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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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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风光大葬!”
这四个字一下触到了黄骏才的痛脚,因为季妧也曾说过让他把黑子风光大葬的话。
“一群畜生,葬什么葬,它们也配?!”
黄骏平迟疑的看向季秀娥。
季秀娥已经恢复镇定,神情瞧着也很正常。
不容置疑的吩咐“取下来。”
这期间有不少人路过驻足,冲着这边指指点点,但没有人近前。
直到看见兄弟俩扛了木梯出来,把那些吊死的鸡鸭鹅逐一取下,季秀娥也冷静十足,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
才有相熟的邻居走过来询问。
“咋回事啊秀娥?那道士说的是不是真的?当时我也在场,瞧他说的头头是道。”
季秀娥僵笑了一下。
“哪是什么道士,分明就是江湖骗子,说些装神弄鬼之言,想唬我找他做法事的,他的话怎么能信?我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做了几十年邻居,你还能不清楚?”
邻居拍了拍胸口。
“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家这些鸡呀鸭呀的实在可惜了……说不定就是那道士干的,骗人骗全套!”
季秀娥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提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下。
这世上哪里会有鬼神,若是有,她的老大就不会死了。
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不管是村里的乡亲,还是那莫名出现的老道,只要是人,就没什么可怕的。
她不该乱了方寸,更不该疑神疑鬼。
“骏平今晚就在前边睡,你们兄弟俩醒着神,夜里留意着动静。”
黄骏才皱眉“娘,你的意思是,那人今晚还会来?”
季秀娥冷声道“敢来最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重点是,她要弄清,那人究竟是胡诌,还是当真知道些什么。
黄骏才和黄骏平轮流值夜,几乎彻夜未眠,然而一夜风平浪静,并没有人上门作怪。
黄骏才觉得自家被耍了,满村找那几个泼皮算账。
结果人没找到,转了一圈回来,家里又出事了!
季秀娥正在磨坊忙活,听到儿子叫喊,心里咯噔一下,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跑了出去。
黄骏平后脚也跟了过去。
两人都以为家里的鸡鸭又上吊了。
结果鸡鸭活得好好的,这回死的是猪。
死法也相当诡异——不是上吊,是撞墙。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墙上那片醒目的暗红,再看看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猪,黄骏平呆了,脸上交织着迷茫和惊悚。
猪圈在后院,早上还是他帮着喂的,而且去磨坊上工的时候院门都锁上了。
现在院门仍旧锁着,锁的牢牢的,和早上离开前一模一样——猪却出来了。
它怎么出来的?
平时连猪圈都翻不出,怎么可能在院门紧闭的情况下无端端到了外面?还撞墙死了?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莫非……真的有鬼?
莫非……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黄骏平面色一白,甚至不敢去看季秀娥的反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想法也和黄骏平一样。
那些鸡鸭鹅还能说是有人趁夜使坏,这头猪又该怎么解释?
一夜都没出事,大白天出事了。还翻圈越墙,到了外面才撞死。
若说是人为的,大白天人来人往,怎么大家都没注意到?
更何况一般人自己翻墙都费劲,再带头好几百斤的猪去翻?有那能耐早去邺阳给衙门富户当护院去了。
今天村里也没来道士,总不能再说是人道士为了骗钱干得。
“吓死个人,好好一头大肥猪,这得多想不开,竟然撞死了!”
“他们家肯定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啥冲撞啊,前天那个道士不是说了吗,他们家有血债未偿……”
“血债!啥血债?”
“那谁知道,肯定是干了亏心事呗!”
“应该不是季氏,她挺善性的,八成是她那赌鬼男人……”
话还没落地,就听到有人尖叫。
“你们快看!墙、墙上有字……”
众人顺着看过去,只看见一片血污。
“哪里有字,眼花了吧……”
“你们仔细瞅,那片血污是有形状的,像不像个冤?哎呀你们不识字,跟你们说了也不明白!”
“识几个臭字了不起啊!我怎么觉着你是胡诌呢?”
“谁胡诌了,不信咱找人……诶!七叔,你是去镇上读过书的,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个冤字。”
被称作的七叔的人挤进人群,盯着那片血污看了片刻,点头“确实是冤字无疑。”
“天爷!看来是真的!”
刚刚说得热闹的那些人,突然间全都噤了声,目光齐刷刷看向季秀娥。
场面一片死寂,让人毛骨悚然。
从刚才到现在,季秀娥一直没有开口,双眼直勾勾盯着那面墙,像是被人勾去了魂魄一般。
她是识字的,她也是最先发现那个“冤”字的。
虽然她竭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变幻的神情、发白的唇色,无一不显示出她内心的慌乱。
她确实慌了,尤其在大家也认出那个冤字以后。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打盆水来,擦掉,快给我擦掉!”
她竭嘶底里的吼着,跟往日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
现场仍旧没人说话,但人人心照不宣。
季秀娥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疑心病也比别人强。昨天还能找借口逃避,今天她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人为。
见黄骏才和黄骏平没有动作,她自己掏出钥匙打开院门,打了盆水出来,直接泼到了墙上。
说也奇怪,一盆水泼下去,那字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季秀娥心慌意乱扑上去,用抹布擦了半天,才勉强擦除。
字擦掉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周围人看她视线却已经完全变了样。
接下来几天,稀奇古怪的事接连发生。
不管怎么严防死守,家里养的东西总会接二连三的死亡。
这些还不算什么。
到了第三日下午,门口那棵老树毫无征兆的倒了。
树根一片血红,留下的那个大坑里也盛满了红色不明液体。
第四日,大晴天听到一声悍雷响,响动来自坟地那边。
其他家的坟地都好好的,独季秀娥大儿子的坟被劈了个豁口。
最惊悚的是,墓碑上印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手印,墓碑的背面还多了几行血字——
母债子偿。
一子生,一子亡。
生者不如死,死者魂难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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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墓碑血字
………………………………
第446章 贫道属猪
听完老道绘声绘色的描述,季妧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久久凝望着他。
“季秀娥家里就剩头牛了吧……你属牛的?”
“贫道属猪。”
季妧想起那头撞墙而死的猪,叹息“相煎何太急。”
老道正大快朵颐,没听清“啥玩意儿?”
季妧摇头“能否请问一下,您老怎么独独对牛网开一面?”
“哎呀,这是贫道师门的规矩,不杀牛,不吃牛肉。”
季妧一脸恍然的样子“原来你师门还有规矩呀!”
老道终于听出季妧是在内涵他了,气咻咻又吹起了胡子。
“贫道拿你当小友,你竟然反过来笑话贫道没规矩,也不想想贫道是为谁!”
这一副为了友情两肋插刀却不被理解的伤情样,真是看的人手痒痒啊。
季妧特别想帮他回想一下,上次在店里屈于威武、跪于食诱,不得不替自己卖命以赎身顺便赚个温饱的事实。
不过这老道脸皮忒厚,又惯于给自己贴金,她还是省省吧。
友情就友情,自愿就自愿,她最喜欢这种免费送上门干活的朋友了。
“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就比较好奇……你这个修道之人,不忌讳荤腥也就罢了,连杀生也不忌讳?”
她只是让老道士本色出演,到黄坂村搞风搞雨,顺便散播一下季秀娥身负血债、罪孽深重之类的谶语。
说白了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把当初季秀娥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套,再用到季秀娥身上。
没想到这老道士超常发挥,不仅搞风搞雨,还搞出了许多“命案”。
亏他之前还义正辞严说什么“作奸犯科”的不干,原来他口中的作奸犯科,尺度竟这般大。
老道士将嘴里的骨头吐出来,嗤道
“那些和尚倒是不吃荤也不杀生,成佛得道的有几个?古往今来,从未有因为不吃肉而成神成佛的,知不知道为何?
佛说众生皆平等、万物皆有灵。人类有灵,畜生有灵,焉知花草树木、瓜果菜蔬没有灵?
所以你看,茹素也是在杀生,他们煮一棵白菜、炒一盘萝卜,都是在杀生啊!
除非能真正餐风饮露,彻底不食人间烟火,否则顾虑这些无用,还不如吃饱喝足干干正事。
甭管荤与素,端看值不值。”
季妧嗬了一声“你倒是坦荡。”
老道士哼了哼“世上多庸人,而庸人的自扰之处就在于敢做不敢说,亦或敢说不敢做。
贫道敢说亦敢做。
你可以认为贫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贫道自认比那些有小礼而无大义、为小善而行大恶的人强。
况且那些鸡鸭鹅猪蓄养来原就是供人食用的,早晚都是个死,恶人之腹如阿鼻地狱,与其被宰杀烹食,落入那腌臜之地,贫道至少没让它们受苦,还给它们留了全尸。
那恶婆娘一家也不敢吃它们,全都规规矩矩掩埋掉了,还找了和尚念经超度,它们九泉之下正感激贫道也说不定。”
真是好有道理的样子……这老道士不仅是神棍,还是个诡辩高手。
不过季妧本也无意为那些死去的鸡鸭鹅伸冤,她平时做饭都不知杀了多少生灵,没有立场也没有那份菩萨心肠去指责别人。
弱肉强食的道理到哪里都一样,这是食物链使然,也是一种无奈的定数。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她和老道士的理念有着共通之处,只要能达到目的,在不为大恶的基础上,些许破格之举并不会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收拾季秀娥这件事上。
“季秀娥真给它们请了和尚超度?”
“那恶婆娘已被贫道唬得神智恍惚,管不了旁的,是他那儿子找的,不过和尚是贫道介绍去的。”
老道士摇头晃脑,言语间透着股得意劲。
不用说,那和尚必然是他同行,而他肯定从中间赚差价了。
季妧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干脆自己上阵算了。”
老道士翻白眼“贫道倒是想,不是你说让贫道谨慎些不能暴露?”
“季秀娥那人心思密的很,若让她发觉你和我之间有来往,之后的事情很难再进行……对了,那个黄骏平见过你,还和你对过话……”
“放心吧,贫道那天易装而行,祖师爷都认不得,何况那憨傻小子。”
瞧这语气还挺遗憾,敢情还埋怨季妧阻碍他发挥了。
季妧眼瞅着他打进店起就埋头一通啃,跟她说话都没耽搁胡吃海塞,面前已经堆了一堆骨头渣滓。
伸手敲了敲桌子。
“我说你就不能暂时收敛一下,学你那同行念念经,给那些鸡鸭鹅还有你那本命猪超超度,保佑它们来生不入畜生道,最好投胎做个人。”
“我们道家只修今生,不问来世。再者说了,做人未必就比做畜生好。”
老道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美美的啧了一声,接着道
“你也别以为贫道做这些纯粹是一时兴起。
那恶婆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坏事做尽,视人命如草芥。
这种人天然缺乏一种敬畏感,不怎么相信鬼鬼神神的东西,否则也就不会肆无忌惮的作恶了。
你不是也说,想要对付她,就必须让她相信她不相信的,然后狠狠击溃她那个什么心理防线嘛。
但若只是批批命格、在村里散播一下流言,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引导舆论——会对她产生影响,但影响不大。
于村里人来说,闲话一阵也就过去了,顶多今后和那恶婆娘保持一下距离,不会太真情实感。
于那恶婆娘本人来说,这些套路她比谁都熟,根本吓不倒她,更别谈上钩了。
你的本意不只是报复她当初毁你名声那么简单吧?你还想激她狗急跳墙、慌不择路……所以贫道自然要往大了闹。
染了血的谶语,比起轻飘飘的流言,更能凿进人的脑子里。越是装神弄鬼,越有人信。
黄坂村的人现在何止是疏远那恶婆娘,简直是敌视,深怕那恶婆娘下一个就害到自家,更怕自家被晦气妨到。
不过贫道那些伎俩都还好,真正的大杀器是你的血字墓碑呀!
你是没看到,那恶婆娘看到墓碑上的血手印和你让我刻的那几句话……啧啧,差点当场疯掉。”
季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血字墓碑固然有效,还得多亏你炸了人家儿子的坟,这才是神来之笔。”
“一回生二回熟嘛,这次控制的好,只炸了道口子,不打扰里面的人长眠……”
其实他还有很多压箱底的法宝没祭出来,只不过季妧一再嘱咐他悠着点,别把人真吓疯了——季秀娥不能疯,季妧要她清清醒醒经历这一切,而后清清醒醒伏法偿罪。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季妧端正了神色。
“我要找的那人可有找到?同样是同行,应该不难找吧。”
老道士故弄玄虚“这个急不得、急不得,等你需要时自会出现。”
吃饱喝足,老道士拿起竹幡准备走人,临到门口,突然驻足回首。
“贫道尺度虽大,亦有底线,其一春日不杀,其二幼小不杀。”
一本正经说完,捋了捋胡须,高傲的昂着头,飘飘然走了。
季妧“……”
道教认为春天是万物生发的季节,草木发出嫩芽,动物生育幼崽,若在此时杀生,是竭泽而渔、极为不人道之事——这一点季妧隐约有听说过。
不杀幼小就更好理解了。
但话从老道士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味儿不对。
怪只怪那些鸡鸭鹅猪,要么吃太肥、要么长太大、又没有赶上春天,他……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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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贫道属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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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罪己书
那块血字墓碑,确实正中季秀娥命门。
才不过短短数日,原本精精神神的一个人,骤然变得形容憔悴、神思游离,终日恍恍惚惚。
请人开了药方,药灌下去之后,这才终于能安睡片刻,但一夜还是会惊醒数次。
醒后或是惊惶万状,或是到处游荡,任谁的话也听不进,恍若把所有人事都隔绝在了外头。
黄骏才继给那些畜生做了法事以后,又请了人来家里驱邪。
按说驱邪这种事,还是找道士比较合适。
黄骏才想找之前黄骏平遇见的那个老道。
纵然他不愿意承认,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老道应该是有几把刷子的。
只可惜老道士再未出现过,仿佛那日真是路过黄坂村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村里人更加坚信老道士不是骗子。
若是骗子,咋可能只下钩不收线?
人家明明是得道高人,看季秀娥一家罪孽深重,特意来点化的。
只可惜他们不识好歹,错过了。
黄骏才怨黄骏平那日没把人留下来,为此没少冷嘲热讽,还逼他把老道士找来。
黄骏平把镇上和邺阳跑了个遍也没找到人,黄骏才只好又把之前那个和尚请了来。
黄骏平觉得不太靠谱——只听说过道士驱邪捉鬼,从未听说和尚也干这差事。
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慢悠悠的说,他不驱鬼,他只渡鬼,道理都是一样的,而且请他比请道士合算,既不需开坛设法,也不需画符念咒,他自有独门秘法。
黄骏才被说动了,把黄骏才撵出去,关闭门户,只留他和昏睡的季秀娥,和尚才把秘法徐徐徐徐道出——让孽债缠身之人,将所作所为亲手写在用来敬神和祭祀死者的黄表纸上,由他焚香沐浴后念诵百遍大光明经净污化秽,而后于佛前焚烧,邪祟自消。
黄骏才觉得这个确实比较容易,唯一的难点在于季秀娥眼下头脑混沌,怕书写不清。
和尚却说无妨,让他唤醒季秀娥,从袖中掏出一瓶“神水”使其服下。
之后又讲了一番忏悔赎罪导人向善之言,季秀娥果然拿起了笔。
黄骏才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心里相当不舒服。
他并不觉得自家需要忏悔赎罪,分明是别人活该,别人欠他家的。
但为了娘能尽快好转,只好暂且忍下。
季秀娥写的过程中,和尚特别强调,若有遗漏,邪祟会去而复返,渡之不尽。
季秀娥做的事,瞒谁也不会瞒黄骏才,在黄骏才的辅助与补充下,罪己书终于写好,经反复确认后,和尚将其封存收纳进袖袋。
从始至终,未曾多看一眼。
黄骏才稍稍放心,但他终究不是无脑之人,又额外给了和尚一笔封口费。
和尚双手合十,一脸佛光,含笑离去。
黄骏才按照和尚嘱咐,给季秀娥停了药,到了第二天,季秀娥精神果然好多了,想必和尚已经开始念经了。
季秀娥稍微好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块血字墓碑抱回了家里。
康婆子火急火燎踏进院门,就看到自家闺女抱着大外孙的墓碑,一边擦一边念念有词。
“秀娥!你这是干啥!”
季秀娥神情木木的,声音也木木的。
“上面都是血,我要擦干净,骏杰爱干净……”
“这、这干干净净的,哪里来的血?”
康婆子哑口半天,恍若撞鬼般看向黄骏才“你娘到底咋了!”
黄骏才阴着脸,不耐烦道“我堂哥早把墓碑擦干净了,娘非觉得上面有血……她想擦就让她擦吧,反正很快就好了。”
康婆子不知道他这句“很快就好了”是啥意思,看着变得神叨叨的闺女,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两天她在村里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季家大闺女欠了血债,还说血债和老二以及卫氏有关。
她逮着那人骂了半天,那人扯着脖子说整个黄板村都传遍了。
康婆子坐不住了,这才着急忙慌来找大闺女。
刚进村就有人认出了康婆子,别说搭话了,那眼神要多怪有多,还有当面吐口水的。
也不怪村民会这样。
最初大家其实是站在季秀娥这边的,一致认为所谓血债都是季秀娥那赌鬼男人欠下的。
然而等到血字墓碑一出,矛头全都指向了季秀娥。
尤其季秀娥看到血字墓碑以及儿子坟墓被炸后,受到刺激失了理智,在坟地东颠西跑,大喊季连柏和卫氏的名字。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该死,一会儿笑着骂他们活该,一会儿哭着让他们还她儿子命来。
黄骏才和黄骏平两个拦都拦不住,直到她自己力竭昏厥。
然而昏的太晚了,在场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再联想到发现冤字当日季秀娥的失态,以及之后种种,村民心里的猜疑,变成了确凿无疑。
那些往日跟季秀娥处得还不错的人家,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凡她经过的地方,村里人人侧目,凡是她想去的地方,家家关门闭户。
发展到最后,连路过她家附近都觉得忌讳。
所以康婆子受到这种待遇可以说一点也不意外。
最爱斤斤计较的康婆子眼下也无心计较了,她爬起身,劈手去夺季秀娥手中的抹布。
“听娘的,你快停下吧秀娥,这墓碑是干净的,没有血,不要擦了……”
季秀娥根本听不进,神经质的反复念叨着“那贱人的血把骏杰的墓碑染脏了,那贱人还诅咒骏杰……”
九泉之下,魂魄难安,祭祀难享,不入轮回——那贱人想让骏杰不入五道轮回,她还想让骏杰无法投胎做人!
“永世不得超生的是你跟老二!是你俩的孽种!他们该死,我儿子死了,他们都不配活着……”
康婆子吓得一哆嗦,拼了老命,硬把她拖进了堂屋。
黄骏才跟进去,堂屋门关上。
黄骏平并没有像往日那般识趣走开,他在院子里站了会,悄悄贴近了西屋窗口。
屋里从平静到激烈争吵再到归于平静,足足持续了两刻钟左右。
最后一声“秀娥啊!你咋能做得出来……”,堂屋门打开。
康婆子痴痴呆呆从里面出来,迈过门槛时还差点被绊倒,很明显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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