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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凤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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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他见宫桓手拿着匕首神色游离,目光涣散。

    宫桓收回思绪,心间溢起钝痛,看向慕云栖苍白的面色微微疼惜。

    此刻宫然不禁有些不解,明明二哥自小最宠爱的便是吟洛,每次吟洛毒发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她去承受。

    当初刚收到消息知晓白繁夕之女还活在世上时,那时候二哥是那般迫切地想要将她擒走为吟洛解毒。

    眼下若将她未染毒素的血放出,或许她会因失血而亡,但吟洛便可撑上一些时日。

    待慕云栖的毒素深入经脉,三日后如果还未能寻出解药,那么世上便再无人可救吟洛。

    可二哥如今犹豫的神色告诉他,慕云栖在他心底是否已有所不同。

    “二哥别忘了,她是白繁夕之女。”宫然声音有些冷,似乎刻意告知着他什么。

    宫桓终是拿起匕首走向她,抬起她的手腕将她衣袖挠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直直落入他的眼里,他双目微眯,再次犹豫起来。

    浮想起母后的去世,吟洛之痛。他狠下心将匕首在她腕上划过,殷红鲜血顺着她手腕滴落入器皿。

    当他的手触碰到慕云栖的身子已冷如冰石,他的心一阵一阵痛起,看着那直流的鲜血,仿若是从他心底流出来般,那切肤之痛锥心刺骨。

    路洲行宫中,顾寒轩孤身站在观望台,他思绪里还浮想着今夜那幕。

    慕云栖挡箭的那名男子应该就是她心之所爱吧,妄他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她是真的厌恶皇宫。

    多么讽刺啊,她当着他的面拿命去救别的男子。

    他不由大笑出声,对着明月发出凄凉又嘲讽的笑声,那声音从上传至下方将士耳中,众人相视对看,面上浮起凝重之色。

    顾寒毅快步上了观望台,走到他身旁道:“今日放箭之人已招认,乃太后授意。”

    他双目痛苦闭上,其实他心中早已猜出,他的母后恨不得将慕云栖除之而后快。

    “可追到踪迹了?”

    见久久未曾听他回答,顾寒轩侧首看向他,见他的面上的神色带着不安,问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

    “接到消息,皇后中的箭上有毒。”顾寒毅低头说道。

    “中毒?可知何毒?”他霍然转身,凝视着顾寒毅的身影,心中隐隐升起恐慌。

    “三日殇。”

    顾寒轩的身子一个趔趄,他的手扶住观望台的护栏,心中突然窒息般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他快步下了观望台,背影匆忙又孤寂。

    他愿意为了她,倾其所有。他不希望如父皇那般,日日月月承受着心中爱人逝去的悲痛,既无法忘记又饱受相思之苦。哪怕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只要她好好活着,只求她能好好活着。
………………………………

第38章 经脉解封

    时隔一月多,宫桓带着慕云栖已从边境回到锦国,自她服下三日殇解药后,整整一月多还未醒来。

    又临月圆之夜,明月光辉如纱披撒大地,昏黄灯光从房内透出院中,宫桓立身院外不敢进屋。

    慕云栖之所以服下解药还未醒来,只因她中箭那日失血过多,伤了心脉根本,后来纵使解药来得及时,也只将她心神留有一息,需得疗养许久或许才可有好转。

    上次从她身上取出的血已融吟洛体内,眼下还需从她身上取血才可解吟洛今夜毒发之痛。

    可慕云栖的身子,恐怕已无法再承受一次。

    直到圆月高升顶空,离吟洛毒发不足一个时辰。他叹息一阵,迈步推门进屋。

    房内烛火温暖,琳琅见他进来,离去起身退至榻旁。

    “她未曾醒过?”他走到榻边问道,语气无波无澜。

    琳琅轻轻摇头,眼眸看向他,小声道:“不曾。”

    他落座榻边,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无色,她双目紧闭,浓密睫毛如扇,高挺翘鼻下的双唇小如樱桃,却失了血色,她躺在榻上的身子纤瘦如骨。

    可如此模样,却也透出一股仙气,仿若当真像那要飞升的谪仙,毫无人间烟火气息。

    宫桓扬起一手,琳琅会意从房中的桌上拿过玉碗,再拔出匕首,递给了他。

    她看向榻上的女子,心头实在不忍,转身背对榻上。

    宫桓伸手抚了抚她的面庞,手指不舍拿走,触碰着她冰冷的肌肤,心间麻木至失了知觉。

    她的手腕放置在榻沿,他拿起匕首在她白皙臂腕上划过,很快殷红的鲜血滴落,如注鲜血直流入玉碗内。

    他低头看着慢慢溢起来的碗中,随后又看向榻上。

    慕云栖如夜空繁星的眼眸,此刻直直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上仅有眼眸中带着光芒,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眼里看不出情绪,见宫桓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她艰难地扬起一抹凄美微笑。

    宫桓的心一惊,气息骤然屏住,面色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她。

    “云隐。。。。。。”他呢喃细语,目光流露出来的欣喜很快被掩下,只留下了一片痛苦之色。

    慕云栖双唇微微动了动,无力开口。

    琳琅闻声回头,宫桓将玉碗扬起递给她,她接过装满红血的碗,小心端着迈步离去。

    宫桓起身寻出白纱为她的伤口缠上,待他再看向榻上时,她已闭上了眼,似乎从未醒来过。

    他不知她究竟是又昏迷了过去还是不愿与自己说话,他的手触上她的额头,她微微偏了偏,却因虚弱而没能躲过他的触碰。

    慕云栖清晰地感受自己体内有些什么在流逝,她的双眼逐渐沉重,思绪慢慢模糊,她仿佛看到了一片火海,她看见一名女子对着她招手。

    她的脚步像踩在浮云上,一步步朝着向她招手的女子走去,她有些不舍回头看了看,她看见宫桓手拿匕首划过了自己,看见他的眼里迸出狠毒的目光。她的心抽痛着,嘴角扬起一抹自嘲,随即走向了那女子。

    “栖儿,难道你将母亲的话都忘了?”那名绝色女子出声训斥道。

    慕云栖听到她的话,四下张望,可眼前一片白雾茫茫,除了雾罩包围着她,再也看不清什么。

    她慌乱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眼里渐渐看到了一名小女孩。

    她看到了晋王府,每次她的母亲都会抱着她坐在屋檐下看雨。

    “娘亲,你为何喜欢下雨?”稚嫩的声音问起,她眼睛扑闪着,望着抱起她的女子。

    “因为娘亲来到这个朝代时,正是雨天。”女子轻笑着解释,看着面前的女孩目光温柔。

    女孩疑惑不解,看着她撇嘴道:“母亲出生那天是雨天?”

    “母亲是雨天来到这个世界。”

    “何为世界?”

    女子微微一愣,思索着如何解释给她听,随后道:“母亲本来不属于这个地方,原本母亲生活的地方在以后,就是几千年后,那个地方没有无缘无故的战争,不会有贵贱之分,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快乐日子。”

    女孩偏着头倾听,嘟嘴道:“没有贵贱之分,就像父王对母亲?”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亲王像她父王对待母亲那般温柔,也从来不见父王对别的女子多看一眼。临朝唯有她父王,只娶一人。她从来不唤眼前的女子为母妃,因父王说母亲不喜。

    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你父王只算是与母亲举案齐眉,贵贱之分,就如母亲对兰姑,把她当成亲人般。”她要怎么才能给她说的清楚呢。

    “我以后也要跟南宫赫举案齐眉。”女孩嬉笑道。

    女子的面容忽地暗沉下来,她看着女孩的笑容,心中难受不已。

    “栖儿,举案齐眉就是夫妻,就是要在一起。”

    “我就是想要跟他成为夫妻啊。”女孩不解母亲为何如此看着她。

    女子将女孩放在地上,蹲在她面前,严肃说道:“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除了他,他是皇子,不可能跟你像父王对母亲一般,而且他也不会娶你,他。。。。。。。”

    “母亲———”女孩泪水在眼里打转,母亲从来不曾向此刻这般生气。

    “栖儿乖,母亲慢慢说给你听可好?”女子再次抱起她,在她耳边细细说道。

    一幕一幕涌入慕云栖梦中,她看到了所有过往,她看到了她的母亲为何要为自己封存经脉,她看到了母亲将自己带在身边前往锦国,她看到了南宫赫,那是她见到过最好看的男子。

    她的心被梦里的画面刺痛,想睁开眼却无力,她动了动手指,眼前的白雾慢慢消散,女子的模样变得模糊。

    “母亲,母亲。。。。。。”她对着那名女子大喊,想要追上前去却力不从心。

    刺眼的光芒照射到她面上,女子消失无迹,她的双眼蓦地睁开,白光映入她眼眸。

    “你醒了。”一道冷漠中透出欣喜的声音响起。

    慕云栖侧首看去,宫桓落座榻边看着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微笑,眼眸中涌动着照耀光华。

    她静静凝视了他片刻,将心头的所有过往压下,她该唤他宫桓还是南宫赫?
………………………………

第39章 锦国皇宫

    琳琅见她忽然转身问向了自己,一时之间愣了半晌。

    “三日殇,连朝皇室之毒。”

    “如何被解的?”慕云栖微微扬了几分语气。

    “我不知。”琳琅看向她淡淡道,不再开口,她怕说多错多。

    慕云栖又看向了苏浔言,只见她立马摆手摇头,解释道:“那些时日皇上不让任何人近你身,虽我一路同行,可今日才被准了来见你。”

    慕云栖立身原地,一言不发。

    她明白琳琅纵使知晓内情也不会告知,她听命于南宫赫,又怎敢未经他许可透露话给自己。

    此刻她思绪实在太乱,她需得自己一人静静梳理。

    “浔言进宫可还好?”

    苏浔言一愣,随即低下头,神情落寞。

    “姐姐,皇上既要忙于与北约的战事,又要照料你与吟洛公主的伤,我不敢扰了皇上。”苏浔言惆怅说道,皇上一直亲自料理慕云栖与吟洛的伤,她好几次都希望自己能受伤,可她又觉得自己纵使真的受了伤,皇上也不会亲自照料。

    “北约的战事?”慕云栖吃惊说道。

    苏浔言抬头,道:“想来姐姐昏迷许久,不知北约与锦国已开战。”

    “为何开战?”慕云栖急问道。

    苏浔言忽然不敢再言,她怕皇上知晓了会怪罪,眼下看来慕云栖什么都还不知晓,她突然有点懊悔自己的多嘴。

    “姐姐。。。。。。”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慕云栖,不再吭声。

    慕云栖见她神情,心下了然。按耐住内心,道:“既然你不便多言就不说吧,眼下我需得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先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几人齐身出了院落。

    慕云栖坐上甬道凭栏,将思绪一遍一遍整理。

    当初南宫赫想要自己来锦国,是为了他妹妹的毒,助自己前往边境,是因为受三哥所托,三哥那日突袭路洲是与南宫赫定下的商议,如今三哥在路洲之事被败露,所以便只将自己带来了锦国,因为他的妹妹的毒还需得自己的血。

    北约为何开战,顾寒轩难道是知自己被带了锦国,所以便打到锦国来了。

    想到顾寒轩,她心头没由来的愧疚难安。

    眼下之路,她该如何走。

    慕云栖仰天长叹,想到母亲曾告知过她,此生都不要爱上南宫家的男子,可她竟未能听信母亲规劝,落得如今这般狼狈。

    想必母亲已回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世界了吧,自己的人生与她的一生如此相似,该何去何从?

    不,她骤然立起身来,母亲一生被南宫凌利用伤害,终未得善终,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法子离去,寻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过完此生。

    她得将自己身体调理好,她得与南宫赫做个交易,想到此处,她便扯开包裹自己手腕的白纱,伤口有血渍凝结,离下个月夜仅剩十多日,看来她只能以自己的血与他做笔交易了。

    一夜过去,次日慕云栖等了南宫赫整整一日他都未曾现身。一连几日,让琳琅前去通报了几次,都未得回信。

    慕云栖不禁有些着急,让琳琅带自己去见她,可她又不敢,因为南宫赫会责怪她私自行事。

    无奈她只得选择绝食,南宫赫在第五日时终于前来。

    慕云栖立身甬道,见他从院门走进,嘲讽道:“国主还真是日理万机,竟几日都不得空前来。”

    “你以绝食逼孤前来,所为何事?”南宫赫立身院中不动,目光冷淡看向她。

    “国主害怕见我?”慕云栖笑道,她故意唤他国主,是想证明自己不属于锦国之人,只有属于他的臣民,才会唤他为皇上。

    南宫赫静看着她不语。

    慕云栖走下甬道,迈步走进他。一袭红色锦衣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万丈光芒,她的面容依旧苍白如雪,可那双眼眸灿如星华。

    她走到他面前,轻扬着微笑踮起脚尖,她的唇欲要吻上他,他纹丝不动冷眼看着她。

    慕云栖突然收回动作,原地掩唇轻笑。母亲曾说过,曾经她以此举试探过父王,那时候父王窘迫地像个孩子,立马逃了去。

    她终究还是不死心啊,以为他曾在雪崩时救过自己,以为他也曾流露过柔情,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已多想了。

    慕云栖止住笑意,泪水在眼眸涌动,她背对向他,平静道:“南宫赫,可愿做笔交易?”

    “做何交易?”他的声音极冷。

    “下个月圆之夜,取我之血,施救你胞妹,吟洛公主。”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一直很温和。

    南宫赫不禁失笑,他勾起嘴角走到她前面,眼里冷如深潭看着她道:“那你想要什么?”

    “放我离去。”

    “你想去哪儿?”南宫赫扬起笑意。

    “国主此刻想必觉得我可笑,因为我在你手里,想要取我的血何需要我同意。”慕云栖看着他,两人之间离的很近,很近。

    “既你知晓,又何必要多此一问。”他能看见她白皙面容下有隐隐血色,看着她微微颤了颤睫毛,他不禁想要吻上她,正如她方才那般,他不知刚才她为何停下,可那刻其实他心里很是期盼。

    “国主觉得我一定就能活到月圆之夜?”她挑眉说道。

    南宫赫听后不禁蹙眉,面容暗沉下来,道:“你以死威胁孤?”

    “囚禁在这深宫中与死有何区别,怎能算是威胁,我不过是想求得一线生机。”慕云栖凝视他不动,四目相对,她眼中的他,依旧好看的颠倒众生。

    南宫赫拉过她身子,粗鲁地吻上了她。

    慕云栖贝齿一合,重重地咬痛了他的双唇。

    他毫不在意地捂了下唇,随后道:“孤不会放你离去,也不会让你死。”

    “南宫赫,你该不会想要我留在你身边?”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手上嫌弃地拭去唇边他遗留的痕迹。

    南宫赫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似乎想看出她究竟想做什么,此次她醒来,不管神情语气,与先前都已大为不同。

    他面上的神色极为不悦,想要径直离去,却又担心她真的已有所筹划。

    “吟洛的毒,本就是你母妃所为,你替她解毒,难道不是替你母妃还罪?”他语气冰冷说道。

    此刻南宫赫也不得不承认,先前他一直抗拒她,一直抗拒认清自己的心。眼下心底里迫切想要留住她,让他明白,原来自始至终动情的都并非只有慕云栖一人。

    从初次相见到如今,情愫早已深埋了两人。
………………………………

第40章 做笔交易

    琳琅见她忽然转身问向了自己,一时之间愣了半晌。

    “三日殇,连朝皇室之毒。”

    “如何被解的?”慕云栖微微扬了几分语气。

    “我不知。”琳琅看向她淡淡道,不再开口,她怕说多错多。

    慕云栖又看向了苏浔言,只见她立马摆手摇头,解释道:“那些时日皇上不让任何人近你身,虽我一路同行,可今日才被准了来见你。”

    慕云栖立身原地,一言不发。

    她明白琳琅纵使知晓内情也不会告知,她听命于南宫赫,又怎敢未经他许可透露话给自己。

    此刻她思绪实在太乱,她需得自己一人静静梳理。

    “浔言进宫可还好?”

    苏浔言一愣,随即低下头,神情落寞。

    “姐姐,皇上既要忙于与北国的战事,又要照料你与吟洛公主的伤,我不敢扰了皇上。”苏浔言惆怅说道,皇上一直亲自料理慕云栖与吟洛的伤,她好几次都希望自己能受伤,可她又觉得自己纵使真的受了伤,皇上也不会亲自照料。

    “北国的战事?”慕云栖吃惊说道。

    苏浔言抬头,道:“想来姐姐昏迷许久,不知北国与锦国已开战。”

    “为何开战?”慕云栖急问道。

    苏浔言忽然不敢再言,她怕皇上知晓了会怪罪,眼下看来慕云栖什么都还不知晓,她突然有点懊悔自己的多嘴。

    “姐姐。。。。。。”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慕云栖,不再吭声。

    慕云栖见她神情,心下了然。按耐住内心,道:“既然你不便多言就不说吧,眼下我需得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先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几人齐身出了院落。

    慕云栖坐上甬道凭栏,将思绪一遍一遍整理。

    当初南宫赫想要自己来锦国,是为了他妹妹的毒,助自己前往边境,是因为受三哥所托,三哥那日突袭路洲是与南宫赫定下的商议,如今三哥在路洲之事被败露,所以便只将自己带来了锦国,因为他的妹妹的毒还需得自己的血。

    北国为何开战,顾寒轩难道是知自己被带了锦国,所以便打到锦国来了。

    想到顾寒轩,她心头没由来的愧疚难安。

    眼下之路,她该如何走。

    慕云栖仰天长叹,想到母亲曾告知过她,此生都不要爱上南宫家的男子,可她竟未能听信母亲规劝,落得如今这般狼狈。

    想必母亲已回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世界了吧,自己的人生与她的一生如此相似,该何去何从?

    不,她骤然立起身来,母亲一生被南宫凌利用伤害,终未得善终,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法子离去,寻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过完此生。

    她得将自己身体调理好,她得与南宫赫做个交易,想到此处,她便扯开包裹自己手腕的白纱,伤口有血渍凝结,离下个月夜仅剩十多日,看来她只能以自己的血与他做笔交易了。

    一夜过去,次日慕云栖等了南宫赫整整一日他都未曾现身。一连几日,让琳琅前去通报了几次,都未得回信。

    慕云栖不禁有些着急,让琳琅带自己去见她,可她又不敢,因为南宫赫会责怪她私自行事。

    无奈她只得选择绝食,南宫赫在第五日时终于前来。

    慕云栖立身甬道,见他从院门走进,嘲讽道:“国主还真是日理万机,竟几日都不得空前来。”

    “你以绝食逼孤前来,所为何事?”南宫赫立身院中不动,目光冷淡看向她。

    “国主害怕见我?”慕云栖笑道,她故意唤他国主,是想证明自己不属于锦国之人,只有属于他的臣民,才会唤他为皇上。

    南宫赫静看着她不语。

    慕云栖走下甬道,迈步走向他。一袭红色锦衣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万丈光芒,她的面容依旧苍白如雪,可那双眼眸灿如星华。

    她走到他面前,轻扬着微笑踮起脚尖,她的唇欲要吻上他,他纹丝不动冷眼看着她。

    慕云栖突然收回动作,原地掩唇轻笑。母亲曾说过,曾经她以此举试探过父王,那时候父王窘迫地像个孩子,立马逃了去。

    她终究还是不死心啊,以为他曾在雪崩时救过自己,以为他也曾流露过柔情,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已多想了。

    慕云栖止住笑意,泪水在眼眸涌动,她背对向他,平静道:“南宫赫,可愿做笔交易?”

    “做何交易?”他的声音极冷。

    “下个月圆之夜,取我之血,施救你胞妹,吟洛公主。”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一直很温和。

    南宫赫不禁失笑,他勾起嘴角走到她前面,眼里冷如深潭看着她道:“那你想要什么?”

    “放我离去。”

    “你想去哪儿?”南宫赫扬起笑意。

    “国主此刻想必觉得我可笑,因为我在你手里,想要取我的血何需经得我同意。”慕云栖看着他,两人之间离的很近,很近。

    “既你知晓,又何必要多此一问。”他能看见她白皙面容下有隐隐血色,看着她微微颤了颤睫毛,他不禁想要吻上她,正如她方才那般,他不知刚才她为何停下,可那刻其实他心里很是期盼。

    “国主觉得我一定就能活到月圆之夜?”她挑眉说道。

    南宫赫听后不禁蹙眉,面容暗沉下来,道:“你以死威胁孤?”

    “囚禁在这深宫中与死有何区别,怎能算是威胁,我不过是想求得一线生机。”慕云栖凝视他不动,四目相对,她眼中的他,依旧好看的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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