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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鸣无间-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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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不想。”

    平静地吃了一口菜,江安此间,再无话说。

    楼潇潇撇嘴嘲讽,“师父说她是芷君再世,那也就是说,我龙族的仇,是报不了了?”

    “大局为重。”

    轻轻一句话,堵住了楼潇潇再想问出的所有可能。

    “哼,弟子知道怎么做。”

    楼潇潇闷头扒饭,依旧是一场无语。

    不顾弟子楼潇潇的反对,幻王将这名名唤墨若薇的女子收留了下来。

    在楼潇潇的心目中,她无法想通,这名魔族锦衣玉食的小公主,为什么会甘愿来到蓝亭,和师父在一起,难道真是再世芷君,冥冥之中,所谓的宿命的牵绊?

    这一切,她无法理解,却也没有办法阻止。而江安却是不发一语,不阻止,也不表态,他只是淡淡生活着,好似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幸好,那女子平日里一人呆在屋内,没有事情便不出门,有她和没她的感觉没有多大不同。众人便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若是不认真想,甚至都忆不起墨若薇的存在。

    日子,便也就这么,平淡无奇的一日一日过去了。

    没有任何波澜。

    却说那迷雾森林离凤阁。

    近来没有任务的玄蛇。拥着美人儿。日子过得倒也安静祥和。

    安静祥和到,他都快要将那神灵,五玄之类的抛之脑后了。渐渐地,竟也萌生了一丝退意,他都快要寻不到帮助水流觞办事的原因了。

    当然,这也是琉月想要的结果。

    可那也只是理想中的结果,现实中,哪里会有如此轻易的事情?即便是玄蛇忽然想拆伙,那几位公子哥儿也未必会放过他,何况……

    何况有玄鸟的存在。

    这夜,月色静好。

    月是缺月。琉月也不必去想那月圆之夜的血祭风俗,便只是安静地,为榻上安眠的离龙抚弄一曲古筝。

    优雅的乐音如泉水般流淌,离龙沉浸在乐音之中,不一会儿,便安详的睡着了。

    琉月见他睡得那么安详。温柔地笑了笑,抱起古筝,径自也去安眠了。

    这夜的凤凰琉月,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那曾经的场景。在睡眠之中的重现。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那个白凤一族还存在着的时代。

    那时的她还懵懂,怀里抱着一个瓦罐,那瓦罐里装的是她走了很远,从另一个村子打来的清水。

    路上横躺着一个老乞丐,他周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已经快要饿死了。

    “水……水……”

    这样的字眼,从那干裂的嘴唇中迸出,一声声叩击着那少女的心房。

    少女实在是不忍心,忙蹲下来将瓦罐递给他,“老大爷……你……我这里有点水,您先喝着……虽然实在是有点少……”

    脏兮兮的乞丐见了,夺过瓦罐,咕嘟咕嘟一股脑儿将那不多的水灌了下去。

    末了,他才回头,“小丫头,你将这水都给我喝了,你怎么办?你家里人怎么办?”

    小姑娘咧嘴,“没关系,大不了我再跑一趟,虽然有点远,可是……大人们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哈,真是个善良的娃儿。”那老乞丐说着,一抬手,她的瓦罐之中,又是满满的水。

    “啊,神仙爷爷啊……”

    她跪倒便拜,喃喃地作揖,“神仙爷爷保佑,保佑我们的村子不再这么贫瘠,大伙儿不用再跑那么远,去找水喝……”

    老乞丐笑呵呵的摸摸她的头,掏出一块玉石挂在她的脖子上,“娃儿,你我也算是有缘,这块辟邪玉就算是送给你了,娃儿……哈。”

    小姑娘抬头之时,那老乞丐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揉揉眼睛,除了脖子上的玉石和瓦罐里的清水是真的之外,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她已经到了自己家里。

    那瓦罐变得如同神造,里边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像是一口活的水井。从那以后,全村的人,都不用再四处寻找水源了。

    当然,这只是个美好故事的开始。

    那些灾难,远远没有结束。

    不久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白凤族遭受大劫,所有的族人都染上了一种怪病,变成了一个个疯狂的杀人机器,包括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接下来,便是白凤族所有的族人在一瞬间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只剩下自己一人留在天地之间。

    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也曾四处漂泊,到处流浪,直到遇上幻王,被她收入门下,经过千年的修行,成为药仙,甚至得此佳偶。

    只是……

    眼前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那日在河列草原,险些死在师父剑下的离龙被自己拼命护着,而师父则是一掌划开了自己和她脚下的土地,从此……师徒情分,荡然无存。

    “师父……师傅不要,弟子,弟子知错了……请您,请您不要将我逐出门墙……”

    今夜的琉月,自睡梦中惊醒,眼角犹自挂着泪珠。

    惊魂甫定,黑夜之中方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虽说是一场梦,可那残留心间的失落,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琉月无语。低头一声长叹。

    耳边,一阵若有若无的笛音响起,勾魂摄魄般,在这漆黑的暗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是凤羽笛!”

    琉月的脑海中霎时“嗡嗡”一声。此时此刻。在凤凰一族已经消亡了几千年的今天,怎么会凭空响起这样的凤羽笛音,而且……这一切。竟还如此诡异!

    琉月惊慌坐起,忙披了一件衣服,循着笛音向前走去。

    眼前何所见?

    离凤阁不远之处,离龙仿佛是着了魔一样,双目无神,随着乐音一步步向前迈去,乐音的尽头,是一个周身漆黑的女子,手中横着的。则是血红血红的翠笛。

    一声一声,时而魅惑,时而清圣,时而婉转,一声一声,皆有催人入魔的威力。

    琉月心急了。抬手之间,雪白的笛子横起,清圣的音波声声传入离龙耳膜,他好似受了什么刺激,闷哼一声。身子倏忽倾倒。

    琉月将他扶在怀里,“这位姐姐……凤羽笛在你的手里,敢问姐姐可是赤凤族人?”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这安静的暗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琉月左颊一阵麻木,惊呼着侧过脸去。

    “终于找到你了……”

    “白凤余孽!”

    玄鸟厉声一句,那声音中夹杂着的恨意,让琉月不由得心惊。不待她反应过来,黑红色身影便掠至她的眼前,五根手指铁钳似得掐住她的喉咙用力向上提去。

    “啊……姐姐……”

    “我们……我们有什么冤仇,你……你为何……为何如此?”

    “冤仇?”

    “哈哈哈……”

    玄鸟狂笑一声,双目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欠我的,就算是千刀万剐,你们一辈子也还不清!”

    “咳咳……”琉月剧烈的咳嗽着,牵强的心脏都要咳出来了,她喘不上气……她的眼前开始泛白了,不能呼吸……她觉着自己的生命,好似要到尽头了。

    玄鸟松开手来,一把将那雪白的女子丢在地上,“这样就让你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她幽幽说着,“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琉月抚着胸口,跌坐一旁,除了将离龙紧紧抱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

    “想多了,玄鸟。”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一道凌厉剑气。

    “神使,是你!”

    玄鸟侧身闪过,黑纱之下掠过一丝少见的惊异,却又转而镇定,“不愧是神使,这些日子不见,你的功力,倒是进步不少。”

    “过奖。”

    江安淡淡说着,持剑在手,“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只是这样了吗?”

    玄鸟一声嗤笑,“只凭偷袭,你以为你能败我?”

    “这样,便让你得意忘形了吗?神使?”

    语气一出,携带着的是掩饰不住的轻蔑,玄鸟拂袖,手中血色长剑瞬间祭出。

    “那再加上我呢?”楼潇潇迈步而出。

    “如何?”她昂首向着玄鸟。

    “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血红身影化光线疾驰,丢下冷冷一句,“白凤凰,本座不信,你每一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在暗夜中慢慢消散。

    楼潇潇忙上前一步,扶起地上苍白的人儿,“师姐,你没事吧?”

    琉月的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透明薄膜,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儿,她稍稍欠身,“我无事,多谢你们了。”

    楼潇潇不答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抬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师姐你……你的功力……”

    琉月微微一笑,“我不问世事,留着也是浪费。”

    “你为了救他?”楼潇潇望向她怀里,昏迷不醒的离龙,“你为了替他解毒,不惜一朝散尽千年功力?”

    琉月摸了摸离龙的额头,温柔笑笑,低头不语。

    “哈。”

    “毕竟他值得。”

    楼潇潇喉间一声苦笑,三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临走之时,江安回头嘱咐琉月,如今海神封印已破,对于一些突然的攻击。还是应当提防些。对此,琉月微微一笑,言说自己不问世事多年,再者此番又被幻王逐出门墙,连最后的立场价值都失去了。又有什么人会无聊到整天针对自己?

    分别之后。琉月便扶着昏迷的离龙回到离凤阁,药仙能为,稍稍替他把脉便知晓身患何疾。那不是疾病。而是一种蛊,全天下只有凤凰神鸟才会使出的蛊毒。

    当然,这种微小的蛊毒对于琉月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银针稍稍刺了一刺,离龙一口黑血喷出,所有的毒性,迎刃而解了。

    看着他依旧安详的睡姿,药仙子蹙了蹙眉头。渐渐对那黑衣女子的来历怀疑了起来。

    凤羽笛在她手上,如今又使出了蛊毒,她必然是赤凤一族的后人。只是……既为同类,她为何对自己,报之以如此强烈的仇恨?自己隐居多年,以济世救人为业。前前后后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她的恨,又从何而来?这前因后果,令琉月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其解?想不通,那就不要再想了。

    至少。此时的琉月心中抱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她替离龙盖上被子,嫣然一笑,温柔得如柳迎春风。

    只要他在,只要他健康就好,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暗夜迷蒙,江安同楼潇潇一道,沿着迷雾森林的小径慢慢前行。师姐琉月有危险,他们如何能知?并能够及时赶到救援?

    树林里的江安微微侧目,瞥见身后一个漆黑的影儿,见他回首,急忙躲在树后去了。

    江安心知是谁,“楼师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请师姐先行回师父那里吧。”

    “好。”

    “夜深了,自己小心。”

    “嗯。”江安答应着,目送那浅蓝色的身影消失之后,方才对着身后念一句,“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闻言,那黑色身影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走出。

    她将头上的黑色风帽取下,紫色的眼睛盯着江安打量片刻,抿嘴一笑。

    “此番多谢你了。”

    江安递给她一只酒壶,“那封师姐遇险的信,是你送来的吧?”

    墨若薇抬手接过,“你的谢,我不需要。”

    “哈,”江安笑,“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陪我走走吧。”

    “嗯。”

    墨若薇喝了一口小酒,味道有些辛辣,她掩嘴咳嗽了几声。

    她轻轻牵住江安的手,觉着那手掌有些粗糙,可他的手低垂着,并没有反手握住。

    她低头笑了两声,放开手,又将那酒喝了几口,这次,入口的酒味更加辛辣,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对了,师姐遇险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江安回头问她。

    “秘密。”

    墨若薇轻笑着,掩住口角。

    “哈,你总是那么多秘密。”

    江安再不多说,二人就这样无语相对,从暗夜走到黎明,直到旭日东升之际,方才回到了蓝亭。

    墨若薇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如同闭关一样,再次将自己封藏起来,除了幻王婆婆,不见任何人。

    蓝亭之中,这几日平静地如同一池春水,没有任何波澜。

    然而,三十里之外,迷雾森林里的离凤阁,这段时日,却显然没有那么平静。

    那日玄鸟离开后,琉月也并未多想,只当是走路摔了一个跟头,只当是小小的偶遇,心中也没有多余留意。

    当然,她也不曾将这个消息告诉离龙。

    被蒙在鼓里的离龙什么也不知道,径自如往日一样,美人在畔,琴音萦绕,日子过得是相当惬意,惬意到所谓的任务、大业之类,全数变成了浮光掠影。

    然而,这世间的一切,并不可能尽如人意。

    这夜,月凉。

    一轮皓月如银盘悬于天际。

    琉月抬头望着那轮皓月,不知是触动到了心里的哪一条敏感神经,竟是转头一声轻叹。

    自古以来,白凤族便有一个风俗,每年十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族人们都要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白玉器皿里,闻说是血祭一位神灵。

    对于这项规矩,当年白凤王的解释是:为了给族人们取得长生不老之术。他和一位上仙做了交易,交易的内容是,每年用白凤一族的血液,助其修炼功体。

    这样的说法,这样的交易。在白凤族无非是受到强烈欢迎的。每个人每年只需要付出一滴血的代价,便能够享有永生永世活着的快乐,从哪一方面来说。这都是一项稳赚不赔的买卖。

    虽说白凤族至今,只剩下琉月一个族人,可她对于旧日的风俗依旧是坚持着,从未忘却。

    今夜月圆,无疑是激起了琉月心头对于过往,对于族人的一丝怀念。

    “呦,叹气哪……”

    耳畔一声轻笑,妖冶的声音如同蚀骨鬼魅,闯入她的耳膜。勾魂摄魄般绝艳。

    “美人儿……”

    “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奈何不曾绽放过笑颜?”

    “美人儿……可惜了……”

    一只手迅速勾上她的下颔,惊得琉月“啊”的一声向后退去。

    冰凝雪红色的影像迅速掠至眼前,浅笑盈盈。

    她意犹未尽地向着眼前纯白的女子伸出手来,然而不等她再迈上一步,凌厉的剑光已然近身。冰凝雪忙侧身相躲。待她看见出剑的人是离龙之时,不由得跺脚娇嗔道,“想不到竟然是你,小蛇儿,你竟然打我。你,你可真是狠心!”

    “你……你是……”

    琉月看见了那张妖冶的容颜,眼前连忙掠过前些日子她曾前来离龙房中的画面,不觉心里一阵抽痛,面色也瞬间苍白了起来。

    离龙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向着冰凝雪冷冷丢出一句,“离她远点。”

    “同样的两个美人儿,小蛇儿,你的态度可真是差远了啊……对她那么疼爱,可是对我……”

    “你原本长得是那个样子么?别自抬身价。”

    冰凝雪跺脚,“你就会揭人家伤疤,你真是个无情鬼!”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态度嘛,好似是彻底反过来了呢!”冰凝雪敛目,将琉月从头打量到脚,那的目光,看得琉月有些不好意思,转眼间脸红了一片。

    “说话便说话,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直说就好,别拐弯抹角的。”

    “若是没有话说,那就请离开,还我们一个清净,慢走,不送。”

    离龙对她这种深夜造访明显没有什么好声气,直接抬手送客。

    “我说过了啊,小蛇儿,你的态度是彻底反过来了啊!”

    “换句话说,小蛇儿,你对她,可不该是这种态度。”冰凝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向琉月,惊得她有些手足无措。

    “嗯?”

    离龙出言疑问的瞬间,眼前的景色,不再是古朴沉香的温馨家室,瞬间变成了秋日枫叶凄红的惨状。

    眼见如此,他的神色蓦地变得严肃无比,顶尖高手的警觉神经一瞬间被调起,“摆出这样的架势,玄鸟你是想做什么,要相杀吗?”他嗤笑道,随手一挥,眼前的景致又变,瞬间回归离凤阁温馨的环境。

    “玄狐总算说了一句贴心的话儿,玄蛇。”

    沙哑的一声低吟,黑纱笼罩的玄鸟蓦地出现,她轻蔑地看了他怀中的女子一眼,唇角便轻微地吐出几个字,“我们是朋友,而她,是敌人。”

    “对敌人的态度,是抱在怀里,对朋友的态度,便是拔剑相向么?玄蛇。”

    离龙嗤笑,“玄鸟,我也当你是个明白人儿,最近怎么也和玄狐一样,胡言乱语了?难道是呆得久了,近墨者黑?”

    “你真是越来越像她了。”

    “难得,今日,你竟同她一起前来,哼。”

    听了这些话,玄鸟丝毫不以为意,而是侧身向着琉月,“玄蛇你问问她,她是谁的弟子?你怀中的被保护着的女子,她的师父是谁?”

    琉月望着他,拼命摇头,双眼之中恍然已有泪水。

    她忽的回忆起,自己终归是幻王的弟子,而幻王脚下的土地,则是与如今离龙现今立着的土地,格格不入,迥然不同。

    此时此刻。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当日师父那擎天一掌,在自己脚下划出的那道深深沟壑,用意为何,师徒情分。缘尽于此。

    原来……原来那日的师父。这才是她的本意,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和敬爱的她。已经走在了截然背离的路上,而自己,竟是愚蠢到浑然不觉。

    琉月眼中,泪水恍然而落。

    “嗯?”见她流泪,离龙皱了皱眉头,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莫怕。”他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你问问,她的师父是谁?”

    玄鸟轻笑着,不依不饶。

    “我的傻瓜小蛇儿。你可听清楚了,她的师父,是幻王。”

    “是幻王,是那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要置神灵。也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于死地的死老太婆,我的小蛇儿,本座说得那么清晰,你耳朵好使,可听清楚了了?”

    离龙的头脑。“嗡”的一声炸开,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怀中的女子,竟是那个人的弟子么?竟是幻术始祖的弟子么?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隐居在此,幻王的弟子,定有通天威能,何必蜷缩在他的怀里,受到他的保护?

    若是幻王的弟子,那自己,实在是自作多情了。

    环绕在琉月腰间的手抖了几抖,片刻之后,离龙方才转过头,向着身侧的女子,“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你不是,对不对?”

    琉月低下头,不发一语。

    你说啊,别总是内向地低下头,你快开口啊,只要你说,只要你否认,我便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你说啊,琉月!

    离龙心中,这样歇斯底里的呼喊,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寂静,整个离凤阁里,死亡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柔弱女子的身上,虎视眈眈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终于,她抬头。

    “我已经被逐出门墙。”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隐瞒,我不会害你,我不会……请你,请你相信我……”

    琉月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解释着,只是,当她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失望时,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霎时间哽咽在了喉咙里。

    “我……我……”

    她知道,此时此刻再说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了。所有解释的话语,一瞬间显得那么苍白。

    “这是骗局吗?”

    玄蛇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随即转过头去,目光再也不肯在她身上停留半寸,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一贯清冷,寒冰般渗透到骨髓里。

    “是幻王叫你来的吗?”

    “琉月。”

    “你告诉我。”

    “不是!”

    琉月恍惚抬起头来,尖叫一声,矢口否认。

    “哦?”

    玄狐冰凝雪笑了,她漫不经心地,径自动手拨弄着自己的发丝,“那……为何在这个时候,你那么凑巧的,被逐出门墙?据我所知,你跟在幻王身边,早已千年之久。不要告诉我……那日你自幻王剑下救走我的小蛇儿,是因为一见钟情,然后,背叛了跟随千年的师父,哈。”

    “真是好伟大的感情啊……”

    漫不经心的玄狐,语带调戏,语带轻蔑,那随口带出的话语却是如此残忍,如此地戳中人的心肝,让此时呆立在原地的药仙子琉月哑口无言。

    玄狐轻蔑的话语,截断了她此时此刻,可能说出的一切辩驳之词。

    她的眼前,好似有白色的雪花飘然而落,如此苍茫,如此凄然。

    而冰天雪地里的她,则是如此孤寂,如此害怕。

    她伸手拉住了离龙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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