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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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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瞥了眼西屋的灯光,说了句随他去。
季明方觉得姐弟俩有点不对劲,也不好问,提着油灯就回去了。
雪深,晚上又上了冻,季妧不放心,便让关山去送送。
关山出门后,季妧进了西屋。
大宝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坐在椅子上出神,连火桶都没用。
听到推门的声音,扭头看过来。
见是季妧,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眼圈似乎是红了。
季妧无动于衷,问:“一天了,想出什么名堂来没有,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大宝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又垂下头去。
一个字都没有。
好的很。
季妧连门都没进,直接带上了门。
屋里,大宝抬头盯着紧闭的门板,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措,随即又抿紧了嘴唇。
关山很快返还。两人把年货一样样送进杂货间后,关山去后院喂疾风,季妧进灶房烧热水。
掀开锅盖,看着都没怎么动的饭,季妧犹豫了。
不吃饭、不用火桶……不就是吃准了她会心疼吗?
心疼就会心软,然后就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她以往确实是这样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把他给惯怀了。
想到这,季妧狠下心来,找来狗食盆,把饭全舀进去端给大黄和甲乙丙丁吃了。
热水烧好,季妧扬声叫大宝。
过了一会儿,大宝慢吞吞出现在灶房门口。
洗脸盆和洗脚盆里已经兑好了水,牙刷和牙粉也都备好了,似乎和以往一样,但分明又不一样。
大宝洗完,一声不吭回了西屋。
季妧和关山洗漱完毕,各自回屋。
把堂屋门从里面拴上后,瞥了眼西屋门缝处泄出的光亮,季妧脚步微顿,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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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夜无眠
………………………………
第498章 大难题
夜里多少辗转反侧,天亮照旧是干不完的活。
因为是小年,要祭灶,还要大扫除。
不过今年有了关山,这些都不用她操心。
季明方照旧来陪大宝,有时也会带着大丫二丫三丫过来,
犹记得大丫二丫刚来大丰村时,既瘦弱又胆怯,说话做事总习惯性看人脸色,哪怕是在自己姥爷姥娘面前也是这样。小小年纪,什么都抢着干,生怕被嫌弃,继而被赶走,懂事的让人心疼。
熬过刚分家那段比较艰难的日子,直到家里开始有了稳定的收入,姥娘很少再抱怨,姥姥和舅舅又一直疼爱。将近一年安稳的生活,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再不用挨打受骂,这俩孩子也终于开始展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
胡细妹亦时常带着小安小花过来。
孩子一多,满院子都是嬉笑打闹声,热闹极了。
季妧看着她们,忍不住就在想,原生家庭带给孩子的影响真的是不可磨灭的。
别看大丫二丫日渐开朗,但孙家留下的一切,其实一直都在。
她们比一般的孩子更会察言观色,而且极度不自信,同时缺乏安全感。
这些,是以后再好的生活、再多的爱,都很难去弥补的。
或许随着时间流逝,伤口会结疤,但疤痕却一直在。
大宝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大丫二丫即便在暴力家庭留下了阴影,但季雪兰的母爱她们是清楚感知到的。
相比之下,大宝给她的感觉,是从未与任何人形成正确的依恋关系。
所谓依恋,指的是抚养者与孩子之间一种特殊的情感上的联结。
简单点说就是,大宝没有体会过亲情,所以他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形成。
季妧无法知晓,人生最初的五年,他和爷爷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按说怎么都不该是眼前这种状况。
普通家庭里,小孩子即便挨打挨骂,对父母的爱与依恋仍旧是本能。
可大宝对他的爷爷,完全没有这种本能。
所以才会对误打误撞出现在生命中的季妧有种近乎偏执的独占,就像小孩子不允许母亲被人抢走的那种感觉,任何人都不行。
甚至会因为这个唯一的亲人与其他人有了密切关系而心生嫉妒……
季妧是真的头疼。
她以为给大宝足够的关爱就可以了,谁知这些远远不够。
孩子的成长真的是个大难题啊。
接下来几日差不多都是围着过年转悠。
二十五这天,季明方和大宝在西屋剪窗花,季妧盘腿坐在东屋炕上剪福。
关山做不来这些,索性裁纸写起了对联。
窗外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季妧估摸着剪的差不多了,扭了扭脖子,看向书桌边执笔行书的关山。
直到最后一副对联写完,关山才搁笔回头。
季妧半点也没有偷看别人被抓包的尴尬,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炕上暖一暖。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炕桌,齐齐侧头面向糊着油纸的窗户。
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也能想象鹅毛般的大雪怎样飘落,只可惜看不到。
季妧无数次遗憾,如果这时候能有玻璃就好了,隔着玻璃窗,围炉赏雪,喝着热茶,和身边人聊聊天,多惬意的一件事。
关山却是个煞风景的性子。
“大宝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季妧就知道瞒不过他。
“你都猜到了?”
关山点头。
季妧说翻遍东厢也没找到那张纸条时,他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不过大宝看他碍眼不是一天两天,做出这种事丝毫不意外。他看大宝也不见得多顺眼,以后多增加点训练长长记性便是。
季妧微摇了摇头。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大宝如果意识不到问题在哪,以后会成为大麻烦……算了,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话说回来……”
季妧从枕头下摸出那张字条,展平拍在桌子上。
纸条虽然褶痕难消,但不影响看清楚上面的字——出猎,三日即归,勿虑,勿念。
“你自我感觉挺好呀!谁担心你了,谁想念你了?”
关山转头,凝眸看她。
“你。”
这笃定的神情,这笃定的语气。
季妧先是一噎,随即被气笑了。
她单手支颐,探身朝前,凑近关山:“那你呢?你那三天,想我了吗?”
两人互相瞪视了会儿,果然还是关山先转开视线。
不过不是季妧想象中的回避。
移开视线后,他嗯了一声。
季妧嘴角直往上翘,硬忍着没笑,还做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胳膊肘。
“嗯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呗。”
关山没有如她所愿,只是攥住她作乱的那只手握了握。
“别闹。”
季妧果然没有再闹,手任他攥着。
看着某人一本正经的脸和隐隐转红的耳朵,倒比赏雪还多了几分趣味。
二十六,杀猪宰羊,筹备过年的肉食。
二十七,赶最后一集,把漏下的年货补全。
这两天都没有她家什么事,季妧便腾出空来给胡细妹补课。
相比她这边轻轻松松的一对一,关山就厉害了,他都快开班授学了。
事情的起因是之前送出去的那些狐肉和貂肉。
女人们从中看到的是季妧有好多皮子穿,男人们从中看到的却是——关山这打猎技术不得了啊!便是以前的老猎户也没这么能耐过!
羡慕之余,有人按耐不住上门请教。
村里人与关山接触不多,都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好说话的,何况打猎的技术怎么说也是一门生计,轻易谁都不会教给别人。
原还有些担心,谁知情况并不如所想。
虽然关山确实不怎么热情,但关于怎么制弓做箭,怎么下套设陷,怎么勘察地形,怎么识别动物行踪,都是有一说一。
他话不多,能动手的几乎不动口,即便必须要动口,也是能简练便简练。所以许多人都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能理解的部分已经足够他们受益。
以往来季妧这窜门的人都以女性为主,像这样挤满一屋子青壮年的情形还从没有过。
季妧看着站了大半个院子的乡亲,再看看引弓为他们示范的关山。
一方面觉得,他似乎已经融入了这种乡下生活。
同时又觉得,或许他在军营中就是如此,被一众士卒围绕着……
季妧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季妧倒是还好,和胡细妹把东屋门一关,碍不到什么,大宝和季明方在西屋也是一样。
只苦了甲乙丙丁。只要一来人,季妧就只能把它们关在那间倒座房里,即便吃食不断,也时常听到它们在里面瞎嚎一通。
而作为它们的老母亲大黄,就因为是只纯种土狗,所以仍然可以保持自由之身。
大黄本身或许并不觉得自由多好,大概也嫌吵闹的慌,不耐烦在家里呆,去外面跑了一圈,天黑后才回来。
不过只出去了那么一趟,之后它就不爱出去了。
家里人再多、再闹,它也只是焉哒哒的趴在灶房。
季妧原本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某个大清早,打开后院的门,发现一只被咬死的山鸡。
举目四望,什么人也没有,唯有一串蔓延向后山的脚印。
第二天打开门,是一只被咬死的野兔。
第三天……
季妧还以为白狼已经回大关山了,没想到它竟然一直都在后山。
还有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给丈母娘送礼吗?
这是把她家当亲戚走了?
这殷勤样……何必呢?
一只狼和一只狗,虽然不算跨物种,但也不会有好结果。
大黄或许不是渣,而是提早觉悟,白狼却还在执迷不悟。
季妧把这事跟关山说了,关山让她不必紧张。
“老话说,狼若回头,不是感恩就是寻仇。
狼这东西虽本性凶残,但也极有灵性,接受了人类的帮助就会回馈。
白狼此行既不是寻仇,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何况你还帮它养大了孩子。”
季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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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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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警钟与承诺
白狼追妻、白狼寻子、白狼报恩……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萌归萌,但萌过之后,依然让人提心吊胆。
就算白狼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如何,那要是碰上村里其他人呢?
狼可是吃人的呀。
她总不能让大黄去告诉白狼:“你走吧,我们俩完了,没可能了。”
先不说她和大黄就沟通不了,单看大黄现在的这郁闷样,就知道它也愁着呢。
活该!早知如此,做什么撩人家。
不是红颜照样祸水。
季妧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通过每天来跟关山学打猎的那些人,往村里放出后山可能有狼的风声。
不过没想到的是差点出了反效果。
那些人跟关山学了不少东西,正兴致勃勃想练手呢,一听后山可能有狼,纷纷磨拳擦掌。
还是关山出面,说那狼他也没甚把握,若他们抱团去猎,很可能因此引来狼群,大家这才罢休。
自此,往季妧家来的人总算减少了。
到了二十八这天,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临睡前把面发上,将要回自己屋时,西屋的门打开了。
大宝站在门口,眼皮红肿,吶吶喊了声阿姐。
季妧回身,心里抽紧,硬绷着没有流露出来。
“这么晚了,怎……”
没容她把话说完,大宝突然扑向她,紧抱着她的腿。
“我错了……阿姐我错了……你别我送走,别把我送慈幼局……”
听到他终于肯认错,季妧紧绷了几日的心情终于有所松缓。
见他哭成这样,又提到慈幼局,季妧稍想了想,便明白了。
胡良今天回村,下午过来跟她说了说制药坊的事。
聊完正事,顺嘴就提到了慈幼局的转变。
胡良说,近几日城中富户都在组织捐衣捐粮,潘大人还亲临了现场。
大宝大概是听到了,但又没有听全。
他对慈幼局始终存有心结,再加上这几日的僵持,就以为季妧又要把她送走。
季妧蹲下身,握住大宝的肩,将他推开一些距离,让他正视自己。
“所以你道歉,只是因为怕被送去慈幼局是吗?”
大宝哭的一抽一抽的,冲季妧摇了摇头。
“我、不……不该,藏纸条……”
季妧语气放缓了一些。
“那你能不能告诉阿姐,当时为什么要藏?”
大宝抽噎着,没有回答,半晌反问了一句:“他不会走了,是吗?”
季妧看着他伤心的表情,终于明白过来。
即便新婚那晚,她一再跟大宝强调,关山不会抢走他的位置,自己也永远不会不要他,他也没有真正相信。
她从没有告诉大宝关山是假姐夫,但他通过观察发现了猫腻。
所以一直以来他并非接纳了关山,只是以为这个假姐夫迟早会走。
近来,许是注意到了她和关山之间的转变,猜出关山要永远留下来了,心里的不安加强,才会做出这些小动作。
可是傻不傻呀,藏个纸条能有什么用?顶多让她和关山因为误会大吵一架,核心的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
不……他不是傻,他只是还小,还没有能力使出更厉害的手段,让误会加大、影响加强。
而且他还没有坏透,不然直接将纸条丢进灶膛,化为灰烬,这样关山不回来最好,即便回来提到纸条,也死无对证。
季妧一时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对,他不走了。”
听到这个答复,大宝垂下头,不说话了。
季妧强迫他抬头。
“大宝,关山从来不是问题,即便没有他,即便他走了,我将来或许还会有别的男人,而你将来长大也要成家,你明白吗?
这个世上永远不可能只有我们俩,这个家也永远不可能只有我们俩。
就像这辈子,随时会有人参与到你的生命中,也随时会有人离开,这都是正常的。
你无需忐忑,也不要害怕,珍惜其间的美好便可。而这种美好不止是我可以给你,还有很多人可以给你。”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塞进大宝掌心。
“就像你没有吃过糖果,偶然的机会我给了你一颗,所以你紧紧攥在手心,生怕被别人抢去。
但是大宝,如果你的手始终这么攥着,那么你永远只有这一颗糖果。唯有把手张开,你才能收获更多的糖果,对不对?
现在,还有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想要给你糖果……”
大宝摇头,眼泪成串坠落:“我不要别人,我只要阿姐。”
季妧心中酸涩,又倍觉无力。
“明方堂哥陪伴你这么久,我不在的日子,给你做饭,将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不重要吗?
谢姨给你做衣做鞋,大成给你制弹弓逗你笑……这些都不重要吗?
关山救过你,教导过你,而你……
你可以不要别人给你的糖果,但你不能伤害那些关心你的人。
究竟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你……”
季妧说不出天性如此这样的话,长长叹了口气。
大宝清楚的感知到季妧对他的失望。
他慌了,抓着季妧的手,不停摇头:“你别不要我……”
季妧认真看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听着大宝,只有一种情况会让我不要你。
那就是你长成一个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甚至对亲友举起屠刀的人。
如果你成了那样的人,最大的责任在于我。
是我没把你教好,是我的失败。
我从来没有养过孩子,却自不量力留下你……
那样我会觉得,当初我就不该留下你。”
大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扑进季妧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口齿不清的说着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季妧任由他哭,从始至终没有安慰一句。
直到哭声渐小,大宝的情绪渐渐平息,才伸手拍了拍他不断颤抖的背。
“我知道你比别的小孩都聪明,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一定要记住。
还有,给了你的糖果,就永远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就像我是你姐姐,永远是,不管发生什么,都是。
没有人能抢走我给你的爱,除非你自己把这份感情糟蹋光。
这个你也要记住。”
这话算是一半警钟一半承诺,他能听进去固然好,就算不能,至少也要让他明白后果。
大宝从她怀里退出来,黑黝黝的眼睛里全是水雾。
“我、我记下了。”
季妧伸手替他抹掉眼泪,终于笑了笑。
“记下便好,回去睡吧。”
大宝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那天,他推我,是因为……”
这个他,明显指的是狄嵘。
只是话刚开头,就被一串敲门声打断。
关山询问的声音隔着堂屋门传了进来,大概是被训斥和哭声惊动了。
季妧去给他开门之前,揉了揉大宝的脑袋。
“好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提那个小纨绔了,快去睡吧。”
此事就此揭过,一切又都恢复如常。
大宝心思重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季妧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季妧暂时放下心来,不过往后更注重大宝这方面的心理疏导,此是后话。
二十九这天,从上午开始蒸馒头,一直蒸到下午。
除了内包蜜饯外蘸红点的圆形馒头,季妧又让关山煮了些番薯泥和红豆沙,而后蒸了一锅小鱼馍馍和兔子馍馍。
这是专门给大宝的。
刚好季明方带着大丫二丫来玩,大宝守着馍筐,垂眼想了想,给季明方递了一个过去。
季明方虽然不明所以,但受宠若惊是真的。
一直以来,大宝虽然有听季妧的话给他上课,但对他并不多亲近,偶尔还会因为季妧对他的一些关怀而不高兴,更别说递吃食这种行为了。
大宝皱眉看着怔住的季明方,又扭头看向季妧。
季妧看着眼巴巴的大丫二丫,甚为好笑。
难道就因为人小姑娘没有对他好的地方,就不给人馍馍吃?
不过能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对他好”的季明方,已经是个进步,凡事不可贪求,其他慢慢来。
她走过去,亲自捡了两个递给大丫二丫,顺手拍了拍季明方
季明方回过神,赶忙就给大宝道谢。
大宝绷着脸吃自己的馍馍,不再理他。
下半晌炸炸弄弄也就过去了,随着晨起的第一卦鞭炮炸响,终于到了年三十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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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警钟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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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怕你摔
随着晨起的第一卦鞭炮炸响,终于到了年三十这天。
晨起,一家三口穿戴整齐,提了祭品锁了门,径直往坟山去了。
季妧想起去年此时,她一个人背着大宝在雪地跋涉,风雪兜头盖脸而来,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辛苦。
如今,同样的天气,同一段路程,却是身心轻松。
大概是身边多了个人替她提篮挡风的缘故。
而大宝也渐渐长大了,不需要人背着抱着,自己就能走,甚至比她走的还要快些。
风停雪住,路上碰到许多村里人,三三两两,见面都会打声招呼。
和往日点头即止的招呼不同,今天打完招呼,还会留下同行,边走边与关山攀谈。
关山因为教授青壮年们打猎一事,近来在村里风头正盛,瞧着竟是比季妧还有人气些。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故意冷落季妧——上坟的人清一色全是男性,只有季妧一个女的,虽说她也算一户之主,关山只是倒插门女婿,但……男人还是和男人更能聊得来些嘛。
季妧浑不介意,有意往另一边走,想追上大宝。
谁知关山伸手就将她拉了回来。
众人瞥了眼五指相扣的手,看天的也有,看地的也有,还有咳嗽打喷嚏的,之后纷纷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二人就被落在了后面。
季妧有时是真搞不懂关山这人。
说他老古板吧,在外面对她不是背就是拉,浑然不在意别人目光,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很。
可若季妧主动对他做出些“出格”之举,就会收到“矜持警告”。
回到家关上门也没好到哪去,他或扛或抱都可以,季妧反撩回去,他立马变得八风不动。
虽然被逼狠了时候,也会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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