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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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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嘿嘿笑。
“今天夫子教的字，有两个是你教过的，其他人都没学会，我就写完了，先生夸了我好几句！”
难怪这么美了。
故意道“也不知前几天是谁，哭着喊着不肯去，又是打滚又是不吃饭的。”
“我、我那会儿又不知道，原来学堂这么好玩，夫子也不是那么吓人……”
胡大成自己也觉得糗。
去村塾那天，他是被胡良提着耳朵一路提过去的。
头两天不习惯，也没咋留意，到了第三天，和学堂里的人混熟了，顿时找到了乐趣所在。
还有，原来被夫子当着那么多人夸赞，是那么美妙的事情，早知道他去年应该多跟小妧姐学一阵。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把夫子今天教的每个字都写上十遍，明天要检查的！”
看他一溜烟跑没了影，季妧摇头直笑。
其实，她原本也想把大宝送去村塾的。
她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老师，日常讲个故事教个字还可以，但大宝是个男孩子，他将来想在这个古代的社会扎根立足，就必须接受本土最“正统”的教育，这个是季妧给不了的。
此外她还抱着一个目的——入了村塾，大宝接触到同龄小伙伴的机会多了，慢慢地，应该就会习惯别人的存在，同时也会试着和别人相处。
虽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实现？
大宝总不能永远待在家里。
家里的院子，可以成为庇护他的港湾，却不该成为困住他的围城。
他总是要长大、总是要走出去的，不提前见见外面的天地怎么能行。
见到胡大成的转变后，季妧的这种期望就更加扩大了几分。
不过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大宝在自己身边待了近一年，各方面刚刚稳定下来，如果突然来这么一出，季妧怕前功尽弃。
还是再等等吧，明年开春再送过去，七八岁入学也不算晚。
该死的这本书已经十多年没有更新了：rMubnt7dfLO9v5FpnJpfYmWVXmpol2ecbLTwICIsqel2a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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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趋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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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赤字了
各家的活计全部忙完，谢寡妇和大房姐弟也正式复工。
他们两家收番薯薯晒番薯的这些天，季妧已经把该晒的香辛料晒制完成，然后分批分类堆在了后院靠左的两间厢房里。
此外还专门请人，在右边厢房的第一间垒了三个土灶，另配了三口大铁锅，还有勺子铲子木盆以及碾槽和石捣、石臼之类的东西。
别看东西零碎、也不显眼，却是去了她近四两。
再加上九月初结出去的工钱，季妧原本的小金库如今也就剩十五两冒头，至于那五十两的黄金搭档加盟费，是作坊的启动和备用资金，暂时不打算动用。
所以季妧最近又开始加班加点的抄起了书。
本来想使唤流浪汉一起抄，让他以劳动力抵债，量他也不会不愿意。
只是终究还是想的太乐观了，他右手虽然已能正常活动，却还达不到活动自如的程度，即便能握筷子，握起笔也是不同的感觉。
季妧让他试写，他花了差不多一刻钟才勉强写出一行，额头还冒出了一层细汗，可想而知有多吃力。
呈现的效果也不是那么如意，字形刻板、轻重不匀，在季妧看来，是过不了方老板那关的。
流浪汉自己显然也不满意，却坚持让季妧把样书和笔墨纸张留下。
季妧不肯。
“大哥，我现在都快财政赤字了你晓得吧？再不想办法挣钱，要不了多久我和大宝就得喝西北风，你也要跟着吃土。眼下的问题不仅要开源，还要节流。节流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不能浪费，尤其不能浪费纸墨这种金贵东西。你有帮忙的心，我心领了，但还是别给我添乱了，等你手什么时候好利索了再说吧。”
然而不管季妧如何的苦口婆心，流浪汉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浪费，你也不会喝风。”
空口白牙可说服不了季妧。
“你说不会就不会，当自己金口玉言呢。”
说罢就去抽那本书，流浪汉伸手按着不松。
两人离得近，几乎脸对着脸了。
一个不动如山，一个干瞪眼。
较量到最后，先撒手的还是季妧。
季妧憋着一肚子气走的，之后每回去送饭都会着意盯着，却发现那些东西原本是什么样一直是什么样。
流浪汉只是加紧了手腕的锻炼。
某日去土屋，小丁跑到院子里草芽覆盖的地方玩耍，季妧无意间发现，地上有横七竖八的痕迹，夜间刚下了场小雨的缘故，地面湿软，是以痕迹很清楚。
季妧这才知道，流浪汉在日常训练之外，一直都有练字。以树枝为笔，以地面为纸，没有浪费她一分一毫。
她一时又有些怀愧。
其实就是些笔墨而已，流浪汉用就用了、糟蹋就糟蹋了，想变好、努力变好，总不是坏事。
之后季妧再没提过这方面的事。
她白天要忙的东西不少，香辛料要晒要收，抽空还要往那两家地里去帮手，是以抄书的时间不多，只能晚上点灯抄一会儿。
即便如此，等到了九月中旬，也抄完了两本。
流浪汉那本始终没有动静，季妧也没催。
“小妧，这怎么……整的跟灶房似的？”
看着垒了灶的那间厢房，季雪兰有些不解，她还以为，香辛料晒干后，只需用碾槽碾碎或者用石臼捣碎就可以了。
季明方却道“肯定不止那么简单，不然细分也不会那么讲究。”
季妧赞道“没错，这第三阶段的炮制才是最费神的——”
香料数量近百种，单从中医角度来讲，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个性。
性味不同、功效各异，所以其使用并不能随心所欲，而多要经过处理。就像中医上的“炮制”，香辛料的“炮制”也是同样的道理。
未经炮制的香料，无论品质优良与否，都属于“生”香，直接用的话，不见得能有效果。
只有根据其特性和特点，配以相应的处理，才能充分发挥其功效，并消除可能具有的毒副作用。
“传统香辛料的炮制方法有很多种，常用的有修制、蒸、煮、炒、炙、炮、焙、飞等。
修制，目的是使香料纯净，或作切制粉碎处理。这是最普遍的处理方法，采用拣、摘、揉、刮、筛、切、捣、碾、挫的方式，除去杂质和多余的水分，以及变质的部分和其它非药用成份，使其大小规格满足要求。
蒸，顾名思义，就是利用水蒸气或隔水加热的方式处理香材，这个法子既可使香材由生变熟，还可以分离香材。蒸的火侯和次数要拿捏准。
煮的主要目的是调整药性，去除异味。
炒就更好理解了，或清炒或料炒，炒令黄，炒令焦等……
至于水飞，则是把粉碎后的香材加水研磨，再将液浆静置沉淀，将沉淀物晒干研细备用。这个法子可以防止香材在研磨时粉末飞扬的损耗，又可分离出香材中可溶于水的成分，使香更加细腻。”
上午半天，基本就在季妧的讲解中度过。
谢寡妇和季雪兰听得头晕脑胀，即便是季明方，记的也有些吃力。
季妧清楚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融汇贯通的事情，因而先把理论知识给他们梳理一遍，下午又亲自示范了一遍给他们看，最后才让他们自己动手。
起初没人肯，觉得这东西金贵，别祸祸了。
还是季妧一再强调，挑选出来练手的这些都是一些残次品，三人才提心吊胆的试了。
理论联系实践，向来是知识和技能习得的不二法门。
不到两日，基本的炮制方法差不多都学会了。只有一些特别难的，处理上还不是太顺手。
不过也不怪他们，换作谁，都需要时间。
谢寡妇和大房姐弟以为，学好了这些，最大的门槛就过去了。
事实证明，还是太天真。
“香辛料本身，是多少都带有一些异味和苦涩味的，为了防止香材自身的味道影响到菜品本身，在使用前，一定要进行预处理——”
由于各类香辛料的基础味道不同、呈香物质溶解个性不同，相应的处理方法也大不相同。
具体分为“芳香型处理”和“苦香型处理”这两种。
而不管是其中哪一种，浸泡都是最主要的处理方法。
“芳香类香料中含有的异味和苦涩味较小，用清水浸泡一下就可以去除大部分异味。不过不同的香料，浸泡的水温和时间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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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赤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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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开课了
谢寡妇、季雪兰、季明方，三人并肩坐成一排，双眼发直的盯着前方。
前方墙面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头板，季妧用烧透冷却的木炭，在上面勾勾画画。
“香味较浓郁、肉质较厚实的，要用热水浸泡，浸泡的时间也要久一些；异味小、油性大的，温水浸泡就可以；比较容易出香的，常温水就行。
苦香类香料中所含的杂质和异味比较多，所以一般都是用具有溶解和渗透作用的白酒浸泡，这样能够使香料的异味更容易除去。
当然，浸泡方式以及时间的长短，这个也要灵活掌握。
拿草果来说，处理时要先用清水漂去表面的烟熏味，再放入白酒中浸泡。白蔻也要先用清水漂去残留在表面的硫磺味，才能进入白酒浸泡的环节。
至于那些呈香物质是脂溶性的香料，单纯的浸泡并不能使其香味完全挥发出来，还要经过炒制才行。”
季雪兰举手“炮制的时候如果采用的是炒制的方法，那么浸泡之后，是不是还要再炒制一遍？”
“两者目的不同，并不冲突。”
季妧回答完她这个问题，想了想又补充道
“正常来说，咱们是用不着这第二遍炒制的，它主要是针对单味香料，在炒菜前，放入油锅炒制，和炮制阶段的干锅炒制有所不同。”
“既然用不着，那是不是就不用学了。”
季雪兰巴不得能减减负，然而季妧一句话就将她美梦打的碎碎的。
“也不是绝对。
虽然咱们主打复合香料，而复合香料多是炮制后磨成粉末，再进行调配而成，确实不需要学什么使用前的预处理。
但单味香料这条线也不一定就要砍掉。
复合香料并不是随时随地都适用的，拿炖汤来说，它就更适合多种单味香料配合使用。顾客来买的时候，咱们总要给他们讲解一下使用方法，那你自己首先得懂其中的门道才行。
万一之后咱们再衍生些副食品之类的东西，光懂还不行，你还得会做。”
听完之后，压力更大了……
季雪兰咬咬牙，默念了好几句技多不压身，转而问道“油锅炒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油锅炒制时，油温是关键，切忌猛火热油，不然容易把香料炒焦炒糊。同时还要注意香料下锅的先后顺序。
出香慢的要先放，比如八角、桂皮，草果等；出香快的要后放，比如香叶、孜然、百里香等。这样才能确保出香趋于一致。
一般来讲，颗粒小的会出香快一些，出香慢多是因为块头比较大。所以像八角、桂皮、草果这些，都可以敲碎后再与出香快的香料一同下锅，如此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季明方举断“如果是这样，那前一步浸泡的时候，碰到个头大又硬实的香辛料，是不是也要敲开再浸泡比较好。”
“举一反三，不错呀。”
季明方除了收到季妧的大拇指点赞，还收到了来自季雪兰和谢寡妇的目光崇拜。
他咳了一声，微微赧然。
季雪兰看着自家弟弟，眼里满满的自豪。
谢寡妇就不同了，她羡慕之余，还有些着急。
眼瞅着大房姐弟一个接一个的问，而且问的都在点子上，她哪还能坐住。
都是一同听讲的，咋人家脑瓜子恁灵光，到她这，脑筋跟上锈了似的呢？
谢寡妇憋足了气紧盯着季妧不放，想找个漏洞，或者抓个她能接得上的话头。
季妧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忍笑继续往下。
“此外还有些特殊的香辛料，它们既不能浸泡，也不能炒制，在使用之前，要先入蒸笼蒸一蒸，这样才能充分出香。
就好比香叶，它是月桂树的叶子阴干而成，本身就带有辛香和芳香，但是蒸后才能使芳香味发挥最大效力，若用炒制的办法来处理的话，则只能增加它香辛刺鼻的味感。”
“等等等等。”这次终于轮到谢寡妇举手了，“妧丫头啊，你说的这什么香叶，咱好像没有吧？”
她这么一说，季明方和季雪兰也想起来了。
“还有前面你说的一些，地里好像也没种。”
这个问题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有些香辛料，不适宜咱们关北这边的气候和土壤，还有些，种到地里需要多年才能收获。前一种无可奈何，后一种时间不允许。”
“那可咋办？”大家跟着忧心起来。
“解决办法已经有了。”
医疗设备作坊刚刚筹建那会儿，需要的材料很多，有些北地就有，有些则要去南方采购。
辛子期委派给专门采货的商会，临行前特意让平安来问季妧，有没有什么需要捎带的。
季妧就把可能用到的、自家又没有的香辛料列了个单子，托给了他。
说起这个，她其实非常不好意思，采购这批香料的钱，又是辛子期代为垫付的。
自三月份合作护手霜，到如今也有半年了，陆续回了几次款项，眼下刚刚把成本抵消，才将进入盈利状态不久。
辛子期拿到回款，第一时间就要给季妧分红。
但一来，这部分本来就是他先期投入，而且据她所知，这还是他自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所借。
二来，制药坊接下来要重点研发的麻醉药，以及医疗设备作坊从筹建到规模化生产，无一不需要资金，处处都是用钱的时候。
这关口，季妧哪里好伸手。
她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既然什么都不管，那么等进入盈利期后再拿分红，分红到手再转投到制药坊和设备作坊，这样也好帮辛子期分担些。
谁成想，忙没帮上，反倒又欠了他一笔。
即便这笔钱数目不大，但辛子期资金周转困难也是不争的事实。
护手霜回款全部投入到制药坊和设备作坊，仍然是杯水车薪，辛子期思来想去，只能把麻醉药项目暂且搁置，全力投入到护手霜以及设备生产这两项。
等这两个项目赚了钱，再用来支撑麻醉药的研发。
这些困难，辛子期从未对她提过一个字，还是近期，季妧无意间从平安处才得知。
这也是她开始急着挣钱的原因。
“算算也有几个月了，这个季节适宜赶路，水陆并行，时间能节省大半，前天我还去镇上特意问过，估摸着最近就能到。”
听她这么说，大家把心都放到了肚子里。
只是略有些好奇，那辛大夫为何如此热心，怎么什么忙都肯帮？
季妧并没有透露两人合作的事，只推说辛子期本来就古道热肠。
怕他们再追问，赶忙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咱们下课吧，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
一听下课，确实也没人顾得上问她了，一个个着急忙慌想回家，跟干活那几天完全相反。
尤其是谢寡妇，这几天最想听的就是下课俩字。
之前大成鬼哭狼嚎的不肯去私塾，她还不理解，如今可算理解了。
娘哎，想想也是可怜，活了大半辈子，还得被抓着上课。
这几天回家，家里两个孩子见面就问“娘，你下课啦，今天学的啥呀？”
谢寡妇忙不及的走了，季明方磨磨蹭蹭，季雪兰还以为他又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季妧，也没等他，自己先回家做饭去了。
“小妧……”季明方开口，面上隐有犹豫和挣扎。
见他这副神情，季妧就知道，他问的绝不会是香料的事。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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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开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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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萌生的希望
季妧见季明方一脸的犹豫和挣扎，便知道，他问的绝不会是香料的事。
果然——
“我想问问，问问，那个流浪汉，他的腿……”
季明方没有把话说全，季妧却已经了然于心。
“你是想问，流浪汉腿上的伤，是不是真的治好了？”
季明方略显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只隐约见过流浪汉一次。
还是那次大宝被拐，众人上山寻人，他留下来看门，直到大家从山上下来，人群中，除了被找回的大宝，他还看到了被史勇和胡大成扶架着的流浪汉。
流浪汉的腿伤，很明显比他的还要严重。
而且季明方清楚的记得，流浪汉刚出现在大丰村的时候，四肢都是不能动的。
自那以后，他再没关注过流浪汉。偶尔听人提起过一两回，说是人不见了，都猜测是离开大丰村去了别处。
至于去了何处，是死是活，就没人关心了。
一个花子而已，转眼就被村里人抛在了脑后。
在季妧家工作的这些天，发现季妧每到饭点就会提着食篮子出去一趟，季明方看在眼里，心里甚是奇怪，但也没多问。
直到季雪兰无意间问起，季妧坦然相告，季明方这才知道，原来流浪汉一直都在村子里，只是被季妧藏在了那间土屋。
这么说感觉有点怪，但事实确实如此。
而且不仅如此，季妧非但把流浪汉藏了起来，还特意从镇上请了大夫给他治伤。
关键是，伤还治好了！
流浪汉伤情的事，他是找胡大成打听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问季妧……他担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更担心自找难堪。
小孩子没心眼，问什么说什么，但小孩子也有夸张的习惯。
在胡大成的描述下，流浪汉的伤非常非常之吓人。
辛大夫第一次来，只看了一眼，扭头就走。断言流浪汉没治了，双手双脚全废了。
季妧不死心，一趟又一趟去镇上哀求恳请，辛大夫这才勉为其难答应救治。
然后在给流浪汉做了个什么手术之后，又把流浪汉裹得跟个鬼一样，在屋子里关了一两个月不准见太阳，等放出来手脚就全好了。
季妧听罢，久久无语。
“这是胡大成跟你说的？”
一波三折，欲扬先抑，这孩子故事听多了吧。
还有，哀求恳请是个什么鬼？两个月不准见太阳又是什么鬼？
季明方还以为，胡大成把这些告诉自己惹季妧不高兴了。
正要道歉，季妧摆了摆手。
“不关你的事，是大成那小子欠揍。不过他话虽有些失实，但至少有一点是对的，流浪汉的伤确实治好了。”
“当真？！”
季明方不敢置信，同时又激动万分。
“当真全都好了？手能用了，也能走路了，走路也不……不瘸了？”
季妧点头，复又摇头。
“正常生活已经完全不受影响，不过一些细致的活计还做不了。走路也没太大问题，但步态上还是能看出些异样。等再过段时间，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季明方的双手紧抓着膝头的两块布料，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季妧。
“小、小妧，你说，他、他都能治好，你觉得我，我能不能……”
早在他问出第一句话时，季妧就已猜出他的心思，是以并不觉得如何惊讶。
然而季明方的这个问题，她却不好回答。
根据她的观察和判断，季明方的那条腿，多半是治不好了。
时间太久，骨头都变形了，形状也都已生长固定，搁现代的医疗条件下估计都回天乏术，更何况是古代。
季妧和季明方说话向来不避讳，她这次原也可以直白的告诉他结果。
然而季明方发亮的双眼，以及那里面藏也藏不住的明晃晃的渴求，让她不忍下这个断定。
治不好，这轻飘飘的三个字说出来容易，却无异于判了一个满怀希望的人以死刑。
转而一想，她又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她的判断不一定就百分百准确。
万一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这样吧，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镇上，让辛大夫亲自给你瞧瞧，怎么样？”
季明方激动之余，想到什么，又有些犹豫。
“明天不是还要炮制香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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