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云凰凤栖-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侍慌忙跪下,颤颤巍巍说道:“太子妃息怒,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请您稍待,奴才去禀报师傅。”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慕云栖面色缓和,回身继续一排排寻去。

    迎芙也随着她方才念出的药名,对着药屉下的药名察看。

    “太子妃,难道金疮药也无法救治栀夏的伤?”

    “金疮药只得外敷,可她伤情严重,需得服下些草药,才能尽快恢复。”她轻声回道,栀夏身上的伤较为严重,至少要先让她好到可以行走,否则一切筹谋又得拖延。

    迎芙明白过来,在药架上认真寻找。

    “微臣参见太子妃。”徐之铭与方才小侍齐身问安。

    慕云栖闻声望去,见徐之铭立身房门微微躬身。

    “徐太医请起。”

    “不知太子妃需要何药?或是何处有恙,微臣可替太子妃参详。”他知晓她略通医术,可她看起来并无异样,故而心中存疑。

    “本宫无碍,不过是需些药材。”

    “太子妃可将药名留下,微臣可唤人备好后送入东宫。”他朗声说道,想起前两日他在日辉宫内,从御书房内书桌上扫过一副画,画中题名:吾卿白繁夕。

    不用多想也知此名,那是皇上魂牵梦绕之人,是临朝灭国前皇上亲自去见的女子,也是后来临朝被灭的祸根。

    可更让他百思不解的却是画中女子与眼前的太子妃,如同一人。由此他也不禁明白,为何慕氏一族举家下狱,而慕家嫡女却稳居太子妃位,绕是朝堂百官弹劾太子行事,皇上也未有半句责怨。

    “如此也好,只是本宫急需,望徐太医命人此刻备下,本宫可带回。”她立身看向他,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回绝。

    “太子妃可将症患道来,微臣也可参照您所需药材对症下药。”他恭敬道。

    慕云栖微微沉思,道:“刑后之伤,较为严重。”

    徐之铭微诧,随后走到一旁,落座木椅,执笔俯写。片刻后,他晾了晾书纸,起身交给了小侍。

    不多时,小侍将两提药包交给了迎芙,慕云栖对着徐之铭微微道谢,随即领着迎芙施施然离去。

    “师傅,如今宫中对太子妃都避恐不及,您为何。。。”

    “住嘴,皇室之事怎由得悠悠之口说道,不管如何,她眼下都是太子妃。”徐之铭厉声呵斥,望着离去的身影面色凝重。

    小侍立马三缄其口,大气都不敢多出,心中微微抱怨。

    慕云栖立身长廊上,冷眼看着从远处领着侍卫向她走来的苏北。

    “卑职参见太子妃。”他拱手俯身,扬声行礼。

    慕云栖神色狠戾看着他,冷声道:“苏统领,本宫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给本宫侍女尚留有一息,未将她置于死地。”说完便迈步离去,未待苏北出声辩解。

    苏北心中酝酿的话还未道出,面前之人已步出长廊,他转身望去,女子已迈步白雪纷飞的大道。

    他不禁轻笑,心中不由暗暗气馁。他将她侍女带走交给皇上亲卫,丝毫未曾插手审问。他也私底下留意过她侍女之况,可皇上亲卫行事,向来狠毒,与他并无半点关系,奈何被她如此记恨。

    他慢慢转回身子,心情沉闷地继续巡查。

    慕云栖回到倾雪殿,察看了番栀夏的伤势,命人将药煎后由兰姑小心喂她服下。她看着她身上的斑驳伤痕,心疼又内疚。待她服完药后睡去,才轻声离去。

    如今栀夏被救出,伤势未愈,离宫计划只得延后。

    她若有所思漫步甬道,迎芙在旁手指园林,欣喜喊道:“太子妃,梅花冒出花朵了。”

    慕云栖仰面望去,园林中的梅树上,隐隐冒出红色花朵。花儿似羞涩般,欲开半遮,点点花朵点缀,在接天雪白中徒增一点亮色。

    她扬起一笑,看着园林心中郁结渐渐散去。
………………………………

第14章 除夕国丧

    巍峨雄伟的皇宫被漫天飞雪笼罩,接天连地的雪白覆盖了庄严华丽的宫殿,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宫殿房檐下的寒风中摇曳。园林百花颓败,独留梅花在万物前傲放。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顾寒轩身着金丝绣九龙飞天腾云纹冠服,腰束黑缎银丝滚边镶玉锦带,头戴鎏金玉盖冠,俊逸绝伦的面容透出浑然天成的威严。

    他立身倾雪殿房外候着迎面向他而来的女子,女子一身金丝绣凤翼翱翔云纹冠服,与他的九龙飞天冠服遥相呼应,她腰身由红缎缕丝镶边锦带缠裹,将她盈盈一握的腰际显露无疑,衬托出她的曼妙身姿,奢华尊贵的礼冠将她绝美的面容更添高雅。

    顾寒轩握住她的手乘上轿辇,端庄优雅的与她齐身正坐,偶尔看向她柔情一笑。

    顾寒轩在宫门口转过身子对着慕云栖伸出了手。

    见她楞了一下就将手放在了自己手心,他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缓缓向里走去。

    殿内与往常无异并无过多装饰,皇上病危,纵是除夕宫宴也只得皇后设宴相聚,歌舞和欢声显然不会有。

    慕云栖看着皇后在上方与柳贵妃畅谈,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垂首的女子,她一身粉红宫装,偏瘦的身姿看起来却娇柔美艳,头低下的弧度刚好够顾寒轩看清她面容。

    殿上方皇后面色暗淡,轻瞥了一眼刚刚落座的慕云栖,一脸厌恶。

    “快回太子旁落座吧。”皇后看向谢贤瑾和蔼说道。

    谢贤瑾行礼迈步,走到顾寒轩面前微微屈膝,随后优雅落座。

    “贤侧妃三月禁足可满时了?”顾寒轩冷言道。

    谢贤瑾面色煞白,张口不敢言。

    皇后端起一碗玉羹,接过话来道:“本宫接她出来为皇上祈福守岁,怎得太子有议?”

    “回禀母后,东宫之事乃太子妃之责,您逾越了。”他看了一眼皇后,面色带着不悦。

    皇后气极将碗重重搁在案几上,凌厉问道:“太子妃可做到应尽之责?太子莫不是忘了,她的家兄正在攻打着北约江山。”

    “母后,儿臣不想再多说一次,太子妃已嫁入皇室,与慕家再无牵连。”他扬高语气,目光扫过大殿中的人,郑重对着众人说道。

    宴上之人纷纷低头不语,恨不得钻入案几下,不愿卷入这场争执。众所周知皇上已时日无多,眼前这位储君必将登位,谁都不敢去得罪。

    皇后面色难堪,她看着顾寒轩不禁摇头叹息:“你可当真是本宫的好儿子。”随即她目光扫过慕云栖,又道:“太子妃行为跋扈,举止轻率,可有半点太子妃之端?”

    慕云栖冷笑,轻声道:“母后说的是,儿臣确实行为有失。”

    “哼,本宫倒想问问太子妃,前两日闯入太医院之事?是何药物需得堂堂太子妃亲自闯入太医院?”皇后嘲讽问道。

    顾寒轩倏然起身,道:“难道母后要在除夕之日使其不睦?儿臣带太子妃回宫祈福,便不留宴了。”说完他便拉起慕云栖的身子,迈步离去。

    皇后目瞪口呆,对顾寒轩所为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柳贵妃走向前去,轻声宽慰道:“皇后娘娘莫放心上,不要气了自己身子。”

    皇后拿过手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摔掷殿中央的大理石地面,酒杯落地碎裂,残渣四处碎落。

    “本宫倒要看看,太子要如此到几时。”她恢复面色,神色隐晦。

    殿外大雪纷飞,视线所见之处,一片白茫茫。顾寒轩为慕云栖拭去身上雪花,拉着她正欲进屋,慕云栖顿住身子道:“殿下,臣妾想弹首曲子。”

    “为何突有兴致?”他看着她轻笑问道。

    慕云栖心中一痛,为了离别在即,为了你的倾情尽赴。她转过身子命迎芙将琴置放院落空地,迎芙为她系上红狐大麾,她迈步雪中,席垫而坐。

    你说,那年漫天雪花飞舞,你对我一见倾心,今日,此情此景下,我弹奏一曲,道尽心中感激。

    两情难异何来共,将别怎敢与君诉

    唯曲可道中心畅,聚散奈何无尽殇

    顾寒轩负手而立房门甬道,深情凝望雪中倩影,大雪飘落在她身上,一袭红影被点点白雪点缀,女子美的惊世骇俗的面容扬着轻笑。

    天地之间,无论是那纷飞的雪花,还是傲放的寒梅,又怎及得上女子面容的半分颜色。

    琴声悠悠惆怅之感,婉转忧伤之音徜徉院落,令他心中徒升悲伤。

    他迈入雪地,止住了她抚琴的玉指。

    “好了,天寒地冻,日后在奏吧。”他牵起她踏雪进屋,接过成欢递过的手炉给她。

    她接过坐上软榻,微微上扬嘴角,“晚宴后守岁,太子此刻可要稍作休憩?”

    “本宫在此陪着你。”

    房门外响起慌乱进屋脚步声,随即帷幕被掀起,跑进来一名太监跪下,颤颤巍巍道:“太子殿下,皇…皇上快不行了……”

    话还没说完,身旁似有阵风过,房内已无顾寒轩的身影,慕云栖立马紧跟其后。

    她立身日辉宫正殿门外,看着几个宫妃掩嘴哭泣,心里冷笑。

    皇后在前面呵斥道:“皇上只是病危,嚎什么?,难道都不想活了。”

    身后的宫妃被此话吓的立马磕头求饶,皇后心中烦躁不安,一声令下将她们打发出了日辉宫。

    紧闭的正红朱漆大门被突然打开,李公公俯身出来对着皇后道:“娘娘,皇上要见太子妃。”

    皇后怔了一下,冷眼看了她一眼,转身不置一词。

    慕云栖迈步走入,她向榻上望去,顾寒轩跪在榻边,顾景允艰难的偏过头瞧着进来的女子。

    他的目光迷离般望着她,久久才回过神来。

    她俯身行礼,仰面微微看去。

    “你恨朕吗?”皇帝强撑着气神问道。

    慕云栖神色冷漠,轻道:“父皇如此问,儿臣不知如何作答。若说恨,儿臣不知该从何时恨起,若说不恨,儿臣如今孤身一人,全仗父皇所赐。”

    “可朕也恨,恨她将朕之心践踏于地,恨她在朕心中肆意生长了一生。可朕也悔,悔恨当初未带走她,悔恨与她相遇。爱恨交织中,毒盅融入经脉,便再无药可解。”他看着她说道,似乎想将心中多年自怨道出。

    慕云栖当然明白他并非是说给她听,不过是在弥留之际贪恋自己与她相似的面容,他不过是看着她思忆故人。

    她的思绪不禁浮想起那名女子,她的一生是如何,才会令人如此难以忘怀。

    顾景允一口气说完后便重重的喘息,顾寒轩起身坐到榻边,为他轻抚。

    他激动的想要起身,却已力不从心,随即看向慕云栖道:“你理应恨朕,可太子真心待你,你可也恨他?“

    慕云栖双目游离,沉思片刻后扬声冷笑,对着榻上的父子说道:“皇权之下,岂有真心?“

    她既是说给顾景允,也是道与顾寒轩。

    顾寒轩不想她是如此作想,心中没由来的阵阵刺痛,望着榻上的目光逐渐冰冷。

    顾景允气息急喘,他坐起身来,道:“皇权之下,岂有真心?这便是她当初所以为,她便是如此以为。。。”他嘴角鲜血溢出,顾寒轩大惊,拂手为他拭去。

    “父皇不应如此执着过往,会加快您的毒发。”慕云栖看着他说道。

    他艰难摇头,面上看起来已渐释怀,他扬起一抹自嘲之笑:“朕本已无力回天,还有何惧?”

    “父皇您何必多想,或许她是不愿活在深宫,不愿意如关在囚笼中一般。”慕云栖不知为何如此认为,这是她心底的认知,她也觉得那个女子也应是如此。

    顾寒轩抬眸侧面朝她看去,眼神隐晦不明。

    顾景允扬起一笑,一口鲜血喷出,喷洒在榻上皇缎衾被上。

    “父皇。”顾寒轩高喊道,看向慕云栖怒吼道:“你给本宫出去。”

    慕云栖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快步拔出银针包中的银针,走上前拂开顾寒轩挡住她的手,两指捻转扎进顾景允后颈,又扎起一针入他人中。

    “父皇……”她取出银针,看着手中银针惊讶,原来他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今夜都将难以撑过。

    他嘴角殷红,望着她扬起情深似海的微笑,令她心中难过不已。

    她迈步走出,不愿在房中多留。

    “传朕旨意,慕云栖…无才…无德,难堪国母…之任,太子…登位永不可立…其为后。“似乎用尽所有力气才说完,他急促的喘气,吓得李文大喊太医进来。

    顾寒轩起身跪下,急道:“儿臣不愿,求父皇收回。”

    顾景允明白慕云栖话中之意,也乐意成全于她。

    她缓缓回身,望向榻上之人扬起感激一笑,随后迈步走出房门。

    房外雪花飘落,天地寒凉。

    皇后立身甬道,身上沾满了从凭栏外飘入的雪花,她凄然泪下,周身散发出悲拗欲绝。她收起啜泣,看着慕云栖的面容微微失神。

    随即她昂首迈步,从慕云栖面前走过,踏步进屋。

    此刻天色已灰蒙下来,除夕夜将成国丧,注定了无喜可庆。

    走到日辉宫宫门,急色匆匆几名皇子赶来,见到慕云栖也来不及行礼,慌忙进殿,唯有顾寒毅经过她时稍看了她一眼。

    她还未出宫门便听见房内传出号恸崩摧地哭喊,整个日辉宫内都被哀嚎痛哭之声笼罩。

    她心头一颤,微微难过后,加快了步伐回到倾雪殿,她直径走到后殿去察看栀夏伤势。

    兰姑进屋,面色凝重道:“太子妃,宫外一切已妥当,只是眼下栀夏伤势?”

    栀夏仰面说道:“太子妃不必管奴婢,奴婢不愿拖累太子妃。”

    慕云栖掀开她的衾被问道:“能下地吗?”

    栀夏慢慢撑着榻沿站起,缓慢迈了两步,一个趔趄被兰姑扶住。她看向慕云栖,有些自恼。

    “皇上驾崩,国丧期间顾寒轩的影卫都会被调去日辉殿。今日皇上留有遗旨,本宫永不可为后,被顾寒轩阻拦,想必他定不会让本宫前去跪丧引争议。”慕云栖看着兰姑说道,兰姑微微诧异,随后会意点头。

    丧钟响起,一声一声震荡皇宫各殿各院,哀天呼地的痛喊从各个宫内传出,整个皇宫霎时陷入一片悲戚。

    慕云栖走出房内,走到空地处仰天长叹,雪花扬飘在她面上,迅速融化成水,寒透入她心底。耳内听闻见的痛泣有几分真,后宫嫔妃,又有谁抵的过他心中的女子,他也终究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

第15章 逃离出宫

    寒风凛冽夜空,暮色降临已至漆黑,大片雪花纷飞,将皇宫各处覆盖皑皑雪白。红色灯笼已成白色,天地万物黑白相间,幽深宫苑,悲泣哭喊不断。

    慕云栖一身雪白右襟窄袖水纹锦衣立身房中,头束一枚月白云簪,墨发倾泻而下,散落腰际,那张惊世无双的脸上未施脂粉,却美的夺目心惊。

    “太子妃,您与兰姑先走,奴婢与栀夏随后。”迎芙一身简装,轻声说道。

    慕云栖点头,道:“一切小心,往后不必再唤我太子妃,唤云隐便可。”

    迎芙有些为难,踌躇一番后道:“是,云小姐。”

    慕云栖扬起一笑,转身迈步出屋,兰姑尾随。

    房檐上已无影卫,国丧之日,皆被调去日辉宫护卫顾寒轩,他即将登位,无人能重要过他眼下的安危。

    大雪堆积深厚,雪中身影踩留的脚迹很快被飘落的雪花覆盖,掩去了痕迹。御花园内的假山石道外,两道身影渐渐消失于漫天风雪中,恍若从不曾出现。

    “小姐,奴婢过来时留意了,并无脚印留下,宫人都在日辉宫外哭丧,应是无人敢游蹿。”迎芙搀扶着栀夏,小声说道。

    慕云栖手拿火折子,细弱微光仅能照出周身一点亮色。

    “你们小心跟上,兰姑牵上我的手。”她向后伸手,兰姑轻握住。

    假山悠长漆黑,她前几日空闲之时,甩掉影卫偷入进来察看过,将里面大致记下,察探出了密道入口,后来她让迎芙将准备之物提前藏入了密道内。

    她扭开一块陡石,一块巨石缓缓启开露出仅容一人穿过之洞。慕云栖俯身弯腰钻入,“你们小心。”她将火折子露出石门外,为她们照光。

    她们依次进入,慕云栖四处找了找,按动石块,巨石合上。

    迎芙走到一处,寻出火把照亮,封闭狭小的石洞内徒然昏亮。

    慕云栖拿出书笺,照着图上寻路。

    兰姑搀扶栀夏,迎芙拿起日前放置进来之物。

    “走吧。”慕云栖接过火把,在前方领路。

    密道漆黑,脚下石路颠簸,窄挤之道令她们举步维艰,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在此处稍作歇息吧。”慕云栖回头对着她们说道。

    栀夏坐在一块参差不齐的大石上,她面色讪讪说道:“奴婢累及太子妃了。”她低下头,脸上愧疚。

    “若无你,我们此刻还在那水深火热的宫中。”慕云栖借着火光对着她扬起一笑。

    栀夏抬头回以一笑,心中不知何味。

    “不是说了唤我云隐便可。”她微微斜睨,面色挂着笑容。

    栀夏为难地点了点头。

    “咱们行了两个多时辰了,想必已四更了。”迎芙说道。

    栀夏起身道:“走吧,天亮前一定要出去的。”

    众人随即起身继续,越走越挤的石洞,令她们行的越发艰难,一次只能一人过的小洞盘根错节,数不尽数,每次只得择最小的洞岩过。

    “此处已有风拂来,应是快了。”她转身欣喜说道。

    众人面露喜色,快步行走。

    走到一处石洞,洞中再无路可进,慕云栖四处洞岩寻找,在一处岩石上她伸手扭动,石洞轰隆作响,冷风袭进洞中,一道亮色缓缓升起,石门大开。

    她拂手戴起斗篷上的斗帽,雪白狐毛将她面色两侧遮掩,只留下了鼻眼。

    走出石洞,进入一个山洞中,山洞口灰蒙亮色照进。

    慕云栖大喜跑出山洞,洞外天色渐亮,一片冷清树林,参天大树被雪包裹,积雪封路,大雪纷飞,万物只可见雪白。

    “天快大亮了,尽快找到隐身之所吧。”兰姑严肃说道。

    众人点头,迈步雪地中。

    寒风吹扬起她们的斗篷,她们经过身后留下一排排脚迹,积雪难行,寒风凛冽,她们周身冰冷,脸色苍白。

    不知走了多远,直至天色已大亮,风雪骤停。四周皆相同,前后树木遮挡看不到尽头。她们相互搀扶,结伴向前。

    前面隐约有马匹嘶叫声,慕云栖定眼一看,四下已来不及躲藏。

    一匹骏马踩踏至她们面前,马上男子一袭白衣飘扬,面容清秀俊逸,墨发在风雪中拂起,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令人心中舒适的微笑。

    “慕小姐,在下恭候多时了。”他声音清朗,语气温柔。

    “你是何人?”慕云栖护在她们身上,眉头紧蹙,面上露出防备之色。

    “在下皓月宫右使,宫然。”男子笑意不减,目光温和看向她。

    “皓月宫?你如何得知我们会在此处出现?”慕云栖语气冷清问道。

    “皓月宫乃天下大派,消息自然来得比别处快,且慕小姐是本派左使之女,自然要上心。”他语气如常,令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不知右使意欲何为?”她嘴角勾起嘲讽问道。

    “慕小姐不需如此戒备,在下是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今你的失踪已令北约皇宫掀起大乱,顾寒轩已封锁城门,禁军挨家挨户搜寻,眼下唯有皓月宫可助你躲避。”他看着慕云栖,想要看清楚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

    天下皆知白繁夕曾经容冠天下,听说眼前女子的相貌承自其母,想必也自是容貌倾城,故而他心中好奇,想看看曾经掀起天下传闻的女子究竟有何出众。

    慕云栖转过身子目光看向兰姑,兰姑与她对视,随后点了点头。

    她沉思片刻,扬声道:“我凭何信你?”

    “慕小姐仔细看看在下,可像歹人?”他微微俯面轻笑,目光凝视那个被遮了半张面容的女子。

    她伸手拂开斗帽上的狐毛,望向马上男子,她扬起一笑,轻道:“如此便有劳了,还烦请右使领路。”

    骏马上的男子眼放光华,思绪游离,被女子清冷绝丽的面容所撼动,他轻声道:“慕小姐可愿与在下共乘一骑?待在下命人驾马车前来。”

    “右使可愿让我的婢女乘上,她身有不便,昨夜太过奔波,已疲惫不堪。”慕云栖仰面说道。

    “小姐,不用,奴婢无碍。”栀夏急道。

    宫然嘴角微颤,看向她身后,扬起一笑,利落下马,伸手示意她上前。

    慕云栖回以一笑,命栀夏骑上。

    积雪太厚,马儿原地踏步不愿前进,慕云栖睨了宫然一眼,他无奈一瞥,只得上前牵过马缰,领路向前,时不时回头与她说笑。

    慕云栖轻声问道:“右使在此冰天雪地中,衣着如此单薄,不冷?”

    宫然汗颜,心道:这还不是为了见传闻中的你。

    “在下习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