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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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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方尊重老夫子,同样也尊重大宝这个小夫子。

    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小夫子还小,陪他上下学,给他提提书包,这些在季明方看来都是应当应份之事。

    尽管大宝从不许别人碰他的书包,因为那是入学前,季妧一针一线给他缝的。

    有时季明方怕他累着,坚持给他背,他就把里面的书册掏出来塞给季明方,自己背着个空包。

    胡大成早入学半年,他性子活泛,学问未见得精进,玩伴倒是结识了不少。

    不过谢寡妇叮嘱过他,一定要护好大宝,不能让他被人欺负。

    学童们顽皮归顽皮,还是挺怕夫子的,在村塾里并不敢如何乱来,有啥矛盾也都是下学回家的路上。

    胡大成顺理成章加入了季明方和大宝的小队伍,三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从来没出过问题,也很少晚归。

    因为学生年龄都比较小,夫子很少拖堂,至少从没拖到天黑过。

    那么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房一家还以为季明方在季妧家。

    季妧和关山常常晚归,季明方送大宝回家后,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一般都是做好晚饭,两人吃完再一起做功课。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听季妧说家里没人,他们也跟着急了。

    留季雪兰在家照看孩子,季连松和杨氏跟季妧夫妻俩一起去了胡家。

    到了胡家才发现,胡大成早就回来了。

    “他俩该是还在听夫子讲书呢吧?”

    今天下学后,夫子喊住了大宝和季明方,好像要给他们讲解什么。胡大成最怕被夫子“重点关照”,就脚底抹油,先溜了。

    谢寡妇兜头拍了他一巴掌。

    “都这么晚了,讲给鬼听,夫子不要吃饭的?让你和大宝一起下学,你记哪去了?夫子讲学问,你就不能听听,送你是去做啥的?”

    谢寡妇越说越气,就要动手去拧他耳朵。

    季妧将她拦了下来。

    “这事跟大成没关系,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是谁的小厮,便是我这个亲姐也没办法时刻盯着,何况是大成?大成说的没错,没准还在村塾,我们先去找找……”

    三家人合一起,直奔邻村而去。

    走到半途,关山突然开口:“人在前面。”

    今晚是大月亮地,虽然不需要提灯照明,却也看不了多远,所见都是模糊一团。

    众人将信将疑,只有季妧加快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一截,视线范围内终于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杨氏激动万分,抖着嗓子喊了声明方。

    季明方和大宝听到了,也看到了,但不知为何,两人竟是齐齐停在了原地。

    但这边可没人停步,因而不一会儿双方就碰了面。

    看到须尾的俩人,季妧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落回了原处。

    杨氏几乎被吓丢了魂,忍不住上前捶打了一下儿子。

    “恁老晚回来,好歹让胡大成往家捎句话,家里人都要担心死!”

    季明方也没想到会惹得这般兴师动众,十分过意不去。

    “都是我的不是……”

    季妧的视线一直凝在垂着头的大宝身上。

    虽看不甚清,也能感觉到这两人有些狼狈。但旷天野地的,也不是细问的时候,只能先回去再说。

    回村后,谢寡妇交代了两句便带着胡大成回家了。

    季明方原该直接跟家人回西河沟的,却陪着大宝去了季妧家。

    季连松与杨氏不明就里,也跟了过去。

    进了堂屋,油灯刚刚点亮,杨氏就惊叫出声。

    “你这是咋了明方?!谁打的你,你是不是被打了?娘就说不让你去……那些人肯定笑话你、欺负你……”

    季妧被她一嗓子嚎的吓了一跳。

    俯身去看大宝,这一眼看的心又揪了起来。

    发髻散了,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巴印。

    赶忙撸起衣袖查看,好在身上没伤着,就是右脸颊被抓了一道。

    再看季明方,情况比大宝还要严重些,同款泥巴印就不说了,干脆还挂了个熊猫眼。

    “怎么回事?”季妧沉声问。

    大宝揪紧斜跨包的包带,低头,一言不发。

    “还是我来说吧。”

    季明方安抚住杨氏,赶在前头开口。

    “今天下学夫子多留了我俩一会儿,也就一会儿,就让我们走了。刚出村塾,我想起落了东西,便让大宝在门口等着我,等我拿到东西出来,大宝却不见了……”

    发现大宝不见了,季明方险些没吓死,四处喊了一圈,没人回应,以为大宝先回家了,赶紧去追。

    但他拖着一条腿,想快也快不了。

    不过也多亏如此,他在一条岔路口停下喘息时,在通往另一个村子去的小路上见到了大宝。
………………………………

第526章 打得好

    ()在通往另一个村子去的小路上,大宝紧拽着书包,力气大到小脸都憋的通红。而书包的另一头,在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手里。

    这个小胖子季明方不认识,但小胖子旁边那个掉了俩门牙的瘦猴他却是认识的。

    是他和大宝的同窗。

    原来今天的争执竟是因为书包。

    书包是季妧缝的,做工一般,但布料不错,此外她又请胡细妹在书包正面绣上了竹马刀剑,反面绣上了大宝的名字,非但如此,还有斜挎和双肩两种背法,至少在以包袱皮包书的一众同窗中,看上去很是炫酷。

    瘦猴一早就看上了大宝的书包,之前就厚着脸皮要过一回,不过被胡大成给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消停了。

    这次下学后,他怕干活就没急着回家,在村塾附近瞎晃悠,先是看到落单的大宝,又远远看见放羊归来的小胖子。

    小胖子也在村塾读过一年,但脑子和心眼都不如自家弟弟,就退下换瘦猴上了。

    若是瘦猴一人,还不敢动坏心思,如今自家大哥也在——

    他眼睛转了转,返身跑回学塾门口,趁大宝不察,一把抢过他怀里的书包,然后扭头就朝小胖子所在的位置跑去。

    瘦猴以为抢到了就是自己的,然而他抢的若是别的也就罢了,他抢的偏是大宝护如命的书包,大宝怎肯罢休?

    从短暂的怔愣中回过神,大宝拔腿就追,一路追到了这条小路。瘦猴还没来得及跑到小胖子跟前就被大宝追上了,紧跟着书包便被夺了回去。

    瘦猴是个怂性子,当即就哭了起来。

    当大哥的看不得弟弟受欺负,自然要替弟弟出头。

    虽说大宝这小半年一直在强身健体,但对方比他大太多,力量悬殊之下,眼看书包要再次被抢,季明方追来了了。

    小胖子一看来了个大人,松开书包袋子就喊弟弟跑。

    瘦猴抹掉眼泪,抽噎着说那是个瘸子,不用怕。

    大宝脸色一沉,把重新抢回的书包塞到季明方怀里,回头一脚踹向瘦猴,紧跟着又蹲身借巧劲扫倒了小胖子。

    小路旁边是个浅泥沟,兄弟俩咕噜噜滚下去,四仰八叉一番折腾,等站起来,都成了泥猴。

    瘦猴哇地一声,这下真哭了。

    小胖子虽然羡慕弟弟的脑子,但他最烦弟弟这点,一有个啥事就是哭哭哭。

    在家的时候,只要他一哭,爹娘就要打自己。可这是在外面,哭有啥用,得报仇呀!

    小胖子吼停了瘦猴的眼泪,兄弟俩一起挖泥巴团朝岸上俩人扔。

    眼瞅着一坨泥凌空飞来,季明方和大宝躲闪不及,衣裳立马被稀泥糊了一片。

    季明方不想跟俩小孩计较,想拉着大宝走,谁知大宝被扔出了火气,跳下泥沟和他们互扔起来。

    季明方无法,又不能眼看着大宝以一敌二落下乘,豁出面皮,放下书包也下去了。

    双方一开始还是远距离作战,后来直接近身互博。你来我往,泥巴乱飞,昏天暗地,忘乎所以……

    “虽然我俩……也落了伤,但那小胖子和瘦猴比我们更惨,一路哭回去了……”

    众人“……”

    杨氏擦了擦刚冒出的眼泪。

    自家儿子和俩孩羔子打架,还打成这样,她没脸哭。

    季妧缓了一下,问“所以你们一直打到现在?”

    季明方紧忙摆手“没有没有,早就结束了,结束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

    “那怎么现在才回?”

    季明方看了眼大宝,似乎有些难为情。

    “我俩一身泥,那样回来……不太好,就,就找地方晒了会儿……想等泥干了,搓掉……”

    结果晒着晒着,大宝枕着书包睡着了。

    季明方背不动他,只能等,等着等着自己也打起了瞌睡。

    季妧听后,久久无语。

    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看着大宝。

    “季羡,才上学半年,就学会打架了,能耐啊?”

    季羡是大宝的学名,也是季妧亲自给取的。

    取的是“四方有羡”的意思,也有“以羡补不足”的意思,当然,还有一层最浅白的含义——她希望大宝医生顺遂、人人称羡。

    大宝抓了抓书包,闷不吭声。

    季妧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就因为抢了你的书包?”

    大宝沉默了一会儿,眼睫轻抬“他还,骂人。”

    季明方赶忙接过话头“没错,骂的是我。其实瘦猴和我们早结了梁子,他经常在塾里喊我瘸子,之前就被大宝推倒过一次。”

    他的语气很轻松。有了目标,有了底气,是真的已经不把这种事放在眼里了,哪怕当面被叫瘸子也无所谓。

    只是没想到,瘦猴当着大宝的面这么叫的时候,大宝会动手推人。

    季明方虽觉得打架不该,但还挺开心的。

    季妧发现,季明方自打去了村塾,真是越活越年轻了,难道是跟一群小屁孩待久了的原因?

    她沉思的这会儿,大宝偷偷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想季妧会不会罚他。

    结果季妧拍了拍他的脑门“打得好。”

    嘲笑同窗还抢东西的小混蛋,该揍。

    事出有因,大宝捍卫自己东西的同时,还知道维护季明方,季妧欣慰还来不及,又怎会像许多糊涂家长那样,只要孩子在学校“惹了事”,回到家不分青红皂白,劈脸就骂,上手就打。

    纵容包庇孩子的行为大错特错,但这种“千错万错都是自家孩子错”的逻辑,也让人理解不能。

    季明方见季妧没生气,放心了,拿上季妧给他的伤药也便回去了。

    季妧送了送他们,关院门的时候,远远还能听到杨氏的絮叨。

    “明方啊,你听娘一回,要不咱明天别去了,你看人家都那样骂你,你脸上咋过得去……娘心疼……咱别去了,在家学也一样……”

    季妧摇了摇头。

    季明方被骂了那么多年,杨氏都干看着,如今季明方不在意了,她反而上心了。

    究竟是怕季明方脸上过不去,还是觉得自己脸上过不去呢?

    若是后者倒还好。

    只不过她这个当娘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无法教他们直面困境和人生,也给不了他们渴望的支持和鼓励,甚至于在他们挣扎前行时还要拖一下后腿。

    她能给自己孩子的,似乎只有心疼。

    可光心疼有什么用?百无一用。

    摊上这么个糊涂娘,而且貌似还将糊涂一辈子,子女真的要有足够强大的心脏才行。

    季雪兰早已百炼成钢,季明方……

    夜风送来季明方温和却坚定的拒绝,声音不疾不徐,正如他如今中正平和的心境。

    季妧笑了笑,今日的季明方,也已经不是昔日的季明方了。

    重新回屋,关山已经烧好了水。

    这么热的天,其实冷水冲冲便好,但季妧坚持要冷热水掺兑。

    等大宝洗好澡,季妧也做好了晚饭。

    一家三口凑合吃完,上了药,大宝便回屋睡了。

    季妧自己洗漱好,端着一个小木托盘来到了关山房前,抬手敲了敲门。


………………………………

第527章 夜谈

    ()门刚敲响就被打开了。

    关山也是刚冲完澡,脖颈间湿漉漉的,。

    他有个不太好的毛病,那就是洗完澡后不太有耐心拿干帕巾擦干。

    季妧见后背的衣裳有几处微湿的痕迹,就知他今天又敷衍了事了。

    不过他也有个挺好的习惯,那就是天再热,也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光着膀子或者穿个坎肩乱晃。

    又或许他只是碍于自己?不然都要睡了,谁还穿这般严实。

    季妧瞥了眼他胡乱系上的中衣系带,心里有数了。

    搁下托盘,回身问关山“你是不是又忘记了?”

    关山摇头“太晚了。”

    言下之意,太晚了,以为季妧睡了,又或者想让季妧早点睡。

    “再晚也不能忘了正事。”

    季妧随手打开一个精致的青瓷罐,里面装着黄黄白白的粉末。

    眼神示意了一下,关山便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

    季妧把纱布折叠成厚厚的一块,绑在一个圆木棍上,往瓷罐里蘸了一下,拿出来后,像扑粉那样往关山脸上仔细涂抹。

    “凡事最怕功亏一篑,行百里者半九十懂不懂……”

    季妧托着关山下巴,一边说话一边动作。

    水浒传里,宋江想去京师找门路,但他脸上被刺了金印,就等于烙下了通缉犯的标识,行动十分受限。

    后来神医安道上山之后,用一种毒药给他点了去。而后好药调治了一阵,伤好了,却留了红疤。

    安道又将良金美玉碾为细末,每日涂搽于患处,不久后红斑消磨,再找不到一丝痕迹。?

    季妧试着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分析了一下,猜测安道十有是先用酸类物质烧去金印的颜色,然后再用具有修创美颜功用的金玉粉进行涂抹修复。

    如果连烧灼留下的红斑都能去除,那……

    彼时,靠药墨内外兼治了一阵,关山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远看是这样,但其实近看的话,还是能看到好几道白痕,像棉线细细弹上去的一样,并不止左眼角到鬓角那一处。

    季妧也是没办法了。

    怪只怪她对这块知之甚少,古代又没有专管面部修创的医馆,某天她突然想起这个法子,就决定试试看。

    就是将金玉碾成细粉而已,又没有什么毒副作用。

    没有效果,也没什么损失。万一要是有效,那不就赚到了?

    为此季妧还特意跑去找辛子期咨询了一下。

    巧的是,辛子期也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美玉灭斑”的记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仅建议季妧一试,就连这罐金玉粉也是他亲手挑选精磨而成。

    粉末要涂得很细致,涂完还要进行揉按,需要不少时间,季妧就找些话说。

    “咱们和北梁……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关山顿了顿,问“何以见得。”

    季妧撇嘴“光你们马场就往军中输送三批军马了,正常更替的话能用的了这么多?”

    “无需担心,暂时不会。只不过北梁持续近两年的内斗已经结束,新皇坐稳了皇位,和那位有猛虎将军之称的藩王世子也达成了和解……”

    他没有往下说,但季妧已经领会。

    内乱平息,接下来便是野心的拓展,北梁又有私毁合约的前科在,关北百姓的太平日子只怕不久了。

    季妧真是无力又无语。

    当初寇长卿因时制宜,趁北梁王病发,挑的北梁皇子间相互猜疑,进而与在外作战的统帅也起了嫌隙。

    若是计划顺利施行下去,内外夹击之下,北梁就算不四分五裂,几十年内也别想恢复元气。

    只可惜被万德帝那个搅屎棍……

    罢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还有更重要的要问关山。

    “你是不是和军中联系上了。”

    就算选送军马这些完是照章办事,但北梁内部的事,他如何会知道的这般详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和军中联系上了,而且还是高级别的人物。

    关山没有否认,只道“太平日子暂不会结束,就算北梁卷土重来,有聂老将军在,不会有事。”

    季妧心里突然有一种果然的感觉。

    见了面,却毫发无损,而且关山还在为军中做事,那是不是说明逃兵一事已经翻篇了?

    又或者,从始至终都不存在逃兵一说?

    其实她早有这种感觉了,毕竟关山各方面都不符合一个逃兵该有的表现。

    但他某些时候特意回避的行为,又难免让季妧疑虑。

    还有关于戴不戴斗笠一事。

    脸伤未愈之时,关山戴斗笠还可以说是怕吓到人,偶尔忘记带,也坦然自若。

    但自从疤痕消失,容貌恢复,在外面他几乎再未取下过斗笠,这又是为何?

    “那你……”季妧犹疑了一会儿,一咬牙问了出来,“你要回关北军中?”

    回到军中,意味着冲锋陷阵,意味着浴血杀敌,同样也意味着九死一生。

    季妧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可……

    她特别不想,不想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只希望,普普通通、顺顺遂遂、有滋有味、小打小闹的走完这一生。

    不要大风大浪,不要波澜迭起,亦无需翻云覆雨。

    关山自是能猜出她在想什么,直接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不会,我不会回去。”

    “真的?”

    关山颔首“真的。”

    季妧吁了口气,随即又觉得羞愧。

    人就是这样,劝别人时头头是道,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发现那些堂而皇之的话完没用。

    家国大义和儿女情长之间,顾此,总要失彼。

    但她当真能用自己的私心去捆缚关山吗?

    “其实,我只是那么一问,倘若烽烟再起,你想重新披甲……”季妧斟酌着,说的艰难而认真,“我……或许不会拦你。只要你平安,平安归来,就行了。”

    关山注视着她,眸底似有微风刮过,带着仲夏夜独有的温度和温柔。

    就这样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季妧将沉重的心情甩开,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诶?我觉着这金玉粉还挺有用的,瞧痕迹又淡了不少”

    油灯的光不怎么亮,为了看仔细,季妧俯身贴近。

    “凑这么近都不怎么看……唔!”

    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不断开阖的唇,关山双眸陡暗,不等季妧把话说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将人往前一带。

    季妧还没反应过来就坐到了关山腿上,干燥粗粝的掌心抚上侧颊,关山俊朗无俦的脸随之压了下来。


………………………………

第528章 验伤

    ()    天干物燥,比物更躁的是人心。

    夏季的夜,浴后换上的单衣,拥在一处的炙热的身躯,比起纠缠的欢愉,其实更多的是自我折磨。

    关山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劲腰,体型精悍,身形利落,隔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充分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轮廓。

    不过不是那种发达到虬结的筋肉,反而带着沙场锤炼出来的匀称和利落。

    季妧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关山结实的腰间,一点点抓紧,又一点点松开,而后缓慢向中间游走,继而向上流连。

    腹部、胸膛、肩臂,线条格外流畅。

    她所过之处,犹如星火燎原,关山一度想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是不想分心,亦或者自身也在贪图什么。

    直到季妧的手从肩臂又返还到领口处,他才觉出不对。

    中衣的带子在给季妧开门时胡乱系了一下,本就松松垮垮,随意扯几下领口就大开。

    季妧的手探进去,关山陡然绷紧了呼吸。

    稍稍后撤了些距离

    “季、妧。”

    这俩字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怎么了?”

    季妧反问了一句,但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子往前一倾,追逐了上去。

    关山身板被迫后仰,以一个极为考验腰力的姿势定住。

    怕季妧再胡乱动,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箍住腰身。

    季妧丝毫没有收敛,探进去就算了,还上手摸了几把。

    感觉对方已经紧绷到不行,眸光微闪,趁关山不备,一把将他肩头的中衣拉了下去。

    关山觉得不能再由着她乱来了,不然今天只怕不好收场,因而飞快钳住了季妧的手腕。

    季妧任由他握着,目光怔怔盯着他左肩。满眼的狡黠消失了,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

    关山左肩处有一处疤痕,根据疤痕的形状判断,应是箭伤无疑。

    而贞吉利曾经说过,在屿霞原那场大战中,他们的寇将军一箭射落敌方主帅的同时,自己左肩骨处也中了一箭。

    季妧也不知为何,以往只要是关山说的,她都会信。

    可马场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有点大,以致于关山都否定了与寇长卿的关联,她心里在短暂的放下之后,还是觉得有什么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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