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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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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清冷的声音在徐晓的身旁传来,当即激得她头脑清醒过来。

    “把这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我押入大牢,着狱中刑司看管!”

    狱中刑司便是掌管刑法的狱差,这些狱差专管逼问之事,只要不把人折腾死,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落在她们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

    那小侍一想到如此下场,霎时吓得脸色发白,猛地扑向徐晓身旁的刘艺然,死死抱住她的腿,大声乞求道:“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奴不要去大牢,奴不要去狱刑司!你说过办完这件事就收了奴做通房的,求求你救救奴!”

    刘艺然脸色一变,抬脚对着那个小侍胸口便是一脚,大声骂道:“混账,你个贱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给我滚开!”

    那小侍被她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想来那一脚踢得极重,嘴角都出了血。

    “小姐!你说过办完这件事你就收了奴的,奴知道小姐心里是有奴的,求求你,救救奴吧!”

    此时的刘茵见事情就要败露,连忙站了出来训斥道:“你个贱奴满嘴胡说八道,我女儿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做通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说完,他朝愣在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慢着!”

    谢玙拦下两个侍卫,走近那个小侍,声音微冷,“若是我没听错,这奴才似乎是说刘小姐吩咐他事情办完后就收为通房,不知刘小姐吩咐你办完什么事呢?”

    那小侍满眼惊惧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长长帷帽的公子,不知为何,虽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可是他依旧害怕他靠近。

    听得他的问话,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姐说过……”

    “你个贱奴说话小心点!”刘艺然怒目直瞪着小侍。

    当初要不是见他机灵,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让他去引诱许含入房?再让他将陈太熙安排到里面去?谁想到竟是个不顶用的疯狗!

    “你如果说了实话,我可以保你免去一死。”谢玙慢悠悠地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这个贱奴是我府里的人,何况这里还有徐晓大人,何时轮到你一介……”刘艺然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一扯,随即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摔落在角落,撞得旁边的不茶几也摔落一地。

    “然然!”

    “噗!”只见刘艺然一口鲜血猛地吐出,直喷三丈。

    “呵!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功力!”那拿着扇子看热闹的小姐唰地一声打开扇子,扭过头不忍看刘艺然的惨状。

    “什么人,竟敢伤我女儿!”刘茵满眼如血,扑在刘艺然身旁怒瞪着突然出现在谢玙身旁的人。

    万芳高昂着头,双手抱胸,对她极为不屑:“出言不逊者,该罚!”

    刘茵此时才明白过来,真正难对付的,不是许含,而是眼前这个戴着帷帽的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谢玙背着手,缓缓走了几步,语速极稳地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头上的乌纱帽该摘了。”
………………………………

第82章底牌

    十年寒窗苦读,

    一朝金榜题名,

    金鸾殿上鹿鸣宴,

    名利双收举家欢。

    刘茵喃喃念着当初自己高中之后春风得意所作的诗句,如今的她一切都付之东流,再无东山再起时。

    “娘,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刘艺然暗咬银牙,满脸不服气,

    “那三殿下毕竟不是我大焱国的皇帝,他凭什么罢了娘的官?”

    刘茵摇摇头,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没有回答她的话。

    “娘!”刘艺然见她此状,恨铁不成钢地抱着她的手臂,激动地大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下了一次手,又何惧第二次第三次!我就不信,我们都成不了事!”

    刘艺然见她不为所动,一甩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冷静分析,

    “娘何止寒窗苦读十年?当初娘为了科考,一日三餐只吃冷硬的馒头,祖母病重后,娘匆匆看过一眼后,就把所有的积蓄留给祖母看病,自己连冷硬的馒头都没得吃了!天寒地冻的天气,娘早上煮上一锅连筷都立不起的粥,冰冻后分成好几份,看书看饿了才啃上一口。幸得上天垂怜,娘如此艰难熬过,终进了一甲!”

    从拜官到如今,刘茵已为官十二载。十二年里,她虽不敢自认有多清廉,但她兢兢业业,手中之事尽处置妥贴,否则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荣升到如今的二品高官。去年外调潞州,呆满三年,她又可往上升一升了。

    她不甘心!

    她怎么甘心这几十年的心血就此白费?

    她手成爪,暗自抓紧椅子扶手,咬牙恨声:“你说得不错!这几十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切不可贪图一时享受,便费了大好前锦。可他不过一介内男,竟一句话就毁了我一生,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手中力气渐大,扶手被她猛地抓断,一拍桌子,身上果决之气登时猛涨。一旁的刘艺然亦被她所吓,反应过来后当即欢喜地抓着她的手说道:“娘,你终于振作起来了!”

    刘茵深吸一口气,偏过头看向满脸欣慰的女儿,心下心疼不已。

    她高中之时便是母亲去世之时,先帝体恤,免去了三年守孝期,只让自己守了三个月。三月满期后,她才拜官入朝。

    成亲后的第二年,她初次感受到了当母亲的喜悦,可惜她的夫君生产后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便撒手去了。

    她顾及年幼的艺然,又因着忙于政事,根本没时间再续弦,独自抚养她到如今。

    她把自己能给的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她,她精心教养,可她手中宝竟在牢里足足蹲了一个月的牢!此等耻辱,此等痛苦,她定要那个人也好好尝一尝!

    “然儿,你放心,娘知道怎么做了!有我在,定不会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好过的!”她扬声朝外间喊道,“去把赖远年给我找来!”

    自从刘茵的官职被突然罢免,刘府的门前一时间冷清了许多。

    为了防止府里出乱子,刘艺然私下处理了几个蛮奴侍女,霎时间整个刘府的下人纷纷不敢乱动,皆老老实实地按部就班。

    赖远年便是处置下人的那个刽子手。

    “大人,有何吩咐?”

    刘茵望着眼前这个相貌普通,面目和善的妇人,暗自叹息一声。

    “外人并不知你与我的关系,让你去办这件事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我又实在不忍心让你去。”

    赖远年眼底浮出一丝晶莹,她诚恳道:“大人,当年要是没有大人,远年早已化成灰烬,苟活了这几年,属下已很知足。大人如果有什么要属下去办,属下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办成!”

    刘茵激动地上前扶住她,说道:“刘某能得你这样的助手,就是死,也瞑目了!”

    “大人别这样说,我赖远年别的本事没有,一身蛮力还是有的!”

    刘艺然走前一步,扶住刘茵,说:“娘,有远年在,咱们这次定能成功!”

    刘府这边所密谋之事许宅丝毫没有察觉,不过因着菊花酒会的事,许含一连窝在宅子里好几天。

    陈太熙也因着在刘府的事而受了影响,不敢再往许宅那里串,新谱的一些曲子倒是会让人送过去,以此联系。

    “你一直这么窝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后斋那边还要你去盯着。”秦琉璃得知消息后当即就赶回了许宅,看着跟着懒猫一样窝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许含无奈地摇头劝说。

    谢玙也在旁边坐着,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对刘茵革职查办的文书。

    许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翻了个白眼:“后斋那边还能有我什么事?不都走上正轨了么?我去干什么?”

    后斋的事情都交给了吴婧,她这人做事井井有条,后斋交给她管理,再合适不过了!

    秦琉璃斜靠着椅背,眯起了那双精明的眼:“吴婧确实是个好手,但近来不少人都在后斋旁边打着转,此事还得另派个懂防守的人过去。”
“打转?”许含挑眉诧异地转过头盯着他,“你是说有人在打听里面的情况?”

    秦琉璃不置可否。

    不过一会儿,许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斋占地不小,里面各类设施都置办齐全,进出皆有规章制度,想不引起他人注意都难。何况眼下就要到年关,大家都忙得手忙脚乱,想趁着这次机会大赚一笔。

    唯独绒花坊有先见之明,将绒花的制作师傅们都转移到了这里。而且其他分店的绒花也有不少是从后斋运过去的。这一下不仅将绒花的质量把严了关,还将产品的数量也提高了不少。

    订单如雪飞至,不到年关绒花坊的收入就翻了三倍,这样的利润谁瞧着不眼热?

    “那你觉得派谁去更合适?”

    秦琉璃依旧闭着眼:“你觉得派谁好呢?”

    “于红于青。”

    秦琉璃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于红于青跟随侯夫人出生入死,小小后斋在她们眼里自然不是问题。但她们去了后斋,你怎么办?侯夫人要是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这责任。”

    许含挥了挥手:“既然你也觉得她们两个没问题,那就这么办吧!我身边不是有万芳嘛!他以一敌百完全没问题!再说,我能有什么事?”说着,她更肯定了派于红于青去后斋,“就这么说定了!”

    正靠着树休息的万芳听见那边两人的对话顿时无语:什么时候他成了她许含的护卫了?他才不想理那个糟女人呢!
………………………………

第83章争论

    于红于青分别挑选了十名侍卫带去了后斋,她们一走,整个许宅顿时冷清了许多。

    “镜湖奇石卧听风,清茗远黛事无尘。”

    许宅后院原本是一片空无,自打谢玙搬进来后,这后院不仅整出了一个小小的湖,而且湖中心还立了一座小亭子,许含有事没事就让人搬个摇椅到湖心亭里熬日子。

    对于她来说,最近的日子还真是熬。

    虽说那天菊花酒会并没抓到她和陈太熙孤男寡女地独处一室,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把当初陈太熙天天往她院子里窜的事儿给兜了出来,外头都是她的流言蜚语。

    无奈之下,绒花坊她不去了,伊人坊更是不敢冒头,生怕被别人当作登徒女给唾弃了,还影响店里的生意。

    谢玙最近却忙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到年关了,他的新政策推行一事越发地紧急,好在他不在京城,否则天天有的闹腾。

    这不,今日一早宋白就搬了一摞的黄本子过来,顺带还送了几个人进来。据说这些人都是各地有才能的人,不分男女地被举荐过来。

    许含原本还会避着点,可是现在除了湖心亭,她实在无处可去,干脆躺在一旁以书遮脸假装自己在睡觉。

    “殿下,从目前来看,试点运作完成不可取。”

    “我不同意兰姐的看法,如果不试点,谁知道这计划是否可行呢?何况只要是新政策,定然会有百般漏洞,这些不从试点里面发现并修改,要等到什么时候来呢?”

    这样的争锋相对已经持续了五六天了,谢玙的脸上神情依旧不咸不淡,对任何一方的看法都没有予以回答。

    “宋妹妹,你是否想过各州的情况皆有所不同,你把试点放哪里?试点能适用放在其他州又是否试用呢?”

    “所以我们现在才会讨论,难道除了试点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行了吗?”

    宋学仪顿时哑口,其他的方法当初已经在讨论过了,如果有,他们还有必要站在这里纠结吗?

    兰岚摇摇头有些不赞同,“就目前来看,试点是唯一适合新政策的方法了。如果按照宋妹妹的观点全大焱推行,到时定会造成天下大乱。”

    站在后头一直沉默着的男子这时开了口:“殿下,是否可以挑选出自愿履行新政推行新政的人?再由这些人推广至州,而后是两州,五州、十州,最后乃至整个大焱。”

    其他人一听,眼睛一亮,但侧着头稍一沉思便又纷纷否决了。

    “你这法子倒是好,可是谁愿意自愿呢?”兰岚说完似乎觉察出自己说的这话在谢玙面前有些不大妥当,毕竟这政策可是他提出来的。

    但她完全想多了,谢玙似根本没有听进他们的话去,兀自沉思着什么。

    “就是,要是有自愿,我们还至于在这里争个没完么?”一个人低声地嘟嚷了一句。

    宋学仪低着头,似在考虑刚才那男子提出来的方法的可行性。

    “若是能有自愿出来的商户倒是事半功倍。”过了好一会儿,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女官淡淡说道,“这些商户不仅可以带动其他的商户,而且也能证明我们这新政的确利国利民,将被动转化为了主动。”

    谢玙的手指轻轻扣着扶手,双目微沉,他抬眸扫了眼正躺在摇椅上微微晃悠着的许含,嘴角稍抿,而后拢了拢宽大的衣袖:“你们且先回去,每人拟一份试行计划上来,再把优劣之处注明。”

    几人连忙拱手应下,告退离去。

    待湖心亭里恢复清静之后,许含这才蹬了下脚,让摇椅继续摇晃着。刚才见他们正在讨论正事,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谢玙站起身立于亭子边,因着这亭子是建在假山之上,站在亭子上可以越过远处的高墙看到围绕在潞州城的山峦。这亭子当初还他请了工部专司之人设计出来的,这角度看去,风景自然极美。

    “我知道你刚才在听,对于试行之法,你如何看?”

    许含揭开盖在脸上的书,眯着眼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逆着光,却显得更加玉树临风的男子,心里面一时不知道是该称赞他生得好看,还是同情他时时为这些个糟心的事而忧虑。

    “你要听实话么?”

    那人不置可否。

    许含只得将书一甩,坐了起来,“从长远来看,规范商铺,征商户税收,都是一项利国利民的举措。但是利国利民不见得利所有人的益,至少在某些人看来是这样。”

    她自摇椅上坐起,慢慢地掰着手指头数道,

    “首先,所有的商户都不会同意的!另外,据我所知,你征的商户税里还包括摊贩,那这些摊贩原本就是弱势的人,如此一来势必会逼得他们东躲西藏,日子定不如以前过得好。其次,朝中不少官家里都经营着商铺,要想从他们的腰包里掏出钱来,你敢保证他们不跟你作对?”

    谢玙转过身,沉默地看着她。她看不清他眼睛,却能感受到他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那里面的意味……她有些不明白。

    她咬了咬牙,说道,“其实这些问题你自己都知道,可是你还是一意孤行地要推行,只怕不仅仅是因为国库空虚吧!”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里又多了些意味这明的东西。

    “如今的大焱北有狼子野心的强鲁,南有时时骚扰的海蛮子,西有虎视眈眈的西泠,大焱若再无起色,不出十年,定会狼烟四起!”

    她的话音落下许久,他才哑着声音沉沉地开了口:“世间悲苦,无人能安然度日,所求者,莫不是为生活苟活或为权利挣扎。唯独只有你,金钱、名利,还有……美男,统统成了云烟。你,到底所求什么?”

    许含一愣,恍惚之间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坐拥豪宅、名利双收,美男么?她也不是没有过,可最终又是什么结局呢?

    她脸上出现了一丝轻淡的笑意,慢悠悠地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望向远处的静谧的山峦,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你不是知道嘛,偷来一世,自然该享受就享受,求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谢玙眯起狭长的凤目,踱着步子朝她缓缓走去。

    正在这时,一支冷箭逆风而来,来势汹汹!
………………………………

第84章没有退路

    “小心!”

    许含来不及思考,一把将正巧挡在自己身前的谢玙推开,只听“噗”地一声,利箭贯穿而过,直直地没入她胸口!

    谢玙目眦俱裂,扶住往地上倒去的她,大声喊道:“护驾!”

    许宅自于红于青离开后,外部防范空虚,内部虽有暗卫,可那些人都是护着谢玙的,并非死护许含,何况那箭也是突然而来,连向来警醒的万芳都没反应过来。

    此时他的这一声令下,顿时黑衣暗卫自四面八方而出,齐齐将两人护在湖心亭。

    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和黑衣暗卫出现的同时,远处的高墙上突然出现一圈蒙面黑衣人,那些人手中俱是持着利剑,他们腾空而起之际,还伴随着一阵箭雨!

    “护驾!”

    万芳一声巨吼,登时身轻如燕,朝着亭子里的两人直奔而去,将所有射向两人的箭皆阻挡了下来。

    谢玙身边的暗卫尽数出动,却也不过三十人。她们个个身手敏捷,一出现便训练有素,齐齐将亭子护得密不透风。

    亭子里,谢玙正以身体护着怀中人。

    “疼……”许含只觉得浑身发冷,疼得她直哆嗦,可到底哪儿疼,她却又说不上来,似乎是胸口,似乎是全身,总之现在的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许含!不许睡!你看着我!”

    谢玙扶着她缓缓地蹲下,见她眼睛微闭,平日总是冷漠淡定的神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拍了拍她的脸,声音既焦急又关切,“你如果睡过去了,我就把绒花坊和伊人坊都抄了,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许含一听,顿时不知打哪儿来了些劲,努力地睁着眼瞪着他,但她浑身无力,这“瞪”霎时成了“嗔”。

    “我就知道你早看准了我的店。”

    谢玙不置可否,一边手势迅速拿自己的里衫给她止血,一边查看着插在她胸口上的箭。这箭如果不拔出来,她的伤口就没办法处理。可是拔出来就得准备止血包扎的东西,此时那些黑衣人正是来势汹汹之际,根本不是救治的最好时机。

    “右卫,你掩护!”万芳到底追随他多年,只望了一眼便猜中了他心中打算,还不等他吩咐,便对左右暗卫下了命令。

    谢玙检查了许久,抬起头,那目光里暗含着太多东西,双目灼灼地看着她道:“你听着,如果你实在想睡了,就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千万别睡!”

    许含吃力地迎上他的目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左卫前方带路,万芳护在谢玙身旁,一行十七人一边从箭雨之中闯出一条血路。

    为了阻止他们的逃离,进攻的黑衣人瞬间涨势,猛地朝几人直冲而来。右卫随即追了上来,将他们拦截在了亭子那里。

    小巧玲珑的许宅后院霎时成了修罗场,残肢,鲜血,一地狼籍。

    谢玙带着许宅挪至前院西厢,早前为了防止发生如今这般情况,刚住进来时,许宅动工便秘密修建了一条密道。

    这密道里包含了一间密室,这里面不仅可容身五六十人,而且里面还有水和食物以及伤药,不想竟这么快就用上了这条密道。

    好在许含体重不过九十来斤,谢玙虽是男子,却比平常男子更高大有力,抱着她倒是毫不费气力。

    “你怎么样了?”刚躲入密道,谢玙便匆匆赶到密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密室里的床榻上,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打量她的脸色。

    许含倒还留有一丝清明,只是越发地觉得自己冷得要命,似乎随时都会被冻成冰块,连意识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她听了他的问话,没有力气回答,只摇摇头,手指绻缩着想拽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可惜她力气有限,她尽的全力不过是轻轻地捏住罢了。

    “殿下,这是伤药,这里没有热水,只有一些冰。是否……”万芳从置物架中寻来上好创伤药,匆匆赶了过来,扫了一眼脸色如银的许含,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

    谢玙精通医术,自是明白此时的许含已到了强弩之末,他心中悲戚,却又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年幼时,他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挣扎于生死边缘,最终熬到药石无效,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自此他开始啃读所有医经,懂的、不懂全部死记硬背,篇篇倒背如流。他拿活人试验,一遍遍尝尽所有药草,尝到味觉失灵,才终成就了如今的谢玙。

    可那么多的医书,却没有一本告诉他,他现在该怎么做!

    面对中箭的许含,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恨,为什么刚才没有警醒一点!

    许含感觉自己的精力正慢慢流逝,她轻轻闭了闭眼,待积蓄了一些微薄之力后,才开口静静地说道:“我、我恐怕熬不过了,你要告诉我娘,我要来生再来叨扰她了。”

    “这话,你还是留着自己跟她说吧!”谢玙不愿听她交待遗言一般的话。

    他猛地站起身,低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有我在,我不许你这样放弃!”

    许含愣了一下,轻飘飘地浮出一丝笑:“你不必难过,说不定是我该回到原先的地方去了……”

    她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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