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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鸣无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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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凌烟听罢,周身一震,惊恐抬头,唇角微动,俯身叩首,几欲说出些什么,却见面前的东莱王脚下一顿,那柄长剑倏忽拔地而起,顿时归于王上之手,三尺青锋,闪着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上他的喉咙,将他的头轻轻挑起,冷眼念一声,“若有求情者,定斩不饶!”秦凌烟的头上,徐徐渗出几滴冷汗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之中虽然不见任何惶恐,却是红了眼眶,低低沙哑一句,“那公主心里。。。。。。”
“哼,”东莱王喉间一声冷哼,随即扬手,将那长剑摔在他的面前,拂袖回身,“此事,尚且由不得她。”
王上转身的那一刻,秦凌烟的心中,仿佛是被成千上万把尖刀划过一般,滴血疼痛。他俯身直直叩首,“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永福宫雕花的青石板上,他红了眼眶,俯下身子,又是几声重重叩首,犹是沙哑挣扎着凄厉一声,“大王,我与王子,与公主,皆是自小长大。。。。。。”
那东莱王转身,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那凄凉呐喊,一步步走上台阶,斜倚金座,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风轻云淡念一声,“万州城主以为,本王方才的那句,定斩不饶,是在和你开玩笑?”他抬眼,目光之中,寒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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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安知若薇(10)
秦凌烟呆呆地跪在那里,只觉自己的心,就那么一寸一寸地揪紧了起来,他低着头,十指直直地扣上大理石的地板,死死扣住不放,挣扎着,直到血痕斑斑。那面前摔落的长剑,泛着几抹凄凄冷光,映出他悲戚的眉眼。他苦笑一声,随即闭了眼去,不忍再看剑锋之中自己的容颜。
那东莱王依旧是斜倚着金座,气态悠闲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也逐渐柔和了起来,似乎还带着几分调侃和疼爱,风轻云淡念一句,“凌儿的那点小心思,本王是不知么?”他抬头,目光在秦凌烟身上游走几番,看他紧张地身形微颤,唇角若有若无的笑了笑,眼神方才倏忽离开,“凌儿难道不想要书瑶么?”
秦凌烟听罢,徐徐睁开眼睛,凄声答一句,“想。”
东莱王熟知他的心性,心知他会回答得如此直接,便是转头,一声调笑,夹杂着些许讽刺,直直地刺向秦凌烟的心窝。“凌儿可知,书瑶心心念念的人,乃是江安。”秦岚转过头来,目光逐渐变得阴冷,抬手轻轻一指,“而不是你,秦凌烟。”
秦凌烟听罢,倏忽抬起头来,心头一惊,头脑中便是嗡嗡一声响,怎么,书瑶竟是中意江安么?他的手指,略微收紧了几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以名状的酸涩来,即便是如此,他的嘴角仍是浅笑着,跪直了身子,凛然念一句,“那又如何?如果那是书瑶的选择,纵然万般不舍,秦凌烟又怎能逼她?”
“哈。”东莱王喉间一声轻笑,嘲讽几句,“凌儿可真是大方了,不过。。。。。。”他目光流转,徐徐定在了秦凌烟的身上,“若是此番能顺利杀了江安,本王便将书瑶与你,”他的目光忽的变得凝重了起来一改方才调笑的语气,徐徐诱惑着,“本王再陪上这东莱万里江山,如何?”
一声苦笑,自秦凌烟的喉间发出,难道,外界那些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传言,竟是真的么?他面色悲戚,俯身叩首道,“与这些无关。”
“哼。”东莱王一声冷哼,于金座之上坐直了身子,语气逐渐冰冷起来,再也不愿与他周旋,便是拂袖僵硬一句,“这是王令。”
“我。。。。。。我。。。。。。”秦凌烟周身颤抖着,低了头去,眼眶略微发红,挣扎颤抖许久,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如何?”龙眉微挑,目光如炬,唇角微动,竟是发出这样一声威胁的言语,“这是王令,城主难道想要违抗了不成?”
一语入耳,秦凌烟惶恐抬头,王令,王令!他紧咬着嘴唇,身子仍是在微微颤抖着,眼眶微红,几番不忍,终是挣扎着摸上面前的长剑,双手将那剑柄徐徐握紧,俯身叩首,带着无尽凄凉,断断续续妥协一声,“臣。。。。。。领命。臣。。。。。领命!”他就那样俯身下去,保持着叩首的姿势,许久没有抬头。
脑袋炸裂似得疼痛着,那个时候,他实在是忆不起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迈出永福宫门的。昔年嬉戏比剑的场景犹在眼前,前段时间相伴着去花影月来的情景仍未淡去,世事无常,这不过是光阴流转不多时日,真是要拔刀相向么?他踉跄着向前走去,喉间一声苍凉苦笑,如何?此番,可再也不是昔年比剑,点到为止了,若是再见,只怕是剑剑勾魂,刀刀夺命吧!
秦岚望向他缓缓走向远方的踉跄背影,双目微闭,冷峻的面容之上,竟是露出几分少见的凄惶来。倏忽低眼,地上那抹嫣红直直地将他的眼底刺痛。有些恍惚,东莱王抬手一声苦笑,转头长叹一句奈何!如若人的一世,皆能遂了自己的心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又与仙人何异?只是可惜,这世上,那些所谓的仙人,原本就是不存在的。
东莱王良久抬起头来,瞥见梁间一道黑影闪过,心念一动,眼眸流转,四顾无人之下,方才向着梁上的人影,徐徐念一句,“你且下来吧。”
梁上的黑衣人领命,身姿轻盈如棉絮,在空中几番转身,便是轻轻落在他的王座之前,俯身跪倒,垂首恭敬拜上,“大王。。。。。。”
东莱王眉头微蹙,大手一挥,示意他起身,面容之中多了几分急切,“何必拘礼?”他抬头,目光炯炯盯住眼前之人,轻问一句,“本王交托与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那黑衣人起身,侍立于他的身后,附耳过来,如是云云。
那东莱王侧耳听得,脸色倏忽变得明亮起来,嘴角依稀浅笑着,啧啧赞叹一句,“可真是迅速,也不枉本王养你们多年。”不料听至中途,他脸上方才晴空万里,顿时消失无存,渐渐地彤云密布起来,云层重压之下,几乎要响起几声惊雷过来。只见他仰头一声冷笑,目光逐渐变得冰冷,徐徐点着头,却是咬牙切齿一声,挤出几分诡异的赞叹,“好,很好。”
一时间,他拂袖而起,飞起一掌,击在面前的玉案之上,气劲强大,砸出深深的五指印痕。东莱王的嘴角犹是微微扬起着,几声嗤笑,却是一番自嘲,讽刺一句,“逆鳞么?哈哈,本王的女儿可真是长大了不少,竟也懂得结党营私,培植自身势力了,真是不负我望!”
黑衣人报告完毕,自行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徐徐拱手,喉间出声,竟是沙哑如乌鸦悲啼,坚定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言毕,他顿了顿身形,压低声音问一句,“大王可是要我等前往击杀那名名唤逆鳞的人,或是潜伏着,继续调查瑶华公主身后的势力?”
秦岚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良久方才回过神来,他低着头,略微沉吟片刻,方才嘴角微扬,计上心来。东莱王迈步上前,重新坐回了金座,挥手念一声,仿佛回到了往时的悠闲,“如今还不是时候,你且差了人手追踪逆鳞,待得他寻到了江安之时,也不要急着动手,速来禀报即可。”
那黑衣人不明大王心意,身形略微一愣,也不好揣测,便是俯身拜了几拜,念一声,“诺。”随即一个纵身跃上横梁,永福宫之中,乍见一个黑影几番跳跃,徐徐隐去了。
东莱王抬头,眼神之中夹杂着几分清冷,低低念一句,“丫头,此番,你若是出手阻挡的话,可莫要怪父王不留情面,将你身边的人,诛杀殆尽了。”
时空流转至万州城南八百余里的一处荒芜山林中。此时正是盛夏,虽是前些日子下了几场暴雨,然而风停雨住之后,仍是恢复了此番夏日,该有的场景。烈日炎炎,芭蕉冉冉,那高柳之上零乱的几声蝉嘶,使得这荒无人烟的丛林更显幽静。抬眼望去,眼前所见,杳无人烟。
然而此时,一辆疾驰的马车呼啸而来,车轮自旧年沉积的落叶之上徐徐碾过,发出几声沙沙轻响。细细看去,只见前面驾车的人儿,器宇轩昂,剑眉浓目,不怒自威。虽是不着兵甲,那腰间挂着的长锋仍是散发出几丝冰凉的气息,令人不敢逼视。他扬手鞭马,稳稳驾车,那样锋芒毕露的神采,除了栖柠世子叶缙之外,还会有谁?
方才叶缙一怒之下的纵马,将马车之中的叶水芙颠地一个趔趄,她一时惊惧,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呼出口。更不用说那被十里香醉迷得浑身无力的江安王子,无法攀紧,自座位上滚落下来,一个跟头栽了个十足。叶水芙见状,更是心疼万分,慌忙将他扶起之后,便是一把掀开帘子,凤目圆睁,口里呜呜吐出几声愤怒。然而那栖柠世子却是自顾自地驾着马车,不答话,亦不回头,一派悠闲之态,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均与他无关。
此等神情,更是激怒了那金贵的芙蓉公主,她瞪了叶缙的背影几眼,一手“哗”的一声将帘子摔下,钻回马车,径自嘟起嘴巴,生着闷气。
转眼之间,日头已近中天,夏日骄阳泻火,将这片大地炙烤地几欲冒出黑烟。即便是这幽静林中有繁茂树叶遮蔽,那曝晒在马车外边的叶缙,仍是汗如雨下。他皱了几分眉头,抬手擦了几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念自己此番在日头之下辛苦驾着马车,而那东莱的阶下囚却在阴凉之下舒服,甚至还与自己的王妹芙蓉公主打闹着,念及此,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越来越烦躁了起来。
马车向前行了不久,耳边便是传来潺潺的流水之声,仿佛还夹杂着威风拂来。叶缙听得,心里一阵欢悦,一扬鞭,又匆匆赶了片刻,转眼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着,潺潺流淌在他的眼前。
叶缙大喜,方才烦躁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他抬手一把勒了缰绳,伴随着喉间“吁”的一声轻呼,马车便是稳稳地停了下来。叶缙转身跳下,一把掀开帘子,向着叶水芙微笑道,“便在这里休息片刻吧!”
………………………………
第七十八章 安知若薇(11)
帘子撩起的瞬间,那蜿蜒着的清澈溪流,携带着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倏地映入了那亭亭少女眼帘,伴随着喉间一声惊喜呼唤,她便迫不及待地自马车之上跳下来,兴奋地搂着叶缙的脖子,几番调笑,口里呜呜地唤着,虽是咿呀不成音,无人明了她心中之意,但观其神情,想来应是心中欢喜,道一番感谢之类。
兴奋良久,叶水芙方才放开了叶缙的脖子,欢快的向着前面的溪流奔跑而去,留叶缙在身后焦急大呼一句,“芙妹小心,莫要落水才是!”怎奈眼前的女子欢脱着,哪里会在意身后的言语,她玲玲浅笑着,步伐如此急促,转眼之间已是奔至溪畔,俯下了身子,将纤细的手指放入清水之中荡涤着,看那绕指涟漪细细排开。
女子指尖漾起的粼粼波纹,如同深山之中响起的绵软歌谣一般,一圈圈荡了开去,环环相随。即便是如此,那水中的游鱼却依旧悠闲地四处荡来荡去,丝毫没有被眼前的不速之客惊扰。那双清澈明眸倒映在一片碧水之中,秋水映夏流,更是添了几分明澈纯净。观此情景,叶水芙眼眸略微动了一动,秋水泛波,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纤手伸于脑后,将面前一直蒙着的轻纱慢慢解开。
莹莹碧水荡漾,映出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容,她抬眼,水中的游鱼似乎被这样可怖的容颜吓到,倏忽四散。叶水芙愣在那里,一阵酸涩从心底徐徐涌起。她仰起头来,眼眶里泛出几分微红,转头一声叹气,纤手掬起一捧清泉,轻轻的拍打在自己脸上。。。。。。
叶缙远远望着她蹲于溪边的背影,如此清瘦,如此绰约,如此脆弱,仿佛轻轻一碰,便会随风飘散。心念一句,她可是栖柠唯一的公主啊!转念想起自己此时四处奔逃的处境,不觉心里涌起一阵凄楚。
窸窸窣窣一阵轻响,马车里的人影动了动,更是激起了叶缙的滔天怒火。他一个回身,便是上前一步,跨上马车,将周身瘫软的江安提了出来,一把推于地上。
江安此时,虽是没有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奈何体内残存的十里香醉迷性未消,又被封住全身穴道,无法运功,此时手脚软如棉絮,浑身无力,只能如同一堆泥巴一样,被叶缙丢于地上。
没有愤怒,没有咒骂,甚至没有一丝反抗,江安非常顺从地倒在地上,不发一语。须臾转过头去,徐徐闭上了眼睛。叶缙见他如此悠闲,更是怒火三丈,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榔头般的拳头扬起,雷霆万钧,几欲砸在江安的脸上,却见他忽的睁开了眼睛,直直地凝视着,目光冷冷,看不见丝毫惧色。
“哼。”叶缙唇角微扬,喉间发出一声冷哼,随即便是一把将他推倒在厚厚的枯叶之上,回身扬眉念一句,“此番你周身遭制,若是被我打伤,若是芙妹过来,只怕又要说我是趁人之危了。”他斜眼,打量着倒在地上的江安,徐徐一声,却是略有深意,“王子身中迷药,叶缙若是动手,可真是胜之不武了。”
“哼。”江安瞥了他一眼,重新闭起了眼睛,清冷的声音之中听不出一丝恐惧。此时他被叶缙一把推倒在厚重的枯叶之上,全身无力地侧卧着,身下一枝尖锐的树杈自他的手掌中擦过,留下依稀几道血痕。丝丝痛楚自他的掌间传向大脑,江安吃痛,周身一颤,手指也微微握紧了几分。
怎么?他忽的心里一惊,眼睛也是瞬间睁大了几分,徐徐转动手腕,怎么,此时手腕竟是能动了么?迷药,痛感。。。。。。可以缓解那么一点点么?若是这样的话。。。。。。清秀的眉宇微微蹙起,一时计上心来。
“哈哈,”江安的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挣扎着翻过身来,压得身下落叶发出沙沙几声轻响。挣扎许久,方才使得自己仰面躺在一片枯叶之上,将方才受伤的手腕压于身下,偷偷地将那尖利的树杈握紧,徐徐扎向自己的后腰。尖锐的痛楚自他的腰部传来,江安的眉头皱了几分,却仍是嘴角浅笑着,佯装一番平静无波。
叶缙静静地看着眼前挣扎移动的人影,只见他眼睛微微闭着,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神情。那栖柠世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越发越疑惑,面对着此等危急局势,他尚能如此平静,是悠然还是早有预谋?难道,东莱王子看不出,若是到了月樱,除了投降之外,便只有死路一条么?而对于江安这样的人,他。。。。。。真能安心的降了栖柠么?
江安的手腕,在身下,一分一分扎进自己的后腰,自腰间袭来的痛感,使得周身被麻痹的肌肉一分分变得敏感,方才头脑之中那嗡嗡的疼痛感,经过这么一刺激,荡然无存,他的头脑,也逐渐清醒了许多。
叶缙负手而立,冷冷盯着面前的人影,嘴唇动了几动,等不得羞辱的言语自他唇边流出,后腰之间便是猛地一痛,伴随着身后女子愤怒的一声呜呜,他踉跄一步,转过头来,龇牙咧嘴,“芙妹你。。。。。。好大的力气。。。。。。”他的手护在方才被叶水芙砸到的地方,忿忿不平地指责着。
“哼,”极端愤怒的目光自叶水芙清丽的眸子中流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即便是奔到江安的身畔,将他徐徐扶起,眼里满是心疼。
江安一惊,手下一动,慌忙将方才的树枝埋于厚重的落叶之下,向着面前的女子,轻轻一笑。手上流出的鲜血,将他的青色衣袖染得一片血红。叶水芙见状,更是愤怒不止,回头直直地盯住眼前的叶缙,那目光之中的流露出的清冷,宛如修罗之境染血的恶鬼,高贵之中,凭空添了几分残忍血腥,盯得叶缙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种杀意逼人眼神。。。。。。芙蓉公主怎么会留有?叶缙虽是心里惊恐疑虑着,仍是讪笑着上前一步,恍惚叹一声,“芙妹的眼神,真是好凌厉!”
“哼。”叶水芙喉间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他,一方小帕帮着江安清理了伤口之后,一把扯了紫衣,将他手上的伤口,徐徐包好。
“芙妹。。。。。。”叶缙皱了皱眉头,抬手几欲说出些什么,却被叶水芙圆睁的怒目逼回了口中。小妹如此神情,对待敌人如此心态,此番可真是让他为难了。叶缙见状,只得转头长叹一声,无奈摆摆手,问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芙妹可是饿了?”
那一袭紫色静静地坐于一片枯叶之上,纤手将面前的青衣男子扶起,目光之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无法抑制的关心和心疼,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歉疚,使得作为当事人江安都不由得迷惘起来。
“不碍事。。。。。。”江安心里念着不合礼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回,尴尬嗫嚅一句,“不碍事,只是一些小伤,公主莫要费心了。”
叶水芙不从,一把将他的手掌从身后拉出,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没有回头,更没有理会叶缙。江安抬头,望一眼面前的清丽女子,觉得自己此时的身子,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眉头微蹙,计上心来。随即浅笑一声,向着叶缙,悠悠说一句,“一上午不曾吃饭,江安可真是饿了。”
“你!”小妹如此关心神色,眼前的阶下囚仗势嚣张跋扈,竟是如此调侃!一股无名业火自叶缙的脊背之处蔓延上来,直烧到眉梢,他拂袖冷眼,“东莱王子,我可有问你?”
叶水芙听得,瞬间转过头去,直直地盯住世兄的眸子,那清丽眉宇之间的怒火仍未淡去,却仍是坚定地向他点点头,纤手出云袖,皓腕轻翻,婉转的手势令人眼花缭乱。
叶缙低头,喉间一声无奈长叹。“好吧。。。。。。”紧咬的牙关良久挤出这样的字眼,随即便是大步跨到江安的身前,不顾身边女子的死命扑打,愣是一把将江安粗鲁提起,拿了极粗的麻绳,将他的双手反绑于身后,打了几个死结,又瞪着眼睛认真检查了几遍,方才放了心似得长舒一口气。
江安略微闭眼,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的双手绑起,只是在他行动的当儿,抬手在他的手腕之处,轻轻触摸了几下,趁他惊讶停顿的当儿,小手指在那绳结之处迅速穿过,随即便是闭了双眼,一副听天由命的凄然神色。
不顾叶水芙拼命反对,叶缙将江安死死绑住之后,抬手敲打着她的额头,厉声威胁着,“若是你这丫头,胆敢趁我离开之际私自将绳结解开,待我回来,必当有你好看!”言毕,抬手重重在那女子的脑壳之上敲了一敲,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想来是下手重了,叶水芙抬手护住脑袋,声音沙哑地呜呜着,向后瑟缩退去,连那一汪明媚的秋水也泛起点点泪花来。
………………………………
第七十九章 安知若薇(12)
叶缙见她如此胆怯神情,心里虽不忍,仍是板了一副面孔,眼神之中也没有露出分毫同情来。他扬眉冷哼一声,威胁道,“可是记住了?”眼前女子清丽的眼眸之中掠过几丝惧怕,伴随着喉间发出“恩恩”的简单音节,点头如捣蒜。
“哼,记住就好。”叶缙抬眼,凌厉的眼神徐徐移向被叶水芙扶起的江安,将他死死盯住片刻,方才厉声一句,“我出去猎杀些野物,东莱王子可老实了,莫要趁着我离开的当儿,打小妹的主意!”
江安嘴角苦笑,示意一番自己被捆地乱七八糟的双手,摇头无奈一句,“世子多虑了。”
叶缙抬眼,目光流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够,方才回身狡黠一笑,“也是。”言毕,握上腰间宝剑,迈开大步,向前去了。
那紫衣女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呸呸几声,仍是抬手捂着方才被打痛的脑袋,愤怒地咿咿呀呀着。
江安目送着那冷峻的背影走远,唇角会心的扬起,眼中的光亮却是逐渐暗淡,渐渐地化为几丝阴冷。“走了么。。。。。。呵呵。”他转头望一眼身边的紫衣女子,不由得目光微动,机会,这千载难逢,却又稍纵即逝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心念一动,双手便是向后摸索着方才埋进落叶里的尖细树杈,寻到以后,心一横,咬牙用力地向着后腰戳去。
一阵尖利的疼痛自后腰传来,几乎无法抵挡,江安咬牙强忍,额上也渐渐渗出几粒晶莹的汗珠来,被迷药拉的松弛的肌肉逐渐紧张起来,渐渐有了几分知觉。很好,就是现在!江安轻念一声,随即手腕微微一动,便是十指相扣,巧妙回旋,几欲在一瞬间将那死结解开。
眼前的叶水芙对着那远去的背影呸呸几声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口里一声轻唤,夹杂着几分欣喜,便是窜上来蹭在江安的身侧。明澈纯净的眸子,定定地盯住江安,那样的仔细端详的神情,恍若是相隔百年的老友会面般欲语还休。一时间,她的眼眸之中,竟氤氲起不可名状的哀婉与悲伤。
江安一心脱身,哪里会管她此时的神情,只是心念被她盯住,无法动作,便佯装叹了一口气,转头轻问一声以求引开她的注意,“公主方才许江安的,帮我寻找遗失的金甲一事,可还算数?”
“啊。。。。。。”那女子的口中,发出长长的一声答应,仿佛是刚刚记起一样,抬手做了一个“你且稍等”的手势,眼眸流转,眉梢弯成了新月。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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