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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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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曹家那闺女咋想的,她干出那种事难道是别人逼她的?都走到这一步了,不退亲还能咋着?谁知道她会想不开呢……这下好了,不占理的成了我们,这婚还怎么退……”

    谢寡妇的语气里,有恼,有怨,也有自责。

    如果不是自家去退亲,曹芸芸也就不会上吊。

    可不退亲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胡细妹?

    越想越作难……

    她都这样,更可况是胡良。

    胡细妹从堂屋出来喊:“小姐,你和大宝快洗手吃饭吧。”

    季适时止住话头。

    谢寡妇听说辛大夫没走,就要把人请过来,还要再加两个菜,被季给拦了下来。

    辛子期那个人,她也算有几分了解。

    “谢姨你别去喊了,他不会来的,也别费那个劲,就这样的家常便饭挺好。还和中午一样,你拨一点出来,我等下吃完给他带过去。”

    谢寡妇知道季不会客套,更不会替别人客套,便按她说的做。

    饭吃到一半,胡大成满头大汗跑了回来。

    谢寡妇豁然站起身,没顾上胡细妹还在场,急急问道:“咋样?人没事吧?”

    胡大成走到饭桌旁,端起冷凉的稀饭,一气喝掉半碗。

    “哎呀祖宗,你倒是快说呀!”谢寡妇急的火烧火燎,就盼着消息呢,哪容得下他吃饱喝足再说。

    胡大成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没死。”

    这两个字如同定心丸一般,谢寡妇当即念了声佛。

    “那你哥呢,他怎么还没回?”

    谢寡妇拜完四面八方的过路神佛,这才想起来胡良。

    “人没死,但还昏着呢。请了大夫,也灌了药,中间醒了会儿,拉着我哥的手一个劲儿的哭。哭着哭着又晕过去了。我哥的手被她攥着,走不开,就让我回来报个信。”

    谢寡妇动了动嘴,到底没说什么。

    胡细妹垂头扒着碗里的饭,也不说话。

    只有季没什么同情心的腹诽都晕过去了,还能攥着别人,这晕的挺有水平。

    她之前的猜想也得到了验证。

    曹芸芸寻死,胡良本就愧疚,如今再加上心爱姑娘的眼泪和痴缠,他能不心疼心软?

    这婚能不能退成,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是胡家内部的事,一切还得等胡良回来再说。

    一桌人闷头吃饭。

    季速度快,三两口扒拉完,提着食篮牵着大宝,招呼了一声就从胡家离开了。

    先回了趟自己家,让大宝陪甲乙丙丁玩一会儿,她抱了两床棉被,返身锁上院门,和食篮一道送去了土屋。

    辛子期和平安在灶房吃饭,季想喂流浪汉也吃点,结果进了堂屋才发现他睡着了。

    这是……终于熬不住了?

    季摇了摇头,抱了他之前的被子给盖上,趁空又重新铺了下炕。

    这个炕比较小,季在流浪汉原先的被窝旁,又加了一个被窝。

    流浪汉今晚就睡木板床了,炕上还可以再睡两个人。

    平安听了她的打算,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死活不愿意跟自家少爷同榻,坚持要打地铺。

    “我一个下人,怎么能跟少爷躺一个炕上,不行不行……”

    季说服不了他,又不能真看他打地铺,就让他去胡家和胡大成凑合一晚。

    辛子期也赞同。

    平安虽然不放心,还是提着空篮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今晚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平安走后,季问辛子期。

    “你放心。”

    辛子期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季,但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而且他也清楚,季家中还有幼弟等着。

    季领了这份好意,又检查了一下流浪汉的情况,便回家了。

    大宝在胡家没怎么吃,季又给他蒸了碗鸡蛋羹填肚。

    姐弟俩洗漱过后躺到炕上。

    季说了下今天都在忙什么,又给大宝讲了近半个时辰的故事,才算把人哄睡着。

    确认大宝睡熟后,季悄悄下炕穿好衣裙,蹑手蹑脚出了门。

    辛子期似乎并不意外她会回来。

    自己经手救治的病人,不亲眼确认他脱离危险,怎么可能睡得着。

    堂屋门敞开,季吹熄手里的灯,并不进屋,两人就在门口坐着,借着月色闲聊。


………………………………

第225章 池鱼之乐

    说是闲聊,其实主要是辛子期问,季答。

    辛子期刚开始还有些顾虑,后来见季没有丝毫藏私的念头,便也渐渐放开了。

    话自然是围绕着麻醉药、石膏绷带,以及手术过程中,季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词。

    聊到最后,辛子期感叹:“令师实在让人敬服至极。”

    而且这高人也奇怪,医道医术上有如此造诣,杏林中没留下半点痕迹就罢了,竟然还将毕生衣钵传给了一个女徒。

    他没有瞧不上季的意思,相反,他现在对季心悦诚服。

    只是世情如此。

    不排除行走江湖的铃医中也有女子,但正规的医门是绝不允许收女徒的。

    能成功拜师,还能得到师父真传者,可谓凤毛麟角。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季心性悟性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不然那位高人前辈为何独独青睐于她?

    季咳了一声,有些心虚。

    她老师多了去了,但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糅合成一位医术高超、淡泊名利,且早已作古的大佬,没想到辛子期还信得挺实。

    辛子期不仅信实了,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你既然继承了令师绝学,为何不悬壶行医?”

    “辛大夫你可真会开玩笑,坐馆行医,是要报名参加医署考核的,考核过了才能获得行医资质。”

    季不是怕自己过不了考核,她的问题是连报名那关都过不去。

    “是我糊涂了。”

    辛子期一心替季觉得可惜,倒是把最重要的先决条件给忘了参与考核者,需得男子才行。

    季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幕,叹了口气。

    倒不是替自己惋惜。

    这个时代有她向往的悠闲和安宁,但同时,它对女子又是残酷的。

    女子自出生起就被圈地成牢,一生都在这个看不见的牢里。

    翅膀减掉,便没有想飞的心。锁住双脚,便没了走出去的能力。

    有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终其一生,就在这个“天地”里打转,相夫教子,一日日消磨黯淡了原本的光彩。

    可是惋惜又有什么用呢,个人的能力实在太渺小了。

    女扮男装坐馆行医?凭麻醉剂名扬天下?

    先不说具不具备实现的可能性,就算实现了,也很难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时代,得到社会大众的认可。

    最主要是,她实在是太累了。

    学医本就不是出于自愿,更没有什么白衣情节、高尚情操。

    要不然也不会仅仅因为逆反心理,就瞒着父母把专业从外科改成了麻醉科。

    提到做手术,通常会让人联想到两个岗位的医生。一个就是主刀医生,另外一个就是麻醉医生。

    主刀医生的重要性无需赘言,麻醉医生却往往被低估。

    在很多人眼中,麻醉医生的作用不过就是手术前给患者“打上一针”,事实上远没有那么简单。

    俗话说“开刀去病,麻醉保命”,麻醉医生是病人手术过程中的的保护神,既要能让病人安静睡着,还要能让病人平安醒来看似简单,中间牵扯的却太多太多。

    术前要依靠各种复杂精密的仪器,对病情作出准确的诊断,然后充分考虑个体差异,选择不同的麻醉方式,配制不同的麻醉药品,制定出最佳治疗方案。

    术中还要时刻在仪器前监测病人的生命体征,包括呼吸、心率、血压、神经系统等重要指标的变化,及时发现风险,采取应对措施,保证病人安全。

    这就要求麻醉科医生必须熟练的掌握各种麻醉操作的技巧,还必须熟悉每一种麻醉药物,它的适应症,它的禁忌症,它的副作用以及它的常用剂量。

    像什么车祸、脑出血、缺胳膊断腿等等,这样的手术麻醉医生每年要完成上千台。

    麻醉科大部分人都处于疲劳状态,在医护人员猝死率中更是位居榜首。

    而季,恰好是其中一员。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半点不由己的日子,她再也没有强大的心脏去折腾了。

    辛子期犹在替她遗憾。

    季摊手:“有什么可遗憾的?我这种人做大夫不行的,没有大公无私的心,天生少了副菩萨心肠,医德与医术都是马马虎虎,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她这话辛子期不敢苟同。

    “谁能全无私心?我也有,但这跟治病救人并不冲突。一德堂之所以叫一德堂,就是辛家祖上为了警戒后世子孙,对病人要常怀一分仁德之心。我爹也说,只要有这一分仁心,然后肯尽十分的力,我就能成为一个好大夫。”

    季真心佩服辛家这种言传身教。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大夫。”

    “那你?”辛子期还是想说服季。

    女子不能从医也就罢了,反正季貌似也不太擅长动手救人。

    但她完全可以做些别的,比如制药。她似乎对研制各类药品更为精通。

    季笑着摇头:“比起人,我更愿意接触药,而比起药,我更愿意接触香料。”

    “这是什么歪理?”

    “池鱼之乐罢了。”

    季如此说了,辛子期也不好再劝。说到底是个人的取舍,旁人只能建议,不能干涉。

    “你放心,今日所说,以及麻醉药等物事,我绝不会告知第二人,未经你允许,也不会私自使用。”辛子期慎重的保证。

    季惊奇了:“有何不可告人,又为何不能使用?”

    “这是你师门秘传……”

    季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我师门没那么大规矩,既说给你听,就没什么可藏可掖的,你随便用,随便传,无所谓的。”

    这下吃惊的换成了辛子期:“你、你……”

    医家谁不讲究个敝帚自珍,像她这般慨而慷,将所知所学和盘托出、倾囊相授的……辛子期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觉得我脑子不正常?”

    辛子期虽然没有回答,但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我其实另有打算。你那新成立的制药坊,除了生产护手霜,其实还可以再辟一条线出来,专门生产麻醉药……往小了说,可以出售给其他医馆,并凭此发家。往大了说,还能造福整个医学界,也说不定呢?”


………………………………

第226章 深层合作

    原来,季说的更深层的合作,指的是这个。

    一时间,淡然如辛子期,心里亦颇不能平静。

    他不敢相信,季竟真的肯将麻醉药拿出来与他合作。

    难以置信的同时,也免不了有所疑虑。

    “其他医馆药铺如果得了这药,定会私下研究,即便一时半刻破解不了,假以时日……”

    “破解就破解。等他们破解,咱们早已站稳脚跟,再来个组合拳,陆续推出些其他新药,怕什么?”

    季说的一派轻松,辛子期更没有底了。

    陆续推出其他药……

    即便是那些专门制药的世家,推出一味新药,至少都得几年功夫钻研。

    更有甚者,十年、几十年……

    怎么从季嘴里出来,好像一副很容易的样子?

    他却不知,季除了本专业,多年间一直都在辅修中药学,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不就是那么容易?

    季但笑不语,让他自己猜。

    辛子期果然想歪了,还以为又是季从师门那继承的秘药良方。

    “你师傅当真不介意?”

    “我师傅说了,一人为医,即便有再好的医术,终其一生能救几人。一百、一千、甚或一万?再多,想来也有限。

    而如果把好的方法、好的药,推广分享出去,给别的医者带去启发的同时,也能借他们的手救治更多的人。

    而且长此以往,还能促进不同流派间理论的碰撞和技术的交流,有碰撞就会有火花,有交流就会有进步。

    敝帚自珍可不行,关上门来自己捣鼓也不可取,整个医学界想要急速发展和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必须将河改溪,让新的东西流进来,再让新的东西流出去。”

    辛子期怔愣半晌,叹了声气。

    “是我器狭了。”

    他起身,整了整外袍,冲季俯身一拜。

    季愣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古有一字子之师,季姑娘教我何止一字?当受此礼,如若不嫌,我还想……”

    “等等!”季赶忙打断他,“你不会想拜我为师吧?”

    不待辛子期回答,她急道:“别,千万别。我什么水平你心里有数,就只会个麻醉,其他全是嘴皮子功夫……”

    辛子期不这么认为。

    季懂的那些东西,季开出的那些方子,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凭这一点,就有太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

    季头都要大了。

    “技术交流,学术探讨,这些不一定非要师徒才可以。同学可以,同事可以,朋友也可以。咱俩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吗?你有什么随时都可以问我,千万别再提什么拜师不拜师的。”

    辛子期的年纪比自己大,整天追着比他小的姑娘喊师傅,他不别扭,季自己都别扭。

    而且师傅可不是白叫的,应下声,就得担起责,季口嗨可以,就是不想负责。

    不过她避之不及的态度,显然让辛子期误会了。

    “是我不自量力,让季姑娘为难了。”

    “不是你不好,是……是你性别不对,我师门有规定,收女不收男。”

    为了不打击辛子期的自信心,季又开始闭眼胡扯。

    好在辛子期当真信了,虽然觉得这规定有些古怪。

    季松了口气,两人的谈话再次回到正轨。

    “那两个麻醉方子,你找机会多试验试验,别急着投入生产,尤其是睡圣散。”

    辛子期点头应下:“我也正有此意。”

    “除了制药坊,其实还可以考虑一下,再成立一个医疗设备作坊,专门生产一些医疗器械,比如石膏绷带、石膏夹板、石膏托,以及各式手术刀具……制作这些的方法回头我写给你。”

    这一回,辛子期良久无言。

    季知道他在想什么,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不是白给的,制药坊有我一半,医疗设备作坊我也要插一脚。”

    辛子期没有丝毫犹豫:“我也正想和你谈这个。我觉得,不管是制药坊也好,还是以后的设备作坊,分成比例可能要重新修改一下。”

    “你想怎么改?”

    季还以为,辛子期是觉得给自己五成太高了。

    没想到恰恰相反。

    “如果单是护手霜还好说,如今再加上麻醉药……你可能不知道,麻醉药一旦问世,会带来何种轰动……我不能太过占你便宜,所以制药坊我愿再让出两成。”

    让出两城,那不就是她七,他三?

    季摇头。

    “说了五成,就是五成,咱们按合约办事。”

    她不是不动心,但她更相信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麻醉药会带来泼天的财富,同时也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这些麻烦都需要辛子期去应对。

    她隐居幕后,光靠一张方子、一张嘴,别的什么都不管,就要拿走一多半的利润?

    眼下辛子期的确是心甘情愿,但时间一长,难保不生嫌隙。

    嫌隙一生,那么今日让出的这两成,就会成为导火索。

    就算辛子期不会,以后他的家人,或者别的什么有心人……所以,还是适可而止吧。

    她掌握着最核心的东西,不会多要,自然也不可能傻的给别人做嫁衣。

    之所以要求对半,不光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防止以后万一有个什么,她能有足够的话语权。

    考虑到这一点,等制药坊和医疗设备坊起来,里面也得有她的人手参与管理才行。

    但眼下她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季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对了,流浪汉脸上的伤,你有办法治吗?”

    辛子期如实道:“他那伤有些时日了,而且我并不擅祛疤之术。”

    “这样啊……”季挠了挠下巴:“瞧他生无可恋的,估计祛不祛疤也无所谓,先闯过眼下这关再说吧。”

    两人说着话,时不时就会进去看看流浪汉的情况。

    一直很安稳,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果然,夜深,季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流浪汉起了高热。

    又是冷敷,又是熬药,温度半点不见降,反倒把人烧糊涂了,昏沉间呓语不断。

    辛子期在灶房熬药,季犹豫了一下,侧着耳朵,凑近流浪汉唇边细听。

    “为什、么……”

    来回反复就这么一句。

    似乎带着切骨的恨意,又似乎还掺杂着点别的情绪。

    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季赶忙停止不太光彩的行为,心虚的咳了咳,又四下看了看。

    在辛子期进屋前,把流浪汉头上的巾帕揭下,投到冷水里,捞出来微微拧一下重新搭上,不一会儿又变成了温热。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药灌了一碗又一碗,直折腾到丑时末,才险险把热度退下去。

    季忍不住哈欠连天,眼泪都困出来了。

    “你回去歇着吧,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辛子期也是一脸疲色。

    季胡乱点了点头,临走劝他也到炕上躺一会儿,好歹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

    翌日一早,确定流浪汉各方面情况都稳定下来,辛子期留下后几日要服的药,就和平安回了镇上。


………………………………

第227章 彻底死心

    “你最近得吃清淡点的,早饭先凑合着,中午给你炖鱼汤。”

    季把加了淡盐的青菜粥用勺子冷凉后,搁在炕桌上,炕桌也是从家里搬来的。

    经过一夜的折腾,流浪汉不管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明显不济。

    即便如此,季推门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睁开了眼,像是一种出自本能的警醒。

    季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大致猜测,因此也不觉的奇怪。

    丢下一句“等着”,转身又去了灶房。

    她出去后,流浪汉试着起身,才发现四肢变成了石柱,完全不听使唤,动一下都痛入筋骨。

    他眉心紧皱,却不肯放弃,几个回合下来,额头已见微汗。

    季端着水盆进来,入目就是流浪汉以两肘为支撑,费力往上欠身,试图坐起来的情景。

    “别动!”

    季放下水盆跑过去,伸手托住流浪汉的背,扶他重新躺好。

    第一件事自然是检查四肢伤口的位置,可是还没开窗,又隔着厚厚的石膏绷带和纱布,也看不出什么。

    季没好气的瞪他:“伤口什么感觉,是不是疼的又厉害了?”

    术后第一天,是最痛苦的时间。

    而且长石膏期最要小心,不能摔倒滑倒,因为这段时间正是跟腱生长期,容易二断。

    流浪汉倒是坦然,一点也不回避她的视线。

    干裂的唇开合了一下,摇头:“没有裂开。”

    “你说没裂就没裂,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刚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等一下的吗?知不知道你这手术做起来有多费劲?费劲还是其次,你这筋腱要是再断一次,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季数落起来半点不留情面。

    流浪汉这种行为,很不尊重她和辛子期的劳动成果。

    而且这人把自己当成超人了不成?再好强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流浪汉静静听着,没什么反应。

    季气过了,有些无奈道:“我扶你起来吧。”

    搀住流浪汉左臂,另一只手虚揽着他的肩,两处一起使力,才把人给扶坐起来。

    双腿的位置也给调整好,而后快手快脚把棉被卷成枕囊状,塞到流浪汉身后,这样凭倚着也舒服些。

    给他擦了脸又漱了口,这才把炕桌移到近前。

    季拿起勺子正想递给他,瞥到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和虽然没打石膏,但用纱布缠成了粽子的左手。

    顿了顿,把碗也端了起来。

    “我来喂你。”

    询问的句式,语气却不容质疑。

    流浪汉应该也听出来了,等粥递到嘴边,迟疑了一瞬,张开了嘴。

    屋里静静的,整个过程都没人说话,只有勺子磕碰到碗沿的声音,在清晨明亮的日光里,清脆悦耳。

    如果忽略男人的脸,这副场景倒也可堪入画。

    只不过当事双方似乎并不觉得。

    季从头到尾都没有回避过流浪汉那张脸,始终保持正面直视,不觉同情不觉可怕,仿佛再正常不过。

    流浪汉就更是坦然。

    虽然不经常和季对视,但每每对视上,那双眼睛也是一片平静。

    不是强装的那种,季能从中看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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