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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个小可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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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适于发号施令,而弱柳天生就适于听从命令,所以,把弱柳交给她管还真是交对人了。
  至于弱柳,她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无双,她是怕死了无双,因为——
  “夫人,你敢给我躲到桌案底下去鬼叫试试看,我会活活打死你!”
  所以,弱柳只敢抖着身子瞪住无双。
  “很好,夫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一害怕就躲到桌案底下鬼叫,那无双就会好好照顾夫人你,否则的话,哼哼!无双会先打断你两条腿,再斩掉你两只手,挖出你的眼睛,钩出你的肠肺……”
  所以,当无双不在身边的时候,弱柳一害怕照样躲到桌案底下去捉老鼠,可只要无双在一旁伺候着,弱柳不管多害怕,都只敢两手揪紧慕容勿离的袍袖,咬住颤抖的下唇偷瞄着无双:我没有躲到桌案底下鬼叫喔!
  而令慕容勿离相当头疼的惠少渔居然也不敢含糊无双,因为——
  “喂喂喂!你……你干嘛泼我一身水?”惠少渔不敢置信地摊着两手,错愕地任由又臭又腥的水滴顺着他湿淋淋的头发、眉尾、鼻尖、唇角、下颔……往下涎成一摊湖泊。“哇,还是馊水!”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们夫人!”说罢,无双便傲然扬长而去。
  “太嚣张了吧她?”惠少渔不满地瞪向慕容勿离。“喂喂!九师兄,她是你府里的下人,你也不管管她就任由她这么蛮横霸道吗?”
  “管她?”慕容勿离背手在后,笑吟吟的视线自惠少渔头顶上的西瓜皮、鼻头上的……的……看起来像是豆腐脑,左耳上还勾着一叶烂菜叶,再往下移至他肩膀上的鱼头骨,胸前挂着香蕉皮,腰带上吊着鸭头,衣袍下摆黏了一整片灿烂的葡萄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特意绣上去的,靴头上还有猪骨头、三分之一块胡饼、一小团玉尖面(馒头)和……
  老鼠尾巴?!
  他不觉呛咳一声,然后视线回到惠少渔脸上。“我觉得她做得很好啊!”语毕,他也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所以,惠少渔也只敢趁无双不在的时候“欺负”弱柳,可只要一瞧见无双的影子,他就逃得比谁都快。
  然而,撒开太过强悍这点不计较,无双对弱柳的照顾可真是钜细靡遗、无微不至,周到至令人想撞墙的地步。就如此刻,迎风轩迎春阁里,弱柳安安稳稳地倚在胡床上看书,熊熊的炉火烧得屋内暖烘烘的,三足几上的香茶不凉也不烫,温温的刚刚好入喉,一切都很完美舒适。
  可是无双一进来就开始哇啦哇啦大叫了。“我说夫人,虽说已快上巳了,但外头冷风还是呼呼的吹,您怎地还开着窗呀!”她把窗棂上的小小缝隙给紧紧阖上了。
  “天哪!这茶都冰了还能喝吗?”她把才喝半口的整壶温茶都给倒了。
  “哎呀!您这样躺着,小心冻着胎儿呀!”她抓了条毛毯将弱柳从脖子到脚盖得一丝不露。
  最后……“夫人,无双要去帮您作碗臊子面作点心,在无双回来之前,除了将军之外,您可别跟人到处乱跑喔!”
  她当她是三岁幼儿吗?看着无双一眨眼又消失不见,弱柳耸耸肩,把手从毛毯里拿出来继续看她的书——她早习惯了。
  不过,虽然无双管得好像太多了一点,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弱柳夫人。”
  “咦?菊红?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菊红左右看看无双不在,赶紧拉着人要走。“请跟我来,弱柳夫人,夫人想和你聊聊呢!”聊聊将军对她如何,是不是天天都睡一起等等,
  “嗄?可是……待会儿好不?等无双回来……”
  “不行,不行,夫人等久了会生气,快跟我走吧!弱柳夫人。”菊红继续拉人。
  “但……但是无双会生气的啦!等她回来我们再一起过去好不好?不会很久的啦!”
  “哎呀!弱柳夫人,无双不过是个婢女,你怕她作啥?别让她爬到你头上撒野嘛!”
  “这……这……不好啦,无双真的好凶耶!而且将军也要弱柳听她的,所以、所以……”
  “这是干啥呀?弱柳夫人,”菊红好似生气了,手却还是不肯放。“夫人想跟你聊聊,你却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夫人呀?”
  “怎会呢?弱柳不敢,只是……还是再等会儿吧……”
  眼见怎么都说不动弱柳,知道弱柳胆小,菊红正想板下脸来吓唬她……
  “菊红,谁准你进迎风轩里来的?”
  冷不防一声低沉愠怒的质问传来,吓得菊红脸发白连退三大步。
  “将军,奴婢……奴婢……”
  “啊——将军回来了!”这回不用菊红拉,弱柳自动开心地跳下胡床迎向慕容勿离。“将军爷,姐姐说想找弱柳聊聊耶!可是无双不在,你陪弱柳去好不好?”
  菊红一惊,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夫人可能睡了,下回吧!”不待回答,她就一溜烟跑了。
  弱柳茫然看着菊红跑得跟飞一样。“咦?她适才还拚命拉着我去呢,怎么转个眼就跑了?”
  慕容勿离冷然一哼。“别管她了,倒是你,你的脸色不错,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弱柳俏皮地皱皱鼻头。“有无双盯着,弱柳哪能不好。”她伴着他到胡床坐下。“可是,将军爷,您这次去好几天呢!”
  “有些事不能不办妥再回来?”慕容勿离淡淡说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则悄悄落在弱柳脸上。“怎么?想我吗?”
  弱柳偷觑他一眼,旋即羞赧地垂下螓首,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扳下来,再一根根扳上去。“是……是从弱柳搬到将军这儿来之俊,将军就不曾在外面过夜了嘛!但这几夜将军都没回来,弱柳只好一个人睡,可弱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嘛!”
  “为什么?会冷吗?”他知道对她而言,他的身躯可比炉火还要暖和。“你该让无双帮你多燃一盆火的。”
  “是会冷,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弱柳揽眉苦思,因为要对慕容勿离解释,所以,她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是将军不在弱柳身边,弱柳就很不安嘛!”
  “还有无双在呀!”他推推她示意她抬脚上胡床,自个儿也脱了鞋履上去,然后拉来毛毯盖住两人。“或者下回我不在,你就让无双陪你睡吧!”
  “但那不一样啊!”弱柳脱口道,可一说完自己就先愣了一下:咦?哪里不一样?“弱柳……弱柳的意思是说……是说……”咬住下唇,她又开始思考起来了。“是……是弱柳只有让将军抱着睡才能安心熟睡,否则即便是睡着了,弱柳还是会作噩梦嘛!”
  “噩梦?”
  “是啊!就跟之前一样,弱柳每夜总是会梦到婆婆又来追打弱柳,弱柳无论躲到哪里都没用,因为婆婆总会叫下人来拖我出去。她心情若是好些,便会一边打一边骂,等她骂够了,或者是弱柳哀求得令她满意了抑或是哀求到声音哑了,婆婆就会停手,因为婆婆就爱听弱柳求饶;可若是她心情不好,她便会一声不吭打到弱柳昏倒为止,尽管弱柳已经哭求到没声音了……”
  “弱柳,”慕容勿离实在听不下去了,难怪她动不动就哀声求饶,原来她婆婆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变态。“不要再去想那些了,现在那个老女人不再是你的婆婆了,她伤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的。”
  弱柳眷恋地偎在他胸膛上。“弱柳知道,将军是世上最好的人,而且将军不但对弱柳好,也会保护弱柳,所以,只有在将军身边弱柳才能感到安心呀!”
  “你不怕我了?”
  “弱柳早就不怕将军了。”
  “好,那下次别再我一变脸,你就跑第一名,”慕容勿离戏谑地说。“可没人会奖赏你哟!”她是不怕他了,特别是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在无双的“谆谆教导”之下,她也不会一见到任何人生气就没命的逃了,除非,那人是在她跟前冷不防地突然发起飙来。
  朵朵红云瞬即染赤了白嫩的双颊。“讨厌啦!将军爷,您就会笑弱柳!”
  入目她那娇嗔赧然的模样儿,别有一股青涩的动人风情,这回慕容勿离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悸动,而是欲望的蠢蠢欲动。
  “弱柳,你当真不怕我了?”大夫说她的胎儿很稳定,这样应该……可以吧?
  “真的不怕了呀!将军。”
  “很好。”
  很好?好什么?
  正困惑不解其意,却见慕容勿离徐徐俯下脸孔来,瞳眸中溢满情欲的异样光芒,弱柳不禁圆睁双目,有点心惊,有点不安。“咦?将军,您……您要干嘛?弱柳……弱柳……唔!”
  当无双端着面回来时,不见半个人影在屋里,只见一团不停蠕动的毛毯在喘息,她不禁愣了一下,继而两眼往上一翻,掉头又离开了。
  “真是,也不关门,男人真是猴急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得再躺下去,以前那位杨大夫总说四个月即可呀!”
  脸色略显苍白的黛菊拥被高坐床头,目光不悦,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神情严肃的大夫他的名医头衔是不是买来的?
  “适才菊红告诉我,夫人是否在每次怀孕之前,都曾服食过一种胡地来的药?”
  黛菊心虚地移开眼。“是又如何?那药……那药很有效啊!瞧,我不每次都怀下身孕了?”
  “可是也都小产了!”大夫冷漠地说。
  眼神立刻拉回来,黛菊不安地急问:“你是说……”
  “那种药的确是能确保怀下胎儿,却不能确保平安产下胎儿。”
  黛菊脸色开始发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高亢而尖锐,显示出极度的不安,还有点威胁的味道,好像在警告大夫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试试看!
  大夫毫不动容。“夫人,那种药吃了,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能平安产下胎儿。而夫人您已经小产两次了,这表示您若想保住胎儿,最好乖乖卧床休养至生产为止,这样希望还大点儿。”
  黛菊的脸呼一下拉黑了。“为……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能安产,我就不能?”
  “这……”大夫略一沉吟。“跟体质有关吧!夫人您一向娇生惯养,体质柔弱,虽没有三天两头报病号,可也称不上健康,这样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黛菊烦躁地打断他。“杨大夫早就告诉过我了,所以我已经尽量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他要我多吃点粗食我就多吃点粗食,他要我多动一下我就天天到处走动,这样还不行吗?”
  大夫无奈摇头。“夫人,这样自然不够,您至少得作点活儿呀!”
  “我有啊!针线活儿、种花、画画,我甚至还织锦,这还不够吗?”
  大夫听了颇感啼笑皆非。“夫人,小民说的是粗活儿。”
  “粗活儿?”黛菊惊喘。“你要我做粗活儿?我怎做得来?”
  “所以说,您也保不住孩子!”
  黛菊顿时哑了口。
  “夫人,丹药并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是要靠病人自己。譬如弱柳夫人,别看她瘦伶伶的好像风一吹就倒,可她以前做的粗活儿可多了,所以她的身子骨早就给磨粗了,只要多补着点儿,她可是壮得很呢!就好似她的名字一样,看似弱实似柳,不容易被摧折的。”
  黛菊更是沉默了。
  “依小民的劝,夫人最好继续卧床至生产,当然这样小民还是不敢保证一定没问题,但至少小产的机率会减少很多。”
  黛菊又盯了大夫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说:“好吧!我懂了。我会乖乖卧床直至生产,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将军说是因为我吃过那药的关系,懂吗?”
  “小民懂得。”
  大夫离去后,菊红、菊月靠过来,却不知如何安慰主子是好。
  “至少现在知道夫人为什么老是小产了。”菊月呐呐道。
  “早知道就先把身子调养好,这会儿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菊红也说。
  “你是说要我做粗活儿?”黛菊马上横过眼去。“我哪做得了那种事?”
  菊红往后缩了一下,“我们可以……可以慢慢试着来呀,至少情况会比现在好嘛!”
  黛菊静默片刻。
  “是,至少现在我不必窝在这儿动弹不得,让弱柳有机会一个人霸住将军。”
  “那夫人现下是打算如何?”
  黛菊略一思索,“将军呢?”
  “一大早有急事上北衙去了,还没回府里来呢!”
  “这样的话嘛……嗯!让我想想……”
  “夫人您慢慢想,但千万别再叫奴婢偷进迎风轩里了,上回可是奴婢够机灵才觊得着机会溜走,若再被将军抓上一回,将军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恕过菊红了。”菊红怕怕地猛拍胸脯。
  黛菊注视她半晌。
  “那就随你用什么法子,我要你设法去探听一下,弱柳是否住在将军寝室里。”
  “应该不是吧!”菊红臆测道。“上回奴婢去找她的时候,是在迎春阁里找到她的,奴婢看那迎春阁里摆满了她的东西,而且她还躺在那儿的胡床上看书,床褥被毯全都全了,想是她就住那儿吧!”
  “最好是,若不是,情况就不妙了。”
  “为什么?”
  “因为瑞荷还在的时候,将军惯例是轮流召我们侍寝,所以,如果弱柳是睡在将军寝室里,而他自过年后也都没有召我侍寝,岂不是表示说他愿意为她打破这种公平的方式。”黛菊轻轻瞟去一眼。“你不怀疑为什么吗?”
  “因为夫人不方便啊!”菊红毫不犹豫地说。“是大夫说夫人要卧床休养,否则胎儿不保,这样将军怎敢再找夫人侍寝呢?”
  黛菊怔了一下。“也是。”
  “所以说这可能都是夫人想太多了吧?”
  “我想太多?”黛菊一哼。“即便如此,除了侍寝之外我都不能进迎风轩,可将军却让她住进去了,这不也是很不寻常吗?”
  菊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转个眼却又吞回去了,黛菊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
  “你是想说那种情况是我们造成的吗?”
  菊红闭紧嘴巴不敢回答。
  黛菊又是一声冷哼。“总之,你去给我探听出弱柳到底住哪里?还有,将军对她如何,是不是常常找她侍寝?”
  “就是之前夫人叫奴婢去找弱柳夫人来所要问的事?”
  “没错,我可不允许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让她多抢得几分将军的眷宠。”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黛菊想了想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把弱柳带来见我。”
  “欵?奴婢才不要!”菊红失声道。
  “干嘛?怕将军,那就不要进迎风轩,在外头逮她呀!你不是说过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她就常常让无双陪着她离开迎风轩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菊红还是拚命摇手。“奴婢才不要去对上无双!”
  见她如此坚决,甚至还带点恐惧之色,黛菊不禁颇为讶异。“为什么?”
  菊红苦笑。“因为无双比将军更可怕呀!”
  “是吗?”黛菊突然泛出一丝冷笑。“好,那我就亲自来对上她,我倒要瞧瞧那个丫头能有多厉害!”
  菊红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老天,她已经可以预见两雌相斗的场景了:天崩地裂,所有妖魔鬼怪全都死光光!
  第六章
  虽然大夫再三保证说弱柳的身子没有问题,但见她脸色是够好看了,骨头上的肉却没多几两,穿上衣服或许看不出来,可晚上一抱起来就知道她大概有几斤几两了。于是,慕容勿离决定往后除非他不在府里,否则他都要亲自盯住她用餐,能多给她补一点就多给她补一点。
  “你要多吃点,这般瘦怎养孩子呢?”都四个月了,她的肚子却未见半点动静,别说隆起了,连痘子都未见半颗,自抹胸望进去依旧是发育不良的胸部,这样如何喂乳?
  “弱柳已经吃好多好多了,真的!”好似在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她拍拍自己鼓涨的胃。肚子没凸胃倒凸了。“弱柳现在一天吃的足够以前吃上一年呢!”
  “一年?”慕容勿离僵了僵。“倘若那些狗儿不再分你肉吃,那不就……”
  “不对、不对,弱柳说的是加上狗儿分给弱柳吃的。”
  慕容勿离轻抽了口气,“天哪!而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他不可思议地低喃,并怜惜地为她轻拭唇角的油渍。“真是奇迹!”
  “可是大夫说我现在的情况比姐姐还要好啊!”
  就是这点令人哭笑不得,明明弱柳看上去就该虚弱些,可大夫却说养尊处优的黛菊身体不堪怀孕的负荷,故而情况反倒不乐观;至于弱柳的身子原先或许是比较差些,但经过细心调养后,瞧着虽瘦了点儿,底子里却愈来愈健壮了。
  或许真如大夫所形容那股,杂草坚韧堪得起风吹雨打,页悉心照拂的鲜花可能一阵风来就凋零了。
  “现下你的情况是还不错,但只是你,你要替孩子多吃点,孩于才能长大呀!”
  弱柳往下瞄一眼自己的肚子。“说得也是,大夫说因为是头胎,所以现下是不一定看得出来,但应该可以摸得出来,可我怎么摸都摸不到什么呢!”话说回来,摸什么呢?
  “这就是了,所以你要多吃点,而且厨房煮的不都是你喜欢的菜肴吗?”说着,他又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海参放进她碗里。
  “是没错,不过……”盖赧的眼神匆地朝他那儿瞟了一下,弱柳轻轻道:“其实弱柳中馈也很不错的哟!只是没机会表现而已。”
  “哦~~你也会煮吗?”慕容勿离自己也夹了一颗虾球吃下。
  “是啊!弱柳也很想煮给将军尝尝呢!倘若将军喜欢,弱柳也可以常常下厨的。”
  “你不怕累吗?”
  “怎会累?”弱柳拚命摇头。“瞧,弱柳做了一件袍子给将军,将军只要有空就穿,弱柳见了好开心,忍不住就多做几件,心里欢喜,做起来怎会累?同样,倘若将军喜欢,下厨伺候将军怎会累呢?”
  慕容勿离笑了。“怎么?你不喜欢被人伺候,反倒喜欢伺候人?”
  弱柳想了想。“或许是这样吧!记得八岁那年爹替弱柳定了亲,而且对象同是名门世家,可弱柳当时就想,弱柳宁愿是嫁给普通小民。譬如将军种田、弱柳种菜,晚上将军看书、弱柳作女红,顺便聊聊一天的家常,这样不是很惬意吗?即使粗茶淡饭也胜过山珍海味,稻草茅屋也好过华屋丽厦,弱柳喜欢这种生活。”
  眸中骤地闪出一道异采,“原来你喜欢那种生活吗?”慕容勿离低喃。
  “因为那种生活单纯啊!弱柳想……”弱柳螓首略垂。“想我娘原是爹唯一的妻,不料恩恩爱爱过了几年以后,因为娘身子弱,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爹就以家产无人承继为由再娶妾室,娘见妾室都生下一儿一女了,那崔家还有她立足之地吗?于是,在大夫的反对之下硬是产下弱柳,没想到弱柳并非她期望中的儿子,她也因难产而去世,结果她什么也没捞着,这又何苦呢?”
  弱柳投给他一个可怜兮兮的微笑,“这是奶娘告诉弱柳的。”然后轻轻叹息着又说:“不过,其实姨娘也是很可怜的,她辛辛苦苦为爹生下儿子,又不辞辛劳地帮爹打理生意,还得操持内务,图的不就是爹能对她另眼相看。可没想到直至爹去世为止,爹就是不肯扶她为正室,所以弱柳想她会讨厌弱柳也是不由自主的吧!还有婆婆……”她忽地瑟缩了下,情不自禁地吞下一口畏惧的唾沫,
  “婆婆死守著名门世族的头衔,坚持要把家声传续下去,可是老天在一夕之间就断了她的指望,寡妇死了儿子是最悲哀的,她的绝望怨恨弱柳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会拿弱柳出气更不奇怪。只是有时候弱柳心里也会怀疑,说不定卢家独子真是被弱柳给克死的,所以老天爷才会那样惩罚弱柳吧?”
  她并没有刻意要求怜悯,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但她的神情语气却不经意地流露出埋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悲哀与愁苦,是那样无奈又不得不认命,淡淡的,却又如此深刻,再次撩起三个多月前那种心酸的悸动在慕容勿离胸口波涛翻涌,不再只是若有似无的揪心,而是比上回更清晰、更强烈,也更教人震撼的悸动。
  “别胡说,弱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在心撼之下,慕容勿离更是难忍怜惜之情了。“所以那是那个孩子的命,没人需要为那种事受到任何惩罚的。”
  “是吗?”弱柳很认真的考虑一下他的说法。“也许是吧!可无论如何,弱柳只愿有个单纯的生活,不必争什么,也不用抢什么,不必顾虑虚名,也毋须计较世俗的利益得失,即使清苦又如何?和乐不就足够了?”
  慕容勿离目光深邃,定定地注视她良久。
  他曾经多次自问:这个瘦伶伶的小女人虽是大户人家出身,可姿色也仅有三、四分,既没有瑞荷那般艳丽,也没有黛菊的高贵端庄,更没有“她”的知书能言才华横溢,不多不少她只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家碧玉型女人,但她就是能教他心生不舍,教他不由自主地怜惜。
  为什么?
  是因为他未曾见过境遇如她这般悲惨的女人,所以他不过是可怜她吗?
  但此刻,他已经很清楚这个答案是不正确的,因为,此际在他心头汹涌的感觉并非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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