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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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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灯睡觉吧!”刘彩霞伸手抓住墙上灯绳。
“嘎巴”一声响,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三锁子心想:刘彩霞毕竟是大姑娘,灯光下脱衣服肯定害羞,那就等着她摸黑脱吧!可等了一会儿竟然没动静,三锁子不明白怎么回事。
“彩霞,你怎么不脱衣服?要不我给你脱?”新婚之夜,小伙子怎能不向往那美好的时刻?由于激动,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勇敢中的胆怯。
刘彩霞回答:“不用了。我忘提醒你了,你把被子拽到炕梢去,别离我太近。”
三锁子刚脱完衣服,只穿裤衩,蓄势待发,忽听新媳妇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咱们是两口子,你怕什么?”
刘彩霞说:“我累了,想睡觉。你别打扰我。”
三锁子一时没声了,不过没动弹。
刘彩霞略微提高声音:“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三锁子想了想,觉得今晚不易跟新娘子发生冲突,就把被子向炕梢拉去。接下来两人没言语,其实谁都没睡着。三锁子辗转反侧,时而整出点小动静。真够难为人的,一个漂亮的新媳妇在身边躺着,小伙子能睡实成吗?他依旧期待着那个美好的时刻。
刘彩霞故意稳稳当当地躺着,生怕被三锁子看出破绽。事到如今,她仍然对自己的女儿身珍惜备至。她认为文俊还对自己质疑着,如果今晚跟三锁子做了男女之事,以后就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她忽然下了一个决心:今生今世非得让那小子了解自己的清白。
“彩霞,我想到你被窝儿睡觉。”三锁子还是惦记那件美事,冷不丁冒出一句。
刘彩霞没有回答,虽然那颗少女之心不住地骚动,但她还是屏住呼吸加以掩饰。三锁子以为刘彩霞真睡了,犹豫一下,终于壮起胆子悄悄爬过来,掀开刘彩霞的被子,准备动手脱新媳妇的衣服。忽然,他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同时身子弹回原处,原来,刘彩霞猛地踹了他一脚。
“彩霞,你这是干啥?”三锁子很是不解。
刘彩霞回答:“真没记性!你要是再不要脸,我就踢死你。”
“这。。。。。。这算不要脸吗?”三锁子颇感委屈。
“怎么不算?谁同意你碰我了?”刘彩霞说完这话再没言语。
三锁子肚子酸痛,泄气一般,渐渐没了兴致,不知不觉睡着了。刘彩霞直到后半夜才睡的,她再次梦见跟“小冤家”在一起,两人还是撑着那只乌篷小船,悄悄驶进芦苇荡的深处。。。。。。
新婚之夜,刘彩霞没跟丈夫行夫妻之事,却在梦里跟儿时伙伴尽情鱼欢。
第137章 啼笑皆非的琐事
这一夜,文俊比谁都难受,想象着刘彩霞跟新郎柔情蜜意的情景,猫爪子挠心似的。他极力安慰自己别吃醋,可大脑就是不争气,总出现那些不想见到的幻觉。他浑浑噩噩,像拉了一夜的牛车,浑身劳累,到了天亮才有点困意,可外面已经鸡鸣狗叫的,根本没法睡觉。他只好起炕,到外屋洗漱。
村委会,王丁香见文俊这几天无精打采的,就打听怎么回事。文俊只好搪塞,谎称自己感冒了。王丁香信以为真,正好刚才买了几塑料袋感冒胶囊,顺手掏出一袋递过来。文俊心里苦笑,看来不吃还不行了,只好服两粒。
过一会儿药劲上来,文俊渐渐感到头脑清醒,精神振奋,心里也敞亮了,真是意外收获。他正想感谢关二婶儿,忽见一个人冒冒失失闯进来,原来是赵老蔫。他是来报案的,说家里养的两头肥猪忽然失踪,找半天也没个影子,他老妈都急哭了。
文俊知道,这个傻乎乎的赵老蔫懒得要命,只要给他一张床,他能睡到世界灭亡,家里全靠养猪养鸡出点零花钱,这两头肥猪就是命根子,如果丢了,他母亲还不得上吊去?看来此事马虎不得。
究竟是哪个混蛋给他这个村长兼治保主任上眼药?文俊开始琢磨,对村里几个可疑对象挨个排查,觉得好像不是他们干的。这两年,村子小偷小摸的事情明显减少,还没出现丢猪的;再说偷猪也不是明智之举,除非像齐黑子那样傻。那么是谁干的呢?文俊就向赵老蔫了解有关情况,然后问那傻小子有什么看法。
赵老蔫摸摸大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怀疑是武大吃偷的,请村长给我做主。”
文俊问:“你凭啥怀疑武大吃?”
赵老蔫眨眨眼:“本来我怀疑李大魁,一打听才知道他这两天没在家,我就想起了武大吃。那家伙有股牤牛劲儿,扛猪没问题。”
文俊一阵大笑,都说这小子缺心眼儿,看来真没冤枉他。记得去年夏初,他父亲连日操劳累得起不了炕,让他去自家园田地干点活,原话是“你把那几垄谷子铲了”,意思是把谷地的“杂草”铲了,庄稼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可赵老蔫愣是没懂,他总也不干农活,加上缺心眼儿,以为父亲把谷地毁了重新种别的。于是,这个懒蛋子忽然来了勤快劲儿,去园田地把那几垄谷苗全铲掉了。回家时,他还埋怨父亲开始败家了,谷苗长得好好的,铲了多可惜。老头得知事情原委,当场就气昏了。
文俊心里明镜着,李大魁和武大吃有股蛮力不假,但谁也不会偷猪,就对赵老蔫说:“别乱怀疑了,你马上回去跟家里人去村子的东面和南面寻找,重点是别人家的柴火垛或者堆秋粮的地方;今天如果找不到,明天早晨赶紧继续在村子西面和北面寻找,估计没问题。”
赵老蔫眨眨眼:“村长,你能掐会算?”
文俊微笑点头:“八九不离七吧!”
赵老蔫领了圣旨似的,立即回去照办。文俊其实不会掐算,只是不相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把两头肥猪偷了,齐黑子偷一头猪被判了三年,那个大警钟可是长鸣着,估计赵老蔫太懒,没跑几个地方。
望着窗外傻小子的背影,王丁香笑了:“大俊子,听说那年你忽悠他去黄泥坑傻等仙女下凡,他就信了。你现在让他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猪,还是忽悠吧!”
文俊也笑了:“二婶儿,我要是不忽悠他,他还不得让我帮助找猪?我一个堂堂村长,如果被傻瓜指使支来支去的,传出去岂不是笑料?我就是故意让他跑一跑,治治他的懒病。”
果不其然,天还没黑,赵老蔫高高兴兴跑来报信:“村长,找到猪了。你果然会算,谢谢你!”
原来,两头肥猪钻进老赵家和老孙家的柴火垛空隙里。两个柴火垛间隔很小,猪钻进去很顺利,想出来却遇到了斜着的“倒枪茬”。玉米秸的根茬挺扎的,两头猪不肯出来,自然回不去了。
趁这小子高兴劲儿,文俊因势利导,劝他以后勤快点,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应该着点急了。
“你是咱村里的神人,我只听你的话。。。。。。”赵老蔫千恩万谢,笑眯眯地离去。
那小子刚走,接着来个愁眉苦脸的半大老头,叫袁圈儿,今年五十刚出头。他早年丧妻,拉扯三个孩子,如今女儿出嫁,儿子也娶了媳妇,大事完毕。他平时还算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大白梨勾搭上了。他今天来村委会告大白梨诈骗。
文俊觉得新鲜,就把他请到里屋询问情况,听完后不禁捧腹大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有趣儿。
原来,大白梨已经四十二岁,脸上爬满了细纹,没有当年那样风光了,以前跟她勾搭过的男人渐渐远去。大白梨挺失落的,不过她的风骚性子没改,开始转移目标,勾引那些中老年男子,袁圈儿多年没媳妇,没熬住,终于上套了。两人讲好了,搞一次八块钱。这个价格虽然贵点,但想到大白梨身上全是迷人的肉,袁圈儿早就痒痒了,立即掏钱,可只有七块,就商量先欠一块钱,下次一起给。
大白梨笑吟吟地接过钱,接着脸色一变:“这怎么行呢?我向来是一单一利索,概不赊账。你还是回去张罗一块钱吧!”
“好吧!”袁圈儿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回去借钱。
这年头的钱实打实,加上袁圈儿没人缘,一块钱也不太好借,等他跑几家借到了,已经是第二天。他一大早就来找大白梨,可大白梨说这次过期了。这娘们儿够黑的,吃肉不吐骨头,连昨天的七块钱没给返回来,整得袁圈儿损失巨大,空欢喜一场。过几天,袁圈儿再次凑够八块钱来找大白梨,大白梨见钱眼开,还像上次那样照收不误,然后声明涨价了,这回十块钱。
袁圈儿愣住了:“涨。。。。。。涨价了,凭啥啊?”
大白梨撩个媚眼:“哎呀呀!没看见物价上涨了吗?我也应该随行就市嘛!”
袁圈儿心里这个来气,没办法,只好回去凑钱,两天后来找大白梨,结果又涨价了。好不容易有一天不涨价,袁圈儿美出鼻涕泡了,谁成想大白梨又嫌他埋了吧汰的,让他回去好好洗洗。等袁圈儿在家沐浴完毕找大白梨,大白梨又说他胡子拉碴的,让他好好收拾一下这副尊容。就这样,徐老半娘的大白梨将袁圈儿玩弄于股掌之上,一次次找借口搪塞。
袁圈儿已经动用存折里的棺材板儿钱,总共搭上八十多块,结果连对方的手都没摸一下。他吧嗒吧嗒嘴,终于明白过味了:妈的,真能扯犊子,敢情是忽悠老子呢!
他有心就此作罢,可又咽不下这口气,实在心疼那些钱,思前想后,只好咬牙来找文俊告状。他知道此事不光彩,也不打算声张,私下要回那些钱就完事了。
文俊清楚,钱是要不回来了,现在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和风细雨地说:“您想要回那些钱可以理解,可无凭无据的,大白梨不承认怎么办?那个女人要钱不要脸,说不定还会干出啥事儿来,比如反咬一口告您耍流氓,那可就麻烦大了。”
“什么,我耍流氓?”袁圈儿胆小,真害怕了,“那。。。。。。我这些钱就打水漂了?”
那些钱的确不是小数目,郭文辉老师每月工资也就五十块钱左右,难怪这个“抠门儿”揪心巴拉的。
文俊只好继续开导:“不能说打水漂了,您也是买了经验教训——女人的便宜占不得,对不?依我看,大白梨也没白收您的钱,因为她把您变成了爱干净的人。如果您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准能再办一房媳妇呢!”
袁圈儿接受一顿忽悠,终于满意地咧咧嘴:“嗯哪!我何必总惦记打野食儿呢?得想法娶个媳妇,自己的东西用着也长久。”这位老农算是开窍了,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文俊出了小屋来到大屋,跟关二婶儿讲了事情经过,然后征求意见:能不能去找大白梨谈谈,劝她以后收敛一点。女人跟女人对话,妇女主任处理这项工作正合适。
王丁香却说:“傻孩子,大白梨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儿,去找她也是自讨苦吃。此事说到根儿上都怪那些臭男人经不住诱惑,也不想想,大白梨的便宜那么好占吗?还有,常鬼子这些年脑袋总犯病,打针吃药花了不少钱,虽然学校报销大部分,但自己也搭进去不少,够这家人受的。如果有人自愿救济,就等于给她家和学校减轻了负担,也不是件坏事嘛!”
到底是成年人,经验丰富,周到细致,文俊不禁暗自敬佩关二婶儿。的确,常鬼子那年摔成脑震荡,以后大病不犯、小病不断,自己遭罪不说,老婆也跟着操心。想起常鬼子当年对艾俊同学的流氓行为,还有他妹妹常贵花的无耻行为,文俊打心里恶心,好在头上三尺有神灵,他们正在遭到老天的报应,那就顺其自然吧!
袁圈儿这件事情平息了,没过两天又来一件。
第138章 柳家轶事
黄昏,从县城开来的大客车在村子十字街停下,下来两个陌生人: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和三四岁的男孩儿。女子紧紧拉着孩子的手,先是舒展紧锁的眉头,然后向旁边卖冰棍儿的刘五子打听去大队部怎么走。
“哦,现在叫村委会了!”刘五子用手一指,“不远,向左拐,几间大瓦房,门口挂着大牌子。”
“那就谢谢了!”少妇领着孩子走了。街心这些做买卖的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该女子的来历。
文俊刚见到这位不速之客就有了好感,因为她是敲门进来的,彬彬有礼。该女子穿衣时尚,秀发飘逸,人也白净,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
“小同志,我找你们村的领导。”显然,她没把端坐办公桌前的毛头小子当成干部。
文俊回答:“大姐,我是村长。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你是村长?”那位女子有些惊诧,直到旁边的刘会计加以证明,她才信以为真。
见年轻的村长一团正气,她心里踏实不少,就跟孩子坐在南侧的长椅上,先是介绍自己叫柳月,孩子是她儿子,来自省城,然后打听村里有没有“柳长江”这个人。
“有啊!”文俊答完又补充一句,“这人挺好的。”
“人挺好的,真是那样?”柳月脸色一沉,露出怨恨的眼神,片刻,她表明来意:告柳长江。
“嗯?”又来个告状的,文俊不解,就问缘由。柳月便说出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她是柳长江的大女儿。接着,她道出原委,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柳长江就是当年被刘景文撤职的一队副队长,是外来户,当时只带着爱人,没有孩子,轻手利脚,住在村东头李二屁家的西面。
两口子的来到,村里立刻当做新闻传开了,不是柳长江如何特殊,而是他媳妇长得太个别:黄颜色的卷毛头发,黄眼珠,高鼻梁,个子也高,很像苏联人。当时是夏天,她穿一件白色的“布拉吉”(连衣裙),非常新鲜,乡亲们可长见识了,前来参观者络绎不绝,像观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孩子们好奇,故意跟她打招呼,结果发现她说中国话,大家更觉得有意思。
这位妇女叫刘香,村里有学过俄语的,见她这番模样,干脆给她起一个外国名字:马达姆。“马达姆”意为已婚妇女或太太,按照乡亲们的理解就是“大老娘们儿”。时间久了,无论大人小孩见到刘香就称呼“马达姆”。她从不生气,欣然接受。
马达姆继承了俄罗斯人热情豪放的性格,待人诚恳,从未跟谁发生过矛盾,高兴时还来个熊抱,然后“哈哈”一笑就过去。她跟柳长江生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最大的是女儿,二十三岁,刚刚结婚三个月。
柳月确实是柳长江的长女,但不是马达姆所生。原来,柳长江家住省城,二十三岁结婚,次年做了父亲,孩子就是柳月。后来他跟厂里一位新来的女工刘香相识,两人坠入情网不能自拔。刘香不是纯俄罗斯人,但有一半血统,是她母亲跟一个俄罗斯人未婚生下的。那人回到苏联后杳无音信,刘香就成了没爹的孩子,母亲含辛茹苦把她一手拉扯大的。
柳长江有了外遇就开始疏远妻子,妻子得理不饶人,天天打打闹闹。正好国家来了自然灾害,号召城里工人下到农村参加建设,以缓解压力。柳长江听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就问刘香是否愿意放弃城里生活。刘香当即表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甘愿跟柳长江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这样,柳长江离婚了,领着刘香来到正黄四屯。
柳月当时一周岁,归母亲抚养,后来母亲改嫁姓张的男子,她跟着改姓叫张月。柳月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不是张家的孩子,亲生父亲早已下到农村,不禁大吃一惊。一般情况下,大凡离婚的,人们基本认为是男方的过错,柳月也不例外。她觉得有必要讨伐一下亲生父亲,质问他当年为什么抛妻弃女,必要时索回抚养费,为母亲主持公道。她打听到父亲的住址,就带着怨气来了。
柳长江和马达姆在村子对谁也没说过这件事情,大家自然不知道内情。今天,文俊从柳月口中听个大概,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些纷杂之事。
听这边的一面之词,句句在理,而那边的柳长江和马达姆夫妻人品不错,根本不像坏人,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文俊无法断出谁是谁非,只好先考虑压压火,然后再去柳家了解实情。如何让柳月的情绪镇定下来?这位年轻的村长没有经验,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刚要打发刘会计去找关二婶儿,忽见关二婶儿迈步进屋,救星来了。
文俊赶紧把事情做了简单介绍,王丁香一点没紧张,似乎胸有成竹,跟柳月亲切握手,然后做思想工作。不愧是村里第一巾帼,语重心长,情深意切,像跟女儿促膝谈心。。。。。。
得知生父和继母在村子口碑这么好,又经历很多生活艰辛,血脉相连,柳月听着听着眼眶就湿了,心里的怨气渐渐消散,觉得跟自己的亲生父亲结仇作对似乎站不住脚。她情绪逆转,有了急于见到父亲的愿望。文俊和王丁香双双舒口气,领她出屋了。
转眼路过供销社大门,柳月说:“我去给他们买点礼物,不管怎么样我是晚辈,空手来不妥当。”看来,为人母亲的她很善良,也懂人情。
柳家只有马达姆和小儿子在家,见面了,王丁香相互作了介绍。马达姆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地抱住柳月:“孩子,大姨对不住你们娘儿俩啊!”接着弯腰抱起柳月的孩子,泪如雨下,“我的宝贝孙子吆!”
随着年龄的增长,马达姆终于觉悟到拆散一个好端端家庭很不道德,因此内疚了好多年。马达姆见过小时候的柳月,这孩子长得好看,惹人稀罕,如今变成了大人,跟她母亲年轻时差不多。想起这些往事,马达姆一脸羞愧。
“阿姨,都过去了,就别提了!”柳月起初以为继母会横眉冷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的反感和戒心随之去掉大半。
马达姆跟孩子亲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到院子抓了两只公鸡,拎起菜刀就杀了,她要盛情款待柳月母女。柳月见了很感动。
柳长江正在帮助别人家干点零活,得到小儿子报信儿,他立即慌神了,急忙往回赶,脚步匆匆。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好久不见了,能不想吗?
他跌跌撞撞冲进屋子,见到柳月就紧紧拥抱,然后痛哭:“我的宝贝闺女,爸爸对不住你呀!呜呜呜。。。。。。”
柳月从生母那里得知生父今年五十岁,可眼前这位,头顶秃掉一半,黑红的脸庞布满沧桑,明明像老头,哪里还像母亲描述的那样帅气?血浓于水,作为女儿,她早已没了讨伐父亲之意,心里一难过也跟着哭了:“爸爸,我终于有亲爸爸了!呜呜呜。。。。。。”
“孩子,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爸爸经常在梦里跟你见面。。。。。。”柳长江唠叨一会儿,然后打听柳月母亲近况。。。。。。
柳月还能说什么呢?怨恨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亲人久别相逢的温馨。柳长江亲自给外孙子脱鞋子,请她们母女上炕休息,告诉她们“到家了”。柳月稳稳当当坐在炕头,真就有了回家的感觉,破涕为笑。
饭桌摆上来,马达姆整了六个菜,盘子不够用,干脆用小盆儿上菜,实实惠惠的。文俊和王丁香也被邀请留下吃饭。柳月母子受到了热情接待,特别是孩子,被爷爷和奶奶抢着抱来抱去的,往嘴里塞肉,真叫人心里暖和。
柳月忽然注意到父亲前额的一道疤痕,想起妇女主任在村委会讲的故事,说父亲当年巡夜,第一个发现中学失火,就义无返顾地冲上去,救出几名学生,结果自己头部被烧伤;再看看继母,待人热情劲儿像一团火。妇女主任也讲过她的几个感人故事,其中一个就是某年中秋节,邻居李二屁全家九口人病倒七口,没人做饭,继母就把自己家做好的一大盆白面条端过去,让病人吃着发发汗。然后她回家贴了一锅苞米面大饼子给孩子过节。。。。。。这都是怎样的人啊!想恨他们都恨不起来。
柳月还听说父亲和继母从不吵架,同甘共苦,恩恩爱爱,可见还是他们两人有夫妻缘分,看来有些事情真得亲眼瞅一瞅。出于理解和尊敬,柳月当场改嘴称呼继母为“妈”,马达姆乐得直掉眼泪。一家人变成了亲骨肉,一点隔阂都没了。
人间真情尚在,望着柳家老少欢聚一堂,文俊和关二婶儿心情舒畅,感慨万分。
第139章 梅小雪和陈老根儿
村子人多,琐事也多,次日,文俊又遇到一件难办的事情:家庭变故。
这个家庭只有一对年轻夫妇,男的叫杨宏,女的叫梅小雪,两人前年结婚。杨宏比较勤快,任劳任怨,脾气也好。梅小雪个子不高,身材苗条,脸盘儿不错,平时腼腆,话少,很会过日子。她是外村的,自幼丧父,长大了没谈过恋爱,经媒人介绍就稀里糊涂地嫁给杨宏。两口子至今没孩子,谁也没抱怨,过得还算和睦,但这种平静生活在今年夏天改变了。
村东有位小伙子叫陈老根儿,父母没啥文化,给他起名时就来个大名和小名二合一。他现在跟父母一起生活,哥一个,上面三个姐姐早已出嫁。
陈老根儿小时候念五年书就辍学了,然后在家呆着,长大了也不愿意去生产地干活,嫌累,这点跟赵老蔫差不多。不过两人还是有区别的:自从分田到户,赵老蔫仍旧懒惰,陈老根儿却勤快起来。陈老根儿今年二十四岁,跟梅小雪同岁,两家离得较远,不怎么见面,谁也无法把这一男一女联系在一起,可两人偏偏就“联系”上了。
梅小雪平时不乱走,实在闷了就到左邻右舍串串门儿,坐一会儿就走,不像有的老娘们儿屁股沉。陈老根儿却不一样,闲着没事就溜达。小伙子始终保持服装整洁,而且讲究,比如夏天从不光着大膀子,长衣长袖。他经常戴着一顶蓝色单帽,脚下小白鞋,戴着白手套,骑自行车走街串巷,村里人大都见过他。
陈老根儿看上去有些张扬,实际比较本分,见到熟人也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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