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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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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翠翠毕竟是她闺女,这么做……

    咱们本村的人清楚咋回事,肯定不会说啥,但轻易也不敢给她说婆家了。那外村人不了解内情的,只会说她疯起来连亲爹都砍,谁还敢娶她?”

    谢寡妇一脸惋惜,边说边摇头。

    是啊,张翠翠这刀挥的,痛快是痛快了,带来的后果却无法估量。

    可人活着,说什么做什么,哪可能回回都考虑清楚后果。

    总有愤慨不平的时候,也总有热血冲头的时候。

    “如果抛开名声和嫁不嫁得出去这个问题,单作为女儿来看,谢姨你是愿意要杜彩珠那样的,还是张翠翠这样的。”

    谢寡妇想都没想“那自然是翠翠这样的。”

    张翠翠是咋呼了些,但这妮子实诚,最可贵一点,知道疼她娘。

    张为民好吃懒做成性,刘氏贤惠,嫁进张家这些年,又是种田又是纺步,既要奉养老的还要照顾小的,男人不给分担,可不得累坏?

    好在俩孩子教的正,跟她一条心,不然真就苦的没法说了。

    刘氏忍受惯了,明知张为民和田寡妇搞到了一起,怕给儿女招笑话,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狗男女就是拿准了她这一点,愈发肆无忌惮,若不是翠翠闹这一出,刘氏能被活活逼死。

    莽撞,确实是莽撞了点,但也实打实替自己的亲娘出了口恶气,虽然未必是刘氏希望的——刘氏自然不希望张翠翠以嫁不出去为代价,来给她出气。

    可她心里,又必然是欣慰的。

    这种“孩子长大了,可以反过来给自己遮风挡雨”的感觉,每个做了母亲的都会明白。

    反观杜彩珠,你也不能说她做错,娘是她娘,爹也是她爹,她夹在中间两下为难,所以谁都不帮,外人也无可指摘。

    但真的无可指摘吗?

    自老季家那出闹剧过后,杜家的事再也不是秘密,村里人甚至还打听到更详细的。

    杜彩珠的娘这辈子只得了一个闺女,那真是当眼珠子般疼,从小到大的鞋袜衣衫,一针一线,都是亲力亲为。

    杜老财也疼,但这种疼爱是有条件的,且会因为一些不确定因素而转移。

    翠枝就是那个不确定因素。

    有了后娘,亲爹也会成为后爹。这话不一定准,但却少有例外。

    杜老财有了娇儿娇妾,再看被季老四拒婚后暴饮暴食了好几年因而变得肥胖不堪的杜彩珠,慢慢就不那么可爱了。

    杜彩珠呢,并没有觉得亲爹有什么不对。据西庄的人说,她甚至和翠枝处得还不错,再次与季家结亲就是翠枝帮忙搭的线,也是她软磨硬泡劝杜老财答应的。

    亲娘因为不赞成杜彩珠嫁给季连樘,反倒被她埋怨上了,出嫁那日,说是连头都没磕。

    大概对杜彩珠而言,杀母之仇都可以忽略,只要能让她嫁給季连樘。

    精心呵护的女儿长成这样,当娘的能不寒心死?

    谢寡妇怀疑,杜老财那老妻突然垮了,估计一多半是被杜彩珠气的。

    毕竟大半辈子都过来了,该看开的都看开了,一个小妾的杀伤力,远不及亲生骨肉带来的伤害大。

    谢寡妇摇头“要是生的闺女都像杜彩珠那样,还不如不生。”

    季妧心想,杜彩珠这样的都不算最厉害的,她曾经一个同事,爸出轨,他表示理解,不但劝他妈要大度,甚至还和小三生的孩子亲如一家。

    别人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孩子总是无辜的。

    那他母亲又何辜?他难道就没想过,那个孩子的存在,是狠狠扎进他母亲心里的一根刺?

    不闻不问也便罢了,还想劝母亲接受……

    生这种“理中客”型的孩子,真不如生块叉烧。

    还有杜彩珠。

    季妧一度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季连樘到底有哪点值得她那样着魔?

    不过想到到后世的追星族和私生饭,为了追天王追得倾家荡产亲爹跳河的都有,也便豁然开朗。

    一时竟然有些同情季老四了。

    对杜彩珠而言,他就是个工具人啊,杜彩珠对他越执着、“爱”的越深,他的日子估计就越不好过。

    不过从某方面说,俩人也是绝配,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省得祸害别人。

    “后来呢?”

    “张为民被发疯的张翠翠吓破了胆,直接跑林场去了……光着身子被追的满村子跑,他一时半会儿也没脸回来。说到林场,这张为民多少年都不知上进,好不容易上进一回,竟是为了给姘头挣钱花,也是活该!”

    “那他总有回来的一天,刘婶子还和他过?”

    “不过还能咋办?儿女都这般大了,只能继续凑合。”

    季妧清楚,和离、被休,这些字眼对当下的女人而言,无异于天塌了。

    但……何必呢?

    刘氏这些年既主内又主外,张为民就是家里的一只硕鼠,要这种废物、出轨还家暴的男人到底图什么?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但单方面的珍惜除了愚就是蠢,余生如鲠在喉,哪里还幸福的起来。

    “男人就没有不起歪心思的,不起歪心思,那十有是兜里没钱。张为民也不阔绰,但耐不住田金莲主动勾搭,有几个男人禁得住这么送上门的?咱们镇上有个员外,一大把年纪还往家里抬小妾呢,老妻跟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成了姐妹,你说这都什么事!”

    谢寡妇心里想着,别人家爱咋咋地,自家儿子一定得管好,有了钱也不能忘了形,净干龌龊事,早晚倒大霉。

    季妧摊手“那好办呀,男人给女人找几个姐妹,女人就给男人找几个兄弟。”

    谢寡妇瞪她“你这纯粹就是气话。”

    “我就是觉得……女人真能忍啊,看着那么个背叛自己的人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不嫌脏么?不膈应么?要是男人被绿,女人还想凑合往下过,那简直就是做梦。”

    “但凡多收两斗谷子的庄稼汉都想纳个妾,那能有什么办法?讲句不好听的,要是你以后遇上……”

    季妧一拍桌案“阉了他!”

    谢寡妇又要拍她,被她躲了过去。

    “我开玩笑的谢姨,阉了他我得蹲大狱,傻不傻?渣男一脚踹了了事,有钱有颜,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砍掉一棵被虫蛀的歪脖子树,可以拥有整片森林,爽歪歪。”

    谢寡妇真想撬开季妧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啥东西。

    “幸好你男人不在,这要让关山听……”

    谢寡妇突然卡壳,一脸讪讪。

    季妧扭头,发现关山站在东屋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

    看他脸有些黑,想是听了不少。

    季妧摆手安慰他“不是说你,别紧张。”她说的是她以后的男人。

    关山脸更黑了。

    。


………………………………

第390章 你让人恶心

    田寡妇这回是彻底翻了船。

    张为民溜之大吉,她却是没处躲的,村里但凡是个人,路过她家门口都得吐口唾沫,还有往她院子里扔砖头的。

    尤其张翠翠,上工前下工后,每天照四顿的堵她家门口骂,花样百出,几乎不重复。

    搁田寡妇以往的脾气,早出来跟人对骂了。要么来个死不认账,要么反泼脏水、来个屎盆子倒扣。

    这些套路都是玩熟的了,屡试不爽。

    不过这回却不好使了。

    被光着身子堵在炕上,又被那么多人亲眼看到,饶是再厚的脸皮,也如那锤破了的大鼓,绷不起来了。

    比起被人辱骂和扔砖头,田寡妇更心疼的是她的头发。

    张为民那个没卵蛋的,若不是他急吼吼忘了栓门,何至于……至少有些回旋的余地。

    张翠翠提着刀闯进来时,她忙着找衣裳,没承想那死丫头上来就拽住她头发,手起刀落别提多干脆。

    田寡妇一度以为她砍掉的是自己的脑袋,直接吓失禁了。

    那张为民更是惊呆当场。反应过来后直接跳下炕往外跑,哪里还管她的死活。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田寡妇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将屋里的镜子都摔的稀碎,就算此刻外面没有人骂她,她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事情闹这么大,里正不能不出面。

    季妧还以为要浸猪笼,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南方民间的一种私刑。

    对于偷情不守妇道或守寡不守贞节的女人,家族成员判定其犯错的严重程度,然后用浸猪笼的方式进行惩处。

    情节轻微的,将人装进猪笼投进水里,泡半天就捞上来,以示警戒。情节严重甚或谋害亲夫的,直接在猪笼底部绑上石头,沉江淹死。

    这种行为并不触犯律法,丈夫有权利不用报官就可以杀死奸夫,家族族长也有权利对这种女人进行惩罚。

    关北这边倒是没那么严重。

    情节不算恶劣的话,就是将人叫到村口,让他们当着村的面,把自己做的事讲述一遍,完了还要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若是屡教不改一犯再犯,那么将面临的就是从族里除名以及被逐出村子的风险。或者强制扭送去城郊那座有劳教性质的尼姑庵,那可真就要青灯古佛劳作到死了。

    田寡妇被绑去村口忏悔那日,季妧没去看。

    听说被扔了几个臭鸡蛋,还有朝她扔土坷垃的。

    田寡妇被砸破了头,血流了一脸都不去捂,反而紧捂着包头的布,大概是不想被人看到她的丑相。

    不过最后那块裹头布还是被人扯了下来。

    之前又是忏悔又是保证,都没能让田寡妇崩溃,裹头巾被当众扯下的那刻,田寡妇疯了一般,为了抢回头巾直接跟村民厮打起来。

    寡不敌众,只有挨打的份,最后自暴自弃,瘫坐在地上嚎啕痛哭。

    从头到尾,田娇都没有露面。

    还有一个程神隐的就是张为民。

    明明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村民的目光却都聚焦在田寡妇身上,觉得张为民不过是犯了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主要还是怪田寡妇,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

    田寡妇固然可恨,但正如谢寡妇所说,那张为民若不松裤腰带,田寡妇还能霸王硬上弓强了他?

    偷欢的时候是两个人,挨骂挨打的时候也应该整整齐齐才对。

    不过说这些都没用,毕竟跟自己无关。

    也不能说然无关,张翠翠毕竟是自家帮工,她家里有难处,也不能干看着。

    季妧便让季雪兰送了点钱去张家。

    张翠翠起先还不肯要,听说是预支的工钱,让她早点给刘氏请个大夫瞧瞧,便收下了。

    翌日,季妧去邺阳的时候,张翠翠早早等在路口。

    这次倒没有支支吾吾,干脆利落的跟她道了谢,便上工去了。

    季妧想想当初两人在山上幼稚的对骂,再看看张翠翠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背影,有些感慨。

    二半天,张翠翠请了一小会儿假回家。

    早上走的时候叮嘱娘吃药,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忙着织布忘了吃,就想回去看看。

    幸亏是回去了。

    离的老远就听见小弟的哭声,张翠翠飞奔进院子,就看见张为民把她娘按在地上踢踹。

    “张为民!”

    张翠翠咬牙大喊一声,抄起旁边的木棍就朝他抽去。

    张为民到底是个大老爷们,上回被吓得落荒而逃,那是因为事发突然,闺女手里又拿着刀。

    这次有了准备,直接就将棍子夺了过去。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爹!”

    张翠翠把刘氏扶起来,满脸嘲讽“你还知道你是我爹?我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野鸡!”

    “你!你一个姑娘家,张嘴野鸡闭嘴野鸡,难怪有人说你不正经,净惦记别人家的男人……”

    “田寡妇说的吧,我呸!自己是娼妇,看谁都像娼妇。

    你也别瞪我,她的丑事如今村都知道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田寡妇跟你好的时候,同时爬三个人的床,前段时间还和我二伯钻过玉米地,被我二伯娘抓个正着,我二伯娘恨不得生吃了她,昨天将她头都砸破了……她生意这么兴隆,你排第几?”

    “你、你住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死丫头!”

    张为民前天就丢尽了脸,今天又被自家闺女把面皮扯掉往地里踩,感觉为父的威严都没有了,扬起巴掌就要打张翠翠。

    张小弟怕姐姐吃亏,飞快跑进灶房拿了菜刀递给张翠翠。

    张为民气的脸都扭曲了,没想到儿子闺女合起伙来对付他。

    “小畜生,知不知道我是你爹!忤逆是要遭雷劈的,把刀放下!”

    张翠翠握着菜刀,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张为民

    “你不是我爹!我们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皮的爹!我娘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身子都拖垮了,你动辄打骂就算了,还钻寡妇屋子,你让人恶心!我不怕忤逆的恶名,我也不怕嫁不出去,我翠翠敢做敢认,不是那没囊气的怂货。你给我听着,以后再敢打我娘,我就砍死你!这个家不需要你,你滚,找你的寡妇去吧!滚!”

    张为民本就没打算多呆,趁张翠翠上工时间偷溜回来,只是想拿点换洗衣裳和零用钱,没想到刘氏一文不给。

    更没想到儿女挥刀相向,视他为仇人。

    “走就走!这个穷家,求我回我都不会再回了,你们娘仨慢慢熬着吧!”

    张为民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似乎离了这个穷家他就没了拖累,日子会越过越好,还能和田寡妇双宿双飞

    只可惜,他连第二天的太阳都没见着。

    。


………………………………

第391章 扛包的少年

    季妧这次是专程来邺阳验收的。

    王大贯早两天就完工了,今天是木老倌交活的日子。

    季妧边边角角都仔细检查完,确认没有问题,便和他们一起,将货柜货架都抬到前面装修一新的店铺里,逐一摆放好后,如数给他们结算了工钱。

    木老倌拿着季妧另给的红封,很是感激的作了好几次揖。

    回到后院,木老倌将小舟应得的那份工钱给了他,最后把红封也一道塞给他。

    “东家给的工钱不少,我一个人也花不多,这个你拿着,天冷了,去弄件厚衣裳穿。”

    这么冷的天,小舟身上穿的还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夹袄,溜薄一层,还不合身,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

    小舟摆手,他只要自己那份,不是他的,咋说都不肯要。

    “你这孩子……”

    木老倌没奈何,只能作罢。

    “那你之后要去哪儿?”

    这边干完了,还不知道下一次接到活是什么时候,木老倌可以帮他一时,不可能一直带着他。

    小舟摇头“还不知道,我再找找……”

    木老倌就叹气“看看能不能找个轻省点的,别再去码头了……”

    小舟没说话,闷着头开始收拾院里的东西。

    那些边角料什么的,他都给理成一堆。还有几根没用上的木头,也都扛到了墙角。

    在扛最后一根木头的时候,不慎划破了夹袄,刺啦一声响,裂开了一大片。

    季妧正好从前面院子进来,一眼看到小舟高耸的肩胛骨,以及肩背上密布的的伤疤与鞭痕。

    她终于想起曾在哪里见过小舟了——码头,那个扛包的少年!

    “哎呀!这么大一块,还能不能缝?”木老倌瞧着比小舟都心疼。

    小舟放下木头,勾着头往后看了看,说了个能字。

    管他好看不好看,能缝到一起就还能穿。

    季妧走过去,发现布料都朽了,难怪经不住一点撕扯。

    “你这没法补了,要不……”

    正想说要不买一件吧,突然顿住。

    就他那点工钱,哪里能买得起新棉袄。

    季妧也没有张口就说给你买件新的这种话,而是建议道“城里不是有估衣铺吗?那里专门收售旧衣物,会便宜些。”

    小舟想了想,还是摇头,这钱留着有用,便是估衣铺的旧衣,他也不舍得。

    “谢谢东家,缝缝还可以穿的。”

    正巧平安趁着空闲过来玩,见他衣服破成这样,又不舍得花钱买,就回去拿了自己的旧衣给他。

    说是旧衣,比小舟原本那件实在好上百倍,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补丁,而且是真正的棉袄。

    平安这两年窜了个子,穿上去俩手脖子都露在外面,原本打算送到估衣铺的,不过这种粗布面的衣裳估不了几个钱,一直也懒得去,就耽搁下来了。

    帮着监工这些天,他还挺喜欢小舟这小孩的,拿给他穿也不心疼。

    不过他毕竟比小舟大了好几岁,个头也高不少,他穿了有点小,小舟穿了却是大一圈。

    平安早就猜到,多拿了个腰带过来,往腰里那么一扎,再把袖子挽几道上去,齐了!

    小舟有些不安,实在太新了,他从没穿过这么新的。

    平安奇道“每年县里拨给慈幼院的钱应该不少呀,还有那些大户人家,逢年过节捐衣捐物的,怎么你们……”

    就像后世,对一些不好的现象或者社会民生方面的弊端,大众心理其实都清楚,但也就只能口头上抱怨抱怨,或者敲键盘骂几句,再多就无能为力了。

    偌大的邺阳城,有依然相信慈幼局是善地福地的,这类人是大多数。

    当然也有早已洞察了其中黑幕,或同情或愤怒的。

    但那又有什么用?胳膊扭不过大腿,若还想在邺阳生活,就只能闭嘴。

    季妧那次得亏遇到的是两个乡下汉子,又是在城门外,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不然……

    木老倌和平安先后离开,季妧把小舟留到了最后。

    她问小舟“你去年冬天,是不是在城外码头给人扛过包?”

    小舟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我现在已经不在慈幼局了。”

    季妧疑惑“慈幼局不是要把你们养到十六岁?”

    小舟纠正“男的养到十五。”

    “就算是十五,你今年岁数也不到吧。”

    “我、到年就十五了。”

    季妧惊了,她一直以为小舟才十多岁,顶多跟胡大成一般大,哪曾想他竟然都十四了!

    这也太瘦弱了……

    不过仔细想想,在慈幼局吃不饱饭——营养跟不上,还早早被撵出去干活赚钱——过度劳累,生长发育肯定受影响。

    就拿大宝来说,精心给他调养了一年,看上去还是比同龄孩子弱气一点。

    “也就是说,你还没满十五,就把你撵了出来?!”

    季妧感到出离愤怒。

    小舟让她再次想到了去年慈幼局的遭遇。

    那时她急着找回大宝,闯进过慈幼局的内院,里面的孩子过得什么日子,她清清楚楚看到过,几岁的小娃娃都被使唤去叠冥器和祭品。

    而当时的她除了给几分廉价的同情,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能接触到最高管理者的渠道就是孟里正,孟里正却提醒她水深不可趟。

    也许是前世一个人生活惯了,过于凉薄,遇事最先衡量的是自身;又过于理智,知道事不可为,便果断放弃。

    她把脚收了回来,不再关注,也不敢再关注。

    成年人嘛,懂得趋吉避凶是最基本的道理。

    如今,她仍然是个没什么分量的小人物,但至少她认识的人中,有能接触到邺阳一把手的人。

    这么想未免有点慷他人之慨,季妧也不想用自己的心思去绑架别人。

    但她觉得,还是试一试吧。

    和辛子期商量一下,可为便为,不可为的话……

    等她以后有了钱,便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下那些孩子。

    小舟是个聪慧的,一眼便看穿了季妧的想法。

    他知道这个东家是个热心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他小小年龄出来做工的担忧,现在知道他是慈幼局的,还在码头干过,会不会去……

    “东家,你能不能别去慈幼局找他们。”

    。


………………………………

第392章 会有那一天

    季妧以为他是怕被慈幼局的管事秋后算账。

    “你别怕,我不去找慈幼局的人,咱们试试找潘知县,知县总能管那些人吧?”

    小舟还是拦着不让。

    季妧十分不解,一再追问之下,小舟才道出原委。

    之前他在码头干的好好的,就是因为潘嘉道巡视时撞见,问清他是慈幼局的后,勒令工头不许再奴役孩童,他才没有活干了。

    “潘知县光不许你干活,就没有交代别的?”

    “交代了,让我回慈幼局好好读书。”

    季妧“……”

    小舟出现在码头,根本原因就是慈幼局的黑心,不解决根源问题,只是不让他去干活,有什么用?

    潘知县许是好意,但有些好意,弱者根本承受不起。

    就小舟而言,他去扛包确实残忍,但在没解决让他扛包的始作俑者之前,就不让他去扛包,那更加残忍。

    如他自己所说,没有活儿干,就没有收入,自己都填不饱肚子,也就没法再偷偷存钱给慈幼院那些弟弟妹妹买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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