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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女王又黑化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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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代号X摇摇头。说完，他就看到暮离的脸色变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又说道：“不过，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以此，来换你的陪伴……
代号X的心中藏着未说完的话，凝望着暮离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透出一股卑微的光。
“也好，说罢。”暮离故意忽略了代号X的眼神，走到代号X的对面坐下了，好整以暇，侧目聆听。
“嗯，”代号X考虑了许久，才点点头，事先提醒了暮离一句，“可能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如果帮不上忙，真的很抱歉。”
“好。”暮离轻点了一下头，应了。也许她这个要求比较过分吧？
毕竟，如果让一个人亲自揭开血淋淋的过往，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而此时她正在做的便是这样的事！
暮离在心中暗咒了一句脏话。
有些时候，她真的办了很多冷血无情的事，不值得被体谅。
“咳，”代号X轻轻咳了一声，眼色晦暗不清，说话的语速极其缓慢，试图缓解几分不自在。
他真的很害怕暮离知道一切以后，会突然翻脸，让他离开，此生再也不见。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可能现在就见不到了吧？
“其实，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密闭的空间里了。那里类似人类世界里的胶囊旅馆，每一处狭小的地方都有一个和我类似的人存在。”
代号X回忆起往事，表情变得微妙，人也陷入过去的困境中，仿佛将过往惨烈的经历一层一层的剥开，直至脱筋见骨。
在他的记忆里，或者说，在类似他的这一批半人类、半血族的再生人中，每个人都拥有着相同的基因，相似的面庞。
他们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人似的，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健硕的身躯，无比敏捷的行动力。
在称呼上，以英文字母为代号，分别是代号A，代号B，往下一直延续下去。而他则是代号X。
所有再生人一族都拥有极其聪明的头脑。
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却能够在短暂的一个星期之中熟悉所有人类的行为，包括吃饭、语言、外出就餐、与人搏斗。甚至有一些人还无师自通，竟然会在背后做空股票，投资基金、理财。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因此，在某一段时间内，整座凉城乃是全球各地，都会出现一张非常年轻锋利的东方人的面孔。
不过，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每一名再生人都会拥有一个不太完善的身躯。
或者是嘴歪眼斜，或者是手脚不灵活，或者一个人双种性别，又或者是天生性格缺陷。
总之，在代号X之前，每一名再生人都被实验室检测为不合格产品。
那些被称之为‘半成品’的再生人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断的努力做事，为公司谋取金钱，让自己变成有利可图的物品。
然而，一旦当他们再也没有值得利用的价值了，就会被公司当作是废品，想尽办法回收，销毁。
代号X是所有人中最为聪明的一个，也是被公司列为一级保护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
第983章 挑衅
公司高层们对于代号X的各项功能指标非常满意，因此一直对他关爱有佳。在最大范围内，允许他自由出入实验室，底线是不可走出八栋实验大楼。
由于代号X能够在实验室里随意往来，他经常会看到一些被回炉改造，或者是良性销毁的半成品。
大概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明白了整间实验室的运作模式，以及那些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和善，而实际上，私下里却异常冷血无情的领导人。
每一日，代号X默不作声，不愿意与人谈话，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全都视而不见。
他就像是一个不知混沌的人，在日与月的轮回中无所事事，了然无趣。
在那些与生俱来的强大能力中，他的武力值是同批再生人中最为厉害的。
曾经，公司派出了两百名杀手对他进行围剿，结果全部被他一一手刃。当然，他也伤势惨重，险些丢掉一只眼睛。
可是，他不能瞎啊！
他很想去见一个女人，然后去问问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恨，竟然会硬生生的踩碎他的膝盖骨。
如此看来，不管是以前还是再生之后，他会得到碎骨之痛，都是命运。只不过上一次是被暮离伤害，这一次是为了暮离而受伤。
代号X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不觉戚然几分。讲真，他在回忆起过去时，真的会心痛。
每逢午夜梦回，也总是做了骨头被撕碎成一块块的噩梦。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是舒适的。
“你见过实验室的领导人么？”或许是吴先生？
暮离暗中揣测着。如果是吴先生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解释了。
代号X摇摇头，“并未见过。只是见过一次为我主刀的人，听说他是吴先生亲自从国外请回来的人，刀法不错。”
“名字？”暮离惑然。
“夜。”代号X回忆着，“我听见别人称呼他为‘夜’，代表着黑暗的使者。另外，他好像在省大医院有个朋友，叫作莫百川。”
“莫百川？”暮离倏然心惊，怎么会是这个男人？
莫百川，省大医院外科手术首席医师，出身名医世家。
早前一直负责吴荏萱，他是吴荏萱的主治医生。
他的弟弟叫莫逸凡。莫逸凡与李慕白是多年好友。
除了以上这些信息，他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尊贵身份，是猎管局在国内当前的省城局座。
除了首都那一位从来没有露面的猎管局总局之外，莫百川万人之上，权势滔天。而且，他的手中还持有一柄自古传下来的狩猎刀。
传闻中，狩猎刀乃是经由上等银料制作而成，是举世难寻的血杀宝器，暗藏血戮，威慑四方。
对于吸血鬼一族来说，但凡遇到持有狩猎刀的人，无一例外，尽皆闻风丧胆，择路而逃！
饶是暮离这般拥有强大力量的吸血鬼，倘若是与煞气正浓的狩猎刀对峙上时，也会诸多忌惮，小心仔细，切不可轻举妄动。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气氛陡降，严肃而空旷。
暮离沉着一双暗色的眸，眸底浅浅浮起银色的光丝，薄唇紧抿，半晌后才说道：“再问一次，你所说的话全部当真？”
“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代号X有些火大，情绪闷在心底里，勉强不发作。
他绝对不会允许暮离质疑他！如果他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么久，才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嗯，”暮离轻轻点头，淡淡说道：“继续。”
她选择相信代号X不会说谎，而不是一味儿的去质疑。
“呃，”代号X迟疑了一下，说道：“再往后发生的事情，大多数你们就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要讲的。不过……”
“什么？”暮离被代号X一句转折的话音勾起了心中的疑惑。
她深知，直到目前为止，或许这一句话才是整件事情里最为至关重要的关键点。
代号X犹豫不决着，内心倍感压力。
他将目光移开了，不敢去看暮离的眼神，就连说话的语速也极其缓慢，“暮离，在我离开的时候，实验室里已经将烈焰六号提上研究日程，想来，现在应该开始实验了。而且，”
“而且什么？”暮离闻言微微皱眉，神色更加冰冷、复杂。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代号X忧心忡忡，“我听说，这一次，针对烈焰六号的研究样本，很可能会选择一批元老级的血族人。也就是说，或许，会遇到很久以前的人。”
“很久？是多久？”暮离疑惑不解，“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数字。”
代号X结结巴巴的说，“在人类的世界里，曾有春秋，亦有三国……”
话尽于此，点到为止。
他不需要再多说，暮离已然明白了其中深意。
“这个吴先生心思毒辣，向来不屑三界众。倘若当真以人为引，那便是犯了世间万物之大罪，果然可恨。”暮离如是说道。
那些所谓从‘春秋、三国’而来的‘研究样本’，应该就是先前那些被实验室抓走的血族人。
这些血族人大多是被圣主妖然在半路上随手捡回来的，从而作为一名‘半转化血族人’避隐于世，造福于整个世界。
原本，半转化血族人都忙碌在各自的人生领域里，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着，然而，却在暮离沉眠千年的这段日子里，竟然逐渐消失了。
半年前，暮离前往凉城大学营救嫦曦的时候，她原本就想到了实验室里还有其它的人。
后来，这一点也得到了嫦曦的证实。
可惜奈何她救人心切，便暂时将营救其他人的计划放缓了。
等到嫦曦安全以后，实验室一方早已有了防备，此时救人，无异于登天之路。
再往后，暮离决定返回血族四城，攘外必先安内，却不曾想一去多日，如今还拖延在女娇城里。
暮离估算了一下时间，她猜测着，应该已经有很多半生血族人遭遇不测了。
这是她计划里的疏漏，凭白无故的丢了那些人的性命。
蓦地，一腔悔意深深袭来，如今再去筹谋，俨然为时已晚。
代号X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暮离的神色，良久才试探的解释道：“暮离，这件事与我无关，真的。”
………………………………
第984章 斗狠
“我知道。”暮离对于代号X并没有多少怀疑。
如果代号X此番前来是一场苦肉计的话，那么，何必需要粉身碎骨呢？肩胛骨碎裂的疼痛，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忍受。
“那就好。”代号X好像放心了一些，他转身返回内室，寻找出一个画本递给暮离，又说道：“这是前往实验室的路线图，我想，以后你会用到的。”
早在昨天夜里，代号X便忍着伤痛画出了实验室的路线图，准备在合适的时间里交给暮离，以防未来会用到。
他担心自己的病况无法坚持到再陪暮离返回凉城，与其如此注定孤独归去，不如提前为暮离筹谋一些。也算是还了之前对暮离犯下的错事。
路冷……
这个名字始终都是他的一块心病，疼得他每每总是无法呼吸。
暮离接过画本大略看了几页，发现画本里的内容非常详细，基本标明了每一间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以及八间实验室之间相互联系的通道。
另外，每一间实验室的医学用途也都明确标注出来了。
显而易见，代号X对于这一册画本用尽了心思，没有一丝懈怠的地方。而且，画本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前后页上倏忽涌现一丝血味儿，随即消逝。
暮离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再看向代号X那张异常苍白的面庞、疲倦不堪的眉眼，还有失去了水分、皱到起皮的嘴唇，顿时心下了然。
她合上画本，轻声说道：“你该休息了。”
代号X动了动唇，短暂无言。
他的心中有千万话语想和暮离说，最后却只化成了那没什么力气的一句，“好，那、那我们再见。”
说完，他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唇瓣上的干皱更加缺失水分。喉咙里忽然涌起一口腥甜，被他勉强咽了下去。
代号X站在门口，目送暮离远去，内心默默想着：也许，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暮离感觉到内心深处一缕怅然，和代号X告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好！”
砰的一声，屋门关闭，连同代号X的话语一起都被关进了屋子里。
暮离颇有几分悻悻然，貌似被代号X赶出房门的不适感，莫名地尴尬几分。
她在门口停住几秒，拿着画本转身离开，不禁感叹着。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般果断风格吗？说完再见，连个缓冲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那小子为何这么着急的关门呢？大白天的，她也不是什么坏人，好么？
房间里，代号X倚靠在门板上，身形一软，整个人瞬间矮了下来，沿着门板缓缓地瘫倒了下去。
他伸手捂住嘴巴，一缕缕鲜血从指缝儿间逸了出来，映衬着他的脸色如铅纸一般苍白，“咳，咳咳……”
难以忍受来自胃腹里的那股血腥味儿，代号X猛烈的咳嗽着。为了防止暮离听到他的咳嗽声音，他咬住了手掌，可是，依然无法止住那漫天而来的呛咳。
很疼……
很痛……
五脏六腑如似火烧……
代号X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腕，蓦然惊慌。怎么会变成这样？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
如今，那一条血红的线已经彻底失去了线尾，就好像是全部都埋藏进了腕骨里，再也寻不到了。
在那本该白皙的皮肤上，印出了一块红成了紫色的血痕，俨然已经往黑色转变了。
“暮离，暮离，”意识决堤，眼神变得空洞、模糊，代号X痛苦地呼唤着暮离的名字，每一个字都被血水淹了下去，只剩下零碎的音节断断续续而出，“不、不想死，救……我……”
砰！
也许是他的错觉。
代号X的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震响，惊得他短暂清醒了几秒钟。
他努力睁开眼眸，对准了空洞的视线，模糊不清的眼帘里，好像有一道身影疾行而来，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美好的不像话……
“暮离，是你吗……”
“暮离，对不起啊……”
“暮离，我好像生病了，怎么办啊……”
一句句的叨念轻至无声，只剩下唇瓣一张一合，不死心的碎碎念念着，卑微柔软的口吻，仿佛惟有如此，他才不会那么痛了……
…………
这是代号X在暮离面前第一次正式发病。
当时的场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暮离的衣服尽被鲜血染湿了。
她感觉如果自己晚去几分钟，代号X或许会将全身的鲜血都吐出来。
“陈安，把肖宁给我拎过来！”暮离厉声大吼，失了往日温润。
震惊之中的暮离焦急不已，言语之中多了几分血族之主的暴戾之气，已然没有了‘客气’二字。
“是，老板。”陈安刚刚赶到离府，适才和暮离报备完毕，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急忙领命拎人去了。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将肖宁给拎过来了。
在血族人的世界里，少了人类世界中各种法律的约束，某些时候办起事来，太方便了。
此时，肖宁才洗漱完毕睡下。
她穿着一件睡衣就被陈安拎了出来，险些惊慌到想去找妈妈！这个糟老头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速度救人。”暮离丢下一句话便骑马而去。
她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追赶到已经离城前去查肖飞身份的寒洛，阻挡在道路中央，“我要烈焰一号。”
女娇城外，寒洛勒住马缰，疑惑不解，“为何突然用药？”
“X受伤了。”暮离手挽缰绳，马儿瞬间昂首嘶鸣。
“可是，他并非是血族人。倘若用药过多，怕是不妥。”寒洛略微迟疑。出于安全考虑，他不赞成勉强用药。
“无妨。两个时辰之内，尽快。”说完，暮离策马扬鞭，旋即归去。
她并不打算告诉寒洛代号X的真实身份。这是一个不可说出来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暮离……”寒洛望着暮离匆匆远去的背影，心绪烦乱。
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也伤成这般，暮离是否会现在这样焦虑不安。
是他傻了么？
他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羡慕代号X。
那是一个被暮离眷顾到的小少年，虽然病痛缠身，却也如此幸福着……
…………
………………………………
第985章 善待眼前人
两个时辰后，正午的阳光正炽热着，异常浓烈。
两名天雾城送信兵来到女娇城，送来了两只烈焰一号。
这是在寒洛城主密令之下，由守城副将亲自护送而来的救命良药！
肖宁一直都听说过，在血族人的地界里早已传进了人类世界里的高科技药物，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今日一见，倍感惊讶。
她望着那两只装在纸盒中的烈焰一号，足足感叹了好几分钟，才在陈安的提醒下，手忙脚乱的准备用药。
按照份量，一支烈焰一号需得分为三次服用，每一次的间隔时间是两个小时。
如果在这个期间内，病人出现任何不良反应，都必须立刻停止药物，防止病情加重。
陈安望着肖宁激动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宁小姐，尤其是在药量方面，您可一定要好好斟酌。老板十分心疼这位小公子。”
他说得比较隐晦，生怕肖宁这一剂良药打下去，直接让代号X把命丢了。也不知道这个挂着神医名号的小血族，到底可不可靠！
此时，肖宁已经无心听陈安说话了，她仔细阅读过烈焰一号的说明书，再融合代号X的实际病况，小心取量，将烈焰一号分成了三份。
其中，每一份药量都不相等。先为轻，再为适量，而后最重。
当第一份烈焰一号使用完毕，代号X在两个小时内并未出现不良反应。相反，他吐血的情况已经止住了。
不过，他的脸色依然憔悴疲惫，煞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如何？”在众人面前，暮离面容温淡，话音轻浅，看似并不急切。
肖宁撷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委婉的说道：“等一会儿，再看看第二份药效如何吧。”
言下之意，第一份药似乎效果不大。
“好。”一字之后，暮离再也无话。
陈安端着食盘走进屋子，“老板，都已经快到傍晚了，您也吃些东西吧？”
“嗯。”暮离倒是没有拒绝，拿起一块血饼送入口中。
虽然品尝不出什么滋味，但是，一家之主，不管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应该镇定自若，不慌不乱。
她本该如此，也只能如此。
两个小时以后，肖宁为代号X用上了第二份烈焰一号。
这一份的份量明显多于前一份，药效也十分明显，结果，在烈焰一号用过不到五分钟，代号X的体质就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抗药性。
呕吐。
持续不断的呕吐……
四肢肌肉开始变得僵硬，沁上一抹类似血族人的冰冷……
很快，代号X的皮肤上覆了一层白色如雪的冻霜，将他包裹成了一个雪人。
他平静的躺在木榻上，全然失去直觉，就连睫毛上也挂着泛起冷气的冰珠儿……
“肖宁，怎么回事？”暮离放下血饼，走了过来。
陈安原本还诧异着，今天暮离胃口不错，已经吃了四块血饼了。
可是，他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暮离的食量从未如此大，一直都是两块血饼的份量。
难不成，暮离是因为担心榻上那名小少年，才不知不觉的囫囵吞枣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吃伤了腹胃就严重了。
他赶紧把血饼盘子递给一旁的管家，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屋子里，肖宁掂量着双手，束手无策。
她焦急不已，生怕将代号X治坏了，却又真的没办法，对代号X的病情无能为力，只好回答道：“对不起，我尽力了。眼下，怕是只能靠他自己的生存毅力了。”
暮离闻言沉吟不语，思忖了一会儿后，询问道：“以当前情况来看，可否尝试重剂量药效来以毒攻毒？”
“你是指置之死地而后生？”肖宁忽然来了灵感，但是，又不敢轻易说出来，只能保守的劝着，“这种方法太冒险了。成功与失败是三七分，甚至更少。”
“无妨，试试吧。”暮离话吻平淡，吩咐道。
眼前，这小少年明显已是强弩之末，病入膏肓之症。即使不下重药，也会慢慢的耗尽全身气血而亡。
既然如此，不如命尽险中求，或许还能博来一二生机。
“是，夜、不不，老板。”肖宁差一点就把‘夜爵大人’四个字说出口了，幸好及时改了过来。
先前，暮离早已叮嘱过她，不许暴露暮离真正的身份。
肖飞立刻着手调配第三份药方。这一剂药是份量最重的药，一份药下去，要么死，要么活！
“等等，”暮离走了过来，白润的指甲片在指腹上轻轻一划，割破了肌肤，落下一滴鲜红的血珠儿。
啪嗒。
霎那间，血珠儿溶进了烈焰一号中，与猩红的药水融合了。
与此同时，暮离的指腹也正在迅速愈合着，未到三秒，皮肤已经完好如初。
肖宁亲眼看着暮离划破了手指，伤口又在眨眼之间消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离老板，你、你、怎么会……”
她变成了一个小结巴，内心里充满了对暮离的叹服。果然，她当不成领袖是有原因的。
“莫要声张。”暮离淡然自若，纤长美好的手指拢进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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