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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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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曹芸芸讷讷无言,她到现在才了解曹婆子的苦心。

    “叫娘有啥用?你啥事都不肯跟娘说,反到跟那王氏说,现下好了!你当她为啥张罗着给里正家保媒,那是因为里正婆娘给了她七两的谢媒钱!”

    曹婆子想起这个就恨的不行。

    “这个贼女人,私心最是重!她是得了实惠,却把你给坑害了!也不想想,假若胡细妹真嫁进曹里正家闹出个好歹,王氏能脱得了干系,你能吗?你就是进了胡家,那谢寡妇也得生撕了你!就是现下,她怕是也把你恨上了!”

    曹芸芸狠狠哆嗦了一下。

    “那、那,我该咋办啊?她记恨我,还会让良子哥娶我吗?”

    曹婆子一双老眼盯着跳跃的灯苗,精光闪烁。

    “她咋样不重要,胡家顶大梁的说到底是胡良,那胡辣汤摊子也是胡良的,只要胡良肯回头……娘今日撒泼打滚,就是不肯把胡良的八字帖交出去,不然你当是为啥?”

    双方交换庚帖之后,才能算定亲成功。

    同样的道理,要想退亲,也必须拿回各自庚帖。

    曹婆子一口咬死,胡良那份庚帖找不见了。


………………………………

第209章 愿者上钩

    庚帖不见这种鬼话,谢寡妇自然是不信的。

    她不顾阻拦,闯进曹家一通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曹婆子好说歹说,笑脸陪尽,承诺庚帖一旦找到立马给送过去,这才把谢寡妇请走。

    “谢寡妇明显憋着气呢!按说她是占理的,为啥没把事闹开?还不是因为胡良的庚帖捏在咱手里,她心里有顾忌。咱只要一日不把这庚帖交出去,这婚就不算退成,就是上了公堂,他胡家也得认你这个媳妇。”

    曹芸芸紧紧抓住曹婆子,有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娘,不给,不要给她!这个婚我无论如何都不退!”

    “你放心,娘心里有数。”曹婆子拍了拍她的背,“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等着便是。等过个几日,胡良气消了,肯定还会来找你。他心里有你,娘这双老眼不会看错。”

    还有些话曹婆子没说出口。

    胡家今非昔比,守着胡辣汤摊子,日子只会越过越殷实,胡良本身又是一表人才,往日她百般瞧不上的亲事,如今成了门实打实的好亲。

    而一旦退婚,损失的何止是这些。

    还有曹芸芸的名声……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胡良对曹芸芸的喜欢,能深一些。

    胡家。

    谢寡妇心里正怄的要死。

    如曹婆子所言,她是恨不得把事情闹大,把曹家人的面皮扯下来摔地上,踩烂才算完!

    这事本来就是曹家理亏。

    她硬忍下这口气,不过是想着先把胡良庚帖拿到手,之后再谈别的。

    哪想到曹家人是死不要脸了!

    一口咬定弄丢了庚帖,还说什么一旦找到立马就给送回来。

    当她傻子哄呢?

    他们分明就是在等胡良表态。

    等胡良气消了,曹芸芸再掉几滴眼泪,换得他回心转意,退婚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想得倒美!

    一夜辗转无眠的,又何止谢寡妇一个。

    翌日,也没人提去镇上摆摊的事。

    饭桌上,谢寡妇更是没有好脸色。

    “曹家的庚帖我给退回去了,你的那份人家不肯给,显是舍不得你这个好女婿呢!”

    “娘,那这婚到底算是退了,还是没退?”

    胡大成多嘴插了一句,不过被无视了。

    “万幸发现的及时,细妹没让你们坑害成。你们咋样我也懒得管了,但我话撂这,那曹芸芸是万无可能再进我胡家的门,你要是舍不下,就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我绝不拦你。”

    谢寡妇说这话时,正眼都不看胡良。

    胡良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

    他欲言又止,先是看向谢寡妇,继而看向胡细妹。

    细妹垂下眼皮,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出了堂屋。

    胡良张了张嘴,又无声的闭上了。

    气氛这么怪异,胡大成左瞄右看,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季很快也知道了这事。

    其实曹家怎么想的,她也能猜到一二。

    这事的关键,确实在于胡良。

    他若是旧情难舍,先不说谢寡妇饶不饶的了他,季也对他无话可说。

    他若能就此认清曹家人的本质,坚持退婚,不拖泥带水,那么曹家再如何耍赖也不用。

    不过接下来,胡良的处境可能会不太好。

    被退婚的女性,即便无错,再找婆家都难,何况曹芸芸在这件事里根本就摘不干净。

    可胡细妹毕竟没有嫁进曹里正家,曹芸芸还构不成犯罪事实,即便闹大了,外人也不过摇头数落两句。

    曹婆子为保女儿名声,到时必然会把主谋王氏推出顶缸。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胡良若因此退婚,曹芸芸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舆论会倒向哪一边,根本都不用猜。

    在那样的境地下,胡良还能坚持吗?

    曹芸芸若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又当真不会心软?

    季忧虑归忧虑,不过她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辛子期上钩了。

    “这是你要的石膏,按你所说,让人煅熟研细了的。”

    煅烧石膏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生石膏捣成粉状或碎成小块,备好炉炭以及耐火的容器,如铁锅等。

    然后取净石膏块或粗粉,置铁锅中,武火加热,煅烧至红透,趁其酥脆,即刻取出。

    待其冷却后,用锤子敲碎,或者用其他工具捣碎,之后再用研钵磨研成粉。

    “怎么,辛大夫还有事?”

    季道过谢后,见辛子期还站着不动,故作惊讶。

    “莫非这次辛大夫终于肯赏光,愿意留在寒舍用午饭了?”

    早饭刚吃过不久,吃的哪门子午饭。

    再说,他再是医者,也得避嫌,上门看病送药也就罢了,哪有留下吃饭的道理。

    辛子期眉宇之间尽是纠结。

    季看破不说破,好整以暇的等着。

    辛子期没让她等太久,一声长叹,冲她拱了拱手:“如你所愿。”

    季笑了,也不再拿乔,却还是戏谑道:“会不会让辛大夫为难?”

    辛子期摇头,将原委说明。

    “父亲去世后,济世堂在白家的授意下,屡屡刁难找茬,还把庸医误人的名声强加在我爹头上,到处宣扬,直到再无人敢来一德堂看诊,一德堂也无法再在邺阳立足……”

    “那你何苦硬撑,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听你父亲的,把一德堂关了,从此金盆洗手,再不从医?”

    辛子期看了她一眼:“理由你知道。”

    季笑而不语。

    “是,我不甘心。我也看出了父亲的不甘心。他若真是让我关闭医馆不再从医,就不会把辛家祖传《临证医案》的藏处告知于我。”

    辛子期的神情还如往常一般淡泊,然而他的眼底,却有一种比利刃还要坚硬的东西破土而出。

    “我自幼在祖父膝下长大,所知所学皆承自于他,一德堂是他和父亲的心血,是辛家几辈人的心血,有我在一天,一德堂就永远不会闭馆。”

    “少爷……”

    平安拴好马车就到后院找小狗玩去了,哪知刚回到前院就听到了这番对话。

    一德堂被从繁华的邺阳城挤到这个穷僻的小乡镇,辛子期一直表现的不咸不淡,平安还以为自家少爷早已心如死灰。

    没想到,他心里竟藏着这样的宏愿。

    平安不知道,季却清楚。

    辛子期骨子里有一种韧性,他之前表现的清静无为,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至于他最终目的是振兴一德堂,还是别的,这个不在季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她歪了歪脑袋,“你是同意救治流浪汉了。”

    “是咱们联手救治。”辛子期纠正她的话,指了指一旁的煅石膏,探究的目光再次落到季身上。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

    季单眉一挑:“比如?”

    “比如……你到底是懂医,还是不懂医。”


………………………………

第210章 麻醉其事

    懂医,还是不懂医?

    这个问题确实让人挠头。

    照理说季是懂的,但辛子期所说的懂,显然是另外一层意思。

    “算是懂一点吧。”季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微小的空隙,“皮毛而已。”

    辛子期摇头:“你给我的感觉,懂的可不止皮毛。”

    这个怀疑,辛子期心中早已有之。

    当初大宝被送到医德堂,伤腿已经做了简单固定,看似简单的手法,却不是人人都会。

    而且她能研制出护手霜,就说明自身熟谙药性药理。

    再加上她对流浪汉伤情的判断、处理,种种结合在一起,基本可以断定,季是通医的。

    “只是我猜不出,你专擅于哪一科。更不明白,你既然通医,为何不亲自医治。”

    “这个……”季小指挠了挠额头,“辛大夫啊,你也知道,医者也分很多种的……”

    辛大夫直接点破:“可你对外伤明显更为熟悉。”

    “熟悉是熟悉……可我真不会医治。”

    季见辛子期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无奈了。

    倒不是她有意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事实再简单不过,她不是外科医生,而是麻醉医生。

    麻醉医生可不仅仅是只懂麻醉便好,它还需要有广泛的知识才能胜任。

    上学那会儿,临床医学专业主干课程和麻醉学专业课程,如内科学、外科学、妇产科学、儿科学,以及麻醉生理学、麻醉药理学、临床麻醉学、疼痛诊疗学等,这些全都要涉猎。

    所以诸如病理、生理、药理,内科、外科、妇儿、麻醉等基础和临床各学科的知识,这些也都要具备。

    那么多年下来,硬逼也逼成了百事通,方方面面都懂一点,属于博而不精那种。

    只不过解释起来会比较麻烦。

    她现在的身份是个乡下小农女,寻常人家识字都难,她如何学医的,又是师从何人?

    而且她已经了解到,大周这个时候是没有麻醉科的。

    她抄书的时候还特意查找过,各类医学典籍几乎都没有这个词出现。

    倒是有一本比较偏门的闲书中提到过一则典故。

    说是有个铃医在给重症病人手术的时候,常会让病人喝下一种酒,然后整个手术过程中,那人就像喝醉睡着了一般,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不仅不会挣扎,连一声呻口今都没有。

    这种用浓酒配制的中药麻醉剂,大概就是麻沸散了。

    不过这个铃医好像并不是华佗,书中并没有关于他名字的记载。

    但想来过程是差不多的。

    历史上,华佗经过一次次的试验改进,最终配制出了麻醉散。

    他利用麻沸散减轻病人的痛觉,为病人进行外科手术,接上断掉的肋骨,切去溃烂的脾脏,通通不在话下。

    这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之下,已经算是极重大的手术了。

    而在麻沸散出现之前,这些是想都不敢想的,病人单靠身体硬抗,只怕疼也要疼死。

    只可惜后来,华佗一把火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发明也就此失传。

    这位老铃医的方子同样没有流传下来。

    年深日久,后来的学医之人已经不相信,世上当真还有如此神奇的药方,而只把这则典故当成奇闻趣闻来看。

    季思索过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坦诚是合作的必要基础,而且以辛子期的聪明,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的。

    更何况,之后治疗流浪汉,也绕不开这个点。

    “嗯……你听没听说过一种药,就是可以让病人进入睡眠状态,在无痛的情况下进行手术?手术你懂的吧,接骨啊缝合啊这些,都可以称之为手术……”

    “你是说……麻沸散?”

    辛子期果然听过那个典故,而且明显是不信的态度。

    不过,他没有直接开口否定,或者嘲笑季。

    他在观察季,想确认她不是在玩笑。

    季坦然任他观察。

    半晌,辛子期似才找到说话功能。

    “我不曾听说大周有专研于此的圣手……”

    即便有,他也不敢相信,这种圣手会出现在邺阳,出现在他身边。

    “啊……这个……这个嘛……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季摆了摆手,一副另有苦衷、别有隐情的样子。

    辛子期也就不好再追问她师承了。

    说不定是遇到了某位高人呢?这种机缘旁人羡慕不来,也难怪她如此讳莫如深。

    而且比起探索背景,他更关心事情本事。

    因为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直觉季说的是真的。

    这一猜想让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辛家虽然专攻骨筋,但其实远没那么细化,只要是外伤,都治。

    就拿寻常的接骨续筋,或者处理伤口来说,这种疼痛一般人都很难忍下来,过程中往往鬼哭狼嚎。

    而季说的那什么开膛破肚,更是想都不敢想。

    如果真有那种药,给病人吃下去,就能让病人无知无觉的药,那么……

    季看出他想问,却因为顾忌而不敢问,主动开口道:“我大致跟你说一下吧。”

    “这,这怕是不太好。”

    辛子期极力压抑住澎湃的求知欲。

    但凡医者,谁肯轻易将自己所长教于别人?

    更何况季要说的,还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奇之术。

    她就如此随便的告诉自己?

    “没有什么不好的。”

    季不是不懂各行业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

    但懂,不代表一定要遵循。

    别的都好说,唯有知识不同。

    掌握在一个人手里的知识,永远是死的,只有传播出去,才能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从而福泽更多的人。

    “麻醉的产生与发展,始终伴随着手术,或者说,是人们缓解疼痛的需求催生了它……”

    麻醉学是一门综合性学科,它包含的范围太广,说起来也太过复杂。

    而麻醉本身就要好讲的多。

    说白了,就是用药物或其他方法,对中枢神经和周围神经系统,造成可逆性的功能抑制。

    这种抑制的特点主要在于感觉,特别是痛觉的丧失。

    但怎么转述给辛子期,却是个难题。

    季只能尽量把一些专业术语,比如中枢神经、神经系统之类的名词,转化成辛子期可以理解的字眼。

    虽然往往词难达意,辛子期听的也比较吃力,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甚至称得上庄严,如同聆听圣训一般。


………………………………

第211章 巧妇难为

    自古至今,其实有不少优秀的大夫都在致力于麻醉这件事情。

    为了帮助患者抵御疼痛,顺利实施手术,他们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有史料记载,在华佗之前,战国时期的扁鹊就已经用一种“毒酒”成功将病人放倒,并做完了第一场手术。

    马王堆汉墓中出土过一本《五十二病方》,上面记录的麻醉药,就是一种加了乌头的酒。

    晋皇甫的《针灸甲乙经》里还有关于针灸止痛的记载。

    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介绍过曼陀罗花的麻醉作用。

    但这些都只是萌芽状态,不论是麻醉的时效性还是安全性,均与现代麻醉药物无法相比。

    至于用冰把肢体冻的失去知觉,或者用带子勒紧肢体让肢体变的麻木,这些旁门左道,并不能算在麻醉之列。

    “听明白了吗?”季把要点挑捡着说完,询问辛子期。

    辛子期略显迟疑。

    “有些地方还不是太懂……我理解的是,有一种药,可以让病人的局部或者是全身都失去知觉,从而帮助病人无痛、舒适且安全的度过手术期……是这个意思吗?”

    季点头。短时间内能理解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既然你专擅此道,那”辛子期寡淡的脸上光彩乍放,“你是不是有这种药?”

    “这个……”季尴尬了。

    该怎么告诉他,临床麻醉,需要的不仅是麻醉药。

    扎实的基础理论和专业知识,熟练的操作方法和技术,以及丰富的临床经验,这些都只是基本功。

    在此基础之上,还需要借助复杂精良的麻醉设备,来进行周密的监测治疗。

    比如,当病人处于麻醉状态时,利用血压计、心电图、呼吸器、监测仪等,密切监视其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甚至是脑电波的起伏变化。

    这些生命体征,有助于帮助麻醉医生确定麻醉的深度,从而再借助麻醉机,及时有效的采取下一步措施。

    而且临床麻醉并不都是把病人放倒,它还有全身麻醉和局部麻醉之分。

    其下,又有不同细分。

    据此,麻醉药既包括局部麻醉药、全身麻醉药,还包括麻醉相关的镇痛药和肌松药等等。

    这些药品的使用方式也不只是口服或外敷那么简单,还要根据手术的类型、病人的年龄和体质等,选择是进行液体的静脉麻醉,还是气体的吸入式麻醉。

    季现在除了空有一身理论,既没有仪器也没有药物,就像个没有米的巧妇,除了干瞪眼,能做的实在有限。

    “这么说,你师傅没有把这种药的制法教给你?”

    季摇了摇头。

    辛子期才刚飘到云端的心,眨眼间就重重跌落下来。

    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可季也确实爱莫能助。

    她的专业属于临床学,不是药剂学。

    虽然后来因为兴趣,自修过中药学,也知道蟾酥、洋金花、薄荷脑、细辛、川乌、草乌这些中药都具有麻醉作用。

    但可惜的是,中药麻醉这块,她紧紧是了解,并没有侧重。

    因为自华佗之后,中药在麻醉上的突破实在有限,成就也有限。

    它在历史长河中失落了太久,即便起源的早,还是被发展迅速的西药麻醉后来者居上了。

    西药麻醉使用方便、药效持久、安全可靠,但它操作繁琐,而且对药物用量有严格的要求。

    用量不足,起不到很好的麻醉效果。过量的话,则会对人体的大脑以及神经系统产生不良影响。

    中药麻醉相对来说要安全的多,但弊端也同样很多。

    比如,麻醉深度不够,肌肉松驰不完全,往往达不到需要的效果。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对了,上次去一德堂,除了石膏,我记得还让你帮我找几味药材,凑齐了吗?”

    辛子期的心神显然还悬在麻醉药上,随手指了指:“凑齐了,另一个小包里就是。”

    季打开他指的那个布包。

    草乌、蟾酥、川乌、天南星、番木鳖……没错了。

    这是她曾经在某本珍藏古籍上看到的一则开刀药方,叫睡圣散。

    辛子期终于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些药材就是?”

    季点头,算是默认。

    草乌川乌能够刺激皮肤粘膜的感觉神经末梢,使之有痒热感,然后抑制而呈麻醉镇痛作用。

    天南星则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能使患者活动减少、安静、反射迟钝,显著延长睡眠时间,同时止疼力也很强。

    蟾酥中所含的麻醉成分,起效比狄卡因慢,却持久,较可卡因大三十到六十倍,且无刺激作用。

    尽管如此,她的神情却不是那么乐观。

    “老实说,这个方子我从没有在临床上用过,所以并不能保证它的效果,但它的副作用是已知的……”

    这几种药材配制而成的麻醉剂,人喝了之后直接陷入昏迷,算是全麻药。

    当麻醉剂到达血液时,影响大脑的药物流经其他血管和器官,这些血管和器官也会受到影响。

    若无法精确观察患者的心律、血压、呼吸率和氧饱和度,及时调整反应,后果往往是不可控的,基本只能随缘。

    书上就曾记载,有医者用此剂救治过病人,最终效果,十例中仅有二人完全康复,其余要么行动迟缓,要么言语或大脑受损,后遗症明显。

    在什么把握都没有的情况下,贸贸然用到流浪汉身上,只怕救人不成,反成了害人。

    “或许,咱们可以在一些动物身上先试试……”

    “这个主意不是不行,但流浪汉的伤耽搁不得了,再拖延下去,真就废了。即便勉强接上,也会落下残疾。”

    辛子期沉吟了片刻,重新提议。

    “咱们与其在这苦恼,不如去问问患者本人。也许他愿意承受这个风险,毕竟在有些人看来,行动迟缓、言语受阻,这些跟瘫痪相比,孰轻孰重,并不难选。更何况……不是也有过成功案例?”

    十之一二的成功几率实在太小,而风险又太大。

    不过辛子期说的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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