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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行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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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孝娴挂在嘴边的女子,想来定是不差的。……孝煜年纪也不小了,何家那边若没问题,就尽早定下来吧。”
如此顺利便谈妥了,这倒是出乎韩夫人的意料。来之前心里打了诸多腹稿,结果一个都未用到。她微抬眉眼,欲言又止。王爷知她心思,道:“明日我会知会王妃一声,让她备礼安排人去何府提亲。”
韩夫人低头躬身道:“麻烦王爷和王妃了。”
生疏。明明是来求他的,却始终不肯低头,甚至连平视都吝于给他,只当他做外人。可又能怎样,心里有怨是真的,不忍责她亦是真的。“若云,孝煜也是我的孩子,何来麻烦?”
韩夫人稍顿后,起身俯礼道:“夜深了,不打搅王爷休息了。”
韩夫人行完礼转身就走。王爷望着她的背喊道:“若云……”韩夫人停下,等着王爷后面的话,等了好一会儿,听到王爷道:“夜深露重,小心点,别着凉了。”“谢王爷关心。”
刚才屋内的谈话朱越在门外听得清楚,王爷究竟是出于不忍回绝韩夫人还是真觉得这门亲事无碍,他尚不确定,遂问道:“王爷,这门亲确定要结?”
安西王手捻着下巴上并不算长的胡子思索着。“何如意如今只是个四品小文官,与朝中诸人亦无交际,素日里只穿梭于府中和翰林院文库,想来倒是比庐阳郡主家还要省心些。”
“现在看着是这样,但这位何大人毕竟在御前侍奉过,就担心日后……会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三公子又是个重情义之人……”
“何家是外来客,在永平府并无根基,姻亲上亦无动摇宫墙之力,这一点最是难得。他们若能安守己道,一世平安亦非不可。”
真的能如此当然最好。只是……朱越心中并不是很相信。这么多年,看了很多人,很多事,能如愿尚且要经历千难万阻,更何况本就潜在着风险的人和事。
跟父亲母亲摊牌前,阿沅先跟祖母透了底。事关阿沅终身大事,祖母嘴上应着会说服父亲母亲,心里却到底还是不定。
晚间,阿贵悄悄将老爷和夫人请至祖母屋内。
“安西王府?”母亲显然被这消息惊得不轻,同时觉着受了欺骗。这么久了,她竟然丝毫未有察觉,整日里还为阿沅的婚事操心不已。
母亲怨怼地看着阿沅,阿沅自知理亏,只顾咧嘴傻笑。
“安西王府那边同意这门亲事吗?别我们剃头挑子一头热,回头落个攀高枝的名声怎么办。”母亲怨归怨,可该问的却一个不落地问。
“听阿沅的意思,八九不离十。今儿找你们来,就是提前告知你们有这么回事,以防王府那边来了人,你们还蒙在鼓里。”祖母替阿沅解围道。
“她都把我们蒙在鼓里这么久了,我忙进忙出的忙她的事,她竟一点不体谅我的辛苦……”母亲说着说着委屈难过起来。祖母安慰道:“她没先斩后奏你就烧高香吧。我们阿沅还是知道分寸的。”
母亲被祖母这句话震得一时竟不敢出声。以阿沅的性子,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来并非不可能,想来,现下可不就万幸吗。
父亲一直静坐未语,此时道:“王公贵胄的府邸,外人看着华贵无比,内里难免为是非之地。难进亦难出,你可知?”
王公贵胄府邸里的生活究竟什么样,阿沅自是没有体验过。借着孝翊的口多少虽有耳闻,读过听过的野史、正史、话本、评书,也知道侯门是非多,可她只想跟孝煜在一起,并不想参与任何争权夺利之事。
“我知道。女儿只想嫁一个自己想嫁之人。从前不确定此生能否遇见这样一个人,如今遇到了,便不想放弃。比起将来有可能要面对的是非,女儿更怕不能与他相守。还望父亲成全。”
阿沅跪伏于地,行大礼。
不久的将来,永平府必有大变,安西王府必然是这大变的漩涡之一,结局未可知啊。何如意多想跟阿沅说说心中的担忧,可那些担忧不能出口,亦不太容易说的清楚。心里不愿阿沅踏入那是非之地,却也清楚,儿女自有儿女福,此生若真有劫难要度,怎么躲亦是躲不掉的,做父母的哪能看顾一辈子。
“若你心意已决,那好吧。只是要记住,不负此生,勿求圆满。”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谢父亲成全。”
阿沅看着母亲,母亲强忍着泪水欲言又止,阿沅顿时泪如雨下,向母亲行礼,“谢母亲成全。”转而又向祖母行礼,“谢祖母成全。”
………………………………
第二十五章 定亲(1)
两日后的清晨,裴燕子爵夫人和仪制清史司的顾郎中到访。
裴燕子爵夫人是永平府出了名的红娘,各个王侯府邸,权贵大家里,少不了经她手牵成的姻缘。这个时候到访,仪制清史司掌嘉礼的顾郎中也一并来了,显然是势在必行的阵仗。何如意心中对这种强势虽不悦,但比起直接派顾郎中来,已算好了。
招呼来客在前厅落座,奉上茶水,何夫人客气道:“两位润润嗓吧。这么早,辛苦了。”
裴燕子爵夫人笑颜颜道:“夫人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渴,那我就不客气。”
子爵夫人端起茶水喝了两口。见顾郎中未动,何夫人微抬了抬手谦让道:“顾郎中,也请……”顾郎中微倾身子以示谢意,端起茶水仅轻啄一口便放下,继而又端坐好。
子爵夫人不知是喝了茶嗓子得了滋润还是本能发动,面色比起之前来更显明亮,连着说出的话都带着透亮。“不瞒你们说,我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儿来啊,是受安西王妃所托,为安晟郡王求亲来的。”
“刚听说您来了,就想着,您手中的这根红线该不会是轮到我们府了吧?您看,还真是!”
子爵夫人闻言嗔笑道:“夫人真是的,就会打趣我!我也没别的本事,不像夫人您那么会持家,我呀,就是嘴皮子活泛些,空闲了就帮各家公子小姐们牵牵线,显得还有点用处,不然真成了吃闲饭的了。”
子爵夫人笑咯咯的声音回荡在前厅中,何夫人谦让道:“哪里的话。结线牵缘,乃是大功德,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子爵夫人拿锦帕在身前轻扫了下,那神态似在说“哪里哪里,您过誉了”,实则受用至极。闲话到此,正事要紧,子爵夫人敛神道:“王妃看上贵府的大小姐了,想讨来当儿媳妇,是安晟郡王哦!不知何大人和夫人意下如何?”
何如意故作轻松道:“王妃能看上我们家曼均,那是我们的荣幸。安晟郡王文韬武略,性情温厚,乃永平府数一数二的公子,我们曼均能得此夫婿,亦是她难得的福气。这等姻缘,岂有拒之之理。”
子爵夫人满眼崇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口中不禁啧啧称赞:“何大人真不愧是大家。这话说的入贴又入理,听着真让人舒服。顾大人您说是不是?”一直默默就坐听着的顾郎中闻言,微抬眉眼,淡笑着轻点了点头。子爵夫人笑着又看向何夫人道:“夫人意下如何?”
“我们做父母的,就盼着子女能寻个好人家,得一良人,安生过日子。真是谢谢您了,给我们曼均寻得这样的好归宿。”
何夫人说的情真意切,子爵夫人深有同感。“可不是。这做父母的,就盼着儿女娶得妙嫁得好,一生平安顺遂。何大小姐能得王妃眼缘,还是您和何大人的功劳,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夫人过谦了。没有您这根红线,也牵不起来呀。”
子爵夫人闻言又受用地笑起来。“夫人又拿我开玩笑。还是两个年轻人有缘,没缘分我这根红线再怎么牵也牵不上的。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子爵夫人说着又看向祖母。
祖母闲坐一旁,一直看着子爵夫人游刃有余地做着红娘。此时结局已定,再多的话也就是走个场面,便舒眉展颜地回道:“夫人说的是。这世间的缘分,能牵到一起的才是真缘分,牵不到一起的那是有缘无分。夫人您功德无量啊!”
突然又受到老夫人赞誉,毕竟是年长几十岁的长辈,冒然接受多少显得失礼,子爵夫人遂起身恭敬道:“老夫人鞭辟入里,晚辈受教。”
祖母见状赶紧正了正身子,“夫人礼重了,快请起。老身哪有什么见解,不过是在这世上多活了些年头,胡说些见闻罢了,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这人啊事啊,还是得搁在年岁里头看,方能看出个真假来。老夫人您才是眼明心亮。”
祖母闻言笑笑。“夫人过誉了。”
见事已定。顾郎中此时道:“既然何大人、老夫人、夫人都无异议,那此事可否就算定下了?”
子爵夫人闻言在何如意、夫人、老夫人面上快速扫了一圈,调笑道:“我们顾大人总是这么严肃。这亲自然是定下了,夫人您说是吧?”
何夫人再次被子爵夫人这八面玲珑的功力折服,笑着回道:“那就有劳夫人和顾大人了。”
子爵夫人扭头笑看着顾郎中。顾郎中会意。下面该他出场了。
顾郎中起身从身旁的锦盒中拿出一个纸轴,解开绑缚的细绳,摊开来到何如意面前。“这是定亲的文书,何大人请过目。”
何如意从顾郎中手中接过文书。此乃皇家宗室定亲文书,自不会有什么问题。此刻令他五味杂陈的是,短短三日,阿沅便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了,从前总是担心她的婚事,如今尘埃落定,才觉得割肉般地疼。
仔细看过文书的每个字后,何如意在文书上签字盖印。顾郎中接过,核查无误后,将文书又卷成轴再用细绳绑缚起来放入锦盒中。跟着顾郎中到访的随从此时手中捧着另一个锦盒来至顾郎中跟前,顾郎中接过,捧至何如意面前,道:“这是一点见面礼。聘礼三日后会送至府上。”
何如意起身,欠身接过。锦盒中是对金边镂空镶白玉珠掩鬓,那白玉珠通体透亮,镂空的金边似花瓣叠次错落,反衬得那玉珠更显遗世独立,揽尽芳华。何如意心中不禁赞叹,挑礼之人想必是个看重我们阿沅之人,也是个心境澄亮之人,一直不安的心霎时得到了些许安慰。
见事已办妥,子爵夫人起身道:“那就恭喜何大人、夫人、老夫人了。回头可一定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哟!”
何夫人笑道:“夫人是红娘,怎会没有您的酒喝呢!一定的!”
“那可说好了。”子爵夫人始终笑盈盈的,“好了。王妃还等着我跟顾大人的喜讯呢,我俩就不叨扰了,告辞。”
子爵夫人和顾郎中分别行礼告辞。行至何府外,子爵夫人深吁了口气,抬抬眉头道:“总算办妥了。刚才真是捏把汗,就怕一个不合心给搞砸了。”
顾郎中也一样,一直紧绷的身子出了何府才松散下来。“夫人刚才游刃有余,在下还以为夫人志在必得。”
子爵夫人连连摇摇,一脸不是那回事的样子。“从来没说过这么小心翼翼的亲事,夷国公府和昌乐长公主家的亲事都没这么紧张过。既要何府同意这门亲事,还要让何家有宾至如归之感,总之,不能让何家有任何被逼压的感觉。从前真没听闻安西王爷特别偏爱这位安晟郡王呀?”
“听闻安晟郡王的母亲深得王爷偏爱,兴许是爱屋及乌呢。”
“嗯,这倒有可能。”
随着离何府越来越远,两人的声音渐次听不清了……
何夫人看着那对掩鬓,神情早没了刚才同子爵夫人周旋时的欢意,一半欢喜一半忧。
秋姨娘道:“阿沅的婚事这下算是定了。姐姐这是又舍不得了?”
何夫人看了秋姨娘一眼,唇角微拉,轻叹道:“以前是真着急,年岁不小了,婚事总是定不下来。这次真定下了,这心里……心里却难受得紧。”
“女大不中留,迟早都要嫁人的。好在阿沅寻得了好人家,您该高兴才是。”
何夫人用巾帕拭了拭眼角,长吁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就是没法只高兴了事。等曼舒要嫁人了,你就懂了。”
秋姨娘低头轻叹,“说来,曼舒在家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祖母没有女儿,遂对何夫人和秋姨娘嫁女的心情多少不是那么的感同身受,本想说点什么,临了还是觉得闭嘴得好。
晚间秋姨娘房内。
“安西王府又如何?我才不羡慕呢!”曼舒胸口起伏颇大地回怼着曼泽。
“不羡慕?”曼泽不信地挑挑眉,“刚才你不是还跟流烟说那对掩鬓好看,要是也有一对儿就好了,你说是不是,曼兮?”
曼泽说着朝一旁在摆弄花瓶里花叶的曼兮问道。曼兮头微歪,眼睛上翻,似要想想,声音糯糯道“好像是”。
“叛徒!”
曼兮被曼舒吼得脖子一缩,急忙转身继续玩弄跟前的花叶。
“都多大了,还这样没大没小的!”秋姨娘责问道。“舒儿,你这学堂里学的知书达理都学到哪儿去了!你刚才那样子,哪家的公子愿意娶你呢?”
曼舒闻言哽咽道:“您只知道说我。明明是他俩联合起来欺负我!”
“他俩不懂事,你为长,不仅不教导,还声嘶厉喝,就对了?”
“我……反正都是我不对好了,总归我是多余……”
曼舒哭着起身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曼泽和曼兮见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怯怯地瞅着地上。
秋姨娘瞅见他俩这样,原本还想好好训导一番,临时语气又放轻柔劝解道:“你们舒姐姐心气本就高,她自己已经够难过了,你们还激她,说你们做的对吗?”
曼兮小声喏喏道:“不对。”
秋姨娘又看看曼泽,曼泽嘴角微抿,道:“不对。”
“泽儿,娘知道你喜欢阿沅,可喜欢阿沅的同时,不要忘了舒儿也是你姐姐。兄弟姊妹间融洽,家庭和睦,贵在不能厚此薄彼。”
曼泽点点头,嗯道。
秋姨娘见他俩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忍苛责太过,便让曼泽回自己房里去温书,让曼兮过来陪她。
………………………………
第二十六章 定亲(2)
三日后,裴燕子爵夫人和顾郎中再次造访何府。纳吉、纳征、请期之后,又回了王府复命。
望着院中的聘礼,不止何如意一时恍惚,何夫人、秋姨娘和祖母亦恍惚。
“看来王府那边很是急着把我们阿沅娶过去呢。这一趟就把三道手续给办妥了。”
“原想着王贵之家最是讲究那些礼法步骤的,没想到这安西王府倒是不在意这些。”
秋姨娘的话让何如意想起前两日还与夫人和母亲商议着,若是王府的聘礼过重,回头嫁妆该如何置办才好。如今看到聘礼,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套聘礼并不华贵,却足见主人之用心。想起之前那对金边镂空镶白玉珠掩鬓,再看看眼下的聘礼,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此前允妍郡主闵孝云的婚礼华贵无比,整个永平府无人不知。安西王府已婚娶的世子和安昭郡王,已出嫁的允贤郡主闵孝娴,哪个婚事不是声势浩大,全城瞩目。到了这位安晟郡王,却一反常态,这般低调,却又处处足见诚心。比起大操大办,何如意倒是更喜这样的低调用心。虽不知幕后是何人在操办,心中却是越发地放心了。
自昨日从顾铭屠口中得知孝煜将娶何曼均的消息后,孝云就一直想回王府问问母妃,奈何顾铭屠的姑母到永平府来探亲,她得在府侍候,抽不开身,今日好不容易趁姑母出府去拜会老姐妹,便匆忙换装回了王府。
孝云到时,侧王妃正坐在椅子上,由崔嬷嬷按着肩头歇息。
瞧着母妃面露疲色,孝云关切地问道:“母妃可是累着了?”
见是孝云,侧王妃忙指她坐。待孝云坐下,侧王妃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顾铭屠的姑母来了,你得陪着吗?”
“老太太出门拜访老姐妹去了。我才得空。”
“那老太太在这边还有姐妹?”
“听说是儿时的玩伴,嫁到这里的。”
侧王妃哦了声以示了解。
“听说孝煜定亲了?定的是那个何曼均?”
侧王妃闻言,向身后的崔嬷嬷看了看,崔嬷嬷知意,躬身退了出去。“是呀。前几日敲下的。”
“怎么偏偏是她!”孝云面露不解。
“南院那对母子喜欢呗。”
“父王没反对?那何如意如今只是个翰林院次品小官,父王怎会看得上?”
“你父王心里怎么打算的,我们哪里看的明白?也许是另有打算,也许……”侧王妃意有所指地看了孝云一眼。
“也许什么?”
“也许只是不想弗了南院的意。”
“这是婚事!不是小事。父王就算再偏爱韩夫人,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马虎的。”
“别那么自以为是地以为了解你父王。你父王心里有多少盘算,谁都看不清。为孝煜这婚事,南院的都主动去了你父王的书房。她进府这些年,就那年主动进过你父王的书房,可那之后她跟王爷的关系就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缓和。你知道她主动去找你父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要什么,你父王就会给她什么。”
孝云微张唇口,想说又欲言又止,稍顿才道:“我不信!父王那么精明狠决之人,怎么可能做没有好处的事。”
“你父王的精明狠决只对外人,对他心里的人,从不狠决,甚至温情备至!”
侧王妃说着牙口紧咬,后面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里渗出来的,孝云听的格外清楚。知母妃心中不忿,孝云心中亦不忿,急言道:“照您这么说,孝煜的婚事应该大办特办,可听说送去何家的聘礼都挺一般的呀,永平府目前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搁从前,我们哪个的婚事不是满城皆知。”
“低调。南院那边要求低调着办。聘礼是南院自己挑的,东院那边因为要出面办事,觉得寒酸,有辱她的门面,还特意往里填了几件贵重的物件呢。”
“一直觉着那韩夫人不爱孝煜,聘礼都不上心,她果然不怎么爱孝煜。”
“错!”
“错?哪里错了?”
“聘礼抬出府前,我差人悄悄去查看过。那些聘礼虽不能跟你和孝娴的比,更不能跟你哥哥和孝杰的比,可都不是俗物。那羊脂玉手镯,青釉瓷花瓶,庐阳玛瑙项链,缅州水晶金珠璎珞都是稀罕物,还不算那几匹上乘的云锦,虽都是陈年旧品,色泽图案却是极好的,拿出来做新衣一点都不落时。这能是不爱?”
孝云咬唇思索着。“可孝煜好歹是个郡王,还是我们安西王府的郡王,你说的这些虽不能说差,可跟他的身份也有些不搭呀。这传出去了,我们面上也不好看吧?”
“好不好看,头一个,次一个,横竖也轮不到咱们,有人在前面顶着,你操什么心!”
孝云撇撇嘴。“也是。我操什么心。只是便宜了那何曼均!”
“还不对盘哪!都多少年了!”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不喜欢又能怎样?你还能阻止她进府啊!”
孝云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不是说的庐阳郡主家的二小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何曼均了?”
“具体的不甚清楚。东院的因庐阳郡主府的事憋着气呢,可能先前跟庐阳郡主府做了什么保证,如今下不来台,正筹谋着又打老四的主意呢。”
“孝翊?”孝云闻言诧异道,不敢置信地笑着。“他……他也确实到娶妻的年纪了。”
“可不是!”片刻停顿后,侧王妃似想起了别的事,道:“你,上次跟你说的事可得上心,听见没!”
孩子吗?她知道。这崔孺人都要生了,她还没动静呢。一提到这个,孝云就什么兴致都没了。在侧王妃处又待了会儿就以“担心姑母回去了,她得陪侍在一旁”为由溜了。
西院到府门要经过南院的过廊,孝云碰见了刚回来的孝煜。
孝煜眉眼带笑道:“听说你回来了。这么快就走?”
孝云嘴角含笑道:“听说三哥哥定亲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孝煜低头,嘴角微扬,嗯了声。
孝云见他不语,上前一步,轻声道:“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作为妹妹,有义务提醒你一下。这位何曼均自幼风评不佳,还曾一度以商女的身份流浪在外,更是与荣昌伯爵府的二公子纠缠不清,娶这样的女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孝煜见她说的真切,恭敬谢道:“多谢提醒。你说的风评不佳,大概是那年惊动永平府的大闹书院吧。那日我也在场。不过我不觉得那有什么,那时大家年少,贪玩嘛。那个商女身份流浪在外……准确的来说,是她跟随叔父和表弟去送了趟货。何家祖上是商户,她只是参与了一下祖业而已。他们那次也去了宁州,我们有遇到,我还得了她家一套文房四宝,甚为好用。至于跟荣昌伯府的二公子纠缠不清……我想你说的是杜绍卿吧。何家与荣昌伯爵府是姻亲,经常走动乃人之常情。他们在一起时,孝翊多半也在场,无非聊聊天喝喝茶,常日慢慢,有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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