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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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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季妧回神。

    缓缓伸出双手,捧着自己隐隐发烫的脸。

    十分想不通——对着那么一张疤痕遍布的脸,她脸热个什么劲儿啊!

    。


………………………………

第386章 抱一抱

    半夜,季妧被噼里啪啦的雨声惊醒,心道坏了!赶紧穿衣下炕。

    刚拉开堂屋门,就看到东厢的门也开了。

    关山披着蓑衣带着斗笠出来,见她手里拿着雨伞,皱了皱眉。

    “你在家待着,外面雨大,我去。”

    可季妧哪里呆得住?

    关山又说了句大宝离不开人。

    季妧想了想,这大半夜的,留个小孩子在家,确实不放心。

    “那你小心点。”

    关山点了点头,看她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吩咐道“事不大,去炕上等着。”

    目送关山消失在雨幕中,季妧回到东屋,却坐立难安。

    今年多争取了半个月,跟军队那边说的是月底交货,紧赶慢赶还怕截止日期前完不成呢,这要再发生个雨淋水泡的……

    等了两刻钟左右,关山就回来了。

    季妧替他把蓑衣取下,又拿来干巾帕替他擦拭身上的水迹,嘴里问着“怎么样?有没有事?”

    关山抹了把脸,道没事。

    种了大半辈子庄稼的人,多数能从一些细节中辨别出气候的变化。

    傍晚那会儿季连松就觉得不对劲,叫上史勇,把几个制作点都跑了个遍,提醒大家将露天堆积的那些菜都移到屋子、地窖或者临时搭的棚户里。

    西河沟那边因为早就搭了一排长棚,菜从来没有露天放过,比较省事。

    此外家伙式也都收了起来,土灶锅台也都用草苫子盖上了。

    刚刚关山去到西河沟时,大房一家也起来了。四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无碍,他和季连松又分别去了谢寡妇、高婶子和冯六嫂家。

    都没有问题,这才回来。

    不用自己操心,有人就把心操到了前面,感觉还真不错。

    季妧松了口气,注意到关山隐隐发青的嘴唇,去灶房端了碗热水。

    “我刚烧的,你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关山接碗时,季妧碰了碰他的手指,发现果然冰块一样。

    她有些为难,迟疑着开口“要不你来东屋睡吧,天越来越冷,你那屋没炕……”

    关山喝水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季妧赶紧道“我去西屋跟大宝睡。”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关山和大宝睡一个炕,但不用问都知道,大宝肯定不同意。

    那小孩始终觉得关山是来和他争宠的,至今对关山都抱着莫名其妙的敌意。

    “不用。”

    关山把水凉了凉,一气喝完,拿着碗就出去了。

    “早点睡。”

    季妧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打开炕柜,把新婚时的喜被抱了出来,撑伞来到东厢门口,敲了敲门。

    关山显然也没睡,门刚敲了一下就被拉开了。

    季妧正要说话,连人带被都被拽进了房里。

    关山将大红的喜被接过,放到床上,回身看着瑟瑟直抖的季妧,一时无言。

    下着大雨的冬夜出去转一圈,身上带些凉意回来很正常,但其实真的不冷。

    季妧把家里最厚的被子都抱到了这屋,他现在盖的就是一床十斤的冬被,每每夜里都热的冒汗。

    季妧却依然单方面怕他冻着,大概是觉得她和大宝都有热炕睡,只有他没有,心里愧疚,所以又给他加了一床。

    她却不知,以前行军时,冰天雪地也能睡着,便是军营,也没有这么讲究过。

    可是被人惦记着的感觉,又似乎还不错。

    季妧从暖和和的屋里出来这么一遭,上下牙直打架。

    “你快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打开门,伞刚撑开,听到身后脚步声响,紧跟着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冷风吹的让人忍不住屏息,可关山的怀抱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季妧窝在里面,感受不到丁点风雨的气息。

    关山抱着季妧,阔步走到堂屋,直进到东屋,才把她放下。

    没有放在炕上,放在了圈椅中。

    “等着。”

    扔下这两个字,他转身去了灶房,不到片刻就端了盆热水回来。

    他把木盆放在季妧跟前,伸手去脱季妧的鞋。

    季妧条件反射一缩,瞪大了眼“做什么?”

    关山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鞋子上扩散的水痕“泡泡脚再睡。”

    季妧刚刚跑出去时穿的是居家的单鞋,院子里积了水,鞋子两边都被浸湿了。

    难怪感觉潮潮的。

    “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因为是从炕上直接爬起来的,并没有穿袜子,季妧脱掉鞋,直接就把脚放进了热水盆里。

    关山只瞥到一抹炫目的白,便转开了视线。

    可脑海里还是留下了那只脚丫的形状,似乎还没有他掌心大。

    这样想着,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

    季妧只顾着不让他给自己脱鞋,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自己当着一个古人的面脱鞋也挺那啥的。

    “那个……咳,你回去吧,这水等下我自己倒……”

    关山却没有理她的话,从衣柜旁边的鞋架上找了双干的鞋子,回身放到木盆边。

    季妧不好意思多耽搁,随便泡了泡,感觉不到僵冷后,便擦脚穿上了干净的鞋子。

    关山端着木盆去外面倒掉,这次没有再进来,只让季妧把堂屋门拴好。

    再次躺进暖和的被窝,已经是后半夜了。

    季妧以为自己会失眠,事实上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走马观花,场景一个接一个的转换,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每个场景都有一张熟悉的脸。

    醒来后,她捂着额头,无力哀嚎了一声。

    原本打算第二天去邺阳的,雨一直不停,自然也就没法去了,最糟糕的是季妧还病了。

    昨天就感觉头疼,夜里又吹了冷风,顺理成章的感冒了。

    不过不严重,只是低热,家里也备了一些日常用药。

    季妧觉得不严重,关山却不这么认为,硬让她在炕上老实躺着不许下来。

    药亲自熬好,盯着她喝下,早午饭也没让她做。

    大概知道姐弟俩已经吃怕了咸菜粥,关山就变了个花样,结果……季妧硬着头皮吃完,强烈要求下一顿还是吃咸菜粥吧。

    大宝知道季妧病了,也顾不上挑食了,趴在炕沿看着她,学她以前那样,伸手去摸她额头。

    季妧怕传染给他,让他回屋,他不愿意,最后被关山直接提了出去。

    这下子直接惹恼了大宝。

    。


………………………………

第387章 上瘾了

    新仇加上旧怨,大宝心里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他握拳扑上前,对着关山一阵捶打,而后卯足了力去推他。

    关山岿然不动的站着,反倒是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大宝气红了脸,叫来大黄,指着关山。

    大黄闻声跑来,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后选择用脑袋拱大宝,大概是想把他拱起来再战。

    这个蠢狗。

    再看看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关山,大宝眼圈也跟着红了。

    “你走,这里不是你家!”

    关山不疾不徐“我走的话,你姐也得跟我走。”

    “她才不会跟你走!”

    “她会,因为她是我娘子。”关山眉峰微挑,蹲下身子看他,“知不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哪怕百年以后躺在地下……而你,你会长大,也会离开她。”

    大宝两个小拳头握得铁紧,仰着脖子,执拗的瞪着他“我不会。”

    关山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嘲弄。

    “你姐太惯着你了,但你迟早会明白,这世上多的是不由人。若你还是只会无用的发脾气,不仅护不住她,连留下的资格都没有。”

    关山走后,大宝扑到炕上,狠捶了几下被子,便趴在那不动了。

    季妧喝了药,迷迷糊糊有点犯困。

    见关山回来,打起精神问“大宝没为难你吧。”

    关山摇头,走到炕沿坐下,手覆上她的额头。

    季妧一怔,本能想把头撇开,或许是昏沉的脑袋贪图那一丝凉意,最终没有动。

    片刻后,关山将手收回,替季妧掖了掖被子。

    季妧以为他该离开了,谁知并没有。

    他在炕沿坐下,沉默良久,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关于大宝的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大宝的将来啊……”

    季妧认真想了想。

    她不想大宝长大后,成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识忧患的锦绣巨婴,却也不想逼着他去汲汲营营攀那人人争抢的高峰。

    “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我只希望他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一颗向善不畏恶的心,一双明辨是非的眼,和包容万物的胸襟。

    此外,还要有健康的身体,生存的能力,生活的智慧,以及顺遂的人生……

    至于他要不要考科举,从商还是入仕,这些都随他,哪怕他就想当个小地主或者庄稼汉呢?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不太现实。

    单就“顺遂的人生”这一点,说得简单,又哪是轻易便能做到的。

    钱与权,缺一都不可。

    所以在大宝成长起来之前,她才要更加努力,这样将来大宝就能拥有更多选择的权利,而不是每做一个决定,出发点都必须是为了谋生。

    关山垂眸看她“你所想的,是你足够强,然后给他保障。那有没有想过,若有一天,他永远离开了你,孤身一人身处险地时,又该如何自保?”

    季妧没养大宝之前,也曾设想过,若有一日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像训练斯巴达勇士那样训练他,方方面面都要按照最严格的要求。

    等真养了孩子,想法却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就像关山说的,恨不得自己厉害些、再厉害些,最好能替他挡去一切潜在的风险和威胁,而他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可以了。

    至于永远离开……怎么会?大宝即便长大后要出去闯荡,走得再远,总要和家里书信联系吧。

    季妧本能不愿意去接受这种设定。

    然而理智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往那个方向去想……

    关山也不打算多说,只道“你不必事事挡在他前面,提早经些摔打,见些人心险恶,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个道理季妧又何尝不知。

    她只是觉得大宝幼年缺失太多东西,所以想尽自己所能弥补给他。

    却险些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慈母多败儿”的人,幸好关山点醒。

    看来,得给大宝找个正经的、狠得下心的师傅才行。

    她瞟了瞟关山,双眼一亮。

    “等天晴,让大宝每天跟你去后山跑步怎么样?还有你天不亮就起来打的那种拳,那个是不是也可以教大宝?”

    关山“……”

    在季妧殷切灼灼的注视下,他十分勉强的嗯了声。

    这一天,关山一直在东屋。

    他抄书,季妧说话,偶尔也会进行一下关于如何教育大宝的交流。

    季妧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屋里点着灯,关山在她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停笔,起身朝她走来。

    布满硬茧的大手再次探上额头,季妧怔怔的看着房梁,半晌晃了晃了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病中情绪最易脆弱,千万不能胡想啊。

    雨连下了两日才停。

    这两天季妧一直享受着至尊病号的待遇,关山连凉水都没让她碰。

    寒冷的冬日,缩在暖暖的被窝里,困了便睡,醒了就跟身边人聊聊天、说说话,还挺享受的。

    不过再享受,连躺两天也有些急人。

    所以到了第三天,雨停之后,季妧便提出去西河沟看看情况。

    虽然搭了棚子,菜据说也盖了好几层草苫,还是不能完放心,怕底层被雨水沤到。

    关山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陪她一起。

    在乡下住着没什么不好,唯有一点——泥路遇雨,泥泞的难以下脚。

    家里的院子和门口都铺了砖,不会弄脏鞋,出去外面可就完是两种情况了。

    季妧特意穿了专门在雨雪天气穿的油靴,就是那种木片做底,靴底钉了钉子防滑,靴面涂上桐油的古代版雨鞋,走路倒还好,就是裙角不免被溅上泥点。

    季妧抱怨了几句,关山就要去抱她。

    季妧吓了一跳,推开他的手,咬牙瞪眼“这是外面!”

    关山目光扫了扫她提着的裙角“你不是怕脏?”

    季妧没好气道“脏都脏了,大不了回去洗就是了。”

    关山没再坚持,季妧松了口气,心想这人还抱上瘾了。

    到了西河沟,再走十多米就是制作点了,两人却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个大水坑,两边又没路可绕。

    关山看她,她看关山。

    最终,季妧点了点头。

    关山展臂揽着她的腰,将人半抱了过去。

    他个子高,长腿一迈,就跨过了水洼。但是后面一截路是稀泥,关山便一直将季妧抱到了目的地。

    季妧想着这时候应该没人,谁知转过身,就对上好几张目瞪口呆的脸。

    谢寡妇、季雪兰、季连松,还有几个帮工……

    她僵硬的转动脖颈,质问的目光看向关山。

    关山是一直正对着这边的,也就是说,他明明发现了这边有人,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提前把她放下……

    关山若无其事的看了她一眼“有事?”

    季妧只能硬着头皮装失忆,假笑脸挥手“大家好啊……”

    。


………………………………

第388章 不错呀

    情况比预想中要好,虽然雨势很猛,但季连松和史勇找人挖了排水沟,再加上菜堆底下事先垫的有木板和干草,所有并没有被沤着。

    这一会儿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员工,她们比季妧还着急。

    下雨这两天,其他三个制作点都是半停工状态,只有西河沟这边停的彻底,落下一大截进度,急着追赶。

    这也是季妧当初定下的,四个制作点最后会进行评比,优胜的那组员都有奖金,所以人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主要是为了奖金,就算不为了奖金,也想给季妧和季雪兰谢寡妇等人留个好印象,那样以后就不愁活儿干了。

    场地收拾好,大家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一个下午,季妧简直如芒在背。

    也不知怎么传的,大家好像都知道关山在外面抱她这事了。

    目光那叫一个促狭,要么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要么冲着季妧挤眉弄眼然后一阵乱笑。

    季妧感觉自己才降下去的温度又有烧起来的风险,没呆多久就跑回了家,之后半天没理关山。

    雨停了,但路况并不会立时就好,还得再等等才能往城里去,好在那边有平安照看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翌日晌午,谢寡妇过来给关山和大宝送她抽空做的棉鞋。

    发现家里就季妧一个,就问那俩呢。

    季妧下巴往后院抬了抬,说在外面站桩呢。

    谢寡妇去看了一下,被大宝眼睛通红硬憋着委屈不服输的样子戳了心,没多呆就回来了。

    季妧也心疼啊,所以她选择不去看。

    谢寡妇也知道孩子不能太娇惯,强身健体是好事,就跟季妧说起了别的。

    “你还不知道吧,张翠翠差点把她爹给砍了!”

    季妧眼睛都快脱窗了。

    她知道张翠翠这姑娘有点傻大胆,但竟然大胆成这样?

    “为什么要砍她爹?”

    “嗐,要我说,翠翠砍的好!那张为民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竟然和田金莲……”

    田寡妇的风评一直不好。

    一个寡妇,成日里田也不种,活儿也不干,日子不但过的滋滋润润,还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谁能不往歪了想?

    要说村里最讨人嫌的女人,她绝对排第一个。

    但这人心眼子多,一直没被抓住什么把柄,或者也有发现自家男人跟她猫腻的,但碍于脸面没闹起来。

    没想到这一闹就闹了个大的。

    张翠翠其实早就发现张为民不对劲了,有事没事总喜欢往后山跑,好几次都到很晚了才回来。

    而且是空着手回,既不砍柴,也不打猪草,问他,他就说上山捉野鸡去了。

    就是运气不太好,这都大半年了,一根野鸡毛也没见着。

    张翠翠毕竟是还没成婚的小姑娘,警惕心没那么大,真就信了。

    直到家里存的钱不见了,那可是一家子省吃简用,省下来给小弟读书的!

    原本秋收后就可以送小弟去村塾,这下泡汤了。

    张翠翠跑去质问张为民,张为民抵赖不过,说是拿去赌了。

    张翠翠将信将疑,开始暗暗留意。

    然后她发现,爹娘争吵的越来越频繁,娘当着他们姐弟俩没事人似的,背地里却偷偷的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本就积劳成疾的身体,这么一来二去,又病倒了。

    张为民却不肯掏钱给刘氏看病。

    明明他这几个月都有去林场给人扛木头,可每个月的工钱家里愣是没有见过一文。

    张翠翠开始跟踪张为民。

    每次张为民往后山去,她都躲在入口隐蔽处盯梢,很快便注意到了田寡妇的身影。

    张翠翠直接气炸了肺。

    原来真有野鸡!

    母女俩一对野鸡!她的心上人娶了小野鸡,现在大野鸡又来勾搭她爹!

    难怪娘日日以泪洗面,难怪爹对娘横竖看不惯,都是野鸡害的!

    头一回发现的时候,张翠翠气血上头,直接就冲进了后山。

    可是后山那么大,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人钻哪个洞里打野食去了。

    之后又跟了几次,也不知那俩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行动谨慎了许多,而且次数逐渐减少。

    等天越来越冷,几乎就不往后山去了。

    张翠翠一度以为他们断了。

    可是张为民对刘氏的态度越来越差,甚至发展到动手的地步,就因为饭菜不合口,直接将刘氏拖到院子里打的半死不活。

    张翠翠恨死了张为民。

    某次,她夜半醒来,听到了开门声。

    张为民大半夜不睡觉,竟然鬼鬼祟祟溜出了家门?

    一路跟去,果然见他进了田寡妇家。

    张翠翠没有当场就冲上去,她现在长了点脑子。

    这大半夜,村民都睡了,动静小了引不来人,动静大了……她怕自己来不及弄大,就被那俩人给制住了。

    不如暂且忍下,等找个找合适的机会,再撕破狗男女的面皮。

    机会很快便让她找到了。

    自打她去西河沟帮工,没什么时间盯着张为民,张为民便放松了警惕。

    他没想到的是,张翠翠自己没空跟,却交代了小弟去跟。

    昨天,张为民下工早,路过田寡妇门口时,两人一阵眉来眼去,回到家就有些心猿意马。

    没坐多大会儿就又跑了出去,在田寡妇家附近转悠了一阵,趁四下无人,果然溜进了田寡妇的院子。

    小尾巴张小弟赶紧跑到西河沟去喊张翠翠。

    那会儿将要下工,张翠翠正切菜呢,听小弟把话说完,提着刀就奔田寡妇家去了。

    季雪兰一看不对劲,拉住张小弟问清缘由,怕出事,赶紧带着帮工们追了上去。

    还没到地方,就见一个光溜溜的身影嗷嗷叫着从田寡妇家院子跑了出来,边跑边回头大骂孽女、死丫头。

    再看后面风风火火提刀追砍的,不是张翠翠是哪个?

    在场几乎是女的,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奔跑的裸男,实在是……连上去拉架都不好去拉。

    有人一拍大腿,喊了声坏了!

    亲爹都被追成这样,那田寡妇还能好?

    她纵然活该,可若真被砍死了,张翠翠也活不成了呀!

    众人呼啦涌进院子,进到屋里一看——同样光着身子的田寡妇,上半身扑在地上,下半身还搭在炕沿,没有动静。

    胃里气味十分难闻,有两个胆大的,忍着恶心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人好好的,应该是吓晕了。

    也对,若真被砍死了,地上怎么可能没有血。

    “呀!她的头发。”

    田寡妇人是没伤着,头发却被齐根割断了。

    头发对古人尤其是女人的重要性不必多说,那断发撒了一地,与流了一地的血也没差别了。

    季妧听罢,既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张翠翠不错呀!”

    。


………………………………

第389章 别紧张

    “那张为民确实该砍,和田寡妇勾搭就不说了,对刘氏动辄大骂,生病了都不给看郎中,就连辛辛苦苦攒给儿子读书的钱,都拿去给姘头扯布做衣裳,还说什么再等两年入学也不晚,这是人干的事儿?

    但翠翠毕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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