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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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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霞回答:“你傻呀!先推我屁股,然后是大腿!”
推屁股?文俊犹豫起来。。。。。。刘彩霞却没闲着,脚踩齐腰高的凸出部分,撅着屁股往上爬,可就是上不去。文俊看着心急,觉得继续袖手旁观有些不妥,就红着脸,轻轻托着刘彩霞的臀部,虽然没用力,但还是感到肉呼呼的。他的手忽然开始发麻,然后是全身。。。。。。
由于文俊未能尽力,刘彩霞没抱住大树,忽然仰脸掉下来,“哎呀”惊叫一声。情急之下,文俊不容多想,急忙发力,将刘彩霞的后腰抱住。由于重力惯性作用,刘彩霞的脚一时没着地,身体在文俊的怀里继续下滑,直到胸前两个尤物被抓住才稳住架。
我的妈呀!我这是干什么呢?文俊触电似的,顿时血往上涌,赶紧松手了。他还不清楚那地方是不是女孩子的敏感部位,但知道那对东西将来有用的,乡下妇女奶孩子时谁没见过?男的不能随便碰,如今,他偏偏碰了。那东西虽然温度不高,但很烫人,他浑身燥热,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他吓坏了,以为刘彩霞翻脸骂人,呆呆地等待世界末日的到来。
天气依旧温和,阳光灿烂。刘彩霞虽然脸色涨红,但明显掩饰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大声说:“你咋不用劲儿推我?再来一次,我今天非要上去不可!”
谢天谢地!到底是“两口子”,知道留面子,不让人难堪,文俊心里暗说“万幸”,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喂!上面的,你们赶紧伸手拉啊!”
于是,弼马温来个猴子捞月,二愣子来个金钩倒挂,总算把刘彩霞拽了上去。这丫头稳稳坐在树杈上,红着脸,轻轻喘息。
片刻,她探头远望,有了感慨:“庄稼一望无边,世界真妙啊!”
大家一起观景,视野开阔,只见庄稼高低错落:青色的是玉米,黄色的是谷子。。。。。。高粱穗子最拔高,最壮美,像百万雄兵举起的长枪,密密麻麻。
风儿吹来,带着碧野清香,闻着舒坦极了,多美的家乡土地!带着深深浓情,像仁厚的母亲,孕育乳汁,滋养乡村儿女,伙伴们没想到田野这么诱人,对家乡产生依依恋情。
树上的感觉跟平地就是不一样,特别是有女同学陪伴,绝非一般,男生们立刻有了大地一样的胸怀,没了扭捏和拘谨。
“同学们,这里远离村庄,寂静无人,咱们继续练嗓子,何如?”稍不留神,文俊也冒出古文。
“好——”孙万发第一个赞同。他失学了,跟伙伴在一起又找回儿时的快乐。
文俊说:“关东,咱们这里你唱歌最好,你就起个头吧!”
关东挠挠脑袋:“起头倒是行,可唱个什么歌呢?对了,《红星照我去战斗》,可否?”
“好——”伙伴们异口同声。
于是,关东领唱:“小小竹排江中游。。。。。。”
“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革命重担挑肩上。。。。。。”合唱的歌声震荡田野,顺着清风远去。。。。。。
伙伴们陶醉了,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美好的时刻。
第38章 惹祸的狮大王
次日,同学们回到老地方继续打草,抡扇刀,流汗水,体验劳动的艰苦和乐趣。。。。。。
打草结束,接着就是捆草和背草。捆草还算轻松,背草不同了,比打草还累,把没晒干的一捆捆草沿着缓坡弄到岸上,男生肩挑,女生背,叫苦不迭。
狮大王干活总是毛手毛脚的。上岸后,他把草放下来,转身时不小心,扁担头碰到一位九年级的男生身上。那位学长刚刚挨了老师的批评,心情不好,加上脾气暴躁,张口就骂狮大王“是瞎子”。
狮大王不甘示弱:“妈的,你才是瞎子呢!”
双方粗口大骂,继而动起扁担大打出手。文俊等伙伴正好上岸。由于平时跟狮大王不合,伙伴们没拉架,袖手旁观看热闹,甚至希望那位师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傻小子。
几个回合,两人便分出高低。狮大王虽然身板不错,但跟对方比差了一截。那位师兄虎背熊腰,把扁担抡得“呼呼”作响,“叮叮当当”,狮大王毫无章法地抵挡,躲躲闪闪,渐渐招架不住。。。。。。
“当!”狮大王手里的家伙忽然飞了出去,敢情兵器没拿住。那根扁担越过文俊等人的头顶,沿着堤坡向下掠去,青蛇电射般地扎进草丛。
文俊吓得一缩脖子,暗叫“好险”。这功夫,那位师兄好像疯了:“我他妈的打死你!”他瞪大眼睛,举起扁担,眼看就要落下来。狮大王两手空空,又无法躲避,赶紧捂着脑袋、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那扁担若是砸在头上,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是一个村的,而且是同学,文俊忽然迸发集体主义精神。他大喝一声:“住手!”同时抄起扁担急冲两步,“啪“地一下架住对方的扁担。那家伙的劲头真不小,把文俊的虎口震得隐隐发痛。
“我的妈呀!”狮大王如梦方醒,愣了一下,抱头鼠窜。
那位师兄见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以为是师大旺的同伙,不禁大怒,举起扁担。文俊毫不畏惧,紧握扁担,大声吓唬:“你敢打我?小样儿的,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二愣子、关东、赵飞和周跃进立即凑过来,擎着扁担,站在文俊身边掠阵。周跃进和二愣子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你们想干什么?”那位师兄见对方人多势众,有些惧怕,犹豫起来。
双方怒目而视,下不了台阶,开始对峙。活该狮大王和那个冒失鬼倒霉,这一切恰好被教导主任看见了。
教导主任叫马富贵,男的,四十岁左右,留着平头,一身灰色中山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天开学典礼他作动员,振振有词,讲话还用手势配合着,强调加强法制的重要性,号召同学们做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上面天天喊“抓纲治国”,他倒是顺应形势,同学们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马富贵原先是光辉大队书记,刚调到盛丰中学。为了表示同甘共苦,他和学生一起打草、挑草,身体力行。刚才,他挑着担子爬坡,忽听上面有情况,上岸后正好看见学生打架,这还了得?他顿时脸色铁青,决定抓个反面典型。。。。。。
收工回家,狮大王破例跟文俊他们一起走。这厮一改往日敌对态度,呲着大板牙:“嘿嘿!文俊,感谢你们关键时刻仗义。。。。。。那个什么来着,对了,仗义帮忙!我心里记着了。我就知道,咱们正黄四屯个个是好样的!”
“哼,算了吧!”文俊不冷不热回敬一句。
由于劳动期间下了几场雨,原本计划一个星期结束,结果拖了近两个星期。好在中学有马车,把草弄回操场就不用学生操心了。望着几个大草垛,同学们长舒一口气,相互看看,发现都晒黑了。
九月一日正式开学,谁知上午并没上课,全校师生在操场召开大会,批判师大旺和那位打架的师兄。
新官上任三把火,马富贵自然要好好烧一烧。讲台,马富贵首先让那两名打架的学生作检讨,然后他发言,强调打架斗殴的危害,时而握拳,时而挥掌,大有“三斧子定瓦岗”的气势。为了制止这个不良风气,最后,他宣布开除这两名顶风违纪的学生。。。。。。
这下倒好,两名打架的学生白检讨了。那位师兄大有悔改之意,先是抹眼泪,然后慢慢下台阶,回到原班队伍,看样子打算请求马富贵收回成命。狮大王恰恰相反,立刻从讲台走下去,昂首挺胸的。这小子本来就不喜欢读书,离开学校简直是获得解放。
大家眼睁睁看他进了教室,然后左手拎着书包出来,走了十几步,踢了两个乾坤旋飞脚,完成三个舞蹈大转身,只是动作太不优美,像头发疯的狮子,脚跟不稳来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端住架势,含笑走向校门,不住地扭头跟师生们做着鬼脸,还咧嘴大喊:“再见,不跟你们玩了。。。。。。”
这小子的右手也没闲着,模仿教导主任刚才的挥拳劈掌动作,像做“石头剪子布”的游戏,把这边的学生逗得阵阵哄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讲台,马富贵气得脸色大变、青筋爆出。他这回改变手势,用食指点着狮大王:“你。。。。。。你这个流氓,害群之马!留你何用?”
第39章 老师轶事
班主任尚军是民办教师,以前教体育,如今教俄语。这门课程中学断了好几年,今年重新开课,可见教育形势发生了微妙变化。
尚老师人不错,“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开班会时比较严肃;劳动时和蔼可亲,午间吃饭甚至抢学生饭盒里的好菜。同学们比较喜欢他。
讲化学的王志伟老师是位老学究,五十来岁,同学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最经典的雷人故事——上课时他只带几根白粉笔,不带教科书,讲的课跟书本绝无差异;留作业时更有惊人表现,比如他会说“请同学们把书打开,看第四页下面的第二题。。。。。。”然后一字不差地将作业题背下来,真是神奇。
讲物理的董超老师是个包公脸,三十出头,很少有笑容,好像谁招惹他了。他第一节课就给同学们来个下马威,告诫大家本分点。他的课讲得还行,但学生们接受不了这种生硬方式。
讲语文的刘喜文老师三十来岁,讲课仔细认真,就是太磨唧,学生们有些不耐烦,称他“刘大啰嗦”。他是刘彩霞的本家远房哥哥。
数学老师四十出头,叫刘晓红。他说话有些娘们腔,但没有梅艳芳那样严重,其它方面还挺爷们的。可别小看刘老师,他有个威震四方的外号“刘大学”。他是正黄四屯唯一可以跟大熊猫相提并论的宝贝,五十年代大学生,以至时间久了“刘大学”大家耳熟能详,原名反被淡忘了。
“刘老师,再来一碗就再来一碗,怎么样?”
每当有人跟刘大学这样开玩笑,他就会温柔笑答:“净瞎说!哪有的事儿?”
原来,这里面包藏一个有趣的故事。据说刘老师大学毕业拒绝留在城市工作,主动要求回乡报答父老,在盛丰中学任教。农村提倡晚恋晚婚,他积极响应号召,二十七岁才相亲。相亲前,赵媒婆问他择偶标准是什么。
刘大学回答:“要求不高,普通百姓就行,咱是农民的儿子,不敢忘本,应该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媒婆见他是好样的,很佩服,决心为他促成一桩美满姻缘。该同志毕竟是大学生,顶尖的知识分子,媒婆不想太亏了他,就介绍邻村大队书记的女儿。
大队书记是村子一手遮天的人物,女儿找对象的标准自然较高。许多小伙子自惭形秽,想都不敢想,只能敬而远之。
跟姑娘见面之前,赵媒婆让刘大学穿套像样的衣服,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因为第一观感很重要。刘大学偏偏喜欢普通装束,如果打扮得太那个,有脱离群众的嫌疑,影响不好。他以为自己学问高、人品好,而且相貌堂堂,相亲一定顺利,因此,在胸有成竹的基础上,故意玩点神秘。
“三婶儿,见面时不要提我是吃皇粮的正式职工,就说我是个。。。。。。哎?三婶儿,我究竟是个啥来着?”这个书呆子,玩把神秘,竟然把自己玩丢了。
赵媒婆笑了:“你是大学生、人民教师,秃子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嘿嘿,可不咋的呢!那就说我是普通的民办教师吧!”刘大学大概不敢居高炫耀,或许考验一下女方。到底是知识分子,喜欢罗曼蒂克。
到了女方家,只见那位“公主”长得还可以,年龄也好,二十有三,就是有点清高,根本没看几眼这个土老帽。刘大学没在意,都是意料之中的。他消除拘谨,言谈举止尽量体现劳动人民的朴实本色,挺自信的。
“大叔,水井在哪儿?我挑水去。”
弄清水井位置,他到外屋抄起扁担、挂上水桶就走,几个来回水缸就灌满了。他又拿起扫帚划拉院子。。。。。。
书记望着窗外点点头:“嗯,挺能干活的,像个庄稼人!虽然暂时是民办教师,将来有希望转正。”
“他本来就是。。。。。。”赵媒婆刚要道出实情,忽然想起刘大学的嘱咐,急忙改嘴,“他本来就是庄稼人出身,哈哈。。。。。。”
吃饭时,刘大学很快吃光一大碗小米干饭,感觉肚子只是垫垫底,因为确实饿了,身体健康,吃啥啥香。见没人给他继续盛饭,这位“农村大汉”犹豫一下,放下筷子。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他扭身准备下桌。
女主人假意谦让:“挺大的小伙子,走这么远的道儿,又干不少活儿,一碗饭能吃饱吗?要不再来一碗?”
刘大学正在等着这句话,心想还是长辈体谅人,便来个顺水推舟:“好吧!再来一碗就再来一碗。”
他干脆自己动手盛饭,然后张口就吃。主人很意外。按照乡下不成文的规矩,相亲的小伙子初次在女方家吃饭,一碗足矣,吃不饱也得撂筷,显得给主人面子,也显得自己不缺心眼。赵媒婆以为刘大学早就知道这个,事先没叮嘱。刘大学偏偏没听说这个规矩,就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下去。他觉得做人实在点好,到这地方了,不应该装假,应该大胆接受准岳母的人文关怀。
不过,作为新潮派的知识分子,身份还是要讲究的,吃完第二碗饭,他又放下筷子:“那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
女主人心里不快,干脆说:“再来一碗吧!回去还有十几里路呢!”
她想试探一下这位“食客”是不是傻瓜。没想到刘大学又误解了,认为准岳母是好意,想事周到。他正好是半饱,那就继续吃吧!于是又来一碗饭。。。。。。
在惊诧的眼光下,刘大学连吃三大碗小米干饭,其实还没吃饱,见盆里没饭了,只好抹嘴下桌。
赵媒婆眼里,小伙子是金童,姑娘是玉女,天生一对儿,这门亲事算是板上钉钉,就等着喝喜酒了。谁知形势突变,临走,女主人背后跟她说:“孩子她三姨儿,你告诉那个缺心眼的,此事不妥。我闺女说啥不同意呢!”
就这样,刘大学一连三碗饭,硬是把亲事吃黄了,一时成为笑话。再后来,邻村一位好姑娘主动找到赵媒婆,表示愿意嫁给这位朴实的人民教师。两人不久结婚,相亲相爱,如今育有两儿两女。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
像梅艳芳和李大魁那样的小伙子不受姑娘青睐,还有一种“虎”的。“虎”是缺心眼,刘大学就是被人误解为缺心眼的。
第40章 相亲滑铁卢
人是高级动物,怎能缺心眼呢?这是相对而言,主要是乡下人念书少、文化低造成的。村里念过中学的人数不多,文盲、半文盲大约四分之一。别的不说,瞎子五六人、哑巴七八人、聋子至少十人,缺心眼的就不好说了,因为标准不一。当然,这些人与全村三千多人口相比只占少数,多数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是条件和环境较差造成的。
在一个文化程度较低的群体,进步的潮流向前涌动,愚昧和陋习也相互影响。有些没文化的人,说话往往没什么逻辑性,语无伦次。比如武大吃,人挺实在,偏偏有时说话拧劲。那年他出民工,半年才回来,跟一位邻居打招呼。
“大嫂,你跟孩子都好吧!”
“嗯哪!挺好的。”
“你家大哥跟儿媳妇也挺好的吧!”
“你。。。。。。你这是啥意思?”
“怎么,他俩整不到一块儿去?那你得赶紧劝他们和好啊!”
这个笨家伙,真够实在的,硬是把别人家的老公公和儿媳妇往一起整。那位大嫂顿时气得口吐白沫。。。。。。
这种人或多或少给人留下“冒虎气”的印象,久而久之成了“缺心眼”。姑娘自然不愿意嫁给“缺心眼”的,担心留“虎”根,影响下一代。
本村的大都相互了解,是尖是傻一目了然,误会较少,外村的就不好说了。刘大学就是明显一例,难怪小伙子们经常抱怨“做人难”。
这些抱怨的小伙子中,有一位姓杨的老师,人也不赖,教农业课的,虽然是民办教师,但比种地的社员强多了。有人给杨老师介绍个外村的对象。见面时,女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接着张罗午饭。
小伙子天生好动。赶上独自在屋,他觉得无聊,见北窗户开着,向后园望一眼,结果发现新大陆:黄瓜架上结着许多翠绿的黄瓜。他兴趣大发,立即来个三级跳:一步跃上北炕、两步跳上窗台、三步蹦到后园。脚跟落地,他伸手摘根嫩黄瓜,张口就咬,清脆可口,味道不错,于是“咔嚓咔嚓”吃上了。
杨老师这番举动,恰好被随后进屋的女主人看见了。她大吃一惊: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啊?第一次来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太过分了。
这位厚道的小伙子一时嘴馋,吃了三根黄瓜,结果把亲事吃黄了。贪吃真是不太好,此事传了出去,很多小伙子到女方家相亲都不敢吃黄瓜了,因为“黄瓜”两字有个“黄”字,忌讳,生怕把亲事吃“黄”了。
不过,真正缺心眼的小伙子也有人在,比如中学专门负责敲钟和干零活的管老师,外号“管大钟”,也出现过大笑话。
想想看,一个打杂的还能聪明到哪儿去?他是靠着关系进的学校。凭着背景,小伙子定亲倒也顺利,女方也是外村的。他眼看要进洞房了,由于一句话没整明白,结果坏了大事。结婚前几天,管大钟去女方家串门,跟准岳父喝酒。两人喝高兴了,开始划拳行令。由于不胜酒力,管大钟张口就喊“哥俩好哇”。辈分错位了,能有好吗?
管大钟第二次相亲也顺利,接着就同女方去省城买衣服,东西置办一大提包。回来坐火车,他把提包上个小锁,放到头顶行李架上,尽管看得严,还是丢了,要下车时发现的。姑娘急得要哭。
管大钟却神情自若:“别犯愁,钥匙在我手里呢!小偷要想打开提包恐怕没那么容易。要不咱们继续在火车坐着。以我的估计,小偷一定回来求我要钥匙。”
“啥?”姑娘一听差点喷血。
谁还嫁给这个虎了吧唧的窝囊废?她气得一跺脚,“噔噔噔”赶紧下车,否则还不把自己坐丢了?拜拜,拜拜,拜拜了!
找个对象真不容易,讲政治的赵威武老师也接连遭遇相亲“滑铁卢”。赵老师是从外地调来的,五六年了,户口落在盛丰公社。他大专毕业,领工资的,看上去条件不错,可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他缺心眼吗?不,政治老师怎么会呢?他只是长得瘦弱,跟名字很不相符,说白了就是相貌猥琐,根本没有威武的摸样。他的眼神也不怎么敏锐,年轻时念书念的。
第一次相亲,女方家长偏偏让他去井边挑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老师哪有力气?勉勉强强把水挑到院子,压得直冒汗,心想可到地方了,忽然脚跟不稳,拌了一跤,“哐当”一下,两桶水洒在地上。。。。。。
尽管女方家长清楚赵老师的优点,见他如此弱不禁风,也就心凉了。乡下人毕竟是乡下人,还是看重身板的。得了,这个亲事干脆没成。
第二次相亲,姑娘相中他了,但父母不同意,理由还是身体不过关:就他这体格,将来肯定挺不起家中的顶梁,搞不好过几年就是个病篓子,挣那点现钱还不得抓药去?
为了让女儿死心,男主人让赵老师扛一麻袋苞米在院子走几圈,瞧瞧,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他是李元霸转世也未可知,别瞎了人才。
“我的妈呀!”赵老师大吃一惊。
面对肥猪一样的大麻袋,他差点吓死,这简直是大刑伺候,哪敢尝试?宁可打光棍,也不能被麻袋活活压死。这位一向斯文的老师抱拳施礼:“失敬,失敬了!”然后扭身就跑,头都没敢回。
后来,每每提到相亲,赵老师就浑身发抖,发誓宁可打光棍也不受辱,丢不起那个人。
第41章 师者不一
语文老师刘大啰嗦已经娶妻生子,当初恋爱也是历经波折。他没有院校文凭,资历浅,只是中学毕业生,但爱好文学,喜欢写点东西,比如日记或心得体会。在生产队当社员,他写了一篇反映中学生打草劳动的文章《运粮河上谱新章》。毕业两三年了,他非常怀念校园生活,特别是那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几百号人参加会战,群情奔放,排山倒海,终生难忘,就把稿子投到《黑龙江日报》社。报社编辑看了他的文章,非常感动,做了部分修改,刊登发表。
“哎呀,人才啊!”乡亲们大惊不已。
刘作者一鸣惊人,待遇也就跟着来了,大队领导安排他在小学当老师。这个人很有进取心,经常向郭文辉老师请教,功夫大有长进,后来被安排在中学当老师,讲语文。他是通过自己努力上去的,少见的幸运者,当然,仍属民办教师。
事业有成,年龄越来越大,应该考虑娶媳妇了;不过,他可不像刘大学那样没个标准,决心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否则愧对肚子里的墨水。这位在语文方面颇有建树的老师举目张望,眼睛一亮,相中公社医院姓吴的女护士。吴护士长得不错,臀部丰满,挺性感的,走路时每每吸引男人们的目光,有魅力。
据说,刘作者还写了一封情书,文人嘛,感情细胞比较浓厚。但吴护士反应不积极,嫌他长相一般,不修边幅,而且说话过于咬文嚼字,听着别扭;单说那封万字情书,简直废话连篇,语句不是陈词滥调,就是思想过于超前,离题万里,惹人反感。
刘大啰嗦的确名副其实。信里,他并没有直接求爱,而是采取迂回战术:先从上帝如何造人开篇,到母系氏族公社的产生,然后阐述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的伟大进步;从《诗经》男女大胆求爱的诗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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