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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个小可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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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慕容勿离温和鼓励的目光下,弱柳不由自主地和盘托出了所有的委屈与悲苦,冗冗长长,一点一滴的血泪,全都告诉他了。
  “……虽然将军宽宏大量仅是把弱柳赶出府去,但……但弱柳实在不敢再回卢家去了,因为婆婆绝不会轻易恕过弱柳的;而弱柳也不能回崔家,因为大哥也会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把弱柳送给私人贩子;弱柳更没有上千两银子来让尼姑庵收留,所以、所以……”
  所以她只好走上绝路。
  不知为何,瞧见她那苦涩哀凄的模样,是那般楚楚可怜,那样脆弱无辜又无助,慕容勿离竞有些心酸的悸动,难以忽略,也难以平抚,教他无法就这样扔下她不管,甚至无法将她扔给别人管。
  于是他深思片刻后,即毅然道:“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妾室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双眸蓦然变铜铃,“欵?!”弱柳惊讶得忘了遮掩躲藏,骤然挺直背脊暴露出一张清清秀秀的小脸蛋。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你肚子里也可能怀了我的孩子,留你下来是我的责任。”慕容勿离温和地解释。“相信我,我定会好好照拂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也不再让你感受到委屈了。”
  留下来?
  意思是说……她可以继续享受过去两个多月来那种平稳生活?
  弱柳拚命眨巴着两眼。“那将军……将军真的不会打弱柳?”
  “不但我不会打你,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打你。”慕容勿离重重地说,
  弱柳两眼开始发亮。“那……那如果弱柳不再欺骗将军,将军也不会对弱柳生气?”
  “不会。”
  “真的?”
  “我发誓。”
  她相信他,因为他的眼神是真挚的,因为他没有必要骗她。
  弱柳不禁羞赧又欣喜地笑了。“谢谢你,将军。”多少年来,她终于能够再一次露出由衷的笑容了。
  于是。弱柳就这样成为慕容勿离的妾室夫人,并立刻搬入原瑞荷夫人的荷玉苑里,所需粗役奴仆由仇总管派遣,婢女则自菊香苑的黛菊夫人身边先调两位过去伺候着,日后再补上。
  “要从我这儿调两个丫头过去?”
  “是,黛菊夫人,这是将军的交代。”
  说起来慕容老太爷也真有心,担心侄儿不喜欢,还特地挑上黛菊与瑞荷这两个完全不同典型的女人送给侄儿,瑞荷艳光四射,黛菊却美得高雅含蓄,这样总有一个会是他喜欢的吧?
  不过黛菊虽美得内敛,美得纤雅,的确比瑞荷更教人怜惜,但同样的,她的心计也是内敛的,也比瑞荷阴沉狡猾。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待会儿自会派两个俐落一点的丫头过去。”
  仇总管实在看不出这位黛菊夫人在想什么,又不能多嘴采问,只得依言离去。
  黛菊只稍稍思索片刻后就决定了。“菊红、菊月,就你们两个过去吧!”
  菊红,菊月互视一眼,“是,夫人。”然后静候着,她们知道必定还有下文。
  “至于你们到那儿之后……”
  慕容勿离要把手里的兵权交接出去并不麻烦,因为他的部下一向很尽责——否则难逃斩首示众的特别待遇,故而所有的名册簿录都很清楚,他只需再检查一次即可交出去了。
  可是他待要接下左龙虎军的执掌权却罗哩叭唆一大堆,因为原位虚悬多日无人管理,所以那边不清不楚,最后他只好亲自过去处理,岂料到那边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不清不楚,而是乱七八糟。
  “这个……”慕容勿离盯着手上的簿册,看得头都大了。“长史、录事何在?”
  “长史在此。”一旁立刻有人躬身应道。
  “录事呢?”
  “他……”长史迟疑着。“昨晚喝醉了,所以……所以……”
  慕容勿离面容倏沉。“撤他录事之职,交法曹以耽职之罪处理!”
  “是。”
  “还有你,”慕容勿离扔下簿册。“给你三天时间整理好兵籍册,否则,同样交法曹处置!”
  长史全身一震,忙道:“卑职遵命。”
  慕容勿离转向另一叠簿册。“还有兵甲……站住,少渔,给我回来!”
  正待溜之大言的惠少渔僵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拉回已踏出门外的腿,“哈哈!九师兄,那个……呃~~有事吗?”他窘迫地搓着手干笑着。
  “当然没什么事,”慕容勿离冷冷地说。“只不过我要你留在这儿喝茶,顺便盯着他们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这么简单。”
  简单?!
  让他死了吧!才刚脱离一大堆簿册,现在又来一大堆老鼠啃过的破烂,他宁愿去让老鼠啃!
  “但是,九师兄,这些……”
  “好,那这儿就交给你,我要去巡视兵营了。”说罢,不待惠少渔敲锣打鼓地喊冤,慕容勿离就一阵风也似的卷走了。
  惠少渔傻着眼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眼一瞧,有几个笨蛋正偷觑着他窃笑不已,他不禁暗自冷笑一声,然后大刺剌地往大将军宝座上一坐。
  “来人啊!”
  “卑职在。”
  “你们都听见了,大将军要我在这儿喝茶,所以……哼哼!给我泡壶贡茶来。”
  “欵?”
  “欵什么欵?”
  “可……可是那是宫里……宫里……”
  “干嘛?拿不到?”
  “是啊!”这还用问吗?
  “那还不简单,往别处去拿呀!”
  “别处?”
  “没错,震北将军府里多得很,喏!这就容易了吧?”
  震北将军府?
  容易?
  “……”
  交年(小年夜)前两天,逗留在北衙禁军营里忙得晕头转向的慕容勿离终于交接完毕回府里来了。
  “准备得如何?”慕容勿离一面解下大麾脱下军袍和靴,一面询问恭立一旁的仇总管。
  “一切俱已周全,将军。”仇总管语气显得相当兴奋,因为这是自皇上赐下将军府以来,慕容勿离第一次在府里过年,可在他神情里却又另有一丝不对劲。
  慕容勿离注意到了。“有什么事吗?弱柳还好吧?”将弱柳安置妥当过后好几天,见她虽然尚不能习惯自己的新身分,但似乎已能适应新环境,他便上北衙去了,谁知一忙就是一个月,也没空回来看看,但自被虐待的小媳妇儿提升为堂堂将军妾室夫人,想来她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这……”仇总管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妥。“应该算……还好吧!”
  这是什么回答?
  脸容闪过一丝困惑,但慕容勿离仅是瞟他一眼,便继续换上锦袍,拙上环带,套上乌皮履,之后便直接走出寝室。“这个时辰,弱柳大概在做什么?”
  紧随在他身后的仇总管闻言先看了一下天色才回道:“应该是午睡即将醒转。”
  “好,那我们去看看她吧!”说着,慕容勿离便往右边走去。
  “啊——将军请等等!”
  慕容勿离停住脚,回头。“怎么?”
  “将军要去看弱柳夫人?”
  “我刚刚是这么说的没错。”
  “那么,将军最好往这儿走。”仇总管指向将军府后方。
  慕容勿离微微一愣。“咦?她干嘛跑到沉香苑去睡午觉?”
  仇总管的脸色很奇怪,“不,将军,弱柳夫人并不在沉香苑。”他的语气更奇怪,而且话说得慢条斯理,与他一向简明扼要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
  “那是在兰玉苑?”
  “不,弱柳夫人也不在兰玉苑。”
  慕容勿离有点发怔。“那她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仇总管又在迟疑了。“卑职以为,将军最好自己去看看比较奸。”
  “你……”慕容勿离疑惑地端详着仇总管的神情,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不能说?”
  仇总管苦笑。“不,是卑职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厉害,又是迟疑、又是苦笑,还有不知如何是好,弱柳已经完全打破仇总管沉稳严谨、精明果断的面具了。
  “好吧!那你带路吧!”
  于是,仇总管领着慕容勿离七转八拐,最后来到了位于将军府最后面的——
  狗舍?!
  “我知道她喜欢狗,但是……”慕容勿离怔愣地望着一排六间狗舍,奇怪的是,狗舍明明有六间,六条狗却全挤在其中一间。一般的狗或许会挤在一起取暖,但它们是训练有素的守夜犬,应该不会如此才对。“你不是说弱柳在睡午觉吗?”
  “弱柳夫人是在睡午觉。”
  “那她究竟在哪里睡午觉?”慕容勿离的口气已经隐隐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了。
  仇总管轻轻叹了口气,举臂指向那间挤着六条狗的狗舍。“在那里。”
  慕容勿离呆了呆,旋即失声惊呼,“她……她在那里头睡觉?”
  仇总管叹得更大声了。“没有错,将军,所以说卑职必须让您亲眼瞧见才行,否则,您会相信卑职的话吗?”
  慕容勿离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是说这个把个月来她……她都在那里头睡午觉?”
  “不,是睡觉。”
  “呃?”
  “弱柳夫人不但在那里头睡午觉,连晚上也睡在那里头,事实上,除了洗浴、更衣、如厕之外,她看书也在里头、作女红也在里头,甚至三餐也是在里头解决的,她……已经住在那里头了!”
  住在狗舍里?!
  昏倒!
  第四章
  下雪了。
  雪花一朵朵白白絮絮、灵灵俏俏地在空中飞舞片刻后,再飘飘零零、悠悠然然地洒落下来,洒落在那古朴的木桥上,在那甫结冰的池水上,在那柳树一条条晶莹的冰丝上,为那已然皎洁一片的雪景再添上几抹清雅。
  慕容勿离拭去飘落在鼻端的几许霜花,在听到身后传来细响之际即关上窗,挡住那刺骨的寒冷,然后回身,弱柳已然俏生生地立于门前,有些犹豫、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些不安与恐惧。于是,慕容勿离先在离她最远的胡床上坐下后,才叫她进来。
  “外头很冷,进来把门关上吧!”
  弱柳先拿眼角偷观了他一眼,见他依然如她记忆中那般平静温和,这才悄然跨过门槛进屋里来。
  “关门,”慕容勿离提醒她。“再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弱柳依言开门,略略一迟疑后,即拖了把凳子在离他最远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慕容勿离深沉地凝视她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问:“你还记得吗?我承诺过,只要你不欺骗我,我便不会对你生气?”
  弱柳蹙眉凝神,不是在回想,而是在考虑什么。片刻后,她才很小声地说:
  “记得。”
  “那么你相信我吗?”
  弱柳又沉默了。更慎重的考虑。又过了半晌,乌亮的瞳眸悄然扬起直视着他,里面的恐惧不安几乎完全消失了。
  几乎。
  “相信。”音量加大,语气也更肯定了。
  “好,”慕容勿离点点头。“那么你可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又开始怕起我来了呢?”
  不料就这么一句话,适才一番攻城掠地的成绩瞬间又化为尘土,弱柳不但又回到原先瑟瑟缩缩的模样,而且,声音也恢复轻细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因为菊红曾好意警告弱柳……”
  “菊红?”
  “呃——菊红……菊红是伺候弱柳的丫头,”弱柳嗫嚅道。“她……她说她原先是在黛菊夫人那儿伺候的。”
  “原来是黛菊……”慕容勿离眼里飞过一丝颖悟。“好,我懂了。那么菊红她究竟是警告你些什么呢?”
  “警告……警告……”
  “那多嘴的丫头到底警告了你些什么令你那么难以启齿?”
  瑟缩的脸猛然扬起,“不是多事,菊红是好意的,”因为担心菊红会被无辜连累,弱柳忍不住为她大声申辩。“是她好意警告我,说要弱柳小心一点,因为将军……”说到这儿,她突然轻轻窒了一声,然后脑袋掉下,声调再次降落到谷底,下文她差不多只是在嘴里咕哝给自己听而已。“因为将军脾气很不好。她……她说就在一年多前,有位新进府里的婢女因为不懂得规矩,不小心得罪了将军,结果……结果将军不但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拷打那个婢女,最后还……还一剑杀了她!”
  “啊——”慕容勿离徐徐半阖下眼睑。“那倒是真的。”一说完他就禁不住抿唇笑了:他相信整座将军府里的人都可以听到她的惊喘声。“不过那个婢女不是得罪了我,而是要来杀我的,所以我不当她是女人,而是刺客。”
  “……欵?!”
  慕容勿离举眸,见她一脸错愕之色地瞪直双眸盯住他。“我在当今皇上仍是郡王之时就跟在他身边了,当时,我曾因为护驾而杀了一个刺客,数年过后,那个刺客的妹妹便改名换姓混进府里要来杀我报仇,这就是菊红所说的那个婢女。”
  “啊!”弱柳惊呆了。
  “而我之所以拷打她,是因为她抓走府里三个婢女作为人质,我必须追问出她们的下落,否则对她们家人难以交代;之后虽然我有意放过她,但她却不肯放弃,依然信誓旦旦非杀我不可,却错手杀了两个无辜的孩童和三个奴仆而毫无悔意,所以我才一剑杀了她。”
  弱柳又抽了口响亮的气。“她……杀了两个孩子?”
  “一个四岁,一个七岁。”
  “天哪!”弱柳捂住惊呼的嘴。
  “的确,”慕容勿离颔首。“所以我不得不杀了她,你认为我不应该吗?”
  “咦?我?”没料到慕容勿离会反问她,弱柳不禁错愕地呆了呆,再见慕容勿离似是很认真地在等待她的回答,她才有点困惑地沉下心来仔细思量。“那个……弱柳以为,纵使将军将她抓到官府里法办,她大约也是要判死刑吧?而且……而且倘若将军不杀她,说不准她还会因为要杀将军你而又错杀了其他无辜的人,那……那就真的太对不起那些人了!”
  “没错,我也是那么想的。那么我是没做错罗?”
  弱柳连忙点头同意。“对、对,将军是应该那样做没错。”
  “那就好。”
  咦?那就好?
  现在……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将军为何要如此耐心地对她解释,又如此认真地询问她的想法?而且直到她同意他的作法,他才安心?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啊!
  是因为他不喜欢人家误解他吗?
  想到这儿,弱柳不觉羞傀地垂了下眸子,当她再抬起眼来时,又恢复那种怯生生的模样了,不过,这回她的恐惧和不安都已不存在,有的只是惭愧与歉然。“对不起,将军,菊红说得不太正确,害弱柳冤枉将军了。”
  见她一副彷佛刚砍了他一刀,又掐死了他的脖子似的自责模样,慕容勿离不觉莞尔。“确实。”
  “那将军……”悄悄咽了口口水。“一定很生气吧?”
  慕容勿离摇摇头。“完全没有。”
  “那是……不开心?”
  “也不会。”
  “不舒服?”
  “没那感觉。”
  “委屈?”
  “我又不是姑娘家。”
  “可怜?”
  “可怜?”慕容勿离失笑。“唔……或许有一点吧!你会同情我吗?”
  弱柳也噗哧笑了。“将军,您真是好人耶!”他不但不似那一夜印象中那般可怕,而且好温柔、好有耐性,脾气也好好喔!倘若是婆婆,早就活活把她打个半死了!
  慕容勿离的笑容愈加温和了。“那么你愿意到好人身边来坐吗?”既是他的妾,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吧?
  笑容冻结了一刹那,可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弱柳便起身走向他,在胡床的另一头落坐,两人中间尚隔着两座炕几。慕容勿离见状,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待她拉好裙裾坐稳后,才脱下乌皮履抬起双腿伸直放在胡床上,让自己以最舒适的姿势倚躺在靠枕(古代称隐囊,好像不怎么好听,所以还是叫靠枕吧)上。
  “将军要睡了吗?”她已不再害怕,但有点紧张,因为他是男人。虽然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她却仍是懵懵懂懂的不甚理解,事实上,她甚至不太记得那天晚上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只记得她好紧张好紧张,而且他弄痛了她,也使她流血了,不过翌日就没事了。因此对她而言,虽然他已是她的夫君,却也是个陌生的男人。
  “有点累,不过还不想睡。”
  弱柳哦了一声,很自然地退开一些,因为慕容勿离的腿很长。“将军好高呢!”她扭头向后好奇地打量放在她身后的腿:脚丫子也好大喔!
  “你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啊!”漫不经心地作出回答后,弱柳才察觉他问的是女人家的私事,不禁赤红了脸,迅速回过螓首来羞赧地瞟他一眼,再回向另一边,避开令人尴尬不已的窘况。“将军怎么可以问弱柳这种问题嘛!”
  “还没啊……”若有所思的目光定在弱柳腰部,慕容勿离喃喃道:“过了多久了?”
  “将军!”弱柳不依地娇嗔,连颈子都红了。“这种姑娘家的事,男人不合问的啦!”
  慕容勿离轻轻叹息,明白她完全不懂这方面的事。“你只要告诉我过了多久,我就不再问其他的了。”
  垂首扯着裙裾扭了好一会儿,弱柳才嗫嚅道:“十……十来天了。”
  “十来天了?”慕容勿离扬起惊喜的笑容。“那年后若是还没来,就得请大夫来帮你看看罗?”
  “咦?”立时忘了羞怯,弱柳惊慌地扭过头来,“为什么?弱柳病了吗?”
  “不,不是病,”慕容勿离忙温言安抚她。“这是喜事,怎会是病呢?”
  “喜事?”弱柳又换上一脸茫然。“什么喜事?谁要成亲了吗?”
  “不,不是,是……呃——等大夫看过你之后再说吧!至于现在……”慕容勿离突然翻身趴在胡床上。“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按摩,来,帮我按摩一下。”可是他等了老半天却等不到半只苍蝇蚊子,他不觉诧异地往后看去,却发现她垂首贴在墙边一动不动,好像墙上挂了一幅美人锦绣。“怎么了?”
  “婆婆……婆婆每次都说弱柳好用力,一定……一定是故意要掐死她……”
  慕容勿离叹了口气,又把脸埋进靠枕里。“现在就算有人拿椅子砸我我都嫌太轻了,你怕什么呢?”
  “可……可是倘若弱柳下手轻一点,婆婆……婆婆也会骂……”
  “够了!”自靠枕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很奇特。“脱掉你的绣履。”
  “嗄?”
  “脱掉你的绣履到我背上来踩一踩。”
  “欵?”惊喘。“将军,你会被弱柳踩死的!”
  “才怪!”
  “但是……”
  “快点上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听他说得坚决,弱柳依然又踌躇了好半晌之后才脱掉绣履爬到胡床上,然后扶着墙,战战兢兢地踩到慕容勿离背上走了两步。
  慕容勿离这才侧过脸去告诉她,“很舒服,如果你动作快一点的话会更舒服。”
  “耶?”弱柳好惊讶。“真……真的吗?”
  “真的,因为你的重量刚刚好,所以踩起来很舒服。”
  “哇!”弱柳惊叹。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也很舒服呢!
  “好,那你继续踩,一边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住到狗舍里去?”
  脚步顿了顿,旋即又继续。
  “因为……因为弱柳在那边比较安心嘛!”
  慕容勿离缄默片刻。
  “弱柳,把菊红还有另一个丫头说给你听的话统统告诉我!”
  “全部吗?”
  “全部。”
  “哦……她们说……”弱柳很认真地回想着。“将军府不比一般平民百姓或富商的家,这里是有很多规矩的,如果犯了规矩,罪责可是比一般官府的刑罚还要重呢!”
  “哦——是吗?什么规矩?”
  “咦?将军,府里的规矩你会不知道吗?”
  “我想听听看她们有没有说错。”
  “哦~~那……菊红说,黛菊夫人是姐姐,弱柳是妹妹,所以凡事弱柳都不能站到她前头去。有好吃、好穿、好用的,弱柳都要先让姐姐挑拣,剩下的才归弱柳;还有,弱柳也不能抢在姐姐前头先有孩子,倘若有了也要……”脚步又停了两下。“要打掉……”
  眸中寒芒倏闪。“打胎?”
  “菊红说……说她那里有药,倘若弱柳需要的话,她会拿给弱柳。”
  慕容勿离徐徐眯上眼,神情反而平静了。“还有呢?”
  “还有……”万里行军突然完全静止了。
  “弱柳?”
  “将军,倘若……倘若弱柳先姐姐有孩子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打掉?弱柳觉得……觉得被打掉的孩子好可怜啊!”
  瞧不见弱柳的神情,但慕容勿离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恐惧与不舍。“可以,你不用打掉,也不准打掉!”
  “欵?真的可以不打掉吗?”惊喜的蹲下去,弱柳跪伏在他背上低头探向慕容勿离,怕他没听清楚,也怕自己没听清楚。“坏了规矩也没关系吗?”
  规矩?
  慕容勿离冷哼。“将军府里的规矩是我定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啊——将军真的是好人呢!”弱柳喜悦的低喃,还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哽咽。
  慕容勿离懒洋洋地合上眼。“好人希望你继续动叨,如何?”
  “呃?啊!对不起、对不起!”连声道歉中,弱柳忙起身,脚步又动了起来,片刻后……“将军爷……”
  “嗯?”听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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