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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凤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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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一条廊道延伸,圆柱两边各挂了一盏竹编纸糊烛火灯笼,烛火在廊道上被风吹着摇晃欲灭。

    此处应是当年父亲镇守边境时赏赐的府邸,后来他回朝后才由三哥接管了过来。

    慕云栖抬头看着这平静如水的夜空,乌云遮住了明月繁星,一望无际的漆黑看不到半点星光。

    心间涌起不安与惆怅,她不知顾寒轩为何执意要她回到他身边。

    这几日,她梦中每次都会梦见一些模糊画面,不知为何,见到梦中那一幕一幕,总会让她撕心裂肺的痛。

    每次醒来都已记不起梦里的情形,唯有那切肤之痛,似融入她骨髓般,让她记忆深刻。

    迎棠站在身后,带着担忧却又不敢上前再言,只得静静的立身房门口。

    “三哥可有回话过去?”她仰望夜空问道,她知迎棠在她身后,故而不曾回头便问起。

    “似不曾。”她躬身回道。

    慕云栖转身走入房内,坐到榻上道:“你去休憩吧。”

    迎棠犹豫不安的在原地踌躇,直到见到慕云栖斜睨过来一眼,才不情愿的转过身去。

    还未踏出房门又转过身子问道:“奴婢去备些晚膳过来?”

    “不必了。”她语气清冷。

    迎棠无声退出了房,哪敢真的离去,静静候在房门,倾听着房内动静。

    慕云栖坐在榻上,思绪万千,她不知眼下该如何,父亲已逝,在她心中三哥是唯一的亲人了。

    若真开战,三哥无疑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她不信顾寒轩是为了她而开战,不管她离不离开北约,三哥都已叛逆,此战避无可避。

    可她不解,三哥为何会突然就举兵了,若仅仅是得了皓月宫之力,三哥也不应该如此草率。

    北约的兵力与国力,连锦国都只能算势均力敌,何况北约太后是连朝嫡公主,她一声令下,连朝必是举国相助。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三哥到底有何盘算,皓月宫究竟许诺了三哥什么,让他如此不计后果。

    慕云栖就这么坐在榻上沉思,心中百感交集,思绪来回涌动。

    不知不觉间,房外微微亮色升起,房中烛火不知何时已燃尽。

    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沉闷咯吱的声响,慕云栖顿时回过神来看去,一双漆黑杏眼清澈如水,眼眸波光闪闪。墨发倾散披落,身裹大麾斜坐于榻。

    慕云澈轻轻走进房内,见她静坐在榻上,惊讶问道:“你怎得没躺下休憩。”边说边轻快走去。

    走到榻上见她只披了一件大麾,露在大麾外的纤手冰冷刺骨。

    他将她强行推上榻,让她躺下,扯过衾被覆在她身上,痛惜道:“你身子未好,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三哥,要开战了吗?”她泪水忽地落下,浸进枕上没了痕迹。

    慕云澈眼眸闪了闪,心底心疼她的顾虑忧思,苦涩道:“在慕家被安插入北约那刻起,就迟早会面临这一战,与你无干。”

    他知她定已听说昨日顾寒轩传来的话,她心中必是煎熬了一夜。不管当初父亲是否将她带回来,慕家都迟早会被发现,迟早会有今日。

    “可是三哥,北约之势,单凭有皓月宫相助,又怎可相敌?”她带着哭腔说道。

    慕云澈仰天一叹,道:“你先好生休养,这几日我再想想。”

    “都要开战了,我如何能不闻不问。三哥,你到底有何打算?难道我也不能告知吗?”她哭喊出来,泣声问道。

    她的泪水令慕云澈心头一痛,眉头紧锁,双手负身紧握,他闭目思虑半晌,睁开眼时心间已有了决断,道:“皓月宫实则属锦国。”

    慕云栖震惊,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轻轻问道:“三哥与锦国结盟了?”

    “栖儿可还记得我来边境前一日,在夕栖阁凉亭中问起的话?”慕云澈看向她问道。

    她回想起那日,三哥在亭中问道自己是否真能知他心中所想,当时自己回答的是——三哥,我们已别无选择。

    她目光投向他,与他对视,沉默不语。

    慕云澈从她眼中得知她已想起,郁郁道:“栖儿,正如你所言,我们已别无选择。”

    房中一时寂静下来,气氛带着沉闷。慕云澈看了榻上一眼,无声叹息,迈步离去。

    慕云栖思绪还未理清过来,回想着他的话,心间跌宕起伏,震惊难平。
………………………………

第26章 相见情殇

    日头升上正空,灰蒙蒙的天际刮着清风,虽寒冬时节已至末季,却依旧寒气袭人。

    迎棠手举托盘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走到榻前往上一瞧,见榻上女子如黑耀石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帷幔,面上平静如水。

    她突地一惊,躬下身子小声道:“小姐,先将药服下吧。”

    慕云栖似未曾听见,怔怔出神。

    “小姐……”她再次小声喊道。

    慕云栖看了她一眼,坐起身来,端过她托盘上的药碗,一饮而尽。面上毫无波澜,恍若喝下的不是苦涩汤药。

    迎棠有些吃惊,毕竟以前小姐没有三少爷哄着,没人能让她自觉地喝药。

    她将药碗接过搁上托盘,问道:“小姐用点蜜饯吧。”

    慕云栖挥了挥手,道:“带我去见三哥。”她掀开衾被起身。

    房中饰物简洁,红木圆桌右边摆放着梳妆匣子。她坐在黄铜镜前,让迎棠为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多日的病容,她面色掩不住的苍白,一袭白衣恍若谪仙,虽美的惊人却失了灵动。

    迎棠领着她往慕云澈书房去,一路偶尔停下的侍女看见她会惊艳的忘了行礼,呆呆地看着她走远才回过神来。

    走到书房院门,门口立身两名盔甲士兵,目不斜视,面上严肃。

    其中一名士兵见远远两人走近,伸手拦住她们,迎棠他们必是见过,就不难猜出她身后女子。故而拱手道:“请容卑职先去禀报将军。”说完便迈着沉稳的大步往书房去。

    过了片刻,那名士兵轻跑出来,拱手道:“将军请六小姐入房。”

    慕云栖点头迈步,迎棠立身院门,候在外面,书房是军事重地,从来都不是奴婢能入之地。

    慕云栖轻推开房门,向内看去,三哥端坐在书案正上方,为首下方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她轻扫过去,心间不禁微微颤动,流动出的些许过往,刺痛着内心。

    迈步进入转身将房门掩上,再漫步走向房中。

    “栖儿看起来好了不少。”慕云澈轻笑说道。

    慕云栖不理睬上方,对着宫桓轻施一礼,低头看向地面道:“这些时日多谢宫主照拂,云隐在此谢过。”

    她谢他初次打着救人的幌子接近,谢他故意流露出来的温情,令她失了心。

    宫桓寒冷的眸子凝视上她,她面色苍白如雪,身子看起来虚弱不堪,似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她的模样令他心间忽地浮起钝痛,一逝而过。

    宫桓见她施礼不起,沉下脸来冷道:“云隐不必如此客气,你的道谢我受用了。”

    “栖儿自小出门就爱让人唤她云隐。”慕云澈对着宫桓笑道,话语中不难听出带了几分宠溺之味。听宫桓对她的称呼,毫不意外,心间了然。

    宫桓勾起一角道:“称谓而已,云隐乐意便好。”

    慕云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立起身子落座宫桓对面,看向书案上方道:“三哥与宫主可是在作何商议?”

    慕云澈收起笑意,不作掩饰直接说道:“告知你也无妨,我打算在顾寒轩大军未抵达前,先入侵路洲。”他仿佛已作下决定。

    路洲便是边境前方的一座大城池,举兵前路洲也属于他镇守之地,可当时北约朝廷派了苏陆前来,将他手中将领分去了一部分。

    在他举兵后将苏陆赶出了边境,他领着士兵将城门封锁。

    慕云栖心头一跳,疾呼道:“不可如此,三哥。”扬声喊出口后似察觉自己方才太过急切,又立马道:“一旦开战,将无转圜之地,北约的大军一到,三哥你将如何抵抗?”

    她目光似哀求般看着慕云澈,若一旦开战,百姓立马陷入生灵涂炭不说,三哥也毫无胜算。

    若真让锦国插了手,毫无疑问就将边境这块地给了锦国。

    “栖儿,从父亲被杀那刻,慕家就只能反了,难道你以为顾寒轩会仁慈的放慕家一马?”他语气有点阴冷,极为不快。

    “可三哥,你可想好了?北约大军一到,该如何?”她小声问道,低气不足。

    她知晓三哥所言皆属事实,不管眼下是据此不动还是主动出击,北约都不会放过叛逆之人,叛国罪,从来都不可能被饶恕。

    可她只是认为,三哥受了皓月宫挑拨,锦国根本不可能为了与三哥结盟而派军相助,眼下战事在即,锦国没有丁点动静,怎能不让生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皓月宫会助将军一臂之力。”宫桓冷冷说道,看向慕云栖的目光透出寒意。

    慕云栖与他对视,心间浮想起与他相遇后的所有过往,冷笑一声道:“宫主之意是皓月宫愿与北约为敌?”

    “不止皓月宫。”他的言下之意还有锦国相助。

    慕云澈静听着两人对话,他本也有诸多疑问,奈何不好直接过问,由六妹质问会比他问道而好上许多。

    至少她是一名女子,就算说了任何不敬之话,也无伤大雅。

    慕云栖不由嗤之以鼻,清冷道:“宫主是指锦国?可你能替锦国作决策?”

    宫桓眉眼间透出利刃出鞘之色,冷漠环顾上她的面容,他竟不知,眼前的女子也有如此不容小觑的气势。

    这一刻,两人先前的种种经历似乎从未发生过,房中散发出一种剑拔弩张之势。

    “好了,栖儿。”慕云澈出声制止,扫了一眼房中两人道:“我相信宫主。”

    “三哥。”慕云栖扬声喊道,见他心意已决,气愤起身,轻跑出屋。

    房门被大大掩开,阵阵冷风直吹入屋。慕云澈起身道:“宫主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宫桓含笑轻点了点头,端过一旁茶盏饮用。

    慕云澈追出房外,出了院落在一条廊道上喊住了她,她停下脚步,不曾回头。

    “栖儿可否给我一个解释?”他边走向她边问道,目光看着她背影带着质问。

    他从小见她长大,怎会看不出她的反常,在眼下局势中,她怎会不知与皓月宫结盟早就是定局。可她很抵触,不是抵触皓月宫或是锦国,而是方才房中的男子。

    他走上前看着她,不由怔住,一时不知所以然,轻抚她秀肩,小心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哭泣不止,泪水划过她苍白面颊,滴落在廊道石路上,形成一朵朵小水花。

    慕云栖心间抽丝般地痛,从她得知皓月宫与锦国有关时,心中便一直不愿去想宫桓究竟是何人。

    初次相遇是不怀好意,带她来边境是别有用心,回想他先前的相救,原来也不过是应承了三哥,原来是为了要三哥归顺。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从她初次后便对他有了情愫。

    想起他冷漠的神色,冰冷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厢情愿受到了耻辱。

    过了许久,她止住眼泪,恢复平静,用哭腔说道:“想到眼下竟再无选择,不由担忧日后,若三哥败了,栖儿该用什么来救三哥。”

    慕云澈噗嗤一笑,不拆穿她的掩饰,柔声道:“此战胜与败,三哥都已做好准备,栖儿别太过担忧。”

    他心道,从眼下情形看来,不管他成败与否,顾寒轩应是不会伤及到她,如此他也放心了不少。

    慕云栖得他一番宽慰,心中疼痛徒然散了不少。知他放下与宫桓的商议出来,觉得自己不该再任性,乖巧地迈着步子回了房。

    远处宫桓从院落走出,将廊道上这一幕看入眼底,心间涌出些不明情绪,被他硬生生逼去,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

第27章 夜袭路洲

    寒冬已末,再无雪花飘落,空气中依旧凛冽着冷风,吹打着院落中一颗参天古树,枝叶已尽,树枝已干秃,此树应是建府时被保留下来。

    慕云栖从三哥回到书房后便停在此处,看似仰望着树梢,实则耳中倾听着院外来来往往的细微脚步声。

    那是皓月宫召集而来之人,都是些身负武艺的高手,从他们途经院外却细不可闻的步履中便可瞧出,看来皓月宫今夜将会有所行动。

    她静静听着院外的动静,直到夜色降临,直到院外已有不少齐步之声。

    她忽地转身快跑出院,白衣轻纱在身后飘扬起好看的弧度。她跑的很快,见书房外已空无一人,她又立马朝着黑夜下透出的那点亮色而去。

    出了府门远远便见大队步兵手举火把跟着前方,数十名将领骑在战马上往城门方向而去。

    她跑到前方,大喊道:“三哥。”声音带着迫切,在整齐步伐声中格外响亮。

    慕云澈一身铠甲端坐骏马上,似乎听到身后有一道声响,他回头看去。

    一片火把照亮的士兵旁,慕云栖急急向前奔跑着,他勒缰停马,候着她前来。

    跑到他面前,她气喘吁吁停下道:“若要尽快脱战,可火攻。”

    听她想法与自己一致,慕云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柔声说道:“我知晓,你不必专门跑这一躺,快回去吧,此战万无一失。”他的微笑在黑夜下格外炫目。

    慕云栖想要跟随他同去,但她知晓定不会被允许,口中担忧道:“你定要平安归来。”

    她才刚与他团聚,此战又是突袭,怎会让她不担心。

    “回去吧。”他扬了扬头笑道,随后策马向前离去。

    他领着军队消失在黑夜,身旁震荡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她静静立身在漆黑无声的街道上,直到眼里再也望不到大军的影子。

    转过身子漫不经心地往府门而去,大街里四下无光,远处府门外悬挂的两盏灯笼照耀出方向。

    走近石阶上,见迎棠在门口左右张望,还未走近她便看过来,小跑着向她而来。

    “小姐。”迎棠拿着雪白大麾为她系上。

    慕云栖走到石阶上坐下,朱漆大门口上的灯笼照出她苍白面色。

    “小姐。。。。”迎棠小声喊道,余光扫了一眼府门突然立身之人。

    慕云栖见她神色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宫桓一脸漠然向她走来。

    “宫主可满意了?”她略带嘲讽问道。

    宫桓冷笑,走到石阶边上,负手俯视着她,她浓密的睫毛垂下轻颤,大麾包裹着她纤细身姿,说出的话却令他极为不悦。

    他勾起嘴角道:“慕云澈若无皓月宫相助,只得成为砧板鱼肉,你是想让他任人宰割?”他的目光藐视着她,嘲讽意味十足。

    慕云栖抬头对他对视,他的面色透着冰山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回想起他先前那些如沐春风的微笑,那些一抹一抹可融化积雪的笑,不禁失笑。

    明明那般好看的微笑,为何要暗沉着脸,让人瞧了心头压抑。

    “宫主是锦国皇室之人?”她看向他问道,借着身后昏黄烛火打量着他面上神色。

    从三哥告知皓月宫与锦国有关联时,她便有此猜测,加之白日自己质问他可否替锦国做主时,他的神色加重了自己的怀疑,三哥的出声制止,她便更加肯定了此想。

    因三哥知晓他身份,知晓他能替锦国做主,故而打断了自己的问话。

    “知晓了我的身份,对你并无好处。”他冷气说道,面上如常,既没有诧异也没有掩饰。

    慕云栖凝视他,想要从他面上看出些答案,可他并不让她如愿,转身离去。

    她大声问道:“此次夜袭,宫主为何不前往?”

    他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即径直迈入府门,不曾回头。

    慕云栖望着他背影,许久才回过身子,看着街道黑暗的尽头,等待着兄长归来。

    迎棠站在身侧不语,与她怀着同样的心情期盼。

    不知何时,身后一道长长的影子在摇曳的烛火灯光下映现。

    慕云栖以为宫桓再次折还,斜睨过去一眼,却见一陌生男人站在身后。

    她立马站起身来对他对视,思绪里徒然回想起他是昨日为自己诊治的男子。他一袭灰衣,面上挂着哀痛的神色看着她,小声道:“郡主。。。”

    迎棠慌忙四处张望,察看四下有无人听见。

    慕云栖惊讶不已,看着他张口不语。

    他向前迈了一步道:“郡主不记得在下也属情理之中,当年您才五岁,又被王妃封了经脉。”他低头说道,语气带着悲伤。

    慕云栖恢复震惊,问道:“你是晋王府人?”

    “与其说是晋王府人,倒不如说是王妃的人,在下的主子是王妃。”他的目光流露出怀念。

    “你叫她王妃,你不是皓月宫的人?”慕云栖平静问道,目光犀利。

    男子会心一笑,看着她启唇道:“郡主打小就聪慧过人,现在看来,纵是记忆被封,那份明慧却丝毫未减。”

    他随即看向黑夜继续道:“当年在下家境贫寒,冬日风寒烧了整整半月,因无钱医治,被父母丢弃在了路上。后得王妃途经相救,才拣回一条贱命,跟随在她身边。”

    “她投身入火时,你在何处?”慕云栖逐渐流露出悲痛,纵是没有记忆,可梦中女子走入火海时的画面,每每想及都令她心如刀绞。

    男子面上散发出悔恨之色,目光回忆道:“当年城门被破,王妃便吩咐晋王府将士将我送走,那时我还不过是个十一周岁的孩子,又能改变什么……”他低下头落出一滴泪水,滴落在了石阶上。

    慕云栖心口隐隐作痛,似有什么东西往上直涌,她痛苦地蹲下身子,捂住胸口。

    男子惊慌上前把脉察看,道:“郡主不可去思,你经脉被封,强行冲破恐极为凶险。”

    迎棠扶住她身子,让她靠在怀里。

    过了许久,她紊乱气息慢慢平静下来,问道:“你可能解我经脉?”

    他既然熟悉她病情,想必医术也承自白繁夕,既得她传授必然就懂得她的封存经脉之术,懂得封存就懂得解封,由此比她自己胡乱琢磨要好许多。

    他扶住慕云栖慢慢站起身来,蹙眉道:“王妃医术超群,我只习得一点真传,若要解封,怕是不易,我也要细细琢磨后,才可知晓。”

    听他如此回答,慕云栖放下心来,柔声道:“如此便有劳一容了。”她想起那日三哥是如此唤他,便脱口而出了。

    “在下白容,被王妃救下后得此名,后来此姓在江湖易被疑,故而唤为一容。”他拱手道,面上扬起一笑微笑。

    慕云栖扬起一笑,道:“你如何寻得三哥麾下?”

    “慕将军知晓——…”他还未说完,便被慕云栖挥手制止住。

    房瓦上传出细微之声,似有不少脚步轻踩过去。

    她凝神静听,随后与迎棠相视一眼,挥起手指了指府内。男子当然会意有人从房檐上入了府中,她意道要跟去察看。

    迎棠与他同时点了点头,看着她轻盈入府隐入黑夜。
………………………………

第28章 出乎意料

    如水静谧的黑夜,明月被浊云遮挡了亮色。房檐上一排黑影踩着房瓦,跳落在了院落,随后小心谨慎踏着无声的步子进入昏黄灯火通明的房中。

    慕云栖身子隐在院外拱门后,见到以宫然为首的几名黑衣人有序入房,然后将房门合上。

    她轻盈进入院中,小心翼翼沿着墙壁下向内而去。停在窗棂外,侧过身子听着房内谈话。

    昏黄烛火照耀满屋,宫桓坐在房中靠椅上,面色凌厉打量着房中央立身的人,他们低头不语,面上严肃隐隐透出一丝恐惧。

    他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面色颓败,目光投向宫然,冷声道:“败了?”

    宫然叹息道:“慕云澈与他打斗时,我本已挥剑刺去,却不想被一名女子挡了剑,顾寒毅赶来救走了他,路洲已夺下,他们已逃出路洲,慕云澈被苏陆带人强掳走了。”

    “女子?”

    “应是连朝远嫁北约的那名宗室女。”

    宫桓勾起嘴角,起身负手漫步向他,低头神色沉思。

    此时宫然身侧之人开口道:“宫主,慕云澈可要救?”

    “他手下将领何在?”他抬头问道。

    “眼下路洲已攻占过来,他们如今守在路洲。”宫然回道,想了想又道:“没了慕云澈,他们恐不会受我们指挥。”

    宫桓看了他一眼,勾起意味深长的笑,看向烛火不语。想必很多将领,会更愿意听命于慕云栖,毕竟她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宫然看着他不明深意的笑,恍然大悟道:“二哥是说。。。”

    窗棂墙角下,慕云栖听到此话,不禁满腹狐疑,不解宫然话中未言之意。

    想到三哥已被擒走,听房中谈话似乎并无搭救之意,她小心离去,提着极轻的步子出院。

    走到院门处,院中房门被打开,她慌乱掩去身子,身上大麾却钩住了花盆上,她用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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