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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笛声沁沐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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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还没有等顾晓笛开口,郝童马上就抓住苗一横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她那只手的手背咬了下去。

    “哎呦。”

    苗一横本能地放开了那只抓住顾晓笛衣领的手,又痛苦地**一声。

    郝童马上伸开了双臂挡在了顾晓笛的前面,对着那妇女厉声道:“以后,不允许你再伤害我妈妈。”

    “你个小兔崽子,敢咬我。”那妇女说着又抬起手来,又像昨天一样的阵势去打郝童。

    这次顾晓笛的反应比昨天更快了,她一只手把郝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又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苗一横将要落下来的那只手的手腕。

    顾晓笛气恼地看着眼前的妇女,正要开口责备时,突然,那坐在病房外排椅上的顾叶盛站了起来,一个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不由分说地就从顾晓笛手中扯开了那个妇女的手腕,然后又对着那妇女吼道:“苗一横,你闹够了没有?儿子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作孽的结果?”

    “好啊,顾叶盛,你个老不死的,你也长本事了,联合他们娘俩一起欺负我。”那妇女说着又马上把目标瞄准了顾叶盛,使劲地捶打起顾叶盛来。

    顾晓笛又本能地马上捂住了郝童的耳朵和眼睛,眼前这种现象,她不想让它成为郝童的心理阴影。

    “啪”的一个清脆的响声,彻底把顾晓笛给惊住了。

    只见苗一横的右边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迹,顾晓笛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她不敢相信,顾叶盛竟然打了苗一横?

    显然,苗一横也被顾叶盛的举动怔住了,她怒火中烧不敢置信地瞪着顾叶盛,声音微颤地看着顾叶盛质问道:“你……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打我?”

    “苗一横,我今天打的就是你。老子隐忍了你几十年了,TMD的从今天开始,老子再也不想忍着你了。你看看现在这个家,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还没有等顾晓笛回过神来时,顾叶盛生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妇女的右边的脸庞就红了,还没等顾晓笛反应过来,又听

    “顾叶盛,你个老不死,你还反了天了。”下一秒,苗一横像得了失心疯的疯子一样,朝着顾叶盛就拳打脚踢地迎了上去。

    一瞬间,整个走廊里都是苗一横的哭声、叫骂声。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医生、护士,都跑了过来。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知道吗?”

    那期中的一位穿着大白褂子的女医生,看着苗一横抓着顾叶盛正在下狠手的手厉声道。

    紧接着,顾叶盛就趁机挣开苗一横的手极其失望道:“我这辈子,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玩意?人都被你丢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这句话,顾叶盛头也不回的就向那走廊外走去。

    下一秒,只见苗一横抱着头,颓废地一屁股地蹲坐在那地板上,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

    顾晓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然无动于衷,心如死灰。

    她想,如果顾叶盛能在她很小很小刚记事的时候,就敢像今天这样去反驳她的母亲苗一横,那么今天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吧?

    事到如今,这又是何必呢?

    顾晓笛清晰的记得,从她记事起,她永远都是家里那个被挨批挨揍挨排挤的人。

    在没有生顾晓旭之前,苗一横就一直嫌弃她是个女娃子。

    甚至有时,因为一个鸡蛋,一个烤红薯,或是一个煮玉米,她都会被狠狠地揍上一顿。

    在苗一横的心里,这些吃在顾晓笛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长大了她也是泼出去的水,人家的人。

    自从家里有了顾晓旭之后,顾晓笛在家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一口好吃好喝的都轮不上她。因为苗一横的心里,已经把顾晓旭当成了那个家的未来主人。

    她依稀的记得,在严寒地冻的大冬天,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让她来洗的,而那洗衣机就那么明晃晃地、当摆设一样、耀眼地摆在客厅里。

    按苗一横的话来说,用洗衣机费电,而顾晓笛就是免费的长工。

    多么可笑的讽刺,她在苗一横的心里,甚至连家里的一件物件都不如。

    那个时候她只有九岁,那两只小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她满怀委屈地等着她出去做工的父亲顾叶盛,晚上回家后能好好地关怀她一下,说说那个一直欺负她人。

    但,一次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顾叶盛在那个家从来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或者又偷偷地送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是的,从来都没有过,是从来!

    顾晓旭是他们从小就被圈养在蜜罐里宠着养大的,他总是在他们的母亲面前颠倒黑白地撒谎告状欺负顾晓笛,顾晓笛也总是被欺负被谴责的那一方。

    没有人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顾晓笛都是哭着睡着的。

    从那个时候起,顾晓笛就发誓,她一定要离开那个家,那个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温暖的家。

    如果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顾叶盛能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或是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指责她的母亲苗一横,顾晓笛觉得,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她的心里对他们这般的冷漠和无情。

    既然顾叶盛都委曲求全地过了几十年了,现在这是又何必要闹翻呢?

    在顾晓笛的心里,对顾叶盛今天的做法和表现并没有觉得同情,反而觉得有点可笑至极。
………………………………

第十一章 我们离婚吧

    顾晓笛牵着郝童去医生办公室,又详细地咨询了一下顾晓旭目前的情况。

    还好,医生说顾晓旭是轻微型的脑外伤,现在也只是出现了,脑外伤后遗症应急选择性的失忆。如果病人好好休养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能恢复记忆。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牵着郝童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就直奔顾晓旭的病房,再过几天,顾晓旭的病情稳定后,他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刚走到顾晓旭病房外,顾晓笛就看到她的母亲苗一横,依旧坐在那病房外的长椅上,还在挤眼摸泪。

    顾晓笛牵着郝童,走到苗一横的身旁,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苗一横的面前道:“这卡里还有五万,你收着吧。”

    苗一横听到顾晓笛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顾晓笛,并没有去接顾晓笛手中的银行卡,而是低下头,反而哭得更凶了。

    也许是顾叶盛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苗一横,又或是,她心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确实很反常地没有像以往那样,再次针对顾晓笛。

    顾晓笛看着她那异常的反应,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就把那张银行卡塞到了苗一横的手里,然后就牵起郝童的手走进了顾晓旭的病房。

    ……

    病房里。

    顾晓旭虚弱地半闭着眼睛,就那么仰躺在病床上,整个脸色看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连他的嘴唇都是发干发白的。

    当顾晓旭再次看到顾晓笛的身影时,他不再恐惧,而是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看顾晓笛,又亲切地用他那微弱地声音喊了一声“姐”。

    顾晓笛看着他,苦涩地笑笑,随即又走到他的病床边,用小勺子,给他喂了一点水。

    她看着顾晓旭,心中有一丝心疼。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顾晓旭的额头,然后又对着他温柔地开口道:“晓旭,外面那一位,就是前面走进你病房的那位妇女,她真的是我们的妈妈。她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姐姐呢还有工作要忙,就不能天天陪着你在医院了,等下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听他们的话,听医生的话,你要相信姐姐,等你养好了,我肯定会让你再重新站起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顾晓笛从心里本能上,把顾晓旭当作了孩童一样的对待。

    顾晓旭听到顾晓笛这样的言语,马上用一种祈求的眼神道:“姐,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非要走的话,你也带上我一起走吧。外面那两人,我真的不认识。”

    “呵。”顾晓笛下意识地轻笑一声,又说道:“你口中的那两人可是视你如宝,你大可放心,他们只会对你好,再无其它。”

    顾晓旭还是不相信地看着她,又用一种期待的口气开口道:“姐,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你,我只想让姐守在我身边。”

    顾晓笛听完这句话,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顾晓旭长这么大,唯有现在,才真真切切地让顾晓笛感觉到他是弟弟的模样。

    顾晓笛轻轻地抚摸着顾晓旭的头发,又安慰道:“你只要答应姐,乖乖听他们的话,过一段时间,姐就回来看你。”

    顾晓旭听后,随即像个孩童似的看着顾晓笛保证道:“姐你放心,我会肯定会听他们的话的,但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顾晓笛再此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此时的顾晓旭没有了以往的张扬跋扈,反而可爱起来。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拥有的模样吧?她又在心中默语道。

    ……

    顾晓笛临走前坐在医院的排椅上,又郑重其事地和苗一横谈了一下顾晓旭的情况。

    她觉得,顾晓旭现在这个情况,理应要告诉那位和他刚刚订下婚约的女孩。如果人家愿意接受顾晓旭现在的这般模样,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接受,一切应该两清的就自然两清。

    苗一横只是毫无表情地嘤嘤哭泣,并没有允诺她什么。

    她觉得,她应该说的都说了,做不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她也无须再多说些什么。

    最后,她又简单地和苗一横叮嘱几句,就带着郝童出发赶去了火车站。

    她连回家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她就是来送钱的,她在心里这般自嘲道。

    这些年,她和家里,除了接到向她要钱的电话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她现在和这个家早就没有了感情。

    先前,还剩下那仅维护着他们关系的金钱,而现在,她可怜连那一点金钱也没有了。

    ……

    她和郝童坐着回H市的火车上,郝童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火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一景一物,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打断了她的发呆。

    又是冯丫丫,她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在家吗?”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是一副充满活力和热情的腔调。

    “没,我在回H市的火车上。”顾晓笛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你去哪儿了?不在H市啊。”

    “家里出了点事,回来处理一下。”

    “哦,你一个人回去的?”

    “我和郝童。”

    “郝一名没有陪你们一起吗?”

    “嗯,他最近挺忙的。”

    “哦,你们几点到H市?要去接你们吗?”

    “差不多19:00左右到家。不用,我的车就停在了火车站。”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再联系你,到家后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想。”电话那端的人又叮嘱道。

    “嗯。”

    顾晓笛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又看了看那手机,郝一名从昨天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她翻开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通讯录里“老公”二字,痴痴盯了好久,但始终没有拨打那个电话。

    她又把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翻阅到“顾叶盛”的名字下,然后点开发送短息,写下了一段简短明了的话,就点了发送。

    而电话那端的顾叶盛收到顾晓笛短信时,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香烟,当他打开手机短信,看到顾晓笛发来的那一段话时,他作为一个父亲,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别闹了,和她好好过吧。你们在家把晓旭照顾好,等过几个月,顾晓旭可以装假肢的时候我再来接他去H市订做假肢,我走了。”

    短信的内容没有任何称呼,这让顾叶盛更加难受了,他知道,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喊过他爸了,他知道,他这个女儿的心里肯定是怨恨他的。

    顾叶盛此时的心里空洞洞地,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正发现和觉得,他亏欠顾晓笛的,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他也有史以来,第一觉得他自己不是个男人,更加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这个家变成如今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到这里,他颓废极了。他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无声的泪水一个劲地向外流。

    ……

    顾晓笛看了看那毫无反应的手机,果断地把它塞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又在她怀里熟睡的郝童脸上亲了亲,就把目光定格在那火车的玻璃窗外。

    冯丫丫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就开始担心起顾晓笛来。

    她知道顾晓笛这些年,很少回家的。这突然不声不响地就回了老家,肯定又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事还不是小事,肯定是大事。

    冯丫丫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又一边去拿自己办公桌上的黑咖啡色包里的钱包,先是查看了一下钱包里面的现金情况,又翻阅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

    下一秒,她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火速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就向自己公司对面的银行大厅跑去。

    “您好,我要取钱。”

    “您好,旁边自动取款机可以受理。”

    “不好意思,我要取十万。”

    “哦,那您请随我到柜台办理。”

    ……

    顾晓笛带着郝童回到家时,家里漆黑一片,郝一名并没有在家。

    她先给郝童放好洗澡水,让郝童去泡澡时,她又马不停蹄地去厨房给郝童做起了晚餐。

    等把郝童收拾好,哄睡后,已经是晚上22:00了,但郝一名还是没有回家,而且一通电话都没有。

    顾晓笛索性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又坐在沙发上等起郝一名来。

    她心里有太的疑虑,需要郝一名一一来解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时钟的滴滴答答声中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晓笛终于在一抹刺眼的灯光中醒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刺鼻的酒气。

    郝一名又喝酒了?这是顾晓笛的第一反应。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显然,刚走到客厅旁边的郝一名被眼前的顾晓笛吓了一条,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顾晓笛一股厌烦的口吻道:“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待在你的C市?”

    “郝一名,你有完没完?你什么意思?我弟出车祸你作为姐夫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顾晓笛看着郝一名质问道。

    “切,他那是咎由自取,凭什么让我同情他?”郝一名一边不屑一顾地说着,又一边向着书房走去。

    “郝一名,你给我站住,你最近到底是几个意思??”顾晓笛恼火地叫住了他。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的声音,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停下脚步。

    他马上转过身,对着顾晓笛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老子今天就好好的和你掰扯掰扯。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的给你家不少钱吧?我不说,那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看清楚你们那一家子的真面目,会自觉地断了他们的口粮。而结果呢?你不但没有收手,而且还变本加厉起来。你当时辞职,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那一家子?你肯定没有想过吧?老子百般的劝你,你还是TMD的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被你透支光了。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了,就你们那一家子,老子还真养不起。老子早TMD的就看不上你们那一家子了,还有你这么一枚丧门星。你们那一家子都是喂不饱的狼,狼下的崽能好吗?”

    顾晓笛惊讶甚至气的双手在发抖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她突然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认识了。

    她深深爱了八年的男人,原来从骨子里都是这么的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的家人!

    她竟然还像个白痴一样,死乞白赖地自以为很幸福地待在他的身边,爱着他的一切。

    她无声地看着郝一名,心里犹如刀割一样。

    她对着郝一名声音微颤地开口道:“郝一名,这些年就权当是我顾晓笛眼睛瞎了,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位没有责任担当的男人。我不欠你任何的东西,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顾晓笛自己辛苦挣来的,当然,也包括我每年给你爸妈的钱。只要是属于你郝一名的一分一毫,我从来没有动过,也不会拿走。”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这样的说辞,嗤笑道:“呵,说的自己这么伟大?我是不是应该替我爸妈感谢你啊?我呸,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一点都不稀罕你,你就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这里,连个P都不是,我们离婚吧,老子一天都不想和你过,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郝一名说完,就直奔书房,“嘭”的一声关门声,就好像把这些年两人的感情全部分割了一样,好像他和她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了关系一样。

    顾晓笛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了哭了起来。

    她觉得她的心都被掏空了一样!

    好像她的世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昏天暗地的模样。

    她这一刻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她来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来干嘛的?!

    是TMD的来干嘛的?从出生起都这么衰!

    到底是来干嘛的?!找罪受的吗?!她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呐喊。
………………………………

第十二章 傻丫头

    她依稀的记得她和郝一名第一次见面的时情景。

    那是一个盛夏的七月底,她领着两个新人去研发部找他二次复核时,当将近一米八的郝一名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光洁白皙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第一感觉就觉得那人很帅。

    当郝一名用他职场上的淡定和优雅的谈吐和她交谈时,她又觉得那人很儒雅。

    当郝一名第一次去掉她的姓氏,喊她晓笛时,她觉得又亲切又温暖。

    当他们第一次约会,郝一名争着给她买单时,她觉得他很大方,至少不抠门。

    当他们第一次去爬山,她爬到半山腰骑虎难下时,郝一名站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地鼓舞她,她觉得他是个有责任的男人。

    当他们第一次去露营,两个孤男寡女的在外面待了一夜,郝一名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轨行为时,她又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是有关她和郝一名在一起的回忆。

    郝一名已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埋进了她的生命里,流进了她血液里,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挥之而去了。

    顾晓笛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他趁着郝一名从书房出来之前就先回了卧室。

    天放亮后,她坐在卧室的床上,听着那一门之隔的沙沙的脚步声时,她的眼眶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嘭”的一声大门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擦干眼泪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结婚纪念日那天她布置的气球依然还在客厅里高高挂着,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温馨。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掉七年之痒的魔咒。

    “唉”

    她下意识地叹口气,就一头扎进厨房里,给郝童准备起了早饭。

    她把郝童送到幼儿园后,就给冯丫丫拨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里约了冯丫丫,午餐时,会在冯丫丫的公司对面的、那个商业上的咖啡厅里等她。

    她现在急需找人来平复她的心情,她压抑、迷茫、不知所措。

    昨天郝一名突然提出离婚,让她措手不及。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要和郝一名离婚的。

    她真的感觉天塌掉了一样!她的世界到处黑暗一片。

    如果,她真的和郝一名离婚了?她的童童怎么办?这是昨晚她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她这些年都竭尽全力地给郝童创造着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充满快乐幸福的家,而现在这一切马上就破灭了。

    她心里惧怕极了!那种惧怕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郝童不行!

    绝对不行!

    在郝童的世界里,她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最幸福的,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想让郝童经历她曾经那种没有家人疼爱的、孤独的、冷漠的生活。

    甚至更不想让郝童的世界里有一点不幸和瑕疵。

    她无助地坐在车里,使劲地抓着自己的那一头长过肩的秀发。那种痛苦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狰狞着肆无忌惮地发着狂。

    她就那么无助地、颓废地、在自己楼下的地下车库的车里,傻傻地坐了好久,好久。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冯丫丫预约的碰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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