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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凤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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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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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北约国皇宫

    浩瀚无际的苍穹云谲波诡,万里乌云。高大巍峨的皇宫内,四处充斥着宫人们慌乱奔走的脚步声。

    未央宫奢华尊贵,却寂静空荡,与宫殿外的惊慌凌乱泾渭分明。

    殿中央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静坐着一名头戴凤冠的女子,墨发散落倾下于腰际,她肌肤似雪如凝脂般透润,樱桃小唇不点而赤,眼如清泉,淡扫蛾眉,一袭血色云锦裹身,外罩白丝蝉翼轻纱。

    绝美的脸上无波无澜,空洞无色的眼眸失魂落魄地看着躺在她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袭缎绣玄墨锦服,墨发镶束于玉牙金冠中,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轮廓分明的面容如玉雕般精美绝伦。

    整个大殿笼罩着女子身上的哀痛欲绝,令人为之动容。若不是那份浓郁的哀伤或许会误以为只是尊巧夺天工的雕像,绝世而独立。

    门外隐隐约约传进迅速而齐整的脚步声,随后门口进入一名身穿绛紫滑锻腰束黑锦宽带的男子。

    当他迈步进入殿内看到地上刹那时,亮眸赤唇,轮廓秀逸的面上惊痛涌现。

    他上前呼喊了两声皇兄,立马单膝跪地探男子地气息,瘫坐在大殿地上。

    女子轻轻开口道:“他得救后醒来,你在他身旁护他周全,我才可放心。此后他将不会记起我,待这山河回归于他后,我或许已身掩黄土,你无需告知他真相。欠他的,我用此生来还。”她的目光中带着狠绝。

    “皇嫂,当真要如此?”男子开口道

    “北约因我而生灵涂炭,你皇兄的江山与性命因我而危在旦夕,我不能袖手旁观。”女子起身道,看了一眼地上男子,决绝而去。

    此心已归,情泣不移,倾其万千,终难与共。她终究欠得他太多,终其一生难偿清。

    殿内男子站起身来,给尾随他进来的侍卫投去一眼,侍卫立马会意,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男子抬进了冰晶檀棺中,井然有序地抬着冰棺出了大殿。

    雾霭阴霾的天际昏黑暗沉,漫天飞沙的城墙下雄立的大军气势磅礴,威武壮观。

    慕云澈一身素锦华服气度不凡,英姿挺拔骑在战马上。

    隐忍的恼怒让他面色冰冷,发鬓两边凸起的青筋不断蜷缩,散发着嗜血可怕的气势。

    慕云栖走上城墙,与他遥遥相对。

    慕云澈勃然大怒,无视身后将领的阻拦,策马向前停在城墙下。

    “三哥今日可是定要攻下这帝都?”城墙上的女子俯视着他,轻笑问道。

    慕云澈冰凉的眼眸与女子四目相对,心里的涛浪激荡起千尺。

    “是”慕云澈肯定道,他早已没了回头路。

    “若今日三哥会败,也依旧要如此?”慕云栖明知故问道

    她略带嘶哑的声腔刺痛了慕云澈,他目光灼灼看着城楼上的绝色女子。

    深邃隐晦的眼眸迸射出如利刃般地目光,让站在城墙之上的人也能感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

    “你意欲何为?”他冰冷问道

    “我希望三哥退兵,别再多造杀戮。”慕云栖将心中的话说出,

    城楼下的大军轰然叫嚷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表达着他们的抗议。

    “山河风雨飘渺,天下四分五裂,又与你何干?”慕云澈冷漠道。

    慕云栖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仰面望向上空,阴云笼罩着整个大地,狂风呼啸的声音悲悯凄凉。

    “顾寒轩若不为我,他怎会将山河汇交出?他若不是为我,又怎会中了无解之毒,又怎能让你有机可乘?”她犀利愤然地说道。

    城墙上风卷着沙呼啸而过,慕云栖脚尖运息跃上了城墙台,站在墙上俯看脚下乌压大军。

    天际下黄沙漫漫,地面隐隐晃动震荡,远处万马奔腾的声响铺天盖地袭来,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清风扬起她身上的曼纱,裙尾随风飘荡在空中,纤细的身姿立身城台迎风处,迎着微冷却入骨的风,好似不经意就会随着风沙扬尘而去。

    她柔声说道:“三哥,你输了。”

    慕云澈看向身后赶来的锦军,“哈哈哈哈。。。”仰天长啸笑出声来。

    “南宫赫狼子野心,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他质问之声如同困兽咆哮,威猛而又悲戚。

    “他的大军入城是联盟,你的大军入城是侵占,两者岂可相及。”慕云栖轻蔑一笑,语气嘲讽中带着无奈。

    远处如黑点向前的大军,很快已围住了他的大军,一匹骏马驰骋到城墙下,马上的男子气宇轩昂,带着君临天下之势。

    他明亮耀眼的眼眸如痴如醉般地看着城墙上的女子,他的面容俊逸无双,嘴角扬起温暖如春的笑,令人陶醉。

    女子与他漠然相对,她相信他定会前来,深信不疑。那是心底深处对他野心最真实的信赖,这场乱世之争他持着无惧世事的态度皆因有此,才得以长存。

    “南宫赫,在打开城门前,你可会放他离去?你知他已时日无多。”慕云栖目光似乎带着恳求。

    “他可走,你不行。锦绣山河若没了你,孤与谁江山与共?”男子笑意道,嘴角暗沉下来,带着不悦。

    “如今天下已无人可敌你,我若离去,岂不是将北约拱手让出?”她轻笑道,声音清丽悦耳却透着无尽凄婉。

    “孤说过,天下与你,孤都要。”他的眼中只有她的身影,眼里心里皆如此。

    她扬起嘲讽的笑意,挥了挥手,城墙内的士兵会意打开城门,她看着蜂拥而至的千军万马,思绪飘向远方。

    烽烟乱战皆负身,情倾其所无归止

    落尘繁尽终未卿,碧穹烟浮人无寻
………………………………

1。突闻婚讯

    北约国将军府

    华丽富贵的府邸重重深院,葱郁茂密的园林环绕四周,假山喷泉,拱桥湖水,悠长宽阔的石道婉转延伸至后院。

    “三哥,上次你略胜我两招,此次我可会不留余力了。”

    女子一身雪白锦衣,流云髻上仅一支缕金丝冠簪,乌黑如墨般的秀发倾泻至腰际,肤若凝脂般光滑白皙,倾城绝色的鹅蛋小脸微仰,神情高傲的睨着在她几丈外身穿墨蓝锦服,腰带灰黑宽缎带,头束羊脂白玉冠,面容俊美刚毅的男子。

    他脸上挂着如三月春光般温暖地笑容,一脸宠溺看着前面那个一脸较真的女子。

    “六妹,上次过后我就说过不再与你切磋,待日后归来,再与你一较高下,如何?“男子无奈问道。

    “不可,我苦练半月就是为了要一雪前耻,今日定得分出个胜负来。”女子不依不饶

    “栖儿,不可胡闹,为父与你三哥有事商议,你且回后庭。”温和地声音从女子后方响起。

    慕云栖转身见父亲面容中带着不同寻常的忧色,想必定有要事。

    “那女儿先告退。”说完对着他乖巧地施了个礼,便迈着轻快地步子往后院中去,走到垂花石拱门后她将身子迅速掩去,随后露出双眼看向急色匆匆向书房走去的父子。

    待书房的房门紧闭后,她才转过身子迈着缓慢地小步往夕栖阁而去。

    慕云栖苦思冥想,也琢磨不出刚刚父亲因何事而神情愁苦。在她心中,父亲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想必是涉及朝堂上的大事才会让父亲面露焦色。

    心知自己思绪万千也无济于事,且父亲在北约位高权重,万事亦可化解。

    如此思来,方才的沉重便消失殆尽,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迈着莲花小步往夕栖阁方向去。

    书房中,慕岩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单手扶着额头垂首,面色凝重。

    “父亲,究竟何事让您如此。”慕云澈坐在紫檀木书案下首,满腹狐疑。

    “皇上单独留下为父,谈及了给太子和栖儿赐婚。”

    慕云澈闻及霍然起身,面带慌色。难以置信地问道“将栖儿赐婚给太子?”

    慕岩抬头看向他的面色变的隐晦愤怒,点头道:“为父深知你对栖儿之心,此事来的突然,皇上将婚期定在了两月后,中秋宫宴后半月。”

    慕岩看向他挥了下手示意他落座,继而又道,“栖儿的身世,为父一直未曾提及,虽你们都知她并非我骨血,却不知她实为白繁夕之女。”

    慕云澈心中惊诧道,脸上冰冷。

    “皓月宫女圣,白焯之女?”

    慕岩轻轻点头,神色暗沉。

    慕云澈起身背向他负手而立,将面上哀色掩去。

    慕岩起身打开木椅右边角的开关,身后铜墙从中间向两侧开启,出现一间密室。他迈步往密室中去,慕云澈闻声望去,尾随跟上。

    密室外门缓缓合上,一颗夜明珠在室内将幽黑照亮。

    墙上悬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画,画上女子容颜惊世,一身月白轻纱,妙曼身姿纤细若柳,站在桃树下嫣然巧笑,画中美景沦为陪衬,独显女子脸上地倾城笑颜。

    “这是白繁夕?”慕云澈肯定地问道。

    画上的女子相貌与慕云栖如出一辙,而慕云栖多了一份皎洁,少了画上女子的温婉。

    “繁夕是神医白焯之女,自幼便医术超群。她虽是皓月宫之人却不受宫规约束,一向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慕岩顿了顿,眼眸盯着画中人,目光流露出悲痛欲绝,似难以启齿般双目微闭神情哀痛,那段往事每每回想起都让他追悔莫及。

    慕云澈想到幼时见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却心心念念的是别人。

    平静下来慕岩又道:“十六年前繁夕嫁给了临朝晋王,成为了晋王妃。为父领兵与锦国联盟攻打临朝,攻进临朝帝都后,晋王府已火光冲天,繁夕将栖儿静脉封住交给我,便决然投身进了火海。”

    他回想起晋王府燃尽后留下的那片废墟,心中绞痛。

    慕云澈震惊片刻后恢复平静,回想当初父亲确实是在战胜归来时带回的栖儿。

    父子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难怪当初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原来是经脉被封。”慕云澈了然道。

    慕岩想起今日御书房中的情形,说道“太子三年前过府后,回宫便向皇上请了旨求娶栖儿,恐是当时栖儿尚未及笈才秘而未宣。”

    “难怪太子弱冠三年却无婚讯传出,原是早已定下。”慕云澈冷漠说道

    “若过早宣定,朝堂局势定会生变,于太子不利。”

    “如今已无退路,父亲认为该当如何?”慕云澈无奈问道

    慕岩回道:“你寻个由头速回边境,尽快将军中诸事交与我们的人手上。如今栖儿只得嫁入东宫,纵使走到最后一步,以她的身手出宫也是不难。眼下为父去面见宫主,将此事告知。当初为父是私自带回栖儿,将此事隐瞒,如今也顾不得太多了。”

    “只得如此了。”说完便启动机关离去,徒留慕岩在室内,对着壁画思忆。

    快入秋的湖面格外冷清,湖边小船在湖上左右摇晃,激荡起阵阵水波,静溢的水面被层层拨开。

    慕云澈负手而立,夕阳的光束渡在他玄青墨衣裹住的挺拔身姿上。昏黄的日光将他的背影照的无尽落寞,修长的身子后面映出长长的倒影。

    他的思绪不知飘向何处,俊逸的面容散发出如寒潭深底般地冷漠。

    夕栖阁前院白亭内,慕云栖手肘撑在石亭木栏上,身着轻纱镶边白蓝锦服静坐在亭内石凳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红墙围壁上方的天际,四周寂静无声。

    慕云澈至湖边过来刚踏进院门便看见眼前的画面,慕云栖自父亲书房出来后,便没再出过夕栖阁。

    他迈步进亭中,动作轻缓地坐在她边上,伸手为她整理被吹乱的秀发,慕云栖身子往后仰了仰躲过了他要触碰到她的手。

    她神色怔了怔,望向他不置一词。

    慕云澈心中如抽丝般刺痛,抬眸凝视着她清丽无双的面容,沉声问道:“栖儿以为太子如何?”

    慕云栖垂首不愿与他对视,思虑良久后才低声道:“三哥所指为何?难道我有选择?”慕云栖反问,语气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悲戚。

    “栖儿,你若不愿,三哥可带你离去。”慕云澈目光坚定道。

    慕云栖缓缓起身站立在凉亭圆柱旁,心中无限惆怅。

    府内皆道自己戏水落入湖中,湖水侵体引发风寒,昏迷一天一夜醒来后便没了往日记忆。

    那次落水上下处治了数十人,包括父亲的妾室也牵涉被杖毙,原只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世。

    慕云栖想起在密室见到画像中与自己惊人相似的女子时,她便知晓画中女子定是自己母亲,纵然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她熟悉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院。记得父亲和哥哥给了她无尽宠溺,让自己从不曾疑心过自己的身世。

    昔日往事,历历在目,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一切如今竟变成了虚设。心间的天地在知晓真相那刻骤然坍塌,化为灰烬。

    收回飘远的思绪,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父亲与三哥心中所愿,栖儿会倾力相助。”

    “我心中所愿,栖儿当真明白?”他再次凝视慕云栖,目光带着希翼问道。

    慕云栖感到有些无措,神色闪躲地转过身,她轻轻地笑出了声,有些自嘲有些苍凉道:““三哥,我们已别无选择。”

    慕云澈怅然若失,恍惚地看着他面前的女子,内心挣扎不已。

    思量许久,他悲怮欲绝地道:“日后进了宫,万事皆先顾自己周全,凡事谨慎不可大意,宫内会有人照应。倘若慕家躲过此祸,你便安心留在宫中做你的太子妃,若躲不过,待为兄举兵之时便是你离宫之日。”

    说完他便转身越过慕云栖跨步离去,不曾停留。迅速的动作轻轻带起了风,拂起了女子衣袖边的轻纱。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慕云栖心如刀绞,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大颗大颗地划过她苍白的面颊滴落在光滑清透的青石地面上。

    阁院正门一名身姿娇巧的女子迈着轻快地小步走进凉亭,看见自家小姐脸上竟挂着泪痕,无声地在哭泣。

    她惊慌失措地抽出腰间的丝绢轻轻地替慕云栖拭去面上的泪珠,心疼道:“奴婢不知何事让小姐如此伤怀,想必定与刚离去的三少爷有关,不过三少爷明日就要回边境镇守了,小姐何苦计较。”

    慕云栖自嘲地笑出声,似乎没听见迎芙的话,失魂落魄的迈着莲花小步往闺房去。

    兰姑立身院门,与迎芙相视一眼,对着亭中情景深深摇头叹息。

    翌日一早,慕府朱漆大门外面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男女老少相互推搡。

    巍峨壮丽的将军府邸,三字匾下正红朱漆大门紧闭,正门口两侧蹲坐着两头雄伟石狮,似守卫着府内安宁。

    将军府内正院厅堂内,慕岩正襟危坐在正上堂,慕云澈一身黑色战袍,身躯挺直地单膝跪地,慕岩起身上前轻扶起他,身后两列将领昂首挺胸,井然有序地转身侧立。

    父子俩相继往府门迈去,身后威严的将领步调一致地紧随其后。

    慕云澈走到正门处,一旁候着的小侍立马向前恭谨的将托着头盔的双手伸往他面前,他拿过头盔戴上,右手持剑,往后院张望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迈着大步走出府。

    将领们先他一步上了马,他走到最前面的骏马边,抬脚迈上马镫,一气呵成地翻身上了马,双手向前勒着缰绳合拳,冲着站在五步石阶上的慕岩道了句:“父亲保重,儿子绝不负所托。”

    见慕岩目光温和地点了下头,他便夹马勒缰起步出行,身后将领策马跟随。

    人声嘈杂的大道上因两旁拥簇的百姓而变得狭挤,马背上的男子气宇轩昂,头戴金盔身穿黑袍,冷冷的眸子偶尔扫过两旁的人群。

    官道拥塞让慕云澈浩浩荡荡一行人艰难行驶,一个时辰的行程足足花了四个时辰。

    城门一出,慕云澈便携众人策马扬鞭奔腾而去,马蹄所踏之处,空中风沙扬尘。

    夕栖阁前院中传出婉转悠扬,袅音回绕的琴声。

    慕云栖一身月白锦衣坐在凉亭中,修长手指刚柔并济地拨弄着琴弦,动人心弦的琴音飘荡入耳,她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冷若冰霜。

    院外一名身姿纤瘦的女子走进凉亭内,神色自若地立身于旁,恭敬地道“小姐,少爷已经出城。”

    悠扬琴音戛然而止,慕云栖缓缓起身,仰面望向蓝天白云,似发觉自己在伤感,拂袖转身步入闺房,前路福祸难料,她怎能让自己伤春悲秋。
………………………………

2。大婚之日

    秋高气爽,清风拂面。广阔无垠的上空天高云淡,晴空万里。

    慕府张灯结彩,红缦挂帘,喜气欢庆笼罩府邸。

    慕云栖身穿飞凤散羽红礼服坐在黄铜镜前,任由迎芙为她挽发梳髻,接过迎棠托盘上的凤尾流金冠为她戴上,华贵精美的凤冠将慕云栖的面容衬的妖冶绝丽,倾世无双。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搭上候在一旁地手腕,缓缓起身而起,侍立身后的宫人立马上前将她礼服长长逶迤在地的裙尾双手托起。

    迎棠轻轻整束她腰带上的配饰,拿上头纱覆上凤冠,绝色面容在红纱内若隐若现。

    迎芙俯身道:“小姐,可以出发了。”

    兰姑打开房门,房内众人齐齐退到她身后,慕云栖迈着莲步踏出,门外迎亲女官纷纷屈躬闭退两旁。

    迎芙迎棠轻轻搀扶着慕云栖,女官们尾随,领着一行人漫步过回廊石亭走到前院。

    慕府前院门庭若市,慕岩与同僚们站在府邸大门口谈笑风生,笑意盈盈。大大小小的木箱抬进了一间又一间库房,堆满了慕府整个库房。

    慕云栖一身凤冠霞帔现身院落,众人的喧哗戛然而止,悄声挪着细不可见地步子移往慕岩身后,侧身屈躬埋首。

    她拖着长长的裙尾,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缓缓向前。透过红纱行动自如,踏上石阶走向府门,经过慕岩面前,转过身子俯首磕拜。

    “女儿就此拜别,父亲保重。”慕岩扶起她,点了点头。

    她微微顿留便直接步上了停在官道上奢华尊贵的轿撵,慕岩携宾客迎面轿撵屈膝叩首行礼恭送,齐声道:“臣等恭送太子妃。”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仪仗缓缓行驶在嘈杂喧闹的官道上,仪仗后面抬着百抬红箱嫁妆,当真是红妆十里。

    禁军持剑横挡着向前簇拥的百姓,目露狠色。

    东宫宫门站着迎亲宾客,面前男子身穿盘龙祥云红礼服,头束金冠,轮廓分明的面容上有着精雕细琢的五官。面容上扬的笑容炫彩夺目,一身礼服风华绝代,周身散发尊贵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仪仗停在东宫门外,迎芙掀开精绣帷帘,迎棠搀着慕云栖轻盈优雅地下了轿撵。

    男子笑意愈深迎上前去,伸手牵上慕云栖踏步入内,九月的天透着微热,慕云栖的手却冰凉。

    身旁所经之处,道贺连连,喧闹欢庆的大殿人声沸腾。

    祭礼、接册、谢宾等繁琐仪式,几番折腾下来已过傍晚。

    坐在喜榻之上的慕云栖疲惫不堪,头上饰物沉重,她透过红纱看向房内四周,徒然一片喜庆,暗自运气用息使自己撑下去。房间里的嬷嬷念着大吉大喜的福语,她神色倦怠无力细听。

    正堂的欢声笑语传至院落穿透房门荡漾在慕云栖耳边,激起心中万千惆怅。

    回想起出嫁前父亲与自己在书房的叙话,喜庆祥和的府上,父亲满脸愁容,语重心长地道:“你三哥已回边境,慕家的秘密随着你入宫后定会被查起,而皓月宫也不会施以援手。你若寻得时机,在宫内留意一本《山河汇》旧籍,此籍乃当世孤本。若拿到此书,慕家或可逃过一劫。”

    山河汇始于四百年前,虞朝那时统领整个天下,国主命人将天下风貌,各处关卡绘制,经多年钻研而成。上面对各势各地,何处易守何处可攻,全部精心描绘在山河汇内。

    如今的北约就是凭着山河汇而建国,也是凭着它而屹立不倒,成为天下大国。

    自己要怎么去寻这本至关重要的书籍,且它什么样也无人知晓,又怎么知晓真假。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慕云栖收起思绪,听见一群人推搡着进了房间。

    “五哥,今日我们可是为了看五嫂的。”男子一开头,后面立马纷纷嚷闹起来

    “是啊是啊五哥。。”

    “五哥,你就掀起一点点,我们看看就好,绝对不扰你的洞房花烛夜。”

    “好了,都回去吧。”顾寒轩柔声拒下。

    “五哥真小气,我日后成亲之日你们也别妄想瞧看。”男子稚嫩的童音嘟囔道,转身飞奔出去。

    “五哥不给看那我也回去了。”

    “那我也回了,都回吧,别耽搁五哥的新婚之夜了。”年轻男子道

    涌进房间的男子们纷纷离去,徒留顾寒轩站在圆桌边上扶额,他喝下侍女端上的醒酒汤,微微清醒。

    转而迈步走向喜榻边,嬷嬷笑容满面递上玉如意,他接过轻轻掀起红纱。

    慕云栖眼前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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