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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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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错,也得怂

    三哥朝我这边走,身上的铠甲发出尖冷的声音,他走一步我退一步,我哆哆嗦嗦地对他说:“太子哥哥……我错了……是我没听你的话……

    “你别打脸!我也要面子的!”

    我退无可退,蹲下身子缩在墙角,不敢看三哥,他站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他此刻真的比活阎王还吓人。

    他一手提着剑,一手把我揪起来,我感觉我就像只待宰的小鸡崽子,三哥此刻怒气冲冲,我斗胆说了声:“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好吧?”

    三哥把剑插在地板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下一刻,我已经被拥了过去,

    “你竟然敢!”

    他握着我的胳膊,我手臂上还缠着布条,刚才我一直提防着不让伤口沾到水,此时被云霁寒一抓,疼得我“嘶”了一声。

    “你还知道!你是孤的皇妹!你是一国公主!你是凤命!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我眼睛热了,低下头,眼睛有些烫。

    凤命,他就只在乎“凤命”!

    “我知道,今日我确实鲁莽,可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难道凤命二字,比哥哥的命还重要吗?”

    我忍着喉咙的痛,不被理解,最委屈!

    “啪!”

    好大一声巴掌!

    可我却不疼,这一下是云霁寒抓着我的手,打在他脸上的。

    “三哥,你干什么!”我甩开云霁寒的手,“你被打傻了吗?”

    “叫你犯险!是哥不好!”

    我的心抖了下。

    三哥拉着我到了外间,捞我坐到席子上,把我的手搁在桌上,轻轻地把我手臂上的布条一点点拆下来。

    “呼……”

    三哥一边拆,一边轻轻地吹,我却把手拿开了。

    “无碍!一会儿小九就回来了。”

    “别动!”

    三哥脸上神情变得柔和了,“哥看看你的伤。”

    “不给。”

    我又把手放到身后,另一只手把三哥往外推了推。

    云霁寒愣了下,有些错愕,我不想他又生气,说:“太子哥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休息,换身衣服,然后用膳、就寝。你瞧!”

    我指了指他的两个眼窝说:“黑眼圈儿跟熊猫似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跟僵尸似的,脸色差得跟鬼似的!我现在跑你肯定追不上!”

    三哥却不依,他俯身要看我手臂上的伤口。

    “你要往哪里跑!”

    不,我说的跑,不是逃跑!

    “我错了!错了!别折腾我了!我真累了!”

    我又把三哥推开了。

    三哥沉默了,我别过脸不看他,前几日就在这张席子上,他还拿李叔夜的命威胁我。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出现在战场上,也是委曲求全地讨好。

    “噗!”云霁寒,竟然笑了?

    我转头看他,他的笑意,是从前那般真实的笑意,他笑什么呢?

    “笨啊!”

    三哥把我湿漉漉的头发顺了顺,几日来的那些生气、冷漠、疏离、别扭,似乎都化作浮云飘走了。

    我眨了眨眼,问三哥:“什么时候回来?”

    “别等哥了。”

    云霁寒低头,两只手各自捏住我一边的脸蛋儿,掐得我脸都变形了!

    为什么?怎么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他在高兴什么?

    但我还是说了句:“我会等。”

    “嗯!”

    云霁寒点头,到了里间把剑拔了出来,路过我的时候,又捏了下我的脸,才离开。

    我在席子上坐着,把刚才的事情过了一遍脑子,继而又过了一遍。我捧着脸蛋子,吐槽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怂货,被云霁寒一吓唬就比兔子还乖,还好我机灵躲过了一劫。可是我心中又有些异样,为什么刚才我所有的反应都那么自然,好似所有的应对、回答都是大脑的第一反应。

    我呆坐到头发都快干的时候,也没想明白,使云霁寒情绪转变的点,在哪里。

    “喵!”

    门开了一条缝,小九摇摇摆摆地晃进来,我要起身去抱它,这时门开得大一些,修进来了,修已经褪了铠甲,他把小九抱起来,递给了我。

    “谢谢!”我对修说,“谢谢你今天帮我。”

    修摇摇头。

    小九叼着我的衣袖,用嘴扯开我手臂上的布巾,一边为我疗伤,一边落泪。

    修立在床头,担忧地望着我,因为当时一直在下雨,没有擦药,布巾沾上雨水,此刻布巾虽然干了,伤口的肉皮却翻了起来,但小九温暖的舌头一碰,伤口立刻不疼了。

    修看得红了眼眶,我上次在百鬼窟,他见我受伤,也是这般表情,明明他自己受伤时都面不改色的,我说:“我吃过药了,很快就能恢复。”

    他点了点头,头侧到一边,眼睛望向窗户,我也往窗外去看,天该黑了,此刻外面却亮得泛白,我问:“这是,下雪了?”

    修点头。

    “还不到八月,宁远城就飞雪了。不知是福是祸。”

    我居然又下意识地担心战事,那不就是变相地担心云霁寒吗?担心他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担心地这么自然、溢于言表,我有些吃惊。

    小九为我处理好了伤口,它直接把身子蜷起来,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它累了,每次变形之后,都要睡好几天。改日叫长生给小九备些补药,今日多亏了它。”

    我摸了摸小九柔软的毛,坐起身子对修说:“修,你也回去休息吧!多谢你!”

    我又道了声谢谢。

    修看向我,见我真没事儿,才点了点头,他转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今天因为要假装老齐国公束了发,我见他脖子上的那个“奴”字烙痕已经消失了,我颇有些惊喜。

    修没有走,而是立在廊下守着,他这样,又叫我对他心生愧疚。我从没把他当成暗卫,也希望他能更加自由一点,但他似乎不愿。

    闭上眼想睡,就听到外面有长生的声音:“小主子!主子命奴才给小主子备了膳食,小主子可要用一些?”

    我说:“先不用,累了,没胃口。”

    长生回道:“是!”

    他又说:“主子还宣了郎中来,主子交代了,一定要确认小主子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这词用得有点过了吧!

    我应了声“好”,长生进来先在榻前加了帘子,才把郎中放进来。修也跟着进来,守在榻前,他手中持剑,侧目盯着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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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安,理心绪

    那郎中到我榻前为我诊脉,隔着纱帘,我都能看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冒着两行冷汗,看来是被一路的阵仗给吓到了。

    郎中把完了脉,长生就把他带了出去,诊断结果都不给当事人听,搞得神神秘秘,云霁寒真是保护过度。

    这回应该消停了。

    我趴在桌上,随着外面窸窸窣窣的雪声,垂下沉重的眼皮。

    我又梦见自己骑着一只凰鸟飞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风吹起我的衣衫,我旁边的男人还是那一身白衣,他披散着发,这一次,他终于回头看我,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被吓醒了。

    “啊!”我对上三哥的脸,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又叫出了声。

    三哥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一抖,他的眼睫微微动了下,他缓缓睁开眼,见我一脸惊恐的模样,坐起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道:“不怕啊!哥在呢!”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我坐起身子,刚才我看到了什么?!一国太子,坐在地上!守着我?

    三哥长舒了口气,把我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

    他又冲着门外唤了声:“长生!”

    这都如从前一样,我鼻子突然有点酸。

    “翊儿,怎么了?”额前的发被抚了抚。

    “起来,地上凉。”

    我下了地,拉着三哥的胳膊,要把他扶起来,可我忽略了我俩体重的差距,拽了两下,没拽动。

    “三哥,你配合一下,好不?”

    三哥把他散到前面的头发用手梳到了后面,说了句:“腿麻了。”

    我想干脆算了,便坐到他身侧,可屁股才沾地儿,就听三哥说:“起来!”

    我愣了下,“哦”了声,往另一边挪了挪,坐得离他有三尺远。

    三哥脸色变了变,把床上的被子拽了下来,折成一个长方体,拍了拍它的缎面,说:“凉!”

    “哦!”

    我坐了回去,抱着膝盖,见三哥那块地上什么都没有铺,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门开了,长生端着膳食进了屋,搁在我们身前,说:“二位主子!该用膳了!”

    “嗯!”

    三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来他心情不错。

    长生轻轻退出房间,三哥取了一碗粥,舀了舀,吹了吹,一系列动作在我小时候,他做了不知多少遍,我今日却觉得格外顺眼。

    他把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但又怕三哥气恼,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苦!”

    我吐了吐舌头,好难吃!

    “听话!”

    三哥又喂了一勺,我只能又忍着吃了一口,这回似乎没那么苦了,可能嘴里已经麻了。

    “三哥……”我摇了摇三哥的胳膊,“我多吃点肉就好了,这个药膳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求你了!”

    三哥不依,又舀了一勺,我瘪瘪嘴,假装抽泣了两下,却没骗过他,硬是叫一碗粥见了底。

    “略略略……”我觉得我的舌头一定变成咖啡色了。

    三哥又拿起另一碗粥,清清白白的粥上放着肉丝和香葱,简直不要太好吃好吗?

    我舔了舔舌头,咽了下口水。

    三哥吃了一口粥,又一口,又一口,根本没打算分给我一点儿。

    我盯着一碗粥到了底儿,心中老泪纵横,我这亏吃得太明显了!

    三哥把最后一点粥送进嘴里,说:“以后再随便让小九用那招,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用蚊子声抱怨,三哥把碗放回去,他用一只手,把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地摩挲着我手臂上已经看不到痕迹的伤口。

    “三哥……”

    “嗯?”

    “今天不操练?”

    “下雪,休沐。”

    “你不抓奸细?”

    “抓到了!”

    “奸细是谁?”

    “不值一提。”

    我抬头看三哥,他这四个字“不值一提”,却似有千斤重。

    “我不是小孩儿了。”

    三哥反问我:“你多大?”

    我无语,我抽回被三哥握着的手,我闭上眼,又想起刚才那个梦……

    “我不困了,去看书。”

    我起身到小榻上,随手拿了一本盯着看。

    我却听到三哥说:“反了。”

    我把书摆正,背对着三哥,眼不见为净。

    “翊儿,别怕我。”三哥的声音又响起。

    “嗯,我知道。”

    我应道,他昨日浴血的样子确实骇人,但我确实不怕那样的他,哪个一军主帅不上阵杀敌呢?

    我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我在战场上,吹的那马哨的频率,不是李叔夜教的,云霁寒就不怀疑?

    许久,我只听到他说:“我信你。”

    这三个字,像三口钟一样,撞得我脑子咚咚响,我脑子有些短路。

    呵!又在骗我!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的工作项目就是:睡觉、吃药膳。

    那郎中到底诊出了什么疾病,为何要剥夺我的爱好?我连一餐正常的膳食,都碰不得了!

    第四日一早,云霁寒回了营地,我终于有机会松口气,裹上厚厚的狐裘,踩在近半尺厚的雪上,“刺溜”,我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主子小心!”长生和修把我扶起来。

    “好滑!”

    “是呀,小主子!雨水未干,就结了冰被大雪盖上,小主子可得小心着点儿。”长生扶着我边走边说。

    “天蓝雪晴,是堆雪人的好日子。”我把手里的汤婆子交给长生,拉着修到院子里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

    “小主子!您慢点!”长生唠叨着,却没有阻止我。我把雪人堆得有一人高。

    “小主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就能把雪人做得惟妙惟肖,奴才佩服!”

    我说:“少拍马屁!快来帮忙!”

    心里却暗道,你还真当本姑娘是孤陋寡闻呢?

    小九从包里跳出来,它爬到雪人的头顶,雪白的毛与雪人融为一体,好似给雪人戴了顶帽子。它蹲坐在那里,摇摆着尾巴,在俯视江山如画似的。

    整整20日,我的胃里装满了苦水,打嗝都是药味,但据长生说我的气色好多了。

    “那也不用天天吃、顿顿吃吧!”我抱怨着,把药膳往外推推,表示拒绝。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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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遇,凤凰台

    “小主子!您就知足吧!主子说您怕苦,非得为难厨子做不苦的药膳,厨子一改再改,每一次做完了都要呈给主子亲自尝,这几天厨子都快被逼疯了!”

    我听长生说完,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膳食,突然觉得可以下咽了。

    “太子哥哥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我一边吃一边说,“人前当坏人,背后做好人,也就我这个妹妹还对他不离不弃。”

    我把一餐饭都吃完,又补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小主子!”长生正巧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套男装,对我说:“小主子您醒了!正好!主子刚差人来,叫您过去呢!”

    “去哪儿?”我打了个哈欠,“我还想再睡会儿,把梦接上。”

    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养猪都没这么养的。

    “小主子别睡了,今日城里来了贵客。”长生说。

    “谁呀?”

    “戎国的摄政王,谢泓景。”

    我顿时困意全消。

    “破壁机!他来干嘛?”我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他又搞什么阴谋?”

    长生回道:“奴才也不甚清楚。只听说他好像是来求和的!”

    “噗!”

    我掩嘴笑了:“这种谎话三哥也信?”

    破壁机臂力强大,脑袋也不笨,又是个开动物园的,什么猛兽都能驯服,打死我也不信他会求和。

    “是呀!小主子!奴才也觉得奇怪!不过主子叫您去凤凰台倒是真的。”

    长生把衣服放到我床边,说:“小主子,咱们得快点,宴席快开始了。”

    “嗯!”

    有云霁寒在,我绝不担心那摄政王闹幺蛾子。

    我们一路乘马车至凤凰台,凤凰台是在宁远城北五里的一处高台,十四年前,老齐国公也曾在这里宴请了前来求和的戎国统帅。“凤凰台”三个字,是皇帝亲笔所题,在我这个“凤命”之女的满月宴席之上。

    我着实好奇,是什么让破壁机搁浅了他的南下大计。

    凤凰台共两层,今日做宴席之用,而那二楼,我想该是埋伏着几百精兵吧。

    凤凰台外围,都是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之下,却点缀着一个极不协调的东西。

    “那是何人?”

    我问长生。

    长生顺着我的目光望向远方,他低声道:“小主子,那架子上的,便是戎国奸细,一直潜伏在守军中,是个小副将,被抓到后,主子就叫他身处于此,做稻草人。”

    “杀一儆百,就是……”我不是可怜那奸细,就是觉得云霁寒似乎该给他个痛快的,这个时节,很容易招来秃鹫的。

    长生却立刻驳了我的话,他气鼓鼓地道:“小主子莫对这种人发善心,那一日战后,您在将军府歇下后,此人竟然尾随而至,想要把您抓走,交给那摄政王邀功,还好有修守在门口,把他擒住了。您说,主子能不恨吗?”

    长生说完,立刻捂上了嘴巴,嘀咕着:“完了!嘴太快!主子不让说的!又把小主子吓着了!”

    我拍了拍长生的肩膀:“我什么都没听见。咱们进去吧。”

    凤凰台前,甬道上红毯铺地,与两侧的白雪拉成鲜明的对比,承国守军个个英姿飒爽,身姿挺拔,我缓缓往里面走,狐裘下的手上捂着汤婆子,但我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这里明显比城里的气温又低了两度。

    凤凰台的台阶共36级,我一个个地数着,抬眼看那肃穆庄严被镶着金边的大门,我隐约感觉我的命运又到了转折点,云霁寒叫我来必是别有目的。

    云霁寒,要让把我这颗棋子,写在合约书上?

    长生进门通报,我和修站在门口,我脱了身上的狐裘,抖掉上面被大风刮上的雪,交给了修。我又把汤婆子放在地上,这东西拿进去不好看。

    “我进去了。”

    修把手里的佩剑丢给了身边的守军,脱掉了他身上的披风,连同我的披风一起给了那守军。

    守军把剑又还给了修,说:“太子殿下有令,大人可佩剑上殿。”

    大人?这称呼叫我有些喜出望外,云霁寒叫修做我的暗卫,我私自把暗卫改成了侍卫,云霁寒没有训我,还给下属这样的授意,是不是意味着修已经摆脱了奴隶身份了?

    这时,凤凰台的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一张硕大的屏风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们跨过了高高的门槛,丝竹声入耳,我绕过屏风,一眼便瞧见了高坐在主位的男子,他一身玄色绣金纹的衣衫,惬意地坐在席子上,却不显散漫,威严从骨子里透出来。

    杨伯耀面西而坐,面东而坐的正是破壁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这么快就忘了。

    破壁机见我进来了,身子稍倾,把我定格在他眼里,他硬朗的脸上挂满了名为“好奇”的标签,就好似我是他动物园里的新品似的,这感觉叫我格外不舒服。

    我踩着红毯缓步向前,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做才能不显山不漏水地让他们忽略掉我,就见云霁寒向我招了招手,说:“不必行礼了,过来。”

    宴席上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两军其他的主将,我心道,云霁寒如此做,不合礼数。

    只听台下有人吸鼻子的声音,却无人敢多言。

    我微微侧目,用眼睛的余光瞥向杨伯耀,他见我来,似乎很欢喜,还有些得意。杨伯耀冲我颔首,示意我无需在意。

    破壁机那一方,似乎不太高兴,脸色都不好,毕竟我是没有向戎国实权在握的摄政王行礼。

    我不管他们,上了台阶绕过酒桌,坐到了云霁寒身边。

    云霁寒军务繁忙,十几日没回将军府,如今与他同席而坐,我心里竟有种叫想念的东西跳了出来,我急忙把这情绪压下去,神色如常地看向台下。

    云霁寒腾出一只手为我暖手,我抬头对他笑,小声问他:“狼来了,你还放羊出来?”

    云霁寒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也低声说话:“你不是羊,是天鹅。”

    我“噗”地笑出了声,弯着眉眼看他眼里自己的笑容,这笑里不掺假,我是真欢喜。

    刚才进门前的顾虑,可以打消了。

    “小王见过小公子。”

    破壁机一句话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吸引了我的注意。

    小公子?

    我瞟了眼云霁寒,云霁寒没有向众人公开我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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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逢,怎可能

    “没见过什么王。”我回道。

    想起他那日在战场上的杀机,每一次见面,他都把我吓得心惊肉跳,那支从我鼻尖上方半寸处射出的箭,我会铭记于心。

    破壁机嘴角挂上了难看的笑容,把他那双牛眼收了收,他说:“战场上刀剑无眼,还请小公子不要怪罪小王。”

    破壁机此刻倒是恭敬。

    我小声问云霁寒:“太子哥哥,他真是来求和的?”

    云霁寒说:“不假。”

    于是我便正襟危坐,对破壁机拱手道:“摄政王客气,在下受不起。”

    破壁机又说:“小公子小小年纪,就懂得驭马之术,不知本王能否有幸,向小公子讨教一二?”

    “要说驱驭动物,自然比不过王爷您,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大概没有王爷搞不定的,在下就不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我偷偷地把自己的席子挪得离云霁寒又近了点,其实我更想躲在云霁寒身后,在我的视角里,破壁机的头顶自始至终显着两个字:危险!

    “哈哈!”破壁机干笑了两声,满脸尴尬。

    云霁寒说:“刚才摄政王提到的蓟州、左州、定州三座城池,孤以为尚可。”

    云霁寒打了岔,把破壁机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过去。

    “贵国蒙受雪灾,百姓无粮过冬,牛羊死伤无数,孤也深表同情。”云霁寒说,“若摄政王真心求和,仅三座城池,怕是薄了些。”

    我在心里盘算,连老天爷都帮云霁寒,这场大雪下了一尺多厚,戎国近八成国土都处在雪原地带,我也曾做过牧羊女,古代远不及现代公共设施完善,突降大雪封了路,莫说牛羊,就连人冻死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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