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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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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电工有问题。
这两天,文俊至少跑了一百里路,累得筋疲力尽,但没有白跑,因为有了收获。他急忙向关二叔做了汇报。关绍辉大吃一惊:这基本说明盛丰乡的电费大约有五分钱不正常的差价。
关绍辉开始推算每家每月究竟能耗费多少度电,接着是全乡总耗电量。本村是乡政府所在地,乡政府的用电量也是很大的,其中工业单位用电量大得惊人,加上乡变电所辖各村,估计一年的总用电量至少一百万度。文俊想:关二叔当年在哈尔滨龙江电工厂上班,又当过电工,对这个行道了如指掌,可以断定他的演算无大错。
沿着假设的思路分析下去,按照每度电五分钱的差价,五分钱乘上一百万,那么每年就有五万元的差头。这些钱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个人腰包,又能正常报账,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对电工十分有利的契机——自然电耗损失。电流在输送过程中肯定有一定的损耗,只是多少的问题。如果电工多报一些电耗损失,只要改动电表数字就能解决账目平衡的问题,其结果是用电单位和村民肯定多摊钱。
我的妈呀!怪不得马富贵安排自己的亲属当电工,敢情一年可以干出几个万元户,三年过去了,这些钱足以把人埋起来,文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这个天文数字像一块巨石头凌空压下来,他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双腿打颤。
“二叔,本来我以为王光亮大不了贪污几千块钱,如果那样,我悄悄提醒把帐堵上就算了,可如今。。。。。。”年轻的村长急得浑身冒汗,湿了衣服,“我该怎么办?”
事情明摆着,王光亮跟马富贵和冬妮娅都是亲属,整治一个就等于得罪一大串,像推倒首块多米诺骨牌,一发不可收拾。
“唉——”关绍辉一声长叹,“孩子,算了吧!闹不好你要里外不是人。比如你空口无凭就让王光亮承认贪污,他能干吗?如果他不承认贪污,那么你让他返钱岂不是笑话?王光亮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就是依仗背后的马富贵,否则,这笔巨额贪污款如果情况属实,他够枪毙几回的。所以,你现在只能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暗里提醒王光亮适可而止,还能怎样?如果得罪马富贵,你不但跟马家的亲事成不了,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大侄子,前途为重啊!”
“前途?二叔,您难道希望我做一个跟贪官同流合污的村干部?我同关东当年可是响当当的少年英雄啊!”此刻,文俊热血沸腾。
关绍辉一笑:“我是你叔叔,能说什么?难道鼓励你拿前途冒险吗?——是啊,我希望你一身正气、廉洁奉公,做个清官,不过慢慢你就会知道,雄心壮志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我年轻时也是志向远大,结果怎么样?你认真想想,跟马富贵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还用我直说吗?”
“可乡亲们就要遭殃了,他们信任我才选举我当村长。如果我违背乡亲们的意愿,我还配当这个村长吗?”文俊拍着胸脯,慷慨激昂。
关绍辉点点头:“嗯,好小子,有种!这样吧!你别激动,先回去琢磨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把赃款追回来,又不暴露自己。”
文俊脑子一转:“这件事儿让咱们自己查肯定难上加难,也打草惊蛇;如果让官方来查是不是就趋于简单呢?假的到何时也真不了,对不?咱们这里的用电量由王光亮掌握着,可县里电业局有咱们村子用电总数,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
关绍辉说:“如果上级政府部门出头就好办了,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正常用电是有损耗量的,有允许范围。如果王光亮在这方面打鬼主意,恐怕就不好办了,几分钱的误差,本身就不大,他肯定早已做了假账,上级就是来查恐怕很难整明白。”
文俊挠挠头:“那。。。。。。难道说咱们干脆就没办法了?”
关绍辉略一思衬:“也不是没办法,就是麻烦点,比如上级专业部门可以暗中测量电量损耗,这个恐怕至少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文俊摩拳擦掌:“就是半年也行,只要挖出蛀虫,值得。”
关绍辉说:“当然,如果王光亮私自改动电表就好办了,那样的话取证容易些。”
文俊说:“以我的分析,贪婪者往往都是贪得无厌,王光亮肯定会改动电表,否则他怎么平衡虚实?好,我回家想想办法,看我怎么整治这些毒蛇猛兽,他们简直是在喝乡亲们的血,太可恶了!”




第147章 艰难的抉择

晚上,文俊独自在姐姐住的西屋休息,冷静思考这个复杂的事情,真是怪哉,一旦闭灯躺下,白天的那股斗志好像被黑暗吞噬了。
追查下去,如果王光亮没贪污还好办;如果他真的贪污,明显是个麻烦。假如不了了之,王光亮肯定继续为所欲为,甚至胆子越来越大,乡亲们就吃苦了。亲情和乡情两者都重要,咋办才好?
文俊忽然想:乡亲们的头上每度电均摊几分钱,那些公家的单位也不少摊钱,一年下来,小家庭也不过多拿二、三十块钱而已,不算什么负担吧!回头再想想亲属这方,是不是可以警告王光亮悬崖勒马、过去的贪污行为当做没发生,然后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呢?
不过,文俊觉得这好像是自己一厢情愿,就算王光亮到此止步,接受了劝告,但必须把电价降下来。可上级没有明文规定,无缘无故地降价反而证明他以前不地道,欲盖弥彰。如此尴尬的局面王光亮肯定不愿意面对,那么他还得继续执行现价,也就是说继续贪污。。。。。。
“我该怎么办?”文俊进退两难,辗转反侧。
妈的,干点事业咋就这么难?折腾半夜,文俊最终没有琢磨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咬牙选择整治王光亮。办法还是写匿名信举报,这样既可以干掉贪污分子,又不暴露自己。于是,他奋笔疾书,一个小时搞定这封信,然后睡觉。
一觉醒来,竟然八点多,他匆忙吃完饭,戴上一顶草帽,对家里人撒个谎,说去外村一个老同学家串门儿,估计下午回来,然后骑车出发。
今天阴云密布,文俊走出二十多里路,在野外遇上一场雷阵雨,只好躲在路边的树下,衣服淋湿了,好在没有湿透。阵雨过后,他加速行驶,衣服渐渐吹干了。
这封信本来应该送到县政府有关部门,可他担心这些人办事效率不高,干脆往公安局送。县公安局在全省很有名气,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虽然雷局长调到省公安厅,但下任是那年参加抓捕金万来的王科长,此人是雷局长一手栽培的,同样干练果决。
离县公安局大门二三十米,文俊停下来,抬眼一望,楼顶那枚大国徽十分醒目,整个大院显得庄严肃穆。他没直接进去,打算找一个代理人。找谁呢?他盯着路人,忽然发现人行道不远处一个拾荒的“红领巾”向这边走来。那孩子十岁左右,穿得并不像乞丐,衣服虽然旧点,但很干净。那条鲜艳的红领巾在胸前随风飘摆,与小主人的稚气脸蛋儿交相辉映,红二团团长见了,不禁心里一热。
男孩儿手里提着一个张口的布袋,装的废纸壳子露出一部分,估计里面还有酒瓶子什么的,因为文俊隐隐约约听到玻璃制品的撞击声。男孩儿四处张望,寻找可拣之物,看来是利用暑假期间勤工俭学的。
文俊压低草帽遮住半个脸,凑上去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啊!”
男孩儿愣了一下,止住脚步,望着陌生人:“是叫我吗?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文俊和和气气地说:“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就认识了吗?问一下,你家生活是不是比较困难?”
男孩儿点点头:“嗯哪!我妈病了,家里没钱。我就出来拣废品卖钱,自己积攒下学期的学费。”
那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同时带着三分忧郁,真真切切地倾吐着生活的艰辛,文俊深受感动,眼眶立即湿润了,泪水差点滴出来。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这钱你先拿着,开学时交学费吧!”这位正黄四屯的父母官顿生恻隐之心,掏出衣兜仅有的十八块钱递过去。
天上掉馅饼了,好事!男孩儿直勾勾看着文俊,露出惊喜的目光,但没有伸手接钱,而是摇摇头:“谢谢!我妈说了,不许随便要别人的钱。”
多好的家风门风!生活困苦,家长不失尊严,连孩子都有骨气,文俊佩服之至。此刻,他的内心像汤锅一样翻滚:“红领巾”正在崇尚道德,学着如何做人;腐败分子却自甘堕落,干着卑鄙勾当。想到这里,红二团团长更加坚定惩恶扬善的决心。
他爱抚地摸摸男孩儿的小脸蛋儿:“听我说,这钱啊,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人民币。为啥叫人民币呢?就是说啊,这东西不属于哪个人,而是属于急需用钱的人民群众。你也是人民,哈哈!小的人民,现在正好需要钱,那么这钱就暂时属于你;等你将来出息了,再像我这样把钱送给需要的人,明白吗?”
男孩儿第一次听到人民币还有这个解释法,觉得新鲜,不过还是没有接钱,仍在眨眼琢磨文俊的话。那是个推理过程,对于孩子来讲确实比较深奥。
“我不是白给你钱,而是等价交换。你帮我执行一个艰巨的战斗任务,属于劳动所得,受之无愧,拿着吧!”文俊说完,硬是把钱塞进男孩儿的衣兜。
男孩儿犹豫一下,没有拒绝,然后抖擞精神:“啥任务?”
文俊想了想,笑了:“哈哈!别急,这个任务不是谁都能完成的,我先考考你的学识。你看我有多大年纪?”
男孩儿歪着小脑袋开始端详,然后眉开眼笑:“嘻嘻!这也算是考我啊?你呀。。。。。。也就是三十多岁。。。。。。四十来岁,反正不超过五十岁,绝对没错!”
“什么,我五十来岁?——啊,没错没错,你果然厉害!哈哈哈哈。。。。。。”见男孩儿自信的样子,文俊差点笑破肚皮。
男孩儿洋洋得意:“我在学校有个外号叫‘小聪明’,脑袋好使,看问题很准的。”
“什么?你也叫‘小聪明’?”文俊大惊不已。
茫茫人海,过客匆匆,相隔几十里,两个“小聪明”竟然能意外凑在一起,真是有缘,嗯,好兆头!文俊忽然发现这孩子很像小时候的自己——有自尊、有理想,但喜欢张扬、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觉良好。。。。。。
眼下,文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让男孩儿对他有一个准确的印象,免得公安人员刨根问梢时把他供出来。这下放心了,他掏出信件递过去:“小聪明,你把这封信送到公安局的值班室,说有人举报坏蛋害人。谁要是问你送信之人,你说是农村来的老头,早就溜了。”
“嘻嘻!你是农村老头?”男孩儿又是一笑,点点头,“嗯哪!有点像,不过是个年轻的小老头。”
见男孩儿进了公安局的大门,文俊转身骑车离开,在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躲在一个胡同墙角向这边窥视。果然,大约十分钟,男孩儿领着一位公安人员从大门出来,好像说些什么。那位公安人员四下张望一会儿,摇摇头,然后好像掏出钱递给男孩儿。男孩儿跟他摆摆手,蹦蹦跳跳地拎着袋子离去,看那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为自己今天好运而庆贺。
文俊完成任务,正好天空乌云散去,阳光倾洒下来,处处生辉。由于心情一派大好,回家往北走,他顺脚去火车站溜达溜达。
火车站位于省城西南方向,京哈线上的第一个大站。车站红墙绿瓦,仿造中国古代宫廷建筑,这在整个东北地区绝无仅有,甚至全国都少见。每当火车经过这里,乘客都要探头观望,赞不绝口;如果下车亲自看看,定会流连忘返。
“真是太美妙了!”站在广场,文俊仰脸观望建筑群,发出感慨。
以前去省城卖青苞米和苞米面时到过车站,好几次,来去匆匆,没有仔细观赏,这回可以信步闲庭,文俊记得前几年跟村里白木匠议论过县城火车站。白木匠说自己亲自参加过建筑群的维修,夸自己的手艺高,文俊认为自吹自擂。白木匠虽然人到中年,仍然争强好胜,举些实例加以证明,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壁画,相当一部分是他的杰作,“不信就去看看”。今天机会来了,文俊想核实一下真假。
房檐微翘,清晰地展现下面的壁画。每幅画大约一米见方,规格一样,紧挨着,像展开的长卷。画的全是古时景物和人物,惟妙惟肖,向人们讲述着美丽的传说和动人的故事,还配着诗句和书画者的签名,可谓图文并茂。
文俊乐了,果然见到白木匠的签名壁画,有《哪吒闹海》、《三打白骨精》、《西厢记》等,看来他没有吹牛。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白木匠留下了赏心悦目的壁画作品,作为一村之长应该留下什么呢?文俊若有所思。




第148章 揪出蛀虫

关于暗中检举王光亮,文俊认为做得神鬼不知,谁知还是出了纰漏,是出在会计刘大江身上。
刘大江在业务方面没说的,早已精通,工作也勤勤恳恳。上次文俊让他暗里查账,他按计划进行,仔细核对王光亮以前上交的几本旧账,力争不放过一丝线索。这天,村委会只有刘大江一个人,由于比较热,他把窗户和两道房门全部敞开,然后聚精会神查账,没想到王光亮突然大步流星闯进来,瞬间到了办公桌前。这下,刘大江好不自然。
王光亮见刘大江神色慌张,觉得奇怪,这个异常现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会计整天看账本,很正常,可今天为何如此?王光亮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原来那几个帐本全是自己以前上报的。怎么回事?王光亮开始犯寻思:刘会计为什么查他的账?莫非。。。。。。由于做贼心虚,这位电工不得不往坏处想。不过他没说什么,马上离开办公桌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打听一下老书记的去向,然后走了,挺镇定的。
出了村委会,王光亮无法镇静,心里直打鼓,眼皮也开始跳起来,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他想回去私下问问刘大江为什么查账,稍一转念,觉得多余,那样反而暴露自己有问题。
“嗯,我必须沉住气,账目是做好的,应该没问题。”王光亮嘀咕完毕,心里踏实些,直接回家琢磨下一步。
过了几天,王光亮趁着刘大江下班,在半路迎上去,热情打招呼:“哎呀!刘会计,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是否赏个脸?”
刘大江问:“啥事儿?说说看!”
“这个嘛。。。。。。”话刚出口,王光亮故意停住,拉着刘大江的手,“在这儿站着干啥?咱们找个消停的地方聊聊,走吧!”
刘大江又问:“哪儿消停?”
王光亮故作惊讶:“除了‘田野风’,还有哪儿消停?”
“田野风”是村里两个小饭店之一,店主不是外人,是刘大江的大舅哥四羔子。王光亮平时喜欢喝小酒,但不经常来“田野风”,而是总往旁边那个叫“翠香居”的小店出溜,因为店主是位三十来岁的小寡妇,两人早就勾搭上了。今天他另有打算,就换了地方。
刘大江这个人只有一点不好,跟他老子刘千里一样,闻到酒味就心花怒放,王光亮生拉硬扯的,盛情难却,又是去大舅哥那里捧场,于是跟着去了。
两人进了小店内屋,要了四个小菜,都是见酒眼开的主,喝着喝着话就多起来,关系也近了。王光亮客客气气地说出了所求之事,他有个亲属想多承包一点责任田,请刘大江在村委会的机动田里划分几亩。刘大江酒量不错,暂时还没喝高,头脑清醒,一直提防王光亮套出什么话来,见他说的这件事跟查账毫无关系,“哈哈”一笑,立即答应照办。
“刘会计,真够哥们儿意思,来,我敬你一杯!”王光亮乐不可支,频频致意。
刘大江点点头:“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两个酒鬼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唠着唠着,越来越近乎。王光亮见刘大江有些醉意,觉得机会到了,当然,他没有直接提及账本之事,而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向核心靠拢。
“刘会计,记得去年我上报的账本差了十块钱,结果被你查了出来。真是惭愧,我总是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王光亮谦虚地检讨。
刘大江摆摆手:“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足挂齿?你差几百块钱也不算什么,只怕你差成千上万的,那就不好办了。”
王光亮笑眯眯地又给刘大江倒杯酒:“成千上万,怎么可能?那可是要犯错误的!”
“嗯,最好不是那样,否则麻烦大了。老实说,就凭咱俩的关系,我。。。。。。真不希望你出事儿!当然,我相信。。。。。。文俊也是这么想的。”不知不觉,刘大江放松了警惕,无意中的一句醉话把底牌亮了出来。
我的妈呀!果然是冲着我来的,王光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也醒酒了。不过,他还是装着醉眼朦胧:“刘会计,净瞎扯!我出不出事儿跟。。。。。。文俊有什么关系?”
“人家是关心你嘛。。。。。。”说到这里,刘大江似乎觉得言多必失,有点回过味了,立即止住这个话题,晃晃悠悠地起身,“不早了,我回家睡。。。。。。觉去。”
两人出了小店,王光亮还想套出点什么,扶着刘大江准备送他回家。刘大江说什么也不让,客气一番,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望着刘大江的身影,王光亮掏出手帕擦擦额头汗水,自言自语:“莫非文俊真的暗中查我的账目?不会吧,我们是亲属啊!”他心怀狐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应该有所准备,想了想,直接去了一个亲属家商量此事。
虽然王光亮事先做了防范,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不久,他被县电业局和政府有关经济侦查等部门盯上了。上面派人做工作,要求他交出另一个账本;几天后勒令他停职检查;又过几天,乡政府派出所来人把他带到禁闭室,让他写交代材料。很明显,有关部门已经掌握他的一些犯罪事实,真是不查则罢,一查肯定有事。
王光亮当然不会轻易就范,困兽犹斗,关禁闭室的当天一字未写,到了第三天才开始动笔,不是交代问题,而是证明自己清白,写了足足十几页,不过到了后半夜全都撕碎了。至于是否清白,他比谁都清楚。可能是惧怕冰冷的手铐脚镣和无情的围墙铁窗,或者自知死罪难逃,或者。。。。。。他关灯后割腕自杀,时年四十二岁。
后来,办案人员查出王光亮任职期间共贪污人民币十八万元,比文俊和关绍辉估算的还多;在王光亮家翻出三万元现金,在县城银行找到两万元的存款证据。这只是王光亮贪污的一部分,其它钱款究竟哪里去了?大家背后算了一笔账,王光亮这几年盖房、置办家具和喝酒什么的,也就是花销五万元左右,剩下的至少八万元人民币不翼而飞。虽然死无对证,但乡亲们心里都有数,那些钱肯定进了某大干部的腰包。
挥手之间,干掉贪污分子,文俊的人生奋斗史又增添了精彩一笔,可他没有举杯祝贺,而是郁郁寡欢,没了少年时的那种愉悦。想到王光亮活生生就这么没了,他心情沉重,追根求源,这个人的死跟自己失察是不是有关系?如果早点发现问题苗头,还会出现这个后果吗?作为村长,为什么忽略了这一点?为什么不把精力用在启蒙大家不犯错误或者少犯错误上?




第149章 冬妮娅含愤悔婚

文俊觉得对不住冬妮娅,可此事又不能跟她解释,还要继续隐瞒她,直至隐瞒一辈子,那种内疚感像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真难受。文俊暗下决心:将来一定善待冬妮娅,善待一辈子,以弥补自己的罪过。
在料理王光亮的丧事期间,见冬妮娅哭得泪人一般,文俊心如刀绞,好像亲自手刃了她的表叔,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由于“做贼心虚”,文俊不敢面对冬妮娅的目光,尽量回避,甚至打算近期内不跟她见面。
事与愿违,这晚,戴着黑纱的冬妮娅来到文俊家,约他到村边树林见面。姑娘表情冰冷,目光带着积怨,说了三句话就离开,头也没回。两人从来没在夜间约会,文俊很意外。跟在冬妮娅身后,他的双腿开始发软,预感将会发生什么不测,一再提醒自己镇静,再镇静。
星光下,黑森森的树林藏着几分诡异,也带着几分凄迷。
站在冬妮娅背后,文俊心神不定。考虑到冬妮娅处于悲伤状态,他觉得有必要安慰几句,谁知还没开口,却被对方抢了先。
“我表叔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冬妮娅冷冷问道。
“这。。。。。。这话从何说起?”文俊一愣。
冬妮娅忽地转过身,厉声质问:“你好歹是个男子汉,今晚敢不敢承认是你暗中整治我表叔?”
“你。。。。。。说啥呀?”虽然措手不及,但文俊还是故作冷静。
“纸里能包住火吗?你以为我叔叔是吃干饭的吗?人家早就看出是你小子背后鼓捣的。”冬妮娅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说文村长,你年纪轻轻、壮志满怀,想升官发财,我不反对。说实话,我就是冲着你有进取心才同意跟你处对象。可你总不能踩着亲属的肩膀头向上爬吧!都说你是小聪明,还真‘聪明’,咋就不动动脑子想想,有我叔叔关照你,还怕升官升得不快吗?”
果然是带刺的玫瑰,够扎人的。文俊浑身一激灵,张口回应:“我不想靠亲属关照向上爬,那样乡亲们也会瞧不起我。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进取,我自信有这个能力。”
冬妮娅更是大怒:“这么说,你承认背后整我表叔了?”
文俊急忙否认:“我承认啥了?那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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