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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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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苦。
郑秋雁转眼推门而入,还不错,并没带着勾魂的媚眼,而是一脸憔悴,泪水直流:原来她要跟小丈夫离婚。




第119章 早恋早婚酿苦果

郑秋雁未婚先孕跟武大水结婚,日子过得还不错。尽管小两口年轻,但父母在身边照应着,还算相安无事。去年,两口子开始单独支门过日子,问题就接二连三地来了。郑秋雁比武大水大几岁,渐渐成熟,还算稳当,可小丈夫武大水仍像没长大的孩子,明明身体强壮,却不愿意去生产队干活。
由于父亲在公社大小是个干部,这小子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愿意受累,一年到头出工不到一半,年底也领不回来多少钱。这还不算,到了冬天他就恋上赌博,由小到大,多大的牌九局都敢上,压钱不过瘾干脆开始坐庄,久而久之他也高升了,成了牌九局“局长”。像他这样的,如果换成别人早被治理多次了,关键他有点背景,无人管得了。当然,父母也批评过他,但无济于事。
俗话说久赌不胜家,家里越赌越穷,粮食袋子瘪了,武局长就去父母那里扛,竟然过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紧张日子。
郑秋雁的好身板儿没白长,干活勤快,在家里养猪喂鸡什么的。如果武局长任劳任怨煞心干活,小两口的日子应该不错,结果却相反,几年下来,不但家里没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赌债。郑秋雁实在忍无可忍,就打算离婚,尽早脱离苦海。
望着老同学哭得泪人一般,文俊也难过,再次领悟到早恋早婚的危害,苦果最终还是自己尝。没办法,劝和吧!文俊鼓励郑秋雁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因为武大水迟早会长大的。好说歹说,郑秋雁擦干眼泪怀着疑惑走了。
文俊又找到武局长,告诉他,干庄稼活的确累人,但这种情况马上要改变了,因为有消息说来年分田到户,一年到头庄稼活也就是四五个月,剩下的时间可以在家里搞点副业,日子还是比较轻松的。总之,文俊鼓舞武局长振作起来,告别赌博。还好,这小子破例耐心听完文俊的话,临走表示“以后好好过日子”。
这个葫芦按下去了,文俊终于喘口大气,心想按照惯性定律,下一个找麻烦的该是李建军吧?幸亏她嫁到外村了。结果没超过两天,李建军这个瓢跟着浮出水面,她闹大了,麻烦也带回娘家“单位”。真是哪家都有难唱曲。
张社良尽管人不咋地,不过除了好色可也没有其它大毛病,李建军跟他是自由恋爱的,包容了他的缺点。关键他的家庭背景值得李建军用青春和人生去赌一回,尽管有些冒险。这种婚姻本身就像建在沙堆上的房子,基础不牢,早晚坍塌。不久,身为公社副书记的张一只获罪入狱,张家顿时失去了往日威风,成为众矢之的。一夜之间,李建军似乎跌进了万丈深渊,生完孩子,她更加焦躁,一旦跟张社良吵架,抱着孩子就往娘家跑。
“爸,在张家简直暗无天日啊!”她经常这样哭诉。
作为老贫农代表,李常委当初自然不赞同女儿早恋早婚,特别是未来女婿那副模样,看着就上火,见生米做成了熟饭,只好默认女儿的选择。不过他知道,万一张家出现大起大落,女儿肯定跟女婿出现矛盾,结果不幸言中。
“妈了个巴子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回知道后悔了吧!”生气时,李常委难免骂几句,消气后还得尽到长辈的责任,劝女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命吧!离婚毕竟好说不好听,另找对象兴许不如现在这个。
李建军没办法,只好回到张家。可她上来大小姐的性子沾火就着,看张社良哪儿都不顺眼,也不管什么场合,张口就伤人:“你把腰板儿给我直起来,别像个病篓子似的,咋那么恶心!”
“我原来就这样嘛!你看谁长得好看就找谁去。”张社良受不了李建军这个待遇,有时干脆恶语回敬。
两口子整天别别扭扭,搞得鸡犬不宁。这天,张社良不知道在谁家喝点白酒,大概整高了,越想越憋屈,心理难以承受角色变换这个落差,一时迷糊,在房西头的檩子上挂条绳子,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已经死了,李建军应该消停一点,可她继续折腾。她知道丈夫是横死的,自己命硬克夫,以后再找婆家就难了,于是竟然鬼迷心窍,非要嫁给小叔子,这下把婆婆难为得无可奈何。
张社良的弟弟叫张社伟,一奶同胞的,竟然跟哥哥不太像,小伙子身体健康,模样不错,人品也行。他今年二十岁,念完中学回生产队当社员,大家对他的看法很好,都说张家祖坟冒青气了,出了一个好人。
张社伟得知嫂子要嫁给他,死活不肯。李建军就开始整女人惯用的三绝: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迫婆婆和小叔子就范。婆婆急得直上火,实在没办法,只好来到盛丰大队,向李建军的父母和大队干部求助。
文尚义把这个艰巨的调解任务交给了文俊。文俊哭笑不得,他本来不愿管这个闲事:一者是外村人的事情;二者李建军和张社良的为人实在不敢恭维。张社良还是恶魔牛大郎的外甥,文俊想起这些就恶心。不过死者为大,李建军还是老同学,文俊又有点助人为乐的精神,如果袖手旁观,于情于理说不过去,那就出面调解吧!可李建军像个疯子,根本不听劝,文俊磨破嘴皮子也没起作用。
不出几日,张社良的母亲走投无路,也在房西头套根绳子找大儿子去了。这下李建军总算消停了,不再张罗嫁给小叔子。由于受到强烈刺激,她忽然患上精神病,疯了。
做为监护人,李常委夫妻只好把女儿和一周岁的孩子接回来,这回是鸡蛋壳子喝酒——撒不得手了。后来,李建军整天乱跑,失魂落魄的,还点火烧别人家的柴火垛,搞得人人自危。那些深受其害的乡亲纷纷到村委会诉苦,从此,李建军也成了文俊的一块心病。




第120章 自来水第一村

“干了这些年,两手空空!唉——”一身烟油味的李常委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脚步蹒跚,似乎到了风烛残年,实际才五十多岁。
改革之风吹到了盛丰大队这块沃土,“老贫农代表”这个职务取消,李常委没事干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穷已经不光荣了,包产到户的文件下来了,以后自己给自己干活。
今年又是个好年头,为集体经济核算成为历史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年底分红,各小队平均勾了两块钱,再创历史新高。
1983年春节一过,野外仍是白雪皑皑,乡亲们按照抽签顺序领到了责任田,把橛子钉得结结实实,做了标记,然后带着希望离去。
人民公社取消,变成乡村,大队换下老牌子,挂上“盛丰乡正黄旗四屯村委会”的新牌子,从此,历史又翻过一页。这一页非同小可,给村里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历史将续写新的篇章。
文尚义还是书记。大队长改成了村委会主任,也叫村长,由文俊担任,其他几名干部的职位没变。村里四个小队取消了,分成四个街道,设立了街长。街长跟以前的小队长相似,但工作少了很多,都在家里办公。就这样,全村干部减下来一多半。各小队的家当也分给各家各户,包括车辆骡马,还有房子什么的,除了大队部没动,其它大都分没了。
这个变化太大了,有些人措手不及,难以适应,李常委就是其中之一。由于公社变成乡政府,没有他的编制,他只好两袖清风而去。不过眼见副书记马富贵转正了,刘景文秘书当上副乡长,都高升了,李常委有些心酸。他认为干部带领乡亲们勤劳致富没有错,但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朴素作风不能变,因此,有必要继续树立他这个先人后己的典型。他觉得自己始终清正廉洁,当个副乡长应该没问题。
李常委自从当上老贫农代表,不敢忘本,处处以身作则。作为奖励,上级送他的大女儿上了工农兵大学。得到这个恩典,李常委感激涕零,此后更加努力工作。他当官目的明确,一心为人民服务,可惜上级没有继续用他。
今年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有:上面把各家各户的多年陈欠免除了,当然,不是无条件,就像免除关东家的冤枉债那样,要求大家植树造林。乡亲们二话没说,清明前后家家圆满完成任务。
春播开始了,乡亲们一个星期就种完自家的大田,然后望着洒下辛勤汗水的土地,期待小苗快点长出来。
文俊的变化也不小,今非昔比,不但是村长兼治保主任,而且填票成了预备党员,稳稳当当等着来年转正。小英雄今年十九周岁,风华正茂。
真有趣儿,不几天,文俊收到关东的来信,他也成了预备党员,哥俩填票的日期只差三天。关东介绍说,他还在师机关当公务班长,虽然无缘上军校,但不会放弃努力的。他要用行动证明红二团参谋长比团长厉害。
文俊笑了,回信表示接受挑战,还写道:“我现在管着全村几千号人,是名副其实的团长大人。你小子不过是个小班长,才管着几个人,别臭美。。。。。。”
夏天,村里发生一件事:柳长江的媳妇“马达姆”去挑水,一不小心掉进井里。幸亏她急中生智抓住井绳,只受点皮肉伤,生命无碍,但也差点吓死。得知这个消息,文俊急忙在村子转悠一圈,察看水井状况。
村里一共四口水井,井口一米见方,用木板镶嵌,一直延伸到井底。由于年久,井口木板早已破烂不堪。夏天还安全点,到了冬天滴水结冰,非常滑,乡亲们每次打水都提心吊胆,时而发生险情。现在是夏天,竟然也有人掉进井里,文俊这才意识到是个大问题,应该早点解决。
是不是可以像城里人那样搞自来水?这样既解决安全问题,又节省打水时间,回到大队,文俊把这个想法跟老书记提出来。
文尚义想了想:“可以考虑,不过恐怕花销很大。”
文俊说:“这是长久之计,我看花点钱值得。”
文尚义问:“这笔钱怎么出?村委会今年根本没啥家底儿。”
文俊回答:“既然人人受益,可以让乡亲们均摊。”
文尚义没言语,背个手来回踱步,继续思考。
文俊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要讲清这个道理,相信大家会支持的。”
文尚义还是有些顾虑:“问题是乡亲们家底儿都很薄,我看过两年再说吧!”
文俊急于整出点业绩,坚决主张今年务必搞成这件事。文尚义到底老成,没有直接反对小大叔,而是让他先仔细算算账,看看究竟需要多少钱。文俊以前没弄过这项工程,被难住了,不过他表示明天去城里打听一下。
次日清晨,姐姐文英特意起早做饭,给弟弟烙几张油饼。文俊吃饱后精神十足,高高兴兴地骑自行车出发了。
火红的太阳浮出青纱帐,给绿色的田野涂抹一层金色的光辉,乡野的早晨真美。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每当想起上学时背诵的这段伟人语录,文俊觉得自己就是早晨升起的太阳,向着高远的目标腾跃。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他一路豪歌,唱着《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觉得这首歌简直专门给他一个人创作的,妙妙妙!
到了县城,文俊跟路人打听去哪里了解自来水工程,有人让他去五金商店问问。他到了五金商店,这里果然有卖自来水管道零件的,但不负责自来水工程。如果想把工程所需物品全部买到手,还得去省城打听。
原来是这样,真够麻烦的,不过难不住他,这小子腿勤,骑自行车来到火车站,买票去了省城。
按照五金商店售货员提供的地址,文俊找到生产自来水设备的工厂,一了解,单单那个抽水泵和蓄水塔就好几万块钱,再加上那些回绕全村乱麻似的管道,这笔钱是个未知数。
“我的妈呀!”文俊咧嘴苦笑,有些进退两难。
厂领导很热情,请文俊到食堂单间吃顿饭,然后跟他仔细介绍自来水设备的性能。文俊粗略算一下这个工程总的费用,至少十五万元人民币,简直是天文数字,这位村长大人很为难。他忽然想起关二叔当年办电的经历,不免犹豫起来,担心将来落个费力不讨好的下场。这可怎么办?干还是不干?他憋得满头大汗,拿不定主意。难怪老书记不着急落实此事,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文俊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了。
“文村长,利国利民,造福百姓,钱花在了刀刃上,很值嘛!”
“是啊,你的想法很超前嘛!就算我们省城,郊区还有不少地方仍然使用压井,没有享受到自来水的待遇。你先吃螃蟹,敢想敢干,必将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典范,功高盖日月,思想震九州,前途无量。。。。。。”
几位厂领导不想失去这个大客户,纷纷说些鼓励的话,把文俊的勇气撩拨起来。他下了决心:干!
接着就是讨价还价。厂长最后表态说:“文村长,现在改革了,物价也开始上涨,特别是钢铁等金属原材料,涨幅一定很大。好在上级暂时没有正式下达涨价文件,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优惠,这可是内部价哦!”
价格砍下来,文俊很满意,不过他说明村里目前的经济状况,表示没有现钱,需要欠账,秋后结算。这可把对方难住了,他们也开始哭穷,表示先给一半也行。双方来回拉锯,争论起来。
文俊说:“我参观工厂时就注意到了,虽然你们单位的生产状况确实不错,但闲置一大堆设备在那摆着,快要生锈了;而我们急需这些东西,正好解决双方的供求难题,多好的事情!如果你们继续难为我,说明你们不是为工厂的发展着想。那我就不跟你们谈了,直接找省领导谈去。”
他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也不知道省里领导能不能见他,反正把大话说出去了。厂长见这位嘴巴没长毛的娃娃不卑不亢,像是见过世面的,估计有背景,否则这么年少不可能当上大村的村长,于是急忙解释:“小兄弟,我们没说不卖你设备,只是担心到时候你不能如期还钱,我们当领导的怕是在工人面前不好交代。”
文俊立即挺起胸膛:“你也太小看我们乡下人了。盛丰村好歹有几百户人家,年底还有责任田的收入。你放心,失信于人的事情我不会干,到时候就是砸锅卖铁也保证还钱!”
厂长一锤定音:“好!爽快,就这样!”
随后,厂长派两名技术员跟文俊来村考察。天黑时文俊才到家,赶紧招待客人,同时打发弟弟文华把老书记请来。
文尚义没想到文俊跑到省城而且把技术员带来了。经过初算,平均每户均摊二百元左右,秋后结账,他乐了,赞扬小大叔办事利索。
技术员在村里考察两天,见地势较为平坦,建议不用修建高水塔,在无人居住的金家大院用红砖水泥砌一个几米高的地基,然后把蓄水设备放在上面,再简单盖一个井房,这样就可以了,能省下一笔钱。自来水管的长度起初算少了,需要增加一些,如此加加减减,工程的最后预算是十二万二千元。施工时工厂技术人员负责指导安装,挖沟等力气活村里自己解决。
文俊等几位村干部下去征求意见,乡亲们一致同意安装自来水,均摊的二百块钱保证秋后偿还。就这样,不出一个月,正黄四屯的自来水工程顺利完成。
中秋节这天,随着水龙头发出“哗哗”的响声,家家户户用上洁净的自来水。这是深井地下水,喝起来清凉无比,甜丝丝的,人们喜笑颜开,做梦都没想到呆在家里就“水到擒来”。




第121章 先立业后成家

今秋的庄稼又不错,收割完毕,家家户户院子堆满焦黄的玉米棒子,籽粒成熟饱满,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乡亲们举杯欢庆。
晚上,文俊跟家里人围桌吃饭,这顿饭是姐姐文英做的,整了四个好菜,丰收了,都很高兴。
“听说没有?刘彩霞订婚了,已经开完彩礼单儿。”闲谈时,文英平平淡淡地宣布了这个新闻,没注意谁的表情变化。
文俊一愣:“是真的?”
文英回答:“嗯哪!那个小木匠我见过,看上去挺厚道,就是长得干巴点儿。”
文俊小时候见过三锁子,还跟那小子在一起玩过,长大后没见过。既然他是木匠,应该不一般,否则刘彩霞也不会轻易看中。文俊知道,姑娘大了早晚要嫁人,做为儿时好伙伴,自然希望刘彩霞有个好的归宿。不过得知她跟别人定亲了,文俊心里酸溜溜的,立即没了食欲,勉强吃完一碗饭,放下筷子出了屋子。
文俊跟刘彩霞整掰后,基本没跟她照过面,有时老远见到她,那丫头干脆主动绕道回避,真够倔的。曾经亲密友好的“小两口”竟然形同陌路,文俊想起这些就难受,他一直问自己:那次“临阵”当逃兵究竟对不对?
村边树林,文俊双脚沉重,踩着枯干的树叶向南慢慢走着。他扭脸见关家亮着电灯,屋里还有晃动的身影,不禁想起关东,如果这个军师在身边,将会解决多少问题啊!“唉——”他一声长叹,继续往前走,又临近一趟房子,靠边那户是李二屁家,这个曾经乱点鸳鸯谱的媒人早已结婚,住在东屋。文俊止住脚步,朝屋里望了一会儿,只见李二屁跟媳妇正在吃饭,两人还挥舞手里的筷子嬉闹,看样子很开心。
“结婚真的那么好吗?二十岁就应该考虑恋爱吗?”文俊自言自语。
不知不觉,他在树林走了几个来回,心烦意乱的,眼见村边各户拉黑了电灯,才知道很晚了,于是跺脚说道:“你们定亲恋爱的,干嘛那么着急?真没出息!我文俊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不把正黄四屯搞得翻天覆地,绝不恋爱娶妻!哼——”
发完誓,他疾步离去,身形越来越模糊。。。。。。
寂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这时,紧挨树林的关家柴火垛里站起一个人,面对文俊离去的方向也是一跺脚,张口淬道:“呸!就他妈的你有出息,别人都是虚度年华。等着打光棍儿去吧!哼——”
这人是彩霞姑娘。不知怎的,她今晚鬼使神差想出来散心,而且直奔村边树林。借着月光,她忽然发现一个人向南溜达,就蹑手蹑脚地跟上去,离着三四十米,觉得那身影特别熟悉,正是“小冤家”的轮廓。她的心开始升温发热,立刻有了跟那小子说几句话的念头,可又想: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为什么那么贱?
犹豫片刻,她转身回走,但并没有离开树林,想琢磨琢磨那小子为什么像头镗地的驴子耷拉个脑袋,于是悄悄藏在关家的柴火垛里。
文俊走远的时候,刘彩霞可以大口喘气,不算紧张。等文俊回来,而且越来越近,刘彩霞便开始心惊肉跳,她赶紧屏住呼吸,以防那个机警的家伙侦察出来。当文俊第四次走近柴火垛,刘彩霞几乎忍不住要出来。吵架归吵架,两人的“感情”基础在那摆着,不能一下子说没就没,这些天来,刘彩霞总想找个机会跟那小子好好谈谈。
秋风凉意渐深,毫不客气地横扫落叶,哪里还有夏风般的温情?刘彩霞发热的头脑渐渐变得清醒,她想:那次在温馨浪漫的花果山脱裤子都没引起那小子的兴趣,此刻肃杀凄凉,黑灯瞎火,美景不在,能有什么好谈的?再说我冷不丁地冒出来,幽灵一般,还不把那小子吓得喊“救命”?那样岂不是误会更大?罢了,罢了!我跟他只有假两口子之名,没有真夫妻之命,何况我已经定亲了,就别再丢人现眼了。
忘了这个混蛋吧!刘彩霞一阵惆怅,打消了会面的念头。虽然尽量控制情绪,但她仍是泪水涌出,伤心地离开这片清冷的杨树林。




第122章 关东探家

冬天来了,黑土地再次披上银装,风光无限。
深夜,关家屋里一片漆黑,都休息了。关家现在三口人:关绍辉、王丁香和小儿子关北。二女儿关荣上个月结婚嫁到了外村,如今屋子显得更加空荡。
关北今年十四岁,正在念七年级。这些天,他非常想念哥哥关东,特别是今晚,躺下很久不能入睡。忽然,他听到一串“吱吱吱吱”的声音,虽然细细的,却很清晰;其实这声音近期已经听到好几回了,只是音量不大,似乎在梦里,没在意。
关北一阵惊喜,张口喊道:“爸,妈,有声音,你们听见没有?”
南炕,关绍辉已经入睡,没什么反应。王丁香还没睡踏实,被北炕的小儿子惊醒了,就回答:“你这孩子,快半夜了,不好好睡觉,喊什么?”
关北侧耳细听:“妈,是蛐蛐儿唱歌,好像在墙缝里传出来的,你听啊!”
王丁香凝神片刻:“真是怪事儿!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蛐蛐儿叫呢?”
关北说:“是啊!书上说,蛐蛐儿者,促织也;促织者,蟋蟀也,生命只有几个月,过了秋天就会死掉。可咱家屋里的蛐蛐儿还活着,真是罕见。妈,是不是咱家要有喜事儿来临啊!”
王丁香回答:“你二姐刚刚出嫁,喜事儿不是已经来了吗?”
关北说:“那是过去时了,我说的是现在时和将来时。是不是我大哥要回来?这些天我总梦见他呢!”
王丁香应答:“嗯哪!按理说他当兵三年,应该回来探亲。不过他要是真回来,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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