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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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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知恩,不能把别人对你的援手当做理所当然,这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这碗饭原该由你去送的,我这是替你。要不是那个叔叔,你就被人贩子拐跑了,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你不怕吗?”

    大宝仰头看着她,片刻后睫毛低垂。

    “反正姐姐怕死了,多亏了流浪汉把你送回我身边,咱们俩欠人一份情,你明白吗?现在可以松手了?”

    大宝慢吞吞松开了手。

    季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乖。”

    季出去后,大黄许是感知到大宝心情不好,大脑袋凑过去想蹭他,不料被大宝狠敲了一下。

    “渣,狗。”

    大黄哼哼两声,瞬间蔫了。

    季把一大海碗骨汤饭端给流浪汉,这次没急着走。

    流浪汉还保持着和昨晚一样的姿势,季怀疑他是不是都没动过地儿。

    其实她之前也曾暗暗好奇过,流浪汉都是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

    现在有了答案,人既不是瘫子,方便啥的自然不成问题。

    “那个……”

    季蹲在矮棚门口,朝里探头。

    从流浪汉那一绺一绺垂搭下来的头发缝隙中,隐约瞥到他是睁着眼的,只不过看不清他眼神,也不知他在看哪里。

    “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吗?”季指了指他的手腕和脚踝。

    然而流浪汉别说回话了,连动都没动。

    有点尴尬啊。

    季往里又探了探。

    “其实你是会说话的吧,就像你可以走路一样?”

    “,你这样我很为难啊,显得我跟狼外婆似的……”

    “别太拘束呀大哥,咱们聊聊,我没恶意的,就是想替我家大宝感谢一二……”

    “咱们好歹也曾经进行过一次友好的沟通与交流,你没必要这么高冷,真的……”

    季说着说着,人已经挪到了流浪汉跟前,鞋子也不可避免的踩到了底下铺垫着的破草席上。

    她本来是想脱鞋来着。

    再怎么说这矮棚现在也算是流浪汉的家,这席子就相当于是他的床,自己穿着鞋上来……这么说好像有点怪怪的。

    总之就是,她知道踩人席子上不太好。

    但一来,这里的女子不能随便脱鞋。

    二来嘛,这席子比她鞋底都脏……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大丈夫不拘小节,她也一样。

    季的花样开场白先后遇冷,她也不废话了,干脆直接上手。

    边揭开他脏兮兮的衣袖边道:“我就是给你看看,没别的企图,你不要担心,我……”

    絮叨声戛然而止。

    季的眼神直直盯在流浪汉的右手腕上,面露惊骇。

    紧跟着扯过他的左臂。

    卷起衣袖后,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刀痕,同样翻卷结疤的皮肉。

    而后如法炮制,分别卷起他两个裤管。

    跟骨处也是相同的刀伤,但显然比手腕的伤要严重许多。

    而且可能是昨天奔走过的缘故,本来已经黏连在一起的皮肉又绽开了,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混着血丝的脓。

    红红白白的视觉冲击,夹杂着说不出的气味迎面扑来。

    季捂着翻江倒海的胃部,扭过头一阵干呕。


………………………………

第200章 是个狠人

    这些丑陋的伤口,像是腐。败的肉堆成的花,不断涌出的脓血,散发出不祥的气味。

    季猜到了他可能有伤在身,却没猜到,他伤的这般……这般吓人。

    这种痛,已经超越常人忍受的极限了吧。

    他是怎么扛过来的?

    是个狠人……

    季胡思乱想的同时,忍着干呕,又检查了一遍。

    为了避免误断,这次还上手触摸了患处。

    伤部有僵肿和紫色淤血,腕关节和踝关节不能进行屈伸运动。

    提踵受限,脚跟处明显凹陷且伴有紫黑出血点,跟骨结节下移。

    是肌腱断裂无疑了。

    季按压伤处的时侯,腾出一只手拨开流浪汉面前的头发,双眼紧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类似疼痛的情绪。

    然而除了木然,什么也没发现。

    他甚至都没有抬眼。

    这是天生就比较耐痛,还是已经感知不到痛了?

    季乱糟糟的大脑,不由做了一番推测。

    切口整齐,明显是人为。

    看伤口愈合程度,少说已有三四个月。

    行凶之人应该不擅使刀,因而不管是手腕还是脚腕,都是一侧轻一侧重。

    这也就导致了左手和右脚的跟腱只伤了表皮,属于不完全性断裂,经过这几个月的自愈,已经渐渐好转,目前来看没有太大问题。

    当然,这只是她的初步判断,由于皮肉已经纠结在一起,想深入检查,只能重新切开……

    至于右手和左脚的肌腱,是彻彻底底断了。

    按下去,是空的。

    季盯着流浪汉伤痕密布,骇人又木然的脸,心里各种复杂。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又得罪了什么仇家?

    若说是寻仇,一刀了结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残忍手法。

    这明显,是奔着毁了他来的。

    跟这种麻烦人物牵扯上,会不会连累自己和大宝……

    季突然站起身,弯腰钻出矮棚,一溜烟跑回了后院。

    流浪汉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头都没有抬。

    仅过了一会,那脚步声重又响起,季提了个木盒子进来。

    才刚蹲下,似又记起什么,一拍脑门,匆匆折返回去。

    这一次,流浪汉抬了下头。

    季端了盆清水回来,连带着之前那个木箱,一并搁到流浪汉旁边。

    木箱是她专门找木匠师傅订做的家用医药箱,里面装的除了些瓶瓶罐罐,还有干净的纱布和基础工具。

    季挑选了必须的几样出来,开始着手清理流浪汉的伤口。

    像这种有开放口的肌腱断裂,手术时间越早越好,最好是断裂后的六到八小时以内。

    如果超过了六到八小时,创面内部的细菌就会成倍数的生长,从而导致伤口的感染。

    感染以后,断裂的部位很可能出现炎症,而炎症不但影响肌腱的愈合,严重的话还会导致肌腱的坏死。

    再就是时间长了以后,肌腱会有回缩或者软缩的情况出现,这样的话不但缝合困难,缝合过程中甚至会出现撕裂。

    听起来挺吓人,但其实这种手术,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需在发现的早期及时就医,积极做消毒处理,局麻后再进行肌腱断裂缝合术,术后打上石膏固定、输些头孢类的消炎药预防感染,也就差不多了。

    所谓的肌腱缝合术,简单来说,就是用肌腱吻合线,将两肌腱断端缝合,从而促进肌腱断裂部位的愈合。

    肌腱愈合是瘢痕愈合,情况好的话,一般三周以上就可以。

    只要没有感染等并发症发生,再配合康复期的功能性锻炼,愈合后的肌腱照样结实,和没受伤前一样坚固。

    而之所以能这般轻松,很大程度是因为,可以借助于便捷且有效的现代医疗设备。

    拿跟腱来说,超声和核磁共振就是目前诊断跟腱断裂最精确的诊断方法。

    超声检查,不仅能判断跟腱是否断裂,还可以判断跟腱断裂的位置,有助于治疗方案的确定。

    后续的核磁共振成像,还可进一步明确跟腱变性的程度。

    可现在,别说这些医疗设备了,她连最基础的一些东西都欠缺。

    即便懂些相关知识,可她又不是专门的骨科医生……

    罢了罢了,先做力所能及的事吧。

    流浪汉伤后没有及时清创,也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却没有如何感染。

    季心下蹊跷,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觉得应该是有人给简单处理过。

    只撒了层药粉,断裂的肌腱压根就没管。

    所以尽管伤口看上去已经闭合,里面的肌腱却还是断裂的状态。

    久而久之,越来越严重,直到最近开始溃烂化脓。

    季叹了口气,从水盆里捞出巾帕拧干,尽量柔缓的替他清理掉那些脓血。

    “因为没有专门的配液设备,很难把盐水的浓度配的准确,而且也不能保证无菌,到时再感染到……”

    季擦拭的动作停下,抬头问他:“疼吗?”

    流浪汉终于给了她反应他倏然闭上了眼。

    “……好吧,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这一步是必须的,病变部位有炎症,即使是轻度的,也要先行治疗,完全消退后才能进行手术。”

    季顿了顿:“不过你这个手术能不能行,还是个未知数,先别抱太大希望啊……”

    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并不是她想唠叨,主要是想分散流浪汉的注意力。

    她现在已经在用竹片刀清理腐肉部分了,按说应该是很疼的,偏偏他吭都不吭,靠柱子上像睡着了一样。

    季一方面觉得他在强装。

    一方面又觉着,经历过之前那种非人的折磨,什么疼痛在他这,大概都不算回事了吧。

    脓血和腐肉清理完,撒上由穿心莲和红天葵等中草药研磨而成的消炎药粉,再将干净的纱布缠于患处。

    季把污水端出去倒掉,提起药箱正要走,这才注意到一旁冷掉的骨汤泡饭。

    她把这事给忘了……

    好在锅里还有剩。

    冷掉的骨汤泡饭端回去倒给大黄,又重新盛了一碗。

    搁下时,季有些犹豫。

    “要不……我喂你?”

    他现在手脚都不宜使力,而且辛辛苦苦才把创口清理完……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此时此刻并不在季考虑范围之内。

    她把自己和流浪汉之间的关系定位为医患,医者眼中,男女性别远没有过于明确的划分。

    有病?治就对了,管他男的女的。

    再说了,这是个流浪汉啊,任谁看了也不能往歪了想吧?

    就算她这个年纪在这里已经可以嫁人生子,她也没饥不择食到连个流浪汉都不放过的地步。

    “行,不想说话就不说吧。你自己吃,我把碗给搁这,特意拿的勺子。记得用左手,千万千万不要用右手!记住了,不然我可就不管你了,最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

    交代完,把碗放到流浪汉左手边,这才提着药箱离开。

    季走后,流浪汉紧闭的双眼掀开一道缝隙。

    目光垂落在手腕处的纱布上,漠然无神。


………………………………

第201章 给他看看

    午后的斜阳,透过临炕那扇墙的大窗,徐徐铺洒一地。

    支起的炕桌上,光与影错落于纸上,浸染了墨香的余韵,变得缓慢而悠长。

    本应是悠闲自在的,偏偏季无论如何也沉不下心来,书抄了小半日,浑然不知所抄为何物。

    大宝很听话的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时不时撇过头看她两眼。

    因为脚伤,季给他放了半日假,今日可以不必练字,只要躺着就好。

    但躺着,并不妨碍听故事……

    大宝一眼又一眼的,季不可能感受不到,只好放下笔,给他说了个哪吒闹海的故事。

    神思不属,必然导致错漏百出。

    哪吒从海里一路闹到天上,然后踹翻了太上老君的药炉……张冠李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宝脸上也写着大大的问号,明明上回说偷仙丹的是大圣。

    季叹了口气,实在是心烦。

    她自己也知道心烦的根由来自于哪。

    从矮棚回来,流浪汉的伤就一直在她脑子里浮现。

    她和大宝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完全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每每想起,过去的每一秒,流浪汉都在饱受非人的折磨,这种自欺欺人就显得格外无力。

    这已经无关于还不还人情了,而是一个曾经的医生面对病人时的……职业病作祟。

    算了,还是别等明日胡良带话了,现在就去一趟镇上把辛子期请过来。

    能早一刻,流浪汉就能少些痛苦,自己也不必这么一直提着心。

    她记得,历史上隋唐时期就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清创缝合术。就是不知,这个时代关于肌腱的治疗水平如何。

    古代的大夫几乎十项全能,也就是说什么病都能看点。

    真正专精于某一领域的却很少。

    医学进行分科,不过才推行数十年。

    大体上分为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口齿、咽喉、伤寒、正骨、祝由等科。

    辛家世代行医,自他祖父那辈才开始偏重骨筋科,由他父亲传承下来,多年专攻于此,颇有建树。

    也不知道辛子期有没有学到手,或者说学的怎么样……

    季胡思乱想着,下炕穿好鞋,回身看着大宝,又有些头疼。

    他现在勉强也算个病号,带镇上去不合适。刚经历过被拐一事,送胡家他必然也不愿意。

    叉着腰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到有人叫门。

    声音有些熟悉……小平安!

    季惊喜无比,匆匆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辛子期和药童平安,陪着他们的是胡大成。

    “您们怎么……”

    胡大成挠挠头:“我娘担心你,从你家出来就让我去镇上请辛大夫了。”

    辛子期微微颔首:“当时我在出诊,耽搁了功夫,你现在感觉如何?”

    “那个……”季尴尬的摇了摇手,“先不说这个了,进来再说吧。”

    季问胡大成有没有吃中饭。

    胡大成说在一德堂等辛大夫的时候和平安一起吃过了。

    季就让他陪平安去拴马车,她则引着辛子期往里走。

    “你找我,不是为了看病吧?”

    辛子期也算看出来了,季哪里是生病的样子,找他应该另有原因。

    “也不是,也是。你要不要先坐下歇会儿,喝杯茶?”

    辛子期摇了摇头:“不渴,也不累,你不妨直言。”

    他都这样说了,季也不再客套,直接带他去了流浪汉的矮棚处。

    “我是想让你,给他看看……”

    她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辛子期会不会同意给一个又脏又臭的流浪汉看病。

    要知道,这可不是医患关系极度紧张,稍有不慎就能闹上热搜的后世。

    在这里,医者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和解释权,至少在平民百姓这个群体中是如此。

    病人既没有质疑的底气,也没有质疑的支撑,很大程度上是医者怎么说怎么算。

    这样一来,免不了就有人挟术自重。

    他们依然济世救民,只不过济的是盛世,救的是富民。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医者都向钱。权看齐。

    但那些肯纡尊降贵给穷苦百姓看病的,未必就肯给流浪汉叫花子看。

    因为这对高高在上的医者而言,是格调尽失的一件事。

    出乎季意料,或者也在她意料之中,辛子期没有丝毫犹豫,撩起衣摆弯腰进了矮棚。

    乍一对上流浪汉的脸,辛子期显然也受惊不小。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按季所说,小心揭开手脚处缠敷的那些纱布。

    由于伤口已经被季清理过,所以冲击比早上那会儿要好太多,即便如此,辛子期的脸色仍逐渐凝重起来。

    “他的右手手筋和左脚脚筋,皆被利器割断……”

    季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筋是老中医早期比较笼统含糊的说法。

    就拿脚筋来说,从字面上理解,把大腿到脚掌都包括进去了。

    其实它既可以指肌腱,也可以指附在肌腱或骨头上的韧带,以及可以看见的皮下静脉管或肌肉。

    严格来说,流浪汉伤的是手腕上的肌腱和足后的跟腱这两部分。

    人类能够直立、站稳,能跑、能跳,手能够拿握东西,靠的就是它们。

    古代刑罚中的“挑断脚筋”,其实就是指切断囚犯的双侧跟腱,使其失去行走功能。

    但如果只是单侧跟腱断裂,那么只会导致跛行,并不会让人变成残废。

    患者仍旧可以行走,不过只能慢走,不能奔跑,也不能负重。

    等通过手术把肌腱缝合,恢复情况良好的话,今后依然和正常人一样。

    她所在的科室,有个男同事酷爱打篮球,有次起跳传球时,落脚踩到了凸起物,两只脚没有同时落地,而且其中一只脚发麻。

    但因当时感觉不到疼痛,他也没放在心上,换好衣服后,还爬到三楼食堂吃饭去了。

    吃完饭,一瘸一拐的从三楼爬下来,穿过操场,又爬回五楼宿舍。

    等用凉水泡脚的时候,摸到跟腱处软软的,成了一个肉团,才意识到跟腱断了。

    然后他不慌不忙擦完脚,喊了住在对门的同事……

    可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手筋脚筋一旦断裂就无法治愈,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的共识。

    医者接到这种患者,往往都是大摇其头拒之门外。

    有时也不是不能治,而是治好的几率太小,没人肯担这个风险。

    这也导致很多患者因此延误了治疗,原本可以不做残废的,最后硬是被耽误成了残废。

    那么辛子期呢,他擅长这个,又愿意为此冒险吗?


………………………………

第202章 医者难为

    “我已经检查过,肌腱,也就是你说的筋,断裂处没有神经损伤和骨折的情况,只需要消除炎症,再通过一些手段使僵硬的关节恢复较大的活动度,就可以进行肌腱缝合术了。”

    对于这种外伤导致的的完全性断裂,因为断端通常比较整齐,所以都是直接缝合,不存在保守治疗的可能。

    季顿了下:“那个,你知道缝合术吗?我是说,你之前有没有过相关方面的经验?”

    辛子期一直盯着流浪汉的伤口看,神色晦涩中夹杂着某种悲悯,时而又流露出隐隐的排斥和抗拒。

    总之,极为复杂。

    半晌,他开口,却不提流浪汉的伤情。

    “我家的事,或者说一德堂曾经的风光与今日的落魄,想必你已有所耳闻。”

    这句话说的极为肯定,因为他笃定。

    季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审慎理智,不可能仅凭一次交集几面之缘,就贸贸然找上门和他谈合作。

    季也不隐瞒,坦然道:“囫囵听过一些,了解的并不多。”

    守着胡辣汤摊,整个居庸镇的八卦都能听到。

    辛家凭着骨筋一脉在邺阳县声名日盛,辛父却突遭横祸惨死狱中。

    没过多久,盛极一时的一德堂也关门闭馆,从邺阳城搬到了居庸镇。

    而关于一德堂的风言风语,多出自于济世堂,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不过这就不是季所关心的了。

    她只需知道辛子期的品行可以成为合作伙伴,对人家的密辛没什么兴趣。

    而且既然是密辛,外面传的那些便不可能是真相,至少不是全部的真相。

    所以姑且听之,不信也罢。

    她无意探听,偏偏辛子期今日大有一吐心中块垒的打算。

    “我父亲之死,说来,跟你也有些关系。”

    这话不啻石破天惊,季生生吓了一跳。

    “不、不是吧……我连你爹什么样都不知道……”

    难不成她和辛子期之间还有杀父之仇?

    不会这么狗血吧?

    原主的记忆里好像也不认识什么姓辛的人呀,而且她一个小姑娘……

    辛子期见她变了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并非有直接关系,而是有点关联。”

    “什、什么关联?”

    “白家少爷。”

    季微愣,片刻后了然。

    自己既然着意了解过辛子期,他没理由不调查自己。

    那么知道她和白家那点破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少爷当初不顾家丁阻拦,一意孤行要进大关山狩猎,最后被熊瞎子咬断腿筋……”

    其实何止是腿筋,若不是及时赶到的那些武师护院,只怕他整个人都已葬身熊腹。

    救是救回来了,却只剩下半条命。

    尤其左腿,整条腿上的肉都没了,露出半截森森白骨,惨不忍睹。

    白家名下的济世堂,是邺阳最大的医馆,里面人才济济,坐馆的大夫各科均有。

    可是无一人敢应诊。

    面对白老爷的暴怒和施压,有人举荐了辛如青。

    “我父亲检查后,直言白少爷的腿无力回天,他也无能为力。可是白家在邺阳气焰冲天,他们扣押了我父亲,逼他治……”

    季听到这,差不多就能猜到大概了。

    白少爷伤的可不止是跟腱,据辛子期的描述,他的脚骨神经韧带应该全都断了。

    这种情况,就是放在医疗发达的后世,也很难办。

    偏偏白家擅作威福,不但硬逼人诊,还勒令必须治好。

    这哪里是强人所难,这分明是逼人去死。

    “济世堂有个大夫擅长生肌之术,他和我父亲相互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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