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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凤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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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栖不想与他在纠缠此话,问道:“三哥如何了?”

    “已偷换出来了……”宫然还未说完,便瞧见顾寒轩大步向前走来的身子,他立马将慕云栖一手揽过身后,护在她身前。

    顾寒轩一身黑锦,剑眉微蹙,眼中迸射出似利剑般的目光,面上如尘封的冰雪,让人看了心底发颤。

    他冷笑了两声,薄唇两边向上勾起,目光越过宫然直直看向慕云栖,道:“朕要怎么做?你告诉朕?”语气冰冷至极。

    慕云栖眉头紧锁,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不忍。

    整齐步伐有序踏在地面的声响传来,不多时他身后赶来大队士兵,他们身穿素衣步鞋,手举刀剑。立身顾寒轩身后,一脸严肃看着前方。

    “你快走吧。”慕云栖步至宫然身前,挥手将他推开,眼眸郑重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看赶来的士兵装扮也知他们是早有察觉,故而才着轻装,眼下她只担心慕云澈那边是否也已暴露。

    “今日要走一起走。”宫然抽出腰间软剑,再次走到她身前。

    几名白衣男子仿若从天而降,涌入身后,看他们手中剑柄想必是皓月宫之人。他们的白衣在林中被掩盖,手中剑柄泛着光芒。

    顾寒轩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斥着骄傲与轻蔑,他止住笑声,嘲讽道:“阁下是否也太自信?朕的皇后,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说完,他便夺过身旁士兵手里的剑刃,朝宫然越步刺来。

    宫然不屑一笑,飞扬起软剑对向他,狠厉的剑式,流畅的招数。

    顾寒轩轻快上前拉过慕云栖的手腕,欲将她拉回身侧,被宫然扬剑挡住,他绕过顾寒轩手腕,将剑挥去,两人相互厮打在了一起。

    士兵们见状,立马举剑朝着林中的白衣男子而来,刀剑相撞而发出清脆响亮,剑刃在日光下射出刺眼剑光。

    激烈打斗的动作让四周梨树摇晃不停,花瓣纷纷飞舞在空中,落在他们身上又被抖落在地。

    不难看出此次士兵皆是身负武艺之人,与江湖高手过招也丝毫不见落后,招招应对自如。

    迎棠此刻踌躇不安,不知是否要上前帮忙,只得跟在慕云栖身后静静看着这番搏斗。

    宫然将剑环上顾寒轩后方,还未挥出被顾寒轩躲过,他头一偏将剑刃刺去,宫然飞身跳起,软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剑光,只见那剑光逼近向了顾寒轩,朝着他胸口而去。

    慕云栖心一紧,几步点飞至宫然身后,从他后方挥拳向他袭去,宫然回身闪躲,软剑直扬上方,她回身躲过,手掌未能收回及时,被软剑划出一道口子,殷红鲜血直流落地。

    “小隐。。。。”宫然立马收回软剑,看向她流血的手掌,目光不解看向她。

    方才那刻他差点就可以将剑刺入顾寒轩胸口,然后就可以带她离去,可她为何要插手救下他。

    在他转身看向慕云栖那刻,顾寒轩的剑向他刺去。

    “小心。”慕云栖大喊道,一手捏住流血的手掌。

    宫然旋转跳跃,回身落地,见自己的人似乎落了下风,再打下去必会葬身于此,他一声口哨,扭头看了眼慕云栖,便带着人从树林退蹿出离去。

    士兵们向林中追去,追了几步被顾寒轩喝声喊住,众人面面相觑立身林中,等待着命令。

    “不必追了。”他看了眼从梨树林里隐去的白衣人,转身大步离去,并未看向慕云栖一眼。

    迎棠见慕云栖手掌依旧血流不止,立马撕扯下身上的裙尾一角,将她的手掌包裹住,心疼喊道:“小姐……”

    慕云栖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虽想离开顾寒轩,却从未想过伤害他,更不想他在自己眼前受伤,毕竟他对自己也算得上是倾尽了真心。

    “皇后难道还想在此等着他们回来?”顾寒轩嘲讽的话传来,目光斜睨。

    她低头看着滴落在地上花瓣上的血渍,鲜红血液晕染在白色花瓣上,在一片白茫茫中格外醒目。

    她在原地怔了怔,迈着步子向他走去。
………………………………

第35章 心有郁结

    马车外人声沸鼎,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华丽马车在拥挤大道上行驶的缓慢,摇摇晃晃地从百姓赶集的大道中间穿过。

    车内没有半点声响,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

    慕云栖靠着车壁想着林中情形,三哥之事是否暴露,眼下是否已无恙。上次宫桓话中意道三哥安然调换出来后,宫然才会前来告知自己,并接出自己随他们前往锦国。

    既然今日宫然前来,想必是三哥已与他们会合上,眼下想必已在筹备前往锦国之事,若是如此她便放心不少。

    顾寒轩端坐她一旁,目光盯着她手上缠着的轻纱,鲜血染红轻纱浸了出来,一片鲜红之色,刺痛了他的眼。

    他的心底如她手里潺流的鲜红,流淌过心中。他终是未能忍住,命人拿过止血药,将她的素手夺过,解开她被缠上的手掌,将药末撒在她伤口上,然后找出白纱替她重新包裹。

    他小心翼翼做完这一切,继续端坐回软垫上,看着窗棂偶尔被抖起的窗扇,大街上百姓的匆匆步履从窗口内一晃而过。

    “今日要带你走的男子,是谁?”顾寒轩目光凝视在窗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心里却对林中那幕,痛心至极。

    慕云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嘈杂沸鼎的声响从窗外流传进马车内。

    “皇上觉得我会告知?”她眼眸一动不动看向窗外,面容冷若冰霜。

    顾寒轩收回目光,看向她看着窗口的侧面,微微沉吟。

    “你不愿留在朕身边,是为了他?”他心里忐忑着,不动声色看着她的面容。

    他很怕,很怕她点头,很怕她心里已经有所爱之人,不管是今日这名男子还上次客栈救走她的那名男子,那是他绝对不能承受的。他的目光看着她面上的每一分变化,甚至她身上肢体的细微之处,他都小心打量着。

    慕云栖坐直身子,冷笑一声看向他,道:“皇上,您多虑了。”

    顾寒轩凝视着她的双眼,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相信她的话,若她当真对那男子有仰慕之心,她此刻定会毫不掩饰的说出来,不知是对她的了解,还是她从来都是这般有底气,她必然知晓纵是说出,自己也绝不会将她怎样,她的所有底气,皆是来自自己的纵容与偏爱。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一阵冷笑,嘲讽着自己可笑,以为那样无条件的宠爱便可感动她,原来感动真的不是爱。

    正如当初父皇与白繁夕,那名女子至死都不愿留在父皇身边。

    死——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后怕,他不知慕云栖日后是否也会那般决绝,他不敢去深想,甚至想都不敢想。若自己真将她逼上了那般境界,自己的余生必然不会比父皇好过。

    “若今日朕不出现,你可会离去?”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心底一阵寒颤。

    慕云栖深深叹息一声,低头小声道:“会吧。”说完她的目光对他对上,里面闪动着歉意。

    顾不轩听后双目痛苦紧闭,心中一直提起的气息,长长地叹出。

    “朕以为放过慕云澈,饶恕了慕家,你便会留下。原来,朕真的是多虑了。”他语气低沉,似乎毫无怒意,只有无尽的悲凉与惆怅。

    他的话令慕云栖心头一跳,不解他说放过三哥此言为何意,又回想起至嫁入东宫后的过往,心头不忍,眉眼间升起愧疚看向他。

    顾寒轩的嘴角勾起冷笑,很悲凉很悲凉的自嘲之笑,不愿见她眼里涌动的歉意,他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从车内可听见他吩咐士兵牵马过来,随后便听见一声嘶叫声,马蹄踏在街道上的声响响起,他应该策马离去了。

    停下的马车又缓缓行驶,迎棠步至马车窗口下,透出窗隙向内张望,担忧问道:“小姐?”

    “无事。”慕云栖淡淡说道,目光失神靠回车壁。

    摇摇晃晃近两个时辰,马车终于停歇下来,慕云栖掀帘下车,直奔院落小院而去。

    步入房中,慕云栖落座圆木凳几。

    迎棠上前拿过药物走到她面前,将她的伤口重新清理。

    白纱与血相连在了一起,迎棠小心扯开白纱,却还是弄痛了她,凝结血渍此刻涌出殷红鲜血,滴落在圆木桌上。

    迎棠有些慌乱地替她轻轻撒上药末,双手微微颤抖。

    “三哥应该已无碍,你不需担忧。”她看向迎棠不安的面容道。

    “小姐……”她喃喃道,低头羞愧,自己的心不在焉竟如此明显。

    慕云栖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微笑,柔声道:“方才林中,你应该跟宫然他们一同离去。”

    迎棠立马屈膝跪下,泪水涌出,道:“小姐,奴婢并无此意,奴婢虽忧心三少爷,可您才是奴婢主子,奴婢怎敢离你而去。”她无声落泪,看着慕云栖目光坦诚。

    慕云栖用另一只手扶起她,微微无奈道:“我哪有责怪你之意,若三哥身边有你伺候,我必定放心许多,眼下我的行动必会被看守,你又何苦跟着我受此苦。”

    “小姐,你身侧已无贴心人侍奉,奴婢怎能离去。”她拭去泪水,继续为慕云栖手掌上缠上白纱。

    “罢了,眼下寻得到时机再说吧。”她叹了口气,任由迎棠为她伤口裹纱,目光看向房门外的小院。

    今日顾寒轩为何有所察觉,若是三哥那里的行动被泄,那么宫然便不可能出现,宫桓之前很清楚的说过,只有三哥顺利换出来后,他们才会前来告知。

    若不是三哥那里出了纰漏,便是辛贵妃那里,想来顾寒轩早已起疑,昨日他抱着辛贵妃离去时才会回头那般看向自己。

    眼下怕是很难再有时机离去了,其实她也并不想去锦国,但她不愿回到皇宫,一刻也不想。

    她只想找一处如苏家庄园那般的地方,虽她心系宫桓,可比起被赤裸裸的利用,她宁可孑然一身。

    春日的阳光灿烂明媚,万物复苏生长,飞鸟在空中飞翔盘旋,发出叽叽喳喳之声。

    慕云栖起身走到院落凭栏前,见院落外站满了士兵,她清冷绝美的面容仰望向天际。

    天高任鸟飞,她多么羡慕那样自在肆恣的日子,多么快活啊。
………………………………

第36章 月夜中箭

    半山上,一座阁楼两侧悬挂着灯笼,在风中左右摇摆。

    黑夜逐渐降临,宫桓负手立身阁楼最高处,他的目光远望着路洲行宫的方向,眼里除了看见街道上升起的华灯,再一无所获。

    “将在边境的人都调来,今夜去带出云隐。”虽然只可见路洲行宫亮起的昏黄灯光,可他依旧看着那个方向。

    宫然走上前,朝着他看去的方向望去,道:“二哥,白日已失了手,今夜再去,会不会太过冒险?”

    宫桓转身睨了他一眼,看着低头立身的几名皓月宫男子,冷声道:“今夜本尊会亲自前往。”

    “二哥。。。。”宫然转身急呼,走到他前面看向他,被他冰冷的眼神堵住了后面想要说的话。

    几名男子也纷纷抬头看向宫桓,眼眸中透出惊讶,见他脸上已不容商量,又纷纷低头不语。

    宫桓转身顺手拿过面具,往阁楼下而去。想必顾寒轩已在筹备回宫,若两日后假的慕云澈被发现,那时她的身边定会加强戒备。若今夜不去带出她,日后便再难带走她了。想到此处,他的脚步不由更加轻快。

    高升起的明月被云霞遮了一半,原本银白月光倾洒的院子此刻也骤然黑了下来。

    云慢慢飘过天际,月光再次降临院中时,院门口已立身一男子。

    他一袭宝蓝色锦服,冷漠面容在看向慕云栖那刻,逐渐转化为柔情。

    慕云栖看着顾寒轩迈着步子走近,目光毫无起伏。

    “今夜行宫设了宴,毅王携未来王妃来赴宴,你随朕一起前往热闹一番吧。”顾寒轩温声说道,目光平静看着她。

    慕云栖微微愣了一下,之前从未听说顾寒毅已定下王妃,不过对她而言,都与她无关,她与顾寒毅不过是四年前雪地有过一次厮打,再无交集,他的王妃她也无意去看。

    “这样的热闹,与我何干?”她不解他今日分明已负气离去,为何眼下却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顾寒轩站在凭栏下,负手望向她,欲言又止。

    院中寂静无声,慕云栖并不看他,仰望向明月高悬的夜空,任谁看见此景也定能瞧出她眼底的向往。

    过了片刻,他缓缓转身,迈步离去。

    慕云栖在黑夜下,借着月光看向他落寞离去的身影,心头泛起淡淡忧伤,似为了他,也似乎是为了自己。

    院落中除了高空倾洒的银白月光,并无灯火亮起,院外士兵包围,将院子层层包裹,令她心头不喜却又无可奈何。

    她立身在凭栏内,仰望着夜空云遮圆月又散落开来。她的一袭红衣在月光照耀下,没有半分鲜艳之感,仿若血液凝结后的黑红,带着浑浊昏色。

    迎棠将房内烛火点燃,昏黄灯光从窗棂透出屋外,照出一片亮色。

    慕云栖低头沉吟一番,迈步进入房内。

    “小姐,早些歇息吧。”迎棠将她的发髻轻轻放下腰际,一头如墨青丝披散。

    她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榻,命迎棠熄掉烛火,侧身而眠。

    迎棠踮起脚尖熄剪掉烛火,房中陷入黑暗。

    她还未走出房门,房檐上急急响起一阵阵房瓦被踩踏之声,她立马回身看向榻上。

    慕云栖听到声响那刻,已经套上衣衫,疾步往门外而去。

    院中从天而降数名黑衣人,月光下可见其中为首那名男子带着面具,慕云栖的心一下子便提起来了。

    面具男子快速步上房门,牵过慕云栖急急往房檐上飞身。

    远处已有观望台的哨兵吹了一声口哨,院落外的士兵举剑迅速进入院中,将院门堵住。

    整齐有序的踏步向前声,还有盔甲磨合发出的声响,在寂静黑夜响起,格外响亮。

    越来越近的火光向院落而来。

    周围埋伏的弓箭手应时站起,手拉弓弦,利箭对向了院中。

    众人心中纷纷大骇,不想顾寒轩竟已备下如此大的阵仗。

    房檐上越来越多的黑夜人现身,纷纷跳落在院中,挡在了慕云栖与面具男子前。

    两人还未飞身上房檐,如雨利箭便朝着院落袭来,剑刃抵挡箭头的声音一阵阵刺耳。

    “二哥,带小隐先走。”宫然挡在两人身前,软剑挥洒着远处射来的利箭。

    院门口的士兵向外散开,顾寒轩负手迈步进院,身后跟随着毅王等人。

    他双眼微眯,隐晦目光在黑夜下直直射向了房檐上的两人,他扬了扬手,箭雨停止。

    慕云栖转身看向了他,只见他夺过了身边士兵手上的弓箭,对向了宫桓,一支独箭向他而来。她心中大惊,飞身跃起将他扑倒,从房檐上翻滚向下。

    在半空宫桓的手搂住了她,将她拥进怀里,两人应声落地。

    顾寒轩的双眼被她挡箭那幕刺痛,心中如刀绞,他眉头紧锁看向她的手臂,被利箭划过长长一条口子。

    慕云栖侧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嘲讽一笑,短短一日,她竟受伤两次。

    “你要跟他走?”顾寒轩虽然问的她,冷血目光却看向了宫桓,面具遮挡了他面容,却能看见他露出的那双眼泛出寒冷。

    四目相对,两人对视目光间似发出闪电之光,令周围的人不敢上前。

    慕云栖踌躇犹豫,然后道:“让他们走,我留下。”

    顾寒轩噗嗤一笑,嘴角勾起一自讽,冷冷看向她道:“慕云栖,你若要走,朕便放你走,但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数十名暗卫涌向前,他道:“将皇后带出来,放箭。”

    暗卫一拥而上,混入黑衣人队伍中,在院内激烈交锋,月光下刀光剑影晃动,他们面上带着狠厉,手上动作迅速狠毒。

    慕云栖来不及多想,跟入了黑衣人阵营,出手攻击着暗卫。

    在她与一名暗卫纠缠厮打时,一阵飞来的力道直直插入她胸口,将她震倒在地。

    “皇后。”

    “云隐。”

    两道声响同时急喊出声,纷纷奔往慕云栖身旁。

    她的胸口插着一利箭,箭尾打入她身体时还颤动摇晃了番。

    “二哥,快走。”宫然上前与顾寒轩扭打在一起。

    院门口的人通通飞身入院内,上百名男子在这个狭小院落内打斗起来,皇上毅王等人均在院中,远处弓箭手根本无人敢发箭,院中也再也容不下人进入。

    宫桓抱着慕云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面上如地狱修罗般骇人,在飞上房檐那刻,朝着弓箭方向狠狠睨了一眼,在宫然的护卫下出了行宫。

    顾寒轩追出行宫后,视线中已无人影,想到慕云栖中箭倒下的模样,他的心如千针刺穿,又疼又怒,疯了般地在原地怒吼。

    行宫楼台上,一名女子见面具男子抱着胸口插着利箭的慕云栖已离去,嘴角扬起一抹阴毒之笑。
………………………………

第37章 身中秘毒

    夜空撒落的月光照亮了阁楼,房间中涌了三名男子与一名女子,房门外站满了今夜前去路洲行宫相救的黑衣男子。

    他们脸上的黑巾已摘除,露出刚毅面容,竟然是那日城墙上的将士,尽管多数人身上已有伤痕露出,可此刻他们的目光焦急地望向紧闭的房门,担忧着里面情形。

    慕云栖双目紧闭躺在榻上,她胸口的箭已被拔出,此刻已缠上白纱,白纱血迹很快浸湿出来,染红了它。

    “栖儿所中何毒?”慕云澈看向落座榻边的一容,面上着急。

    “此毒我从未见过,还得在琢磨一番。”一容一脸凝重说道。

    “此毒乃三日殇,如它此名一样,中毒后三日若未解便会毒发身亡。”宫桓立身窗棂边,负手看向窗下风光。

    慕云澈快速跨步到他身旁,看向他问急道:“三日?皓月宫可有此解药?”

    宫桓回过身扫过他看向榻上的女子,道:“三日殇乃连朝皇室之物,天下唯有连朝皇室之人可有。”

    皇室密药怎会那般容易有解药,若要寻得解药唯有找出下毒人,不用多想也知此毒属北约太后所下,为了她的儿子,她想要杀了慕云栖,毫不意外。

    “难道就寻不出解药了?”慕云澈吼道,看着榻上那苍白的女子,心痛不已。

    “要在三日内寻出解药根本不可能。”一容站起身来看向宫桓,既然太后想要她死,就肯定不会有解药在边境,先不说太后可否会交出解药,就连要回到帝都来回最快也要十五日。

    “我已将她血脉封住,先将她放去冰窖,待宫然回来再前往连朝寻出解药。”宫桓走到榻边打横抱起她,看了眼立身一旁的琳琅,道:“你速去寻回宫然。”说完便抱着女子迈步离去。

    琳琅点头离去,身影隐入黑夜下。

    慕云澈看向宫桓离去的身影,心中多番思量,看着大大敞开的房门,道:“想法子将消息放给顾寒轩,栖儿根本等不到从连朝寻回解药,只能让他去太后那里寻出解药。”

    “眼下也只有此法或可救小姐。”一容赞同道,慕云栖血脉已封住,在冰室或可撑过十日。

    房外站在前面的几名男子进屋,与慕云澈围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消息传至路洲又不会暴露行踪。

    宫然回到阁楼便立马来了冰室,当他踏步进入冰窖便瞧见了冰石上平躺的女子,透亮冰块上她一袭红衣如镶嵌入石的雕像。

    宫桓负手立身冰石边,看向慕云栖不语,背影看起来如这冰室般寒冷。

    “二哥。”他走上前去,看着冰石上的慕云栖,道:“眼下她已中毒,若毒素流入全身血脉,吟洛之毒便无解了。”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男子,面上流露担忧。

    宫桓侧首看向他,蹙眉问道:“你所言何意?”

    “眼下唯有将她之血放出,这个月的月圆之日融进吟洛体内,待寻出解药解了她的毒,再以她之血去救吟洛。”宫然此刻说的肯定,从他听说慕云栖所中之毒时,便已派人知会吟洛往边境赶来。

    “她今日已失血过多,若再放血出来,恐怕根本等不到解药。”宫桓不忍说道。

    “二哥,若等到她毒素深入又无药可救时,吟洛的毒就再也无解了,若现下将她血放出,或还可缓一缓吟洛之毒。”宫然急色道,抽出脚踝的匕首,摊放在宫桓面前。

    宫桓看着匕首,心头沉思,当年母后被白繁夕以血为引种下奇毒,那年吟洛出生,母后难产而逝,从那以后娘胎里的毒素每逢月圆时便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回想起母后生前与吟洛月圆夜所受之痛,他心间的柔软慢慢退去,看向冰石上女子的目光也渐渐多了几分寒意。

    见他接过匕首,宫然立马跑出冰室,片刻后,他手里拿着器皿走进来。

    “二哥?”他见宫桓手拿着匕首神色游离,目光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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