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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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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合计好,直接就置办了家伙什,去镇上占了胡家的老摊位,大模大样摆起了摊。

    不亲历不知道,那生意是真的好啊!

    顾客还是原本的顾客,虽说摊主换了他们也觉得疑惑,但吃的东西味道一样,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怎么能不一样?他们每一步可都是根据胡家的做法来的,一步都不敢有差。

    如今协议签下,胡家这个后患彻底解除,曹婆子打定了主意,一家子甩开膀子干,等攒了钱,在镇上买房落户,全家都搬到镇上去,到时候也就不用听村里那些风言风语了。

    谁承想,这才高兴没几日,就乐极生悲了。

    曹家的摊子,被人给砸了!

    跟胡家才签过协议没两天,他们和往常一样赶去出摊,到了地方却发现,摊位被别人占了。

    占位的人一脸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好惹,曹富贵上前去理论,直接就被推了个倒仰八叉。

    得知其是镇上一霸后,曹家人不敢硬碰硬,那一片又找不到别的空位,只好把摊子支到另一条街上。

    地点一偏,生意直接差了大半。

    于是次日一早,在王氏和曹婆子的张罗下,他们提前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镇上,这回终于又把摊子摆回了原位。

    直到天大亮,都没见恶霸的影,曹家人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显然是松早了。

    等上客的高峰期,那恶霸又出现了。

    而且这回带了好几个帮手,一人手里拎着个棒槌,进来二话不说,见桌子就掀,见凳子就砸。

    曹家新置办的东西又给砸了个稀碎。

    王氏心疼的都顾不上怕了,扑上前要跟那恶霸拼命。

    那恶霸不小心被挠了一爪子,大为恼怒,没打王氏,却反手把曹富贵的腿给敲折了。

    这可要了曹婆子和曹老汉的命了!

    他们不敢往前冲,坐地上又是哭又是喊,还想拿出告官那一套。

    围观的就有人给他们普及了一下恶霸和白家的关系。

    曹家人一听恶霸在县城有大靠山,屁也不敢放一个,用板车拉着断了腿的曹富贵,夹着尾巴跑的那叫一个快。

    “镇里合适的地方咱们都考察过,只有镇南最佳,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消费能力……曹家肯定不敢再去那摆摊了,而且曹富贵的腿,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

    “他们活该!”谢寡妇听完,恨恨骂了声。

    胡良焦灼的心里也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快意。

    胡家上下,皆一扫之前的颓丧黯然。

    然而高兴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

    “等曹富贵腿好,他们还可以去别处,即便地势不如镇南,但镇上就他们一家卖的,生意再差,想来也差不到哪去……”

    胡良看向季:“要不要再找那包痦子……”

    季摇头:“不行。”

    胡良疑惑,那为何之前又让他去找包痦子。

    “你之前怎么就敢肯定,那包痦子会帮我们?”

    提起这个,季失笑。

    “你还记得吧,年前他跟咱们抢摊位败北,后来连他手底下那些小混混也不敢来收保费,我觉得奇怪,就特意留了个心眼跟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包痦子从汪顺那不知得了什么消息,误以为咱们背后有大靠山。”

    那汪顺也有意思的很,回回见了她都绕道走。

    一次两次便也罢了,次次如此,季琢磨琢磨,便明白肯定是沾了贞吉利的光。

    如果说贞吉利是狐假虎威的狐,那么她就是躲在狐狸身后的小家雀。

    至于虎是谁,还用猜吗?肯定是寇将军呗。

    季也乐得有这样的误会,有靠山、没麻烦,傻子才不喜欢。

    “他为什么帮我们?一来他以为咱们有靠山,不敢不听;二来,你都跟他说明白了,胡家以后不会再做胡辣汤生意,他出手收拾个人,顺便占得好摊位,还能卖咱们背后的大靠山一个好,何乐而不为?”

    “可……咱也没啥靠山呀?”

    谢寡妇有些不安。

    这不是骗人吗?万一被拆穿,那恶霸别再回头找麻烦。

    “我从头到尾,可是一次都没跟他说过咱们有靠山的话,是他自己以为的,怪谁?”

    季的态度很光棍。

    再说,她虽然不认识寇将军,却有他的私符,贞吉利都说了,关键时刻是可以当靠山用的。

    就是不知道那寇将军眼下在京城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倒台?

    如果倒台了,私符也就没什么用了,她以后也就不能雀假虎威了。

    “既是他误以为我们有靠山,我们干脆将错就错,再找他……”

    胡良的看法是,合作一次与合作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季对此却很坚定,话也说的斩钉截铁。

    “借他之手对付曹家是各取所需,恶人还需恶人磨。但目的达成还是各走各的路,及时抽身为好。”

    玩了一辈子鹰,还有被鹰啄瞎了眼的。同样道理,恶犬可用,却不可为伍。

    否则最后的下场,要么是自己也变成恶犬,要么就只能成为恶犬盘中之餐。

    季看向胡良,认真道:

    “我这次出的算是损招,让你出面,全程旁观,也是想让你知道:人不能软弱可欺,也不能空有一身鲁莽。动手可以,但要分情况。

    一种情况是后发制人、师出有名。就好比曹家这次,你本来可以占据道德高地,博得众人的同情,结果一拳挥下去,满盘皆输。

    还有就是包痦子这种情况。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动手,因为他有靠山,且不论他这靠山有几分可靠,也不论他动手是对是错,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耍横,什么时候该服软。”

    胡良恍然大悟的同时,满面羞惭。

    谢寡妇指着他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别光吃饭不长脑子!下次打人看着点时机,能打再打,往死了……”

    “谢姨谢姨……”季赶忙拉住她,“那个,也不能凡事都指望以暴制暴,不然岂不也成了和包痦子一样的恶霸了?”

    谢寡妇迷惑了:“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季神秘的笑了笑:“打已经打过了,接下来咱们来点斯文的。”
………………………………

第234章 难伺候

    “斯文的……”谢寡妇想起季之前说有事要让她办。

    见季点头,她一脸为难:“这个……丫头,我不识字,怕是弄不来斯文的。”

    季笑道:“谢姨,这个简单的很,只需要放一点风声出去便好。”

    虽然简单,但还是得押后一下,因为夏收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仿佛是一夜之间,田间地头,就从青葱翠绿,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金黄。

    微风吹拂间似波浪起伏的,不是庄稼,是家家户户的希望。

    村里、地里,到处都是劳碌的身影。不管是那些做工的,还是外地奔波的,手头的事能搁都搁下了,全力投入到抢收这件大事。

    庄稼不等人,而且这个时节晴雨不定,粮一天不入仓,一天都安不下心,可不得分秒必争?

    胡家现在又没什么旁的依傍,以后全得指望这小几亩地,自然视为重中之重。

    而且曹富贵的腿都折了,一时半会儿养不好,曹家其他人也得忙收割,暂时出不了摊。对付他们的事可以先缓缓。

    在全村人都忙着夏收的时候,季反倒清闲了下来。

    她南山的几亩荒地,说省事也省事,说麻烦也麻烦。

    因为成熟日期不等,要分批采摘,自然也就无需劳师动众的连日忙碌,但想一气完工也同样不可能。

    之前几批香料成熟的时候,胡家都有帮忙采收,所以这次夏收,季也想给胡家搭把手。

    谢寡妇却直说不用。

    就三亩多地,良子、大成,再加上她,要不了几天就能忙完。

    而且季既要照看大宝,土屋那边还有个不能动弹的病号,离不开人。

    季想了想,没有坚持,却把做饭的事包揽了下来。

    胡细妹要在家带孩子照看老人,还要抽时间去地里送水送饭,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忙的过来。

    这个时间她倒是能抽出来,反正可以带着大宝一起。

    至于流浪汉,他省事的很,压根用不着别人多操心。

    术后最危险的几天熬过去后,为了防止大腿肌肉萎缩,同时保持手指和脚趾的灵活性,季教了他一些康复训练的基础方法,以及静态肌力的训练办法。

    流浪汉这回倒是格外的配合,锻炼的很勤快,时间也把控在季的限定值之内。

    前两天,也就是术后第三周,季就把他右腿的石膏给去掉了。

    还是胡良和史勇帮的忙,特意找了林场伐木的那种大锯子,和一些旁的工具辅助,花了大半日才搞定,可把两人累的够呛。

    季过意不去,晚上张罗了一桌酒菜招待他俩。席间史勇还一个劲儿纳闷,那鬼东西怎么就那么牢靠。

    右腿石膏去掉后,季又给流浪汉加了功课,在以前康复训练的基础上,加上了脚滚筒的练习。

    其实就是找一个直径十五厘米的筒状物放在脚下,然后用脚踩住筒身来回滚动,每次活动两刻钟,每天要进行三次。

    这个方法对增加脚踝跖屈角度以及拉开跟腱,有很大帮助。

    “你这两处的肌腱本来就只伤了表层,经过加固现在外伤也愈合了。但以防万一,暂时还是先不要大幅度的动作,就做我教你的那些就可以。”

    那些原本皮肉翻卷、狰狞可怖的伤口,经过辛子期妙手缝合,如今已经变得平平整整。

    只是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针脚,像个附着的蜈蚣。

    季的目光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把饭菜摆到炕桌上,筷子递给流浪汉:“试试左手?”

    左手的伤虽然是四肢中情况最轻的一处,但季为了稳妥,一直没让他动用,不管洗脸还是吃饭,都是和胡大成轮流负责。

    但眼下伤口都已愈合,胡大成要忙家里的活,她等下也要去地里送饭,觉得也该让流浪汉试着自己吃了。

    流浪汉接过筷子,试了试,手指有些僵硬,不听使唤,菜也夹不起来。

    季便收回筷子,给他换成了勺子。

    适应了一会儿,虽然仍有些笨拙,但好歹能把饭送嘴里了。

    “右手和左脚的石膏,暂时还不能完全去除,至少要再过一个月零七天。”

    流浪汉吃饭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她:“不是,一个月?”

    言下之意,一个月已经过了三周,还有一周就可以拆除了。

    他以为是这样。

    “大哥,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你那两处的跟腱可是完全断了,耽搁那么久,能成功缝合已经是大造化,我在你这上面标的一个月,是指长石膏换成短石膏,之后要再过一个月短石膏期,才能彻底拆除,明白了?”

    一般的肌腱手术,愈合的时间确实是四周左右。

    但特殊部位的肌腱,比如作为全身最大的肌腱,也就是跟腱,愈合时间至少需要六周。

    而流浪汉的情况又比较严重,所以最少得两个月。

    流浪汉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季看他这样子,又觉得有些心软。

    也难怪他着急,是个人整天被关在这屋子里,时间长了也得疯。

    虽然她经常带小丁来,小丁也确实挺喜欢在流浪汉身边闹腾的,但这家伙有个毛病,季走它就得走,完全不肯提供单人服务。

    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流浪汉一人独处。

    季趁着送饭的时机,倒是也想过陪他聊聊天,顺便开导开导。

    偏偏这人深沉似海,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往往季唠叨了一大堆,他仅仅一个点头一声嗯,就把对话成功给终结了。

    季能有什么办法?

    她搁这东想西想,人没走成,流浪汉已经吃完了。

    季把碗筷收好,想了想,取了之前的拐走过来。

    “你现在每天可以抽空练习一下,靠这个辅助,用右脚走路,但时间不能太久,也千万不能逞强,知道吗?”

    季一边嘱咐,一边扶流浪汉下炕。

    教他用左手握住拐杖中间的木柄,仍打着石膏的左脚尽量翘起,不接触地面,重心放在右半边身子,右脚着地。

    拐杖的支点做为左边的支撑,一左一右,迈步,虽然很不方便,但总算可以自己行动了。

    季看着他在堂屋来回走了两圈,就催他回炕上休息。

    流浪汉拄着拐,站着不动,深幽的目光,定定凝结在季脸上。

    季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流浪汉似有些顾虑,但还是如实开口,“想如厕。”

    “啊,那个……”季磕巴了一下,“要我陪你去吗?”

    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什么鬼话!

    果然,流浪汉眉心微蹙,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但片刻后就恢复了平静:“不用。”

    顿了顿,又加了三个字:“我可以。”

    好吧,你说你可以就当你可以吧,以为我情愿陪一个大老爷们去方便啊,真是……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季心里嘀咕着,眼睁睁看着流浪汉出了堂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日她和胡良打扫土屋,屋后的茅房也一并清理了,当然,胡良清理的。

    季也去看了一眼,农村最老式的那种,她不太敢用,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之前都是胡大成陪着流浪汉,这会儿就他一个,手脚又没完全解放出来,万一一个不小心……

    她忙喊了声:“注意着点啊,别掉进去!”

    流浪汉的背景僵了一下,脚步继续,什么都没有回应。

    季摇了摇头:“难伺候。”


………………………………

第235章 弟子礼

    骄阳当空,热浪扑面。

    季和大宝带着五爷爷亲手给编的新式遮阳帽,提着饭篮和水罐送到了地头。

    好在地头有一个干壕沟,壕沟旁又恰好有几棵冠盖茂盛的老树可以遮阴。

    季朝地里正弯腰割麦子的人喊了几声。

    谢寡妇离得近,听见后,招呼胡良和胡大成,搁了镰刀朝这边走来。

    三人头上戴的是和季同款的大宽檐遮阳帽,比以往带斗笠可好看多了,最主要是轻便。

    主意自然是季给五爷爷出的,五爷爷手巧,又用妙思改动了一番,便有了这款新式遮阳帽。

    遮阳帽一经推出就备受欢迎,送到镇上铺子里那些也是很快卖到脱销。

    不过即便那边再催促,五爷爷还是先紧着大丰村的乡亲,钱收的也比镇上便宜,就象征性的收个材料费,季和胡家的都是白送的。

    “小姐,你这帽子可救了我命了,不然真是要晒死个人。”

    胡大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靠着树干,除了喘气啥都不想干。

    谢寡妇和胡良也跟着夸赞。

    季笑道:“你们要夸也该夸五爷爷。”

    遮阳帽再好用,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见他们脸膛发红,嘴唇发白,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滚落,季赶忙倒了冷凉的茶水递过去。

    三人接过,均是一通牛饮。

    喝完水,舒坦了些,坐下吃饭。

    季问谢寡妇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谢寡妇指了指远处:“就那一块了,今天傍晚就能割完。”

    收割只是第一步,之后还有压场、起场、脱壳、晒粮、贮藏……且有的忙。

    不过至少不用再像这样,在烈日下长时间暴晒了。

    母子仨都恨活,匆匆吃完,就赶她们姐弟回去:“天太热,回头再中了暑气。”

    季无法,收拾好碗筷,牵着大宝往回走。

    才上大路,就见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马车。

    辛子期给流浪汉做完检查,有些遗憾没赶上拆石膏的过程。

    季安慰他:“后面还有一次,下次一定喊你围观。”

    端坐在凳子上的流浪汉:“……”

    辛子期也觉得当着病人的面这样说不太好,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我方才看过了,这两处愈合的挺好,而且那线竟然真的可以吸收。”

    这才是最让辛子期觉得惊奇的。

    虽然按季所说,这种线并不适合需要长时间愈合的伤口,但对于一些轻伤的缝合,简直无可挑剔。

    只可惜,此物价贵,又不易得,想大规模投入使用不太现实。

    “你可以试着自己生产。”季提议。

    辛子期微愣:“这个……怎么生产?”

    季答非所问:“你最近不是在筹建设备作坊吗,忙的怎么样?”

    说起这个,辛子期面露难色。

    “作坊的筹建倒是不用费心,石膏绷带那些问题也不大,但第一套手术刀……找了好几位工匠,效果总是不太如意。”

    “那个急不得,要给工匠足够的时间去琢磨和打磨。设备坊成立,推出的第一批产品,还是以石膏系列和缝合线为主吧,等下我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制作方法写给你。”

    医用缝合线,作为医疗器材的一种,可以说很不起眼。但它在外科手术或外伤处理当中,用于止血及组织缝合,又是必不可少。

    可吸收性缝线用于愈合较快的组织,特别是不应留有异物的部位,如胃肠道、胆管、子宫肌层等。

    不可吸收性缝线用于愈合缓慢的组织,如软骨、韧带、肌腱等。

    如果生产的话,最好是双管齐下。

    季知道的缝合线种类倒是挺多。

    按结构分的话,有单丝线、复丝线、捻合线;按种类分的话,有丝线、羊肠线、化学合成线、胶原蛋白缝合线。

    此外还有按直径划分的。

    但考虑到生物材质和金属材质的缺乏,以及生产工艺、灭菌条件等种种难关,最后还是决定根据当下的水平来吧。

    “你真不知道什么是桑皮线?”

    这个问题,辛子期想都不需想。

    “我家世代从医,如果真有这样一种缝合线,不会一无所知。”

    他奇怪于季为何会这样问,好像大周就应该有这种线似的。

    其实季自己也觉得奇怪。

    隋唐时期就有医者用桑皮线缝合肠管和皮肤的记录。

    《删繁方》记载治金疮肠出的方法:“桑皮细线缝肠复皮,用蒲黄粉粉之。”

    《医心方》中曾记录:“若肠已断者,以桑皮细线缝合,热鸡血涂之,乃令入”。

    医史学家耿鉴庭记载的“桑白皮缝创伤法”,一直用到西医来华之后,才逐渐被其他方法替代。

    大周这一时期明明出现了缝合术,却没有桑皮线。

    他们当下用的,还是最普通的棉丝线,需要拆线、容易留疤、且容易感染。

    “你是说,这种桑皮线也可以被身体吸收,缝合后不需要拆线?”

    辛子期惊讶过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很明显在等她说具体如何制作。

    “桑皮线说简单也简单,其实就是树皮制成的线。但真制作起来却也没那么容易。

    要取多年老桑树的根皮部分,去掉表层斑驳的黄皮后,撕下内层比较粗的筋纹,然后取其外皮,经反复锤制,加工成纤维细线。

    再从中选取粗细均匀的细线,从头到尾盘抹数次,待细线滑润如丝,收起放好。

    等用的时候,在沸水的蒸汽上薰蒸一下,细线就绵软如新,缝合的时候也更贴合皮肉。”

    这种桑皮线不易断折,且药性和平,不仅能清热解毒,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治疗作用。

    虽说工序繁杂,一大块桑树皮,锤制到最后总要淘汰大半,可用的没有多少。

    但至少原料易得,人工也便宜。

    “还有就是你从番国高价买来的那种,其实就是剥制健康动物的肠衣、膜衣或者特种动物的肌腱组织,经过消毒、脱水、编织后,加工制作而成的。

    不过这个相对更麻烦一些,不论是剥制手法和编织手法,都讲究的很,你可以请一些常年从事相关工作的匠人试试。”

    季又把每种缝合线的优劣分别介绍了一下。

    总的来说优还是大于劣的,相比传统缝合线,它们在可吸收的基础上,提供了足够的组织咬合力,确保组织接合凸起不出现剥离,还能封闭住缝合过程造成的针眼。

    最后,季又找来纸笔,画了一种缝合针上去。

    和当下用的直针不同,她画的这款,呈微微弧度。

    “这种弯针足够锋利,能以最小的阻力穿过皮肉组织,柔顺性比较好,对折断有一定的抵抗力。缝合线若是能顺利生产,到时候可以再单独赶制一批带针的缝合线出来就是把数根针线放进一个独立的包装中,缝针与缝线的连接处再花点巧思,可根据需要,在不使用剪刀的情况下将针线分离。先试试看反响如何。”

    说白了,带针的缝合线与不带针缝合线的区别,除了适用性的提高,再就是高低端市场的区分。

    辛子期熟记在心,拿了季画的图纸,躬身一拜便匆匆离开了。

    季对此很是无奈。

    她把两人的关系定位成合伙人,辛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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