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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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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侥幸识得几个罢,但抄书可不是识字就能行的。
季妧自然明白他心中的疑虑,出声询问:“可否借老板纸笔一用。”
这就是主动要求接受考核的意思了。
方老板眉头一展。也罢,让她写几个字,这样也好找个由头拒绝,又不伤了两人面子。
店铺的伙计很快将东西送来,宋璟一旁替她研墨,季妧稍微思索了一下,提笔落墨,一气呵成。
她墨的是首七言诗,每写一句,方老板就跟着念一句,待最后一字收尾,更是拊掌拍桌,连声叫好。
“好一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好诗,好诗!不知这诗出自……”
季妧怕他误会,解释道:“诗的作者是一位叫黄庭坚的老先生,我也是无意中读到……甚是喜欢。”
方老板捋着短须,目光放远,显然在想这黄庭坚是何许神圣。
从事这个行业,文化圈的名人不说了如指掌,还是熟知一二的,按理说如此才华,早该蜚声文坛了才对。
但思索良久也无所得,想来应该是位隐士。他遗憾的摇头,转而欣赏起季妧的字。
诗自是不凡,更难得的是季妧竟写得一笔好字,宋璟将那张纸自桌案上拿起,细细端详。
笔酣墨饱、挥豪自如,字里行间浸润出一种不羁的洒脱和肆意,很像是她给人的感觉,安静下藏着引而不发的飞扬。
老板也情不自禁的点头,同时还有些意外:“一般姑娘家学的都是簪花小楷,似你这般笔力和格局,竟是少见,丝毫不输男儿。”
这已经是极大的肯定了。
季妧松了口气,接下来便是详谈具体。
大周朝雕版印刷术已经普及,大致的工艺流程是先在一张薄纸上写上字,反贴在木板上,再把字刻出,然后在板上加墨印刷。
总得来说印一部书是一项很庞大的工程,周期长,且耗资不菲,从而也就决定了书的单本售价低不到哪去。
拿最近盛行的《元气集》举例,仅有四十页篇幅,刻了不过一百首名家诗作,但印造、纸墨、工食钱种种加在一起,成本却是十六两白银。
这种价码,有几个人消费得起?
基于这种情况,抄书行业便应运而生。
且不说手抄本要比刻印本卖的便宜,让一些囊中羞涩的人也能买得起书;生活窘迫的读书人通过抄书,还能解决经济问题,得以维持生计。
比如宋璟,从老板口中得知,他已经在这里抄书四五年了。
有人是为了赚钱的目的简单复制已有的书籍,有些人却是将抄书作为一种知识习得的手段。
季妧觉得宋璟应该算兼而有之,且更偏向后一种。
昨天马车上那么暗的天光,他都捧着书看得孜孜不倦,似这般如饥似渴的学习态度,也难怪能连过县、府两试了。
至于季妧自己,明显就是第一种,因而她直接就问老板抄哪一种最能赚钱。
书铺的主要消费群体是读书人,而读书人十有八九都是奔着科举去的,因此科举用书、经史子集之类是最热门的系列,抄写费也最贵。
但抄书这个行当,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当然首要是看字写的好不好,除此之外,还要综合考量多种因素,比如誊写工整,保持书面干净,恒心细致缺一不可。
方老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律法相关的书递给季妧,让她先抄这本试试看。
笔墨纸张都由书铺提供,因是宋璟介绍来的,老板也没收她押钱,
约定好交书时间,季妧拿着一应东西告辞出了书铺,宋璟稍晚一步跟了上来。
季妧看向宋璟手中新接的《左传》,这可是大部头。
“你刚交过来几本,都不累?”
宋璟笑了笑:“写字算什么累,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再说,又能赚钱又能看书,何乐不为?”
说得好有道理,季妧无法反驳。
宋璟顿了顿,道:“没想到你字写得那样好,也练了很久吧。”
都是一个村的,季家什么情况,二房什么情况,他心中有数。
正因为如此,季妧在如此境况下还能坚持不辍,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加之昨晚从娘那里听到村中最近发生的大事,十有八九都与季妧相关,宋璟更觉得她一个孤女实在不易。
季妧咳了一声,道:“嗯……还好吧,你刚刚也说了,写字算不上累……”
事实上,她这一手还算过得去的字,还要多亏前世被迫上的那些兴趣班。
四肢不协调,学不了舞蹈,五音不全,也学不了音乐,就只能学学书法绘画,培养培养内秀,不至于让父母脸上太过无光。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岔路口。
宋璟要回书院,季妧则要去医馆,一南一北两个方向。
“那……”
“那……”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季妧忍俊不禁,冲他挥了挥手:“我走了,大恩不言谢。”
宋璟跟着笑,也学她挥手:“不用客气。”
季妧接到活计不喜欢拖延,一边在医馆看护大宝,一边抄书,不到两天抄完,便去书铺交工。
方老板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将成品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两遍,末了递给她一本《朱子集注》:“保持这个水准下去,价格翻番。”
那本《律诰》字数不多,且不是热门书籍,因而只结了一百五十文。
老板说的翻番自然是指一卷的价格,一卷翻番是三百文,《朱子集注》有八卷,算下来能赚差不多二两多银子。
虽然远比不上宋璟每本动辄一两银的身价,季妧也很满足了。
算了算,在镇上已经呆了快两周的时间,总劳烦谢寡妇她们帮忙看家也不是个事。
大宝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征得辛大夫的同意,季妧决定回村。
土路颠簸,季妧没敢带大宝去挤骡车,直接到镇上的车马行雇了辆带棚的马车。马车底部铺了厚厚的软垫,确保大宝躺上去足够安全舒适,才让车夫启程。
马车不比骡车便宜,而且季妧是包车,四公里地收费十五文。
季妧不心疼这个钱,也料到这样招摇回村会遇到什么,但她不怕。
病好了,接下来自然是算账的时候。
………………………………
第37章 哎呦不得了(青云加更)
那个叫平安的药童站在路口目送马车走远,还有些舍不得。
自从这个病患和病患家属住进医馆,天天都有好吃的东西,现如今季妧一走,他和少爷又要饥一顿饱一顿了,想想都好可怜。
平安正垂头丧气,听到有人喊,转头一看,顿时拉下脸来。
他最烦济世堂的这个汪顺!
汪顺快走两步堵住他去路:“别走呀小平安,我问问你,你们这次是不是又做了赔本生意?就刚刚那俩,那是我们济世堂赶出去的,一看就是穷鬼!啧啧,不是我说你,你也劝劝辛大夫,知道你们没啥生意,但就算抢不过我们济世堂,也不该这样没挑捡……”
平安没好气的打断他:“谁说我们赔本了?人家给钱了,一文不少!”
汪顺一愣,断然道:“不可能!”
“你最近天天往这边晃,可不可能你不清楚?人家有钱买鸡买鸭,还有钱雇马车,怎么就没钱治病了?是你们狗眼看人低!”
平安不想理他,转身进了医馆,咣当把门关上。
辛大夫手握医书看的正出神,听到动静抬头,就见平安气鼓鼓的,憋得双眼通红。
“怎么了?”他问。
平安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带着哭音道:“他们济世堂没一个好东西!害死老爷,把咱们赶到这个镇上……还有那个汪顺,整天来看咱们笑话!”
辛大夫握书的动作有片刻的僵滞,随后一脸平静的纠正他:“不是他们把咱们赶来的,是我没守住父亲的家业,自己沦落到此。”
平安见他这样,怪自己不该提这茬,讷讷道:“少爷……”
辛大夫顿了顿,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平安,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少爷了……”
汪顺冲着一德堂紧闭的大门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往回走。
“老得斗不过我们济世堂,小的也只能跟后面捡点剩饭,还打肿脸充胖子……几个乡巴佬,有个屁得钱!”
汪顺前脚刚进济世堂,他叔叔汪德就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抓住领子一把将他提溜起来。
“我问你,前阵子是不是有个小姑娘,来咱们这卖过护手霜?”
汪顺不知道他叔闹得是哪一出,但他跟季妧新结了梁子,自然是记得的。
“是啊,不是你让我把人赶走了吗……”
“哎呀!”汪德松开手,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错过了一个多大的扬名机会!不,不止是扬名,还有钱,大笔大笔的钱!都是你这个混账……你、你你!”
汪德扬着巴掌,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扇他还是该扇自己。
他这两日去邺阳县办事,听到济世堂总店都在谈一种什么护手霜。
据说是军队里一个小军医献上去的,大将军亲自批准生产,并专门成立了一个研制组,由那个小军医负责,最近邺阳和邻近几个县城的药材都被大量运到了军营。
白家一直想跟军队搭上路子,确切的说是跟寇长卿搭上路子。
可寇长卿跟之前驻守的聂将军完全两类人,油盐不进财色不侵,除了打仗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别的兴趣。
对于这样一个人,有什么比帮他打胜仗更能讨好他呢?
汪德一开始还不明白护手霜和打胜仗之间的关系,去白府找大哥汪仁,经他一点拨才恍然大悟。
又听说那个小军医已经成了将军面前的红人,连汪仁都感叹,称白老爷近来一直在惋惜,怎么早没想出研制护手霜献上去的主意。
汪德初听到“护手霜”三个字就觉得熟悉,坐在那前思后想许久,继而隐隐有了点印象——似乎有人来过他镇上的济世堂,推销过那个什么护手霜……
汪德当即出了身冷汗,也没敢跟大哥说,就匆匆套车回了镇上。
“你!”汪德狠狠指着侄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把卖护手霜的那个人找出来!”
虽然已经晚了一步,搭不上军队有点可惜,但就算图不了名,总还有利可图。
北方市场庞大,一旦他们济世堂,尤其是他这个居庸镇分堂推出护手霜……
到时候谁还在这小破镇呆着,白老爷会把他调到县里的总部坐镇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狠狠踹了明显状况外的汪顺一脚,怒吼道:“还不快去!”
大丰村村口有棵老榕树,据说树龄至少上百年,几个壮小伙合抱都抱不过来。
树下零散搁着一些石墩,遇上县里有啥重大通知,里正通常都会把村民召集到这。村里人有事没事也喜欢往这来,聊聊天谈谈地,当然主要是八卦。
当载着季妧的马车出现在村口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无数视线。
“呦,这不是妧丫头吗?这都坐上马车了,看样子离了老季家,是越过越好了。”
“那指定是比原先当牛做马轻松,不过,她哪来的钱……”
苟剩的婆娘恰好也在,自那次被季妧和谢寡妇削了面子,心里一直堵得慌,闻言就开始瞎白话:“也不看看她和谁走得近,那赚钱还不是小意思?马车算啥,瞧那一身新衣,哼哼!”
在场的大都知道苟剩婆娘是啥尿性,对她说的话自是不信,那妧丫头才多大,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烂口舌。
但也不乏嘴碎心坏的,听苟剩婆娘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像苍蝇见了屎,围着她听得津津有味。
季妧打旁边的道上经过,没打算停下,也没打算跟这些乡亲打招呼。
对着一群不是认为她不详,就是等着看笑话的,何必整那些虚套。
冷不妨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一把拽住车斗,车夫怕惊了马,赶忙勒停马车。
季妧定睛一看,顿时笑了。
自己送上门来,也好,省得她再跑一趟。
朱氏不知道季妧咋突然冲她笑,只当她心虚,越发拿大起来:“妧丫头,你下来!”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的,见又有热闹看,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怎么?”季妧不疾不徐,“三婶这是打算帮我付车钱。”
“俺可没你有钱!”朱氏撇嘴说着,半个身子探进车厢,待看到又有鱼又有肉,顿时眼热的不得了,连招呼都不打,伸手就要去拿。
季妧一把攥住朱氏满是肥肉的手腕,拇指重重按上曲池穴位置,朱氏嗷得一声,立时感觉到整条手臂都麻了起来。
季妧腕上使力一推一送,众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只看到朱氏那么大个人站都站不稳,扑通一跤跌坐在地上。
………………………………
第38章 棍抽季明茂
这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哎呀不得了了!大家快来看啊,这贱丫头眼里没长辈了!有钱雇马车,又买肉又买鱼,屋里还藏着大米白面的,却不知道孝敬长辈!大家快来看啊……”
朱氏爬起来就开始嚎,大嗓门自带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效。
季妧好整以暇看她作戏,待她喊够了、停下喘气时才开口。
“三婶说我不知道孝敬长辈,这个长辈是指爷奶,还是指你?如果是爷奶,分家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场,是爷奶拒绝我孝敬的。如果是你,我可不记得侄女有孝顺婶子的义务。”
在孝道为先的大环境下,她这话按理说有些乖逆,却并没有惹来什么非议指责。季家当初对一个孤女有多狠、分家有多偏,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之前那样对人家,还把人光着赶出来,现在又来要孝敬,也不怕人笑话。”
“啥呀,我不信季老汉能干这么不要脸面的事,肯定是朱氏这赖婆娘,就见不得人家有啥好东西……”
朱氏看自己不占理,顿时一拍大腿嚎起来:“你这白眼狼!季家白养你这么大,到头来你没一点亲情味啊!你有钱宁可遭排在别人身上,你堂姐堂弟连边都摸不到哇。好歹你也是……”
“有事说事,我赶时间。”季妧直接打断她,“你这样不依不饶不要脸面的拦路闹腾,不就是想知道我哪来的钱吗?”
朱氏虽然觉得她话不好听,但也没反驳。
她天天惦记那破窝棚里藏着的好东西,奈何谢寡妇和胡家几个孩子轮流守门,她干瞪眼也无可奈何,急的嘴上都起了一圈泡。
刚才老远看见季妧坐着马车回来,这下更怀疑她藏了不知道多少银子,不然医药费哪里来,租车钱又是哪里来?
季妧问这话也正是大家关心的,一时间目光都朝她聚过来。
季妧从袖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到朱氏面前。
朱氏白眼一翻:“干啥!”
“哦,我忘了三婶不识字。”季妧扯了扯嘴角,“这个是欠条,上面写着欠医馆白银二十三两。三婶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村口接我,难道不是想替我还这个债?”
好些人都围过来看。虽然不认识上面写得是啥,但看妧丫头的样子不像说谎。
更有那念过三两天学的,看别的睁眼瞎,但学堂恰好教过识数,哪怕认不全,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也点头肯定道:“没错,是二十三两没错!”
当日季妧带小怪物去镇上看病,一去就没回来,有人问谢寡妇,谢寡妇自然不能说季妧有银子,只说是医馆大夫好心垫付的钱,以后都是要还的。
她这话本来没几个人信,伤的那么重,要治的话得需要不老少银子。镇上的医馆有多难赊账他们都是有数的,会有这么仁心、不仅治病还给垫账的大夫?
如今季妧将欠条一亮,众人便信实了。
朱氏顿时瞪大了眼,尖声道:“你疯了,给个野种看病花这些!”
其实不少人都和朱氏是同样的想法,觉得这妧丫头别不是脑子撞坏了。又不是亲弟弟,为他背上这么重的债,实在犯不上。
二十三两啊,这得多少年才能还上。
朱氏忙不迭说道:“你欠的债你自己扛,可别想赖给我,更别想赖给俺们季家!”
嗬,刚才还一口一个孝敬,一口一个侄女的,如今一张假欠条就急着撇清了?
见她拍屁。股要走,季妧又怎会如她的意。
“别急着走呀三婶。”季妧跳下马车,拦住朱氏,慢条斯理道,“这债怎么会跟你没关呢?这医药费还是我替三婶你垫付的,万幸人救回来了,要是人死了,你们家明茂……”
“跟我家明茂有啥关系!”朱氏跟被蜂子蛰了似的,就差没蹦起来:“你别胡乱攀扯,想把屎罐子往我明茂头上扣,没门!”
“就是!没门!”人群里传来一声带着稚气的附和。
季妧拿眼一扫,可不正是季明茂。
来得正好。
她微一眯眼,二话不说,绕过朱氏朝季明茂走去,半路弯腰捡了跟棍子握在手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季明茂扯出来,挥起棍子就是猛抽!
她手上没存劲,季明茂先是懵,直到棍子结结实实落在身上,才杀猪般扯着脖子叫起来。
“娘!娘啊!快救我,贱丫头要打死我!娘啊……”
他想躲躲不开,想跑跑不掉,疼的满地打滚。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朱氏打了个激灵,她这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都是真的,那个贱丫头竟然真的敢打她宝贝儿子!
“你个小X女人,看我不撕了你!”
朱氏尖叫一声,挥舞着双手就朝季妧扑来。
季妧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朱氏那带着狠劲的一巴掌就挠在了季明茂脖子上,顿时留下几道血糊糊的印子。
季明茂疼的小脸扭曲,朱氏的心都疼抽抽了,更疯狂的扑向季妧。
但她痴肥的身子又怎么比得上季妧灵巧敏捷?围观的人只看到三个人团团转,季妧一棍棍抽在季明茂身上,而朱氏愣是挨不到季妧的边。
至于季明茂,哭爹喊娘,鬼哭狼嚎,那叫一个惨。
直到棍子打断成两截,季妧才把人丟开。
朱氏一把抱住季明茂,等看到他浑身青紫,又抱着右腿直喊疼,恨不能爬起来和季妧拼命!
可她除了呼哧带喘的喘粗气,早累瘫了。
季妧把手里那半截棍子往地上一扔,季明茂吓得一哆嗦,直往朱氏怀里钻。
“怎么,你也会怕呀?”
季妧无视朱氏冒火的双眼,蹲下身冷笑看着这母子俩。
“三婶,养儿不教如养猪。你要是实在不会教儿子,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教他做人。”
她太清楚季家人的德性,让他们赔钱无异于让公鸡下蛋,既然如此,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少落个痛快。
朱氏肺都要炸了:“你、你才不是人!你为了一个野种就把你堂弟毒打成这样,你就不怕你爷奶找你算账!”
“你是真……”季妧把到嘴的蠢字咽了回去,“来,我给你科普科普律法。”
“啥?你还想克俺!”
季妧懒得跟她抠字眼,兀自道:“咱们大周律有规定——七岁以下的孩童,虽犯死罪亦不处罚。十至十五岁的少年,对所有犯罪行为都应当负刑事责任,但可以减轻处罚,并可用赎金的方法代替刑罚。”
朱氏听不懂她乱七八糟都在扯些啥:“跟明茂有啥关系,我明茂又没犯法!”
“别急。”季妧示意她稍安勿躁:“律法还有补充,但凡犯了反逆、盗及恶意杀人这几种罪的,不管多大年龄,都必须负刑事责任,而且——不可通过赎金替代。”
………………………………
第39章 脱水蔬菜(青云加更)
“季明茂去我住的窝棚做什么,需要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他偷盗不成还险些打死了人,按律法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我给人治病,把人救回来,免了你儿子牢狱之灾,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这般不知好歹。还是说,三婶就这么想把你这宝贝蛋儿子送到监牢里,体会一下人生不易的滋味?”
季妧摇头,一副极其失望的样子:“我今日打季明茂,是不忍见季家将来出一个杀人放火的子孙。你大可去告诉爷奶,如果他们也觉得季明茂没错,那我自认倒霉。”
一番话连消带打,又夹杂着众人听不懂的高深律法,围观的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包括朱氏母子。
敢情这打了人,还是为人家好?
季妧不管他们怎么想,她站起身,眼睛盯着季明茂,一字一顿道。
“这次我留着你,你再敢招惹大宝,他因你掉一根头发,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季明茂被她冷飕飕扫了一眼,顿时觉得右腿要不保。
再加上被那些杀人啊坐牢的字眼吓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扯着朱氏没命的哭喊。
“娘,不是我,不是我……还有狗蛋铁柱和大轮,他们也有份!是他们撞到桌子才会砸到小怪物的!不能光抓我啊,娘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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