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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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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若惶恐道:“戚若怎敢劳烦王妃动手啊,有丫鬟服侍着就行了。”
“没事,我喂你吧。”
仁亲王妃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也不管这药是不是已经凉透了,势必是要将这勺药塞到戚若嘴里才安心似的。
这本就是治风寒的药,虽说凉了却也不是不能吃,戚若知晓仁亲王妃这是在试探她,便忍着肚子里的一阵阵难受给喝了下去。
这厢两人装得客客气气的,那厢两人也交上锋了。
祁陌一到得待客的厅堂中就对仁亲王躬身行了一礼:“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此番,还得多谢王爷告知。”
仁亲王摆手叹道:“当时本王就该让王妃去说情才是,若是去得早不定你们的孩子还能保住……贤侄啊,是本王对不起你啊……”
祁陌眼中的伤痛恨意愈发明显,最后尽皆化为无奈,苦笑道:“王爷哪里的话?王爷屡次帮着在下,在下该谢过王爷才是,许是在下和贱内同那孩子没缘吧。”
“哪里是没缘啊?分明是……”仁亲王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又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祁陌似毫无所觉两人的僭越,讥笑道:“在下还有什么法子?难不成……”
他咬了咬唇,话至一半也没再说下去,可眼中的恨意却是愈发明显。
仁亲王细细打量着,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试探道:“若是有法子呢?”
祁陌可记着自己扯过的谎——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干脆似是不知其意般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本王若是有法子呢?贤侄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仁亲王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如今祁陌同皇上离心是他的机会,他何不用这人人都知的心思来表表诚意呢?
“皇上和皇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饶是你也同皇上一起长大,但……毕竟隔了一层,这厢不也只是拿走了皇后的凤印吗?可明面上是拿走了,实则呢?太后可一直是向着皇后的,这……你该记得吧?”
祁陌点了点头,并未开口,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这凤印要是给了别的妃嫔管那就证明皇上确实有废后的心思,可若是给太后就不一样了,迟早有一日还是会还给皇后的,且也要不了多久。
仁亲王见祁陌动摇了,又接着道:“况且你之前回京之事,分明那般隐秘,却是被人暗杀,你说奇怪不奇怪?”
祁陌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仁亲王:“那不是匈奴人所为吗?”
“若是没有这京中之人的纵容匈奴人能走到锦州?”
“那兴许是别人呢?”祁陌转过身去似是不愿相信般,又强调道,“在京中通敌卖国的不定有谁呢。”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仁亲王听的,他倒不怕仁亲王生气就此将他这条线给弃了,反而这般扭捏才会让他相信,毕竟在旁人心中眼中他祁陌跟皇上可是万分要好的。
他只是没完全恢复记忆,却不是一点记忆也无。
果不其然,仁亲王虽是被祁陌这话噎了一下,却是一副越挫越勇的模样,觉着祁陌心头都明白,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又继续撺掇他。
“镇国公府子嗣单薄,如今就你一个嫡系,你又是个痴心的……可不是被人拿捏住了三寸,如今只怕你夫人是悲痛难当啊……”
祁陌双手紧握成拳,想要利用戚若拿捏住自己的分明是这仁亲王,如今却是倒打一耙。谁不晓得他在他们安平军中安插了不少眼线?知道的,不知道的,收买了该有还几个了。
只不过安平军可一直是镇国公府把持着,仁亲王想要收买能接触到军机要务的可不容易。
他知道的内奸有一个,不知道的也还在查,毕竟他当日拿命做饵,若是没有丝毫收获那他还真就是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懂本王的意思吗?皇上已经忌惮你了,功高震主,光是你这战神的名号都得叫人坐不安稳了。以前是你,现今是你的孩子,接下来会是谁呢?”
祁陌憋着一口气,全身隐忍得发颤,似是气极,最后只无可奈何道:“让我想想吧,让我想想……”
这番话下来仁亲王携着仁亲王妃要走的时候祁陌便开始光明正大地心不在焉,应付着将人给送走了。
将将将人送走祁陌就急急回醉卧院去寻戚若了,却见戚若是又吐了,忙找人寻了这几日一直住在府上的大夫来,说是胃子受了凉。
祁陌立时就火冒三丈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夫人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嘛,怎地胃子又受了凉?你们给夫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戚若苍白着张小脸,无力地拉着祁陌:“不怪她们……”
可夏荷和秋菊这时候已跪在地上将一切都给交代了:“是奴婢们的错,不该看着王妃给夫人喂冷药。”
祁陌一听这话就全明白了,仁亲王妃这是又为了试探戚若。
他不愿在戚若面前撒火,更是没有生气砸东西的习惯,只一言不发地陪着戚若,照顾着她。
待戚若睡醒一觉,看着精气神好了些他心情也才好了些。
“你嫁给我好像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祁陌苦笑着替戚若将跑到她面颊上的发给顺了下去,“以前还说要保护着你,倒觉着是你一直替我冲在前面挡刀挡枪的。”
戚若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祁陌的大手,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哪里啊?你总是为我出头的,我也想为你尽一点力,何况谁说女子就一定要躲在男子后面了?”
祁陌脸上笑意真切了几分:“倒也是,是为夫狭隘了。”
“不过……”戚若娇俏一笑,“既然夫君愧疚那还得有劳夫君多疼疼阿若才是。”
祁陌一整颗心顿时酸软一片,他的媳妇儿怎地这般招人疼啊?
他忍不住上前轻咬了口她的脸颊,后又舍不得似地舔了舔:“脸上瘦得都没肉了,得快点好起来啊。”
戚若生病了,祁陌是一刻也不想离她,奈何事情多多,总得有人去办。
他将今儿从宫里传来的纸条点燃,直到火舌快燃到他指尖了他才漫不经心地将其给丢到了地上,然后转身进了里间。
戚若从未见过祁陌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很难决断般。
她不无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半晌,祁陌才道:“我要出去见王思远。”
“就我们在客栈碰到的那小公子?”戚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对啊,就那面上看着任性,其实骨子里还算良善的小公子,真是单纯得可以。只是……”祁陌定定地瞧着屏风上的画,“往后他怕是要变了,他那清闲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
第112章 王思远
因着戚若“小产”,皇上就给了祁陌几日的假期,这几日的假也到头了,他所在的职位又不是个虚名,每日里都很是忙,故此休沐的时候大多都在府中陪着戚若,如今要出门去见王思远自然是要个名目的。
戚若也给了他一个由头,说是要吃玉桂坊新出的琼玉糕。
祁陌派了人事先打听好了,王思远是要从玉桂坊外面儿过的,只是没成想王思远这小公子还真是个万事不愁的,竟是押着自家小厮来给自己买糕点吃,还硬着嘴皮吵着说是自家母亲想吃。
祁陌在一旁听得直发笑,忍不住开口打趣道:“你想吃便说你想吃,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还拿自己母亲出来做名头。”
王思远也没来得及想这声音怎地这般熟悉,下意识便驳斥道:“你管本少爷的?本少爷……”
边说着他边朝着声音的出处瞧去,却见原是祁陌正悠悠地坐在一边儿等着,他立时闭了嘴。
祁陌觉着好笑,自己也不是洪水猛兽,怎地将这小孩儿吓得不敢说话了?
可不是,王思远也不似以往般因着气不过不说话,就是生生自己憋住的,还带着股子委屈。
祁陌觉着好笑,难得地在王思远面前有了良心,走近他后小声道:“不好意思,没经验,不知道该怎样带娃,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调侃你的。”
王思远一张脸更红了,慢吞吞可算是说话了,不过是跟奶猫般,似嘤咛了一声,让祁陌想了想才听明白了他的话。
——大骗子。
“对不住了,骗子请你喝杯茶?”
王思远本就很是崇敬祁陌,听闻这话自然是满心高兴地答应了,不过面上还是别别扭扭的。
可看着前面带路的人他突地又想起了这几日京中传来沸沸扬扬的事儿,说是镇国公夫人小产了,他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低声问道:“你可还好?祁夫人身子如何了?”
祁陌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打算再提,王思远再任性也知晓这时候不好多问,只闷头跟他走着。
玉桂坊对街就有家茶楼,祁陌就近便将人带去了,要了个雅间,一开窗就能瞧见与之相对的玉桂坊。
“一直想跟你道个歉的,只是当初无奈良多,也就没同你说我的真实身份。”
“没事儿,你是镇国公,大人物嘛,自然有许多要事要办,说来该我跟你行礼的。”
王思远这话是真没戏谑祁陌的意思,只是他脾性如此,本就不大会说话,他说完也觉自己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了,就要再解释,可支吾半晌,涨得一整张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祁陌自是晓得王思远的为人,只笑着摆摆手,道:“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王思远慌忙双手捧起茶杯,对着祁陌比了比,一口将茶水给闷了。
看着这般傻气的王思远,祁陌禁不住在心头又叹了口气,到底是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小厮,让他们出去了。
“我们俩单独说说话,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有没有想过去军营里历练两年?”
王思远双眼立时放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整个人都缩回了座椅上:“还是不了,我爹娘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一定要爹娘答应呢?孝顺的顺不是指的一切皆随父母的意,当顺则顺,不当顺的便也该有自己的想法,当他们做得不对时也该勇于指出。”
祁陌若有所指道,可王思远显不是轻易听得懂这些个话的人。
只听他苦笑道:“我说了他们也不过是当我一个小孩子罢了,况且我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做着我的小少爷,万事不愁,家中基业也有父亲顶着呢。”
祁陌看着手中茶杯,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着:“你的兄长待你好吗?”
“我们家就我们两兄弟,我也没心思管家中产业,我哥自然是待我极好的。”王思远觉着祁陌这话问得有些好笑了。
祁陌却突然觉着王思远心头还是明白的,知晓自己只要不去跟自家兄长抢家业,自家兄长定然不会同他翻脸。
要晓得王平在这之前可是有个妻子的,王思远的大哥就是他那妻子所出。
后来王思远的母亲被嫁做他的续弦,他为表诚心,也将之前纳进门的姨娘都给遣了,就剩下跟他生过孩子的还留在府上。
只是这生过孩子的就那么一个姨娘,且生的女儿,却也不足为惧,后来他娶了王思远母亲后更是一碗碗避子药灌去给那姨娘,更是没可能再生儿子了。
王平既做到这份儿上自然会引得他大儿子的忌惮,何况王思远母亲还是仁亲王妃的亲外甥女,嫁过来没多久又生了王思远,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谁更金尊玉贵些。
“我倒是觉着你可以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出来?何不试试呢?兴许你爹会答应呢?”
“你觉得我行?”王思远希冀地看着祁陌。
祁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不忍了,可将茶杯放在桌上那一刻他已然平复了一切不该有的心绪。
“是,我觉着你可以。”
能被自己崇敬的人赞同王思远很是高兴,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回去就同我爹娘说。”
祁陌心中愈发愧疚,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做:“那日的土匪都死了,没能送到元京来,但我之前问过了,他们是故意要绑你的,你……且小心着些吧……对了,你娘知晓你被绑了的事儿吗?”
王思远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要是我娘知道那还得了?怕是得厥过去,之后我更是不得出门了。我父兄都帮我瞒下来了。”
祁陌正色道:“我之前问过那帮土匪了,他们招了些,说是最终目的就是你,似是因着你爹的缘故,你可得小心着些,回去问问你爹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也好有个防范。”
顿了顿,他又试探着道:“特特是令堂,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出门更是要小心了,虽说天子脚下,但下黑手的也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王思远大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急切地问道:“那他们还说了什么?”
祁陌又轻抿了口茶:“多的就没说了。”
王思远已坐不住了,祁陌看出来了,适时地提出要离开了。
两人出得茶楼,王思远急急离开,祁陌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头叹道,当真不谙世事,自己也当真负了这小孩的信任。
不过事情既已做出来了他便不后悔,去取了自己在玉桂坊订的琼玉糕就回去了。
到得家中,祁陌将糕点给了戚若,却听她说要分一份给雅达,他顿时觉着吃味了。
“媳妇儿怎地就没想过给我留一份儿呢?”
戚若挑眉:“我还就不信你真能让我将这糕点吃完?怕是待会儿又要说你想吃,就给我留一块儿了。”
祁陌讪讪道:“你不是受了风寒嘛,胃子又不大好,这糕点不好消化,不能吃多了。”
戚若哪能不知道祁陌的心思呢?只笑着将他撵走了,让他去瞧瞧雅达,看看他将账册理好了没有。
其实雅达和李管事前几日就来瞧过她了,不过男女有别,祁陌又怕她耗费心神,只隔着屏风让几人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将雅达和李管事赶走了。
李管事倒是好说话,就雅达,一副跟戚若好姐妹的模样,愣是被祁陌瞪出去的。
到得西厢房,祁陌就听见雅达恹恹地在跟李管事说话。
“老李啊,你说祁兄和嫂子怎地……之前嫂子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空欢喜一场,好,好在是空欢喜一场,可这……这回……那天杀的!”
“谨言慎行。”李管事将账册一本本理好,“若你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就谨言慎行。”
雅达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祁陌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刻意在门外便出声道:“怎么?账本理好了?”
他将新出的糕点放在雅达面前:“你嫂子叫我送来犒劳你的,李兄都没有呢。”
雅达看着面前用油纸抱着的东西,只轻轻一嗅便知道是糕点了,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
“这是玉桂坊的新品啊?那我可得好生尝尝。”
吃着吃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看着祁陌问道:“祁兄,嫂子身子可好了?”
“好些了,只是还是不能见风,风寒又一直缠着她的。”
祁陌看着外面随风摇摆的树枝,心头一阵叹息,这场风寒真是来势汹汹,阿若这病了许多日也不见大好,整日整夜地咳嗽,不时还发发烧,吐一吐,连带着胃也不好了。
王思远回去时他父兄还在外忙碌,他干脆就先去找他娘亲了,也好叮嘱她一番,免得到时候出门了真遇上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他同他娘亲寒暄了许久才状似漫不经心地扯到了正话上:“娘,您出门可得小心些了,这些天天儿不大好,容易出事。”
王思远的母亲凌氏虽看着柔柔弱弱,不爱管事,对这种事情却是异常敏锐,一听这话便急急拉着王思远逼问道:“可是你碰上什么事儿?”
王思远自然是不肯说的,目光闪躲着:“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我听人说的,这些个天不太平。”
凌氏最是了解自己儿子,更是不肯罢休了,好一番逼问王思远只好将事情都给和盘托出了,包括祁陌同他说的那些个话。
凌氏听得这些个话是当即瘫软在椅子上,拉着自家儿子的衣袖一言不发,眼中全是恐惧骇然。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动手了……”
………………………………
第113章 深渊
王思远不明所以:“娘,您在说什么啊?谁动手了?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凌氏白着一张脸,无论王思远怎么说都不理会他,只是紧抓着他的衣裳。
王思远甚为担心:“娘,您别吓我啊,您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等爹回来了我们去找爹,他定然是有法子的。”
听得这话凌氏更是害怕了,当即斥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王思远最是听不得这话,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娘,我现今不小了,已经十七岁了,有些跟我同龄的公子哥孩子都有了,镇国公这一年都开始独当一面了!”
凌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现今还没娶亲怪谁?我之前给你谈了门亲事,你倒好,直接给我张纸条说出门游历去了,一去就是小半年,你知道为娘有多担心吗?”
“跟镇国公比你能比得了吗?你以为镇国公就是那么好当的?当时若他不扛起这个担子他们家随时都能被倾覆,什么荣耀盛名都没了!”
“还有,你别老把镇国公挂在嘴边,特特是别在你姨姥爷和姨姥姥,还有你爹面前提!我说你小你还不信,是一点都不懂事!”
凌氏的一顿训斥让王思远挫败不已,他不懂她母亲为何总是这样,对兄长总也和和气气的,对他总也想着把控他,不让他喘一口气。
只有他爹,能够理解他,让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娘,您就这么看不起您儿子吗?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您总说我不懂,我是不懂您为何待爹爹那般小心翼翼又冷冷淡淡,为何我去哪里您都要知晓,不同您说您就整日里担惊受怕,您到底在怕什么?”
凌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思远啊,为娘也是为你好啊,生怕你长不大就给人……”害了。
王思远等了半晌没等到凌氏的后半句话,转身就要走,却是被凌氏给喝住了。
“来人啊,将小公子给拉回房里关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见他,更不许放他出来!”
王思远回身看着自己的母亲,禁不住也哭了出来,似又觉着讽刺,竟又笑了起来,可他到底是没违逆她的意思,跟着拥上来的小厮走了。
凌氏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她也想做个正常的母亲啊,她也不想整日里像个疯子一样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的孩子出个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好容易盼着她的思远大些了,心头终于松了口气了,却没成想自己的孩子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然面临着危险,还伙同旁人来瞒着她。
他可知那个旁人可能就是……让他陷入险境的人啊!
万千思绪上心头,可她只能煎熬着,等着王平回来。
王平和王大公子终于是在酉时回来了,她委实等不及了,直接怒气冲冲地去书房找了他。
却见王平鬓边一片花白,胡子也白了不少,头发用黑冠高高束起,凸起的肚子被跟发冠同色的衣裳遮盖着,正要往桌案后坐的动作被门边的动静吸引立时顿住了。
可反观凌氏,虽现今气着,但丝毫不影响其身上的气质,真真是风韵犹存,两人还真是怎样看着都不搭,外貌且不说了,年岁一瞧着就相差了许多。
王大公子惯常在商场上混,一眼瞧出凌氏的不对劲儿,却也没说什么,知情识趣地退出了书房。
他将门给两人带上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躲在一边的梁柱后听着二人的对话。
“王平,你说过什么?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好好跟你过日子你就会放过我儿子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你竟然骗我!”
这是凌氏的声音,似是怒极,声气儿并不小。
“怎么了?我一回来你就这样?你还吼得这般大声,是要闹得阖府都知道吗?”王平的声音要镇定得多,知晓自己方才语气不大好了,又安抚道,“有什么事儿咱们不能好好说啊。”
因着王平这话凌氏的声音显然小了许多,但语气还是不大好,显然她也不是买了王平的账,只是念着自己的儿子罢了。
王大公子心头大抵有了些猜测,也不再听着无谓的墙角了,他觉着与其他一个人听着还不如将他那宝贝弟弟叫来一起听着,那才热闹呢。
这般想着他便转道去了自家弟弟所在的院儿里,果不其然,外面守着好几个小厮呢,显是防着自家弟弟又偷跑。
那几个小厮虽是得了凌氏的令,说的是任何人不能进去,但王大公子向来在家中是有威严说得上话的,他们自然不敢拦着。
王思远一见着自家兄长就苦着一张脸:“大哥,你可回来了,要是再这样可要把我给逼疯了。”
“你从到大被关的还少?不该早习惯了?”见王思远还要说,王大公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好了,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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