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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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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冰了,完全不能思考,我好像就是个死人了。
“翊儿……”耳边是李叔夜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十分地小心翼翼。
“乖……喝药了……”他说。
可是我的牙齿冷得好像上下牙都粘在一块了,我无法把它们分开。
“怎么办?主子已经一天一夜滴水不进了,根本一点点也喂不进去。”这声音是谁呢?春华吗?她好像哭了,声音是哑的。
“别哭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秋实嗓子也是哑的,“奴婢伺候公主殿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公主殿下寒疾发作得这么严重!”
寒疾?寒疾又犯了?这次会死吗?下一次,会重生在什么人身上呢?重生之后,李叔夜不就不认识我了吧?
万一我重生在一个老太婆身上、一个丑八怪身上,我怎么向李叔夜解释呢?他会不会像韩子渊一样,再也寻不到他的消息了?不行,我不甘心。
醒过来!我要醒过来!我努力地喊,歇斯底里地喊,可我只能听到我胸膛里的声音。
“大人!”又有陌生的声音。
熟悉的手摸上我的额头,他叹了口气,手又拿开了。
不!我身处手去抓,抓住了!衣裳!
“翊儿!”
“主子!”
有滚烫的东西冲出了眼睛,把眼睛上糊着的东西冲来了。我睁开眼,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李叔夜,但他的嘴角是勾起来的。
“不……要……走……”我艰难地吐字,每一个字都好像有把刀在割我的嗓子。
“不要走!”我哽着喉,眼泪越流越多,完全看不清李叔夜的模样了。
我摇头,紧紧抓住李叔夜的袖子。
李叔夜又走了回来,俯身为我擦眼泪,安慰着:“师父不走……别哭了……”
“嗯!”我点头,抓住他的衣袖,攥紧了,忍住不哭。
李叔夜雪白的帕子,被我弄上了鼻涕,他把帕子放到桌案上,端起一碗药,又走回来,喂了一勺给我。
青鸾把春华秋实拉出了房间,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修也离开了。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得最苦的药,可是李叔夜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叫我不忍心不喝。
“我不想睡了。”我怕自己又醒不过来。
李叔夜笑得温柔和煦,他说:“十个日夜啊!太漫长了。”
我伸出手指查了查,想算算今天是什么日子,无奈算不明白。
“我该好好学算数的。”
李叔夜却说:“别太聪明了,笨一点才惹人怜。”
我挑眉,都说撒娇的女人有人疼,想不到后半句是这个。
“方才有人唤你。”我说。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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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措,时已晚
李叔夜说:“你听错了。”
我看他下巴上长出了一点点的胡茬,便用一只手去摸,像是从前园子里那种上面长着毛刺的草,我觉得挺有趣。
他佯装生气,我连忙把手缩回被子,“咯咯”地笑,李叔夜无奈地摇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何时才能长大!”
我才想说反驳年纪问题,又听到叩门声。
“大人!”
这回我听清了,应该是胡炎。
李叔夜眉头皱了皱,没有理会。
“你走吧!”我背过身子,却是笑着说的。
“为师明日再来。”脚步声渐渐远了。
春华她们三人进来了,青鸾怀里抱着小九,小九从她怀里跳下来。
“嗖!”
它跳到我肚子上,极委屈地“喵”了一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猫主子哭了好几日了,不吃不喝。”青鸾说。
我摸了摸它的背,说:“没白养!”
我又指着桌案上的手帕,说:“不许扔,洗干净了给我。”
“是!”青鸾把手帕拿起来,出去干活了。
春华、秋实两人互通了下眼神儿,我猜想这两人有事儿。
果然,秋实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主子!您被贼人掳走,奴婢们实在是太担心您了,便飞鸽传信,告诉了太子殿下。”
“咳咳咳!”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春华忙为我倒了杯水。
“主子,您别急!十多天过去了,此刻太子殿下怕是已经知晓了。”春华说。
“后来我们又发信过去了!告知您平安归来了。”秋实赶忙补救。
“可是……”春华绞着手帕:,“昨日郎中说您病情严重,怕是……奴婢一时心急……就,又,又发了一封。”
“父皇也知道了?”我抓了把头发,头疼!
“那没有!李大人说,要是告诉陛下,说不定公主会更危险,毕竟上次那个刺客还没抓到。”春华说。
“猪队友们,出去发信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觉得这几封信给云霁寒发过去,他绝对会心律不齐的,那心电图还不得和蹦极一样刺激!
“怎么办!我闯大祸了!”我对进门的修说。
修摇头,抱着剑守在门口。
“我应该写一封亲笔信。”我想了想,又说,“我该怎么向云霁寒交代得罪了百鬼窟的事情?因为我颜值太高,他们要把我抓回去当压寨夫人?这个是不是可信度高一些?”
修摇头。
“如果我照实说,云霁寒绝对我打折我的腿,或者,杀了师父。”我不停地揪着头发,感觉头上长草了。
修点头。
“不是吧?你可是我的侍卫,你得帮我!”
修把头别到窗外去。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糟糕!暴露年龄了。
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我到了深夜也不困,当然还有别人也睡不着,林智周就是其中之一。
“嘘!”林智周翻进窗子,看到修守在我窗口,正拿剑对着他,他绕过修的剑尖儿,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小声说:“不是吧?”
“嗯!我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也低声说。
“啧啧啧!瞅瞅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林智周掐了下我的脸说,他坐在席子上,喝我家的茶,吃我家的糕点,还不说好话,“怎么样?早就叫你离李荀远一点。”
“您老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我问。
林智周先是因为那“老”字白我一眼,又回想了下,发现自己确实没说过,便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说:“眼神暗示。”
“再说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哥哥我说得也不算晚哪!”林智周又补上一句。
“你也知道我被百鬼窟抓去了?”我才反应过来。
“事后才知道。”他说,“等风兄回来,我得向他讨药钱。”
“什么药钱?”
“救命的药啊!你以为那郎中真那么神啊!”林智周得意洋洋的。
“我以为是我意志力坚定。”我说,“又欠你一个人情。”
“叫声哥哥?”林智周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我抽了下嘴角,指着修说:“要是唤你哥哥,那修拼死救我,我是不是也得认他做哥哥啊!认哥哥可以抽奖吗?你怎么这么上心!”
“哎呀!有人听不到,我就开心。”
林智周回头瞅了眼修,修把脸别过去,不理会林智周狡黠的笑。
“三哥早就听腻了,才不稀罕我叫他。”我说,“小时候我唤他三哥,唤四皇兄为皇兄,他可得意了,后来却又不许我在人前那般唤他,小气!”
林智周笑了声,摇摇头,又从袖间掏出一颗药,直接喂到我嘴里。
“酸!”我瘪着嘴,捂着腮帮子,才勉强咽下去。
“山楂丸,开胃的。”林智周说。
我又不是没吃过山楂丸,这个怎么这么酸,牙都快倒了。
“秘制的。”林智周一脸地骄傲,炫耀自己资源多的表情跟三岁小孩儿似的,难怪要带面具,不然谁怕他。
“这颗要钱吗?”我问。
林智周摇头说:“叫声哥哥就行!”
果然,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药丸。
我在床上躺得腰都酸了,才被允许下床溜达,李叔夜偶尔下午才来,只坐一会儿。连破两桩大案,又捣了百鬼窟的朱雀堂,皇帝虽未提拔他,却命他主管刑部和大理寺,业务自然忙。
我裹了两件外衣,坐在桥上,李叔夜靠在桥栅边,他说:“仲宣表面上讨厌你,其实最紧张你。”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用替他说好话。”
“那日你也看到了,他连府兵都出动了。”李叔夜低头瞧我,他突然问,“那个朱雀堂的堂主是你解决的?”
我点头。
李叔夜心疼地捏我的手指,说:“是为师不好。”
“你没什么不好,你什么都好。”我笑嘻嘻地夸他,不想他再为此自责了。
李叔夜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缩影,此时此刻,风暖,天朗,遂心。
“咦?怎么这么多风筝?”我指着天上飘过的成群的风筝。
李叔夜说:“嗯!今日是崇风节。”
我抱着膝盖,艳羡地说:“唉!我竟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了,今日没有宵禁的!都怪这副废柴身子!不然今日必定带着大家下山玩了!”
凤命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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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震惊,受重伤
“等你痊愈了,师父补给你一个。”李叔夜伸手,在我的头顶拂了拂,他笑着把我头顶的一片竹叶拂下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起来。
我静静地聆听,竟觉得这音调格外熟悉。
“钟隐先生……”
我道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惊异地听李叔夜的曲子,看着他缓缓闭上眼。
“怎么办!我偶像就是我师父!”是我心悦的人!
百年来最优秀的琴师,是李叔夜,是他。
他月白的衣衫被风适时吹起,他修长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极长,正罩在我身上。他温润的脸庞被照得更和煦,却又带着不知名的清冷与孤独。
云霁寒知晓我一直对钟隐先生敬仰又好奇,便花重金才把他请到宫中,在我11岁的生辰小宴上,我在内间,他在外间,中间隔着一道门,第一次听到了他的琴音,却没有机缘见到此人。我一直以为被称作先生的钟隐,怎么也该年过不惑,直至那日我与四皇子去鹤颐楼的时候,我才知晓,钟隐先生,是个年轻人。
当时我竟然没有认出李叔夜,该是有多么笨!
我突然想起,崇风节谐音重逢节,在这样的日子,知晓这件事,连空气都熏着蜜糖味。
李叔夜放下竹叶,他冲着我温和地笑。风吹竹林,清风阵阵,不及他衣摆上的皱褶一分。
崇风节时,若心头有牵挂的人,把他或她的名字写在风筝上,期待着思念可以随风带给那个人,若是那人捡到了风筝,那便是今生有缘有份,此生必有相见之日。
“徒儿想写谁呢?”李叔夜突然问。
我一愣,没有应他,今天的夕阳怎么这么烫人!
“修,给你放一只吧!”我回头对修说,“给你妹妹。”
修没想到自己被点名,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没关系!不麻烦!”我很执着。
修抬头望着远去的风筝,似乎笑了一下,终是没有点头。
翌日,我正在佛堂老老实实地念经,却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秋实进来,脸色惨白,她疾声与我说:“主子,长生公公来了!”
我顿时一脸黑线,阎王爷要下诏了,我倒霉日子到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佛珠,不知云霁寒要怎么训我,如何罚我!
我才把门打开,就见长生“扑通”一声跪到我面前,泪流满面地冲我喊道:“小主子!主子他……”
“轰!”
脑子好像决堤了似的,刚才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变成了如坠深渊的惊惧,我捏住了房门,对长生喝了声:“说明白了!”
“杨大将军的骑兵中了戎国人的埋伏,主子为了救杨大将军,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怕是……怕是……”长生一边哭一边嚎,我急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小点声儿!嘘!”我对长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消息还没有往京城传,是不是?”
长生急忙摇头,说:“这么大的事儿,奴才哪里敢瞒着啊!小主子!主子迷迷糊糊地一直在唤您的名字,奴才想,说不定小主子一到,主子还能……还能挺过来,从鬼门关,回来!”
“啊!”春华惊叫一声,被秋实捂住了嘴。
我白了眼春华,她们两个脸色惨白,秋实也急得快哭出来。
“小主子!奴才求您!去看看主子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长生又往前跪了跪,冲着我连连磕头:说,“那日收到小主子您被掳走的消息,主子几夜都未合眼,若不是战事吃紧,他都要亲自回来救您哪……”
我扶住墙,做了几次深呼吸,怎么可能,云霁寒虽然脾气怪,对我来说,一直是天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就塌了呢?
“修,备三匹快马!”
“春华秋实收拾东西。”
“青鸾随我进来。”
青鸾跟我进了屋,我掏出李叔夜的帕子,上面的红梅还散着香。
“把我的剑拿来。”我说。
青鸾去取了剑,我用剑刃划开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手帕上。
“主子……”
我在手帕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把它交给了青鸾说:“交给李大人,一定交到他手里。”
青鸾点头,应了声:“是。”
我回了卧房,春华和秋实匆忙收拾衣服,我定了定神,说:“女装一律不带,胭脂水粉也不用,你们去取几件轻便的男装来,给修也带几件,都要朴素些不显眼的。再去取些伤药,给小九带着药材。多带着干粮,没时间下馆子。”
“哦!对了,把外祖父送我的那套铠甲带上。”
“主子,猫主子也带?”春华疑惑。
“必须的!”我心想,没有它,我拿什么救云霁寒?
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我悄悄取出暗匣里我那些“宝贝”,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出发时天色已晚,我们快马出了城,到驿站时正好天黑,补给了些吃食,我们便连夜上路。
“喵!”小九一路颠簸,探出脑袋不高兴地抱怨。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灵芝给它,它便老实了。
“小主子,您大病未愈,咱们歇歇吧!”长生道。
“要歇你歇,我到宁远城等你。”我说着,又打了下马肚子。
修与我并驾齐驱,他偶尔转头看我一眼,可能是怕我长途跋涉坚持不住。
“嗖!”一支箭破空而来,修利落地挡下。
“还不死心?”我瞧着从天而降的四个刺客,心里莫名地心烦。
我拔剑立在马上,把他们都通通解决掉,这个念头陡然从我心里冒出来。
刺客们朝我冲过来,修立刻将其中一个斩于马下。
“小鸡崽子!”
有马蹄声传来,我瞧见一身红衣的林智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着紫衣的护卫,个个都骑马提剑。
“你们先走!这些小喽啰,交给哥哥。”林智周说着,已经冲过去拼杀。
“多谢。”
我不多言,收剑,踏马而去。
走了整整三日,越往北去,天越冷,我的披风被冷风打透了,却不敢停,我闭上眼,便依稀可见云霁寒身处病榻之上的痛苦模样。
“小主子!咱们停一停吧!您再这样没日没夜的跑,撑不住的!”
凤命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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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痛心,摆一道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什么停!”我甩给长生一句话,走得更急促了些。
有冰凉的东西打在我脸上,我抬头望着昏暗的天,怎么连老天都要阻拦我!
“小主子!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长生快马拦在我身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主子!前面有个茶棚子!咱们就歇一会儿,雨停了立刻动身,奴才保证一刻都不耽误!小主子,成不?”
“不成。”
我不想浪费体力和长生吵,调转马头,继续跑,修也骑马跟着,长生无法,也只能跟着我们继续前行。路过棚子的时候,我瞥见茶棚子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人,身材瘦小,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身着锦服,一瞬间的功夫,瞧不清楚,我却下意识地,想到了昭国皇子,周琦玉。
心思微动,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半刻后,雨停了,风吹干了湿漉漉的衣裳,阳光打在脸上,我竟不觉得暖。
七天七夜,我不记得自己换了几匹马,有几夜没有合眼,遇到了几次刺客,我耳畔里总是会想起长生说的那句,“赶不上见最后一面”。
云霁寒,你不会死的!从小到大,你就没有输过,没有被打趴下过。即使我终有一日要逃离你,也无关生死。
第八天的时候,宁远城近在眼前,已经有八、九十年没来边关了,远远地我便看见了宁远城的守军身着重甲,个个面色沉重。
长生亮了通行令牌,守军立刻放行,一路快马颠簸,终于看到了“将军府”三个大字,我下马时,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小主子!”长生连忙下马,修快他一步,把我扶起来。
我几乎是踩棉花似的跨进了门槛,没有人出来迎我,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面露杀气,好似一场大战刚刚结束,有的士兵的铠甲上还沾着点点鲜红。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个士兵的头上,都着一根孝带。
我停下步子,放眼中庭之内,皆是惨白光景。
我感觉所有的脑筋都不会转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云霁寒死了!”
“公……”
元亮正守在一处房间外,见我来了,急匆匆地冲过来,他头上也同样带着孝带,脸上还挂着些许未擦掉的泪痕。
“属下参见小……”
我瞧着厅堂里摆放着的大大的“奠”字,僵硬地一步都迈不出去了,直接跌在冰冷的砖石上,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我应该走得再快一点儿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该乖乖呆在寺里为三哥祈福,是我错了,是我不够虔诚,是我把坏运气传给了三哥……为什么……哥!”
这一刻,我浑身四肢百骸都在疼,却都比不过心痛!脑海里闪过三哥许多张脸,他的冷漠、他丑丑的笑、他可怕的阎王像,可是这些,我都再也见不到了!
“知道错了吗?”
耳畔传来三哥冷硬的声音,我以前犯错地时候,他总是这样训我。
我真没用,他走了,我竟只记住了他的坏脾气。
可是!
如果还能应一声的话!
“嗯!翊儿知错。”我使劲儿点头,把眼泪咽进嘴里。
“那就起来吧!”
一双黑色的靴子印在我的视线里,我抬手去摸,是真实的!鬼不是没有脚的吗?
我抬头,望见云霁寒正低头盯着我,他身上穿着铠甲,左手却绑着吊带,他向我伸出右手,说:“这么挂念三哥啊?”
我蹙眉,看他脸上噙着的一抹笑,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扶额,把流出来的眼泪吸回去,吸不回去!
我没有去碰他的手,用力抹了把眼泪,自己撑起身子,站起来,指着三哥的胳膊,问他身边的长生:“这就是你说的,身受重伤?啊?”
长生低头,头快低到地上了!他一眼都不敢瞄我!
我抬头看云霁寒,对他说:“哥,这么玩会没朋友的。”
云霁寒没回答,伸手要为我擦眼泪,我却躲开了,自己把我这些不值钱的眼泪滴滴抹干,我解下腰间装着小九的包,怼到他怀里,嗤笑着对他说:“你知道如何用。”
说完,我又对长生说:“给我找个睡觉的地儿,再骗我,你等着!”
长生没回话,而是歪头瞄了眼云霁寒。三哥看上去对我的表现格外失望,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他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也不管长生了,自己走,心里又气又疼,此时我才觉得有些诧异,他东宫里两个妃子在那守着,哪里轮到我来见他最后一面,可我居然没有细想过这个环节。我怎么就慌了神,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
我又一次被云霁寒摆了一道!
突然想起小时候,我那时矮粗胖的身材格外丑,瑜贵妃娘娘养的女儿怎么就没有瘦的。决定节食的我不用晚膳,云霁寒也不拦着,但却叫我陪他,其实是看他把一桌子膳食都吃光,他总是叫御厨做那些我最爱吃的菜摆在桌上,分明就是在馋我。
“这把戏也就骗骗小孩子。”
我小声嘀咕,可是肚子早就背叛了我,咕噜噜地叫着。
云霁寒摆明就是听到了,隔天又换了更好的吃食,最终还是食欲战胜了意志力。
云霁寒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把鱼肉放进我碗里。我不爱吃鱼,却不敢抱怨。我怕他明天会做全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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