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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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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娇,这可如何是好!”吉雅茹急的六神无主,紧紧拽着云娇的衣袖。

    云娇听到此处如何不明白?

    她白日里说的不错,周氏与她翻了脸,又瞧上吉雅茹做孙媳妇了。

    方才周氏恐怕是在言语间试探四姨父吉荣尚的意思,不曾想四姨父护女心切,大发雷霆。

    “我们去叫二姨母与三姨母来吧,”云娇想了想道。

    二姨母钱芳意端庄大方,待人可亲,说话也容易叫人信服。

    不过容易信服可不算丁氏与周氏这般不能以常理度之之人。

    是以还要三姨母来震慑一番。

    “可是,二姨母她们歇在哪个院中?”吉雅茹惊慌失措,已是方寸全失。
………………………………

第58回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云娇扭头瞧了瞧院中树下,厅中这般大的动静,这院中下人早已被惊动了,只不过都不曾露面,尽皆躲在树下,暗中瞧着热闹呢。

    她拉着吉雅茹走了过去。

    那些人先是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云娇,只是若是叫丁氏瞧见他们在此偷窥,她又正在气头上,怕是没得好果子吃。

    听闻云娇只是问二姑奶奶住处,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告知。

    钱芳如几姊妹在房中商议烧七之事,尚未安歇。

    听了两个姨侄女所言,几人忙起身,直奔前厅去了。

    云娇与吉雅茹忙也跟着去了,怕挨大人骂,两人便躲在门口偷着瞧。

    三姨母钱芳吉一见厅中情形,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丁氏破口大骂:“丁擒鸡!我娘还摆在这处呢!你作兴什的!她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东西做儿媳妇,死了戴孝也不安逸点!”

    丁氏骨子里是有些惧怕这个三姑子的,可厅中这么些人,自家嫂子又在身后,若是此时退缩了,岂不颜面尽失?往后又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是以她虽心有怯意,却还是色厉内荏道:“是我要作兴吗!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夫做的好交易!可是望我好欺,就鸡也来叨一口,鸭也来踩一脚!

    我告诉你们这些姑子,别当嗲嗲奶奶都死了,你们想上天就拿梯码,把我惹的来了火,你们统统都没得这个娘家!”

    “丁擒鸡!”钱芳吉几步跨到她跟前:“今朝我娘摆在这,我不朝你啰嗦,你要敢再闹,叫你嫂子别回帝京!”

    周氏闻言立刻止住哭喊诅咒,钱芳吉虽说家中不得个当官做宰的,可她在帝京做生意,家中有的是银子,对付她这个村妇还是绰绰有余,是以闻听此言,她心中很是忐忑。

    周氏安静下来,云娇顿时觉得耳中一轻。

    丁氏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咆哮:“我嫂子回家怎了,回家怎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杀了她……”

    二姨母钱芳意上前拽住她,好声好气道:“我的好嫂子,你别着燥,到底为什的事你朝我说,我来替你评评理。”

    丁氏就坡下驴,拉着钱芳意便开始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全天下的委屈都叫她一个人受尽了一般。

    这般,两姊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总算将丁氏姑嫂两个打发了去。

    云娇与吉雅茹在她们出来之前躲了开去。

    “姐姐,我乏了,要回去睡了,明儿还有的忙呢,你去同四姨母睡?”云娇掩唇打了个哈欠。

    “别走,我同你去睡,”吉雅茹拽住她衣袖:“我怕我去了娘又要骂我。”

    “可你不是怕吗?”云娇顿住脚。

    吉雅茹皱着脸:“是怕,可我更怕娘骂我,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娘……”

    云娇自然晓得。

    有一年钱世海过生辰,吉雅茹随母来此,那年她才六岁,云娇四岁。

    几个兄弟姊妹一道在院中玩耍半日。

    云娇觉得有些无趣,便偷偷与她言道院外河里有一种小鱼,极为细小,只是两只眼睛却极大,云娇给它取名叫大眼睛鱼,她曾见别的孩童捕捉过。

    可外祖母平日里是绝不允许她去河边的,又有李嬷嬷时时看着,她也寻不着机会。

    此番府中有事,大人们顾不上他们这群孩子。

    她便央着姨姐姐一道,用网兜装些谷粒,二人便偷偷溜出府去捉些大眼睛鱼回来养。

    眼瞧着日头西下,府中大人遍寻不着她二人,个个急的焦头烂额。

    后来还是钱老夫人想起来,云娇平日总念叨要去捉鱼,会不会是去了河边。

    这才寻到河边,将两个小丫头逮个正着。

    当着众人的面,钱芳祥二话不说,掰下一根芦竹杆子,拉过吉雅茹劈头盖脸便是一阵抽。

    云娇早已吓的呆住,她跟着外祖母,虽有时也辛酸,明里暗里免不得挨些欺负,可有外祖母护着,还从未有人动手打过她。

    眼见着四姨母因她将姨姐姐打成这般,她起先自然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几个姨母拉都拉不住。

    也不是拉不住,钱芳祥打孩子有个特征,越是有人拉她打的越狠,几个姨母也不敢再激怒她。

    过了片刻云娇醒悟过来,上前抱着吉雅茹哭道:“四姨母,你打娇儿吧!是娇儿让姐姐陪着来的。”

    钱芳祥这才气呼呼的住了手。

    此刻,吉雅茹身上已经被抽出一道一道的红印子,痛的想哭又不敢放声哭,抽抽搭搭的垂头站在那处。

    “我叫你带妹妹下河,下朝再有这样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钱芳祥说着,重重的将芦竹杆子摔在地上。

    吉雅茹吓得浑身一抖,一句辩驳的言语也说不出来。

    云娇心中愧疚不已,捡起那根芦竹杆子伸给钱芳祥:“四姨母,都是娇儿的错,你也打我吧。”

    钱芳祥却一把推开,瞪着吉雅茹:“就算是妹妹叫你来的,你就该来吗!”

    “不该……”吉雅茹头垂得更低。

    “说,错在哪!”

    吉雅茹缩了缩脖子:“不该带妹妹下河,就是妹妹要来,我也该阻止,下河太过危险。”

    钱芳祥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罢休。

    也是因那回之事,云娇后来做事说话更多加了几分小心,生怕连累了旁人。

    如今姨姐姐也大了,四姨母自然不会再打她,可恼了骂两句也是家常便饭。

    姨姐姐害怕,也属正常。

    云娇想到这处道:“我随你,你要同我睡便一道走吧。”

    吉雅茹还是害怕,叫木槿与黄花一个在她身侧,一个在她身后,这才跟着云娇去了栖霞院。

    二人洗漱一番,躺在了床上,应吉雅茹的要求,房中蜡仍旧点着。

    蒹葭胆子也小,云娇索性让她三人在房中打了地铺一道睡,如今也无须守夜,左右沈长东不能出来作怪,夜里也不用起来照应外祖母。

    她今朝累的不轻,沾了枕头没多大会,便入了浅眠。

    吉雅茹单独盖条被子睡在床里侧,却还是翻来覆去的不安心,最后拉过云娇的被子要与她同盖一条。

    云娇虽不喜这般与人同睡,也知她是真害怕,只能由她,只随意叮嘱道:“姐姐快睡吧,明日要吃倒头饭了,人多了事也多,可要养足了精神。”
………………………………

第59回 倒头饭

    所谓“倒头饭”,便是人去了之后第一顿饭。

    整个庄上家家户户都会送来纸钱与帛金,参与“倒头饭”,这也是大渊朝一贯风俗。

    待的烧七之时,主家便要回请。

    一般头七、二七、三七皆不会大操大办,只请几个和尚回来敲个小经了事。

    到得四七,便由侄子辈的主事,出钱出力,来主家家中烧七。

    五七便由女儿孙女们来烧。

    烧七少不得包饺子,整个庄上只要来吃了“倒头饭”的,每家每户都须得送到,若是漏了哪家,那便是诅咒人家,便是再老实的人,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不过,这烧七用的饺子,与平日家中吃的可大不相同。

    家中包饺子,自然是变着花样的往好吃了做。

    可这烧七用的饺子,须得以“难吃”为标准,愈是难吃愈好,要叫人边吃边骂“倒头烧七饺”,那才叫好。

    是以平日里若是东西味道不佳,也有人骂“倒头”,“烧七的”。

    这四七五七请不请庄上人,皆由烧七之人自己定,并不强求,毕竟是请一个庄上人,少说也有上百户,花费来说绝不是小数目,还得看烧七之人可有这个承受能力。

    当然,若是请了自然在面子上是极为漂亮的。

    但这六七,是做儿子的份内之事,必须大操大办,便是再穷,也须请得满了所有参加了“倒头饭”的人家。

    按说,这该是钱老夫人去了之后第一顿饭便该请的。

    可这办丧事杂事繁多,本就是急不来的,尤其是钱家又是从帝京搬迁而来,相隔甚远,帝京庄上那些人家一时半会自然赶不来。

    遇上这般情况,主家便可择日吃倒头饭。

    这倒头饭,是不需上门去请的,庄上人听到信之后,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自也不必出帛金。

    左右这是相互的,有来有往。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远亲。

    钱家生意红红火火,财源广进,庄上鲜少有不来的,有些人甚至昨日夜里便动身了,大一老早的便到了钱府。

    钱世海与钱世林显是昨夜不曾睡好,两人眼睛都有些发红,却还强打精神,等在大门前,招待来客。

    丁氏与温氏也在前厅忙的团团转,若来的是女客,自然不免多聊上几句。

    钱芳如几个姐妹围在一道叠元宝,不时招呼家里几个男孩在灰缸之中化些纸钱与元宝。

    大渊朝重男轻女,女子是不可烧纸钱的,说是烧了也是白烧,到阴间都化成草纸了,一文不值。

    这叠元宝,也有说头,说男子叠的最值钱,女子次之,若是到店铺里头去买现成的,那是顶不值钱的。

    云娇吩咐了谷莠子去请哥哥来,左右外祖母在家七日,哥哥赶来时间绰绰有余了。

    看着谷莠子去了,左右闲来无事,便想去叠元宝,实则是听姨母们闲聊。

    吉雅茹怕见自己母亲不肯去,今日厅中人多眼杂,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本就不妥,她若还在母亲跟前现,说不上又要上挨一顿骂。

    云娇深以为然,倒是她考虑不周了。

    倒头饭定的夜饭。

    左右时辰还早,二人闲着无事,便商议去了后头园子,打算找个避风处晒晒太阳,再叙叙旧。

    姨姊妹二人许久不见,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的,遂寻了个僻静的花丛朝着太阳坐着。

    蒹葭带着木槿与黄花,离她二人远远的坐着,一个纳鞋底,两个比对着剪花样子,端的是好不自在。

    忽见一微微显怀女子,由东面急急而来,顺着园中小径往北而去。

    蒹葭心中好不奇怪。

    木槿道:“那不是沈姑爷那个小妾吗?她大着个肚子到哪去?”

    往北已经没有院子了,只有一通着外头的后门。

    此刻家中下人都去前头帮忙了,也无人看守。

    “随她到哪去,瞧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蒹葭轻哼了一声。

    “要不要去与姑娘说一声?”黄花问道。

    “不必了,她去哪干我们姑娘何事。”蒹葭不以为意。

    那杨素荷,原是贫苦人家出生,自跟了沈长东之后,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不在话下,便是家中原本清贫的日子也变得富余了不少。

    她可不管沈长东人品如何,能叫她过上好日子,那便是她的靠山,在外头怎样作恶多端,她一个女子又是小妾,也管不了那许多,只要能给她银子使便行。

    可这靠山忽然毫无征兆的轰然倒塌了,她便有些慌了。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腹中的孩儿又该何去何从?

    从前都是她挑衅钱香兰,不将那个人老珠黄的原配放在眼中,如今沈长东不能护着她了,她须得从钱香兰下巴壳底下出气,那她还活不活了?

    好在东哥哥有法子,她照做便是了。

    转眼便到得晚间,钱府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因着人太多了,前厅坐不下,便在前厅屋外搭了个大棚子,摆上桌椅也是一样。

    钱世海与丁氏一合计,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开席。”

    众人便开始大快朵颐。

    这“倒头饭”菜品也是有讲究的。

    成单不成双。

    少则三个菜,多则十九个菜,端的是看主家的财力。

    寻常人家,吃的都是些家常便饭。

    譬如大白菜烧豆腐,芹菜炒豆干子,大蒜焖茨菰,至多便是炖土豆加些羊汤,能凑足九样,便算是极为有面子的了。

    钱家有银子,自然是来那最费银子的。

    十九样菜,大圆桌子都堆不下了,只好往事摞,席上除了那些家常便饭,另还有庄上人一年也吃不上的肉食,譬如蒸羊蹄髈,炙羊排,水煮羊肉,皆是上好的。

    众人自然是甩开腮帮子吃的油光满面。

    云娇在最边角的桌子上,与钱姨娘及重姨母一道,她胃口不大好,只拿着筷子陪着,偶尔吃上一口。

    姨母们光顾着说话,也无人顾及她。

    她扭头看了看棚子外头,她身后不远是个耳房,便是那日钱香兰与人私会之所。

    今朝来人数目众多,钱家厨房不够用,便在这耳房中支了个临时的灶台。

    云娇特意打听了,二舅母命人焖了满满两大锅白米饭,便在这耳房之中。

    正在她眉头微蹙思索之际,原本喧哗的棚子中忽然一静。
………………………………

第60回 一物降一物

    云娇疑惑,顺着众人的目光瞧去,便见一中年男子打头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一小厮。

    他身着一锦布青袄,生的白净,瞧着儒雅,进退之间颇有几分气度。

    “哎呀!孙大人!”钱世海忙迎了上去。

    他心中直犯嘀咕,孙大人是莱州城的父母官,寻常人家轻易是请不动他的,便是他家也只是在后头烧七之时,请来吃上几顿。

    断断没有这人刚去头信里,他便不请自来的道理。

    难不成是来送帛金的?可孙大人的帛金,他如何敢收?

    丁氏也忙迎了上去,口中连声讨好:“唉哟,今朝这是刮的什的风,孙大人怎舍得上我家来了。”

    她不知钱世海心中忐忑,只觉无比荣耀,笑颜逐开。

    孙安平环视一圈,眼神在沈长东面上定了定,并未言语。

    今朝这般场合,自然少不得沈长东这个钱老夫人的孝孙女婿。

    且丁氏也要他来替她顶罪。

    丁氏早与帝京来的众乡邻重三复四的说了许多遍,沈长东是多么的武逆不孝,如何如何踩折了她婆母的腿。

    而她又是多么多么的深明大义,怎样怎样教训这个不孝的姑爷,如何大义灭亲使人打折了他的腿。

    想到这处,沈长东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他是不孝,可这个丁擒鸡又比他好到哪去?

    不过是母亲像姨母而已!

    如今废了他,打折了他的腿,便打量着让他乖乖受着,任由他们拿捏?

    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群乡野村夫,一个个粗鄙不堪,竟也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嘴脸说教起他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的东西!

    想起从出来坐到这桌边,便不停遭受的各种说教,以及忍受各种高高在上的言语与鄙夷的眼神,沈长东面上戾气更盛了几分。

    “孙兄,请恕小弟腿折了,不能起身迎接。”

    他朗声拱手。

    坐在他身旁原本默默无语的钱香兰,忽然抬起头了,侧目瞧了瞧他。

    朝着一旁的婢女招手,与同桌吃饭之人小声招呼了一声,便由婢女扶着往后去了。

    她不多言多语,此刻又刻意悄悄退去,加之众人都看着场中情形,便不曾引起旁人注目。

    “哪里话,你腿折了怎的不让人去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来探望探望你。”孙安平摆了摆手。

    他说的平淡,座下各位神色却都变了。

    人人都当沈长东大势已去,谁料他已成了这般,这莱州城的父母官却还与他称兄道弟,这该是多深的交情?

    方才曾开口训斥沈长东的几人顿时惴惴不安,早晓得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可最胆战心惊的却是丁氏,沈长东废了之后,她不仅三番两次的折辱于他,还将不孝之事全推在了他身上,更是将他腿折之事全说成了是她指派人所为,将自己说成了一个贤媳孝妇。

    可沈长东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孙安平却还与他称兄道弟,显然是来替他撑腰,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脑子浅,愈想愈怕,当时脸色便变得煞白煞白的,若不是钱世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怕是要腿软的直接瘫倒在地。

    钱世海沉吟一番,开口道:“大人既来了,便请上座。”

    孙安平盯着他,静默片刻不咸不淡的开口:“不必了,孙某听闻沈兄弟在你这商贾之家不明不白的被人打断了腿,他可是读书人,孙某作为朝廷命官,自该看顾,是以来瞧瞧是何等情形。”

    钱世海额前顿时便见了汗:“大人这是哪里话,并非不明不白,只因是长东他不孝我的老母亲,踩折了老人家的腿……”

    他也知这打折了腿的事与他的老妻不相干,分明是沈长东在外头造孽,人家找他寻仇来了。

    可事到如今,丁氏已将人是她使得之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这话又怎能收回?

    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

    “先不说踩折了老夫人腿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孙安平不急不缓:“便当此事属实。

    你可别忘了,沈长东是在我孙某案上备了名的秀才,你一个商贾之家,凭什么对他动用私刑?”

    他说着双目圆睁瞪着钱世海,威势尽显。

    “这……我……”钱世海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也是内子见老母疼痛难惹,几度昏厥,一时愤恨难平,才命人下此狠手,还望大人体谅她一片孝心……”

    “是啊,大人明察啊!他就是个活畜生,把我奶奶……”丁氏见状,忙跟着开口,极力想要撇清自己。

    “放肆!”孙安平断喝一声:“沈兄弟与孙某常有往来,孙某岂会不知他的人品?如何由得你这老妇来玷污!”

    云娇静静望着,心中却不屑,二舅舅也太会睁眼说瞎话了,二舅母到底有没有一片孝心,旁人不晓得,他作为枕边人还不清楚吗!

    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她胡作非为罢了。

    不过眼下情形该当如何?

    二舅母固然可恶,但若与沈长东比起来,却要好上一些。

    这孙安平分明就是一副想替沈长东平反的模样,决计不能就这般任由他帮着沈长东。

    可该如何是好?

    任由她心思玲珑剔透,念头百转千回,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有用的法子来。

    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个才年方十岁的小姑娘,给她多些时间筹谋一些小事尚可,面对这般情形,她便是开口都是不守礼法,她又能如何?

    便在她心急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大人,您是大渊朝的栋梁之材,怎能与大逆不道、不孝不敬之人称兄道弟呢?”

    云娇闻听此声,几乎宛如听了天籁之音,低头抿唇笑了笑。

    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大概也是沈长东万般作恶的报应。

    凭他那等低劣的人品,却能养出这般卓尔不群的儿子,也不知是他的福气呢还是晦气。

    众人纷纷四下张望,便见钱胜站在那处,身姿挺拔,如珪如璋。

    “钱胜!”沈长东脸色阴沉:“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别忘了我可是你父亲!”
………………………………

第61回 小女子心里苦

    “正因你是我父亲,我才不能瞧着你迷途不返,不知悔改!”

    钱胜昂扬而立,毫不退缩。

    “混账东西!”沈长东一拍桌子,却没能站起来,不免少了几分气势:“你再胡说,老子打烂了你的嘴!”

    钱胜也不看他,只是朗声道:“孙大人,我曾祖母折腿之事,我能证明是我父亲所为。”

    这下孙安平便有些为难了。

    他来帮沈长东并非为了什么兄弟情义,只是沈长东在钱家当家,平日里给了他不少好处,两人厮混的熟了,便开始称兄道弟。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行个方便,各取所需而已。

    今朝沈长东那个小妾忽然只身去寻他,哭哭啼啼的与他说了沈长东断腿之事,虽不曾细说缘由,但他也从旁的地方了解了几分。

    他想着沈长东是个大方的,若这般倒了台,岂不可惜?

    于是乎,他便掐着时辰来了,打算替沈长东“洗清冤屈”,可他亲生的儿子跳出来这般说,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一时间也是踌躇不定。

    “你这个逆子!早晓得你长大了这样害老子,老子小时候就该掐死你!”沈长东已然气急败坏:“孙兄,你不要听这个不孝子的,我真是被冤枉的,根本不得这回事,好好的我去踩奶奶的腿做什么!”

    “你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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