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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凤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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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看向堂下两人,心间没由来地感到震撼,仿若两人身上的气势令她有些不敢对视。

    这样的气势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立马唤来门外侍女,命人备来遮雨斗笠与马。

    苍穹之下昏云翻涌,细雨绵绵飘落,空气中冷风阵阵吹拂。

    两匹黑马停在山庄门口,两人接过斗笠戴上。

    慕云栖立身拱门外,拂开斗笠面纱,看着房檐下相送的苏夫人有些歉意,她扬声道:“苏家大恩,云隐铭记于心,若有来日,定当相报。”

    “云隐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她实在不知还有何话能道,仿佛还想再留一留,但看见她一旁的男子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面上明明就是洋溢着微笑,虽动人心魄,却不知为何令人感到压抑。

    “走吧。”宫桓率先翻身上马。

    慕云栖走出山庄拱门,踩蹬上了马,对着门口立身的苏夫人点头微笑。随即策马扬缰,顶着细雨,决尘而去。

    房檐下的妇人看向两人策马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娘,娘,你为何让他离去?”苏浔言哭喊道,纤细身影从甬道上快跑出来。

    “小姐,小姐,夫人吩咐您不能出门。。。。”两名侍女追在身后急切道。

    苏夫人对着侍女挥了挥手,对看向苏浔言厉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举止得体,你看你成何样了?”

    苏浔言嚎啕大哭起来,向雨中奔去。

    “给我拦住她。”

    门口两名小侍立马冲进雨中挡住苏浔雨,她绕过两人又被抓住,将她押上甬道。

    “娘。。。。。”她哭地稀里哗啦。

    苏夫人上前心疼的拭去她面上泪水,劝慰道:“云公子兄妹俩绝非一般人,苏家纵是家业大,也入不了他的眼,言儿听话,娘定会再寻一名如他般的男子入赘咱苏家,言儿乖。”

    “怎会再有如他一般的男子,怎会再有。。。。”她泣不成声,眼泪落不停。

    苏夫人当然明白她所言不假,且不论相貌那般出色的男子,天下难再寻出一人。就他身上那气宇轩昂的风度,也难有人可比拟。

    她叹一口气,轻抚着苏浔言后背,将她慢慢往房内带去,柔声道:“言儿还小,天下好男儿居多,日后定会再遇见你心仪之人。”

    苏浔言顺从地跟着她往内迈步,面上泪水止住,似乎真听进了她所言,实则心中已暗暗作下了决定。

    两匹黑马一前一后飞奔在山间道路,细雨如针吹打在慕云栖勒缰纤手上,斗笠面纱被风吹扬,显然是已湿透。

    “宫主为何一定要急于此时?”她扬声问道,风刮过将她说出的话吹散不少,只剩细微之声传出,可她确信宫桓已经听清。

    过了许久,久到慕云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未听见时,他勒缰停马,侧首看向她,从斗笠下传出清冷之声,道:“苏家庄主已入城,待归庄时你的身份必被猜出,你要留下?”他透过面纱看向她,目光泛出寒意。

    慕云栖从细缝中看去,被他的目光所刺痛,自他醒来后,他的看她的目光中总是透出阴冷,似有隐忍似有仇恨。

    仇恨——她被心中浮起这样的思绪而惊吓,若有恨的人也该是她,可为何那样的目光会从他眼中出现。

    见她似乎不愿作答,宫桓勾起一抹嘲讽之笑,漠然道:“昨日醒来我已发出信号,宫然接到信号会与你我会合,尽快赶往会合地。”说完便扬缰夹马,声音飘扬在风中。

    慕云栖抿唇看向马上挺拔的身姿,心间沉吟半晌,拂去那丝疼痛,策马奔腾追去。

    天公似乎作美,细雨止住,阳光从乌云下露出亮色,映照在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山间,为积雪封霜褪去后的群山增添几许暖意,令人可忘却周遭不快。
………………………………

第23章 乔装出城

    阳光正好,马儿在山间驰骋,两人穿着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策马行至夜幕笼罩。

    离边境仅剩两日路程,城镇内外各处搜查严谨。城外一处墙不避风,瓦不挡雨的破庙外,空中亮起一簇火花,在黑夜中转瞬即逝。

    宫桓将马拴系好,步入残缺破落的庙中。

    “宫桓。。。”慕云栖蹲在一处残亘断壁外喊道,声音微弱,抬头看向他。

    这几日伤势渐愈却冒着风雨赶路,自己应是着了风寒,此刻头内昏昏沉沉,寒冷袭卷周身。

    “嗯?”他斜睨她一眼,不耐烦问道。

    “没事。”她被他的神色打退,不愿多说。

    话刚落尽,她身子直直倾下,整个人倒在地上。

    宫桓心中大骇,立马上前抱起她,她的面色苍白,烫的吓人。

    此刻他也顾不得太多,立马带着她翻身上马,一骑两人直入城中。

    慕云栖一直迷迷糊糊,时而感觉在颠簸的马车内,时而感觉自己在冷风中,冷的她无论如何抱团都取不了暖。

    她仿佛看到了一名女子,面前是熊熊大火,女子投身火海,她拼命哭喊拼命拉住她,可被她拉住的衣衫化做了一缕轻烟,从她手上飘走。

    她哭地歇斯底里也没能让女子回头,她仿佛又突然掉进了漩涡,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离。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随着漩涡往下掉落,她看见自己站在悬崖上,忽地纵身跃下。

    她猛然坐直起身,额上细汗溢满,面上惊魂未定。

    过了许久,她被周身寒气袭冷清醒过来。

    房中有几凳一桌,床榻窄小,再无多余实物,心道这应是客栈。

    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一名面容清秀无华的女子走进,她手中端着一盆水,放在桌上后立马掩上房门向她走去。

    她见慕云栖一脸陌生打量着她,忽而一笑,道:“云隐果然认不出我。”

    “琳琅?”她语气惊讶,却带着虚弱。

    她走到慕云栖床边,将放置在旁的布衣拿出来。

    “看来我的手艺并未衰退,我先给你易容,眼下城中四处有士兵查巡,我们要尽快离去。”说完她就将她带起身,端过水盆到她面前。

    “这是何物?”

    “此乃溶脂,呆会给你易容用的。”

    她知晓慕云栖身体乏力虚弱,故而将之前准备好的麻布衣衫替她换上。

    “你为何在此?”她任由琳琅为她穿戴,因为她实在无力。

    “此处乃入边境最后一城,计划中我提前到此等候你与宫然。却不想北约皇帝对你如此上心,使得许多原计划落了空,只得一直沿着山路过来。几日前才等到宫然,他说你的行踪被泄露,被宫主救走了。”她轻轻说道。

    两手在慕云栖面上抹着黏糊之物,见她面上虽已被遮了不少,却不难看出她的神色暗沉下来,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宫然呢?”她的声音极为微弱。

    “眼下他在布置今日出城之物,北约皇帝御驾亲征了,很快将途经此处,今日我们必得离去。”琳琅压低了声说道,面上带着谨慎。

    慕云栖心中大惊,此刻却无力多问,宫桓曾告知过她顾寒轩挥军边境,却未提及御驾亲征。

    她撑起心力问道:“宫桓呢?”

    琳琅为她易容的双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在她脸上涂抹,想了想才道:“宫主不能跟我们同行,已先离去。”

    慕云栖早已猜出,心中冷笑。想到琳琅每次提起顾寒轩都称他为北约皇帝,疑惑问道:“琳琅不是北约人?”

    琳琅目光闪躲,掩饰着笑道:“皓月宫中的人皆来自各处。”

    慕云栖并未看见她神色,虽心有疑惑却也不便再问。

    片刻后,琳琅笑看着慕云栖,似乎极为满意自己的手艺。

    “溶脂上面后不出一日便会脱落,云隐今日有多虚弱便多虚弱,呆会出城时你不用多言,一切都有宫然和我。”琳琅盯着她嘱咐道。

    慕云栖不解地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想来自己是要扮作妇人了。

    琳琅将房中收拾妥当,随即走上前搀扶着她,小声道:“顾寒毅在此城门搜查,他应是见过你,出城门时你别去看他。”

    “好。”

    慕云栖本就很虚弱,由她搀扶着颤颤巍巍地从客栈楼梯走下去,全然一副女儿扶着重病老母的景象。

    客栈内人声嘈杂,却也无人注意到这样一对毫不起眼的母女。

    宽阔大道上停一辆破旧马车,瘦小马儿原地踏步嘶叫。

    边上立身一名老者,身着麻布粗衣,面容干瘦又黝黑。

    “爹。”女子小声叫道,扶着老母迈上马车,老母迈了几次都没迈上,由女子与老者轻扶着才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便瘫倒在女子身上,面色无神看向马车前。

    老者坐上马车,挥扬着马鞭,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风将马窗薄帘掀扬起来,冷风灌入吹打在车内的人周身。

    慕云栖打了个激灵,全身发冷,头又开始昏沉不已。琳琅将她的身子抱紧,面色带着担忧。

    她眼下的身子确实很虚弱,只能尽快到了边境再好好调养。

    不知过了多久,慕云栖感觉身子已被风吹到麻木,慢慢的冷风越来越弱,马车也停了下来。

    “什么人,下来盘查。”一道凶悍之声响起。

    “军爷好,小的是南洲人,家中婆娘病危,来路镇治疗多日,眼下用尽钱财也药石无灵,只得回家筹备后事。”老者恭顺说道,语气中带着沉痛。

    慕云栖迷糊的思绪听到此话,心中忍不住发笑,虽是强忍着也牵动了嘴脸,被面上凝固之物扯痛。

    马车的帷布被猛然打开,一道亮色刺痛了慕云栖的双眼,她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去。

    盔甲男子面色严肃灰暗,扫了一眼她便看向琳琅,指着她喊道:“你,下来。”

    琳琅小心翼翼将她靠在车壁上,随后哆哆嗦嗦下了车,细声道:“军爷。”声音带着惶恐不安。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有力的声音响起。

    “毅王殿下,这名老妇不行了,要送回南洲安葬。”盔甲男子满脸笑意,拱手对着走近的男子恭敬道。

    顾寒毅看了一眼马车边上的女子,随即伸出一指挑开帷布,扫了一眼车上妇人,收回手指帷布落下的那刻,车内的妇人睁开了眼。

    他心中一顿,立马掀开帷布看去,只见那妇人靠在车壁双目紧闭,他目光存疑,回想方才那眼。

    “军爷,怎么了?”老者躬身,笑问道。

    顾寒毅心间多番思量,轻蔑地扫了一眼躬身老者,他干瘪面容朝地看不见神色,再看向车内妇人,枯槁无色的面容似乎真要撒手人寰。

    “王爷,可有不妥?”盔甲男子走近他身边,看向车内之人,躬身问道

    他放下帷布,余光扫着车内妇人面色,终是下定决心道:“并无不妥,不过是见老人家病重,却要奔波赶路,放行吧。”说完便转身踏步离去。

    “王爷心善,放行。”盔甲男子冲着城门口的士兵喊道。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老者连连躬身道谢,说完便立即坐上马车,扫了一眼边上女子,女子轻快胯脚上车,他随即扬鞭驾车,马车摇摇晃晃起步,逐渐奔驰起来。

    顾寒毅走到城墙上,刚毅俊秀的面容神色凝重,他看着宽阔的黄土大道上,那辆缓缓远去普通破旧的马车,心间涌出不明思绪。

    对她而言,这应是最好的结局吧。
………………………………

第24章 得以相见

    离边境几里之地,一片参天树林外,斑驳的树影下百名巡逻骑兵从林中骑马涌出,为首马上的银盔男子看着大道上那辆突兀的马车,他严峻冷冽的面容带着疑惑,目光随着马车移动。

    “眼下将要开战,怎得还有马车放行边境?”他眉头紧蹙,目光犀利看向马车。

    此处离边境仅隔几里路程,马车的出现必有蹊跷。

    身旁马上的男子回道:“禀将军,如今是毅王在城门盘查。”

    “去拦下马车,看看车上何人。”他目视着马车严声吩咐道。

    “是,将军。”身后立马便有几骑人马扬缰奔去。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黄沙在空中扬起,扑入马上之人的口鼻,令人不喜。

    宫然侧首看去,目光看向黄沙中的人马,心头一紧,立马回头对着马车内急道:“左方出现士兵,你驾马向前,我来应付。”

    琳琅掀起窗布看去,随即躬身出了马车,接过绳缰,面色凝重道:“你小心。”

    宫然扬起一笑,见她紧张,打趣道:“你还是头一次关心我。”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熟睡女子,脸上正经道:“将她安然交给慕云澈。”

    琳琅看向他点头,扬鞭挥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仰天嘶叫,狂奔向前。

    林外之人见形势不对,策马奔腾向前,将男子围住,一队人马默契十足地分离出队,追向了马车。

    “去城内禀报。”言毕,另有一人一骑向城中急驰而去。

    宫然立身黄沙扬起的尘土前,嘴角啜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黄沙满天,他旋转跃起,与围住他的人拉开了打斗,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越扬越高的尘沙,将一群人包裹其中。远远望去,风沙形成了一道漩涡,丝毫看不出里面情形。

    颠簸的马车将慕云栖抖醒,见车内剩她一人,她艰难伸出手掀开帷布,见琳琅驾车,不见宫然身影,扬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琳琅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道:“树林内突闯一群巡逻兵。”

    “前方之人,停马盘查。”后方响起马蹄声声,有一道声音从马蹄声中传出。

    “云隐,坐稳了。”琳琅扬声道,连扬两鞭,瘦小马儿狂奔不止。

    可干瘦马匹怎抵得过后方战马,不多时身后蹄声越发逼近,琳琅摸出烟弹朝天放出,一声噼叭声在空中响起。

    “云隐,快前来。”她回头说道,一手伸出迎她。

    慕云栖撑起心力出了马车,搭上她的手握住。

    很快马车被团团包围,马儿骤然停下,琳琅拉着慕云栖,一个飞身旋转将她放置在地。

    众人面色踌躇犹豫,都知朝中来旨,任何情况下不可伤及皇后,要毫发无伤的带回。

    眼前女子面上有溶脂脱落,想必皆已易容,不知其中谁有可能是皇后。

    众人无人敢上前擒人,也无人开口问道,只得原地徘徊不前。

    两相僵持下,蠢蠢欲动的士兵合围拢进,几名士兵率先出手攻向了琳琅。

    她将向她袭去的士兵很快打倒,一脸不屑地看着周边的人。

    边境方向一队人马赶来,慕云栖遥望去。心中惊喜,那是三哥,尽管隔的很远,可她也一眼便看出了马上那男子。

    见有救兵前来,包围住两人的骑兵立马下马靠近,企图带走两人。

    琳琅以一敌六,将靠近之人纷纷打落在地。剩余士兵一拥而上,在马车前展开了斗争,虽她身手不凡,却也逐渐落了下风。

    慕云栖有心帮忙,可她眼下连立身都无力,只得心中期盼三哥尽快赶至。

    慕云澈出现在她面前那刻,她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哭声,惊恐声,担忧声,怒吼声,一幕幕令人心碎的场景。

    “啊,我恨你,我恨你……”慕云栖喃喃细语。

    往事一幕幕涌入记忆,那些痛的画面充斥着思绪。

    强烈的疼痛刺醒了慕云栖,她眼眸忽地睁开,眼帘映入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掩不住流透出的担忧。

    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男子面上如冰雪融化,一抹浅笑荡漾于唇角两边,好看的令人挪不开双眼。

    “栖儿,可还有何处不适?“男子急切的问道,不待她回话,又迫切的朝门外大声喊道:“一容,一容,快来替栖儿瞧瞧。”

    他不记得昨日见到她时自己心中有多痛,她一脸病容,身子虚弱如烟,仿若风一吹便要散去般。

    阳光照拂在房门口,外面色匆匆迈进一名男子,走到榻前将慕云栖的手腕掀起,把了把她的脉博,片刻后道:“从脉象上看,似乎已无大碍,可慕小姐身上五脏六腑似有损伤。”说完他看向她,目光透出疑问。

    她扫了他一眼,再看向慕云澈,启唇道:“来边境时,在雪山途中遇上雪崩。。。。”

    “雪崩?”慕云澈惊呼道,乍然站起身来,面上担忧看去。

    她轻轻点了点头,道:“眼下已无碍了,三哥不必忧心。”

    慕云澈看向一旁,似乎在向他求证。

    “慕小姐确已无碍,但体内尚未复原,需得些时日调养。“男子面无波澜,眉如剑刃,眼如清泉,薄唇轻启,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三哥,我真的没事。”说完她欲要起身,却浑身乏力。

    慕云澈上前扶她坐起身来,落座榻边上看向她。

    “栖儿受苦了。”他轻轻说道,语气中全是疼惜。

    他最疼爱的六妹,自小便在他护佑下长大,纵是当初习武多番受苦,也从未受过如此磨难。

    房中男子见此情形,悄无声息地从房中退去。

    “三哥,眼下是何情况?你与皓月宫结盟了?”她轻声问道,面上挂着忧色,凝视着榻边男子。虽心中已有答案,却也想听他亲自回答。

    慕云澈起身看向屋外,负手立身房中,过了许久道:“栖儿先好生调养,待你痊愈后,三哥会一一告知。”

    他转过身子,目光看向她,似乎在征求她意见。

    慕云栖不愿逼他,也心知无需急于此时,扬起一笑道:“好。”

    他舒出一口气,面上渐渐浮出笑容,他随即迈步到门口嘱咐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手中端着一小巧瓷碗,走到榻边坐下。将手中的汤药举起,舀一勺放至唇边吹凉后再慢慢的喂给慕云栖,动作说不出的轻柔。

    浮想起在慕府的时光,泪水涌出眼底,她强逼了回去,微微张嘴将药喝下。

    看着眼前这个俊逸刚毅的男子,面上有了些许风霜痕迹,她心里百转千回,似无奈,似苦涩。

    想开口念道父亲,却终归不敢提及,在她心中,父亲的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慕云澈知她心头愧疚,关于父亲之事也丝毫不提,不愿增添她心中不安。

    将药喂她服下后,替她掖了掖衾被,温声道:“你先好好休息,一切好了再言。”

    她躺在榻上的双目合上,又立马睁开问道:“琳琅与宫然如何了?”

    “放心。”他已起身的身子回头道,嘴角扯出一笑,转身迈步出屋。

    仅仅两字,她心中大石落地,身有寒疾加之多日的赶路,她困意再次袭来,闭目沉沉入睡。
………………………………

第25章 初闻将战

    慕云栖夜里醒来,四下一片漆黑,房外微微一点光亮透进屋内。

    她起身打开房门,一阵冷风吹进屋,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小姐,你醒了。”房门口一女子站起身。

    “迎棠。。。”慕云栖欣喜,拉住她进屋。

    “小姐,你身子未愈,先披过大麾吧。”她走到榻边上,拿过火折子点燃高脚木架烛火,拿过狐毛大麾为她披上。

    房内立马一片昏黄亮色笼罩,慕云栖裹上大麾,落座榻边,挥手让迎棠靠近。

    迎棠笑了笑,转身掩上房门,走到她身前问道:“小姐可要用些晚膳?”

    “先不急。”她拉过她往身前一带,落座她一旁。

    迎棠慌忙起身,连连摆手摇头立身于一旁。

    慕云栖笑了笑,不再勉强,看着她道:“将那日离别后之事告知我可好?”

    当初为了让迎棠从顾寒轩手下影卫中顺利脱身,便择了在父亲出殡那日,让她前往边境来寻三哥。

    “小姐,那日树林相救的人并非寻常人,奴婢见三少爷接见过他。”她小声说道,面容看着地上。

    “我知晓,他乃皓月宫宫主。”

    “皓月宫?那三少爷岂不是已与皓月宫。。。”她越说越小声,抬头看着慕云栖,带着担忧。

    “三哥举兵,本就已是叛臣,与皓月宫结不结盟都已属叛逆。”慕云栖平缓说道,面色如常。

    她看了一眼迎棠又道:“你来边境之行可顺?”

    “一路畅顺无阻。”

    “三哥在边境现下是何情况?”

    迎棠想了想,面色凝重说道:“昨日皇上已抵达路洲,知晓您从路洲闯城已到边境,昨夜您昏迷之时,听说便有路洲传来话。”

    “何话?”她不安问道,面上急切。

    迎棠抬眸看了她一眼立马垂下,小声道:“听说皇上让三少爷交出您,如不然。。。”她顿住不语,咬牙道:“立马开战。”

    慕云栖面上失色,静看着高脚烛台不语。

    “小姐,从三少爷举兵那刻,此战就已成为必然。”她小心劝慰道。

    “我知晓。”慕云栖小声道,心不在焉地起身迈步,走到门边动作轻缓打开房门,迈步出去。

    大门口一条廊道延伸,圆柱两边各挂了一盏竹编纸糊烛火灯笼,烛火在廊道上被风吹着摇晃欲灭。

    此处应是当年父亲镇守边境时赏赐的府邸,后来他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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