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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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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姑娘们说说笑笑,把铁锹绑在自行车横梁,然后推车回返。上了龙头山,冬妮娅止住脚步,脱下鞋子假意倒沙土。其余姑娘一阵嬉笑,纷纷骑车离去,免得影响人家谈恋爱。
“阿廖沙,今天咋这么清闲?”见面了,冬妮娅主动打招呼。
“阿廖沙”是文俊念中学时的俄语名字,好几年没人叫了,他几乎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热乎乎的,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看来冬妮娅心情不错,似乎有意拉近感情距离。
两人手扶自行车站在龙头山上,说了几句话,见南来北往的过路人都朝这里张望,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冬妮娅比较大方,说道:“要不咱们向东走一走?”
“好啊!”文俊也有这个意思,正好岸上绿树成排,远点走可以隐蔽一些。两人经过泉眼的上方,又走出几十米,回头望望,离龙头山已经一百多米,便止住脚步,把自行车靠在树干。
“冬妮娅,看你一天也挺辛苦的,感觉累不?”文俊开口说话,带着关心的语气。
冬妮娅回答:“不累,跟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还挣着人民币,一举两得,挺有意思的。就是担心哪天离开,我兴许一时不适应呢!”
“离开?”文俊问,“为什么想着离开?这个工作很多人想干都干不上啊!”
冬妮娅把脸扭向一边,红着脸说:“早晚不得离开?比如结婚了,然后就。。。。。。”
文俊这才听明白,冬妮娅的意思是结婚以后就会有孩子,自然不能在道班继续干了。对于“结婚”和“有孩子”,虽然目前只是个命题而已,但想到有孩子之前必须跟冬妮娅做那种男女之事,文俊顿时羞得满脸发胀,好像正在做那件事情。
“那啥。。。。。。想必你也累了,咱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文俊赶紧岔过话题。
两人坐在树下的阴凉处,没有挨得太近,中间隔着好几米。这时,一阵微风缓缓而来,把冬妮娅身上的肉香送进鼻孔,文俊一阵眩晕,浑身骚动起来,忽然有了想跟冬妮娅拥抱一下的渴望。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不敢那样做。
“其实呢,你更辛苦!我想说呀!干工作自然重要,但要注意休息。。。。。。”冬妮娅也开始关心文俊。
两人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闲谈,不知不觉,夕阳沉下一半。时间不早,他们起身推自行车往回走,脚步却很慢。在温馨和浪漫的初次约会中,文俊找到了那种爱恋的感觉。
美丽的晚霞映红了天空和大地,令人无限遐想。
文俊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他曾经有意将这个人从心中抹去,却怎么也做不到,此人就像早晨的朝霞和现在的晚霞,差不多每天按时出现,已经成了一种永恒的映像。




第143章 刘彩霞想离婚

“彩霞,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婆婆在东屋喊了一声。
“哎!马上。”西屋的刘彩霞拿着手里的针线活推门进来。
“丈夫”是木匠,干活费衣服,裤子坏了需要缝补,作为“媳妇”,刘彩霞就得尽到家庭妇女的职责。这些琐碎小事不算什么,刘彩霞在娘家时早把母亲的针线活学到手,拿得起放得下。
“彩霞,还没怀上?”婆婆仍是那句开头语,脸色更加凝重,坐在炕上心不在焉地纳鞋底儿。
刘彩霞轻声回答:“嗯哪,好像还没有!”
婆婆眉头一皱,然后慢慢把脸扭向窗外,儿子跟儿媳没有同房之事她已经知道两个月了,心里一直堵得慌。
儿子结婚时,当母亲的整天顾着高兴了,根本不知道小两口没有睡在一个被窝。某天早晨,她到西屋,终于发现小两口的被子没挨在一起,分别在炕头和炕梢,她以为小两口拌嘴了,一时怄气呢,想想自己,当初结婚不久也有过这种情况,因此没在意。时间一长,她多次发现这种情况,就感到有些不正常,可面上看,小两口又不像吵架的样子。
她莫名其妙,背后问儿子怎么回事。三锁子经不住母亲追问,无奈,只好道出实情。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瞪眼盯着儿子,开始责怪,“你说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跟媳妇干不成那事儿,真是废物!”
三锁子被母亲羞辱一番,很不舒服,渐渐有些不耐烦:“妈,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什么,我操心?妈的,说你没用,你还真是没用。”她更来气了,接着又是狠狠教训一番。过一会儿,见儿子不说话,她也消点气,改换语气,鼓励儿子大胆往上冲,一点不犯法。
三锁子受到鼓舞,立即来了一点勇气,有几次趁着刘彩霞熟睡,钻进她的被窝开始脱衣服。刘彩霞对此早有防备,衣扣和裤带事先系得很牢固,等三锁子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也醒了,接下来自然是一阵反抗。夜深人静,三锁子担心整出大动静传出去被人耻笑,不敢下狠手,撕撕扯扯,渐渐体力不支,加上身上某些部位被刘彩霞连踢带踹的,疼痛难忍,每次都是狼狈地败下阵来。
天气暖和了,刘彩霞总穿衣服睡觉也不舒服,就趁黑脱了外衣,只剩下小衣服和裤衩。半夜时,三锁子起夜开灯,见到了刘彩霞身体裸露的部位,那丰满细腻的嫩肉实在勾魂,从没尝过女人味儿的他顿时来了欲望,疯一般地扑上去。即使这样,他也不过是匆匆忙忙摸几下媳妇的身子,依旧被惊醒后的刘彩霞反击回去。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多次,三锁子一次没有得逞。
三锁子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过分。刘彩霞却不这样想,她认为做那件事儿应该自己心甘情愿,否则会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
当年在野外配合文俊和关东擒拿色魔,刘彩霞被逼迫脱衣服,那个情景太恐怖了,虽然事先有所准备,但也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男的强迫女的,实在令人恶心。刘彩霞知道自己是秦家的媳妇,但不是作为玩物卖给了秦家,想玩就玩的。
此事真是难为三锁子,天天跟秀色可餐的大姑娘睡在一个炕上,能不动心吗?可惜他征服女人的手段太一般。当然,如果他耐心忍一忍,用甜言蜜语哄一哄新娘子,久而久之,说不定哪天刘彩霞心一软,或者脑袋一迷糊就依顺了。那种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如果媳妇怀上孩子,也就基本认命了,问题是这小子根本没有这些浪漫细胞,导致眼前的肥肉硬是吃不到嘴。
说来奇怪,每当三锁子惦记那件事儿,刘彩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小冤家”,当初自己送上门他都不动心,以事业为重,绝对是男子汉。凡事就怕比较,两者一对比,三锁子根本没有形象,因此,刘彩霞觉得把处女之身随随便便给这小子,实在窝囊,于是越发坚持操守,坚持一天是一天。
有天晚上,三锁子又跟往常一样挨顿踹,实在忍无可忍,就质问刘彩霞是不是嫌弃他,然后拿出《婚姻法》说事儿,让刘彩霞尽到媳妇的义务。
刘彩霞说:“谁告诉你结婚就必须干那事儿?《婚姻法》里有这个规定吗?”
三锁子立即傻眼了,想了一会儿,觉得《婚姻法》好像没写着这个条文。不过他又找个理由——居家过日子,应该有个孩子。
刘彩霞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就纳闷儿了,你绕来绕去的,为啥总惦记着那件事?”
三锁子只好抬出母亲:“是我妈想要孙子,我实在没办法。”
刘彩霞似乎抓住理了:“你妈不是有孙子吗?你大哥家的孩子都七八岁了,不是挺好吗?”
三锁子作茧自缚,一时没词了,琢磨一会儿,又小声嘟囔:“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刘彩霞回答:“以后再说吧!”
三锁子问:“以后到什么时候?”
刘彩霞回答:“不是还有一辈子嘛,你急啥?真是的!”
“我。。。。。。”三锁子体力不行,嘴上的功夫也不行,彻底败下阵来。他气得猛捶前胸,然后背过脸,不再言语。
见儿子如此不争气,母亲气得直跺脚,开始转移目标抱怨刘彩霞。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无动于衷,就把刘彩霞叫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聊了一会儿,见刘彩霞不卑不亢的,好像一点不亏心,她很恼火,干脆质问儿媳是不是有外心。




第144章 改变主意了

刘彩霞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外心,那个臭名声谁担得起?好在目前没露出破绽,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于是,她神情自若地说:“妈,自从来这儿,我很少出门儿,跟谁有外心去?还有那啥。。。。。。结婚后是不是应该生孩子,我还真不懂。我们村子有好几对儿夫妻没生孩子,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有些事儿也没人跟我讲过,我只知道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就行。看来我还是岁数小、不定性,早知道结婚有这些说道儿,就不结婚了。”
“什么?你都多大了,还不懂?”婆婆的眼睛瞪得要裂开,“这么说你结婚后悔了?”
刘彩霞回答:“嗯哪,我确实后悔了,觉得不应该结婚这么早。”
婆婆气得一甩鞋底:“闹了半天,我们花了好几千块钱娶到家的媳妇是个骡子。早知道你这样,我们还费那个劲儿干啥?”
这次儿媳虽然没有顶嘴,但婆婆仍旧气够呛,第二天就去刘家兴师问罪。碍于面子,她没有吵闹,话语却比较硬气,得理不饶人。她还住了两天,暗地了解一下刘彩霞在村里是不是有相好的。
刘彩霞清楚婆婆的目的,心里有些发毛,知道要闯祸了。果然,婆婆回来的时候,母亲也跟来了,脸色很不好看。母亲劝她不要耍小孩儿性子,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圆房生子。刘彩霞左右为难,母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说话有气无力的,看着就叫人心疼。
“妈!我想离婚。自从来到这个村子,我好孤单,还是觉得在家里好。”刘彩霞只好交出底牌。
母亲吓一跳,急忙压低声音:“傻孩子,离婚可使不得,婚姻不是儿戏,说变就可以变的。再说你离婚了,耽误了三锁子,也耽误你自己。你以后想再嫁人就得削价处理了。”
刘彩霞回答:“我不想再嫁人。结婚没有意思,真的,都说结婚是喜事儿,可我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反正趁早比趁晚强,早点离婚,也省得耽误三锁子再娶媳妇。”
母亲自然不同意女儿离婚,经过一阵琢磨,她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女儿不肯跟女婿同房,就追问原因。刘彩霞只好借题发挥,说那年在野外被色魔吓的,这辈子都不想那件男女之事,男的到她近前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反感和恶心。
刘彩霞母亲恍然大悟,再三考虑,还是把这个结果告诉亲家母。三锁子母亲这个来气,差点吐白沫,心想:你这丫头早干啥来着?为啥现在才说?整得俺老秦家稀里糊涂做了一锅夹生饭,扔了可惜,吃下去难受。
三锁子虽然舍不得刘彩霞,见她执意离婚,一气之下就答应了——有其名无其实,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三锁子母亲整天咳声叹气,怪罪归怪罪,却也舍不得儿媳离开。平时,儿媳操持家务事事用心,没说的,即使去大田干活,凭着那身板儿能顶一个男子汉;除了不合房,还真挑不出儿媳其它毛病。这次去正黄四屯打听儿媳的人品,没有不夸赞的,因此,作为一家之主,她不同意儿子离婚。
家事一旦闹到离婚地步就大了,村里妇女主任也来调解,但没有效果。
“不是咱家的人哪,那就散伙吧!唉——”三锁子母亲大概折腾累了,只好表了态,问题是刘彩霞死活不肯为秦家生儿育女,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考虑到两家的多年关系,不好彻底撕破脸皮,秦家的人尽管憋着气,也没把事情做绝,采取了和平方式解决离婚问题。
“彩霞,你收拾自己的东西吧!”三锁子哭丧着脸。
刘彩霞想了想,说道:“三锁子,你是个好人,我心里清楚,真是对不起你!——对了,这些天你够忙的,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再去乡里办离婚手续。”
三锁子正在帮助舅舅家盖新房,包下了房架和门窗等木工活。他听了刘彩霞这番话,心里一热:这是多好的媳妇,可惜留不住人家!
从良心上讲,刘彩霞觉得对不住秦家,她表示不差这几天,也是为了临走留个好印象。其实她很着急,心早已飞回正黄四屯。结果偏偏这短短的几天出现一个转折。
次日,三锁子干活时不小心从房梁上掉下来,把左小腿摔断了。有人慌慌张张来报信,刘彩霞脸色大变,急忙跟着婆婆跑到舅舅家。见三锁子脸色煞白,汗滴直淌,那痛苦的样子真揪心,刘彩霞顿时就哭了。
“三锁子,我知道你很疼。你忍着点,咱们马上去医院。”作为媳妇,她第一次紧紧地把丈夫抱在怀里。。。。。。
三锁子在县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然后回家养着,期间刘彩霞全天照顾。三锁子见她照顾得体贴入微,心里难受,忍痛说:“彩霞,要不找人用担架抬我去乡政府,抓紧把手续办了,别再耽误你。。。。。。”
刘彩霞泪如雨下:“三锁子,我能离开吗?我跟你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咱们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至少咱们还是亲戚,你还是我的表哥。如果这个时候我一甩袖子走了,连我自己都觉得非人也!”
“彩霞,我。。。。。。”三锁子也感动地哭了。前段时间他还有点恨刘彩霞,现在就不了。
刘彩霞再也不提离婚之事,她咬紧牙关,更加细心照料三锁子;农忙时照样去地里伺候庄稼。三锁子这次治病花了好几千块,家底已经空了,刘彩霞就想来钱的道道。她买了五百只鹅雏,争取养大卖钱,这回。这回,家里家外忙着,她更辛苦了。
从此,村里的乡亲常常看见这位美丽的“少妇”头戴一顶草帽、手拿竹竿,呼叫着鹅雏向村外走去,无论酷暑,无论阴晴,风雨无阻。




第145章 电费涨价遭质疑

“电费怎么又涨价了?涨得太快了吧!”街心,一位老汉见文俊走过来,有意念叨一句。
最近,文俊已经不是一次听到这种抱怨声。实行了包产到户,自己管自己,花钱的地方也多了,电费由几年前的每度一角多钱涨到现在的五角钱,这确实是个负担。家庭困难点的干脆早早关灯睡觉,有的竟然摸黑唠嗑。
村里办起砖厂、自来水房,还有乡亲们自办的粮食加工厂、油坊等,用电量急剧上升,额外损耗也相应增加,应该属于正常现象。但如果均摊这些额外损耗的用电量,乡亲们就明显吃亏了,大家也许抱怨的就是这个。文俊善于动脑子,仔细琢磨,总觉得电工有背后搞小动作的嫌疑。
这天,文俊交代会计刘大江认真查查账本,当然,要不露声色,“悄悄地干活”。
村里电工还是马富贵的表弟王光亮,当时老书记文尚义给他三个月的试用期,他表现相当出色,不但业务精通,而且责任心很强。如果乡亲们有个请求,他立即帮助解决,哪怕正在吃饭也会放下饭碗出屋,给大家留下不错的印象。文尚义只好让他继续当电工,他是马富贵的表弟,也得照顾领导的面子,后来文俊跟冬妮娅处对象,大家变成了圈里人,那个电工就更动弹不得了。
王光亮今非昔比,原先人民公社那阵子,盛丰大队的电工只管本大队的用电设施,这两年不同了,管全乡的,当然也管全乡用电量。王光亮虽然属于村里电工,同时也接受乡政府的管理。他的特殊之处在于电量与电费的核算可以单独进行,每个季度把账目整理完毕,然后向村委会和乡政府分别报上一份就万事大吉。乡政府变电所已经扩大,工作量随着加大,就增编了一个人,归王光亮管理。那位小伙子只负责干活,大事情均由王光亮决断。
如今王光亮大权在握,洋洋得意,不像以前那样勤快了,乡亲们需要解决点小事情,他开始推三阻四。他时常喝得满脸通红,得了一个“酒仙”的外号,家里盖了四间砖瓦房不说,室内还添置不少新家具和电器,生活明显殷实,给人的感觉好像暴富。
文俊念中学时,在物理课本得知一千瓦时就是一度电,但村里每季度究竟耗费多少电量他无法知道。虽然刘大江暗里查账,但账目非常清楚,根本查不出什么。可乡亲们承担如此高额电费,会影响大家勤劳致富的积极性,也会影响到村委会的信誉。文俊一直没忘记那个美好的愿望:把本村建成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典范,将来等着外地人前来参观。他不希望乡亲们怨声载道,更不能容忍村里藏污纳垢,他必须要整明白这件事。
至于王光亮到底干不干净?现在只是质疑,一时找不出贪污证据,文俊急得发蒙。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不禁心花怒放。
文俊想起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关东的父亲关绍辉,他是老电工,应该懂得其中奥秘。
因为亲如一家,无所顾忌,见面了,文俊来了嬉皮笑脸劲儿:“二叔,当年张伟民说您贪污,您究竟有没有贪污行为?”
关绍辉回答:“有!”
文俊一愣:“您。。。。。。真的贪污了?张伟民不是承认栽赃陷害了吗?这说明您是清白的,好人一个啊!”
关绍辉笑了:“是好人还是坏人,脑门儿上写着吗?那件事情搞得挺复杂的,其实很简单,我确实贪占了公款,但没有那么多。”
文俊没想到关二叔这么坦诚,不过觉得有些蹊跷:“二叔,说您贪占了十块二十块的,我相信,多了我可不相信。”
关绍辉说:“小子,你果然心明眼亮。事情是这样的,我贪占了公款,但没有揣进个人腰包,而是请客送礼了。当时,咱村儿的经济状况很糟糕,为了少花钱,我只好回厂子跟老领导商量,尽量以便宜的价格把办电材料卖给咱们。”
“便宜?那年月买东西好像不容易砍价。”文俊说。
关绍辉回答:“是的,计划经济时期的商品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是哭着跟老厂子磨叽。此事说来也怪我,一时冲动跟张伟民打了包票,结果骑虎难下。就这样,我像一个磨人的孩子,厚着脸皮在厂长家住下了,赖着不走,终于感动他的老母亲。老太太同情咱们农村人,把厂长大骂一顿。厂长就按出厂价把材料卖给咱们。节省了五千多块钱,我感激涕零,给老太太二百块钱答谢,可老太太坚决不收,还把我骂一顿。没办法,我硬是背着老太太下楼到饭店吃顿饭,略表孝心,当然,后来又请了厂里的有关领导,算是超支二百多块钱。”
文俊一拍大腿:“我的妈呀!节省了五千多,那点小钱花得值啊!”
关绍辉说:“为了把握起见,我回村后立即把这个情况对张伟民做了汇报,他当时很感激,还表扬我了。至于这二百多块钱如何平帐,我只好在村里的电费报销了,也就是说均摊给了乡亲们。大侄子,情况就是这个情况。”
“您这哪是贪污行为?分明是立功行为,可这些年委曲求全,令小侄我敬佩。”文俊忽然发现了关二叔的人性光辉,不禁肃然起敬。
关绍辉只是轻轻摆摆手,淡然一笑。
文俊立即回到正题:“请问一下,如果电工想贪污,是不是很容易?”
关绍辉回答:“就像那二百多块钱均摊在乡亲们的头上,神不知鬼不觉,可想而知,如果电工自己单独管账,想贪污简直轻而易举。当初你请我当电工,我心里明镜着,现在不同以前,都是给自己干活,面对那些手到擒来的诱惑,我难免不动心,因此没敢接这个活,哈哈,怕犯错误!”
文俊紧紧握住关绍辉的手:“二叔,啥也别说了,您就是伟大,平凡中的伟大。——那啥,小侄儿遇到难题了,特来求教,麻烦您帮我算算账,咱们推演出一个事实。”




第146章 关绍辉解析奥秘

关绍辉笑了:“哈哈!你小子叫小聪明,什么帐能把你难住?”
“在您面前我还敢卖弄聪明?是这样的。。。。。。”文俊就把自己所怀疑的事情讲了。
关绍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卷了一支旱烟,“吧嗒吧嗒”抽几口,然后告诉文俊抽空到临近的乡政府所在村子调查一下。
文俊问:“调查什么?”
关绍辉回答:“怀疑解决不了问题。你想,电网是从县里输送到各个乡村的,理论上讲,离县城较近的乡电价应该低,反过来应该高。你通过这个办法可以基本掌握咱们乡的电价究竟高不高。这些年电费几番涨价是上面实行的,应该属于正常现象,但王光亮会不会借此跟着搭车涨价?或者通过别的手段贪污?这一切都需要动脑子想一想,不能凭着一腔热血就感情用事,还得有凭有据;要想获得实据,就得调查研究,而且必须深入细致。”
“哎呀!二叔,您真是老谋深算,佩服!”文俊茅塞顿开,急忙出屋。
接下来几天,文俊风尘仆仆,骑自行车去临近几个乡村搞调查。他首先到南面的立志乡政府所在村,这个村子离县城只有十几里路,关东的两个姐姐正好嫁到这个村子,顺便串串门。
午时,文俊在大姐关芬家吃顿饭,当然,正事顺利解决,得知这里的电价是每度四角钱,比盛丰乡少一角钱。他又急忙跑到西南方向的金阳乡政府所在村,得知这里的电价每度四角五分。这个村子离县城也是四十多里,跟盛丰乡一样,而电价差了五分钱,他眉头一皱,脑子一闪,好像影影绰绰发现了狼的足迹。
次日,文俊又跑到北面的丰谷乡政府所在地,就是有砖厂的镶黄五屯,得知这里每度电五毛一分钱,几乎跟盛丰乡相同,但两村相差三十多里,联想到王光亮家里暴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电工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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