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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我总被反派攻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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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照顾,我也玩够了。”

    抿起的笑如旧日温润,却褪去那股刻意伪装出来的善意,只剩下显而易见的恶意。

    几乎在看见大主教的那个瞬间,艾德里安就将她狠狠推在地上同槿的尸体倒在一起,这下好,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大主教脸色变了变,拍了拍白绾绾的背以示安慰,他又回过头看着艾德里安:“行刑官阁下究极想得到什么?目前两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么?”

    一旁的保利娜拽了拽大主教的衣袖:“不是这样的,其实白绾绾她也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艾德里安打断,男人随意晃着勾在指间的眼镜框,狡黠的目光恣意:“啊,您不应该知道么?在下只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白蔷薇家族的人出现罢了。当初,辞在胸口的一剑,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大主教悲悯的看了一眼还脸色惨白的白绾绾,继而又厉声开口:“艾德里安,你是很出色很强大的存在,但在圣教堂里,没有你能轻易带走的任何一个人。”

    “哈?”

    艾德里安轻笑:“恐怕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你也不知道吧?我教那些好孩子学习光明术的时候,你还没有上任呢。几乎整个圣教堂能叫的出名字的魔法师都是我带出来的,你凭什么跟我争?”

    “就算是竭尽全力,定也要守望真正的光明。”

    大主教语气笃定,白绾绾却神色迷茫了起来。

    什么是光明,天生就活在太阳底下的人吗?艾德里安生而高贵,几乎足以站在所有人之上,仅仅是因为他的种族,便被剔除神籍。

    天生被定位为邪恶,便一辈子都无法触及正义的大门。

    “绾绾,过来。”

    她看见艾德里安朝她招手,尽管现在情况那么不对,可她还是忍不住的痴痴往前走了一步。

    隔着满堂落花,隔着正义与邪恶,隔着光明与黑暗。两个天生就是宿仇只能站在对立面的人,相顾无言。

    风吹起他衣袍猎猎,男人眉目清冽,于不远处带着复杂情愫的目光凝着眼看她。一如昔日。

    莫名其妙的,白绾绾想起了一句小诗。

    如果这一刻能静止,我宁可不要自由。

    刹那,仿佛天地间万物都被屏蔽一般,自两人身前结起了巨大的结界屏障。白绾绾望着脚下巨大的六芒星图腾,沉默不语。

    艾德里安却沿着那纹路朝她走来,他甚至好心情的摸了摸她的发:“怎么,傻了?果然还是有这么一天。”

    她好想说,我们俩逃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里了,然后她陪他一起去看那无趣人间好吗,无论是多久,多少年。她会告诉他,没有绝对的黑暗与光明。

    可她…甚至连个过路人都算不上,就连相遇相识都带着完成任务的企图。

    艾德里安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见她只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他从喉间发出轻笑声,覆盖在她发上的手依旧轻柔:“头发又长长了呀,怕是又要再剪一次了。”

    白绾绾点了点头,艾德里安便蹙起眉将腰间那把她的佩剑解下还给她:“便跟你说过很多次,要保护好自己,武器千万别离手太久。”

    可她,一点也不想随身带着会伤害到他的东西啊……

    白绾绾呆滞的捧着剑,艾德里安现在人就在眼前,脑子里疯狂闪耀着的任务图标似乎在提醒她这是下手最好的机会。

    艾德里安眨眨眼:“要来跟我打一架么?小蔷薇这么可爱,我可是会忍不住放水。”

    寒气凛然的长剑自鞘中而出,她执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无力将它提起一般。

    “似乎一直忘了说,在大概一百多年前,我也曾经学习过人类的剑术,但是我对这种冷兵器不感兴趣。现在想来,倒是遗憾还无教过你这个。”

    “你走吗?回曦山上去,大主教他们找不到你的。那么多年都没有事,这次也没有人能抓住你。”

    白绾绾握着剑怔怔的开口。

    艾德里安先是一愣,继而以拳抵唇遮住嘴角漾开的浅笑:“可是如此,小蔷薇便不是永远都不能达成目的了么?”

    “抱歉,骗了你,其实窥探过你的记忆。除了那些模糊不清的,以及看不见的,其实小蔷薇一直以来的目的我都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不去完成会有什么惩罚,但是,总希望小蔷薇好好的吧。那么漂亮的花,就应该永远开在太阳底下。”

    他笑意深深,目光虽仍带着不甘与痛意,但从薄唇间溢出的话,每个字都令白绾绾难以接受。

    她下意识的想丢下手中的剑,可十指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紧了剑柄,少女惊恐的瞪大眼睛,覆盖在眼上的水雾让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艾德里安?!……”

    “抱歉,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使用血液驱从。如果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都是真的,那么,我很期待,在另一个世界,用不同的身份再与你相遇。永生的孤独不如短暂的欢愉。”

    银色的剑自扣到指节发白的手而起,带着凛冽的霜雪之意从那躯体穿刺而过。

    艾德里安就着刺进身体的半截锋利利刃,低敛着眉眼捧住了她的脸:“我知道的,绾绾一直对我并无恶意,但既然是你要完全的事情,我怎会舍得不成全。”

    他唇畔牵起笑:“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脸上残留的来自他手掌的温度似乎还没消却,有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溢出,白茫茫的一片雾气里,她只能看见他蕴着温情无奈的眸。

    是他轻飘飘而冰冷的吻落在唇上,辗转轻柔,却刻骨铭心。

    最后也化作飞雪,如同那些纯白的背景,一并散去。

    他做了全世界的恶魔,却唯独当她一个人的神明。。

    极致疯狂是一瞬的,长久的话就是死亡。
………………………………

宁致远番外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总是习惯孤零零的坐在那走廊边上,望着一池锦鲤的呢?

    远王府,从未像是这般寂静过。除了她曾经带来的那个叫笑笑的丫鬟已经哭喊了好几天,她似乎在府里…并没有留下过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自小,宁致远就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他被父亲教导,要学会收敛锋芒,要懂事,要顾全大局。那些同龄小孩子的情绪,在他身上出现似乎都是一种错误。

    他一直做得很好,以自我为中心,即便是父王从外面捡回来另一个夫人,母妃抱着他一哭便是一个晚上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无几波澜。

    在他的心里,女人本身就是很麻烦的东西。他也曾在皇宫里见过宁萧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母妃们,她们哪个不是花容正好,姿色倾绝?明明长着那般柔弱的脸,可在致另一个人于死地的时候,却绝不会手软。

    愈是漂亮的,愈是危险。

    光是他记得的,宁萧从小到大死里逃生就好几次吧。

    外面不干净,家里就真的那么干净吗?

    他知道,那个叫杏夫人的女儿是自己母妃亲手掐死。他知道,自己平时看上去贤淑柔弱的母妃,在深夜也会拿出巫蛊娃娃一针一针的往上刺,说着最恶毒的话。

    平淡的一生,原本永远都会藏在这掩盖的平静之下,或是去争权夺位,或者归隐山林。

    在那位王妃娶进门之前,他从未想清楚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之前遇见的那位有趣的容秀姑娘像是张扬的急雨,那么绾绾应当像是一阵微风。

    她拂过时你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可那种存留在身上的余温触感,软得人心头都想发颤。

    干净,那样干净的一个人。笑起来恣意,连眉梢眼角带着笑的缱绻都宛如春风拂上柳梢。

    她看你时,眉眼上扬飒气凛然。她醉酒时,又可爱娇嗔得像是什么毛茸茸的宠物。

    唯有她,似乎来到他身边,没有任何目的。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的,可为何当仇恨积压在身上的时候,却还是红着眼眶故作淡定将那瓶毒酒给了她?

    或许,常年的冷血早就已经将冷硬的心也变得麻木了吧。

    悔,无尽的悔。

    自那日杏花满院开始,自那日看着她决绝跳入曲水河开始,他企图去追回什么,在冰冷的河水里捞着他最后的珍宝。

    可那人却像是沉淀在记忆里的流沙,也一同沉入水底,仿佛从未来过。

    心疼至抽搐,恨极时又恨不得一剑了断自己。可他还有大仇未报,解决了白丞相,报了父仇之后,他才开始日复一日的坐在那方小院子里,凝望着曾经与她嬉闹过的小凉亭。

    她算他一生孤独?自她走后确实如此。

    再也无心也看其他人,去管什么权位。每天静坐着饮上二两她最喜欢的棠花酿,便是他觉得最温暖的时刻。

    堂前花开花落,那日走过杏堂,又得见满树芬芳。

    宁致远在地上拾了一朵,身侧的风既像是父王又像是杏夫人。包裹着他。

    茫然的抬头,发红的眼眶空洞得没有任何色彩,树下传来男子沙哑的喃喃自语。

    “如果是你们回来的话,可不可以,下次将她带给我……”。

    哪怕,梦里。
………………………………

从零开始的反派生涯1

    虚拟数月,过往一如走马灯。那些深刻的、只剩下剪影的人从她思绪海里而过,分明脸上都是温柔的笑,可却渐行渐远。

    她像是一个人撑着船在茫茫的大海上,四周寂静,仰望低垂的天幕时,银河繁星依旧璀璨。可她转身想同谁分享时,身后却空无一人。

    而她不能溺亡,只能带着只有一个人记得的记忆,急需在无边无际的孤寂里,去寻找她的光。

    哪里是她去拯救反派,分明是一个又一个的他救赎了她自己。

    白绾绾清醒时,眼眶还残余着流过眼泪的感觉。偌大的房间无几摆设,却能看得出家境极好,外面天还蒙蒙黑,自窗口落在房间里的光线也淡淡的。

    “小阿绾真厉害啊,即便是再难的任务,不也走过来了吗?”

    001跳在她肩头,用自己的软耳朵蹭了蹭她的脸:“不去想那些花里胡哨的,你就当他们都是假的,自己高兴就好了,好吗。”

    她知道001是想安慰她,她怔怔的抓紧被单,神色可以说得上是茫然无助:“我在意的…哪里是复活或者积分啊,我其实…就想陪他走一生,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好。”

    可惜,终究只是妄想。

    她只颓废了一会儿,想起每个不同的世界,都会有“他”,心情还是缓解了一些。

    这个世界听上去总算正常一些,原主寄体的身份……是个杀手,自小被父母遗弃而被杀手组织养大的莫得感情的叛逆少女。而反派爸爸,则是她多年来的默契搭档——萧楚。

    这次身份总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甚至他俩关系本来就比较好。但是按系统套路,不会这么简单。

    这次女主身份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先天性肾衰竭药罐子,她与萧楚自小是青梅竹马,虽然两人都身世浮沉雨打萍的,可是凭着那份年少莫名其妙的情绪,他也毅然的选择了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职业去给她攒足医药费。

    而男主…白绾绾飞速的自闭了一会儿,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就是她下一个暗杀对象,也是某个公司的总裁大佬。

    男主秦衍那个公司刚好投资是医疗器械,去医院考察时好巧不巧就跟柔弱善良的女主林扶柳来了一段美妙邂逅。

    而按照剧情,女主帮男主挡了一枪,寄体暗杀失败被发现,刚好器官与女主相匹配,于是,命没了,肾也没了。

    萧楚并不知道自己绿绿的,一心替女主找着肾源,努力接单去凑齐天价医药费。可谁知世事难料,寄体失败的单子终究落在了他头上,他这一去,有去无回。

    ……总觉得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比较好,白绾绾长舒一口气揉揉自己的脸抛却那些坏心情这才从床上坐起来。

    她以为现在应该是快要天亮,没想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竟然是傍晚。也对……杀手一般都是干晚上的活,白天睡觉。

    她没有开灯,就着那一点微弱的光穿好了衣服又随意薅了薅长发,这才推开房门往外走。

    这是一套复式套房,为了做任务方便,一直都是她跟萧楚两个人同住。因为两个人配合的单子也挺多的,加上寄体平时看上去就不像个女人,萧楚从来没有在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上考虑过她。

    白绾绾严重怀疑两个人之间朝夕相处出来的其实是那种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情……

    整个房子摆设布局都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生活用品似乎再无其他。两个人各自在同一屋檐下过着自己的生活,与世无争。而今天白绾绾绝对去打破这个和平。

    算算日子,她离接那个催命单的时间就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在这之前她不先拢着萧楚她怕自己会翻车。

    对了,忘了讲,这个本的任务是保住自己的肾(?),并将萧楚拖离男女主的感情线。

    萧楚房间离她房间不远,走过一个短走廊就是了。白绾绾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直接敲门,反而洗漱完了之后去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就这么坐在客厅的餐桌前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萧楚活动时间跟她差不多,估摸着他现在也应该快醒了。等她一杯牛奶喝了一半,房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还在往身上套着西装外套的男人自门后而出,目光恰好落在了她身上。

    原主头发不长,刚好到肩,被黑色的发绳绑了一个利索的马尾。脸白白嫩嫩的,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杀手倒像是一个高中生。

    萧楚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自顾自的去洗手间洗漱。

    白绾绾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她故意大声开口:“楚哥,我刚才梦见你了。”

    洗手间里水声一滞。

    寄体很少跟萧楚搭话,两人除了公务上的来往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交流,如今白绾绾这猝不及防突然开口,倒是让萧楚有些意外。

    男人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脸上的水,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倒是衣冠楚楚。发很短,看上去十分韧利具有攻击性,五官轮廓分明得精致,清隽但不女气。眉眼间倒是含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傲慢。

    见他不打算回话,白绾绾又慢悠悠的开口:“我梦见我接了一个很大的单子,您为了谈女朋友没有跟我去,然后我死掉了。您跟您女朋友跪在我灵堂前哭着求我不要死。”

    萧楚轻皱眉,语气不悦又严厉:“乱七八糟,脑子里少想那么多。”

    白绾绾若无其事的继续小口抿着被子里的牛奶,她眼皮很薄,像是古典美人里面的“杏眸”,眨起来的时候总是像一只小鹿:“楚哥,今晚上咱有什么事情要做么?”

    萧楚倒是认真的开口回复了:“去总部,话事人今晚有事要交代。”

    他话语顿了顿,有些怀疑的眯着眼看了一眼桌前的白绾绾:“你没收到邮件?”

    白绾绾淡然开口:“哦,有,睡一觉给忘了。”

    萧楚系好灰黑色的领带,又将外套扣好,这才走到桌前弓起食指叩了叩桌面:“迷糊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今天看上去很奇怪。”

    “哦?”白绾绾放下杯子,目光从他放在桌面上的修长手掌一直攀爬到他无甚表情的脸上:“哪里奇怪了。是不是,怪好看的?”

    “……”

    萧楚看都不看白绾绾一眼,抓起桌侧一旁的钥匙就往门外走。

    白绾绾飞速起身将自己衣服整理妥当这才快步往外赶。。

    “哎,楚哥,我搭个顺风车~”
………………………………

音希番外

    恒古的月亮,永远在天幕之上。

    最开始,他尚不能分辨哪颗是北斗,哪颗是启明。总觉那些耀眼的,闪烁的,遥不可及的都在闪闪发光。

    音希生自无名之地,被族内巫医抚养长大。那时候巫医还是神一般的存在,整个族类的命脉。

    他初辨百草甘辛,总觉药草皆是苦涩,仿佛世间所有可以尝之物与他而言,都是平淡寡然。

    直到呀,上天给他送来了最甜的一块糖。

    捡到那只小狐狸是个意外,是他愿意沉浮余生去回想千遍的意外。

    她那么小,那么娇气,银发与自己的发在星空下铺在一起时便像是雪白的绸缎,金色的眼瞳望着他时,永远弯得像是两只小月牙,闪闪发光。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无论是食物还是衣物都亲力亲为一手包揽。这种乐趣,比起常年枯燥无味的待在药房要快乐许多倍。

    他知道她没有天赋,可是看着她捣完乱之后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低着头的时候,半句严厉的呵斥都舍不得,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一声叹息。

    经年寂寥被冲散,连平淡的日子都鲜活了起来。即使是在族内再如何无存在感,再如何沉默,但是每每望着她,整颗心就被填满。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她像是他捡回来的小宠物,好声好气的哄着,看着她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长大。

    他巴不得她早些长大,这样啊,在年华走尽之前,说不定自己还能鼓足勇气去吻一吻她。

    那么可爱的小狐狸,每日守望着檐角被风吹得叮叮当当的剪纸。每日期盼着能实现许愿树的愿望。

    如同她喜欢的是师父,他喜欢的也仅仅是她这个人。与那些身份又有何关?

    她想要的,他都会去帮她寻来。纵然艰难阻隔。

    失去她呀…是一件连睡梦中都不敢做的噩梦,只要稍微有一丝丝的这个念头,心就会疼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一般。

    可是,噩梦终究还是来了。

    他背着药篓踏过千山万水,去寻一味能治好她的药。那被药草塞的满满当当的背篓里,还放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她。

    月亮,她喜欢,他便去做那天上的月亮。

    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却已经化作飞灰散尽在漫天黄沙。

    什么是神明?如果是神明夺走了她的话,那么就算是弑神,也无所谓了吧?

    将那剧毒的污染水注射进神树的根系,那些缠在他身上狰狞的藤蔓与他死死挣扎。

    浑身伤痕鲜血淋漓的青年勾起嘴角,笑声愈伤愈冽。

    神明也是很脆弱的不是么,只要是他想杀死的,就一定不能活着。

    既然他们夺走了他的月亮,那么,他便要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月亮。

    他放出千千万万的活死人,看着他们将这世界啃得七零八碎,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明明那么暖黄的光,照在身上却还是冰凉。唯有胸口那一张祈愿签还保持着余温。

    她在上面写,想同他永远在一起。

    或许这个并不需要所有的神明去实现,只要她愿意,他就会永远跟她在一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个虚拟的巨大牢笼的呢?他已经记不清了。

    所有人,所有物品都是假的,包括他扭曲的爱恋,扭曲的心。

    多可笑。所谓的神明,感情,宗族,都不过是他人设定的虚构,或许,他们本身就只是活在一本无关紧要的书里而已。当剧情结束,帷幕再落下……

    如果世界崩塌的话,一切都会回到原点,重新开始。这是音希尝试了许多次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他满怀期待的一次次促进这个结局,就是为了能再次遇见她。

    可,都不是,都不是。

    没有一个孩子像她那样可爱,她们望着他的眸子都带着幼稚的目的性。他想,或许自己在那些人眼里会是一个可攻略的任务目标吗?

    看那些人哭着求着喊着什么“系统”,然后又绝望的在屋内同那些异化的怪物一起凄惨的死去。

    音希的心从未这么淡然。

    等,无尽的等,哪怕世界破碎一个又一个也罢,她总会回来,在夕阳之下,张开双手扑进他的怀里。

    即便是这么孤寂而病态的执着了千千万万年,久到都已经开始记不清自己的初衷。但他还是会在那星空之下,捧着那本被摩挲到起皱泛黄的故事书再读一页。

    如果能看着她长大就好了,他定不会允许那些男孩子去接近她,他定会把她藏得好好的,养一辈子。

    那温柔落在她额上的吻,也会落在她唇上。

    恍惚年岁乍眼,音希已经忘却再见到她那日,内心是什么心情。

    刹那,云开雾散,连灰蒙蒙的天幕都被微风驱散化作清明。

    他抱着她时,指尖都在打颤。那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捧在心尖尖上的小阿绾呀……

    他看着她狡黠可爱一如当年,却只能按照剧情去慢慢接近她。若不是那所谓的剧情限制,恐怕,这份病态而抑郁的感情早就已经收敛不住。

    她不知道,他缝衣服那么熟练是因为曾经给她做过千千万万好看的小裙子。

    她不知道,他做饭好吃是因为曾经花了数不清的年岁去试验她最喜欢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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