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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财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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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寡妇死后,房子就空下来,年久失修,没一点人气。
又因为紧挨偏僻,更少人来。
本来孙氏想给钱朵在村里找间牛棚先住着,回头重新搭建个新院子。
钱朵不愿意,自己挑了这所旧院落,她才不住村里面对一群人的审视围观呢。
村东头多好,又偏又安静,还跟老四房隔着一个村子。
钱老太想找她麻烦,必须穿过整个村庄。
依对方好面子的脾气,她肯定不愿意丢这个脸亲自来。
使唤家里其余人,钱朵更不怕。
钱朵美滋滋,卷起袖子收拾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
多稀罕啊,她竟然真的从家里分出来,还不用被撵着去外面找营生。
这个结果,她太满意了,回头找机会得好好学谢谢李翠花。
谢谢她的冲动和蠢笨。
院子太破,院里的水缸厚厚一层土。
钱朵先在院子里搭上晾绳,将被褥晒上,然后就去清理院里的水缸。
水缸缺了一个口,但是能用,就是里面脏兮兮,杂物太多。
钱朵将杂物清理出来,又从赵王河提一桶水,将水缸从里到外刷干净,这才去村里喝水的那口井去打水。
水缸灌满,钱朵开始清理屋子。
老寡妇的东西,早就被村里人搬空,就剩一只坡脚的小四方桌和到处是裂缝的炕,今天先在地上凑合一宿。
钱朵扫屋顶,抹窗棂,又和了黄泥将坑缝给堵严实,等明早用火烘干就能睡了。
她手脚麻利,收拾完卫生,太阳还没落山呢。
就是肚子饿的厉害。
钱朵这才想起来,屋里没锅,她也没粮。
寒冷的秋风从茅草屋的缝隙里往里一吹,钱朵一身热汗全没了,打了个寒颤。
她怕风寒,赶紧脱了棉袄往被窝里一躺。
哎呀呀,胃饿的难受,如果此刻再哼首歌“小白菜啊,地里黄呀……”
那就更像孤孤伶仃的小可怜了。
不过钱朵乐观的很。
她有钱!
云龙山半山腰,一个隐秘的山洞里,藏着她存钱的罐子。
两大罐,怎么也得有好几吊钱了。
如今只是被分出来,等钱老太手头紧的时候,肯定还会想办法从她手里抠。
辛辛苦苦挣的,她有用,怎么能白白送给虐待自己的人?
如果能跟对方彻底决裂,生死不往来,就更美了。
到时候,钱朵就将钱罐子抱回来,埋炕底下。
睡在钱上的快乐,没钱的人她想象不到哇!
钱朵仿佛看到天空中,一串串铜钱挥舞着双手,争先恐后往她怀里飞,高兴的忘了饥饿,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舒坦。
早上,钱朵被饿醒了。
她决定,先去赵王河上游逮条可爱多肉的大鲤鱼!
赵王河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上游弯多水清,鱼虾更多,比村边上好逮。
钱朵在院子里烧上柴禾,抽了一些去将炕烘上,然后用瓦罐烧开水先灌自己一个水饱之后,背上箩筐高高兴兴进山。
钱芷大清早被钱老太撵出来找钱朵,等她磨磨蹭蹭走到村东头,就看见钱朵上山的残影。
她心里不顺,气的抬脚就把茅草屋摇摇欲坠的篱笆墙给踢倒。
旧篱笆全是倒刺,墙是倒了,钱芷脚也被扎的生疼。
“死钱朵,为什么不跟着她爹妈去死!”死了就没那么多事。
钱芷咒骂完,先是唬一跳,随后若有所思。
钱朵活着,过的差还好,过的好了,那不就明晃晃表示李翠花才是扫把星?
那还得了。
以后肯定没她们娘俩好日子过。
钱朵死了,一切消失于无痕,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大家肯定再也记不得扫把星这回事。
对!
钱芷用针尖大的小心眼思来想去,都快将旧手帕上的线头薅秃噜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追着钱朵进山。
她从来都是在屋里躲清闲,从来不跟着村里同龄人上山挖野菜逮兔子。
所以钱芷在山上绕半天,沿着河不停绕弯,才最终在一处浅水湾寻到钱朵。
赵王河的水,再此处放缓,但是隔了大约十米,又是一段激流。
钱朵正面朝河水,高举着木叉,专注于水中的鱼。
钱芷屏住呼吸,放慢脚步,轻手轻脚靠近对方。
对不住了钱朵,谁让你是扫把星呢。
她这是为村里除害!
钱芷闭上眼睛,双手一推。
………………………………
14、手滑
“噗通!”
钱芷自己扑进冰冷的河水。
她不会水,在水里扑棱。
她勉强抬头,发现钱朵举着鱼叉,站在岸边,面无表情望着自己。
原来对方早知道!
“救命,救……”钱芷越挣扎,水流的速度越将她往急流处推。
她呛了几大口水,河水冰凉刺骨,恐慌的拼命挣扎,终于抓住一个长长的东西。
钱芷像捞到救命的稻草,死死抱住,怎么也不撒手。
等喘过气,她才看清,自己抱的,是钱朵的鱼叉。
钱朵救了她。
钱芷浑身是水,打着冷颤,很是狼狈,央求钱朵:“姐姐,拉我上去。”
钱朵没说话,蹲下身体,若有所思盯着对方打量。
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堂妹。
钱老太带着大房和二房进京时,钱芷也才六七岁,平时缩在李翠花怀里,见人都怯生生。
不过两年,钱家遭难返乡,钱朵受尽折磨,钱芷每每躲在李翠花和钱老太身后幸灾乐祸。
没想到,这是个狠心肠,一出手,就要人命。
钱朵笑了。
她正想不到办法与钱老太彻底决裂,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谢谢啊钱芷。
钱芷被对方笑的发毛,不知道钱朵又打什么主意。
自己亲娘就没在对方手里讨过好,她现在真的知道怕了。
钱芷正胡思乱想,突然就被对方提溜出水面,然后“嘶”一声,自己衣服被钱朵扯掉一块,然后就是一阵剧痛。
钱朵的鱼叉,扎在她的大腿根。
不等钱芷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摔到岸边草地,然后听到钱朵大叫:“你竟然谋杀亲姐!”
噗通!
钱朵自己跳进水里,顺着水流……游走了!
钱芷目瞪口呆,望着钱朵的骚操作,整个脑子轰隆隆空白一片。
…………
秋天的河水,真是冰凉刺骨,钱朵在水底打了寒颤。
她跳进水,做出被钱芷谋害的模样,等回头外面躲两天,就会钱家沟找里正,告她老四房莫害人命!
里正一门心思想评选今年镇里的最佳村庄,肯定不愿意出命案惊动官府。
到时候她就闹,逼着钱老太出面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两个孙女,一个没爹没娘,顶着扫把星的名声;一个是她宝贝儿子唯一的骨血,惯会哄人。
钱朵用脚指头,也知道钱老太会保哪一个。
到时候,挣的钱全是自己的,哈哈哈哈哈。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钱朵游到一半……腿抽筋了!
天要亡朵☄ฺ(◣д◢)☄ฺ
…………
一只小巧精致的乌篷船,慢悠悠在赵王河里前行。
张东成坐在船头当船公,一边划桨一边对船舱里的人说:“公子,前面就是蔡老板给咱找的府邸。”
“我瞧了,高墙大院,砖瓦房五间,视野开阔,虽破旧些,但收拾干净,总比镇上安静舒适。”
“嗯。”船舱里的公子,就是云岗县都在传的富商,墨家的子弟,墨宸。
墨宸隐在光线阴暗的地方,坐姿懒洋洋,眯着眼睛巡视赵王河两岸,对张东成的介绍偶尔附和两句,大部分时候沉默不语。
张东成说了一通打听来的云岗镇事宜,也开始欣赏起两岸美色。
你别说,云龙山虽然偏僻,但是风景秀美,山里肯定也不缺吃少穿。
没有饿肚子的危机,怪不得这里的人,都不思进取,小富即安。
墨家能从这里大家走向整个青州,老祖宗真是有强大的魄力和毅力!
“咣!”
船身一震,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船舱里的墨宸,手里端的酒杯被掀翻,微红的果酒将他身上素衣染了好大一块红渍。
墨宸脸色,当即铁青。
张东成忙说:“公子莫急,我带着备用的衣裳。”
大概是碰到了礁石。
张东成起身,探头朝船底张望。
“哗啦!”
一个人形带着水流,扒上了他们的乌篷船。
钱朵使劲咳两声,将不小心灌进胸腔的水,使劲咳出来。
腿抽筋了,她在水里飘出好远,幸亏遇到一艘船。
钱朵拼命扒住船帮,大口吐水,看的张东成目瞪口呆。
吐完,钱朵才抬头,一瞧还是熟人,当即热泪盈眶:“救命啊老板!”
张东成,扭头瞅船舱里的墨宸。
他就是个仆从,主人不发话,他不能随便当家。
钱朵等不来张东成拉她,身体在凉水里泡的牙齿打颤。
“咳咳咳!”她忍着小腿肚的疼痛,很清楚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飞快的流逝。
时不待我啊。
外公还在流放地受苦,她不能死!
钱朵昂着头,目光投向走出船舱的墨宸,面带哀求。
墨宸绷着脸蹲下身,一只手轻轻覆盖在钱朵因为用力爆出青筋的冰凉手上。
对方手上温度,像小时候大雪天母亲给钱朵买的烤红薯,温暖香甜,让人留恋。
钱朵落泪:“我住钱家沟,公子……”
话没说完,钱朵就惊恐地发现墨宸正在将她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然后,对方淡淡说道:“早点投胎,不好吗?”
钱朵:“……”
她重新被推下水,没有泛起一点水花。
“嘶。”墨宸却扬起手指,紧皱眉头。
钱朵挣扎间,手腕处的银手链断掉,划破了他的手指,渗出一滴血。
一道光,滑入伤口,快得墨宸以为自己花了眼。
张东成赶紧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公子,快擦擦。”
墨宸接过,将血迹擦掉,顺手将手帕一扔,却不巧落入赵王河。
“吧唧!”
被扔进水的手帕,从水里跳出去,直接砸在墨宸身上。
然后钱朵从河底一跃而起,嗖嗖爬上船,仰倒在船上,快的让人来不及拦。
墨宸转身上前踩住钱朵胸口,就要将她踹下去。
“噗!”墨宸用力过猛,踩的钱朵咳出一大口污水,全喷他袍衣之上。
然后钱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扣住墨宸的脚环,坚决不撒手。
想她死,没门!
墨宸盯着身上的污水,一张脸铁青,周身登时被寒冰锁住。
张东成目瞪口呆。
自从两人离家,墨宸就摆出一副爱谁谁都特么别搭理我的厌世脸,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村姑破功。
小姑娘厉害,做了多少人做不到的事情。
眼看这么厉害的小姑娘要被踢下水,他扑过去抱住墨辰:“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
15、不承认害人
钱芷跪在堂屋,哭的跟泪人一样:“奶奶,姐姐她想不开自己跳水,当时岸边就我一个,说不清楚啊。”
钱朵那一嗓子,直接吼来一早进山捡柴禾的小孩。
全村小孩,都在村里嚷嚷,钱芷害死了钱朵。
出了人命,这还了得!
里正领着人,正往老四房赶呢。
钱芷自己想不明白钱朵为什么那么做,只能求助家里最精明的钱老太。
钱老太铁青着脸,旱烟袋使劲敲钱芷后背:“她想不开?自己跳水?”
“我瞧她气死咱们,自己还能再活五百年!”
肯定是钱芷动了歪心思,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做就做,偏偏闹的人尽皆知,跟你那蠢猪娘一个样!”钱老太仰天长叹:“我当初怎么就瞎眼,给老三娶了那么个笨婆娘!”
都说娶妻娶贤,赖妻祸害三代。
果然不假。
但是能怪谁呢,谁让她当初贪人家嫁妆多呢?
屋外,里正已经领着人进了院子:“四婶,你家钱芷真的害她姐姐?”
跟来的水生,是族里八岁的孩子,扯着嗓子嚷嚷:“我和富贵、狗剩都听见了!”
“对啊,钱朵姐拼命喊你不要害我,但是等我们赶到,她已经被水飘走。”富贵点头。
另一个叫狗剩的,演绎得更厉害:“钱朵姐拼命挣扎,与钱芷姐打成一团,浑身是血,沾的钱芷姐身上都是!”
钱芷气坏了。
这帮小孩,就是胡说八道。
“奶奶,别信他们,他们到的时候,岸上只有我一个。”哪里来的打成一团,绝望求饶?
整的钱芷多心狠手辣一样。
钱老太冷哼一声,对钱芷的求助不屑一顾。
钱朵在她眼里不值钱,钱芷也没好哪儿去!
都是女娃,不值得她上心。
但是……老四房的名声,不能坏!
钱老太问:“你确定钱朵被水冲走了?”
“确定!”钱芷咬死钱朵是冲走,不是游走。
她得说对自己有利的话。
钱老太沉思片刻,说:“你屋里躲着别出去,回头我再收拾你!”
说完,她整理整理衣裳,昂头迈出堂屋。
钱芷是钱恒亲闺女,若是传出残害姐妹的名声,钱恒仕途就想都别想,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吧!
那她这辈子,可真没指望了。
所以,坚决不能让任何人,坏她老四房前程!
钱芷一身的冷汗,等钱老太一出门,吁一声瘫在地上,知道自己安全了。
钱老太出门,冷冷望着里正,等对方先开口。
“四婶,咱们老钱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乱子!”里正见钱老太出来,立马开口:
“今天却被村里孩童看到你家钱芷谋害人性命,我来提她去祠堂问清楚!”
里正本身是个朴实的庄稼汉,因为做了村官,为求威严,成天板着一张脸。
又因为他娘与钱老太不合,里正立在院里,除了干巴巴一声四婶,就开始公事公办,竟是一点面子情都不讲。
钱老太打死不承认自己家涉及命案:“呵,几个熊羔子的话,你也信!”
里正没开口,几个熊羔子可不乐意了。
都是七八岁猫狗不待见的年纪,平时在家就挨骂,咋滴作为正义使者,还要被施害者家属指责?
水生叉着腰站出来:“我没说错,都听见钱朵姐喊了。”
“她还扎了钱芷一叉子,你让人出来瞧瞧,就知道我们说的对错!”
“……”肯定不能让人出来,钱芷腿上一个大血窟窿,一看就露馅。
钱老太婆呵呵冷笑:“打量我们老四房落魄了,是个狗崽子都跳出来欺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说我孙女害钱朵,证据呢?”
水生他们到底小孩子,一听证据,都愣住。
人都被水冲走了,哪里来的证据?
里正也没辙,他都是听小孩子说的。
钱老太见状,心里稳当了,感情真的一点证据没有,就靠嘴说啊。
那更不能认!
还有这个里正,跟他娘一样看着讨人厌。
正好,昨天受了他娘的气,今天就还给儿子!
钱老太一拍大腿,指着里正鼻子骂开了:“哎呦我的亲娘,真是没法活了!老天爷不待见我,收了我听话的老大争气的老二,如今是个熊黄子都敢骑我头上!”
“恁都说说,个个都来才坏我,是不是想逼死我老婆子?”
“昨天我不在,你们擅自给我分家,我不出来说说,你们都觉着我好欺侮呢!”
“没凭没据就来我们老四房闹,真当自己芝麻大点官是官啊!”
“今天你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就去县衙告你,让县老爷捋了你的里正!”
她一声更比一声高,逼着里正找证据。
里正的脸哦,跟锅底灰一样,去哪找证据,这个时候人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
他被骂的心里动摇,不自信得小声问水生几个:“你们确定亲眼所见,有……别的证据没?”
“……”能有啥证据?都是听到钱朵喊的内容,先入为主,然后回村演绎的。
水生等人苍白得为自己辩护:“那你让钱芷姐出来说清楚啊。”
“呸!”钱老太一口唾沫过去:“没证据说个屁呢,你们就是污蔑,就是诽谤!”
“我家精心细养的女娃,千金也做得,你们还想她出来对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
她一句话,打翻一杆子人。
你说这脾气,咋在村里为人?
当下就有水生他娘,钱家老二房的媳妇武氏不乐意跳出来反驳:“四婶子,你说啥呢,你能你在京里待住啊!”
都这样了,还千金大小姐呢,谁还不是钱家沟里出来的?
钱老太叉腰:“你管我待呢啊,有理别往外撇,就说今天这事,你家水生拿证据啊,空口白牙就诬赖我们家!”
“你们说钱朵被水冲走,你们那么仁慈,咋不下去捞呢!”
“有跟我掰扯的功夫,说不定人已经捞上来,还能有救呢!”
“所以,肯定是你们诬赖好人,里正公报私仇,欺侮我老四房没人!”
众人:“……”
听着很不舒服,但说的好有道理。
没凭没据,咋就说钱芷害人呢?
真是里正公报私仇?
钱老太终于扬眉吐气,哎呀妈,可把昨天的场子找回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二黑飞速跑进来,声音带着自己都不察觉的喜色:“里正叔,有人送钱朵回村了!”
“……”钱老太脚一软,差点跌进鸡窝。
………………………………
16、人帅心善
二黑和里正,带着人来到村口,发现钱芷身上披着一件挂上水草的男式素袍,独自躺在那里。
并没有救她人的影子。
里正问二黑:“送她的人呢?”
“……不知道。”明明一个衣着华贵的大老爷将人送来,咋就不见影了?
里正被钱老太骂的睁不开眼,这回终于换他挺直腰杆,大手一挥:“赶紧背回去!”
二黑应一声就朝钱朵走去,被他娘宋婶一把拽住:“不许去!”
二黑着急,要冲他娘发火,就听宋婶对里正说:“里正,男女有别,我们二黑是外来户,抱了钱朵怕说不清楚,你找钱朵本家兄弟去。”
里正一听也对,让水生和富贵去将钱朵抬上。
二黑绷着脸,拳头紧紧握在两侧:刚才说没说钱朵是被一个男人送来的?
可不能坏钱朵名声。
他决定闭严实嘴巴。
大家急急忙忙来,又匆匆抬着钱朵回村。
…………
钱朵被人抬走,张东成从树后头钻出来,看了半天才转回去。
村边赵王河里,被大树遮挡的地方,停着一艘小小乌篷船,墨宸还坐在里头,刚换下干净衣服。
张东成上了船,看都没墨宸,唉声叹气:“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他偷摸先打听了一番,又从村民叽叽喳喳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钱朵被家里撵出来,独自过日子。
他说:“你说她被水一泡,能活吗?村里人有人出钱给她请大夫吗?”
半响,船舱里传出墨宸淡淡的声音:“请个大夫。”
张东成:“……”
公子果然人帅心善。
“走。”墨宸又说。
张东成回过神,立刻开船走人。
自家的房子还没看呢,这一天一天的,真糟心!
墨宸稳坐船舱,眼睛一眨不眨,就盯着自己的食指看。
上面被银手链划破的口子,已经清理干净,早结疤了。
那道光,是什么?
…………
老四房院子里挤满人,都等着里正他们回来消息。
没一会儿,就有小孩跑来:“大家都去村东头!”
钱朵昏迷不醒,肯定不能送进老四房,那等于送死;但是送别人家也没人敢收,毕竟扫把星名声在那放着。
最后还是将她送回冷冰冰的茅草屋。
全村人,又一窝蜂往村东头去。
没一会儿,偏僻很少有人经过的东头茅草屋,就挤满了人。钱老太也被两个妇人架着挤在人堆里,想跑都跑不动。
钱朵家虽然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到底家徒四壁啥也没有。
虽然说大家都害怕钱朵克自己,但人真昏迷不醒,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
况且,钱朵全身泡的水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口气只出不进,孤零零被扔在床上,实在看着可怜。
家里都是有闺女的,难免心软联想到若是自家姑娘遭罪,她们肯定看不下去。
水生娘武氏,刚跟钱老太置完气,更是看不过眼。
她指挥着几个村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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