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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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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那不是还有九天?
季对古代的科举制度不是很熟悉,只约略知道一些。
比如院试要到府城考,正常情况下是六到七月举行。主考官是学政,由皇帝任命翰林院或六部的官员到各省任职,任期三年,任期内至少要主持两场。
通过院试的童生,录入府州县学,成为正式生员,亦即秀才。
而中了秀才,也就意味着脱离了平民阶层,踏上了仕途的起点。
“那你们岂不是还要去酉阳?”
宋摇头:“今年就在邺阳。”
自潘嘉道出任邺阳知县,近几年,邺阳隐隐已有压府城酉阳一头的趋势,加上之前与北梁议和就是在酉阳,各地学子都有排斥抵触之心,因而应试地点索性就定在了邺阳。
“那还好,邺阳好歹熟悉些,不过建议你还是早两天去,吃饭、交通、住宿什么的,这些总要提前打点好。”
宋略显凝重的脸上,微微绽露出笑意。
“不用担心,先生已经交代了,到时他会和我们一起。”
季咳了一声。
“呃,那个,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特意打听过,关北这边的府院考试,历年录取名额,大县平均在四十名左右,中县二三十,小县则只有十余个。
竞争何止是激烈啊。
邺阳今年的名额也不知能分到多少。
“还不错。”
宋这话不算谦虚,但也没有说太满。
季却觉得,对这场院试,他似乎真的举重若轻。
“那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
宋顿了一下,避开季探询的视线。
“我只是在想,如果院试顺利,今年能否直接参加乡试。”
“???”季一脑门问号。
“乡试不是每三年一次?今年和明年应该都是没有的吧。”
宋叹气,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还要多谢咱们那位英明的天子。钦天监占卜出上吉之卦,说明年将有匡时济世之英才横空而出,聚于皇城,辅佐明主,立不世之圣功、铸不败之基业。内庭着急忙慌下了旨,也便有了这场乡试。”
季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据不完全统计,自年后到现在,关北这里陆续流放过来的大臣已有十数位,皆是直言劝谏触犯龙颜的罪名。
合着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英才?或者没有一个合他心意的英才?
非要去信那虚无缥缈的卦象和天相?
先帝在位时,确有过开“恩科”的先例,但那都是逢上朝廷庆典,或者因别的什么天大的喜事,像这次这般不伦不类,实在让人无力吐槽。
不过对读书人而言,确是件好事。
“那乡试的考期定了?”
乡试一直是在秋季八月举行,大概是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这样子,要不然也不会有“秋闱”之称。
现在突然加塞一场,院试又略晚于往年,时间上有所冲突……除非乡试也推迟了,否则宋根本不会在这考虑参不参加的事。
“你猜的不错,推迟到了十月底。”
十月底,可真够拼的……
季随即想起,还有一个问题。
………………………………
第255章 三封信
季想起还有一个问题。
“即便考中了秀才,好像也不能直接参加乡试,不是还有个什么科试?”
院试又分岁试和科试两种。
岁试的基本任务,除了要从童生中考选出秀才,还有就是对原有的秀才进行考核,然后按照成绩优劣分别给予奖惩。
岁试成绩优良的生员,方可参加科试。科试通过,才准许参加更高一级的乡试。
难道是她记错了?
“你没记错,但……”宋微哂,“王令既下,各级州府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大开方便之门。院试过后,科试在九月中旬进行,届时新老生员皆可参加。”
季都不知道是该同情那些学子,还是该同情那些主考的官员了。
学子考完了也就考完了,他们还要阅卷,还要排名,还要报榜……
但她更担心宋。
如果一切顺利,宋既过了院试,又过了乡试,那么紧接着他还要参加来年的会试。
会试又称春闱,地点在京师,考期就在春季二月,分别于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虽然关北距离京城,车马不过一个月,但冬季常常大雪封路,真碰到那种情况,等赶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
也就是说,宋年都未必能在家里过,就要提前动身。
而会试之后,紧跟着就是殿试,考期在三月十五,相距不过一个月。
如此高密度的安排,他撑的住吗?
就算脑子够用,身体也吃不消吧。
宋显然知道了她未尽的意思,眼里暖意浮动。
“确实不轻松。但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对所有读书人来说,即便心有不足或者力有不逮,也都想下场一试,没准就抓住了好运的尾巴呢?至不济,也可以积攒些经验。”
最关键的是,正科每三年举行一次,如果错过这次乡试,意味着还要多等两年。
两年,变数太多了。
且不提成功进学后,自觉高枕无忧,成日里耽于游乐,以至于荒废学业的那些人。
单说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多一天都是折磨。
这种折磨不仅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更多来自于生活中。
早一天考上秀才成为廪生,每月就可以领取廪银,自此不必负累家里不说,还可以通过为人说项、为童生作保,额外赚些银子贴补家里。
更不用说免差役田赋、见官不跪、官府不能随便加以刑罚等,这些基础福利。
即便今后屡试不中,也可出任官员幕僚,或者给大户人家当客卿,最不济也可以当个私塾先生。
而早一天考中举人,除了享有不纳税不徭役的基本特权,大到当地土财主,小到小农小商,都会拖家带口前来依附,以逃避税吏衙役的盘剥与敲诈。
更重要的是,成为举人,就可以出仕了。
日后即使会试不中,也已经具备了做官的资格。虽然多是府县教学、主簿一类的佐官,但也不是没有做学官、当知县的机会。
要不怎么说穷秀才富举人?乡试便是这其间的一道分水岭。
但只有很少量的秀才才能越过这道龙门,更多的年复一年都被拒之门外。
谁都知道这道槛很难过,可是在没试过之前,谁都愿意相信自己能过去。
所以这次的乡试,抱着和宋同样想法的,绝对不在少数。
季叹息:“看来,纲纪松弛也有纲纪松弛的好处……”
像这种皇帝突然脑抽的机会,可不就是千载难逢。
“那我提前祝你马到功成。”
如果说院试的竞争是激烈,那么乡试的竞争就是惨烈,一个省的名额加一起也不过数十,虽然也曾有达到一百的时候,不过那种情况并不多见。
但不知为何,季就是觉得,宋能行。
“当然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虽然我相信你绝对没问题,但……我是说万一……你也不要,就是那个……”
宋忍俊不禁:“怎么我觉得,你比我顾虑还多。”
笑过之后,他认真的看着季:“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一博。”
季在宋的注视下,不甚自在的移开了视线:“那就好。”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这回是宋先开的口。
“我后来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吗?”
季顿了顿,点头:“收到了。”
“那,你为何……”
书院开课以后,院试日日临近,凡是具备应试资格的学子,头悬梁锥刺股犹恐不够,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能省则省。
先生们也一再加课,原本每月还有一两回假期,这下也取消了。
尤其宋被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他没法回村,抽空去了两次胡辣汤摊,也没见到季。
然而越是见不着,心里的挂念就越是一天强过一天。
左思右想后,他字斟句酌写了封信。
信中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内容,不过是说说备考的日常。
再三检查后,将信封好送到书铺,托方老板在季来取书时转交给她。
过了将近半个月,才终于收到来自季的回信。
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寝舍,避开所有人,屏住呼吸将信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细读。
信的内容和他那封如出一辙,除了一些琐碎趣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信尾,特意嘱咐了一句,希望他潜心读书,不要被外事所扰。
这句话的含义,宋并非看不出来。
可是他也不知为何,每每夜深人静,头脑疲累的再也看不进一个字的时候,总会想起她,想看她一眼,想跟她说说话。
所以之后他又写过两封信,可是一直到他这次回村之前,都没有等到季的回信。
他一度以为这就是季给自己的回答。
可雪地跋涉那日,他分明从季眼睛里看到过另一种答案。
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他没法光明正大的去问季,得知季南山地里种了东西,回村这两日,便日日都来这候着。
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
虽然乍见到蜕变后的季,他有一瞬间想过把这个问题搁置,可是内心深处更大的冲动,还是促使他问了出来
季也给了他答案。
她收到了,只是没回而已。
或许他应该接着问一句,为什么不回?是太忙,还是觉得不合规矩,亦或者是因为……
无数种理由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
第256章 风景论
季也想了许多,然后才转头看向宋。
“我回你第一封信是因为,不想你牵挂着回信而分心。”
收到宋第一封信的时候,季原本是不想回的,因为知道宋正值关键时候,不宜被杂事所扰。
但将心比心,她虽然没有什么写信的经历,但信息发出去却盼不到回复的失落,还是领会过的。
怕回了信会让宋分心,又怕不回信更让宋挂心。
思来想去,还是回了一封,而且特地在信尾注明阅后勿回。
没想到后来又收到了第二封、第三封……
季怕再回下去没完没了。
不管搁哪里,考前恋爱都是大忌,万一宋因此发挥失常,那她岂不成了罪人?
可是不回复,会不会也导致他发挥失常……
越想越乱。
季觉得自己得果断点,所以最后还是把写好的回信锁进了抽屉。
事实证明,宋自制力还是挺强的。
那两封之后再没有信来。
季当时还觉得,她可能一不小心,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开一朵的桃花给灭了。
后来想想,又觉得没什么。
她和宋也许都是一时脑热,有一段冷却期也好。
不过现在看来,冷却后也没多大变化……
“我不回你后两封,也是因为怕你分心,还因为……”季顿了顿,坦然迎上宋的视线,“还因为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
宋双目微瞠,微光乍放。
“那你,是否已经想清楚了?”
季反问:“你呢?你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我之所以想要参加乡试,除了因为自己,还因为一个人。”
宋起初有些答非所问,但这犹疑仅维持了一瞬,目光便坚定下来,话也说的更为直白。
“我想带她逃离让她不开心的地方,想带她到外面去看更美丽的风景,我还想把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她。”
他没有说是谁,但季知道是谁。
如果说两人之前尚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那么宋这话,无异于亲手揭开了隔在中间的那层轻纱。
季表情管理做的不错,面上看不出什么,仅是耳朵有些发烫。
这算……表白了吧?
有生之年系列……活得久,真得是什么都可能遇到。
她虽然见过猪跑,轮到自己还是有些些激动。
偷眼往宋那边一瞥。
宋的脸色瞧上去还算镇定,虽然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再往上瞟,果然,耳朵尖红的都要滴血了。
季的打量,让宋本就僵硬的身形更为僵硬,双手更是无意识的拧动书册。
那本书已经不能看了。
他这个样子,季反而松缓了许多。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想法不错。”
宋一顿,目光倏然看过去:“那你是答……”
宋没有把话说完,季也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
但他已隐约触摸到了季的心意,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却已足够喜悦。
两人看向彼此,视线一触即分,又齐齐看向远方,动作几乎一致,只不过心境略微有别。
季随手揪了根草在手里把玩着,忽然开口,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透着认真。
“天下如此之大,美丽的风景何其之多。一个人去看的话,快乐不能对人语,悲伤不能向人言,未免失之寥落。
若有幸得遇一人为伴,固然是好。只是两人同路,终究不比一人独行,最易被对方身上的棱角扎伤。等好不容易把棱角磨平,又发现其他的问题层出不穷。
问题七七八八解决完,上路没走多久,或许就感到只有两个人太过无聊,想再多找一个旅伴以慰旅途寂寞。于是本来的双人马车,又多了一个人。
再后来又觉得乏味,或者看到了比风景更美的人适合做伴……就这样,一站又一站,总有更美的风景,也总有更适合作伴的人。
而原本相约看风景的那俩人还在,只是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人,太多事,以至于即便同路,也再难同心,即便就站在彼此面前,也远隔着千山万水。
就像是失了味觉的人,你给他再多的山珍海味,对他而言也如同爵蜡。
没准儿痛苦携手了半生,临了才蓦然醒悟原来他们想看的,从来就不是一处的风景。
那么当初又是何必?”
季静静的说,宋静静的听。
两人的目光没有看彼此,很默契的看向同一个方向,那里天高云淡,偶有飞鸟略过,一闪而逝。
话音落下,风似乎也跟着停住,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会儿。
宋开口,声音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很少去奢求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我也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萌生过贪念。
只是有些事,人力可控。而有些事,人力不能阻。何妨听从本心?
我知道天高地阔,也知道这世上有万紫千红,可只有一朵走进我的眼里,那么余生便是这一朵。
于我而言,重要的从来不是路途和风景,而是那个人。
我想陪着她,亦想让她陪着我。就我和她,多一个都不行。”
宋这番剖白,季听了是否开心?
平心而论,确实是开心的。
她说了这么一大通风景论,并不是为了要个什么承诺。
承诺的时候再真心,以后毁诺的时候,未必就不真心。
所以根本没必要。
她只是在向宋表明自己的态度。
显然,宋领会到了,也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虽然天长日久,太多东西会变,但至少眼下,两个人都是真诚的。
等有一日,发生了不能再同路下去的事,有今日谈话在前,大可以挥挥手,一别两宽,去看各自喜欢看的风景。
宋见季久不说话,喉咙口有些发紧。
“你,怎么看?”
季突然歪了歪头:“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宋一脸错愕,季已经哈哈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如平静的湖面上春波乍漾,整个人愈发生动明媚起来。
宋回过神,唇角一点点往上翘,到最后压都压不住。
………………………………
第257章 扣一分
宋强压下几乎要起飞的心情,慎重的跟季承诺:“你放心,我会让我娘找最好的媒人,去你家提亲。”
季顿时笑不出来了。
“那个,先别跟你娘……我的意思是,这个先不急。眼下最重要的是考试,而且那么多场……”
宋正是心潮澎湃的时候,别说两三场,便是十场八场,都不觉得辛苦和为难。
“不管是院试还是乡试,我一定会通过,你信我。”
春风得意的人啊,连话都说的比刚才满了。
季并非不信他,但考场上哪有什么十拿九稳的事。
“咳,总之,你尽全力即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就算一时看不了外面的风景也没什么,咱们这风景也挺好。”
为了佐证,她随意指了一处。
结果发现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季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她指的是坟山。
瞪了宋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笑过之后,语气正经起来。
“我是说真的宋,我们可以试试,但我可没答应现在立马就嫁给你,试用期懂吗?”
“试用期……”
宋脑子里的热度慢慢散去,理智回归。
他猜测,季提出这个试用期,并不只是为了要考察他。
以两人当下的情况,即便他想立刻把季娶回家,也不现实。到时自己没什么,一个弄不好,反倒会害了季。
是他冒然了,应该等过了乡试,有了举人的身份,再向她提亲。
他要让季风风光光嫁给自己,要让那些流言和诋毁……即便不能彻底消弭,至少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他还要……
心里有很多关于以后的打算,但这些的前提,都要等越过乡试那道门才能实现。
要忍耐,不能操之过急。
思虑透彻,宋吁出一口气。
“好,我会争取,早日度过这个试用期。”
季最喜欢他这点,凡事有商有量,一点就透,决不会以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她。
因而弯了弯眉眼:“表现不错,加一分!”
谁知宋听罢,眉眼促狭道:“那我也要给你计上分才行。”
季很从容的点头:“可以啊,一视同仁才公平。”
宋紧跟着问:“你想不想现在就赚一分?”
什么叫现在就赚一分?季警惕的看着他。
猜出她在想什么,宋微显窘迫,赶忙道:“你别多想……我就是,就是……前些日子,见吴荣膺的未婚妻,给他做了个荷包,他日日带着……所以我想……”
敢情闹了半天,是变相问她要礼物呢。
要什么不好,要荷包?
季觉得头有点疼。
“那个……你还是别想了吧。”
要求还没提出就被拒绝,宋略有些失落。
季尴尬的解释:“我女红不好,之前那副手套你应该还有印象……这一分不赚了行不行?要不你换个别的……实在不行,你扣我一分总可以了吧?”
宋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用眼神明白无误传达着他的不妥协。
“那……好吧,好吧。”季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做的肯定不好,反正是没有那谁的未婚妻做的好。”
宋笑眼看她:“你做的就是最好的,我一定天天挂在身上。”
季本想随便缝一个糊弄了事,一听宋要天天挂身上,顿时压力山大。
宋见她一脸纠结,笑的更加开怀,季则没甚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清风徐徐,拂过树荫下并排而坐的男女,连光影都放缓了脚步,从两人面前,轻轻的踮脚走过。
两人说笑了一阵,不免说到了胡家近来发生的事。
宋后期很少外出,听同窗说卖胡辣汤的换人了,而且不止一家,还很是替季担心过,怕会影响到她。
回村后,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些,但终究没有季说得真实。
之后宋还问起了流浪汉。
季给他回的那封信里,提到过村口来了个流浪汉,而且那流浪汉还挪到了她家附近。
宋觉得不放心,第二封信里还特意叮嘱她小心防范,最好找里正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季大致跟他说了一下那之后发生的事,包括流浪汉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大宝,以及他们发现流浪汉的伤,给他请医治伤的事。
“你是说,他现在住在大宝爷爷的房子里,还在养伤?”
季点头,顿了顿,忽然道。
“虽然手术主要是辛大夫做的,但我也有帮着处理伤口,胡良和胡大成有事过不来时,还要顺便照看他饮食,这个,你介不介意?”
宋眉头轻皱,片刻后又慢慢舒展开。
“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他既有恩于你们姐弟,你帮他也是出于道义。”
季微微松了口气。
她救治流浪汉时,和宋还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两人之间既然已经点破,有些事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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