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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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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轻了说,你那店会开不下去。往重了说,你连关北都没法立足。
是!你和季家确实是分家了,而且是以最决绝的方式。
你可以不再和他们往来,也可以不去理他们一些无理的要求,只要处理的方式别太过分,即便闹到公堂你也站得住脚。
但不包括眼下这种情况——顶撞长辈,让长辈气病,乃至气死——即便他们有可能是装的,理和情仍会倒向他们。
你还年轻,有些道理还不明白。谁不想畅快恣肆的活?但代价你付不起呀!”
这番话不可谓不语重心长,孟里正也是真的在为季妧考虑。
季妧领他这个情,同时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真是……被年轻人碰瓷都不怕,最怕被老年人碰瓷,还是能给你戴孝帽子的那种老年人。
今天她就算和季庆山保持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季庆山哪怕是自己气死的,账依然会记到她身上。
所以即便清楚季家人演的成分居多,她也不得不配合演下去。
“放心吧里正叔,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为难的。”
谁给她制造难题,她就丢回去让谁为难。
季妧走到季家人旁边,深呼吸,确定心如止水后,扯了个服务上帝的微笑。
“爷你还能撑住吗?如果能的话,坚持一下,听我说几句。你们不就是想让四叔来我这上工吗?简单!”
季庆山的喘气声陡然小了,手抖的频率也大幅度减少了。
康婆子却有点不满意她的说辞。
“老四是给你帮忙,不是给你做工,他和那些泥腿子可不同。”
要不怎么说季妧越来越喜欢康婆子呢?
她甚至开始怀疑康婆子是不是爱她在心口难开?不然为何每次都挖季庆山墙角,还一挖一个准,然后掉过头来间接帮她?
这话出口,简直无差别扫射了在场所有帮工,直接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奠定了基础。
季妧笑的前所未有的真诚“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你高兴就好。”
康婆子满意了,又想讨价还价“还有那个……”
季妧打断她“要谋生的是四叔吧,让他自己出来跟我谈。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娃,还事事离不开娘亲吗?”
话音方落,哄笑声四起。
康婆子不高兴儿子被取笑,正要替儿子说话,被季秀娥暗中扯了一把。
“四弟,该说的之前在家都说过了,你就跟妧丫头讲讲你心里的想法就好。”
季连樘皱眉,觉得他一个大人,出面跟个侄女谈判,很有些跌份。
接收到季庆山严厉的视线,才勉强开了尊口。
“谈吧。”
季妧无视他眼缝中看人的德性,话说的直截了当。
“敢问四叔是会掂锅还是炒菜?你觉得来我这能做什么?”
季连樘负手昂然站立,高抬着下巴扫视了现场一周,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些粗鄙之人为伍!
季妧惊讶“都不会呀?那我不如请个牌位回来供着算了。”
她把话说的如此难听,老四又迟迟不肯开口,康婆子急了。
“你四叔打小没干过重活,帮你管管人倒是可以。”
季妧认真求教“他帮我管人,那我算什么?”
“你四叔管得肯定比你好,你就让给他管,还能亏了你不成!”
季妧摇头失笑,这哪是帮她管人,这是想直接接管她的生意吧。
“你们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但我一个说了不算啊,你得问问他们。”
季妧指了指身后的帮工。
“我之前跟大家承诺过,凡是在我这工作的,不分亲疏远近,没有特殊照顾,全部一视同仁。所有人,凭努力赚钱,凭努力晋升,机会人人均等。
现在四叔这样横插一脚进来也就罢了,一来还就要做管理层,而且是最高管理层。
这个先例一开,也就意味着以后但凡跟我关系近的,都可以空降到其他帮工头上,做最少的事,拿最多的工钱。
我觉得这样对大家很不公平,你们觉得呢?”
“是啊!哪有这样的,我们都是从择菜洗菜做起的,季老四他凭啥……”
“就他那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自己媳妇都打不过,能干什么呀?”
“就是,不仅脸皮厚,胃口也大!”
“笔杆子都拿不好,秀才也考不上,还想来管人?”
之前康婆子那席话就已经把帮工们给得罪透了,季老四又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更是让大家暗暗搓火。
而且季妧说的没错,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不然以后季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那几个组长的七大姑八大姨,岂不是人人都能骑他们头上享受优待?那她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绝对不行!
触及到自身利益,沉默的那部分帮工也都纷纷出声抵触,原本对老季家还抱有的几分同情,这下全都收了回去,换以怒目相对。
季妧指了指群情激动的四周“听听,这是群众的呼声,民意不可违,我也很难办呀。”
康婆子冲出来对着帮工大骂“凭啥不行!要你们多管闲事!”
季秀娥也道“妧丫头,生意是你的,只要你点了头,谁敢不愿意?”
季妧似笑非笑“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脱水蔬菜的生意今天已经结束了,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季秀娥同样皮笑肉不笑“你在邺阳不还开了家卖调味料的店?我们连地址在哪都打听清楚了,正打算过两天一起去看看……听说那店里生意不错,每天能赚不少,不如就让你四叔过去管账吧?账本可不是小事,交给外人管,哪有自家人放心。”
季妧的目光从季家那一张张看似镇定实则贪婪的脸上扫过,心里了然——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瞄上了季氏味业。
不用说,背后的军师必是季秀娥无疑了。
“我不光要给在场的帮工交代,也要给城里的伙计交代。四叔要去给我管账不是不可以,公平起见,我给四叔出三道术数题,只要他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就算过关。”
季妧伸出三根手指在季连樘面前晃了晃。
“四叔可是童生老爷,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可敢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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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胃口也大
………………………………
第434章 答案正确
季秀娥费这么大周折,却不是替自己亲儿子筹谋,而是为季连樘谋好处,这点颇有些耐人寻味。
若说是姐弟情深,季妧是不信的,绕来绕去,总归是要对付自己罢了。
那就见招拆招呗。
她的记忆告诉她,季连樘最烦的就是算学。比起经史子集类的死记硬背,算学是他的薄弱点,屡学不会,加之不是科举必考,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束之高阁了。
果然,季妧提出拿算学题来作为测验,季连樘立马一脸厌烦。
但是转念一想,季妧一个没进过学塾的丫头,估计连《九章算术》都不知道,又能出什么有难度的算学题?
“也好,总要让人心服口服。”
“四叔果然好气量,那我就出题了,请听好。
我现在要招两个临时的帮工,帮工甲每日工钱十二文,工期三十五天,帮工乙每日工钱十五文,工期二十八天,那么请问,帮工甲和帮工乙谁的工钱多,多多少?
堂姐,你报一下数,五个数以内,答不上来即为输。”
季雪兰应了一声,便开始报数:“五、四、三……一。”
季连樘还没有反应过来,报数已经结束。
他目瞪口呆:“如此复杂的题目,我就是拿着算盘,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算出来。”
康婆子也跳出来替儿子打抱不平。
“你故意的!你这是耍诈!”
“我说了规定时间内完成,五个数就是我的规定时间,怎么耍诈了。”
“这点时间还不够放个屁!哪个能算出来?”
季妧哂笑:“四叔算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算不出来。这样吧,咱们加个码,我出的题,现场所有人都可以抢答,只要答对,就可以做我的账房先生。”
这话一出,引起一片躁动。
账房先生啊!工钱肯定很高,最主要是可以跟着季妧去邺阳,以后就在县城上工,多有排面!
“赶紧算、赶紧算……”
“一天是十二文,两天是二十四文,没错吧?那三天是多少……哎呀我忘了算到第几天了……”
“唉,不行,算得头疼……”
埋头苦算的人很多,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并没有人给出答案。
康婆子像逮住了把柄似的:“看看!看看!不是只我老四一个算不出来,这么多人都算不出来,还说不是故意挖坑?你就是故意坑我老四!”
“我故意坑他?我要是故意坑他,就不会给他出这种少儿级别的算数题了。”
季连樘不想输给一群泥腿子,还在掐指计算中,听了季妧这话,顿时恼羞成怒。
“你说这是少儿级别?!”
“九百九十九文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几何?
远望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我要是想为难你,以上五道题,任意一道都可以让你算到天黑。
这还只是趣味题,真正地狱级别的怕吓到你,我都没忍心说。”
季连樘紧锁着眉,一脸怀疑:“这些题我听都未曾听过,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在邺阳做生意,天南地北的客人都能见到,虽然未必个个都是童生老爷,但人家肚子里装得可都是真东西,我从他们那听来的,又有什么好奇怪?倒是四叔,你也在邺阳待过挺长时间,就没遇到点博学之人,开开眼界、涨涨见识?”
朱氏撇嘴嘀咕:“去妓院开眼界、跟妓女涨见识还差不多。”
“老三家的……”季庆山阴沉沉盯着朱氏。
“本来就是……”朱氏不情不愿的噤了声。
被个小辈质疑兼讥讽,季连樘很是下不来台,板着脸,以教训的语气道:“别胡乱听点什么就拿出来卖弄,这些题分明就是胡诌的,根本没有答案!”
季妧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答案报了出来。
“第一题——梨有六百五十七个,共八百零三文钱,果有三百四十三个,共一百九十六文钱。
第二题是二十四盏灯。
第三题——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第四题答案不一。
要么公鸡四只、母鸡十八只和小鸡七十八只。要么公只、母鸡十一只和小十一只。再要么公鸡十二只、母鸡四只、小十四只……总之,都行。”
一口气说完,拍了拍手。
“参考答案告诉你了,解题过程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回去琢磨,毕竟我这是招工,又不是开班教学。言归正传,四叔现在还觉得我给你出的第一道题是故意为难?”
季连樘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季妧接着道:“别怪我不给通融,从刚才到现在,五百个数也不止了吧,我再问一遍,你有答案了吗?”
算到一半被打断,到这会儿已经忘光了,哪里有什么答案。
季老四忿忿的扭过头。
季妧摊手:“很遗憾……”
“我算出来了。”帮工中有人举手,“两人工钱一般多,都是四百二十文。”
季妧循声望去,发现出声之人是那个瘦瘦高高的豁眉青年。
她愣了一下,而后笑了。
“答案正确。”
四下哗然。
“咋会一般多?一个每天十二文,一个每天十五文……”
“就是啊,干得天数也不一样……”
“可季妧说是对的……”
“那就是对的。”
议论到最后,惊讶有之、羡慕有之,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季家的人。
康婆子以一个骂街的姿势蹦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老四都不会的题,他个泥腿子咋可能答对!”
季连樘脸色难看,扯了扯康婆子。
“娘,我不是不会,我刚刚……那是没准备好。”
康婆子连连附和:“对对,不怪你,你是状态不好……”
对季连樘来说,让他堂堂一个童生去给人当账房先生,他是十分看不上的,所以尽管答不上题有些难堪,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谁知半路杀出个乡野村夫,竟然答对了!
季连樘打量了那人一眼。
又黑又瘦,一身穷酸,败给被这样的人,实在难以接受。
他清了清嗓子:“五个数既然已经过了,那么即便算出来,答案也该是无效的。”
自己输不起,还要证明答案无效,真是无德无能,既阴且坏。
季妧心底嗤笑,面上不露分毫。
“既然如此,就再比试一场,如何?”
季连樘以矜持表示默认。
豁眉青年也点了点头。
临开始前,季连樘要了个算盘。
季妧问豁眉青年要不要,豁眉青年说不用。
“那好,两位请听第二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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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答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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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以死谢罪
假设有帮工六十五人,其中日薪十文者二十四人,归为第四组;日薪十二文者十一人,归为第三组;日薪十四文者十九人,归为第二组;日薪十五文者十一人,归为第一组。
再假设工期是四十天,那么请问,以上四组,哪一组人工成本支出最多?”
季妧话音刚落,季雪兰甚至还未开始计数,季连樘就率先抢答:“第四组所费最多!”
季妧瞥了眼他手里拨都没拨的算盘:“你确定?”
季连樘眼神微有犹疑,随即咬牙道:“确定。”
季妧摇了摇头:“答案……”
“等等!”
不等她说完季连樘就反悔了。
“我方才记错了,是第四组、第四组所费最多。”
季妧又问了一遍是否确定。
她若是不问,季连樘还是挺确定的,她这么一问,季连樘反而不确定了。
但刚刚季妧明显想说答案错误……既然不是工钱最多的一组,那肯定是人数最多的一组。
这样一想,摇摆的心又逐渐坚定下来。
“我确定!”
“不会再反悔了吧?看在你是我四叔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重选的机会。”季妧话里带了几分诱导的味道。
季连樘听后,反倒越发笃定。
他选的这个肯定是正确的,季妧故布迷阵,想让他改选,他偏不上当。
“不需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做了选择,便落子无悔。”
亏他还能正气凛然的说出落子无悔四个字,怕不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刚走第一步就悔棋的难道不是他?
季妧吐槽完,看向豁眉青年:“你的答案是……”
在她和季连樘对话期间,豁眉青年一直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听到询问才抬起头来:“我选第二组。”
“鉴于刚刚有人反悔了一次,你也有一次改选的机会。”
“不改了,就这个。”
同样是笃定的语气,豁眉青年和季连樘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前者是对答案的自信,后者则是迷之自信。
高下立判。
“妧丫头,他俩谁说的对啊?”
“到底是第四组还是第二组?我怎么觉得是季老四赢了呢?”
“可是相比之下,第二组每个人每天多出四文钱……”
“但第四组二十四个人呢,加一块肯定最多……”
大家争执不下,自然得去问季妧。
季妧笑了笑,手伸向豁眉青年:“这位胜出。”
“不可能!”季连樘打断她,“怎么可能是第二组?”
“题目是我出的,我说是第二组,那就是第二组。”季妧似笑非笑,“怎么四叔对自己猜出的答案就那么有信心?”
就算不会乘除法,有在那猜一猜二的时间,稍微动动手指拨拨算盘,到这会儿答案差不多也出来了。
结果季老四不愧是季老四,心怀侥幸,屡探捷径,就是不肯走正道。
“莫非,当初院试你也是这么连猜带蒙……”
提到院试,季连樘脸色瞬变。
“你也不看看自己出的什么题,简直俗不可耐!我是不屑去算。”
季妧甚感好笑。
“我招的是账房先生,又不是教书先生,出题自然要以实用为主,难不成让你现场背之乎者也?你就是背的滚瓜烂熟,账算不清,也无用。”
季连樘恼羞成怒,又狡辩不过,气得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儿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人!故意出难的来绕他,就是不想让他去你店里!”
康婆子觉得季妧实在太心机了,老四根本不是她对手。
季妧冷呵一声:“天地良心,我出的题已经简单到不能更简单,他连这个都搞不定,真要当了账房先生,日常工作比这个复杂上百倍还不止,你就不怕他英年早秃?”
季连樘一听,心里愈发后悔。
就不应该听爹娘的!
他都说了,只要再让他苦读一年,下次院试肯定榜上有名,结果他们非让他来当什么账房。
这些下九流就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还害他丢了如此大的脸。
万一真当上了账房,天天拿个算盘在那拨啊拨,算这个人几个钱,算那个人几个钱,什么时候是个头?
季连樘已经打了退堂鼓,康婆子还在那要求季妧出个简单的。
季妧作出一副拗不过的样子,又出了一题。
“王大爷花三十八文钱买了一只鸡,三十九文钱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又花四十文钱给买了回来,想了想还是不划算,最后四十一文钱卖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王大爷赚了多少?”
季连樘本不愿继续作答得了,待听到题目如此简单,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既想卖弄,又想要挽回之前丢失的颜面,话冲口而出:“赚了三文!”
见围观的人纷纷点头,隐隐的,季连樘的下巴又抬了起来。
“他买这只鸡前,手里有三十八文,最后卖出去,手里有四十一文……并不难解。”
季妧忍笑,看向豁眉青年:“你也和他一样?”
豁眉青年摇头:“王大爷应该赚了两文。他第二次买的时候,倒贴了一文。”
季妧面露赞许:“没错,确是两文。”
四周也一片恍然大悟声。
“哎呀,还真是,忘了扣掉那一文了……”
“哈哈哈,刚季老四还解释的煞有介事……”
“难怪考不上秀才,算数还不如人家没读过书的……”
季连樘的脸乍红乍白。
季妧则对着季家人笑的甚为可亲。
“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四叔机会,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啊。爷奶若还是不肯放弃,就去公堂告我吧,我想,拒绝一个不会算账的人给自己做工并不犯法。正好我也想当堂问你们一句,把个不会算账的人推荐给我做账房,到底是何居心!”
“你……”康婆子想反驳,又不知从何反驳。
心底不禁埋怨起季秀娥来。
明知老四打小不会算数,做什么非要他当账房,就没有需要背书的活计?老四背书可溜了!
季秀娥这会儿比谁都气!季妧说的没错,季连樘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眼看着事情的走向再次脱离预期,季庆山心口的起伏也再次加大。
季妧赶在他发作前,一脚踹向季连樘膝弯。
毫无防备的季连樘扑通跪在了季庆山面前。
季妧指着他,厉声责问:
“季连樘,看看你把自己亲爹气成什么样了!
这些年来全家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为此甚至闹得四分五裂,结果你呢?连算个账都算不清!
账算不清也就罢了,蹉跎了一年又一年,还愣是考不上秀才。
考不上秀才也就罢了,竟还闹出贿赂先生的丑闻。
爷身体向来康健,就是活生生被你气倒的!
你敢说不是?你以为这些无人知晓?
不妨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丑事,在邺阳随便就能打听到,连县学教谕都因为你蹲大狱了,你还想瞒谁?
还有春意楼,还有妓女菱花……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顾念着你的名声,也怕气坏老人家,一直忍着没说……
不料我一片苦心,反被你们倒打一耙。
爷到底是被谁气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反正爷也快不行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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