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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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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哥哥送来后就走了。
多年不见了,孙老板依旧容光焕发,没显老;但和蔼面容隐藏一丝忧郁,虽然笑着,但有点勉强。关东赶紧热情接待,拽把椅子请孙老板拿椅子坐下。孙老板告诉关东,他回来半个月了,为了张强。张强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
关东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家叫来红叶看摊,然后领着孙老板进胡同。。。。。。
屋子,气氛越来越沉闷。
孙老板连续吸了几根香烟,尽管呛得咳嗽,还是猛吸,情绪低落:“这件事情真棘手!张强跟我的私交你也清楚,他家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可我管了,觉得对不住张强;如果不管,又觉得对不住他的老婆孩子。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道难题,很难抉择。关东说:“张老板作奸犯科,数罪并罚,换了普通人早就枪毙几回了。孙老板,您说实话,张老板暗中让家里花钱托人打官司,究竟有几分胜算?”
孙老板掐灭烟头,喝口凉水润润喉,又清清嗓子:“从感情上讲,我希望他平安无事;可现在正是严打,看这态势,他是凶多吉少。我请教一些法律专家,都说他这回是死定了。可他还在幻想用重金把自己赎出来。看着他的老婆孩子背后花了那些冤枉钱,我着急啊!”
“您急什么?他家有的是钱。”关东说。
孙老板说:“有钱也不扛折腾啊!我担心她们娘俩儿把钱折腾没了,最后还是人财两空。”
“那您的意思是?”关东问。
孙老板脸上的肌肉颤抖几下:“我是这样想的,当然是下下策,不得已而为之。咱们想办法说服张强干脆认罪算了,这样可以保存一点儿实力,至少他的老婆孩子以后吃喝不愁;否则只能是倾家荡产,老婆孩子落魄,他也活不成。”
关东点点头:“有道理。不过对张老板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孙老板眼睛湿润,悲声说:“所以我才为难呢!你想,他的老婆孩子如果落魄,那么仇家一定会找上门儿,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他没希望了,就应该早点儿拿出男子汉的气节嘛!”
“这。。。。。。”关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怪就怪他骄横跋扈,无法无天,不进忠言,否则能有今天?”孙老板虽然埋怨张强,但眼泪“哗哗”往下淌。
关东知道,孙老板跟张强是几十年的哥们。如今张强蒙难,他不但不施救,而且反其道而行之,肯定很矛盾,搞不好整个“落井下石”的名声,臭名远扬,一般人承受不起。
“您这是舍小顾大,我理解。”关东开始安慰。
少许,孙老板情绪渐缓:“关东,张强对你一直很敬重。你离开他以后,他连续几天酗酒,还放话让黑白两道谁也不许动你一根毫毛。后来你救了他,表示不求回报,他更加敬重你。我想,也许只有你能劝说他舍生取义。”
“啥?”关东大吃一惊,绕来绕去,敢情绕到自己头上了,“孙老板,这不是让我害张老板吗?我跟他没仇啊!”
孙老板说:“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确实难办,但这绝不是害张强,而是帮他,因为咱们为了他的老婆孩子着想。只要跟他陈述利害关系,他会明白的。如果他明白了,自然不会认为你害他,还会感激你的。。。。。。”
“好吧!那我试试。”关东最终还是同意了。
孙老板说:“你就去试试吧!至于结果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关东说:“恕我直言,兄弟有个疑团,记得张老板一生豪爽,曾经为了朋友不顾生死,现在怎么变得贪生怕死了?劫数到来,应该勇于面对,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孙老板叹道:“兄弟,人是可以改变的。我就是由穷小子变成老板的,体会最深。现在的张强腰缠万贯,享受荣华富贵,怎能不珍惜生命?就像你刚才说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按理说,孙老板交给的任务,应该义无反顾照办,但此事甚大,关东顾虑重重:万一说通了张老板,事后却遭到他的老婆孩子误解,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孙老板摆摆手:“兄弟,这个担心没必要,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有误会,我负责对向张强的老婆孩子解释。我知道你很为难,不好意思拒绝我;可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促成此事,总不能让张强的老婆孩子去说服他吧!”
是啊!那似乎不符合逻辑,也有悖常理,关东表示理解。
“可张强关在哪里?”他问。
孙老板回答:“羁押在城东监狱,这是最新消息。”
“城东监狱?”关东一愣,“不对呀!张强现在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还没判决,不应该直接送进监狱嘛!”
孙老板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现在只能任人摆布了。”
关东哪里知道,此案上级立为特案,为了排除干扰,已经把张强转了好几个地方。期间,办案人员遇到巨大外部阻力,里面的张强也拒不交代所犯罪行,真难办。无奈,办案人员只好出个下策:把他送到城东监狱羁押看守。这里隐秘,可以减少干扰;再者利用张强是法盲,吓唬吓唬他,属于心理战术,当然,暂时的,时间不能太长。
下一步就是跟张强见面,这又是个大难题,怎样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呢?孙老板主张用钱开道,花多少无所谓。关东表示先不用盲目花钱,自己想办法,让他等消息。
第195章 城东监狱
送走孙老板,关东想给姜铁城打电话,核实张强是否在城东监狱看押,又觉得不妥,这明显难为人家。正好孟姐的弟弟孟洪波在城东监狱工作,可以找他,但此事非同儿戏,他能帮忙吗?关东心里实在没底,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但愿这是根救命稻草。
见了孟洪波应该怎样打开突破口?毕竟跟他还不熟悉,脾气秉性不了解,未知数太多,关东从白天琢磨到晚上,经过缜密思索,一个方案在脑海形成。
事不宜迟,次日上午,他打车直奔市东郊。
到了地方,关东付费,出租车立刻离去。他定定神,放眼四望:遍地庄稼,监狱像城堡孤零零摆在中间,高墙缠着带刺的铁丝网,令人毛骨悚然。这是监狱外面的感觉,里面呢?曾经风光无限的张强该是怎样的心情?
关东忽然想:那些贪官污吏东窗事发,面对铁窗大都痛哭流涕,表示忏悔,可见监狱的确是个敲击灵魂的地方。都说现在的思想教育工作难以奏效,如果组织官员们来监狱参观,肯定比那些不痛不痒的夸夸其谈效果好,可惜没有哪位领导愿意这样做。
关东哑然失笑:“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他迈步来到大铁门前,抬手敲打,“咣咣咣。。。。。。”声音够大的。片刻,旁侧小门开了,一名警察露出半截身子,面孔很年轻,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关东客客气气:“同志,请问孟洪波在吗?”
警察回答:“在。你是他什么人?”
关东只好诳之:“我是他的亲属。能不能叫他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儿!”
“好的,你稍等!”警察态度不错,说完关门,找人去了。
约莫五分钟,一声门响,孟洪波出来了。他是吃惊,然后热情握手:“关东大哥,是你啊!有啥事儿?尽管讲!”
关东笑道:“洪波,大哥我闷得慌,想来你们监狱参观参观,怎么样?”
孟洪波说:“好啊!欢迎参观,参观后肯定深受教育。”
关东开玩笑:“是不是把我当成腐败分子了?参观结束,让我投案自首啊!”孟洪波笑道:“大哥,你像腐败分子吗?”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进了办公室,孟洪波立即给关东倒杯水,非常客气。关东环视室内:两边有沙发,中间只有一个办公桌,心里基本有谱了。
“洪波,你好像是个领导吧!”关东问。
孟洪波回答:“大哥见笑了。我是个不大不小的警察,上面有管我的、下面有被我管的。”
关东点点头:“嗯,明白了,相当于科级干部。”
孟洪波直奔主题:“大哥这么繁忙,来了一定有事儿,说吧!我尽力相助。”
“兄弟,谢谢你!我还真有点小事儿”关东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我想见见张强。”
“啥?”孟洪波大惊,“大哥,哪个张强?他不在我们这里。”
果然谨慎,意料之中,关东微微一笑:“兄弟,别误会!我是军人出身,懂得纪律。像张强现在的情况,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但我知道,他就在你们这里羁押。”
孟洪波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起身看看窗外,然后关上窗户,压低声音:“大哥,你究竟啥意思?”
关东可没紧张,神态自若:“我是来帮忙的。可以想象,张强这个案子迟迟不能结案,肯定有原因,必是他背后活动造成的,也就是说,办案人员遇到不少麻烦,一直顶着压力。所以,我想帮帮办案人员,当然,也算帮帮张强。”
“啥?”孟洪波傻眼了,“你一个修理自行车的,想帮助警察处理这个棘手的要案,这。。。。。。这可能吗?”
关东说:“只要你让我见到张强,就完全有可能,你相信不?”
孟洪波呆呆看着关东,见他不像开玩笑,倒是一本正经的,便问:“大哥,你认识张强?”
关东轻松回答:“我当过他的保镖,怎能不认识?”
“你当过他的保镖?”孟洪波更是惊讶,“哦,我想起来了,听说多年前他有个第一保镖,是退伍兵,功夫了得,莫非就是你?”
关东回答:“就算是我吧!不过我的功夫很一般,没那么厉害。”
孟洪波非常激动:“哎呀,大哥,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谈到这个份上,关东没必要隐瞒什么,就把自己的来意讲了,最后强调都是肺腑之言。
“啪!”孟洪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说这几天净做好梦,原来是你大驾光临。”
关东摆摆手:“先不要高兴太早了,能不能行还是个问号,我尽量努力吧!”
孟洪波也不拿关东当外人了,道出苦衷:“这家伙很有背景,仗着财大气粗,背后活动,搞得专案组举步维艰。几个月下来,两位正副组长都见了白头发,这不,组长前天住院了,副组长急得干瞪眼。。。。。。”
果然如此,得到这些信息,关东有了几分把握。犹如东方破晓,孟洪波特别兴奋,急忙去副组长办公室汇报情况。其实审案跟孟洪波无关,他只负责保障工作,尽地主之谊。不过从现在开始,他立刻由配角变成主角。
专案组副组长姓温,五十来岁,老刑警。因为正组长住院,他主抓这个案子,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个难啃的骨头,压力更大。他刚接完一个长途电话,孟洪波笑盈盈地敲门进来,接着就把关东的来意说了。
一个修理自行车的,竟然如此清楚机密大事,还要帮助办案。。。。。。事出意外,温副组长半信半疑,紧紧盯着孟洪波的眼睛。他犹豫一阵子,决定见见来者,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第196章 探监
孟洪波领着副组长回来,相互做了介绍。温副组长打量迷彩服,心中一震:英俊威武,气质非凡,脸上一团正气;礼节周到,落落大方,不像等闲之辈。
“你怎么知道张强在这儿?”温副组长职业习惯未改,带着审问口气。
关东坦然回答:“一个老者在我的梦中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想知道这件事,可他偏偏告诉我,我就。。。。。。”
得了,这是个具备侦察与反侦察能力的人,说话滴水不漏,碰见对手了,温副组长想了想,语气放缓:“你在梦里得到玄机,看来我无法追究泄密之事了。请问,如果让你去见张强,你凭什么保证不跟他串供?”
关东回答:“就凭我也穿过国家制服。”
温副组长问:“你当过警察?”
关东笑道:“不,我当过中国人民解放军。不过警察的前身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罗瑞卿的公安部队嘛!”
“你说得很对,咱们本来是一家人。”温副组长话锋一转,“你给张强当多长时间的保镖?”
关东回答:“一个来月吧!”
温副组长又问:“你为什么离开他。。。。。。”
关东就把“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讲一遍,又回答一些其它问题,总算考试过关。最后,温副组长同意他去见张强,虽然有风险,但值得一冒。
小屋昏暗潮湿,不见一丝阳光,只有西墙一尺见方的小窗户透着空气。几根拇指粗的铁筋牢牢镶嵌在水泥窗里,阻挡着犯罪嫌疑人的逃跑野心,铜墙铁壁,只有苍蝇蚊子自由进出。
张强躺在破旧的床上,目光呆滞,那张脸煞白消瘦,随着翻身动作,手铐脚镣“哗哗”作响。他原先体重一百六十斤,如今缩成一百二十斤,头发和胡须倒是每天见长,也在变白。
对张强来说,这里无疑是地狱。昔日叱咤风云的头面人物,一下子变成阶下囚,真是难为他了。
张强到底是见过风浪的,没有愧对其名,一直硬扛着,而且旷日持久,总之就是不认罪。不过,“扛”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张强甚至分析以前的革命者为什么被铺后坚贞不屈?同样是人,人家咋就能扛住?琢磨来琢磨去,他终于找出原因:革命者深信自己的同志设法营救,有信念支撑,骨头也就硬了,坚持一天自然就多一分希望。
张强知道,自己无法跟革命者相提并论,但他坚信老婆孩子会在暗里搭救。日子一久,他见自己还没被审判,更加来了信心:顽抗到底,回家过年。每次即将崩溃,他都这么坚持下来的。
但是,信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动摇,一些革命者尚且如此,张强更不例外,原因很简单:他有心虚的一面。
转眼春节到了,张强并没有回家过年,他极其失望;接着又被转移两个地方,他更觉不妙,惶恐不安。虽然表面装得硬气,但他心里越来越没底,呆在笼子里实在不舒服,充满恐怖,没有好酒好菜,没有亲人陪伴,没有女人。。。。。。总之什么他妈的也没有。郁闷和寂寞像两个狠毒的狼牙棒,轮番捶打他的意志,使他愈加濒临崩溃。别人论天过日子,他论分论秒过日子,而且分秒也像皮筋,越拉越漫长。
外面的世界还属于我吗?家里怎么样?究竟花了多少钱?请什么样的律师?事情进展如何。。。。。。一切都是悬念,张强多么希望有人向他透漏一点消息,可惜绝对不可能。律师即使来了也是隔窗说话,在警方的监督下根本不敢说别的,自从挪到这个地方,连律师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妈的,老子就这样活着吗?”他时常焦躁地怒骂。
“哗啦!”铁门忽然被人打开,一片白光闯进来,一个身影站在门口,随后“咣当”一声,铁门关上,室内恢复了昏暗。
白光并不是阳光,而是狭窄世界的折射,仅仅象征外面是白天;然而,它太珍贵了,张强贪婪地想挽留,它却梦幻般地消失。张强大为沮丧。
不过,进来的人是谁?张强眯眼坐起,疑惑地望着,没有认出关东。
五原市第一保镖和第一老板再次见面,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关东的内心翻江倒海。激动之下,他大声呼唤:“张老板,你是张老板吗?”
声音有点熟,好像很久没听到,张强匆忙沿着思绪追寻。他眨眼想了想,猛然醒悟:“关东?你是关东兄弟!兄弟呀。。。。。。”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张强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跟关东见面。关东是谁?是他最敬重的硬汉。此刻,他岂止激动,简直要喷血。这位五原市曾经的第一老板先是上前拥抱,然后嚎啕大哭,像受伤的孤狼。
关东哪里受得了这个?眼泪跟着就淌下来。他上下打量:这哪是张强?简直是疯人院的,当年的老板风采荡然无存。
关东曾经有过英雄末路的经历,多么凄凉悲伤!再看看今天的张强,何止是凄凉所能描述?可谓凄惨无比。阶下囚的生活可想而知,他明显老了,走向衰亡。关东一阵心酸,顿时哭出声来。
“张老板,我是关东,我是关东啊!”此刻,威震五原市的第一保镖忽然有了背着张强杀出监狱的念头。
第197章 生死抉择
张强犹如梦境:“关东兄弟,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你!这些天见不到一个亲人,都把我憋死了!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哥,你别问了。”关东说,“你在这里怎么样?”
“哗啦哗啦。。。。。。”铁链不断发出响声,张强仍然激动:“这哪儿是人呆的地方?他妈的,我快受不了了。关东,赶紧对我说说,我家里都什么情况?”
关东想了想,一声长叹:“唉!大哥,喜忧参半。。。。。。”
监狱内,大树被烈日烤得发蔫,无精打采。周围死气沉沉,像远离尘世的荒漠。
听完关东介绍,张强开始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拖累了老婆孩子!你说,这次大哥能不能保全这条性命?”
“大哥,我不知道,希望你能逃过此劫。”说完这话,关东感到内疚,看来撒谎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张强毕竟老成,渐渐有所警觉:“你只是来看看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关东不想继续欺骗这个大难临头的人,可那句话又不易说出口,想了想,只好用另一种方式回答:“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其实,这个故事你也知道,甚至比我清楚。还记得前几年‘刘大舌头’的案子吗?”
张强回答:“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还跟我做过对儿,早就该死!”
关东说:“是啊!他‘进去’的时候,老婆孩子为了把他捞出来,耗尽家财。可他最后还是被枪毙了。”
“对对对!”张强对此记忆犹新,“后来他的老婆有病没钱治,死了;儿子的一条腿被仇家打断;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羁押这么长的时间,张强的思维很正常,出乎关东的意料,那就没必要继续绕圈子。
“大哥,生命诚可贵,活着价更高。可你是谁?你是张强,五原市第一老板,如果没有尊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年轻时侠肝义胆,为了朋友挺身而出,身中数刀毫无惧色,身上至少留下五个伤疤,你也因此留下了英名,得到尊重。如今,为了避免重蹈‘刘大舌头’一家人的覆辙,你能否拿出男子汉的气节。。。。。。”
“你。。。。。。”张强不傻,立即明白关东的来意,不禁大吃一惊。
关东走了,张强又坠入一人的孤独世界,坐卧不安。关东的到来,张强喜忧参半:喜的是意外得知家里近况,这是梦寐以求的;忧的是关东劝他舍小顾大。
现实太残酷了,张强不想接受,生命只有一次,来之不易,死而不能复生,花花世界还没看够呢!谁愿意死?如果想死的话早就决断了,何必遭这些天的活罪?
“不,我不能死!绝不——”张强声嘶力竭,“关东,你这个催命鬼,王八蛋!一定得了谁的好处,诱供害人。。。。。。”
张强骂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有气无力的,实在骂不动了,就开始喘息。
做为曾经的热血汉子,冷静后仔细琢磨,觉得关东不像见利忘义、出卖朋友的小人。关东救过他的命,结果连高额奖赏都不肯领,能说人家见利忘义吗?再继续琢磨,他渐渐觉得关东的话好像有道理。
同样几句话,还得看谁说。关东的人格魅力在那摆着,张强自然清楚。于是,他躺在床上开始回味关东说过的话,“你是谁?你是张强!五原市第一老板,如果没有尊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生死之间,不好抉择,张强痛苦地望着屋顶,然后闭目,脑海不断闪现女儿被人撕衣欺辱的场面。。。。。。
“不——”他大喊一声,抱头痛哭。
一连几日,张强焦虑徘徊,在折磨状态度过每一分钟,死,好玩吗?不,绝对不好玩!可是,他的案子自己清楚,一旦警方打开突破口,证据确凿,死不认账又能怎样?
“我还是张强吗?还是年轻时让小弟们敬仰的张强吗?”一股热血冲撞脑门,他忽然高喊,“来人!来人——”
审讯室,张强虽然戴着手铐脚镣,但很悠闲,坐在椅子上吸烟,有滋有味。对面是温副组长、书记员、孟洪波等人。今天的气氛与往昔不同,根本不像提审,像是唠家常:张强服服帖帖认罪了。
经过反复思想斗争,张强终于做出人生最艰难的生死抉择,当然,一切为了老婆孩子。面对提审人员,他神态自若,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没说,不失聪明。
最高兴的就是温副组长。他没想到张强一反常态,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非常配合专案组。这下忙坏了书记员,一边录音、一边快速记录。。。。。。
胜利了,温副组长理理自己的头发,终于露出难得的微笑。以前,他见到张强僵硬的脸就想吐,现在没了那种感觉,觉得并不令人讨厌。眼看五原市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即将走完生命里程,他甚至感到惋惜。
最后,张强提出一个要求。温副组长引颈欠身,表示尽量满足。
“请快点儿结案,快点儿枪毙我,别磨磨唧唧的,我谢谢了!”张强说完抱拳,“哈哈”大笑,人生最后时刻,不失男儿本色。
不久,张强被执行死刑。有人悲伤,也有人松了一口气。
第198章 张氏母女遭敲诈
孙阳老板准备回天津,在酒店与关东、张家母女话别。包间内,酒菜摆好了,就是没人动筷子。
张妻一直擦泪。她消瘦不少,最近心脏病又犯了,笼罩在丧夫的痛苦之中。女儿叫张晶晶,今年二十五岁,时尚女子,未婚,酷像其母。她紧紧坐在母亲身边,拉手安慰。
“大嫂,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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