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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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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思微动,云霁寒会送我东西,我并不意外,他这两年得了好东西就往我宫里塞,我已经习惯了。但春华的兴奋确实感染了我,毕竟云霁寒远在边关,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撑起身子,接过盒子,盒子有一尺见方,上面刻着牡丹花,还溜了金,金丝楠木的料子再加上这工艺,确实像云霁寒走高端大气的风格,包装盒子就无暇精致,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宝贝。

    我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件锦裳,天蓝色的云绸,北疆才有的民间技艺,这料子就算是宫里,一年也就两匹,何时轮到给我了?更不消说上面穿纱纳锦的绣工,这件衣裳起码在两个月之前就在准备了。云霁寒倒是花了心思的,两个月之前就是他决定出征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如今日的天气一般和暖。我翻了翻衣服的一角,“咦?”

    锦裳之下,竟然还藏着珍珠!整整一箱子的珍珠,每一颗都有婴儿的拳头那般大,这不就是明摆着在我这儿炫富呢吗?

    我拿出一颗放在手中把玩,春华说:“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圆润、成色这般好的珠子。”

    阳光透过纱幔照在珠子上,映出一个字,“莫”,像是用剑刻上去的,云霁寒的字如群鸿戏海,我一眼就认出来。

    “呦!”我笑了,这是玩得哪一出呀?
………………………………

第57章 尽力,无用功

    我把锦裳捧出来,在盒子里玩起了拼字游戏:“愿安适如常,孤尤佳,莫挂牵。”

    嗯,倒是贴心,安适如常四个字简直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了,我心领神会,这礼物送得我喜眉笑眼,不过云霁寒可能要失望了,我可没牵挂他。

    不过说到生辰,确实快到了,我这副身子,就14岁了。长了一岁,还是豆蔻年华,老瓜瓤表示这个可以有。

    “主子!”

    秋实进屋,见我还赖在床上,摇摇头,说:“修抓了只野鸡,奴婢给你煲汤?”

    抓鸡?我想起他昨日盯着我看的神情,可能是他愧疚于没有保护好我。

    他不必如此,完全不必。

    我说:“随你心意,做好了大家一起吃。你们都忙活去吧!”

    我把她们俩打发了出去,静静摩挲着颗颗珍珠,上面斑驳的字迹好似云霁寒手心的掌纹,一颗颗地,直到把它们捂热了,我才收起来。

    在承国,过了十四岁便可以觅得良缘、男媒女妁了。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日李叔夜说的话,他说的不遵从宿命之处,我活了百年,到哪里寻那样的好地方呢?根本不会有。

    几日来,我日日往陆机那里去,以向他讨教乐艺为由,春华、秋实和青鸾一致认为我是挂羊头卖狗肉,是冲着李叔夜去的。

    这一日,我们三人在了缘大师的院子里品茶,其实只有我和李叔夜在蹭茶说喝,陆机一直低头抚琴。

    “师叔祖,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说:“你不告诉我们巫马毅的下落也就罢了。你们到底拿了人家百鬼窟什么东西,总得知会我们吧?你瞧师父多不容易呀!这几天替你挡了好几波百鬼窟的刺客,若是没有师父,您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弹琴吗?您若是再不说,我们可就撤人了!您可想好了,你一不会武功二不方便行走,三,脖子有没有那么硬,你再不说,我是没耐心了!”

    我软硬兼施,陆机都不理我,我真恨不得夺了他的琴去。

    李叔夜倒没有我那么心急,一直在品茶,似乎当真是来禅院喝茶的。

    我拉了拉李叔夜的衣袖,恼他安之若素的镇定模样,我说:“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叔夜勾起唇憋住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哼!”我着实搞不懂他了。

    陆机,这可是你自找不痛快!

    “师父,你知道名声在外的黄雀儿吗?”我问。

    李叔夜点头,一只手摩挲着茶杯,说:“略有耳闻。”

    “我宫里的青鸾,正是这黄雀儿的亲妹妹。我从她那里,倒是听说了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徒儿讲给师父听,好不好?”我摇了摇李叔夜的袖子的一角,心想,师父配合徒弟一下,好吗?好的。

    “好好!”

    李叔夜向我投来了无奈的表情,任我把他月白的衣袖揪出了一道褶痕,他说:“你讲吧!为师洗耳恭听。”

    “听青鸾说,黄雀儿姑娘第一次大选魁首时,是凭着她独创的舞蹈九雀翎技惊四座,她那年才十五岁。有人说,若是那场舞没有乐师陆机的琴音伴奏,她那一曲舞也不算无可比拟。更有人说,黄雀儿与陆机是千金难觅的知音。黄雀儿一舞倾城成就了陆机,陆机的雅韵琴音也成全了黄雀儿。”

    我讲述的时候,眼神是盯着陆机的,他的琴如云兴起、如雪飘飞,一如往昔的悠扬灵动,我便接着说:“可惜红颜薄命罢了!坊间最善舞的女子香消玉殒,一场大雪彻骨寒,陆机从此销声匿迹。听说,那女子,死得特别惨……”

    我停下来,想看陆机的反应,他终于停了手里的琴,抬头瞧我,曾经那些事不关己的寂落目光不见了,里面满是不解与埋怨。

    我不想旧事重提,但我不想每日坐在这里吹风喝茶听琴,再做无用功。

    “听闻,黄雀儿乃是被都统领的儿子迫害而亡,行将就木的时候,还要受抽筋剥骨之痛。那都统领的儿子,可是你陆机的朋友吧?”

    我说出每一个字,都是在用刀掀我自己的伤口,那份恨不得咬舌自尽却不能的痛楚,如今想来,汗毛还会竖起来,可如果不用这件事刺激陆机,他会把他知道的事情带进坟墓里。

    “和你相关的人,怎么都这么惨!”我故意这般说,“难道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机终于起身,朝我走过来,他低头审视我,眼里飘了层雾,他问:“公主殿下怎知晓这些?”

    “自然是青鸾讲给我的!”

    陆机还盯着我,我知道有些细节他可能未必会告知青鸾,不过无妨。

    我嗤笑道:“黄雀儿好歹也是名冠承国的女子,她的故去可是轰动一时,更何况,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

    “师叔,关于这个传言,侄儿也有所耳闻。”李叔夜帮我解围,他又转头看向我,轻声细语地道,“翊儿,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了。”

    虽是指责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温温润润的,微风送来茶香,淡淡的。

    “哦。”

    我应了声,心知不这么说,陆机的心理防线什么时候才能攻破啊!

    陆机透骨酸心地抽动了下几下嘴唇,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里探寻的意味极强,我也直面他的审视,他就算把两只眼睛瞅瞎了,也猜不到我就是黄雀儿。

    “师叔祖,您可想好了?”我拄着胳膊抬头盯着陆机,冲他眨了眨眼睛,言笑自如。

    陆机眼神复杂,他抬头看向头顶的一方天空,鼻子抽吸了几下,转身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唉!这嘴比石头都硬!”我心头气馁,对李叔夜说,“师父,要不您把他带回大理寺?也免得您山上山下来回折腾了。”

    我起身,李叔夜也站了起来,与我一同往禅房外走,他低声道:“那不就见不到翊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却听他道:“夜游不利于养病。”

    哦,他是宁可折腾自己,也要叫我老老实实呆在山上的意思。

    他又道:“师父心疼。”

    我撇撇嘴:“师父您正经一点,不要和师叔祖学,他年轻时候可是欠了一屁股情债呢!”

    “你又知道了?”李叔夜挑眉问,“青鸾怎么什么事情都讲给你?
………………………………

第58章 疑惑,解不开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见天气晴好,微风拂面甚为舒心,便及时岔开了话题道,“我们四处走走吧!反正大白天的,百鬼窟的人也不会来。”

    “好!”

    我们并行来到了莲池边,近日寺里的游客少了许多,水光微动,莲叶田田。我跳上一颗平整的大石头,去摘湖边一朵才长出角来的莲花,清香阵阵的莲花香伴着风中的草叶味叫我竟有些微醺。

    “小心一点儿。”李叔夜在岸边,伸出手要接我。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会飞。”我一连揪了几枝荷花,然后转身往李叔夜那边跳去。

    今天的风向正好,裙摆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手里的荷花挡了我的视线,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冲到另一个光影里。

    李叔夜的右脚稍微往后退了半步。

    我抬头瞧李叔夜,他一半的脸被夕阳照得光亮,如宝石般闪亮,另半边脸上星眸流转。

    “阿弥陀佛!”

    身边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往后跳了半步,我晃了晃手里的荷花,整了整衣服,方才忘形得意了。

    “咦?”我瞅着那个托着钵的老和尚,他不是上次给我和云霁寒解签的大师吗?

    “拜见大师。”

    来兴国寺这么多天了,也没再见过他,“不知大师法号,无缘与大师探讨佛法,遗憾遗憾。”

    我双手合十,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才不这么想呢,这个老头上次批言我会死于非命,今日他主动与我打招呼,还想批点什么?

    “老衲这些日子一直云游在外,今日才回来便遇见了施主,看来施主还需要老衲的指点。”

    我又吐槽了句:和尚你这么大言不惭的给自己揽业务,头顶的佛祖也不给你多算业绩。但他说得不错,我确实需要他的指点。

    “只要施主心中尚有疑惑,老衲尚且与施主佛缘未尽。”

    和尚从我们身边信步而过,跳上了我刚才踩过的那块石头上,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在上面嘀嘀咕咕地念起经来。

    李叔夜半信半疑地看向我,我歪了下脑袋,突然灵机一动,问和尚:“既然大师您天机堪破,不知能否为我身边这位公子算算,他以后会做多大的官?”

    老和尚抬了抬眉眼,上下打量了李叔夜两下,又合上了眼,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不就是王侯将相?我心里窃喜,李叔夜担得起这般评价。

    “不过……”老和尚顿了下,说,“这位施主禄寿双星大显,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何解?”我问。

    “女施主还是先顾好己身吧。”老和尚抬眼与我说。

    “信女今日想向大师求教,长命之法。”我毫不客气地讨教,不和他绕弯子。

    “哈哈哈哈……”

    老和尚捧腹大笑,我却笑不出来,这可是我纠结了百余年的事,怎么在他听来像个笑话。

    老和尚笑得肚子疼,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对我说:“有法亦无法,无法即有法。女施主执念已深,一念成魔,老衲帮不到你。”

    “什么?我哪里成魔了?我还不够怂吗?”我不服气地指向自己。

    老和尚合眼念经,不理会我。

    “师父……”我不高兴地掐着腰,向李叔夜抱怨,“和尚都喜欢说话说一半吗?”

    李叔夜合十双手,冲着老和尚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然后他便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他轻轻把手放在我肩膀上,问:“还疼吗?”

    “早就好了。”我整了整心绪,不在意那老和尚的话,佛祖普渡众生,但毕竟众生苦痛太多,他也是有选择性的。

    “师父,那日抓住的黑袍人,可找到了什么线索?”我问。

    李叔夜说:“没有,刺客嘴内藏毒。”

    是啊!百鬼窟是不容许有人背叛他们的,被抓住了,唯有死路一条。

    我突然有了法子:“师父,徒儿倒是有个法子,能逼陆机说真话,就是方式有些……”

    李叔夜松开了我,复又抓住我的手腕,他低头笑,却笑得很无奈很苦涩,他说:“翊儿,我真怕你哪天飞了,师父抓不住你。”

    我一愣,低头见他握紧的拳,咬了下唇,他对我的心意,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我却只能装作懵懂无知,做一个不长心的人。

    “师父,鹏鸟再大,也大不过天,更何况我只是一只小雀鸟,连这小小的网,都挣不脱呢!”

    我另一只手抓住李叔夜的胳膊,想把他的手掰开,他却握得更紧了,不肯松开。

    李叔夜的手拂过了我脑后的长发,轻轻地散开我熨帖的垂发,我低头拒绝看他眼底的情绪,只听他说:“只要徒弟不放手,师父就不松手。”

    可是师父,我们不是十指相扣,只有你一直不依不饶地握着我的。

    “师父,我该回去了。”

    我瞧见了秋实正朝我走来。

    “为师送你回去。”

    李叔夜的话另我吃惊,他拉着我转身,他冲着走过来的秋实笑着道:“秋实姑娘不必心急,我们这就回去。”

    说完,他直接拉着我越过了秋实,根本没给秋实巧辩的机会。

    “太子哥哥会知道。”

    “他早该知道。”

    李叔夜见我提起云霁寒,他只是这么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好似完全不在乎。

    “他会杀了你!”任何接近我这个凤命之女的普通男人,对云霁寒的帝位来说,都是威胁。

    “他杀不了我。”李叔夜说得格外笃定,好似云霁寒现在把铡刀摆在他面前,李叔夜都毫不畏惧。

    “我不懂,亦不能信。”

    我摇头,手下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我匆匆往清竹轩走,留下李叔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走得很急,气都不匀了,我摆动着胳膊,被他捂热的手腕竟然会感到不适应地空荡。

    我顿足,回头瞥了他一眼,见李叔夜已经转身往山下走,他后背的落日余晖刺得不得不眯眼,我的眼睫扎到了我的眼角。

    “主子……”

    “我知道。”

    我打断了秋实的话,转身继续往回走,我抬头看着夕阳被云彩遮住了一半,道:“我有分寸,不会做出伤害太子哥哥的事情。”

    我只想离开。
………………………………

第59章 遗忘,难回想

    夜里,我在禅房里吹奏《雀歌》,这首曲子,我只会演奏上半首,这些是我还是黄雀儿时,陆机教我的,而后半首被陆机创作出时,黄雀儿已经重生在云翊身上了。这几日听陆机弹奏后半部分,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我还是第一次弹奏这后半部分,确实如泣如诉,又掺杂着悔恨与痛彻心扉。陆机的后半生,都在为这首曲子买单,从前那般恣意潇洒的人,竟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情,有什么好?我不屑,不可以,动情,就是输了。

    “小九。”我摸着睡成个大字的某猫,丧气地说,“能陪伴我的,唯有你而已。”

    “扣扣!”是敲窗的声音,我想是修。

    我推开窗子,果然,他指着寺内某处灯火通明之处,似乎还有喧闹的人声入耳,我说:“不必理会,明晚我们去大理寺。”

    修点头,又隐没在黑夜里。

    行动敏捷,武功高强,身份成谜,云霁寒放心把这个人留在我身边,真不似他的风格。

    翌日,青鸾一直惨白着脸,做事慌慌张张的,我把她的样子都收进眼底,却不理会她,继续和春华玩翻绳儿。

    “一会儿我去找了缘大师。”我故作不知情地说。

    春华连忙捂住了我的嘴,说:“主子!嘘!”

    她东张西望、贼眉鼠眼,好似做亏心事儿的是她,她松开捂着我嘴的手,小声说:“主子,危险!昨日,了缘大师被百鬼窟的人抓走了!”

    “啊?”我故作吃惊地喊一声,春华又立刻堵上了我的嘴,说:“不光是了缘大师,连李大人都被抓走了!”

    “啊?!”

    这回我真吃惊了,李叔夜玩得也太大了吧?怎么把自己也算计进入了?我本来还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心立刻忐忑起来,该不会是玩脱了吧?

    不会不会,李叔夜可不像我,智商一直下线,他聪明着呢!

    “主子咱们可千万别和那个什么百鬼窟扯上关系了,咱们就在清竹轩老老实实地呆着,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们身受灭顶之灾,您忍心吗?”

    我抽了抽嘴角,摆摆手:“不会的,太子哥哥吓唬你们呢。”

    秋实反驳我:“主子,您不会忘了,您上次寒疾发作的事情吧?”

    “上次?”我回想了下,“可是父皇寿辰那日?”

    不是吧,那次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是云霁寒添油加醋对外宣称我寒疾发作,目的是不叫我与各国皇子私下有来往。

    “不是的,主子您忘了吗?三年前,您大病那次?”

    春华提醒我。

    我摇头,百年记忆太耗脑,我偶尔也要清一下缓存的。

    我一边玩翻绳儿一边听春华和秋实帮我回忆。

    春华说:“三年前隆冬,您执意去梅园采红梅,还不许奴婢们跟着,结果您回来便病倒了,当时太子殿下奉旨出京办差,奴婢们请了太医来,太医却只说主子您只是微恙,开了几服药,结果主子您病情越来越重,不过三五日便人事不省,还是太子殿下提前回宫复命,请来了宫外的神医,才保住了您的命。”

    秋实也说:“奴婢们被扣了一年的俸禄,最惨的是给主子您诊脉的太医,奴婢就没再见过他。”

    “还有这事儿?”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就是诊错了脉,罢官永不录用就是了。”我嘴上轻描淡写,心知这事情,绝不简单。

    说不定是哪一方的人,想趁着云霁寒不在,抽掉我这张底牌呢!

    想想近两年云霁寒愈发严格的家教,从前我以为他是保护过度,没想到竟然是事出有因。

    “知道了。”

    我应了声,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我和修一路马不停蹄地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守卫森严,我们翻墙进了李叔夜的书房,那里竟点着灯。

    我推门而入,却见到了一个身着捕快衣着的男子站在那里。

    “属下胡炎,是李大人派来的,在此恭候公子多时了。”

    那捕快冲我拱手,我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己是一身男装打扮,便也向他行礼作揖。

    胡炎,他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乱语啊?

    “在下风翊,拜过胡大哥。”

    “胡大哥,敢问李大人身处何处?”客套完了,我直接切入正题,没见到李叔夜,我有不祥的预感。

    “风公子莫急,我家大人特意嘱咐了,他没事,请这边来。”胡炎指引我们出了李叔夜的书房,一路带我们往院落后院引,走了小半个时辰,我们终于到了,竟然是大理寺狱。

    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我猜得不错,李叔夜派了一批捕快伪装成百鬼窟的黑袍人,佯装陆机被黑袍人抓走的样子,然后把大理寺狱伪装成了百鬼窟的地牢,让陆机受点儿惊吓,吃点儿苦,让他说出事情真相。可是!李叔夜掺和进去做什么?难道他这个游戏设计者还想当一把游戏玩家不成?

    云迷雾锁,我们跟着胡炎走进去,我不禁毛森骨立,这里出人意料地肃静,我噤若寒蝉,快步跟随胡炎拐进东北角的一处不见天日的监房,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换成了“黑袍人”,胡炎拿了令牌给他们看,他们才放我们进去。

    进了狭小的门洞,胡炎提醒我:“风公子小心,请弯腰低头。”

    我应了声,果然这甬道又窄又矮,只能容纳一人弯腰走过,我尚且还好,修就比较困难了,他个子太高了。

    我们下了二十几级台阶后,甬道才渐渐变宽,里面又是一排监房,烛火挂在墙上,但此处依旧称不上明亮。

    一名“黑袍人”站在那里,他递给胡炎一件袍子,又给了我和修一人一件,然后放行通过。

    胡炎带着我们一直往里走,我听到了鞭子声,不禁汗毛乍起,后背条件反射得疼。

    我走到了修的后面,两手握住了他的剑柄,修回头睬了我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步调放缓。

    每隔十几步便有一两个黑袍人守在了两侧,走到深处,反而豁然开朗起来了。

    胡炎把我们领到了一个房间里,他轻轻地打开了一块墙砖,如此便可以看到旁边的下一层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那间房更窄小,我们可以俯瞰那屋的全景。
………………………………

第60章 看戏,怒火起

    在我兰香坊的记忆里,陆机是个不得不提及的人。

    他虽是不懂得武艺,却在兰香馆里最吃得开,我饿得两眼昏花之事,打心眼儿里感谢他递到我嘴边的包子,门口负责看守我的杂役们就当看不见。

    那时候陆机也才到弱冠之年,他故意逗我,把我吃了一半的包子高高举起来,他冲着无力反抗的我道:“你的武艺是谁教你的?”

    我把嘴里的包子馅咽下去,抿了抿唇,摇摇头:“无用的东西罢了,如今也彻底没有了。”

    兰香馆的管事颇有能耐,仅用一颗药丸散了我武功不说,我双手连提鞋的力气都没了。

    可能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哭过,陆机才上了心。他与我说:“青鸾年纪小,生得也不如你好看,又确实不是块跳舞的好料子。坊主的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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