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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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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好。”云娇点了点头。

    秦南风虽是嫡子,在他父亲跟前却比不过他家庶出的兄长,只因他庶兄爱读书,便得他父亲青眼有加。

    而秦南风更爱舞刀弄枪,随了他外祖那头,他父亲瞧见他便生气,是以自幼便跟了舅舅。

    云娇也是自幼便晓得,方才得知他要家去,便叮嘱他。

    秦南风走后。

    把云庭带着云娇在园中闲逛,二人进了园中凉亭。

    他抬手吩咐金不换同蒹葭退远些,含笑问云娇:“娇儿,你说逐云如何?”

    “甚的如何?”云娇瞧着他,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人品,样貌。”把云庭瞧着她。

    云娇垂下头:“自是一流。”

    “那你……”把云庭欲言又止。

    “哥哥,你莫要说了。”云娇轻轻笑道:“我如今过了年才十一,你便这般容不得我?”

    “这话怎说的,哥哥是这样的人吗?”把云庭失笑:“你虽还有些年幼,但若你二人真有那般意思,便该早做准备。”

    云娇摇头,她一个庶女,秦南风不论如何也是嫡子,娶正妻定然不会选她,而她的婚事,也由不得自个儿做主。

    若是能由她自个儿做主,她定然也是不做妾的。

    是以秦南风虽好,她倒不曾多想过。

    “我还早呢,着甚的急。”她笑了笑,瞧着把云庭:“倒是哥哥年纪到了,该操持起来了。”

    “我不急,学业为重。”把云庭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转过眼神,不敢同她对视。

    “哥哥,你莫要装了,昨日吃饭,我都瞧出来了。”云娇掩唇瞧着他笑。

    “你瞧出甚了?”把云庭转过身瞧着她,故作镇定。

    “夏家姊姊同哥哥眉来……”云娇故意将话只说一半。

    把云庭却慌了,忙看向四周,口中急道:“娇儿,休的胡言,没得辱了人家姑娘清白。”

    云娇抿唇直笑。

    把云庭觉得面上挂不住,板着面孔道:“你笑甚的。”

    “哥哥,有情投意合之人是好事,你同我遮遮掩掩的做甚,我又不同旁人说。”云娇瞧着他小声道。

    “甚的情投意合。”把云庭一本正经的告诫她,可面皮却忍不住红了:“你莫要胡说,人家姑娘还不晓得怎生想的。”

    云娇又笑:“不然,我替哥哥去问问?”

    “娇儿!”把云庭窘迫极了,面上又更红了几分。

    云娇从未见过哥哥如此不知所措,登时笑的更欢。

    把云庭也不知说甚的好,干脆扭头瞧着别处,装作看风景。

    云娇笑够了,才道:“夏家姊姊品性极好,只是身子弱了些,我同她倒是极为投缘的,哥哥将来若是能娶了她,想来姨娘也有好日子过。”

    她瞧着夏静姝是个秉性纯良的,比尤初红不晓得好到何处去了。

    把云庭不曾开口,心中却深以为然,夏静姝便是他想娶的女子,温婉贤淑,良善敦厚。

    “只不过……”云娇叹了口气。

    “甚的?”把云庭回头瞧着她。

    “父亲定然是不肯的。”云娇有些担忧:“到时他自然会嫌夏家门第不高,夏姊姊身子弱。”

    “他肯不肯又如何。”提起把言欢,把云庭面色不善:“又不是他娶妻。”

    他已下定决心,此生非夏静姝不娶,至于旁人肯不肯,同他不相干。

    云娇沉寂半晌道:“哥哥说的是。”

    翌日,乃是正月初五。

    正月初五迎财神。

    大渊朝民间传说,财神即五路神。

    所谓五路,指东西南北中,意为出门五路,皆可得财。

    做生意的大家,于正月初四子夜备好祭牲、糕果、香烛等物,并鸣锣击鼓焚香礼拜,虔诚恭恭敬财神。

    初五日俗传又是财神诞辰,为争利市,故先于初四接之,名曰“抢路头”,又称“接财神”,“祭财神”。

    云娇也不得这许多讲究,便于初五清晨,大开门窗,叫谷莠子来燃了几个爆竹迎财神,祈愿今年铺子生意顺顺当当,财源广进。

    大渊朝正月初五,还有“送穷”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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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回 开市

    钱姨娘同曲嬷嬷、李嬷嬷她们耗费了大半夜,用纸扎了个妇人,这妇人有个名字叫做“五穷妇”,妇人身后背着一箩筐,而后将屋内秽土纳入其中,再将妇人送出门外,再燃爆竹,谓之“送穷土”。

    这是钱姨娘从前嫁过来,每年都要做的。

    如今便是贬作姨娘,她也从不曾偷懒,当初学做“五穷妇”便被告诫,这“送穷土”只要送了,便要年年送,若是哪年漏了,家里头便要不顺遂了。

    钱芳馆不论如何,都是盼着家中好的,只有家里头好了,她的一双儿女才能好,是以她年年都不敢懈怠。

    主院那头。

    连燕茹夜头起身迎了财神,放了爆竹,上床歇了会,天蒙蒙亮之时便又起身了。

    今朝初五,乃是开市的好日子,她手中除却从钱芳馆手中夺去的两家铺子,另还有一家她的陪嫁铺子,把家后来置办的两家铺子,一共五间铺子,皆是定在今朝开市。

    许多商人都选在初五开市,正月初五为财神圣日,他们认为选择这一天开市必将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老爷。”连燕茹行进房内:“一应物件皆已备妥,财神像也挂上了,老爷起来放个爆竹应应景,好取个好兆头。”

    “嗯。”把言欢起身。

    连燕茹伺候他着衣,口中道:“老爷,可要将绍绍同云闱叫来?他二人是家中男丁……”

    照理说,迎财神的炮仗,该是家中儿郎一道放的。

    把言欢顿了顿道:“绍绍怕是不肯来,你只着人去叫云闱吧。”

    “老爷。”连燕茹柔声道:“绍绍来不来自然随他,只是老爷生的是两个儿子,自然该一碗水端平了,怎可厚此薄彼,叫云闱不叫绍绍,那像甚的话?”

    她做事可不会留把柄与人。

    把言欢略一思索,点头赞许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便也派人去叫一下绍绍吧,来不来由他。”

    “嗯。”连燕茹含笑应下。

    细雨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连燕茹吩咐道:“细雨,你去叫外头小厮请一下两位少爷,便说叫他们到前头去放爆竹迎财神。”

    “是。”细雨福了一福,挑帘子去了。

    不消片刻,把言欢便收拾妥当了,又喝了食盒中温着的一碗银耳羹,这才同连燕茹一道往前头去了。

    到了前厅,梅自香已然带着把云闱在门前候着了。

    梅姨娘见他二人,连忙上前行礼:“老爷,夫人。”

    把云闱也上前行礼,乖顺的道:“父亲,母亲。”

    “不必多礼了,云闱瞧着都比我矮不了多少了呢。”连燕茹含笑,伸手去扶他,一碰到他手便惊道:“这孩子手怎的这般凉?可是穿少了?”

    “不碍事的。”梅自香忙牵过把云闱道:“谢夫人关心,云闱自来如此,一入冬日手便冰凉。”

    连燕茹心中不悦,梅自香这架势,好似她要硬抢这孩子一般,都这般大了,她还能强行抱走不成?

    是她梅自香亲生的又如何,还不是唤她姨娘?

    她心中恼怒,面上却一片嗔怪,瞧着梅自香道:“妹妹说甚的谢不谢的,我是他母亲,关心他不是应当的吗?”

    “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失言。”梅自香忙道。

    “和风,来。”连燕茹拿过和风手中捧着的暖炉,放进把云闱怀中:“来抱着,便不冷了。”

    “这……”梅自香将要婉拒。

    把云闱瞧着那暖炉精致,顿时爱不释手,对着连燕茹行了一礼:“谢谢母亲。”

    “客气甚的,往后缺甚的,便同母亲要。”连燕茹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梅自香便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老爷,夫人。”外头一小厮行了进来。

    “大少爷呢?”把言欢一望便知,却还是问了一句。

    “大少爷说昨夜吃酒吃多了,还要歇会,便不来了。”小厮垂头回道。

    “不来便不来吧。”把言欢也不曾指望他来,抬手拉过把云闱:“走,随爹爹放爆竹去。”

    “我……”把云闱一听,忙往后赖,扭头瞧着梅自香,一脸哀求。

    梅自香晓得他自幼便怕雷鸣声同爆竹声,过年家家户户放爆竹,这孩子不靠着她都睡无法入睡。

    可今朝难得老爷将他这个庶子当个人,将他喊了来,就不该不识趣,反倒该好好漏脸才是。

    否则拿甚的同把云庭比?

    她虽心疼儿子,但终究还是巴着儿子有出息,推着他道:“你父亲叫你,快些去吧!”

    “姨娘……”把云闱一步三回头的。

    “多大的人了,怕放爆竹?”把言欢撒开手,不免一肚子气。

    想当初把云庭幼时,才会走路便跟着他放爆竹,便不得个怕的时候。

    这小儿子养到这般大,眼看着便要成个大人了,放个爆竹都吓成这般,也不知是随了谁。

    他瞧了瞧梅自香担忧的神色,不由更恼怒,便不该叫个妇人带着他,将个好好的孩子溺爱成这般。

    “哎呀,那个爆竹捻子还不曾剥出来,不如便由云闱来剥捻子,老爷拿香点吧。”连燕茹忙打圆场。

    “也好。”把言欢应了。

    今朝才初五,年还不曾过去,他也不想找气着,便顺着台阶下了。

    “谢母亲。”把云闱晓得连燕茹是待他好,心中满是感激,瞧着她眼中皆是儒慕之情。

    他若真是母亲生的,那该多好?当朝宰相的外孙子,何愁不得前途。

    放了爆竹,几人便进厅给财神上了香,把言欢吩咐小厮去铺中开市之后,便让人上了早茶。

    “梅妹妹,你同云闱出来,云婵呢?”连燕茹放下茶杯问道。

    “在院子里头做女工呢。”梅自香含笑回道。

    “云婵一向是个乖觉的。”连燕茹面带微笑:“女工也做得好,人又稳妥,若是连连有她一半听话,我是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大夫人言重了,云婵怎能同六姑娘相提并论,六姑娘是嫡女,她……”梅自香连忙起身。

    “你坐下,闲话家常你这般客气做甚。”把言欢摆了摆手:“说起来,云婵还真是个坐的住的性子。”

    他对七女没得多深的印象,只晓得她不爱言语,女工做的出色,总站在梅自香身后,对弟弟把云闱也是诸般照料。

    其余便不大想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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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回 吃穷了夫家

    “我倒想叫云婵来,好好的教教我们连连,她如今绣个荷包都不成样子,往后可如何是好?”连燕茹忧心忡忡。

    梅自香才将要拒绝。

    把言欢便道:“那便叫云婵来,好好的教教连连如何做女工,也磨磨她的性子。”

    梅自香为难道:“老爷有命,莫敢不从,只怕云婵没得那般大的本事,不如给六姑娘寻个女工师父……”

    “女工师父也不是不曾请过,那孩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她不听话。”连燕茹情真意切:“妹妹便让老七来吧,说不上她们姊妹情深,连连跟着云婵学女工,还比跟着师父乖巧了呢。”

    梅自香别无他法,只得应了。

    她只是不愿,不晓得连燕茹要她女儿来,到底打的是甚的主。

    不过她倒也没得许多的担忧,一个女儿而已,只要不是云闱,她甚的都能舍弃。

    日子一晃,便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乃是元宵节。

    清早起来必得吃“浮元子”,生意人爱叫它“元宝”,实则便是元宵,寓意阖家老小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晚间自然是有等会的。

    一旦过了十五,这年也便算是过去了。

    把家厨房备了各色的馅儿的元宵,有核桃仁的、枣泥的、豆沙的、砂糖的、芝麻的、花瓣的,独独没得钱姨娘欢喜的黄桂馅儿。

    云娇每年腊月都备好了糯米粉,黄桂馅儿,留着正月十五元宵节给钱姨娘做黄桂元宵。

    一早,钱姨娘房中便忙活开了。

    早年,翩跹馆中便备着一口小锅,冬日里可放在火炉之上,煮些汤汤水水的吃食。

    这元宵煮着吃口感糯甜,若油炸则更为爽口,钱姨娘是年年十五都给两个孩子炸元宵吃的。

    云娇是五岁从莱州回来之后,才每年吃的,把云庭倒是自幼吃到大。

    早年之时,把言欢心怀愧疚,年年十五也常来,如今也已好几年十五望不见他的人影了。

    前几年钱姨娘还有些盼着他来,每逢十五清晨总要朝院门口望几回。

    如今年月久了,也惯了,倒也不在意他来不来了,只巴望着一双儿女能活的好,她便知足了。

    火炉上,炭火拨弄的不大不小,一口小锅支在上面,里头的油滚动着。

    钱姨娘亲自动手,曲嬷嬷同李嬷嬷一同打下手,眼瞧着一颗一颗雪白滚圆的元宵下了锅,炸的滋滋作响。

    云娇在边上端着盘子,眼巴巴的瞧着。

    “你站远些,别等刻儿油溅出来烫到脸了。”钱姨娘抬手让她往后退。

    云娇往后退了半步,瞧着钱姨娘用筷子拨弄着锅里的元宵。

    “瞧这色泽,差不多了。”钱姨娘同云娇招手。

    云娇端着盘子,等着钱姨娘将锅中元宵一颗一颗夹起来放进盘中。

    待锅中夹完了,她便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元宵来,照边上小小的咬了一口。

    “呼呼……”她烫的直呼气。

    “烫吧?”钱姨娘笑望着她:“你慢些,没得人同你抢。”

    “好吃,又甜又糯。”云娇笑弯了眼,口中夸道。

    “蒹葭,你去叫哥哥来。”她扭头吩咐道。

    “是。”蒹葭答应了一声,脚却好似挪不动似的,又瞧了一眼炸的金黄的元宵,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

    云娇见她不动,不由又扭头去看,登时便明了她为何不动。

    “都叫你瞧出眼睛毒来了。”她笑着将盘中的元宵分了一半在边上的碗里:“你端出去同大伙分分,而后再去叫哥哥,等刻儿炸的多了,有你们吃的。”

    “谢姑娘。”蒹葭这才欢天喜地的端着碗去了。

    “蒹葭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好吃。”曲嬷嬷笑道。

    “好吃怕甚的,我给她吃便是了。”云娇又咬了一口元宵。

    “怕日后不好找婆家。”曲嬷嬷逗她。

    “为何?”云娇不解:“馋了名声不好吗?”

    几个大人都笑了起来。

    “怕吃穷了夫家。”李嬷嬷也笑着开口。

    “蒹葭还小呢。”云娇说着也抿唇一笑。

    “也是,她才同你一般大,也还是个孩子。”钱姨娘笑了笑,其实她们主仆二人能这般亲密,她心中是欣慰的。

    云娇同蒹葭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蒹葭是自幼跟着云娇的,她时时事事都护着云娇,钱姨娘心中也是晓得的,多一个人护着自家姑娘,她打心底高兴,也从来不曾将蒹葭当做外人。

    “说起来这个馋,我想起个人来。”李嬷嬷便和着糯米粉边道。

    “甚的?”云娇一听李嬷嬷这般开口,便晓得有故事听。

    元宵都顾不得吃了,便凑到她身旁坐着,她自幼最欢喜的便是听长辈们拉家常了。

    “姨娘该是认得的。”李嬷嬷瞧了一眼钱芳馆:“原来老夫人家在帝京郊外老宅那处,不是住在河西吗?”

    “嗯。”钱姨娘点点头。

    “我要说的是那个河东第一家,你认得吧?”李嬷嬷道。

    “那家就母子二人,儿子是个光棍?”钱姨娘想了想道。

    “便是他家,我要说的便是他早先的个婆娘。”李嬷嬷笑了。

    “那光棍娶过妻?”钱姨娘疑惑道,她倒是不曾听说过。

    “他比姨娘你年纪还长些,早年他父亲在之时,在村上颇有威望,他母亲哪个也瞧不上,说是脚尖都能踢到个媳妇,到临了,做了个老光棍。”李嬷嬷好笑道。

    “这人呐,说话还是不能太满。”曲嬷嬷摇头叹息,那户人家她也是认得的:“后来呢?”

    “这话一晃好多年了,记得是……九姑娘出生前那一年。”李嬷嬷边回忆边道:“那年东边闹了饥荒,难民们逃的到处都是。

    便有个女子流落到了村上。”

    李嬷嬷娓娓道来。

    那女子姿容尚可,身段也俏,便只一条不好,肌肤黝黑。

    俗语说一白遮三丑,这人一黑,瞧着便不大美。

    她也不是个姑娘,而是个妇人,逃荒之时同家里头走散了,遍寻不着,她无依无靠,便流落到了村上。

    她在村口井边打水喝,遇上村上人便问,这村里头可有光棍,愿嫁他为妻,管口饭便可。

    便有人说了河东这个光棍家,这光棍名字倒也不错,叫做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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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回 也算傲口气

    村上有好心人,也可说是好事者,便将这妇人领去了平安家。

    这平安,本就光棍许多年,是个女子便行了,也不得甚的好挑的,当晚便将那妇人留宿入了洞房。

    平安的母亲张氏,不拿这新妇当个人,连个客都不曾待,也不曾分半颗糖果,只在门上贴了个红双喜,打了一面红绸被盖,便算是娶了儿媳妇了。

    平安家不得甚的家私,家中也不大富裕,在村上种着几亩薄地,院子里头养着几只羊,另有数只鸡鸭鹅,不时生些蛋,也算能度日。

    这新妇来了之后,也不得甚的大事发生。

    半载一晃而过,妇人肚皮不得半丝动静,婆母张氏便瞧她越发的不顺眼。

    出门闲聊家常便说了她许多不是。

    “说了甚的?”见李嬷嬷说到这处住了口,云娇不由好奇。

    李嬷嬷将撮好的元宵端给钱姨娘,笑着道:“能有甚的,便是说她家这新妇又馋又懒,馋嘛馋的馋水拉三尺唱,懒嘛懒的手柴不拾一根,油瓶倒下来也不扶一把。”

    馋水便是口水,手柴便是掉在手边木柴,村上家家户户烧锅用的木柴,都是趁着平日里闲暇出去捡的,这妇人手柴都不拾一根,可见有多懒。

    “哪有这般馋懒之人,那张氏想来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多。”钱姨娘用筷子拨弄着锅中元宵,口中不在意的道。

    “张氏说了几桩事,倒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李嬷嬷笑道。

    “说来听听。”曲嬷嬷也来了兴致。

    “一说这妇人嘴馋,家中若是做个鱼肉之类的荤腥之食,晚上若是吃不完,她哪怕是连夜,也要起身吃了。

    说是腌过的咸肉,不得饭食,她空口也能吃得下去,实在太咸,便就着茶水。

    上个集市,若是不同她买她要的吃食,她便赖在集市上不家去。

    这些都是张氏亲口所言,是真是假便不晓得了。”李嬷嬷笑着道来。

    “那懒呢?”曲嬷嬷又问。

    “张氏说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挎个箩筐去田里打羊草,打不了多少便坐在田头树底下阴凉处,待太阳下山,便拎着箩筐回去。”李嬷嬷回道。

    “那羊草割少了,回去可交不了差。”曲嬷嬷笑道。

    “听闻她特意将那些草堆的松松垮垮的,有时还在下头垫些树枝一类的,蒙混过关。”李嬷嬷想了想又道:“不过,张氏骂她最多的还是不下蛋的母鸡,嫌她生不出孩儿来。”

    “后来她便被那户人家赶走了?”云娇忍不住问道。

    “说是赶走,实际也不是。”李嬷嬷摇了摇头:“当初张氏要赶她走,她不肯,也是个可怜人,逃饥荒来的,有口饱饭吃便说甚的也不走了。”

    “后来为何又走了?”云娇听她们方才言语,便晓得那平安如今还是个老光棍。

    “后来张氏见她不肯走,便找了村上里正来吓唬她,说是帝京府尹要下来查人口,若非本地人氏,一律抓去流放三千里。

    那妇人同平安又不曾拜堂成亲,算不得真夫妻,这般一吓,竟真的走了。”李嬷嬷有些惋惜的摇头。

    “这张氏也是,好容易弄来个儿媳妇,还吓唬走了。再如何不好,也比光棍强吧?”曲嬷嬷连连摇头。

    “谁说不是呢。”李嬷嬷极为赞同:“听闻那女子往北寻了个村子,也找了个光棍,后来才一年多,便生了个女儿。”

    “不管男儿女儿,总归是生了一个,也算傲口气。”曲嬷嬷听了心中颇为畅快:“若是当初留下来,那平安也不至孤独终老了。”

    “人各有命,悔不来的。”李嬷嬷摇头。

    “娘,云娇。”把云庭打帘子走了进来:“好香!”

    蒹葭跟着走了进来。

    “哥哥。”云娇起身行了过去。

    “来,趁热吃。”钱姨娘递给把云庭一双筷子。

    云娇也凑了过去,把云庭拉着她道:“妹妹来同我一道吃。”

    云娇回头瞧了一眼道:“蒹葭,你将着大碗里的拿出去分了,等刻儿锅里出来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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