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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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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出这个数字,贞吉利是有些忐忑的,深怕季妧嫌少,转而去找其他军医合作。
见季妧沉默不语,他就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挠心挠肺,还得硬绷着脸撑场子。
季妧确实在考虑。
她很清楚,这个方子如果运作得当,价值远远不止三十两,恐怕还要翻个数倍。
不过,先不说她接触不了军营里有地位的军医,便是接触到,人家会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还另说,她可没忘记在镇上吃的那些闭门羹;而且她无权无势,万一真如贞吉利所说碰到个心黑手狠的,那……
眼前这人虽然油滑,并不讨厌。
好在她所求也不多,能安稳度过这个冬天就行,三十两,够庄户人家好几年的的嚼用了。
各方面因素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季妧这才点头。
贞吉利握拳大叫一声,这下真蹦了有三尺高。
两人走回大路上,贞吉利让季妧等着,自己撒丫子狂奔回营,不多会又满头汗跑回来,把一个脏兮兮的粗布荷包递给她。
季妧打开看了看,一个十两的银锭,剩下全是散碎银子,估摸着应该够数。
贞吉利拍月匈脯保证:“若回去称了不够,只管回来找我!哪里敢骗你们,你是不知,我们将军治军忒严!”
季妧被他样子逗笑,接过他带来的纸笔,就地将方子默下来:
“艾叶粉10~12%、蜈蚣粉6~7%、红参粉5~7%……白芨8~10%、杏叶10~12%、茯苓7~10%……以及牛乳余量……”
贞吉利一边看一边暗暗称妙,不过对着那些数字和符号有些犯难。
季妧拍了拍脑门,习惯真是很难改的过来啊!
于是将单位换算成几钱几两,又给他解释了一遍每份药材的占比。
银货两讫,季妧把银子揣好,彻底松了口气。
贞吉利心里的大石落地,也有闲心唠嗑了。
“你家是杏林世家?”他问季妧。
“……不过是无意间得到的方子,我祖辈都是种田的。”
贞吉利却不信季妧只是个农家女。
先不说这张方子,就她刚才那番条理缜密的说辞,就不像庄户人家养得出来的。
再者说,庄户人家只关心打不打仗,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面前这小姑娘却不仅对边关局势了解的清楚,还能加以利用,若真是农家出身,怕是那家将来要飞出个金凤凰了。
季妧不想贞吉利再细问来源,赶紧岔开话题:“你在军营应该认识不少人吧,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贞吉利把手一挥:“你只管说,能帮得上没二话!”
看不出,这人还挺仗义。
季妧报上六祖奶奶孙子的名字,请他在军营帮着寻寻,如果有消息,递个信给送马料的谢大叔就成。
虽说希望渺茫,但总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还当什么了不得的难题,交给我了!你这次帮了我大忙,别说这点小事,等我发达了,一定还要重重谢你!”
这话说的……季妧都有些小愧疚了。
其实,贞吉利有自己的小算盘,她何尝没有。
她把方子给贞吉利,并对他言明献上这个方子的种种好处,实则未必没有坏处。
贞吉利肯定不可能把方子交给自己的直属上级,也就是军医处的头头。
从他之前的吐槽就知道,他和那些人不但合不来,还结怨颇深。如果他把方子交上去,说不定最后功劳被别人占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以贞吉利目前的地位,又接触不到什么核心人物,他若想凭此建功往上爬,就只有一个选择——把方子献给更高层的人物。
无论哪个朝代,越级行事都是大忌。若贞吉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却没被采纳,只怕到时不但军医处再容不下他,还会招来更大的祸事也说不定。
想到这,季妧良心不安,正想提醒他一下,突听身后马蹄声如奔雷。
转头,就见烟尘滚滚中,一队人马从远处驰来。
营门也在此时齐刷刷洞开,两侧士兵立正站好,高声大喊:
“将军回营!”
………………………………
第21章 初见
贞吉利慌忙扯着季妧避到路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按住了脑袋。
那队人马一阵风般自面前卷过,季妧吃了一鼻子灰,呛得不行。
人都过去了,贞吉利还按着她,她刚要挣开,就听他咬牙低声道:“别动!”
恰在此时,有马蹄哒哒在两人身边停下。
一道略显寒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为何会有女人在此。”
季妧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贞吉利也紧张的磕巴了一下:“回将、将军,这是小人的妹妹,家中有急事,她来找小人……”
面前是一匹黑色的骏马,浑身无一缕杂色,四蹄却如踏雪,端的神骏非常。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着深色锦衣,外附玄色盔甲,腰佩长剑,脚蹬皮靴,扯缰绳的那只手臂,还能看出隐隐贲起的肌肉轮廓。
季妧匆忙瞥了一眼,视线就停在马腹处,没敢再往上看。
不过一息停顿,那道声音复又响起。
“尽早送离。”
低沉简短的四个字,带着某种无言的威慑,从他嘴里出来那就是军令。
贞吉利忙单膝跪地:“是!小人这就把人送走!”
马上的人没再说什么,拨转马头就要进营。
季妧察觉到一旁的贞吉利明显更紧张了,喘息又粗又急,甚至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微微侧头,见他满头大汗,眉心纠结,眼神急速转动,这是人在面临很难作的决定时才会有的反应。
他要做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贞吉利突然站起,疾跑几步展臂拦在马前,大声喊道:
“将军留步,请听小人一言!”
那马被迫停了下来。
贞吉利胡乱抹了把头上的汗,尽量稳住因激动而发颤的声音:“将、将军,小人有法子,可、可解将军心中之患,可解大、大周燃眉之急……”
季妧垂头站在原地,这会儿已经目瞪口呆。
她没料到贞吉利这么大胆,光凭自己一面之词,都不再试验一番,就敢在军营最大的boss面前献策!想过他会越级,但没想过他越的级这么大!
贞吉利原先确实是打算先回去研究研究方子,等制出成品再多找一些士兵试用,确定无误再上报。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冲动就……
此刻冷汗直冒,两股战战,却并不打算退怯。
能见到将军,能和将军说上话,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也就认识几个副将级别的,对方未必会替他献上去,就算献上去了,未必不会把功劳占去,到时他的心血岂不白费?
一阵慑人的静默,贞吉利大着胆子微微抬头,正对上将军的视线。
他浑身一抖,再也顶不住威压,默默退到一边,把路让开。
心里不断想着:完了完了我果然是鲁莽了将军又怎会理会我这种小人物如果被军医处知道……
将军打马而过,瞥了他和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的季妧一眼。
“安顿好你妹妹,来我帐中详谈。”
待后面人马全部进了军营,贞吉利才从惊愕中回神。
“将军信我了?将军信我了?!将军信我了!!!”
他连问三遍,回身激动的握住季妧双肩:“我要成功了!妹妹,我要成功了!你听到了吗妹妹,我终于可以……”
他语无伦次,一口一个妹妹,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
季妧推开他,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别入戏太深啊同志,谁是你妹妹。”
贞吉利擦干眼泪,也没管什么是入戏太深,胡乱谢了她两句就往军营跑,一溜烟就没了影。
季妧顺着来路返回,在山坡上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谢大叔。
不出意外,他没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前两年寇将军还在辽东镇守,咱们这边是聂老将军的儿子带兵,那会儿正是打得凶的时候,死了好些人,或许……”
季妧没说话,其实心里早有这种预料。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说到底,归来的能有几人?
她心里有些感叹,又觉得把护手霜卖给军营是对的。
毕竟这场仗继续打下去,除了要耗费大量财力物力,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员伤亡。
远的不说,到时又要征兵可怎么办?
谢寡妇家的二儿子也到征兵的年龄范畴了,到时候又要出多少像六祖奶奶家那样的悲剧?
而如果大周败了,北梁长驱直入,首先沦为亡国奴的就是他们关北百姓。
这么一看,自己也算尽了点微薄之力,虽然她的本意只是赚钱。
回去的时候马车是空的,季妧盘腿坐在车板上,看着军营在视线尽头渐渐缩小,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
她忽然想起那个马上的将军。
虽然刚才并不曾见到真容,但那种经年驰骋沙场才能淬炼出来的杀伐气势,却着实让她出了身冷汗。
那应该就是寇长卿了吧。
听说他十三岁就披甲上阵,有一夫当关之勇;不满二十岁就收复了先帝在位初期被东越国占去的辽东七州,立下不世之功;镇守辽东五载间,敌军望风而披靡,再不敢来犯。
相比之下,关北这边却连连失利。
朝廷先是派了聂老将军镇守,只可惜英雄老矣,不久后就喋血疆场。换了聂老将军的儿子,不料虎父犬子,竟是只会纸上谈兵。
听说最后还是张阁老在朝中力排众议,让寇长卿兼任关北统帅,期待他能挽狂澜于既倒。
张阁老赌赢了。
短短几个月,周军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不但扭转了颓势,还打得北梁毫无招架之力。若不是对方近来也换了个颇为厉害的主帅,只怕战事早就结束了。
北梁常年处于冰天雪地,惯于极寒气候下的作战,就有意拖延到入冬,希图毕其功于一役。
大周这边至少一半是南方征调来的兵,手脚遍生冻疮的情况下,战斗力削弱一半都不止,形势大大不利。
如果能解决这个难题,也许大周这边就不必苦苦拖到来年春暖。
季妧心里盼望着,护手霜真的能有所帮助。
希望这个辽东的战神,也能成为她们关北的保护神。
………………………………
第22章 买买买(加更)
谢大叔半道要拐去镇上一趟,怕季妧着急,问她要不要坐同村其他人的车先回去。
季妧刚赚到银子,正需要添置些东西,本来是想先回谢家沟再和谢寡妇一起去镇上的,这样买完东西就能直接回大丰村。
但看看斜挂在半山腰的太阳,又怕时间不够,便提出和他一道去镇上。
经过这半日的相处,能看出来这谢大叔就是个踏实本分的人,所以不必担心财不露白的问题。
到了镇上,谢大叔去铁匠铺修补农耕家伙什,季妧则去了北街。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她除了柴什么都缺,所以就先去了粮油铺子。
油盐这些东西都比较贵,但作为生活必需品,贵也没奈何。
四斤豆油一百六十文,四斤精盐六十多文,本来还想买些酱油醋的,一问价格大吃一惊,光这两样加在一起就要四五百文!
小伙计还一脸神气的说这东西是京里新时兴的,一般人家吃不到,他们掌柜的托了门路才弄到居庸镇来卖。
季妧暗暗疑惑,据她所知,历史上醋是很早就出现了的,虽然最初确实是贵族专用的奢侈品,但到了宋代就已经开始普遍起来。
她原先觉着这个时代的种种都比较贴近宋明时期,看来终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在伙计滔滔不绝的介绍中,季妧分别掀开缸盖看了看,色不正,又凑近闻了闻,味也不醇。便打消了买的念头,直接结账。
伙计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满脸带笑的给她结了账。
粮油铺子旁边就是米面铺。
北方人吃麦子磨的面和小黄米比吃大米普遍,因而面的价格并不比米便宜多少,米是八文钱一斤,面是六文钱一斤。季妧米面各买了两斗,共花了二百八十文。
买的时候爽快,买完傻眼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弄回去?这一刻,季妧无比怀念起前世的购物车。
“我来帮你吧,这些东西要送到哪?”粮油铺子那个小伙计看她站在街上犯难,就隔着柜台问她。
好人啊!季妧忙把地址告诉他。
小伙计转身去了与铺子相通的后院,片刻推了辆独轮车出来,把东西都搬到车上,推了就走。
“噯?”季妧喊住他,指了指铺子。
铺子门也没关,他就这么去帮自己送东西,会不会出问题?
“不打紧!我和周边的人都相熟,他们会帮忙看着。这大下晌的也没啥客人,不瞒你说,我这铺子半天就进了你一个。”
小伙计乐呵呵的,一路说个不停。之前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推销东西话才那么多,这会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话痨,不过是个热心且不讨人烦的话痨。
经过一家布庄,小伙计停了下来。
“你不是要买布,这家比较好。”
见他对镇上方方面面都很熟悉,季妧方才就跟他打听了一下,原想着把这些东西送到铁匠铺再回来买,没想到这人热心到了这份上。
季妧也不是扭捏的性子,道了谢就快步走进布庄。
布庄不大,品种也很单调,贴墙一排的货架上一半陈列着细布和棉布,剩下的多是粗布葛麻,都是比较经济实惠的布料。
绫罗绸缎也不是没有,只占了货柜一角,上面还覆了层轻纱护着。想也知道,这种精贵东西只有在县城才吃得开,在乡下地方,销路还不如粗布麻布。
一般来说,丝绸价最高,棉类次之,麻类又次之。跟掌柜的询问了一下,果然。一匹大头绢要六钱银,而细棉布四百文一匹,粗麻布一百五十文就能买一匹。
一匹布差不多十三米左右,能做六七套衣裳。季妧要了三匹粗麻布和两匹细棉布,掌柜的一看是大主顾,忙不迭要领她去盖着轻纱的那个货柜。
季妧摇了摇头,她现在小村姑一个,穿一身绫罗绸缎太扎眼,跟把元宝挂脖子上招摇过市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倒是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没买。
“掌柜的,你这店里有没有棉花卖?”
掌柜的一拍手:“怎么没有!秋上刚收来的,又干净又宣和,不信你来看。”
掌柜的挑起门帘,带她进了后院一间房,里面堆了足有半屋子棉花。季妧用手摸了摸,确实不是陈年棉花。
冬天要到了,棉被和铺盖总需要两床,方便晾晒,天寒也可以加盖。还有棉衣,也要来两套。
算下来差不多需要三十斤棉花才行,保险起见,季妧决定买五十斤,多了总比用的时候不够要好。不过棉花可不便宜,一斤就要40文。
买了棉花自然还要买被里、被面和床单,考虑到换洗问题也得是两套,加上之前买布的钱,一下子给出去近四两银子,季妧小心肝实打实的抖了抖。
只好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换算一下,不过才一千多块钱而已,不过才一千多块钱……而已。
从布庄出来,又在猪肉铺子上割了三斤猪肉和十斤猪板油,猪肉十八文一斤,猪板油便宜一些十二文。
板油就是猪肚子上最厚的那层肥膘,庄户人家最常吃的就是用板油熬得的油脂。比起略贵的豆油,猪油更禁吃一些,所以每家灶台上基本都搁着两个油罐子,一个用来装素油,一个用来装荤油。
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到了铁匠铺门口,谢大叔正好出来。
“我正要去找你,都帮你……这么多东西!”
独轮车窄小,因此上面堆得跟小山似的,谢大叔和小伙计一起把东西搬到骡车上,视觉上看着比刚才少了一半。
小伙计擦了擦汗,推着独轮车便要走。
季妧见状忙喊住他:“今天多亏你帮忙,太感谢了,要不我请你喝茶……”
小伙计挠了挠后脑勺:“不、不用谢!不麻烦……我还要回去看店……你以后多光顾我们店生意就好了。”
每当季妧跟他道谢他就会露出这种憨笑,一点也不像做生意时的伶俐,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进了铁匠铺子,锅刀勺铲这些谢大叔都给挑好了。一口大铁锅九百文,一把菜刀八十文,锅铲和勺子都是六十文。
季妧不得不感慨一句——农业社会的工业产品是真贵啊!
把钱结给铁匠,又从对面杂货铺买了碗碟、洗脸洗脚用的木盆,还有牙刷牙粉等日用品,刚好谢大叔的东西也都修好了,两人便坐上车赶回谢家坳。
………………………………
第23章 谁闹谁有理
回程路上,季妧和谢大叔商定包他的骡车回大丰村,毕竟这么多东西,而且天也有些晚了。
谢大叔本就常往镇上和县上拉人赚家用,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回到谢家沟,远远就见谢寡妇娘家门口围了一群人,院子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季妧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个老太太,正是谢寡妇那瘫痪在床的老娘。
一旁,谢寡妇正面红耳赤和弟弟弟媳理论。
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得知,原来是谢老娘今天又拉在炕上,马氏再也忍受不了,要把她抬到村外废弃的土地庙去。
泼辣如谢寡妇,在娘家人面前明显处于下风,她好声好气求自己弟弟,外面天说冷就冷,把人放到土地庙会出人命的。
可弟弟被马氏管的服服帖帖,习惯了装聋作哑,根本不理这事。
几人拉扯之间,谢老娘硬被连席带人抬到了当院,马氏还丢下一句,“要么送土地庙,要么你这个孝顺女儿把人接走!”
季妧看在眼里,心想难怪马氏非要谢寡妇今日过来,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
不止季妧,在场谁不知道,自谢老娘瘫痪在床,谢昆和马氏只照顾几天就撂了挑子。
眼看老人家一天吃不上一顿饱饭,拉床上尿床上也没人管没人问,谢寡妇只能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既要照顾老娘,还要帮弟弟家干活,为此还落了一身埋怨。
缫丝厂的管事不满她总是不来上工。她把好东西都送来娘家,最后进了几个外甥的嘴,家里那几个孩子眼巴巴盯着鸡蛋咽口水的样子,她硬是狠心当做看不见。
她图什么?不就是想着弟弟和弟媳能念她一点好,不要苛待老娘吗?不然她又何必天天送上门受这个窝囊气。
“大弟,你说句话。”谢寡妇眼眶通红,季妧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我没什么可说的……”谢昆小声嘟囔了一句。
马氏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叉腰对谢寡妇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对我说,但今天不管你说啥,死老太婆都不能搁我家了。”
对于自己的婆婆,她一口一个死老太婆的称呼,村里人竟然见怪不怪的样子,可见是浑惯了的。
把老娘抬到土地庙的主意就是马氏出的,谢寡妇明知道跟她说不管用。
“谢昆,你今天真要把咱娘扔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那是咱娘啊!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操持大,小时候你生病,镇上不给看,几个郎中都说救不活了,娘背着你走了十几里夜路去县城,你都不记得了?你不能有了媳妇就不要娘啊!”
谢昆低下头,不知是被人群里的议论声臊得,还是良心终于冒了点头。
马氏被谢寡妇无视本就气得要死,见那么多人还对她戳戳点点的,直接就开始撒泼。
她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往谢昆脸上一顿招呼,边打边问:“你说,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是要你娘还是要媳妇?今天我和老太婆只能留一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躺在地上的谢老娘看儿子被打,嘴努力张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眼泪从浑浊的双眼滚了出来。
谢昆任打任骂就是不吭声,倒不是真舍不得老娘,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就算那是他娘,天天闻着屎尿味也让人恶心的慌。但是他又怕名声不好听,不敢直接当着人前说不要老娘的话。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马氏扑通躺在地下就开始满院子打滚,还差点滚到季妧脚上,这泼妇形状把给她惊得目瞪口呆。
滚够了,她又开始哭天抢地:“你个没良心的谢昆啊!从嫁到你们家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日没夜伺候你们爷几个还不够,你们还想我当牛做马伺候那死老太婆啊!难道你们谢家只有你一个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别的都死光了!”
她话里话外骂谢寡妇,有个大娘看不下去,就劝道:“秋萍也不容易,她死了男人,又有几个孩子要养活,再说她不也经常过来……”
马氏呸了她一脸:“我家的事,要你操什么闲心!是不是你儿子也跟她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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