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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光人有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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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西头,喻家大房和喻家二房的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满满一大群人。

    明老爷子他们赶到时,里正和几个村老也被人请了过来。

    人群里面,声音尖利刺耳的赵氏正得意洋洋的挖苦喻家老大喻守义,“。。。老鸹落在猪身上,只看得到别人黑,就看不到自己黑。你冲我叫唤的能耐呢?怎么就拿自己婆娘、崽子没辙了?你不是叫着要打我吗?你倒是打一下你自家婆娘啊!光说谁不会!”

    喻守义被她这一激,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还真就冲着自己婆娘冯氏扬了起来,直把个冯氏气得浑身乱颤。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打不死我,喻嘉言就休想进咱家的门!”冯氏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既恨赵氏挑拨离间,同时也恨自家男人看不清现实。

    人人都说她心狠,容不下自家侄子,可这些人怎么就不想一想,他们家哪里还有那个闲钱多养一个人?

    他们不狠,他们咋不把那喻嘉言带回自己家里去?

    是,喻嘉言很能干,可他再能干,他也依然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

    她做不到像赵氏那样歹毒,把他不当人,拼了命的往死里使唤,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就要自己贴钱养个外人?

    她家哪有那个闲钱?

    她公公卧病在床,她婆婆年老体虚,她自己亲生的三儿两女,眼看着就该陆续说亲。

    她都恨不能把一文钱掰成两文花了,喻守义这个原本应该担负起养家糊口责任的大男人却跟中邪了似的,为了他那劳什子的兄弟情义,为了他那一文钱都不值的所谓大老爷们儿的脸面,他开口就要把喻嘉言弄回自家养着!

    养一个孩子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喻嘉言只要进了她家的门,她就少不了要给他看病、给他吃饭、给他衣服穿,以后还要给他起房子、娶媳妇儿,甚至还要分他两亩薄田让他有个糊口的营生,他要是万一病死了,她还要给他买口薄棺好生把他葬了,不然这村里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三姑六婆,还不得把她脊梁骨戳断?

    她不是赵氏,做不到让喻嘉言一辈子打光棍儿给她家当奴隶,也做不到磋磨死了喻嘉言然后一床草席扔出去。

    她还想要留个好名声,能在五里屯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所以喻嘉言这个可能让她在以后被无数人指指点点的祸头子,她是决计不会同意弄去自己家里的。

    她宁愿现在让人骂一时,也不愿以后被人骂一世,更不愿勒紧自家的裤腰带,去养与她没甚干系的喻嘉言。

    喻守义被她这副顽固态度气个半死,有心一掌打下去,儿女却都哭着拦在冯氏前头。

    他孩子们的苦求声、赵氏肆无忌惮的嘲笑挖苦,让喻守义心乱如麻,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正纠结着,就听人群外面传来一声怒吼,“都别吵了!”

    里正周有贵在明家人和自家儿子的簇拥下,分开人群来到喻家诸人面前。

    他沉着一张脸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喻嘉言,“孩子都要没命了,你们还只顾着吵,你们就是这样当人伯伯伯娘的?”

    喻守义和喻守礼(喻家老二,赵氏的丈夫)被他训得一脸羞愧,冯氏却只沉着脸不作声——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打定了主意不沾染这事儿。

    赵氏最不服气,明目张胆就对着里正翻了个白眼儿,“伯伯伯娘怎么了?也没哪条律法规定伯伯伯娘就要养着侄子啊!老娘乐意赏他一口饭食是老娘好心,老娘不愿意了别人也没资格说老娘什么!”

    第一次她这么说的时候,看热闹的村民还指责她来着,可她却横眉立目怼了对方一句,“你看不过眼,你倒是把这小崽子弄去你家养着啊?”

    有她这话在前,此时她再这样大放厥词,看热闹的村民哪里还敢再跟她呛声。

    里正倒是有很多大道理可以反驳这恶婆娘,可他却又自持身份,不想跟这种愚蠢、贪婪、恶毒、不要脸、爱撒泼、惯会胡搅蛮缠的乡下妇人纠缠——没得掉价儿。

    他只拿严厉的眼神瞪向喻守义和喻守礼,“你们两家,就没有一个愿意照看这孩子的吗?”
………………………………

第5章 整治赵氏

    喻守礼垂着头,一副打死我也不出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儿——赵氏不发话,他可不敢有任何表态。

    喻守义想说他来管,冯氏却赶在他开口之前大声哭嚎起来。

    她说的无非还是老一套,她家穷,实在养不起喻嘉言。

    明老爷子见她哭闹不休,心里为人事不知躺在地上的喻嘉言着急。

    略一沉吟,他扯了里正的袖子小声表示,自家愿意承担喻嘉言的医药费用,只要喻守义他们提供一间屋子给喻嘉言,好方便李大夫给喻嘉言看诊。

    里正喜出望外,忙把明老爷子的意思转告给冯氏和喻守义。

    喻守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满心羞愧,他看向冯氏,“还堵着门?赶紧给老子滚开!”

    他满心以为这下冯氏就会同意让喻嘉言进门,然而冯氏却依然牢牢守在自家门前。

    她想的很明白,明家只说了给医药费,却没说承包喻嘉言以后穿衣吃饭,也没说万一喻嘉言熬不过来,他们帮喻嘉言买棺材。

    说来说去,这不还是要她家出钱!

    “明老爷子,您说得好听,给嘉言这孩子出医药费,那他穿衣吃饭呢?这就不用钱了?他只要进了我家这道门,日后我难道还能把他赶出去?您这是想要拿着一点儿小钱,坑我们家一笔大的啊!您这可不厚道啊!”

    “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喻守义被冯氏气得眼冒金星,他抬手就要去打理直气壮指责明老爷子的冯氏,然而他和冯氏的五个儿女却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硬是拖住了自家老爹。

    明老爷子为人厚道,在村里一向与人为善,被人指责坑人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

    赵氏在一旁笑得直打跌,“该!让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活该你们被排揎!”

    明老爷子有些生气,但他却没有非要跟冯氏辩出个一二三来。

    至于赵氏,那更是根本不在他的眼睛里。

    比起自己受的这点儿气,明老爷子更在乎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喻嘉言——这可是一条人命。

    他示意自家老大把孩子抱起,“里正、喻家大侄子,嘉言这孩子眼看就不行了,我先让我家老大把他抱我家去了。”

    周里正连连点头,“快,快抱过去!”

    在他看来,明家跟喻嘉言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愿意伸手搭救这个孩子,那就是发了善心,同时也是给他这个里正排忧解难。

    喻家没人接管喻嘉言,他身为里正,总不能真就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在自己村子里。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他这个里正在镇上、在县里,可就都要抬不起头了。

    可你要是让他把喻嘉言带回家,一来他不愿意,二来。。。他也和喻守义一样,家有悍妻。。。

    他那婆娘小心眼儿的很,自家即便不能占便宜,那也绝对不能总吃亏,多养一个外姓人这种麻烦事儿,他那婆娘决计不肯。

    再说明老爷子。

    得了里正和喻守义的首肯,他立刻就让明家大伯明地,把喻嘉言抱去了他们明家。

    “三郎、四郎,你们去截李大夫和你二哥,让你二哥把人带去咱们家给嘉言看诊。”

    明老爷子一声令下,三郎四郎立马挤出人群,朝着村东头飞奔而去。

    “等等!谁准你们带走那个小崽子了?他可是我喻家人!”赵氏无法容忍事情出现这等变故——她可是存了心要弄死喻嘉言的!

    明老爷子只当赵氏的话是疯狗在吠,他将视线投向里正、喻守义和几位村老,“里正、喻家大侄子、几位叔伯,你们也看到了,我明家想做好人不容易啊。这要是嘉言有个不好,有人怕是要讹上我家了。”

    周里正早就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沉着一张脸训斥赵氏,“赵氏,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别以为我不知道,嘉言那孩子就是你给害成这样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想脱了干系!”

    赵氏才不怕他,她叉腰斜睨着里正和几位村老,“你说是我害的就是我害的?证据呢?没凭没据的,我还要告你胡乱冤枉人呢!你是里正就了不起?就能管别人家闲事儿?”

    “你还真就说对了!我还真就能管你们家的闲事儿!除非你们家所有人立马滚出五里屯!”

    周里正平时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说话总是斯斯文文,儒雅中透着三分含蓄,这次如此直白的威胁人,也是真的被赵氏给气得失了理智。

    毕竟他做里正这么多年,赵氏还是第一个敢当面这么跟他叫板的。

    周里正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让他生出了莫大的危机感——今天他要是收拾不了一个赵氏,那以后这五里屯,怕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跟他叫板。

    这还了得?他难道不要面子的?

    一念及此,周里正立时就下了决心要好好整治赵氏一次。

    他对赵氏道:“你多嘴多舌,搅得喻家兄弟不和,侵吞族人产业,以致嘉言小小年纪无家可归,虐待夫家子侄,险些害嘉言死于非命,如今又拦着明家救人,其心可诛。身为一村里正,为教化民众,确保本村安宁稳定,我决定将此事上报县衙,由县衙张榜,明文申斥你这恶妇!”

    赵氏原本还一脸不屑。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她喻家家事,里正便是一一列举出她的罪名,也没那个本事对她进行惩处。

    只要她能拿捏得住喻守礼,那她就完全可以在喻家继续作天作地——谁让她公婆早死、大伯又隔了一房呢。

    在喻家二房,她可是妥妥的女霸王。

    然而里正却另辟蹊径,选择了将此事上报县衙。

    县衙虽然不能因此定罪于她,将她关进大牢——搅得喻家兄弟不和这种事,罪过不是很大;喻嘉言家的那个小破院子,当初是喻嘉言自己同意了过户给她的,为的就是让她帮他那个死鬼娘办丧事;被她“虐待、害命”的喻嘉言此时也还好好活着,所以她最多也就只是被打打板子。

    可她是个女人啊,如果被衙役当众打了板子,再被衙门明文申斥,那她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以后这十里八乡的所有男人女人,怕不是都要拿异样的眼光看她了。这怎么行?
………………………………

第6章 断亲文书

    赵氏也不是没想过死不承认这些罪名,可问题光是她自己死不承认没用啊!

    这些年她在五里屯作天作地,得罪了多少乡邻她自己都数不清,所以她对自己人缘儿如何心知肚明。

    她很清楚,如果衙门派人来村里取证,村民们肯定会一边倒的说她坏话。

    如此一来,里正就可以名正言顺要求衙门把她当做恶妇典型进行惩戒,他甚至都不用去求他那个在衙门里做县丞的远房表叔。

    赵氏慌了,也怕了,可她却下不去面子在村民面前给里正服软。

    没奈何,她只能下狠手掐了一把喻守礼。

    喻守礼也是慌得一比,他第一次见到赵氏时就对她情根深种,这些年更是由爱生惧,对赵氏言听计从,赵氏要遭罪,他比赵氏自己还怕、还慌。

    “里正,里正,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他倒是没有赵氏所谓的“下不去面子”,里正这话才一出口,喻守礼就已经点头哈腰开始求情了。

    他不舍得说赵氏不好,只一味说让里正宽容。

    周里正厌恶他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又见他到了此时都还含糊其辞不肯说赵氏有错,那份厌恶顿时就又多了几成。

    他冷哼一声,“似这等死不悔改的恶毒妇人,留在村里就是个祸害。你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再对她百般容忍的!”

    围观诸人轰然叫好,赵氏的几个孩子原本还凶神恶煞一般围在赵氏身周瞪着众人,此时却也被自家父母的情绪感染,个个脸上都浮现出了几许惊慌。

    喻守礼张口结舌,扎扎着手,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喻守义倒是比喻守礼脑子灵光,他知道周里正其实并不是真想让赵氏身败名裂,毕竟赵氏是喻家媳妇,她丢脸喻家也丢脸,且赵氏还有好几个亲生骨肉,如果赵氏名声彻底坏了,那这几个孩子以后也绝对会在十里八乡抬不起头,甚至就连婚嫁都会成为大问题。

    如此一来,喻家难免会对里正心怀不满,而那几个孩子也会因为一生被毁而跟里正结下大仇。

    喻守义相信,里正不会愿意事情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当然,前提是赵氏和喻守礼给足里正面子,让里正重新在五里屯拥有绝对威信。

    不然的话,里正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拿赵氏立威的好机会。

    “里正,您先别生气,先让我跟他们两口子说几句。”看在几个侄儿侄女的份上,喻守义堆出一脸的笑,凑上前来说着好话打圆场,“您放心,我肯定让他们好好反省自己。”

    周里正心道:“还好这喻家不是全部都是糊涂人。”

    他故作为难的沉吟半晌,直到一直围着他说好话的喻守义都开始词穷了,他这才一脸矜持的微微点了下头,“那就让你先跟他们说几句吧。”

    喻守义松了口气,他一把揪过六神无主的喻守礼,如此这般狠狠吓唬了对方一顿,直把个喻守礼吓得冷汗涔涔。

    赵氏虽然没有人揪,但她却很自觉地跟着喻守义和喻守礼走进了自家院子。

    三人站在角落里,喻守义和赵氏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辩论着。

    喻守义是连威胁带吓唬的,花了整整一刻钟,才总算把个尾巴翘上天的赵氏给重新揪回了泥地里。

    赵氏再次出现在里正等人眼前时,眼圈是红的,态度却放的很低,她和喻守礼一起,老老实实跟里正认了错、道了歉,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

    里正面子有了,对这夫妻二人的态度就也缓和了下来。

    正如喻守义所料,里正并不想跟喻家、跟赵氏的几个孩子结下仇怨。

    他让赵氏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喻嘉言的事情找明家麻烦,赵氏答应的虽然痛快,但却眼珠子乱转,显然心里正打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鬼主意。

    明老爷子信不过她,于是就提出让她立下字据,让里正、喻守义以及几位村老充当见证人。

    赵氏一对上明家人,情绪就会不由自主的失控,明老爷子此言一出,她立刻就竖起了两道柳叶眉,“你想的倒是美!我凭啥要给你立字据?我求你救他了?”

    她巴不得明老爷子因为怕惹事儿,直接放弃救治喻嘉言!

    明老爷子当然不会如她所愿,他抬眼看向喻守义,“大侄子,你怎么说?”

    “立!我们两家都立!”喻守义咬着牙狠狠瞪了一眼危机才一解除就故态复萌的赵氏,“他们两口子要是不立,我就替嘉言做主,跟他们断亲!”

    赵氏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最好搞搞清楚,我和我男人才是那小崽子的亲伯父、亲伯娘!我们二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隔房的伯父来做主!”

    喻守义恨不能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他狠狠瞪着赵氏,一字一顿的提醒她道:“我是嘉言隔房的伯父没错,可我也是喻家长房长子!”

    在重视宗族嫡长的古代社会,长房长子在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和权柄,作为长房长子的喻守义,确实有资格伸手去管喻家二房的这些乌糟事儿。

    最是维护这些老规矩的村老们立刻全都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喻守义这边,把个赵氏气得直跳脚。

    “好,好得很。你不是要做主吗?那你就做吧!”她伸手虚点着喻守义,咬牙切齿威胁了对方一句,“咱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时候!”

    喻守义懒得理他,直接让里正代笔写了断亲文书,言明喻嘉言以后无论生死贫富,都与喻守礼一家再无干系。

    顺便他还让里正给自己一家也写了一张,虽然没写“断亲”之类的字眼,但却清清楚楚写了是他做主把喻嘉言送去的明家治病,无论明家最终能不能治好喻嘉言,他们一家都不得因为此事找明家麻烦。

    在里正和村老们的见证下,喻守义和冯氏、喻守礼和赵氏这两对夫妻,分别在与自家有关的那份文书上按了手印。

    文书每份都有三张,一张交给见证人之一的里正保管,另外两张则分别交给作为当事人的明老爷子和喻家人。

    明老爷子拿到两张文书,立刻揣到怀里贴身收了起来,而赵氏却是直接上手撕掉了属于她和喻守礼的那份断亲文书。

    被胁迫着按了手印就已经够让她不爽了,现在还想让她好好收着那张破纸,做梦呢吧这些人?

    她喊上自家男人和孩子,怒气冲冲回了自家院子。

    喻守义却是一脸复杂的收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保证书”,他先是跟里正和村老们道了谢,然后才又跟着明老爷子去了明家看望喻嘉言。
………………………………

第7章 能说会道了

    明家,明月和明老太先是被抱着喻嘉言的明大伯吓了一跳,然后又急匆匆迎了李大夫进门。

    李大夫是被明二郎扯着一路小跑过来的,一天之内被迫狂奔两次,李大夫心里的小人儿两行宽面条泪,他琢磨着,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给他们老明家了。

    跟在他们身后同样一路小跑的,是拎着药包的明大郎,以及受命去给自家二哥传话的明三郎和明四郎。

    “快,李大夫,您快给嘉言那孩子瞧瞧。”明老太以与她实际年龄不相符合的敏捷动作打起了正房堂屋的门帘子,“我家老大把他放到西屋炕上了,您这边走。”

    李大夫大口喘着粗气,“先。。。先让老头子喘口气儿。”

    明老太见他确实上气不接下气,貌似比早晨那次跑得还要急,只好耐着性子先让李大夫平复呼吸。

    明月已经很有眼色的去了东厢房的灶房兼堂屋洗锅烧水。

    喻嘉言是受了寒才烧起来的,所以她准备先煮一点姜糖水,等他醒了也好让他暖暖身子、填填肚子。

    还有盐也要放一点点进去,发烧的人喝点盐水应该比较好。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明月一边抱了柴火到灶前。

    许久不用农村的土灶,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摆弄了一会儿,她才把火生了起来。

    明家正房西屋,喘匀了的李大夫将手指搭到了喻嘉言细瘦的右手手腕间。

    “烧的太厉害了,你们先弄点烈酒给他擦一擦。”李大夫也不假手他人,亲手打开药箱配了药,然后又问明老太要熬药的瓦罐。

    “在堂屋,我这就去拿。”明老太已经使唤了才刚回到家里的明大郎去隔壁黄家借烈酒——她家的刚才被明老二给带走了,因为忙乱,谁都忘了要把酒一块儿带回来。此时听到李大夫要瓦罐,老太太立刻杀进堂屋,把瓦罐从碗柜的最下层搬了出来。

    明二郎很有眼色的帮着李大夫清洗瓦罐、注水、生火,李大夫则一点一点往里放着药材。

    没一会儿,明大郎拿着一只小酒坛从隔壁黄家赶了回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黄老太和她的小孙女。

    她的小孙女名叫黄小英,是黄家孙辈里头唯一的小闺女,在她前头,她娘已经生了三个大胖小子,黄老太一心就盼着能有一个小孙女。

    这姑娘和明月一样,今年也是13岁,两家比邻而居,两人又都是善良淳朴、没什么坏心眼儿的那种典型农村小丫头,所以虽然明月是个闷葫芦,黄小英是个小话痨,但这两人却打小儿就非常要好。

    昨天明月昏迷着被喻嘉言背回明家,黄小英就已经第一时间过来看了明月一次,因着李大夫说了今天明月就能清醒过来,黄小英今天一大早就想往明家跑,还是她奶好说歹说拦住了这小丫头。

    “明月?明月?你醒了没?明月?”一进明家院子,黄小英立刻扬着小嗓门儿喊起了自己的小伙伴。

    明月听见了,忙从东厢房探出头来,“小英,我在这里。”

    黄小英立刻一溜小跑冲到了明月身侧,“这不晌不夜的,你咋烧上火了?”

    明月也不瞒她,“我煮点儿姜糖水给嘉言喝,他在外头冻了一宿,现在烧的人都糊涂了。”

    黄小英一听立刻和小伙伴分享起了最新八卦,“你还不知道吧?喻嘉言他大伯替他做主,让他跟他二伯一家断了亲了。”

    明月很吃惊,她问黄小英,“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的事儿。你爷要给喻嘉言治病,赵氏那个恶婆娘却想着最好喻嘉言熬不过去,她好讹你们家一笔银子。你爷看出她没安好心,就说让她立文书。她不立,然后喻家大伯就说,他替喻嘉言跟赵氏一家断亲。”

    黄小英小嘴儿叭叭,三两句话就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

    明月听完不由微微蹙眉,“那嘉言以后怎么办?跟着他大伯一家过活么?”

    “哪儿呀,不可能的。”黄小英说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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