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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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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摸不透里面的玄机,前世看多了“315打假”的季妧却能猜出个大概。
等从谷雨田家一个做饭的老妈子那打听到,他近来确实雇人常往深山老林里伐一种浅棕色的树木,季妧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又给了点好处,让那老妈子带了块树皮出来。
事后证明,这种树皮的纤维经过特殊处理,确实可以化成丝状。
乍一看几乎辨不出来,实际两者却有很大差别。
真正的蚕丝从外观上看为乳白色,略黄,表面光泽柔和,丝质绵长。
有些粘胶纤维、人造纤维生产出的长丝也会长一些,但它们在蓬松性、隔热性上都不如蚕丝好。
“最主要,也是最容易辨别真假蚕丝的一点——真蚕丝不易燃,假蚕丝火一团。”
贞吉利摸着下巴直点头:“听上去很有道理。”
一看就知道没听懂。
刚好季妧手上特意留了些样品下来,本来是打算对付谷雨田的,现在也用不到了,干脆现场试给他看。
从灶洞里抽出一根燃着的树枝,靠近真蚕丝。
会发现只有在火苗靠近的时候它才会燃烧,火苗一离开马上就熄灭,还会留下类似于鸡蛋壳烤糊了的味道。
再仔细观察燃烧物,燃烧处黑亮有光泽,用手一捻,呈粉末状,颗粒细腻。
而用同样的方式靠近假蚕丝。
它的燃烧程度较蚕茧大一些,火苗离开,稍后才会熄灭。
燃烧过程中升起不少灰烟,过后残留一种烧纸的味道,燃烧物有黑色颗粒,捏碎之后,其中包裹着没有完全烧尽的纤维。
没什么比一场试验更能简洁生动的说明问题。
贞吉利冲她竖起大拇指,不过尚有疑问。
“你就不怕谷雨田不仅不认,反倒给你扣一个诬陷的罪名?”
“谷雨田认不认不重要,这些本来也不是给他看的。我打听到,一周后会有八家外地客商来缫丝坊验货,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批货肯定是真假掺半。这个时候,但凡有半点风声冒出来……你说他敢冒这个险吗。”
“幸好我没得罪你!”贞吉利抱肩哆嗦了一下:“不过我果然没看错,你的脑袋就是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这怎么听也不像什么好话。
“虽说胳膊拗不过大腿,但小人物也不想坐以待毙,绞尽脑汁想点法子自保而已。”
大宝那边的锅都要烧开了,贞吉利只顾着说话,火快灭了都不知道。季妧敲了敲锅,他才赶忙去添柴。
起一个猪油锅,姜、蒜和干辣椒圈先丢进去爆香。
再把剥皮的大红番茄炒至吐红,加入切成小方块的冬瓜混炒。
之前熬的猪骨汤还有小半盆,舀了几勺进去,刚好没过菜,盖上锅盖熬煮一会。
“不过今天确实是多亏了你。”季妧这话说的倒也真心。
她虽然拿住了谷雨田的把柄,可以在谷雨田上门要挟的时候以此反击,但其实隐患很大。
谷雨田即便一时退却,也势必怀恨在心。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给自己树一个死敌,这会添很多麻烦。
对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反而是贞吉利以势压势的方法,更具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被压者不仅不敢生恨,只怕巴结还来不及。
猛然被夸的贞吉利,两条眉毛喜庆的抖了抖,差点没飞上天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吃了几年盐,我身上的东西你还有的学!”
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用来形容贞吉利再合适不过。
季妧让他撤火,掀开锅盖,用盐、葱,胡椒粉调味后,再用薄芡收干汤汁,一道番茄炒冬瓜就成了。
………………………………
第52章 面拖小黄鱼
贞吉利再顾不上闲扯,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就想伸手拈菜吃,还美其名曰帮她“试试咸淡”。
季妧直接把盘子端到背后的案板上,示意他继续烧锅。
贞吉利够不到,眼巴巴的望了又望。
大宝那口锅煮的是米饭,这个时候滚了第三遍,还是粥状,季妧拿勺子从上面撇了一甑子米汤出来,盖上锅盖让大宝继续烧。
菜锅洗净,加两瓢水一勺盐烧开,把嫩豆腐切成拇指大的条,入沸水锅焯水捞起,再把青菜切成细末。
起一个猪油锅,倒入米汤煮沸,先下嫩豆腐煮至入味,再下青菜煮至柔软。
一道米汤煮青菜豆腐也很快出锅。
除了放点盐,什么调味料都没放,连姜蒜都不放,让米汤之味最大限度地接近青菜和豆腐的本质。
不去看贞吉利口水都要滴到地上的窘样,季妧还打算做一道面拖小黄鱼。
这种小黄鱼并不是后世的那种海鱼,而是当地河里一种很常见的小鱼板,体小肉嫩,极适合油炸。
鱼身炒菜之前就已经治净,用盐、葱段、姜丝等作料放在盆中腌制也有一刻钟了。
季妧又打了个鸡蛋进去拌匀,之后加入面粉搅拌,确保面粉能均匀裹在腌好的小黄鱼上。
当油温七成热时,把挂有面糊的小黄鱼放进去炸制,成型后翻一下,至两面金黄后沥油出锅。
前两道菜也香,却是一种比较温润的香,现在又是鱼又是油的,香得太霸道,直往人肚子里钻,就连大宝都眼巴巴的盯着看。
季妧笑了笑,捏了一条控好油的小黄鱼,稍微吹散热气后递到他嘴边,小黄鱼不大,他张开嘴一口就咬掉半个。
贞吉利一看顿时不乐意了:“不带你这么厚此薄彼的,我还是客呢!”
哦,现在他又是客了。
季妧用筷子也给他夹了一个,他也不管烫不烫,迫不及待就塞进嘴里。
挂糊炸熟的小黄鱼金黄松脆,连鱼骨都已酥软,一口下去,鱼肉香嫩,鱼骨与面皮脆韧,那叫一个美味!
贞吉利鱼刺都没吐一根,吃完后砸吧砸吧嘴:“刚刚吃的急,都没尝出来滋味,再来一条。”
回答他的只有季妧的后脑勺。
等小黄鱼全部炸完,米饭也煮好了。
这顿饭,季妧和大宝只吃了一碗,剩下的半锅米和菜全都进了贞吉利的肚子,季妧真怕他把自己撑死。
贞吉利吃完一抹嘴就开始边打嗝边诉苦。
“好久没吃过……嗝,这么好吃的饭了,只可惜我马上还要回军营。你不知道,军营里的大锅饭压根就不是人吃的,没有盐没有油,荤腥更别想,嘴里都要都淡出鸟来了!”
“不能吧。”季妧有些不信,军营的伙食应该很好才对,“别的不说,你都是将军身边的红人了,还蹭不上一顿肉吃?”
“将军和我们一个锅吃饭,你敢信?”贞吉利撇嘴皱眉,“搁以前我也是不信的,我总以为将军都是私下开小灶那种……”
老实说,季妧也是这么以为的。
“这么看,寇将军人还不错。那怎么不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你就罢了,那些士兵每日里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什么叫我就罢了?我也缺那什么营养的好吧。”
贞吉利横鼻子竖眼睛,决定不跟她计较。
“你以为我们将军不想?人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听着威风,其实命脉还在人手里捏着呢,粮草辎重总得京城拨吧?可朝廷哭穷啊,说国库空虚啊,三日一急递五日一旨意,回回都是催着将军快些打赢。”
贞吉利越说越不忿:“他们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就知道纸上谈兵,将军难道不想尽快打赢……那些个老家伙在朝堂吵来吵去,最后削减的都是关北的军费……在这种时候消减军费,他们究竟是想让将军打赢还是打输?”
这就是为将之人的残酷。
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马革裹尸的生死危机,还要应对千里之外来自朝堂上各方力量的博弈。
多少名将不是死在沙场、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在君王的猜忌或同僚的暗箭之下。
季妧不太想谈这么沉重的话题,故意开起玩笑:“看不出来,你还挺维护你们将军,我还以为他也只是你的一块跳板呢。”
贞吉利起初还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寇将军是个脑满肠肥、尸位素餐的官老爷,那他为了升官发财,说不得会变成一个阿谀谄媚的小人。
可寇将军不是。
贞吉利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算久,却已明白一个道理,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哼了一声:“我虽说一心想往上爬,但也不是全无心肝,谁守卫我们关北,谁就是我们关北百姓的英雄,英雄自当敬重。”
季妧也是敬佩英雄的,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一方天地安宁,让百姓得以安稳度日,说是和平的守卫者也不为过。
可是除了仰望,别的她也爱莫能助。
贞吉利又开始唉声叹气,抱怨回吃食上:“现在虽说没得肉吧,好歹还有些青菜萝卜,再过些日子这些也没了,估计就只能啃馒头吃咸菜了。”
季妧心里一动,转身出了屋。
片刻后,把满满一藤筐东西放到贞吉利面前。
“这不是你院里晒的那些皱皱巴巴的东西,干什么的?”
“脱水蔬菜。”季妧把之前跟谢寡妇和胡良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贞吉利听后将信将疑:“真的能放那么久?还跟新鲜蔬菜一样?你可别骗我,就算可怜我,也不能让我吃干叶子。”
季妧不想浪费口水,直接去灶房用脱水蔬菜做了个菜叶汤。
贞吉利亲眼见证过脱水蔬菜的妙处,终于信了,不过那碗汤也被他喝了个底朝天。
“你就没想过靠这脱水蔬菜大赚一笔?”
贞吉利不愧是贞吉利,脑子一转主意就来。
季妧也不瞒他:“我打算和谢姨合伙,入了冬就去卖这个。”
“去哪卖?”
“自然是镇上,情况好的话再跑跑县城。”之前还担心本金不够,如今有了这从天而降的五十两,就不用愁了。
“你傻呀!”贞吉利毫不客气的鄙视她,“现成的路子摆在你面前,都不知道利用?”
“你是指把脱水蔬菜卖给军队?”季妧眉一跳,“可你刚刚不是还说军队经费紧张……”
“军队经费再紧张,也只是不能大鱼大肉,基本的饭食还能不给饱?你别忘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直接供给军队,还省得你们半斤一两的跑出去零卖,辛苦不说,遇到大风大雪生意也受影响。”
季妧沉思了一会,开口道:“要不这样,镇上和县城的生意还是要做,至于军队那边,我们也做一批送过去,不要钱……”
贞吉利噗嗤就乐了:“你不要钱,那买菜的份例直接就会进采办的腰包,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省下来的钱还能给将士们加个餐吧!哎呦笑死我了,你知道我们那驻扎了几十万人吗,都不够塞牙缝的!”
季妧也有些囧,她确实觉得那些将士保家卫国的,收钱不太好,却没有考虑到自身能力实际情况。
“你安心收你的钱,我来给你牵这个线,这是好事,将军肯定会同意。你们只管做,还要大量做,我到时让人来取货就是。”
………………………………
第53章 抢先机
“对了。”贞吉利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刚进村找人打听你住哪时,他们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奇怪。”
“我在我们村名声不太好。”季妧坦然道,“就是传说中的命硬,先克死我爹又克死我娘,嫁一个克一个的那种。友情提醒,离我远点,被误克概不负责。”
贞吉利听完先是没动静,过了一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才能把你带到军医所溜一圈呢,最好把那些老顽固都克光光。”
季妧:“……”
一看她扭头要走,贞吉利忙拦住她:“别呀,我开玩笑的。什么克不克的,你那么为我着想,我感动都还来不及,我命也硬,不怕你克。”
这都哪跟哪啊!她什么时候为他着想了?
“还不承认,你和那俩老头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不肯把方子卖给别人,还不是怕影响到我。”
季妧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那是合约精神好吗!”
贞吉利摆了摆手:“你不要说了,我都懂。”
季妧绕过他往外走,见贞吉利还要拦,咬牙道:“我去刷锅!”
贞吉利不拦了,屁颠屁颠跟了进去:“还有小黄鱼没有?我想带点回去给我们将军尝尝。”
季妧:“……”
走的时候贞吉利也算是满载而归,一大筐脱水蔬菜,一小盆现炸的小黄鱼,还有一兜子红枣干。
他一样一样往车里堆,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简直没眼看。
不过临上车前,他把那块铜牌塞给了季妧。
这么重要的东西季妧怎么好收,就要推还给他。
“这私符是将军给我的,牵扯不到啥军令不军令的,你放心收着吧,免得那几个狗腿子再来找你麻烦。”
在贞吉利的坚持下,季妧只能把令牌收下。
不过她看着贞吉利,是发自内心的疑惑:“你……”
“为什么对你好?”贞吉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是我妹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哥以后飞黄腾达了,还会对你更好,且等着吧!”
这人,时时刻刻不忘占便宜!
谢寡妇一家事后得知谷管事和汪管事联手上门找茬,没讨到好不说,还被人给赶走了。
这还不算,季妧还说要跟军队做生意。
“小妧……军队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我娘家那几个村能把送马料的活包下,还是找了不少门路才成……你该不会遇见骗子了吧?”
贞吉利这个大忽悠虽说猛一看确实不像好人,但这个时候季妧还是要帮他正名一下的。
“那人不是骗子,谢姨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去谢家沟,然后和谢大叔去军营的事?就是去找他,护手霜也是卖给他的,真金实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骗不着我,你也可以把他当做咱们的……一条门路。”
谢寡妇想起,那回从谢家沟回来,季妧突然有了钱,还买了不少东西。季妧也没瞒着她,说卖了个方子。
原来卖的就是这护手霜,还是卖给军队里面的人了。
谢寡妇顿时松了口气:“这回好了,我看那谷管事还敢来作怪?咱们是和军队作的买卖,他有能耐去军队抢方子去!”
胡良惊讶过后,问了个比较实在的问题:“咱们卖脱水蔬菜给军队,怎么定价,怎么收费?”
这个……季妧还真忘了和贞吉利细谈,不过想来贞吉利也是不会亏待她的。
退一万步,即便军队那边线没牵成,也还有退路,守着镇上和县城这么大的备用市场,总不会砸手里。
“卖给军队,咱们要价得实在点,不好太虚高,具体的等他们拉货时再详谈,另外,这是本金。”
季妧拿出三锭银子递给他。
胡良眼都快脱眶了:“三、三十两?”
毫不夸张的讲,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
“嗯,这是人家给的定金。”
贞吉利劝她把银子花在建新房上,但新房缓缓也不妨事,蔬菜错过这个节点,可就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了。
看她眼都不眨就把银子递给胡良,谢寡妇是又窝心,又不放心。
“良子他没经过啥事,我怕他不行。如果是一两二两,他壮壮胆接了我也不说啥。可这么多……要是有个闪失,他拿命都担不起。要不,钱还是你管着?”
胡良从冲击中回过神,沉默了一会,怕自己真出什么纰漏,就要把钱还给季妧。
季妧制止了他。
“谢姨,人只有经了事之后才能历练出来,你不让良子哥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良子哥稳重,有担当,咱们都要对他有点信心才行。”
被人信任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从来没有人,就连自己的亲娘都没有这么肯定过自己。
胡良心里鼓荡着满满的激动:“小妧你放心!我一定办好你交代的是事,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对于他迈出的这一步,季妧显然很开心:“嗯,你肯定能办好。不过良子哥,你打算先去哪里收购?”
胡良想也没想就道:“等会我和大成就拉着板车,去别的村吆喝一下,现在家家户户都等着清园,菜一点都不难收。”
“为什么先从别村收,不从咱们大丰村收。”
“这个……”胡良挠了挠脑袋,“外村的菜买了也就完事了,本村的话,稍微有点动静都会被问来问去,到时说不定还会上门……咱们生意还没开始,我想着是不是先别那么张扬。”
很淳朴的商业保密意识,季妧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你有这个意识是好的,在还没有买到足够的原材料之前,确实不宜张扬,免得节外生枝。”
胡良也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竟然能被季妧赞扬。
虽说季妧比自他还小两岁,但她行事常让自己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因而能得到她的夸赞,胡良信心又足了几分。
不过他心里还有一层隐忧:“买菜肯定要拉回来,咱们这一趟趟的,想不引起注意实在是难,到时候被问起来……”
季妧纠正他:“咱们是做生意,不是做贼。用不着敲锣打鼓,也不必畏畏缩缩。等把市面上现有的蔬菜都采购的差不多,目的达成还怕别人问?就算别人问,我们不说,就够他们琢磨的了。”
这世上好走的路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人走,别人如何他们无权干涉。
但想跟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脱水蔬菜看着好做,其实这里面很多细节难以把控。就算他们真的琢磨出来门道,到时都罢园子了,他们又去哪里买菜?
“所以说……”季妧补充道,“现在咱们要抢的,就是一个先机。”
………………………………
第54章 广告效应
当天下午,胡家只留了胡细妹在家照看谢姥娘和小安小花,其余人全部出动,包括季妧。
四个人借了两辆板车,因为是头一回,也不敢分开行动,就一起去了距离大丰村最近的柳树村。
不过在这之前,胡良先去了一趟镇上,把季妧给他的三十两,拿出其中十两先换了碎银和铜板。
银锭子在乡下可不好使,这倒是季妧没考虑到的,也可见胡良确实细心。
谢寡妇他们都没做过生意,还以为要一家一家的上门问,谁知刚到村口,季妧就从筐里拿了个铜锣出来。
她一手持铜锣,一手持小锤,咣当那么一敲,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离她最近的胡大成直接蹿了起来:“小妧姐!你哪来的铜锣,吓死人了。”
“出门前去付大叔家借的。”季妧没诚意的拍了拍他,“来大成,我来敲,你来喊。”
“喊、喊什么?”
季妧清了清嗓子,像念台词似得念了一段给他听。
“收菜喽!收菜喽!菜园子有菜的不用辛苦往镇上跑,来村口当场就能卖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了啊!收菜喽……”
她念的一本正经,胡大成听得直接傻掉,就连胡良和谢寡妇都目瞪口呆,心想小妧咋啥都会。
“不、不用这样吧……”大成磕磕巴巴道,“咱们直接上门问不就行了吗?”
他这个年龄最怕人笑,季妧也是想锻炼锻炼他。
“懂什么是效率吗?一家家上门,累且不说,到天黑总共能跑几家?脑子要学会转一转,咱们在村口这么一喊,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菜送到咱们面前。”
“那、那你咋不喊?”
“我姑娘家脸皮薄不成?”
“……”
胡大成被赶鸭子上架,他平时看着猴,关键时刻却掉链子,死活张不开口。
季妧无法,正打算自己来,胡良却说由他顶上。
“当!”铜锣一敲。
“收,收菜……收菜喽!菜园子有菜的,不、不用辛苦往镇上跑,来村口,当场,当场就能卖钱,一手交钱,一、一手交货……”
爆红的脸颊泄露了胡良的窘态,他捏着拳头,随着第一嗓子喊出来,发现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就这样,季妧敲一声锣,胡良紧跟在后面喊一句。
从一开始的磕磕巴巴,到后面越来越顺畅。
有铜锣的响动加成,再加上吆喝声,没过多大会儿,还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这时节没啥需要忙活的,大部分人都猫在家,要么串门子闲磕牙,正无聊的发慌,一听到村口有动静,还以为是挑货郎来了。
挑货郎就是挑着担子走村串屯的行脚商,手里拿着拨浪鼓,只要拨浪鼓一响,大家就知道货郎来了。乡下买东西不便利,也不是常往镇上去,偶尔需要点针头线脑、小来小去的东西,都可以从货郎挑子上买到。
但货郎不常来,十天半月才能挨个村转上一回,因此等着买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等跑出来一看,顿时失望了,哪里是什么挑货郎嘛!
再一听,什么?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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