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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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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强人所难,这分明是逼人去死。
“济世堂有个大夫擅长生肌之术,他和我父亲相互配合,算是勉强吊住了白少爷那口气。
可脚筋已被黑熊利齿撕咬成了马尾状,而且缺了一截,是万无可能再接好了。
也就是说,即便命保下,那条腿也废了。
我父亲如实相告,可那白少爷是白家孙辈中最被看重的一个,白家既不肯让他死,也不肯让他成为残疾。
他们一方面勒令我父亲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另一方面病急乱投医,信了那方术之士的鬼话,整日里喂白少爷喝符水吃仙药,还要迎亲冲喜……”
接下来的事,季亲身经历,就无需他再讲述了。
外界只听闻白少爷是身体不好才找人冲喜,结果没进门就被新娘子克断了气。
又哪里知道,那白少爷当时分明就只剩半口气了。
随时都可能嗝屁的情况下,大罗金仙嫁进去也救不了他。
偏偏世人都爱离奇的话本子,最后责任全推到了原主命硬上。
原主冤不冤?
“你嫁进白府当日,白少爷断了气,我爹也被关进了大牢,受尽严刑拷打……”
“听说那潘知县素有清名,他难道不曾核查真相?”
“当时潘知县进京述职,并不在县衙,负责抓人的是那个蒋县丞。他收了白家好处,办起事来自然尽心尽力,我父不堪受辱,才会……”
“好歹出了人命,潘知县回来就没再审审?”
辛子期闭眼,片刻后睁开,满目萧然。
“人都已经死了……”
那蒋县丞推说,原是要调查的,没料到辛如青惊惧交加,竟撞墙自裁。不心虚的话,他自裁做什么?
白家的人上了公堂,一派假慈悲,称白老爷只是伤心过度,并不是真的怀疑辛如青,正想撤了官司就闻此噩耗,实在让人唏嘘。
季听罢,久久无言。
证据链不足,又是自杀,潘知县即便知道其中藏有猫腻,也只能放人。
绕来绕去,竟成了被害者的不是。
偏偏死人无法开口,又能拿那些恶人奈何?
原主和辛老大夫都没得罪过白家,只不过金尊玉贵的白少爷死了,白家人一腔悲痛无从宣泄,总不能跑到大关山把所有黑瞎子杀尽吧?
积累的情绪自然就发泄到了原主和辛老大夫身上。
原主第一次确实是从白家全身而退了,第二次,他们却是打算活埋了她给白少爷陪葬的。
至于辛大夫,就更惨了。
尽了医者本分,倾尽全力救人性命,最后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爹在狱中时,我去见过他最后一面。他只跟我说了八个字:医者难为,不为也罢。”
季很能理解辛老大夫这种心灰意冷。
她自己就曾亲眼见过,一起下手术台的某个外科大夫,被患者家属持械捅死在手术室门口。
若真是那些医术不精,故意误人性命的医生也就罢了,可很多时候,医生真的尽力了,所有人都尽力了。
上了手术台,没有人会乐意见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断送在自己手上。
所以每每宣布死亡通知的时候,家属的哭闹他们都抱着最大的宽容和理解。
可总有那么些人,他们不管伤情如何重,只一心认为,医生就应该把人救活。
治好是本分,治不好就该死……
认真说来,季就是从那个时候萌生的退意,离职报告都递上去了,人却倒在了最后一班岗上。
“我违背父训,继续经营一德堂已是不肖,与骨筋科有关的一切,实是不想再碰。是以……”辛子期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可能没法帮你这个忙。”
………………………………
第203章 馅饼还是陷阱
辛子期言明无法相帮,季也不能强求。
可镇上除了一德堂,别的也没有专擅这方面的医馆。
季托每日都要赶车去邺阳的牛大叔打听一下。
牛大叔回来后告诉她,有倒是有,不过一听说是给花子看诊,全给拒绝了。
“我现在只能帮你这些,更多的也做不了……”
季叹着气,把换掉的纱布团成一团。
这几日,她都有按时给流浪汉换药,顺便指示流浪汉锻炼僵硬的关节。
虽说暂时找不到人做这个手术,但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总是没错的。
别人不好说,万一辛子期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他那日离开的时候,满脸的挣扎可没逃过季的法眼。
而且他拒绝的理由只说了父亲遗训,可只字未提无法治疗的字眼。
只不过,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手腕上的肌腱还等得,跟腱却等不得了。
因为小腿肌肉有很强的弹性,这样一直放任不管的话,小腿的三头肌会向上回缩,时间一长,变成陈旧性的跟腱断裂,行跟腱口勿合术时很难把断端拉下来,并且缝合的效果也比较差,甚至无法缝合,到时还要通过成形术来修复,就更麻烦了。
“动作轻一点,幅度小一点……”
季蹲在矮棚口,边动脑子边指挥流浪汉。
过程中,视线始终盯着那张能止小儿夜啼的脸。
就说这人不傻吧,起初还一副心如槁木的样子,在她连日唠叨之下,现在不也肯按她说的做了?
虽说仍旧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跟她有过眼神对视,看上去跟个机器人似的。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遭此劫难,性情大变都是正常的,寡言少语又算什么?
而且那天她和辛子期的谈话,并没有避开流浪汉,所以流浪汉心里应该是有数的,知道手术的希望不大。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配合自己……至少说明他也是有求生欲的。
不过想想也是,但凡有一点站起来的可能,哪有人真甘心在地上趴一辈子?
季插手都插手了,现在再撂挑子不管,未免有些不人道。
可怎么管呢?
她托腮,愁眉不展:“不能这么被动等着,咱们得主动争取一下……”
季这边正想着怎么争取呢,那边胡细妹就哭着找上门来。
“怎么了这是?”
季伸手给她擦眼泪,见她两只眼都肿的小桃子一般。
“小姐,我、我……”胡细妹抽噎的厉害,半天也说不清话。
季也没急着问,把她拉到堂屋坐下,安抚了好一会儿,胡细妹才平复下来。
一开口,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小姐,我,我不想嫁人……你能不能跟我娘和我二哥说说,别把我嫁出去……”
季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嫁人?谁嫁人?你?”
不等胡细妹回答她就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逗你玩的!”
“不是的小姐。”胡细妹直摇头,“不是逗我玩的,他们是真要给我说婆家了……呜呜呜……我不想……我想在自己家……”
季还是不相信,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这也实在不能怪她。
村里一些年长的妇人,经常会开些这样的玩笑。
比如见谁家的闺女长得好,就说赶明儿给介绍个婆家,谁家闺女懒不爱干活,就说这样的将来指定嫁不出去。
像胡大成,就经常被自家亲娘数落娶不到婆娘。
这次不知又是谁拿细妹打趣,许是玩笑开过了头,这才把人吓到了。
“别哭了,你这才多大呀,我都没说婆家呢。”
虽然她是属于说不出去的那种……
见胡细妹还是一直哭,季无奈了,就问:“这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我、我娘……”
“你娘怎么可能舍得那么早把你嫁出去呢?她平时也这样说大成,都是故意吓唬你们的……”
胡细妹见无论自己怎么说季都不信,心里着急,可越急嘴越笨,只能捂脸呜呜哭个不停,偶尔蹦出一句“小姐你救救我吧”。
季见她这个样子,显然是真被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态度逐渐认真起来。
到里间把午睡的大宝叫醒,背起他,拉着胡细妹就去了胡家。
她其实是想让胡细妹放心,顺便和谢寡妇谈谈,有些玩笑并不适宜跟孩子开,尤其女孩子心思敏感。
可是到了胡家,听谢寡妇把话说完,季整个都惊呆了。
说是惊悚也不为过。
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不是……谢姨,细妹她,她才多大啊!”
胡细妹今年不过才十一啊。
季三观都炸裂了,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胡家竟然真的给胡细妹找了婆家!
“你前些时候不是还说,想让细妹晚点嫁人,让她在你身边多留几年,省的到了婆家受挫磨吗?”
这才没多久,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我原本也没想答应,这不是……对方家底殷实,那后生听说人材也不错,还和细妹一般大。”
谢寡妇把季拉到墙角,压低声道:“寡妇门前嫁女难,碰到个如意的就更不容易了,我这不是怕耽误了细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季实在不能苟同。
那父母双全的人家还有把闺女养歪的呢。
家风教养的问题,关寡妇不寡妇什么事?
不过她现在不想去纠正谢寡妇这个。
“既然家里条件如此之好,那为何还要这么早娶亲?”
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只可能掉陷阱。
季直觉里面有猫腻。
“确实是有原因的。说是那家小子今年犯了煞,找大师批算,要提前娶亲方能化解……日子太紧,这不是着急吗,要不也看不上咱们这种人家。”
鬼的大师,分明是神棍!
“谢姨你忘了,相师当初是怎么给我批命的?他们就是一些江湖骗子,骗死人不偿命的,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谢寡妇自来也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可那家人信……”
“也许他们和那相师串通好了,就是想娶好人家的女儿回去冲喜呢?”
季有过冲喜的经历,本能就会往那方面想。
………………………………
第204章 决定没有错
“也许他们家儿子都快死了,对外却瞒得紧紧的。等细妹进门,冲好了还好说,万一人死了,就全成了她的罪过。她不但要守寡,还会被冠上克夫的名头,从此断送一生。”
谢寡妇被季的描述惊到了。
再一联想,当初那白家可不就是这样的。
对外说他们家少爷只是病的有点重,远没到要死的地步,结果呢,没等季进门就断了气!
可紧接着,她又摇了摇头。
“你那回是县城那边亲自找来的,不是熟人,说了瞎话也没人知道。”主要是季家人也不在乎是不是瞎话。
“这次不一样,那户人家就在曹家庄,离芸芸家近的很,方方面面都门清,这才与我们说的。”
曹芸芸同一个村的?
季迟疑了一下,问:“这是她亲口提的?”
谢寡妇笑道:“她面皮薄,哪做的来这样保媒拉纤的活。是她嫂子王氏,芸芸不过就是传个话,话头还是早上她哥送她到摊子上时,顺口提起来的。”
“确定情况都摸清了?”
“啥都说了,一清二楚,对方家里还是里正呢!”
难怪家底殷实,难怪谢寡妇心动了。
里正不算正式官职,但在村民眼里,那也是“高门大户”了。
谢寡妇一直怕自己寡妇的身份和名声会影响到胡细妹,怕胡细妹嫁到婆家被人看轻了去,更怕她会如季雪兰一般,在婆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吃不饱还受穷。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胡细妹若真能嫁进曹家庄里正家做儿媳,至少衣食上是无忧的,外人也不敢再欺负她。
加之这亲事是曹芸芸家提的,季再想反对就有些无力。
“可是细妹还舍不得离开家……”
“她懂啥?还不知道好歹呢,得大人帮她拿主意才行。”
“你也说她不懂了,她才十一,十一岁就成亲也未免太早了。还没来葵水,嫁过去,人家逼迫圆房怎么办?她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这样损害真的很大。”
圆房这样的话,季直不隆冬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反倒把谢寡妇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说了,成亲只是为了化煞纳祥,两个孩子都小呢,会让他们分房睡,等过个四五年再圆房。”
就是因为这一条,才真正说动了谢寡妇。
季却没她那么乐观。
说的好听,等进了门,还由得了胡细妹吗?
然而曹芸芸一家已经做了担保,她想挑刺也无从下手。
拿年龄说事吧,古代男女嫁娶普遍偏早,虽然正常情况下,至少也要等到十四五,但十一二岁的也不是没有。
跟谢寡妇科普未成年婚育对女孩子的危害吧,对方都承诺不会那么早圆房了。
她只能做最后的尝试。
“谢姨,我还是觉得,咱们不能光听别人怎么说,自己也应该去探探底。对方家风如何,人品如何……媒人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总是要打几分折扣的。”
这么说似乎有诋毁曹芸芸家人的嫌疑。
季又道:“我不是指曹家说话不实诚,我的意思是……他们再是邻居,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咱们多问问,多些了解,总是没有坏处的。毕竟是细妹的终身大事,你肯定也想十拿九稳对不对?”
谢寡妇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那我让良子再找人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们去趟曹家村。”
虽说女方家越过媒人,亲自上门探听有些不讲究。但他们也不去里正家,就当是走亲戚的,去未来亲家那总没有毛病。
季松了口气,递给胡细妹一个安慰的眼神。
从刚才起,胡细妹就紧张的盯着这边,似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季身上。
季不能态度强硬的要求谢寡妇直接拒绝,就只好采取这种迂回的办法。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禁得住有心人的盘查,若是胡良他们查不到,她就自己上。
大不了她也“捕风捉影”一回,反正无论如何也得把这门亲事搅黄。
不然让她眼睁睁看着个未成年小姑娘被迫出嫁,她做不到。
曹家。
曹婆子和曹老汉下地去了,院里空无一人。
曹芸芸一回来就去了兄嫂住的厢房,屋里并不见王氏。
她只好耐着性子等。
坐又坐不住,在厢房门口走来走去,但凡有点动静,就伸头往大门口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想是又找村里相熟的妇人拉呱去了。
曹芸芸正要出去找,王氏就回来了。
曹芸芸迎上去叫了声嫂子,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王氏一脸亲热的把她拉进屋。
自打曹芸芸答应教曹富贵做胡辣汤和油条,姑嫂之间的关系就破冰了,王氏巴着捧着曹芸芸,说的话也格外贴心。
“是不是那个胡良给你委屈受了,还是那个没眼色的季又去摊子上给你添堵了?你只管跟嫂子说,嫂子去帮你教训他们!”
王氏说话间就撸起袖子,摆足了替她撑腰做主的姿态。
曹芸芸见状,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兄嫂一心护着自己,为自己打算。
不像胡家,不像胡良,就因为季弟弟丢了,他们就一天不去摆摊。
虽说胡良几乎没怎么睡,天不亮就赶去镇上通知她,怕她干等。
但她毕竟已经到了。
而且丢人不是季自家的事吗?胡家帮着找找也就罢了,竟然找到深夜,还为此误工一天。
生意那么好,耽误一天要赚多少钱啊!
曹芸芸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生气。
本来关于教不教曹富贵,她心里是摇摆不定的,经过此事才算真正做了决定。
“嫂子你别急,先听我说。”曹芸芸拉住王氏,“不是胡良的事,是他妹妹……”
“他妹妹咋了?”
曹芸芸有些哀怨:“还不就是上回你跟我说的那桩亲事。”
王氏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啊!”
曹芸芸点头:“细妹她不愿意。”
王氏撇嘴道:“只要谢寡妇和胡良点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愿不愿意有什么打紧。”
“可、可胡良他……”曹芸芸满脸不安。
“胡良咋了?他是不是被那小丫头说动,又不同意了?不是我说,这个胡良也不是个东西,大老爷们的,成天被他娘和妹子捏的死死的,丢不丢人!你嫁过去得改改他这毛病……”
“不是啊嫂子。”
曹芸芸心烦意乱,脸上透着明眼可见的焦急。
………………………………
第205章 生石膏熟石膏
“胡良他没说不愿意,就是,就是……”曹芸芸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利索点呀!”
王氏最不耐烦这个小姑子磨磨唧唧的样儿,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曹芸芸自己也快急哭了。
“就是今天早上,咱们村的一个大娘去镇上赶集,恰巧路过胡辣汤摊子,就跟我打招呼。我当时忙着招呼客人没顾上,良子哥反倒过去和她聊了起来……”
王氏一下子坐直身:“他们聊啥了?你忘记嫂子跟你说的了?”
“我没忘……他们刚聊上我就撂下手里的活,才走近就听到、听到良子哥找那大娘,打听里正家的事……”
“那老婆子说啥了没有?”
曹芸芸摇头:“没来得及,被我给岔过去了,正好那会儿有人找他结账……”
王氏拍了拍月匈口:“这就好,这就好。”
“可……”曹芸芸咬了咬唇,“这次也亏了那大娘不是咱南头的,住的远,再加上这事儿还没宣扬开,她不知道内情。要是后面事情传开了,即便别人不找咱村里人打听,她们也会主动去摊子上瞧热闹吧?”
而且……胡良为什么绕过她,找上曹家村的人?
曹里正家的情况,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了,为什么还要找人打听?
难道是不信她了?
曹芸芸不敢深想,心慌的不行,这才急着找王氏讨主意。
“这有啥难的,值得你难为成这样。”王氏不以为意,“改明儿我托几个相熟的婆娘,去摊子上坐坐,你也不要上前,装作不熟悉,让胡良自去打听,保准他打听不出来啥毛病。”
这样……好像也可以。
曹芸芸松了口气,却还是愁眉不展。
“嫂子,你说良子哥是不是怀疑我了?这事总有捂不住的一天,细妹只要嫁过来,胡家就什么都知道了……”
曹芸芸忍了半日的眼泪终于啪嗒掉了下来,心里开始后悔,她这事办得有点糊涂了。
王氏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过脸,又是一副苦口婆心。
“你忘了嫂子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了?嫂子也是为了你和胡良考虑……况且咱也没全说假话,顶多半真半假吧,哪家做媒的不是这样?她一个寡妇家,女儿能嫁里正儿子,那是祖上烧了高香了,还有啥可挑捡的?也不想想,没个天残地缺的,人能看上她?”
曹芸芸想起王氏曾经给自己分析过的利弊,后悔的心思淡了下去,只剩担忧了。
“那良子哥会不会生我气?他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
“只要你按嫂子说的做,等胡家拿到聘礼,就赶紧催胡良办事儿,赶在胡细妹出门子之前嫁进去。等到事发,两下里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还想退货咋地?他们要是敢,我们老曹家去他们大丰村闹去,谁怕谁!”
交待完,王氏又安慰她道:“这也就是个万一,胡良喜欢你喜欢到了心坎里,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咋会不要你?就算那谢寡妇找你闹,胡良也得站你这边。等新房盖好了,大不了你和胡良分出去住,还怕她?你只需找准机会,把这事和他提提……”
王氏这番话大大抚平了曹芸芸心底的不安。
是啊,最喜欢季的是谢寡妇和胡细妹,良子哥和季也没多亲密。他对自己才是最好的,什么都肯教她,什么都不瞒她,那么必然也不会为了旁人和她翻脸才是。
曹芸芸安了心,破涕为笑:“嫂子你对我可真好。”
王氏口气愈发亲热:“傻丫头,嫂子不对你好,对哪个好……”
季带着大宝出现在德堂,辛子期有些意外。
“大宝脚好了?”
“上次你也看了,就是轻微扭伤。”
季看出他的不自在,轻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来逼你破例的,不过也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辛子期紧绷的神情微微放松。
“你们店里有没有石膏?就是一种……不太规则的块状物,颜色呈灰白或淡黄,也有的呈半透明。质软、体重,气微、味淡。纵断面具绢丝样光泽……”
季把石膏的性状大致描述了一下,完后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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