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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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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稍微稳了稳心神,背过身,面向关山,边说话边倒退着走,以玩笑的口吻道: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曾经去过军营,是去做买卖的……那次我不但成功赚了第一桶金,还见到了那个活在传闻中的寇长卿将军……”
说到这,季妧有意顿了一下。
关山眼神都没眨一下,更别说流露出丝毫紧张了,聆听的姿势和平日里听她鬼扯也没有任何不同。
季妧吁了口气,摊手。
“遗憾的是,我当时胆子小,长那么大没见过活的将军,紧张的不行,又不知军中规矩,怕胡乱看会被拖下去乱棍打死,所以程低着头,并没看见寇长卿尊容,只能看到他的坐骑……说起来,那匹坐骑跟疾风一样,通身乌黑,四蹄雪白……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是疾风与寇长卿坐骑相似的缘分,还是她曾与寇长卿有过半面之缘的缘分,季妧没有明说。
正等关山回应,右脚突然踩进一个低洼,身子往后趔趄,手下意识往前伸,而后抓住了关山递过来的大掌。
关山手臂几乎没有使力,便把人拽进了怀里。
季妧想推开他,却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所以她看不到,关山的神情已经沉了下来。
他低声在季妧耳边,一字一顿道:“那些缘分都不算,你的缘分在我,也只能是我,记住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霸道了,而且透着很明显的不悦。
季妧也发现了,只要她提到寇长卿,关山便总是如此……男人之间的较量或自尊心?
不管如何,眼下季妧对于这一点还是挺高兴的。
“自然是你喽。亏我刚还在想,疾风会不会就是我曾经见过的那匹马,而你会不会就是……”
话虽未尽,但不言自明。
为了看清关山的神情,还费劲扒拉的将人推了开。
只不过这短短的功夫,关山已经恢复如常。
他垂眸看着季妧,淡淡道:“我不是寇长卿,你怕是要失望了。”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一种正面的回答。
心口大石蓦地放下,满脸的笑大大绽开。
“那也没办法了,凑合过吧。距离产生美,偶像还是远观比较好,只有对象才适合亵玩。”
说罢,还冲他挑了挑眉。
刚还有些紧绷的气氛霎时被打破,关山觉得,与季妧相比,马场那些人自以为风流的笑话,实在是……不值一提。
出马场之前,关山带着季妧去了趟账房。
今天是发薪日。
账房的管事见到他,忙不迭把一早准备好的银袋子双手奉上。
“关爷,你点一下。”
关山并没点,接过钱袋,转身就递给了季妧。
“这个月的家用。”
“……”众人的脸那叫个精彩纷呈。
季妧咬牙,暗暗瞪了眼关山。
等俩人走后,有个新来的小年轻吞了吞口水。
“关爷就不留些私房钱?领多少交多少,平时若想干点啥……多不方便?”
这个干点啥,不见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事。男人嘛,有爱嫖的有爱赌的,也有专爱吃喝的。
别管好哪一样,钱袋子要鼓准没错。若是一个铜板没有,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嗐!你刚来不久,懂什么呀?关爷也不是不想留,但每到发薪这天,她娘子都会过来,所以……你懂得。”
和他一张桌案的胖子低声说完,嘿嘿笑了一通。
“这么惨啊?可他娘子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厉害不通情理的……”
“钱管得紧不一定就是不通清理,你听没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尤其咱关爷这种人物,长的又俊,又有能力,可不得看紧点?”
小年轻挠了挠头,觉得是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男人有钱就变坏”,他还真没听说过。
“是谁说的?”
“关爷说的呗!”
小年轻:“……”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能娶个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我也愿意部上交……”
胖子肉嘟嘟的手拖着肉嘟嘟的下巴,九十度角转首,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夕阳下并肩前行的两人,幽幽叹了口气。
………………………………
第519章 惊闻
账房管事的走过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
“就你那点工钱,连人零头都不够,做梦呢!”
胖子揉着脑袋嘟囔:“想想还不成……”
账房管事没再理他,踱步看向门外。
要说这关爷,那是着实古怪,明明日子过的这样紧巴,还回回都把场主给他的赏银给推了,每个月只领固定的薪酬,还落不到自己口袋,何必呢?
季妧也在和关山争论这个问题。
“为何每次发薪都要让我过来?”
难怪昨晚一直让她来马场一趟,也怪她忙糊涂了,把前几个月的糗状给抛在了脑后。
关山一本正经道:“交家用给娘子,理所应当。”
关山的薪酬是每月十两,作为一个相马师,这是极高的待遇了。
季妧最初也不明白隋老场主何以如此大方,直到后来关山用行动证实了他确实值这个价,甚至要远远超过。
而自打他第一次领到薪酬起,便开始把“家用”二字长挂嘴边。
“是理所应当,可……”季妧噎了一下,“回家再给我不也一样?你看他们那眼神,肯定把我当把家虎了。”
关山低笑了一声,在季妧的横眉怒目中,又收敛了笑意。
“家有一虎坐镇,未尝不是好事,也免得他们总喊我去什么酒楼画阁。”
季妧瞬间柳眉倒竖:“他们喊你逛青楼?”
关山倒也坦白:“起初是这样,不过后来得知我无银傍身,又有貌美如花持家甚严的娘子,便再没人找过。”
季妧哼了一声。
其实也不意外,马场是个男人扎堆的地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聊些什么?不管聊什么,总绕不过女人去。
好在关山不怎么与人往来,没有太多近墨者黑的忧虑。
何况,对于自己选的的男人,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且不说关山不是那种人,即便有一天证实是她走了眼,大不了一拍两散,这一点她也明确跟关山说过。
“本来还想这个月多给你些零用,现在看来,没、必、要。”
穿在家里,吃在马场,他平日又不喜应酬,确实很少有用到钱的地方。
尽管如此,季妧每月仍会把薪酬的一半给他做零用,虽然每每是给多少剩多少
但这个月,哼哼,没了。
关山也不替自己辩驳,反倒从善如流的点头。
“听娘子的。”
季妧斜眼瞅他:“只能赚,不能花,不委屈啊?”
关山却道:“钱赚来就是给娘子花的。”
事实上,他喜欢,并且享受,像个普通男人那样,每天按时上下工,挣了钱全部交给家里,养活妻儿老小的感觉。
季妧的相公——这个身份让他踏实而有成就感。
如今,他也开始变得和马场众人一样,每月都盼着发薪这天。其实主要是想看季妧盘腿坐在炕上,笑眯眯数银子的样子。
即便十两于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算你上道。”
关山态度太好,季妧想借题发挥都找不到由头。
不过她心里高兴,便决定放他一马。
出了马场,关山一把将季妧抱起放在疾风背上,自己紧跟着翻身坐于她身后。
将人揽在怀里,单手控住缰绳,另一只手臂扣在她腰身,无需吩咐,疾风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季妧靠坐在关山怀里,任傍晚的风吹拂过面颊,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候。
只不过也有一点不好。
夏日衣裳单薄,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关山胸膛匀称结实的线条,以及肩臂的肌肉轮廓。
况且七月份的天气,两人紧贴在一起,关山本身又跟个大火炉似的,真是自找罪受。
“要不咱们再买一匹吧,疾风要跟你来马场,我偶尔要去个什么地方,总是从车马行雇也不方便……”
疾风如今成了关山的专属坐骑,家里的马车只好空置着,她今天就是从车马行直接雇了辆马车来的。
“再说我现在又不是不会骑……”
大概是经常来马场的缘故,季妧渐渐克服了对骑马的恐惧,再加上关山这个好老师,她如今的骑术虽算不上多好,但也似模似样了。
然而她的似模似样,在关山这里显然还不过关。
也就在马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达两圈,他才勉强放心,让她骑上单独赶路,光想都心惊肉跳。
不过实话显然是不能实说的。
“现下正值酷暑,日头毒烈,你怕晒又怕黑,不若再等等,等天气转凉,我亲自从马场挑一匹给你。”
季妧倒是把晒黑这茬给忘了。
“那就听你的,正好趁这段时间我再加紧练练,把骑术精进一下。”
关山暗暗点头。还不错,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
疾风跑得四蹄翻飞,不多久便到了邺阳城外。
关北这边民风相对粗犷,对女子的约束也相对宽松,但男女共乘一骑招摇过市,还是不太妥当的。
是以进城之前,两人改为下马步行,而且关山戴上了斗笠。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即便恢复了容貌也是如此。
走到北大街中段一家新开的茶馆前,季妧停下了脚步。
“半天没喝水,有些渴了,咱们进去叫壶凉茶?”
季妧很喜欢这家茶楼的茶点,每次都打着喝茶的名号过来吃茶点,关山心知肚明,也不拆穿她。
点了点头,将马交给小二,两人径直上了二楼。
城里还是有不少人喜欢泡茶馆的,喝喝茶,侃侃大山,一耗就能耗上半日。
眼下天气热,午前午后少有人出来,下半晌才是人多的时候。他们来的这个点略有些晚,座位已经空了一半,不过正合季妧心意。
季妧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喝着凉茶,吃着茶点,映着窗外斜阳脉脉余晖悠悠,偶尔瞥两眼对面姿容冷峻的某人,别提多自在了。
若是旁边桌的虬髯大汉能不那么聒噪就好了。
也不知什么事让他那般激动,大嗓门震的季妧脑门疼。
“要不咱们打包回去吃吧,多买两份带回去给小舟他……”
咔嚓一声!碗盏掉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季妧吓了一跳,定睛看了看,自己这桌的器具完好无损。
扭头,果然是旁边那张桌子。
“真的假的,那寇将军真要成婚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着虬髯大汉急急问道——刚刚被惊掉茶盏的就是他。
老实说,季妧也被他这话惊的不轻。
寇将军要成婚了?
哪个寇将军,寇长卿?
季妧下意识看向关山。
关山神色莫辨,只握着茶盏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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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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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他不配
“这还能有假?”
虬髯大汉端起面前凉茶一饮而尽,搁下茶碗道:“我们商行刚从京城押货回来,走时满京城都在议论!我便是聋子,也断无可能听错!”
书生也顾不得跟他计较聋子听到听不到的问题,紧跟着问:“他要娶谁?可是郑国公家的千金?”
虬髯大汉奇道:“你如何知晓?”
………………………………
第521章 你不配
()书生心头一荡,放柔了声音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我说的都是事实……”
季妧哂笑“什么事实?大庭广众谈论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引人遐想污人名节,还辱骂于国于民有功的马上将军,极尽污蔑之能事,你指的是这些事实?”
书生万没想到,如此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说话竟是直刮人脸皮。
刚升起的一丝好感,霎时间不翼而飞。
哼!便是貌美又如何,空有其表罢了,小地方出身,连郑小姐一根手指都比不了。
这么一想,口气便硬了起来。
“难道不是?若不是他,关北军早打赢了,何至于签那劳什子合约,护国不成,辱国至甚,他寇长卿就是千古罪人!”
关山手中的茶盏终于放到了桌面上。
手刚一松开,就听轻微一声细响,杯身龟裂如蛛网,却没有完裂开。
他沉下嘴角,盯着茶水顺着缝隙缓缓渗出,眼底阴霾渐起。
与人对峙的季妧并没有注意到。
“寇长卿南征北战十数年,赫赫功绩不是你红口白牙便能抵消的。议和之事,是非曲直,说给你听,你这种无脑之人也不会理解。你只需记着,有些人一日为英雄,终生为英雄,便是有过也不掩其泼天之功。而有的人,从出生便注定了是不可雕的朽木、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说谁是朽木烂泥?”
郁火邪火早就积了一肚子,对着群爷们他不敢动粗,对着个女人他岂能再忍。
话落上前一步,直接扬起了手。
结果还没近季妧的身,就觉眼前一黑,紧跟着手腕被擒。
一阵剧痛传来,书生惨叫出声。
缓过劲才发现,那戴斗笠的男人不知何时竟到了近前,明明只用了一只手,他却有种腕骨都要粉碎的感觉。
这可是右手啊!若是废了,他这辈子就彻底无望了。
书生赶忙朝身后呼救。
虬髯大汉起了身,却并没有上前。
他拳脚功夫不错,但正因如此,能清楚感知到自己压根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何况这书生连女人都打,实在是没品至极,也不值得他出手。
虬髯大汉都束手旁观,其他看客就更不可能出头了。
书生见状,顿时怂了下来,对着关山一阵哀求。
“这位侠士,饶我饶命、小生知、知错了……”
“念你还要科举,我不断你手臂。”
关山冷声说完,一脚踹上书生膝盖。
书上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季妧面前。
“你该跟我娘子赔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当众给个女人下跪,比直接打脸都更让人屈辱。
然书生哪还管这些。
“小娘子,你行行好,让他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涕泪横流,无半点读书人的风骨。
季妧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是书生刚刚欲要打她时掉落的。
随手翻了翻,果不其然,虽然包着四书五经的壳,内里却另有乾坤。
“狐山志异,恕我孤陋寡闻,这是圣贤书?”
听她报出书名,书生也不惨叫了,赶忙把头扭到一边。
围观者却是一阵哄笑。
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以为季妧当真不知,还好心给她解说。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哪里是什么圣贤书,不过是闲书一本,里面讲得都是些神仙眷侣山精鬼怪……还有许多不正经的东西。”
但凡是个男人,都懂他话中深意。
“难怪回回落第,敢情读的是这种书!”
“看到了没,外面还用东西给包住了……”
“就他这样的,八百年也考不上状元。”
季妧在嘈杂声中,插嘴作好奇状。
“某书生久考不中,某日突然好运天降,撞进山精野魅的洞府,一响贪欢之后灵智大开,跟着连中三元、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又或者,赶考路上,夜宿荒庙,有狐妖幻化而成的妙龄女子上门,不仅自荐枕席,还管他吃住,自此夜夜春风暗渡,科场上还力挫群雄笑傲金殿
再或者,穷困书生,才华横溢,偶的富家千金垂青,眉来眼去之后,生米煮成熟饭,女家不但将女儿嫁予他,还以丰厚妆奁甚或高官厚禄相赠……
讲的可是这种?”
她貌似只是陈述故事,但旁人听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书里面的书生要都是这样,未免太不要脸了……
中年文士也有些尴尬“确实如此。”
季妧拖长了音,哦了一声,看向面红耳赤的书生。
“我还当你狂言悖语为着什么,原是看这种书看坏了脑子。”
她随手翻了几页,跟她所料相差无几。
无外乎家徒四壁郁郁不得志的文弱书生,除了一肚子文采,其他一无所有,但自从遇到某狐仙某精怪某千金之后,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仅睡得佳人,佳人还上赶着。
至于什么金钱名望、高官厚禄,都是眨眨眼的事。
人生若此,夫复何求啊。
“别误会,我倒也不是说这种书不好。书或许是好书,但要分什么人读。
善读之人,能从中学会端正做人、得道多助、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的道理。
而不善读之人,则只学会了意淫富家小姐,寄希望于奇迹和偶然,成天幻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然那些狐鬼精怪眼又不瞎,她们即便喜欢倒贴,也是有挑捡的。
你仔细想想,书里那些主人翁,要么长得俊、要么有才华,再不然就是善良,至不济也得占个憨厚朴实。
而你除了文弱,还有什么?那些千金小姐图你什么?
图你一贫如洗,图你脑中空空,还是图你胆肥人怂?”
话音方落,喷笑四起。
众人觉得这番话十分在理的同时,又感慨这小娘子果然伶牙俐齿,不好惹,不好惹。
唯有季妧面无表情。
她本不想伤人颜面,怪只怪眼前这人不应污蔑他不该污蔑之人。
季妧示意关山松手,而后把书扔还给他。
“以后别再提寇将军,你不配。没事儿多读读书,书里什么都有。”
书生简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右手刚得自由,立即掩面奔逃。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在他身后吼了一嗓子。
“听小娘子的话,好好读书!记得要读圣贤书!”
季妧出了口恶气,也懒得管旁人怎么议论,侧首看向关山。
“咱们走吧。”
关山颔首,两人相携下楼,结账后径自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角落处一个将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锦衣公子紧跟着下楼。
小二见状,忙迎上前“这位公子,您还没……”
锦衣公子手摇折扇,头也没回,直接抛了一锭银子过去。
小二正想问有没有碎银,一抬头,哪里还有那人身影。
如此阔绰的客人,当真少见!
小二欣喜之余,又有些懊恼。
这位公子刚来店里时,跟他打听了不少季氏味业的事。他刚刚应该告诉人家,头先离开的两位就是季氏味业的女东家和她相公。
不过看他们前后脚离开……没准那位公子已经认出来了呢?
他还是别多事了。
………………………………
第522章 他会
()从茶楼出来,牵上疾风,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季妧仍有些气鼓鼓的。
关山突然开口“何至于如此生气?”
季妧侧首“你不气?”
他曾经的身份和职业,听了这种话应该更加难受和愤怒才对。
谁知关山却以极平淡的口吻道“他说的本也是事实。”
“你……”季妧顿了顿,斟酌用词。
“我以为你在军中,应该会了解到一些我们寻常老百姓所不知道的内情……
整件事的关键,其实根本不在寇长卿,即便寇长卿不同意议和,朝廷一道圣旨把他撤掉,再换别的人上去,又有多难呢?
而且我通过可靠渠道得知,寇长卿当时的健康状况堪忧,虽不至重病垂危,身上有伤却是真的。外忧内患、局势已定的情况下,光凭他一个,很难去扭转……
有人还告诉我,他可能得了战后心理综合症,你可以理解成创伤后压力综合症,所以精神上似乎不太好……”
“……”
关山绷着脸“你所谓的可靠渠道,还有告诉你……精神有问题的,是不是你那个兄长贞吉利。”
“你也认识他?”
季妧随即一想,贞吉利是军医,关山认识他并不奇怪。
“不过你别被他骗了,我俩才不是什么兄妹,顶多只能算便宜兄妹。”
关山一锤定音“你别信他,他的话多不靠谱。”
“那倒是真的。”
贞吉利可真够失败的,感觉是个人都知道他不靠谱。
“就算寇长卿没有战后创伤导致的精神问题,那他有伤总是真的吧?这可是贞吉利亲眼所见亲手医治的……
反正我是觉得,他没有对不起天下人,天下人也没有资格指责他。这事不该让他背锅,至少不该是一人之过。”
关山垂眼,沉默了一阵,道“那又如何。”
季妧怔然。
是啊,即便他们相信寇长卿的不得已,那又如何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寇长卿离开关北后,再未返回辽东,这两年一直留在京城,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虬髯大汉口中的圣眷正隆,其实是拿兵权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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