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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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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有些太老不正经了。“都过去了。”黑爷讷讷地说,“几十年前咱们是相互把枪口指向对方的敌人,现在能有缘坐在墟城这个最古的院落里把杯递盏,这真是人间一大幸事。”
“是呀。”罗云说,“多少年前你也是历尽人间风霜的,现在是太平盛世,难得,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世事变幻多端,真如白云苍狗呀。黑爷自打南方归来的一些日子一直在围着墟城走马灯似的转,他没想到墟城才几年的光景就有这么大的变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宽阔的黑桑树街道一到晚上灯火通明,这比南方也差不多少。
黑爷想了想还是按图索骥地去找桑约。
黑爷在罗云一家人走后就决定在古疯婆子的老宅里捣鼓出一点事出来。
院落不算当街,但只有一个小胡同,如果能利用的好,这里一定是一块风水宝地。罗盼霞随罗云去美国之后,黑爷便对古疯婆子和合化夫妻谈到想利用老宅子开厂子的事情,并封合化为常务副厂长,叶子是会计。叶子高兴地捶一下合化说,合化,你当官了,是副厂长了,我是会计。黑爷,城南桑树坡的梨花湾,那里还有我一个妹子,叫叶子,人漂亮,又聪明能干,她男人柳岩是个才子,读的书不比王社少,小时候就和合化、王社他们一块玩,不如也让他们入伙吧。
黑爷说,好,厂子开业后我们会需要很多人,只要吃苦能干,都可以来,有了人,我们才可以赚钱嘛。合化说,到那里去招工人呀。黑爷说,只要竖起大旗,自然会有人来。厂子办红火了,我还要到报社到电视台去做招工哩,南方都是这样干的。合化说,黑爷,都说到南方去淘金,你在南方一定有不少金子吧。古疯婆子说,金银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些东西干啥呀。黑爷说,现在人人都在想着发家致富,我们也要搞一些钱来把这老宅子修缮一下。还有宗庙,祠堂,都要修,都要盖。还要找人续修家谱,要把大怀唐王家族振兴起来。南方人都是这样干的,谁的钱多,谁的宗族势力强,谁就会说一不二,谁就是当地的人物。黑爷还想说些什么,古疯婆子的头脑就有些犯浑了,她胡言乱语到,我是固山格格,你是哪一个标统。大帅现在是为穷苦人打天下的,不管哪一路杆子都要去追随他。黑爷说,是的,我要成为一个为穷苦人打天下的大帅。
找到桑约时黑爷说起他在南方的父亲桑卫东,桑约很激动。
“黑爷,你是我们墟城的传说,我当记者时曾听说过的一些故事,想作一个人物专访,听说你去了南方要赶什么风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黑爷,你怎么会见到我父亲呢?”
“你这小子很直率,比你老爸还会开门见山。他现在是我们墟城设在南方办事处的头子,我是在一次和几个江湖朋友在望厦山一个夜总会里结识你父亲的。”
“望厦山?在深圳?”
“不,在澳门。”黑爷很老练地呷一口咖啡,“青洲山过去不远就是望厦山,再朝东是黑沙环新填海区,那里有你父亲和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挺能混的。桑约,我这次回来是想为家乡干点正事的。以前,我和你父亲处得非常好,他曾经说如果有牵扯到官方的一些事可以找你,他说他在墟城的对头很多,办起事来还不如你起作用。官场上的事情,我也摸不着头脑,是这样的吗?”
“现在,谁不知道我老爹从南方来是杀个回马枪,这样说,我老爹在抬举我哩。”桑约很洒脱摘下腰间的手机看一下时间,“黑爷,现在市里正搞一个选派干部联欢会,是我们选派干部办公室组织的。你知道为人别当差,当差不自在。我从报社一名小记者混进这个城市的最高衙门里,靠的是我自己。说句实话,我老爹没帮我什么忙,有时我会因为是他的儿子还会受到那么一点点影响。在墟城,我是不指望我老爹的。算了,不说这些了。黑爷,你自己在这里消遣吧,临走时叫保姆彩云一声就行了,我要到办公室去。”
望着桑约傲然走出门外的背影,黑爷捏着咖啡杯的手有些哆嗦,“啪”的一声,杯子碎了。桑约当时就“咯噔”一下收住脚呆立在门外,过了许多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说:“都说黑爷是土匪出身,有一身上乘的武艺,有时间真要跟你学一学。”
“那我就先教你如何做人。”黑爷站起身,捡起沙发上的破草帽就要走。
“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说话的是柳柳,她款款地从楼上走下来,“桑约,你爸不在家,你也就是一家之主,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呢。”
“妈,我爸不在家,你应当是一家之主,待人接客应当是你份内的事。我单位里还有事,先走了。”桑约说完便昴起头走出门外。
柳柳姗姗地走近黑爷,她认真地打量一番黑爷,嫣然一笑。黑爷当时头就有热血喷涌,他没想到这个当年批斗他的大美女还是如此妖冶迷人。
黑爷“嘿嘿”地干笑两声。
柳柳惊诧地说:“黑爷,你的手出血了。”
黑爷抬手吮吸了几下手指上的血,大大咧咧地说:“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
柳柳走过去一把抓紧黑爷的手:“还是一个硬当当的江湖人物,真是英雄不改本色。黑爷,当年有些事都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你不会忌恨我在梨花湾时带头批斗你吧?”
“哪能哩。我是一个粗人,什么事过去就忘了,不象你们读书人,把什么事都记在心上,那样是自己折磨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给自己过不去,真是有些不值得。”柳柳没料到黑爷这么一个粗人会说出让她确实心有所动的话,她让保姆彩云去置了些酒菜,黑爷再三推脱,但柳柳还是很快给黑爷斟满了酒。
黑爷和柳柳说起地毯加工厂的事,柳柳兴奋得有些不能自抑,她紧紧地吊住黑爷的脖子说:“真没想到你还是英雄不减当年勇,真是虎瘦雄风在呀。你想办厂?这事行,我现在是市劳动局长,我能帮助你的。黑爷,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就行。山城,也就是西部,那个地方是地毯加工业最发达的地放,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考察一下。我们局正好有这么一个考察计划,已经上报市领导了,到时候可能咱们市要组织一个西部考察团,市里一些主要领导带队,有可能的话我邀请你一块去。黑爷,我知道你是一个能干大事业的人。”
“不行,我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你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服,对吧。”
“你这个小娘们儿,最了解我。”黑爷说着便不容分说地抱起柳柳走向楼上的卧室。
柳柳心花怒放地和黑爷调笑着,她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绵劲,总是没有个尽头,没有个完,让人死去活来,欲死欲仙那种感觉,真是销魂极了。”
黑爷说:“你这个贱人,我对你真是有几分恨哩。想起当年你在梨花湾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对你就有了几分狠劲。你不知道你当年能迷死多少男人哩。”
柳柳娇憨地笑到:“我知道,你们那里的杜吉祥还不是为情而死。你们男人,就这一点贱。”
黑爷嘿嘿地笑了笑:“贱,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那么回事,还能是金镶玉镀的不成。”
柳柳说:“这么说你黑爷对我也不能算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黑爷说:“有还是有的。在南方,你不知道桑卫东有多么风光,多么象一个男人。做男人就应当象他那样。我黑爷来世间总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但总觉得和桑卫东他们那样的人相比,还差了些什么。一个男人就要轰轰烈烈,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很想在有生之年,为墟城做一些事情,让咱们的后生们在多少年之后总能有一个念想。说到黑爷,要让他们竖起大拇指。”
柳柳说:“这也不是一件难事,不留芳名千古,你可以遗臭成年嘛。”
黑爷一把揽过柳柳:“那可不行,我黑爷从未想过要落骂名。这里的山山水水会永远记得我黑爷为它们洒过的血为它们流过的汗,我黑爷顶天立地,可以吃喝嫖赌,但就是要对得起列祖列宗。你这小妮子不知道,我们大怀唐王家族世代缨顶,是为朝庭出过力的。我想干一番事业就是不想辱没先烈的名声。”
柳柳很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嫖呀赌呀那是五毒俱全,你当初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土匪而已,现在你依然是匪性不改,趁人家男人不在你鹊巢鸠占,这样也不能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吧。”
黑爷阴冷地望一眼柳柳,他扬起了手,就在他的手落下去的一霎那,黑爷突然间就改变了要打柳柳的主意,他一把揪过柳柳,很野蛮地把她搂在怀中。




 第二十二章  虚伪

承杰正在为桑树坡的征地忙碌着,见柳岩来了,迎过去问:“收获不小吧?”柳岩说:“想了解的都基本了解了。”承杰说:“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让我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说服那林老板的。”柳岩摇摇头说:“办法找到了,事情还没有办事。”柳岩不想把林荫设想的土地转换的方法告诉承杰。承杰也是投资者,他不想引起他不必要的恐慌。承杰连连点头,交代燕子,要她准备晚餐,说要请柳岩他们吃饭。柳岩说不用了。吃饭就免了吧。
承杰说:你为我忙了这么些天,茶都不多喝一杯。今天怎么也要赏个脸,给我这么个机会,请你们吃餐便饭。感谢你们这些天为我付出的辛苦。柳岩笑着说:其实,我们为你忙,也是在为我们自己忙。你在这投资办企业促进了我们墟城的经济发展,只有经济发展了,墟城的百姓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呀。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们这些官员才能找到自己价值所在。承杰笑哈哈地说:大秘书长真会说话,请吃餐饭也能提到这么高的高度!柳岩说:所以说,真要请吃饭,应该是我们请,但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请不起,就只能多为你办事,用这样一种形式来感谢你。承杰收了笑说:真就这么不赏脸?让我难堪。柳岩说:不是不赏脸,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林荫市长正准备去日本考察,项目引进关系到墟城经济圈的发展,他有意点我陪同,我要准备一下。
承杰将信将疑,柳岩说话的口气又很认真,他看了看燕子,对柳岩说:这样吧,你有公事,有应酬,我不强留你,你手下这个几兄弟总可以留下吧?柳岩说这是工作以外的事,我不干涉。但是,随柳岩来的人都会察颜观色,听柳岩这样说,差不多是同声说不用了,谢谢了。承杰很无奈,他对柳岩说: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当领导不行。跟着你,连吃餐饭也捞不着!柳岩笑了笑。他有他的原则,凡是企业老板,他都尽量与他们保持一种公事公办的距离,更不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半点小恩小惠。燕子送柳岩他们的时候,又悄悄对柳岩说:你又欠我一餐饭。柳岩装没听见。
柳岩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他的办公室最大的特点是办公桌很长,长得像一条弧形的战壕。右边放一台电脑,中间摆放待阅文件,左边堆放参考资料。他的椅脚就安了轮子,一会儿滑到这边,一会儿滑到那边。一些重要文件和请示,副秘书长们还让秘书科呈送过来,因此,柳岩在外面再忙,每天也要赶回来处理这些文件和请示。他习惯地看了一下手机显示屏,是燕子的手机号码。燕子问:你在哪?他说:还在办公室。燕子说:可以出来陪我喝杯咖啡吗?他的心跳了跳,说:我还在忙呢!
燕子说:我在咖啡厅等你。柳岩想了想,给了燕子一个肯定的答复:你不要等了。我还有几份文件要批阅,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放下手机,柳岩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静下心来了。他恨不得马上赶去那咖啡厅,两个人坐在咖啡厅的小圆桌前,面对面近距离看着她,说着与工作无关的话,或许,这可能就会是他们的开始,渐渐走向那个柳岩梦寐以求的境界。但是,他克制了自己。这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只是潜意识要求他必须克制自己。他想,难道燕子对他所表现的主动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燕子对他的态度转变太突然,太让他难于琢磨。难道燕子主动接近他是与承杰有某种默契?燕子是一个诱饵,是承杰用的美人计?
柳岩否定了自己。
燕子和承杰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燕子是凭本事吃饭的,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任人指使的人。他想,承杰有必要腐败他吗?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看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承杰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的企业在市里的举足轻重,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只要一句话,桑约、王社、赵传方、市长林荫,各职能部门都会尽忠尽职为他排忧解难,他有必要腐败谁吗?更不可能腐败他柳岩。这些,似乎都不是他要克制自己的理由。最后,他想明白了,问题不在他与燕子之间,问题在林老板那。这种时候,他不能与燕子单独相处。林老板有可能无处不在地注视他。谁也不能保证,林老板不会采用各种阴招损招进行还击。或许,会派人跟踪他,窥探他生活中有什么不检点。如果,发现他和燕子有工作之外的单独相处,完全有可能诬告他受贿,诬告承杰用色相贿赂他。这种男女之间的事,纵使当事人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还有桑卫东那里,现在,他柳岩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柳岩对自己说必须克制自己,但她克制得很艰难。
林荫就要去日本考察了,柳岩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他想还有什么事情有必要马上向市长林荫汇报。市长林荫正在开会,柳岩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市长林荫办公室就在柳岩办公室左边,市长林荫开完会回来要经过他前面的走廊。下班前十分钟,市长林荫召开的会议结束了,但市长林荫回办公室时,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显然,还有一些会上没解决的问题要会后解决,柳岩只好又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他走进市长林荫办公室时,市长林荫就知道他有紧急的事,否则,不会等到这时候,便笑了笑。市长林荫说:“柴油机厂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柳岩也笑笑说:“摆平,无非就是一些拆迁补偿的事宜。”市长林荫问:“这几天咱们就准备去日本,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他要处理的事很多,柳岩要向他汇报的事也很多,所以,每次柳岩向他汇报,他都这么问,好把思路调整到某一件事上来。柳岩说:“承杰征用地的事。”市长林荫示意他坐,柳岩就坐在市长林荫办公室桌前的椅子上,市长林荫却靠着办公桌站着。
柳岩知道,他是坐累了,开了一上午的会,也坐了一上午,市长林荫想站站。柳岩就仰视着他,说用柴油机厂那块地和那个姓林的老板进行土地置换,可姓林的却说他不在意土地的价值。象林老板这样不在意土地价值的房地产商人,还是挺少见的。
柳岩想在随林荫去日本考察之前,和燕子幸福一次。眼下,柳岩已经从桑树经济圉承杰的那块征地困扰中摆脱出来,或者说他已经成功地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林荫。他想做的就是要林荫深思这么一个现象,为什么这么多职能部门都说服不了林老板呢?那林老板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政府?会不会是他们都得到某种暗示,知难而退?这暗示,难道仅仅是来自官场上的狐假虎威?柳岩感到了一种无形压力。他不敢想的,让林荫自己去思考去领会。
柳岩心情特别好,特别放松,有一种想与人分享成功喜悦的渴望。当然,这个人不会是桑约,桑约是朋友是兄弟是患难之友。分享成功喜悦的应该是女人。他想起了燕子。手机突然响起来。
柳岩习惯地看一眼显示屏,有些失望,是桑约打来的。桑约说,他在墟城大酒店搞接待,省里来了几个记者,吃了饭,都走了,房间还留着,叫他过去玩一下。柳岩知道桑约所说的玩是什么意思,他说不去了,要等电话。
桑约说,张艳的国际长途吗?她不是已经回国了吗?上次你好象说她准备回来的。柳岩,你的意志可够坚定的。还没放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果然是燕子打来的,柳岩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他喂了几声,不见回答,才知道对方挂了。他忙拨过去。燕子说:我以为你不会打过来呢。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我会和谁在一起?一个人。一个人为什么要喝酒?你还用问我吗?柳岩迟疑了一下,还是克制住自己,说:别喝多了。
燕子大声说:你放心,喝醉了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她说完,便挂了电话。柳岩心情很复杂。刚才,他还想见燕子,现在,已一点冲动也没有。他想,他是不是心太硬?是不是心太狠?他完全明白她打电话给他的用意,她嘴里不说,心里是想他去的。他又何尝不想去呢?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他打电话给燕子说:你在哪间酒吧?我过去接你。燕子舌头有些僵硬,说:我不要你来接。
柳岩说:我一定要接。燕子问:你是我什么人?我还没喝够。我不要接你?我还不想走。柳岩听到了燕子的语无伦次,大声叫:我什么也不是,但我能再让你喝了。燕子在笑,笑得古怪,说:喝了,喝得饱饱的。燕子挂了电话,柳岩又打过去,等了好久她才接。她尖着嗓门喊,你烦不烦?他也大声说,我就是烦。告诉我,你在那间酒吧?她似乎有些神智不清,说,我怎么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你敢来吗?你马上过来!这酒吧叫上岛,不是上鸟。还是上岛,挺有名气的。
柳岩想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急忙说,你别走开,我马上过去。驾车去酒吧的路上,柳岩不时看车的倒后镜,看看有没可疑的跟踪。他对自己说,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保持冷静。他必须去接燕子,但绝不能出什么差错。虽然,已渐渐看到胜利的曙光,但胜利的曙光还不是胜利,随时都可能节外生枝。上岛酒吧一间大型酒吧,停车场大得可以踢足球。柳岩的车驶进停车场时,却见燕子站在酒吧门口张望,看见他的车了,就走过来,向他招手,一脸坏笑,她开了车门,上了车竟嗅不到一点酒味。
月色比以往更觉明朗,满地下重重树影,寥无人声,甚是凄凉寂静。柳岩车子开得飞快,只听“唿唿”的一声风过,吹的那树枝上落叶,“唰喇喇”的作响,枝梢上“吱娄娄”的发哨,将那些寒鸦宿鸟都惊飞起来。
到了上岛酒吧,柳岩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见到燕子,柳岩问:你来酒吧干什么?燕子笑着说:喝可乐。柳岩气得差点晕过去。他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燕子还是一脸坏笑说:不吓你,你会来见我吗?他的车驶出停车场,离开酒吧。燕子问,我们去哪?他说,送你回去。她有点撒娇地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他心儿跳了跳,说,你应该回去。她说,我们去喝咖啡好不好?那天,那咖啡厅很清净,咖啡也很好。
柳岩摇摇头,说,我很忙。燕子说,你就不能找另一个理由,我听了,相信了,会觉得自己很弱智?柳岩无言于答。燕子不满地说:你们当官的是不是都这么虚伪?都这么口是心非?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不要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看得出来。那天,去波浪村,你在我后面干什么?你一直在后面看我,看哪里?你自己知道。看得什么坏想法都有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主动约你,你为什么不见我?你真不想见我,还不容易,我一个女人,你见面就动手动脚,扮色狼,我还敢见你吗?还敢约你吗?你越找理由拒绝我,我就越觉得你这人可靠,不是那种花心男人,就怎么都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就越想见你,就越要约你。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因为我一点不袊持,一点不掩饰,太主动,太直接。这种事总是男人先主动。女人太主动,男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见了男人就想要的女人?你是不是怕我纠缠你,怕我别有用心,怕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好处。你是不是认为,一个女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突然,遇到你这棵大树了,就想抱着不放?




 第二十三章  诌媚

柳岩一边听,一边注视倒后镜,拐了几个弯,不见有跟踪的车,一加油门,便驶出城郊。还有五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水库,车可以一直开上库坝。今天,他才和自来水厂的人去过那里观察水质和水量,看是否能把水库里的水引进城里。平时,水库附近没有人,这晚上就更不会有人了。你要载我去哪里?柳岩说:找个人把你卖了。
把车停到郊外,柳岩更紧地抱她,抱得她几乎喘不了气,她还似嫌不紧,也紧紧地抱柳岩,就感觉到柳岩的唇粘上来,很主动地迎了上去,很主动地让柳岩的舌头走进来,也很主动地和柳岩柔软地纠缠,后来,就分不清是柳岩在她嘴里,还是她在柳岩嘴里,彼此都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手上都有了动作,都是过来人,都不必掩饰自己,手想停在什么地方就停在什么地方,想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很直接,很放肆。
柳志华要请柳岩吃饭,换在平时,柳志华绝不会请谁吃饭,而柳岩呢,也会理由多多这种非工作性的饭局。但今天,柳志华既然请了,柳岩也就一定要去。他知道,终于,柳志华跳出来了。柳岩说笑着说:“既然,柳志华镇长要请,我也就不客气了。亲不亲,家乡人。想当初,我在梨花湾当农民的时候,承蒙柳镇长多方关照。其实,你是一直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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