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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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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若真的……”他给了莫忘一个眼色,“名不正言不顺,不好给天下交代啊,那帮迂腐老臣更是,能天天念叨着。”
莫忘却是无所顾忌,不屑地笑道:“古来成王败寇,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当下的世人见大局已定又能如何?不过多费几句唾沫星子。”
“百姓们更是不能如何了,他们要的从来是能给他们安定的君王,您只要凭实力告诉他们,您能给他们带去安定富足的日子就好了,上位时颁布一二利于百姓的法令足矣。”
不得不说莫忘当真是个有魄力又果敢的人,骨子里的狠戾不羁与他温和的外表相去甚远,于人性的认识更是透彻,透彻得令人心寒,甚而带了些偏执,似是看惯了人情冷暖。
他那孤注一掷的魄力让人惊惧。
仁亲王被莫忘说服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道:“那到时还得多多仰仗你了。”
莫忘谦逊地拱了拱手:“王爷严重了,到时候在下就该功成身退了。”
莫忘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仁亲王却是没想太多,说了好些挽留他的话,莫忘只同他打太极,到头来也没说出确切的话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莫忘便打算告辞离开,只是到得门口时他又停下了步子。
“其实皇上这一招就走得挺好,要想瓦解一个人的势力正面迎击往往讨不到什么好,内外夹击才是,先内里乱起来了外面的人就好动手了,只是我们没那般多的时间了。不过……”
莫忘脸上还是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王爷还是可以让王妃多多走动,宁远侯家后院没甚大事,可他还有个宝贝妹妹呢,而镇国公府那边更是不用说了,可以同老镇国公夫人多多打听,她的主意可是不少呢,这样也能将镇国公府更好地把控在手中。”
仁亲王思量了半晌便明白了莫忘的意思,心头有了底,脸上笑得似是三月春风拂过,起身将莫忘送出了门。
………………………………
第116章 初露破绽
一大早仁亲王那边就有人来传,说是边关军情紧急,有要事相商,请镇国公过府一叙。
没法子,祁陌只好去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走之前是对着夏荷和秋菊好一番交代,让她们照顾着,屋内的炭火不能熄,汤婆子更是不能断。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戚若高烧刚退月事又来,什么治风寒的方子都给停了,可还是阻不住肚子疼,眼见着人更虚了。
且不说祁陌,夏荷和秋菊也是急得团团转。
犹记得戚若刚来月事的第一日,是疼得在床上打滚,惹得秋菊在一旁直掉眼泪,是一碗碗红糖姜水端给她喝也不见有用。
戚若来月事从未疼得这般厉害过,这会子不但延迟了,又疼成这样,无非是因着她之前吃药吃多了,又着了风寒,身子寒凉,这才遭了这么一场罪。
今儿她好歹是好了些,坐起身的力气是有了,见着祁陌走了她就打算起身出门去如厕。
夏荷和秋菊差点吓出个好歹来,忙劝着:“夫人啊,你身子骨可还见不得风,就在屋子里如厕吧。”
戚若苍白的脸上也漾出了抹红晕:“血汩叮当的,见着恶心,闻着更是,还是不要……让我出去上吧。”
秋菊跪着不让:“夫人,您看看您这熬了多久了,一般的风寒顶多半月就好了,您这都一个月了,是好好坏坏的,前儿才退了烧,昨儿来了月事,人都折腾瘦了,您就听奴婢们一句劝吧。”
戚若想着也是,也顾不得羞耻了,只是这闻着一股子血腥味惹得她头晕,只好央着人开窗敞一敞。
就算如此夏荷和秋菊也不愿开窗,怕屋子进冷气,还是她拿着大夫的身份,说房间内的浊气多了病也不易好才将人劝动了。
这窗一开,冷风呼呼地往屋子里刮,虽说窗户在对面那间屋里,中间隔了个小厅,又有屏风挡着,到底是抵不过阵阵冷气,好容易被炭火烤得暖烘烘的屋子又冷却了下来。
戚若也觉着有些冷了,整个人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但好歹这番下来她一直堵着的鼻子通了,脑袋也清楚了些。
“我来了月事的事儿不必小心瞒着,让老夫人那边探听去。”
夏荷和秋菊不经人事,都不知其缘由,但夏荷耐得住性子没有多问,秋菊却是忍不住了:“夫人,为何如此?”
“一般小产的妇人一个月左右就会来月事,我估计是这段日子被折腾狠了,月事就延迟了,这会子才来,这一算日子误打误撞倒是合上了。”
那厢温氏刚得了消息,转眼便去问了大夫,听得大夫说此为正常,是恨得牙痒痒,多日来的心血又给报废了。
她只好又嘱咐一边的丫鬟道:“你给我好生盯着,我总觉着事情不简单,不定又是那贱蹄子使的手段。”
“等等!”她突地想到了戚若一直喝着的药,“你可知晓戚若熬药的药渣子在哪里?特特是她刚小产了回来的那几日的药渣。”
那几日她刚回府,事情太多,是一头乱序,又被人盯得紧,这厢祁陌没空盯着她,戚若病着,她也好大展拳脚,总不能真认输了。
如今她冷静下来了,却是觉着还是小心些为妙,毕竟以前皇上和皇后是站在祁陌那边的。
那丫鬟答道:“回老夫人,奴婢不知,熬药的事儿都是夏荷和秋菊亲自经手的,奴婢的品阶没她们高,干涉不得。”
温氏这会子更觉着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了,戚若小产之事果然有猫腻,总不能是祁陌防着自己怕自己给戚若那小浪。蹄子下毒吧!
管他是为了什么,她既然逮住了这条线索就顺藤摸瓜下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你留心找找,事成之后定然重重有赏。”
待打发了那丫鬟走,温氏便吩咐身后的妈妈道:“你且带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药渣子来,不能只等着那小丫鬟的消息,她比不得你老练。”
那妈妈在后宅里讨生活多年,又跟了温氏这许多年,自然晓得温氏的意思,手段更是不必说,总也能发现些旁人察觉不出的蛛丝马迹。
这不,她不过忙活了一日就查出了些东西。
“夫人,奴婢去瞧了来,他们房里的两株花草给换过了。”
温氏招手让屋内的一干丫鬟都下去了,就留着这妈妈服侍自己将头饰都给拆了,听得她这话眼神往后瞟了眼。
“怎么说?那花草有什么问题?”
“醉卧院屋内的花草在国公爷回来之前才换过了,这不到一年竟又死了,委实是说不过去,奴婢便留了个心,找了管理府中花草的师傅来问了,说是那花草是被灌死的,他闻着还有股子药味呢,土都变得黑乎乎的。”
头饰已拆完,说话的妈妈便退到了一边。
温氏未动,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半晌才道:“这药她没喝啊……”
顿了顿,她又道:“那土可还能找到?找来让大夫闻闻,看看是不是一般小产之人用的药。”
“奴婢已经找到了,明儿一早就带出去让大夫看看。只是……”那妈妈压低了声音,“那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很快就会醒过味儿来,知晓夫人这边在查,接下来奴婢该当如何呢?”
温氏没说话,起身让妈妈给她宽衣,待得只着了里衣才道:“散布消息出去,说是嫁到镇国公府的新妇快要死了。”
“到时候若是查到被倒的药是小产后的妇人该喝的就将宋氏一并请来,那边厢的二房和三房也要去请。”
这人一直想将管家权要过去,如今好容易得到了怎会轻易放弃?她怕是假小产吧,不定还是假孕呢!
温氏在心中冷冷嘲道。
好啊,既如此她就让她什么也得不到,人财两空!
温氏的消息将将散布出去就被阮鱼听了去,她当下就坐不住了,午饭也不用了,是死活也要往镇国公府这边来,赵炳荣担心她的身子,没法子,只好陪着她来了。
到得醉卧院,赵炳荣不好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阮鱼顶着个大肚子就进去了。
“你快别进来了,就在屏风后跟我说说话就是了。”
戚若是晓得阮鱼性子的,一听得屋门的动静就赶忙出声。
可阮鱼哪里放心得了?不管不顾地就绕过屏风进来瞧戚若了,见着戚若这副瘦弱苍白的模样她的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戚姐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啊?”
夏荷忙去给阮鱼端了凳子进来,和着秋菊将人给扶下来坐好。
戚若没立即答阮鱼的话,而是吩咐人将一旁的床帐放下来才道:“我着了风寒,吃什么都没味儿,看着自然孱弱了些。”
她叹了口气:“倒是你,怎地突然来了?你这也有三个月了吧,我这病若是惹着了你就麻烦了。”
她之前就得了消息,说是阮鱼才有了身孕,她特特同祁陌说了,让他派人去赵府传话,说是让人瞒着她,免得她激动动了胎气,毕竟阮鱼的身子也见不得多好,这会子是怎地又知道了?
阮鱼在屋中已经哭过一场了,好容易平复好心情才来的,这会子眼泪是包也包不住了,扑簌簌流了满脸。
“你们怎么都瞒着我啊?”
“之前不是你刚有了身子嘛,来我这儿也晦气,如今我又一直生着病的,怕过了病气给你。而你,也不是一个人了。”
戚若苦口婆心地劝着,就怕阮鱼赌气说要在府中陪着她。
“其实之前干娘也来瞧过我了,我也是没见的。干娘年纪也大了,累得她一把年纪了还来替我操心着急,我委实难安。”
阮鱼也觉着自己方才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她许是有了身子,情绪不稳,眼泪还是止不住,她只要咬着唇忍着不出声,一旁的夏荷和秋菊瞧了都有些不忍心。
“戚姐姐,我只是担心你,没想给你添麻烦,你要好好的啊。”
戚若是知晓阮鱼性子的,听这口气便晓得她又在自责了,忙劝慰道:“我不是怪你不懂事,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她又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我没事的,真的就只是普通的风寒,这几日月事又来了,身子就不大爽利,瞧着更是没血色了。”
说完,她又调侃道:“你且放心着,你戚姐姐我会尽快好起来的,到时候还得陪着你生小孩呢,我还要好好瞧瞧我外甥呢。”
阮鱼被戚若逗得脸红,可想起戚若的遭遇又高兴不起来,让她安慰却又无从说起,只好细细声道:“戚姐姐赶快好起来,也要个孩子,以后若是合适我们还可以定个娃娃亲呢。”
戚若知晓阮鱼的意思,这是安慰她呢,只是谁安慰人是这般安慰的啊?简直像是伤口上撒盐。
她暗自发笑,嘴里却应承道:“好,我且等着。若是年岁合适咱们就定个娃娃亲,不过到时候他们长大了要是看不对眼咱们可不能做个老顽固啊,须得他们真心欢喜才是。”
阮鱼听得戚若这般说才微微松了口气,知晓她这是想通些了,可想起外面的传言,到底是不安心,又问道:“你不知道我今儿听得他们说的,真真是吓死我了。”
戚若微微蹙眉,疑惑道:“说了什么?”
阮鱼忿忿道:“说什么镇国公府刚嫁进门的新妇受不得打击,快不行了,还说是……是祁大哥命硬……克……”
戚若心下一凛,撑着左手臂半坐了起来:“克什么?”
………………………………
第117章 露馅
阮鱼被戚若吓着了,愣愣道:“说是祁大哥命硬,手上沾染的血腥过重,克父克母……克……克妻克子……”
戚若气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咳个不停,阮鱼一急就要起身来扶,却是被她挥手给阻了。
良久,她终于平复了一二,愤愤地拍了下床栏:“咸吃萝卜淡操心!这话也不知是从哪个烂心肺的人里传出来的,是铁了心地要毁了阿陌的名声啊!”
阮鱼没成想戚若竟只为旁人说祁陌的话生气,而说她快死的话她是理都没理。
“更可恨的是他们竟还说你……”
秋菊也气着了,恨恨插嘴道:“平日里说出来多敬仰我们国公爷的,说闲话的时候他们也没见嘴下留德啊!”
戚若有些累了,缓缓躺回了床上。
“敬仰他们是真的敬仰阿陌,只要他振臂一呼,怕是有许多人会响应,可如今除了边境多有骚扰,是国泰民安的,闲话该说的他们还是会说,不过多些惋惜之意罢了。”
可旁人的惋惜和同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思忖半晌,她又道:“这消息该不是空穴来风,该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依阿陌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纵然有人这般想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定然是有个出口。”
她轻轻阖上双眼,脑中思绪翻飞,尽量忽略一切不适来思量这其中关联,良久,她又突然睁开眼来,语调冷静地交代着夏荷。
“夏荷,你去问问,看看老夫人近日有什么动静,特特是在我们院儿中的动静。”
夏荷得了令匆匆走了,戚若便又吩咐秋菊去备午饭。
“我听说你同赵二公子一起来的,晌午饭也没用,正好,在我们院儿里用了再回去。”戚若见阮鱼欲开口拒绝,忙又道,“若是饿着了我外甥该如何啊?你是存心要我过意不去啊?”
阮鱼摸了摸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眉眼尽皆温柔。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戚若听闻此言又细细叮嘱了秋菊一番,同她一一说了有身子之人适合吃些什么,该如何搭配比较好。
阮鱼在一边儿听了禁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戚姐姐果真是神医,手艺还好,连吃食都研究得头头是道。”
戚若摇了摇头:“你就知道哄我。快,拿张帕子搭在你手腕子上,我替你把把脉。”
这是赵家的第一个孩子,又是阮鱼怀的,赵夫人定然是小心又小心,但戚若来了元京后才知晓了大宅门后面藏的那些个数不胜数的腌臜事儿。
外面多亮堂,里面就有多黑暗。
阮鱼单纯,而戚梅惯会用小聪明,又豁得出去,只怕阮鱼防不胜防,她要自己替阮鱼把了脉才能放心些。
她静静替阮鱼把了脉,见无甚异状才安下心来,最后到底是没忍住,又叮嘱道:“安胎药又正常用吗?”
见阮鱼点了点头,她又道:“让信得过的人熬,好生提点他们莫要假手他人。”
阮鱼眉眼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放心吧戚姐姐,这些个事儿盛妈妈都安排好了,由我们带过来的人弄的,况且我婆婆待我也很好,你要早些养好病才是。”
阮鱼身份不一般,赵家想靠着宁远侯府在元京站稳脚跟自然是待她极好的,可这些个好都是有前提的,与公公婆婆的喜好无关,可婆婆的态度也很能说明阮鱼以后的处境。
“赵夫人可曾教你如何管家?”
“教过一二,在我有了身孕后就没怎么教我了。”阮鱼如实答道。
戚若想,看样子这赵夫人还算喜欢阮鱼,起码肯教她管家的事儿。
“那就好,你也积极些,往后只有好处没坏处。”想了想,她又道,“外面那位对你可好?”
阮鱼羞涩地低下了头:“挺好的,温柔体贴。他说,会好好待我的……”她一双嫩白的小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母性的柔和,“他说,也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的。”
见阮鱼这副情状戚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两人现今怕是蜜里调油。
这样也好,了却了她心中一大挂念。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直到秋菊来说午饭好了她才放了人走。
用过饭,阮鱼便来告辞了,戚若身子不好也没挽留,让人将他们送出了镇国公府才作罢。
而那厢夏荷打听罢就匆匆地又回到了醉卧院。
“奴婢打听到一直跟着老夫人的妈妈去找了专管府上花草的师傅,但奴婢怕打草惊蛇也就没敢去问那师傅。”
戚若垂眸思量半晌,猛地抬起头看向夏荷:“是药!我喝了治风寒的药,但隔一日熬的养小产后身子虚的药却是没喝,全数倒在了那两株花草里。”
夏荷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竟将把柄给人送了去。”
戚若摇了摇头:“不怪你,当时也是我让你们倒在里面的,没成想竟是这样露馅儿了。你先起来吧。”
这厢下来温氏必将怀疑她没有小产,可她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她不在乎镇国公府的名头,更不想她和祁陌好过,他们愈是不好她便愈是好。这样的疯子戚若还真不敢想她接下来要如何。
她会去找皇上吗?到时候但凡露出点风声就是满盘皆输。
她脑中飞快闪过许多念头,想着这日传出的谣言,只怕也是从温氏那里传出来的,只是她的目的如何呢?
声东击西?还是玷污祁陌的名声?亦或……掩饰什么?
“夏荷,你先去找小厮将府上各个门给守好,叮嘱好他们,谁也不许出去,进来的人也要同我通报一声,我这边点头了那边才能放人。”
前两日李管事在元京买的院子拾掇好了,他便同雅达搬出去住了,这厢戚若也不好找他们来帮忙,只有一切亲力亲为了。
“秋菊,你也去,两个人好照应,还有院里阿陌惯常用的那两个小厮也带去,男子总要好说话些,毕竟派去守门的都是小厮,不定还能打听出些什么。”
夏荷和秋菊不敢耽搁,得了令就去将人给一一安排好了,但不乏其中有他们猜不出心思的,只好让信得过的那两个小厮盯着,以防出什么岔子。
饶是如此夏荷还是不放心,让秋菊先回醉卧院同戚若复命,自己则往温氏住的院子去探听消息了。
夏荷在府中呆了多年,又一直是服侍在祁陌身边的,虽说祁陌不常在府中,也不爱理后院那些个事儿,但他总会听一听,至于到没到心里去她却是不知道的,不过该听的她还是得听。
可自戚若到了镇国公府后她才明白,他们国公爷看似是听完便算完了,其实一切都了如指掌,以前只是不屑管罢了。
到得温氏住的院外,夏荷忙找了往日里爱同她闲话又有些贪小便宜的丫鬟来。
两人到了僻静处她便从袖中掏了张帕子出来塞到了那丫鬟手中:“别看这只是一张不起眼的帕子,料子好得很。”
那丫鬟扭扭捏捏地将帕子塞回自己袖中:“知道你待我好。”说着她又四下瞧了瞧,这才悄声道,“说吧,想听什么?”
夏荷也不拐弯抹角:“这两日老夫人院中可有什么动静?”
丫鬟又四下看了看,见有人来,忙拉着夏荷到了假山后躲着,见人走了,才低声道:“今儿惯常伺候老夫人的林妈妈一早就出去了,还带着个颇得老夫人信任的小厮。”
她的声音是愈发低了,近乎是贴着夏荷的耳朵说话:“林妈妈出去的时候还提着个篮子,还拿布盖着的,我瞧着篮子边上有些土,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土……
夏荷思及之前打听到的事情,说是林妈妈去找了打理花草的师傅,而他们之前一直将药倒在里面,那药味轻易不会散去,该不会林妈妈是从花草师傅那里得来了土去找大夫验吧?
夏荷心头一凛,同那丫鬟作别,匆匆往醉卧院赶。
到得戚若歇息的屋里,她也没法子顾及戚若身子虚弱了,一股脑地将事情全数交代了。
戚若听了夏荷的猜想,估摸着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知晓事情要糟,忙吩咐:“趁林妈妈还未回来找人悄无声息地将她拿住,别叫她去找人,更别让她见着老夫人。”
她说得着急,禁不住又一连串地咳嗽了起来,待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二,才又叮嘱道:“切记,莫要闹大了。”
若是闹大了不定会打草惊蛇。
仁亲王、莫尚书,哪个是好惹的?哪个又是好蒙骗的?
夏荷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戚若还是不安心,又吩咐秋菊找人去军营里寻祁陌。
话说夏荷这厢将将点了两个可以信任的小厮,不过绕过一个回廊就瞧见了林妈妈带着宋氏急急往府里赶。
她是知晓自家夫人的娘家人是有多不靠谱的,又是老夫人去请的人来,只怕没好事。
她心下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见着林妈妈去的方向她不敢再耽搁,咬咬牙,指着林妈妈的方向一声厉喝:“还愣着干什么?这人竟敢毒害主母,还不速速将人拿下?”
………………………………
第118章 下毒
顺着夏荷手指的方向看去,她身后的两个小厮立时反应过来,就要上前将人拿住。
离林妈妈两人较近的小厮也听得了这话,可见夏荷所指乃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妈妈却有些犹豫,转念一想,这大宅里头要往上爬就得冒险,狠狠心倒是争抢着上前将人给拿住了。
林妈妈被人从两边架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即嚷道:“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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