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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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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探着问道:“一成红利该是能分到的吧?我们也要吃饭嘛。”

    “朕竟是不知朝廷发给镇国公的银子竟还不够养活自家夫人的。”皇上不怀好意地盯着镇国公,“镇国公,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了,少去些烟花之地才是正途啊。”

    戚若一听这话,偏头狠瞪着祁陌,就等着他一个解释。

    祁陌心头喊冤,他这是坐着也挨刀啊。

    “媳妇儿,没有的事儿。陛下勒,您老行行好,放过微臣吧,微臣不就请了两个月的假嘛,过两日就上朝了,就两日。”

    皇上满意了,话锋一转:“哦,是朕记错了,不是镇国公爱去那种烟花之地。”

    戚若是哭笑不得,这两人,君不君臣不臣的,不过看起来感情倒是不错。

    “祁夫人,朕想了想,一成红利是可以给的,不过朕要两成,国库五成,还有两成还得劳烦你去找人来做了,要信得过的,确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戚若是想不通皇上自己要两成跟国库要五成有什么分别,只当皇上像她一样,想来个有备无患。

    她也不愿去深想,当下便应了。

    “两成该是能办下来的。臣妇心中倒有了个人选。”

    祁陌了然:“雅达?”

    戚若点头:“雅达父亲也是做皇家生意的,不过他父亲只做个分支,是王平手下的。他们家也不是王家族人,所以在王平面前说不上什么话,而我们不找他,而是直接找雅达,他父亲那边该也可以拉拢过来。”

    皇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笑道:“有趣。”

    这事儿商定的差不多了,就剩朝廷把控硝石放出去的量的事儿了。

    祁陌倒是胸有成竹:“有得阮宸忙的了。不过阮宸既是贱内的干哥哥,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定然尽心尽力。”

    皇上伸出食指瑶指了指祁陌:“就你会算计人。”

    祁陌一躬身:“不敢当不敢当。”

    戚若只觉这两人该说是彼此彼此才对。

    既商定好了此事儿祁陌和戚若也不好多留,以免惹人注意,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却听皇上又道:“祁陌,你眼光倒是不错,算得才貌双全了,该是配得上主母这身份的。”

    祁陌没有回头,嘴角笑意更浓:“配不配得上那身份我倒无所谓,她要陪着我便好。”

    戚若本就听得一头雾水,又见祁陌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更是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被祁陌给拉出帐外的。

    到得外面,祁陌不忘低声叮嘱道:“皇上是君,跟我们有隔阂,特特是仁亲王面前,更要显出这点来。”

    戚若瞬时明白了,这便是师父说的元京是个风云地,温情甚少,多是勾心斗角。

    “我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回镇国公府后,戚若立时让祁陌手书了封信给雅达,让他速到元京一趟,有事详谈。至于李管事,戚若不用提及雅达也会带上的。


………………………………

第96章 不痛快

    阮鱼得了赵炳荣那话,是怎样都要嫁给他,阮老夫人拗不过,只能点头答应了。

    “娘亲,就让女儿再任性一回吧,任性这一回,往后再怎样,好的坏的,女儿皆会自己担着,这是女儿自己选的。”

    戚若听到阮老夫人如此说心中很是不好受,阮鱼向来善良开朗、是俏皮可爱得很,可终究还是被困住了,这一困却不知又是个什么光景了。

    阮老夫人托人去赵家漏了个口风,赵夫人立时会意,带着媒婆就赶忙来宁远侯府说媒了。

    阮老夫人心中叹气不止,只能拿宁远侯府的名头好生敲打一番赵夫人,赵夫人自是满口应下,是连连保证了好一番不会委屈了阮鱼去,这才敲定了两人的婚事。

    阮宸见自家母亲忧愁不止,只得安慰说只要宁远侯府一日存于世,那赵家就不敢怠慢了妹妹,戚若又保证,说只要她这个姐姐和她姐夫在这世上一日,也定当护阮鱼周全,这才让阮老夫人稍稍安了心。

    戚若以为这事儿算是尘埃落定,就等着阮鱼嫁人了,没成想她不过是外出逛一圈打算给阮鱼送个新婚礼物的功夫戚仁和宋氏倒是找上镇国公府来了。

    说来戚仁和宋氏也来了元京许久了,她觉着没必要见,自也没上门拜访,也是她运道好,当日在马球场上没人提及这事儿,如今想来她跟他们家是断干净了,可旁人不知晓,只以为她攀上高枝就看不上娘家了,倒是她思虑不周,只图着自己痛快去了。

    她到得镇国公府往来宴客的厅堂,就见温氏正笑眯眯地同戚仁和宋氏说着话,见了她来忙招手示意。

    “若儿啊,快来,你父亲母亲来了。也是我想得不周到,竟是不晓得亲家公和亲家母到了元京,也没上门拜访一番。你这孩子,也不同我说说。”

    宋氏瞅了戚若一眼,阴阳怪气道:“我们就一乡野之人,土了巴拉的,她怕是不好意思把我们给亲家母看呢。”

    温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为难地看了看戚若,又看了看宋氏。

    戚若也不尴尬,也不多说,就兀自坐在一边,好似事不关己般,反倒是戚仁不好意思了起来,不停地递眼色给自家婆娘。

    宋氏心中忿忿,但想着今儿来所为何事,只好收敛些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这小妮子也不是自己能随意揉捏的了,一思及此她心中的气儿就愈发不顺了,但也没可奈何。

    戚仁见状,赔笑道:“贱内还在气孩子呢,孩子到了这么久也不同我们说说,她这个做娘的担心着呢。”

    戚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他们,该愧疚还是该恨?该笑还是该怒?种种情绪太过复杂。

    但只要一想着自己可能有个爱自己的父亲,好像对戚仁也恨不起来了,也无甚怨了,那本也不该是自己得的。

    “我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也不想客套……”戚若酝酿许久到底是再喊不出那个字,深吸口气才又接着道,“你们今儿来想要什么,且都说了,毕竟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了,不论亏欠,终究是将我养这般大了。”

    “只是下回来……”她想到了祁陌说的,可不能为了不值当的人亏待了自己,嘴角不禁带上了抹笑意,“别带宋氏了,我不想瞧见她。”

    宋氏是一脑门子火蹭蹭往上冒,当下也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好歹是你长辈!以前在石头村你和祁陌那傻子就不拿我当回事,如今到了这元京,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想甩开我们家了?你休想!”

    “宋氏!我劝你注意着些,祁陌不是傻子,他是大乾的镇国公,受万人敬仰!你这是对镇国公的不敬,我全可以打你几板子让你受受教训!”

    戚若见宋氏是真的怕了也不想同她多计较了,这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她也不是第一天晓得。

    “罢了,来都来了,坐下好好说话成不?不然只怕你们做的功夫都要前功尽弃了。”

    戚仁看了眼怯怯地坐回椅子上的宋氏,讨好道:“女儿啊,她毕竟是你大娘,也是口不择言,你就别生气了。”

    戚仁说完又叹了口气,似作为一家之主为了调和这对母女之间的矛盾操碎了心般。

    温氏在一旁听了这许多,也打圆场道:“唉,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嘛,若儿也没有别的意思,亲家母也别气了。”

    宋氏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对着温氏哭诉道:“我们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们三姐妹,还寄人篱下的,我们能不苦吗?她倒好,比我那两女儿都还不如,还嫌我!”

    “没有,若儿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嫌你们呢?亲家母怕是气过头了。”温氏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抹笑意,处处透着端庄大方,“你跟亲家公一直住别人家也是不便,不若自己在元京买个院子?”

    宋氏一听有戏,假哭得是更厉害了:“我们哪有银子在元京买院子啊。”

    戚若一听这话就晓得温氏接下来要说什么,正要阻止,却见温氏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接道:“无碍,这笔银子我镇国公府给你出了。”

    戚仁脸上的笑意是掩也掩不住,偏还装模作样地客气道:“亲家母,这可使不得啊,多不好意思啊。”

    宋氏听闻此言,狠瞪了戚仁一眼,被戚仁使眼色给压下去了。

    温氏摆摆手:“无碍,这点银子我镇国公府还是出得起的,况且你们还是若儿的父母,使得的。”

    宋氏怕戚仁再客气温氏就不给银子买了,忙不迭应下了:“是是是,偌大的镇国公府不会这点银子也没有的,对亲家母来说更是不算什么,我就收下了啊。”

    戚若看着戚仁和宋氏贪婪的模样却是不知该作何感想,以前这两人,一个不在乎自己,不管不问的,一个太专注自己了,总也找茬,如今倒是都贴上自己来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宋氏也甘愿上门来做这种事儿。

    她略带抱歉地看着温氏,温氏温和地摇了摇头,饶是如此她也心有不安,毕竟这都是自己引来的事儿,不该来扰温氏的。

    “改日我会派个小厮去帮你们寻处宅院的。”戚若接话道。

    宋氏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

    戚若可不管她乐不乐意,万一这宋氏狮子大开口要个不知多大的宅院呢?

    且先不论这个。

    她毫不怀疑要是他们给银子给宋氏去买宅院,到时候宋氏会说是她两个女儿帮着买的。到时候没得好名声都给她两个女儿了,自己和祁陌担了个恶名,天底下哪有那般好的事儿?

    温氏自然是顺着戚若的:“好,亲家母,这样就好了嘛,若儿心头还是惦念着你们的。”

    温氏向来是个知情识趣的,晓得这两夫妻怕是跟戚若还有话说便主动留两人用饭,借着去膳房看看的由头施施然离开了。

    戚若见温氏走了,又挥退了守在边上的丫鬟,只留了夏荷和秋菊两人。

    “现今也没甚人了,开门见山地就说了吧。”

    宋氏也没了笑模样,冷冷道:“我不晓得你是个什么心思!梅儿跟你好歹是同个父亲,比那阮家小姐亲吧,可你呢?帮着阮家小姐来陷你二女于不义,假以时日分明你二姐是可以坐到赵家二少夫人的位子上的!”

    戚若本就想着这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了,没成想宋氏又提起这个,却是让她心头有些不大爽利了。

    “亲不亲的谁知道呢。”

    不待宋氏再说什么,就听一道懒散的声音由远及近:“况且这阮鱼也是我媳妇儿的妹妹呢,毕竟如今阮老夫人可是我媳妇儿的干娘,我们成亲我媳妇儿也是从那里出的门。”

    戚仁和宋氏齐齐往门口看去,就见祁陌正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他们,他们便再入不得他的眼。

    戚仁和宋氏不约而同地狠狠咽了咽口水,他们可以惹戚若,却是不敢再惹祁陌的,这人的气势是更足了。

    “你们继续,我就在一边儿陪着。”

    说着就拿起戚若的茶杯抿了口茶。

    戚若习惯了,也没觉着有什么,就看着戚仁夫妇俩,等着他们开口。

    宋氏偷瞅了眼祁陌,不敢再开口,就捅了捅戚仁,让他说话。

    戚仁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额,女儿啊,就你二姐的事儿,难不成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你二姐眼见着就要熬出头了,来这一出,那你二姐就只有一辈子给人当小的,还不给人欺负了去啊。”

    戚若气笑了:“给人当小是她心甘情愿的,关旁人什么事儿?就算没有鱼儿,赵夫人也断不会让她做赵二公子的正妻!”

    “你……”宋氏就要发作,可瞥见一旁的祁陌,只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祁陌笑道:“怎么?我媳妇儿说得不对吗?”

    宋氏勉强笑了笑:“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二姐要是荣华了,你不也多个可依靠的嘛。”

    祁陌嗤笑道:“你是觉着我这镇国公府比不上赵府,我这个镇国公还比不上区区一个赵二公子?竟然还需要依靠戚梅?笑话!”

    宋氏被这话一噎,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不停使眼色给戚仁,让他来说。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这……”

    戚若见戚仁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也失了耐心:“你们是赵家带到元京来的,你们说,要是赵家人晓得你们背地里这样来拆赵二公子的姻缘他们会怎么想?戚梅又当如何?”


………………………………

第97章 新婚夜

    宋氏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戚若,你不能这样啊!你是不想给我们留一条活路了吗?”

    “到底是谁咄咄逼人,见不得人好!”戚若也怒了,“我好容易摆脱你们了,他的举人身份也恢复了,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祁陌也站了起来,冷冷道:“送客!”

    戚仁见祁陌面色不好,心中害怕,拉了拉宋氏:“我们走吧,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戚若是晓得戚梅的手段的,惯会装好人,偏赵家二公子吃这套。

    “记住了,回去好生同戚梅说说,让她别动歪心思,最好求阮鱼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然赵二公子是保不住她的。”

    宋氏不服气,就想破口大骂,可看着一旁的祁陌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戚若了然,又道:“宅院我会让人尽快给你们看好的,往后的,都得靠你们自己了。”

    戚仁心下一喜,这宅院还是能捞到的。

    “好好好,你且放心吧,戚梅不会招惹阮家小姐的。”

    宋氏狠瞪了戚仁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戚若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了,依照他们的性子,怕是要不停地找上门来要东要西了。”

    偏依着他们的身份他们还不能用强,不然只怕镇国公府要遭人非议了。

    祁陌自是晓得她心中所想,道:“不怕,有你夫君在呢。”

    戚若笑得甜蜜,对啊,有阿陌在呢,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阮鱼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戚若作为娘家人守在了宁远侯府,不过因着阮老夫人不放心,她也怕阮鱼往后在赵家受委屈,打算将人送上喜轿后就跟着,待得第二日再离开。

    祁陌当时听了戚若的打算是头痛不已:“媳妇儿,是为夫的不是,让你还要去听这种墙根儿。”

    戚若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张脸爆红,捶了祁陌一拳就出门去了。

    戚若看着跟阮鱼依依惜别的阮老夫人,自己也忍不住转过身子去抹了把泪,还是被祁陌握住了手才好些了。

    祁陌一个外男,是断没有跟着一起去的理儿,送走了阮鱼,吃过午饭也就回镇国公府去了。

    到得赵府,阮鱼被赵炳荣扶了出来,两人各拉着绣球的一头,跨过火盆、踩过瓦片、拜了堂,这才被送进了新房。

    戚若现今身份不一样了,免不得要应付一番,好半晌才脱身到得阮鱼的新房。

    “鱼儿,可是无聊了?”

    阮鱼听了这话,知晓是戚若进门来了,就要揭开盖头,却是被戚若给阻了。

    “傻妹妹,你这盖头可是要新郎来揭的,可不是为了姐姐揭的。”

    新婚这一日也被戚若打趣,阮鱼在红盖头下烧红了脸,嗔道:“姐姐……”

    戚若笑着坐到了阮鱼身边,伸手为她理了理盖头:“讨个好彩头嘛。”

    阮鱼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应和着戚若的声音中满是期盼。

    戚若见状,更是不放心了,只怕赵炳荣将人给拿捏得死死的,戚梅又兴风作浪,到时候她这傻妹妹怕是要委曲求全了。

    可这大喜的日子她是断不会扫阮鱼的兴的。

    她看了眼不远处桌上的糕点道:“可是饿了?吃些糕点?我瞧着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阮鱼摇了摇头:“不要了。”

    她又将盖着红盖头的脑袋凑到戚若面前,低声道:“吃了要口渴,定要喝水,到时候怕是撑不到夜间了,我怕……”

    戚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怕出恭吗?”

    阮鱼拉了一把戚若:“戚姐姐,你小声些。”

    “好了,不逗你了,房里的这些个丫鬟自小都是伺候你的,都是你熟识的,不怕,可不能饿了肚子。”

    阮老夫人给阮鱼安排的丫鬟个个都是得力的,戚若这话甫一落下就有丫鬟端了糕点和茶水来。

    阮鱼一早饿到现今,鼻尖嗅到桂花糕的香味是再也抵挡不住,拿起糕点就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不过比往常要各位急切些。

    有戚若陪着,阮鱼可算是不那般紧张了,不觉外面的天儿竟是黑了。

    “戚姐姐,这……这就天黑了啊?”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阮鱼刻意拖长了音调,“戚姐姐同祁大哥成亲那日如何?可是又紧张又期盼?”

    戚若见阮鱼今儿这般高兴,也不愿再打趣她了,便顺着她说了实话。

    “那时候没甚大的期盼吧,又紧张又惶恐不安倒是真的,后来发现这人……还真是不错。”

    阮鱼有些不明白,可转念思及戚若的身世大抵也晓得些事儿了。当时怕是戚姐姐那后娘狠心要将戚姐姐给甩出去才让她嫁给祁大哥的,好在祁大哥知道疼人。

    “现今好了啊。”阮鱼拉着戚若的手安慰道。

    戚若点点头:“对啊,好了,在成亲那会子心头就生出了些安慰。”

    她又瞧了眼外面,灯笼都亮起来了,似还有月光,明儿又是个不错的天气呢。只是这新郎怎地还没来?

    “不同你说这些了,我去外面瞧瞧,看看他们是不是把新郎给灌醉了,要是真这样我给你出气。”

    到得外面,戚若随便拉了个赵府的丫鬟来问,那丫鬟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是赵炳荣没在前面儿喝酒了。

    只是没在前面儿喝酒又没来喜房,这是去哪儿了?

    她立时变了脸色,怕屋里的阮鱼听见了伤心,只得让人将这小丫鬟提溜出院子才问。

    “说!赵炳荣去哪儿了?你若是不说我就去寻赵夫人,看看她是训你还是给我这镇国公夫人甩脸色!”

    那丫鬟早听说今儿晚上镇国公夫人也会住在他们府上,赵夫人还特特交代了,是万万不能怠慢的,如今见她发怒了,吓得身子一颤,直直跪了下去。

    “禀国公夫人,二公子去……去……”

    戚若耐心告罄,心中答案呼之欲出:“去戚梅房里了是吗?”

    丫鬟整个人匍匐在地,是不敢再发一言,显让戚若给说着了。

    戚若怕的就是戚梅来这一招,哄得赵炳荣心软,让阮鱼新婚夜就被冷落,到时阮鱼多伤心自不必说,只怕还会自己默默担着。

    “夏荷,你去知会陪着鱼儿的盛妈妈一声,让她看紧院儿里,别让人有机可乘到鱼儿面前嚼舌根。”

    “是。”

    夏荷得了令,急匆匆地进院儿里将盛妈妈招出来简要说明了原由。

    盛妈妈何许人也?在阮老夫人身边呆了多年,是见惯了大宅院里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用夏荷说个清楚明白便立时会意,说是会守好院子,又让夏荷带话,此间事情还得劳烦国公夫人了。

    戚若见夏荷出来了,知晓事情办妥了,不冷不淡地对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道:“带路。”

    那丫鬟忙不迭起身带路,没多会儿就到了戚梅住的院子。

    “戚梅以前就住这儿?”

    “回国公夫人,戚姨娘以前不是住这儿的,是新近搬过来的。”

    戚若点点头,兀自走了进去,到得亮着烛火的屋里停了下来,就听里面传来了戚梅特意掐着嗓子的娇媚声音。

    “二郎,你娶了侯府小姐,以后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啊?”

    说着,戚梅就低低啜泣起来,似受了天大委屈,却又要将苦楚都自己咽下去般。

    “不会的,你放心吧,你既跟了我,我自是会好好待你的。”

    赵炳荣话中满是心疼,也不管自己还穿着大红喜服,拉着衣袖就帮戚梅擦着脸上止也止不住的泪。

    “我害怕啊。”戚梅还在哭,“她是侯府千金,万一……万一她……她容不下我该如何啊?我又要去哪里啊?”

    赵炳荣想到了那日见着的阮鱼,那般坦诚美好的女子哪里会是那般阴狠善妒的妇人?

    “不会的。”他笑着安抚着伏在自己怀里的戚梅,“她不是那样的人,我见过的,况当时我也同她坦诚地说了,她也说了可以包容你的,会与你和睦相处的。”

    戚梅见赵炳荣在提到阮鱼时嘴角竟带上了笑意,顿时警铃大作,干脆使出了杀手锏:“二郎,我是真的怕啊,你说见过的也不过是见过,能同她说几句话呢?”

    她说着将赵炳荣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小腹处:“就算她容得下我,她能容得下我们的孩子吗?当时夫人可是没将我有了身孕之事同宁远侯府说的。”

    她见赵炳荣迟疑了,知晓自己的离间计得逞了,特特哭得更是厉害:“二郎,我肚子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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