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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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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不急着开车,坐在驾驶座上打电话。他说,我是柳岩。他说,对啊对啊!好久没见了,想你了。想见你了。你在哪里?办公室?我还以为你又飞到哪个大城市搞装潢了。什么生意不好做?不好做就休息休息,钱挣得再多最后还不是入市财政的帐,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没变,还是老样子,就是经了点磨难,你也应该听说了,人也就没以前那么古板了。他大声笑,然后说,不多说了。我这就去你那。柳岩收了线,对张艳说:“带你去见见全市最好的装潢老板。”张艳面有难色,问:“要不要请这么好的装修?”柳岩说:“一定要高标准的。把那些富婆、有钱人的太太拉过来,你的美容院才有得做。”张艳还想说什么,柳岩说:“你别犹豫了,这个我给你作主。”开始,张艳还没完全听懂柳岩这句话里的意思,见了那个装潢老板,和那老板谈起来,她才知道,这装潢老板其实是市政府属下的一家装潢公司总经理,他很给柳岩面子,亲自就带人去看现场,还指示手下的人按照张艳的构思,连夜把装修方案拿出来。然后,他对柳岩和张艳说,你们放心,这点小事,一星期拿下。
柳岩分不清自己对张艳是爱是恨,现在既然是混在官场,什么爱啊爱,伤害啊伤害啊,最后变成了恨!真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柳岩自嘲自己是读过书的人,“爱恨情愁”一词就表明:有爱就有恨、有恨仍有情、有情还会有仇,啊!绝了,这个词太有生活了,太真理了!割舍不下的爱,饱受着疼痛与委屈,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行进着,一边走一边疗伤、一边爱着、一边恨着、一边怨、一边煎熬着、一边期盼着,爱已有了抹不去的阴影,尽管愿意把心中的伤疤彻底抚平,尽管两个人会在心里不约而同地说:忘掉痛苦,让我们重新开始。再去重温往日那纯粹的、只有爱的爱,但那是怎样的一个妄想啊!往往不流血的伤口是难以痊愈的,爱情的重病,就是爱人的心受到了伤害。
最苦的地方有最大的机会,柳岩受命与承杰打交道,无非是啃下桑树坡这块硬骨头。这一场硬仗,如果顺利的话,这是他的政绩。和承杰打交道以来,张艳毫无怨言的支持着柳岩。虽然如此,但夜半醒来的时候,柳岩有几次也突然感到无边的寂寞。窗外月光如水,轻抚身边空荡荡的床,柳岩会忽然发觉全身都在鼓胀,发烫。越是拼命不让自己去想,柳岩越不由自主地想起桑树坡土地开发失利的后果。实在无法入睡,柳岩干脆打开公文包,用第二天的工作来占住自己的头脑。
张艳问:“装潢一共要多少钱?”高大同笑了,说:“这个你不要管,我会跟柳秘书长结帐。他要没钱,我要他弄个局长给我当当。”柳岩看看表,问:“请你吃餐饭总可以吧?”高大同看看柳岩,苦着脸说:“你这不是在抽我嘴巴吗?不如,再踢我一腿。”张艳呆了一下,不知他什么意思,却见柳岩在一边笑。高大同说:“我要你请我吃饭?你还不如把我杀了。这传出去,我这脸可就丢尽了。今后我还怎么混?还怎么做人?”柳岩说;“好,就你请,我们就打一回土豪,狠狠斩你一家伙。”
高大同便笑眯眯说:“你柳秘书长有时间,我天天让你斩都可以。”柳岩问张艳:“想吃什么?”张艳脸红了红,不知该怎么答。
高大同也对张艳说:“你大胆说,别怕贵。越贵才越给我面子。”
张艳就看看柳岩。柳岩想了想,说:“我帮张艳拿主意吧。去吃龙虾,比北关的老梅羊肉要好吃多了。”
去吃饭的路上,张艳还是放心不下,想这柳岩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跟人家谈了这么多,就是不谈价钱?等装修好了,人家还不漫天要价?她责怪柳岩,说:“怎么不和他谈价钱?”柳岩笑,说:“谈了。怎么没谈?你不是问了吗?你没听懂他的意思?”张艳摇摇头。柳岩说:“他免费帮你装修。”张艳惊得目瞪口呆,不可能吧?竟有这样的好事?她想,她和桑约奔波美容院的事儿时,常常遇冷落,有一次,在某部门单位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搭理。柳岩出马果然就是不一样,几句话事情就解决了,而且,可以不化一分钱,不仅不化一分钱,人家还要请吃饭。这真有点天壤之别。但是,张艳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接受这种恩惠。她说“这样不妥吧?”柳岩问:“有什么不妥?”张艳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总有些不放心,我总担心,这背后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东西。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柳岩“哈哈”笑,想这张艳也是老实人。他就故意要开她的玩笑。
他说:“这是不言而喻的。你没听他说吗?只要我给他弄个局长当当,就行了。”
张艳脸色刷一下变了,说:“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要欠他这人情,我们照付他钱。”
这么说着,她急得眼眶发红,泪都要下来了。
柳岩很宽慰地笑,也不想吓她了。他说:“没事的。你想想,你姐夫是这种人吗?材料费我们还是要给他,至于人工费嘛,那是无形的,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他不计较,我们也就顺顺他的意吧。”
张艳看看柳岩。
柳岩说:“我们能节省就节省。当然,也不能无原则的节省,占点便宜就好。”
张艳这才心安了许多。
高大同的人一进驻工场,张艳便轻松起来。尽管,还每时每刻呆在装修工场,但几乎没什么事做,那些装修工理解装修方案比张艳还透彻,张艳没想到的,他们已经想到了,张艳想要做的,他们已经做好了。这样,张艳还想板着面孔给柳岩脸色看,却怎么也板不起来了。每次见他来总给他一个笑,说,来啦。然后,就指指点点地跟他说这说那,有时,还流露几分娇嘟。这几天,柳岩虽然常往张艳的工场跑,很关心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但张艳知道,他心里有事,经常就见他拨打电话号码,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很快又放下来。那电话肯定是打给燕子的。燕子的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柳岩拨打燕子的手机,却听手机里说,这个号码已取消。他心儿一凉,忙拨通了承杰的电话。他说:“承杰吗?燕子的手机怎么销号了?”承杰说:“她可能不回来了。她已经辞职了。”柳岩问:“为什么?”承杰说:“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她回过来,把事情交代了,就走了。”柳岩在电话里叫:“她回过来?”他想问承杰,燕子回来为什么不告诉他。但他想,承杰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和承杰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是他的下属吗?他只能对他客客气气,于是,压住了火气。柳岩问:“你能告诉我,她省城的地址吗?”承杰说:“你这又何必呢?燕子跟我说过,她不想再见你。”柳岩说:“这怎么可能?”承杰说:“说不定,她这次回去,和前夫和好了呢。”柳岩认为,绝不可能。他说:“你告诉我,她省城的地址。”
承杰说:“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你冷静一点,爱,有时候就是放手。”
张明龙到任了。
张明龙也就四十岁的样子,很文静的一个人。到任的那天,墟城市的四套班子领导开了一个欢迎会,或者叫见面会。
柳岩列席参加了这个会。和张明龙一道来的省委组织部部长宣读了任命决定,任命他的职务是市长候选人。虽然,这还不能算是市长,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迟早的事,上级党组织推举他为市长候选人,交给市人大选举不过是走走过场。
见面会上,张明龙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几下。
柳岩便感觉到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这样的人,太八面玲珑,就缺少男人阳刚的血性,就缺乏冲劲和闯劲。缺乏冲劲和闯劲的人什么事都干得表面光鲜耐看,却没特色,更不会抓住某一突破点,冲破各种禁锢,杀出一条血路,取得让人瞩目的辉煌。很快,柳岩的感觉就得到了印证。
张明龙把柳岩召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说:“你就是柳岩啊!早听说了。”张明龙示意他坐沙发上,说“随便聊聊,以后,我可都要靠你了。”柳岩说:“客气了,我们都是在你的领导下,执行你的指示精神。”张明龙说:“我知道,你是前市长林荫手下的一员干将,也干过很多实事,希望你以后,还这么做,多做好事实事。我这人不嫉才,你干的成绩,就是我的成绩。”他笑,说:“我这人还很贪功。”柳岩说:“这不是贪功,是事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实施你的决策,所取得的成绩,也应该归功于你。”张明龙说:“你能理解,我很高兴。”他问:“生活上怎么样?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张明龙主持召开第一次市长林荫们会议。用他的开场白说,主要是听大家谈谈各自分管的工作,了解了解情况。这种市长林荫们会议,柳岩列席参加不多,倒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参加了无数次。
以前,总是按副市长们排名先后依次发言。这次却出了一点状况,本该轮到张市长发言,最后一个发言的新任市长李后礼竟抢先一步。他说:“我说几句吧。”抓民政的副市长就有意大声咳嗽,李后礼不理会,准备很充分地一二三四说了几大点,而张明龙似乎很满意,连连点头,并表了态。他说:“不错,李后礼市长说得不错。”




 第十章  选派

前面发言的两位市长心里想,你肯定李后礼市长,不就是无声地说我们的发言不怎么样吗?于是,脸色就难看了。张市长也感到了压力,本就不是很善于言辞,就卡在那里不知怎么说了。下面的懂规举,不加塞抢先,就停下了一段静场。这一静场,前面两位市长就逮着说话的机会了。柳岩倒无所谓,即使做最坏的打算,李后礼小肚鸡肠怀疑柳岩怂恿这市长向他发难,他柳岩也无所谓,反正都撕破脸了,他还怕得罪李后礼?
但是,李后礼不是好欺负的,他会怎么对这市长?就目前来说,他肯定要还击。
果然,李后礼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说:“以前我不管,我只管现在。现在,我就是要把它纳入城建建设,市财政拨款盖民政大楼,就不能归民政管。”
张市长也站起来,说:“盖那民政大楼都是市财政拨款吗?如果,都是市财政拨款我还懒得理呢?市财政拨款不足部分还不是要民政埋单?不足部分是多少?比市财政拨款还多!”两人本是面对面坐的,都站起来,就呈对垒之势。李后礼说:“你民政的钱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市财政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攒下来的?对你抓紧点,一个钱都调入市财政帐,你手里还有钱吗?你不就赚死人钱吗?殡仪馆的花圈一个几百元,用了又用,收了钱又收钱。”张市长一拍桌说:“这事轮不到你管。”大家心里一震,却没人说话。大家都不好说话,话说得偏向李后礼,怕得罪了张市长,话说得偏向张市长,又怕得罪了李后礼,谁都不想做这不讨好的和事佬!本来,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当他们稍显冲动的时候,早应该有人出来制止,把还没有爆发的激怒压下去,即然发展到这程度,就更刻不容缓了,那个人无论如何都要站出来制止。
这个人是谁?就是主持这个会议的张明龙。现在,张明龙来墟城当代市长,摆明了,就是来和林荫一决雌雄的。
显然,会议室里张明龙最高首长,他要掌控整个会议,他要驾驭所有人的情绪,他要懂得把大家引到自己设计的轨道上来。然而,张明龙似乎比所有在坐的人都显慌乱,白白的脸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绿,一会儿发紫,嘴唇颤抖,且给人一种随时要逃离这是非之地的感觉。
李后礼继续发难,说:“这事是轮不到我管,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在执行市委主要领导的决定。”张市长说:“你以为我是小孩子?这才出来工作?我出来工作那会儿,你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别说什么决定不决定的!那决定还不是你的意思?还不是你呈送的?这点小伎俩,我比你还精通!”李后礼说:“就算那决定是我呈送的,是我的意思,但只要是领导同意了,批字了,那就是领导的决定。你可是老同志了,老领导干部了,这点常识都不懂?”张市长那是李后礼争辩的对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双手就撑着桌面,大口大口喘气儿。再不能没人站出来了,再没人站出来,可能要出人命了。
市委常委、王市长只得说话了。他说:“李后礼,你先坐下来。”李后礼很不情愿,埂了埂脖子,坐了下来。张市长却一甩袖,往会场外走。王市长说:“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张市长碍于面子,还是走出了会场,那步子却有些犹豫。王市长说:“柳岩,你把他叫回来。”这会议室里就柳岩职位最低,这种跑腿的活自然由他去干。他忙走出会议室,长长的走廊却看不见人,想这市长不会跑的那么快,就钻进厕所里找,就见他在那解手。柳岩说:“叫你回去。”他说:“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小个便都不行?”柳岩心里不由一笑,想这市长还很会为自己找台阶。如果,王市长那一声喝,就乖乖坐下,那面子怎么也过不去,所以,就钻进了厕所。早想到王市长是会吩咐人来喊他的。柳岩回去汇报,说:“他在厕所。”大家便哄堂大笑。有真笑,也有假笑,目的就是想驱散太火药味的气氛。张市长回来后,王市长说:“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一点小事就吵得像街市上的泼妇。有问题有矛盾,不能坐下来和和气气商量吗?”
停了停,他说:“我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这次会议的主题,这次会议,只要你们汇报各自的工作,让市长了解你们的情况,不是要解决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下一次会议再解决。继续开会。”
柳岩看看张明龙,他脸上竟没半点愧色,像只是来参加会议一样,事不管己。
大家都汇报完了,王市长看看张明龙。张明龙问,都汇报了?王市长说,都汇报了。他就说,不错。好!今天的会开得很好。当大家静等他总结几句时,他却宣布散会了。
好一阵,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隔了一天,张明龙说要到下面镇走走,了解下面镇的情况,柳岩便安排他去一个经济发展较好的镇,一个经济发展较差的山区镇。
到了桑树镇,只有柳志华柳志华在镇政府门口迎接,就问,镇书记郭瑜呢?柳志华说,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赶着去处理了。张明龙脸上的笑就凝固了。柳岩忙解释说:“这个镇就这样,镇委、镇政府把招商引资的事看得比天大,企业老板一个电话,就像听到火警一样。”张明龙脸色才好转了一些,说:“没关系,没关系。父母官嘛,就得把企业放在第一位。”柳岩感觉到张明龙这话说得不由衷。到了那经济发展差的山区曹庄镇,尽管镇委、镇政府两套班子成员都在镇政府门口恭候多时,镇书记郭瑜还亲自给他开车门,但张明龙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背着双手,摆一副官架子东张西望。镇书记郭瑜汇报镇的情况时,他显得很不耐烦,总是打断镇书记郭瑜,一会儿问,你们这的经济指标怎么这么低?一会儿说,你们这的招商引资力度还不够。他没等镇书记郭瑜把话说完,就不让他说了。张明龙说:“我看主要原因是班子问题,认识问题。有没有在任一方,真心实意要把当地经济搞上去呢?有没有真心实意要为当地的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呢?他说,这是最根本的问题。他说,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多为群众着想,多为发展当地的经济着想,稀里糊涂干了一两届,当地经济发展不起来,老百姓生活还是老样子,对得起老百姓吗?对得起党对你的培养和信任吗?说,我想,首先,你就对不起你自己!镇委、镇政府两套班子成员一个个耷拉着头,大气不敢出。柳岩在一旁也听得周身不自在,想这张明龙第一次到这镇,对这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说这样的话,表这样的态。
镇书记郭瑜要张明龙参观他们的疏菜种植基地的时候,张明龙不去。他提出要看工业园区。镇书记郭瑜很艰难的说,他们的工业园区还没搞起来。张明龙就问,为什么?柳志华说,地方已经规划好了,但还没有启动资金。张明龙停下了脚步。他对镇书记郭瑜、柳志华说:“现在发展经济的主要手段是什么?就是招商引资。工业园区还没有,怎么招商引资?谁来你这投资?他说,没有启动资金?我看你们是认识不到位,思想不到位!他说,不要以为是山区镇,条件不好,就过多强调客观,就希望上级多给予物质上的支持,等上级拨款,靠上级拨款,要上级拨款。”镇书记郭瑜连连点头,说:“是的,我们一定重新调整思路,调整思路。”张明龙才这放缓了语气,说:“有你这句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张明龙要求市里要组织人去落后乡镇进行经济发展指导,柳岩任组长。
工作组来后,一直都很低调的柳志华一开口说话就让柳岩吃了一惊。他说,镇书记郭瑜是故意调整了他们的排序。他是小人之心,怕他说的话先入为主,误导了工作组。柳岩不客气地说,你是不是怀疑我们的水平?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谁先谈,谁后谈都一样。谁也误导不了我们。他觉得应该好好敲打这个年青人。他有一股傲气,一股很明显的傲气。这种傲气不收敛,很难在官场上混。
王社是墟城师专学校图书馆选派过来的干部,他一见柳岩这神情,本还笑嘻嘻的脸也只得绷起来了。
没等王社发问,柳志华先转入了正题。他说,搞工业园区,并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是党委会通过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说,我是一个强硬的执行者。为什么要强硬呢?因为形势的发展已不允许我们再按部就班了。这几年,不仅是这几年,一直以来,桑树镇的招商引资都没有实现零的突破,市里大会小会点名批评,有时候,一听说市里通知开会,特别是经济分析会,心就发慌,就知道会上一定捱批评。我们都有点脸皮都批厚了。但是,再不能厚着脸皮,我们要不按非常规出招。
柳志华说,要实现零的突破,就要非常规出招。如果,还是按部就班,肯定不行。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一开始,非常规出招,大家也没非议,等你克服了重重困难,开始有点模样了,非议就来了,为什么?不想你成功,怕你抢了头功呀!于是,各种麻烦事纷至沓来,先是抽调人力,接着控制资金,规定凡是工业园区需要资金,都必须提交党委会同意。这还能干什么?搞开发那老板是带资进驻的。他不可能不断地从口袋里掏钱往我们的工业园区里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得要我们出资了。至少,柴油钱也得我们出吧。最后,惊动了市纪委。外人看,是市上面下来查的,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还不是镇书记郭瑜的主意!如果没有他点头,市纪委会理这事吗?他这人,老实说,还算是好人,但小农意识太强,天天就守着那三大基地,心胸狭窄,天天就想着他以前对你如何如何,好像就等着别人来报恩。他说,我不遮掩我的观点,我对他是有意见的。虽然,他有恩于我,这个我想你们也知道了。就是现在,我对谁都说,我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就可以不坚持原则,对他姑息迁就?招商引资,一定要搞,这是铁定的,是市委、市政府的决策,是镇党委的决定。所以,遇到多大困难,只要还让我当这个镇长,我就一定抓住不放。
柳岩问:“你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搞工业园区,就能引得来企业,招得来商吗?”柳志华说:“首先,不搞工业园区,就肯定招不来商。像我们桑树镇这环境,如果不像模像样地搞好工业园区,为企业提供便利,企业根本就不会感兴趣。”柳岩说:“有一定的道理。”柳志华说:“现在,已经有企业愿意和我们洽谈了。我认为,主要问题是,如何引进第一家企业,把这势造起来。我也不怕老实说,我已经选定了突破口。”柳岩问:“你说的突破口就是在临市投资办企业的那位乡亲老板吧?”柳志华说:“你们已经知道了?”




 第十一章  富婆

当初,墟城执行省里选派干部到农村的任务,文件下发到墟城师专,王社是学校机关四支部的宣传委员,他看到文件以后,决定报名参加这次选派干部活动。
墟城师专图书馆的华馆长有些不乐意,但摆明了又不想重用王社。在图书馆里,王社和晓涵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这并不是因为晓涵是承杰的夫人,是富婆。主要两人搭档多年,私交不错。晓涵曾经在一次会议上表彰王社时说,我的一些工作主要是王社做的。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就是她和王社私交甚厚,关系亲密。后来,晓涵曾经问王社,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王社说,第一次见你,你穿的是白底色黑格子的衬衣,下身是牛仔裤,一头短发,当时就觉得你很可爱,不过,那时并无非分之想。
现在,来到了桑树镇,一切已成过去了。王社看一眼柳志华说:“我们这几天和班子成员轮着谈了一遍,没有什么不知道的?”柳志华说:“我对引进他的企业很有信心。以前,他是因为桑树镇交通不便,才到外地投资的,现在,我们通了水泥路,又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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